乌云文章

乌云文章(精选12篇)

穿过乌云的阳光

文/胡继元

“绝交就绝交,谁稀罕和你做朋友呀!”我愤怒地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朝家里走去。

是的,我和朋友发生了一些小的矛盾,导致我们两个几年的友谊似乎就要断绝。

在回家的路上,老天似乎也在为我难受。天空中乌云密布,本来明朗无比的天空,被挡得不见一丝光线。秋天的风,凄厉地刮着,刮疼了我的脸,刺痛了我的心。天上飘下来的颗颗雨滴无情地打到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的,似乎是老天对我失望的眼泪。

回到家中,我尝试着沉浸到学习中,让所有的思想都集中到书上,可是内心的烦躁与恐惧占据了我的大脑,和朋友吵架的画面,仍然徘徊在我的脑海中,使我的内心百感交集。我双眼无神地注视着书架上的一角,手中不由自主地转着笔,内心充满了矛盾,也许我这样伤害到他了,我要不要去给他道歉呢?我的内心不安地纠结着,矛盾着。

无意之间,我的目光瞥到了书柜上放着一本书,叫作《永恒的友谊》。我顿时心头一震,那是上次我过生日时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呀。此时一幅幅画面在我脑海中闪现:第一次和他一起骑自行车时那爽朗的笑声似乎还在耳畔;第一次滑滑板车跌倒号啕大哭时,他不顾一切飞奔到我跟前扶起我时的身影……想着想着我的眼睛氤氲起一层雾气,压抑不住的感动与愧疚不断涌上心头。

“啪”的一声,我一拍桌面,“没错,我要去向他道歉!”我冲出家门。太阳挥洒着自己的光芒,奋力地向乌云砍去,冲破,刺破,打破着乌云的枷锁。

我奋力地向小区门口跑去,希望能够在他之前赶到那里,遇到他,向他道歉。

到门口,正好遇见了他,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朋友之间的语言就是如此简单,无须多言,彼此之间便已明白。

太阳终于刺破了乌云,友谊也终于战胜了内心的矛盾,灿烂的阳光下,一对和好的朋友拉着手,笑着,走着……

朋友,你知道吗?穿过乌云的阳光,格外的温暖。

夜空中的幻影

文/贺兰红云

坐在环形体育场梯田似的看台座位上,置身于二千多名感情激荡的观众中间,我观赏着一场明星云集的流行音乐演唱会。

正是流火七月的晚上九点钟,空气燠热,没有风。体育场的上空,背衬着低低的灰黑色穹庐,一团庞大的乌云静默无息地堆积着。而夜色中的舞台,灯光翻滚闪射,和着音乐的强劲节奏,变幻着炫目的铿锵色彩。演员们且歌且舞,灯光在他们身上摇晃,忽而又照在他们身后,映出他们浮光中朦胧的剪影。

半是刻意,半是真心,观众在歌声中忘我地昂扬着,尽情尽意地宣泄着被唤醒的激情。他们附和着歌手,如同醉酒的人一般认真又执着地大声唱着,同时挥摆着手中的荧光棒。点点的荧光摇动,把
在膝盖上,望着眼下的这场当代群众盛会,我心绪索然,竟然有些倦意。也许是年纪大了,我思忖,这亢奋的人群,这闪射摇滚的灯光,这割伤着夜之柔和肌肤的锐利音乐,这即起即灭的片刻激情,眼前这一切环抱着我的,与我有什么相干呢?

有风拂过面颊,带来了凉爽和潮湿的味道。一时不见,天空中的乌云竟格外浓厚了,几乎遮蔽住半个天空。

在乌云下面,在这夜的微明中,一道粗壮的黑影倾斜向上直插半空。那是拉着体育场构架的一根结实的钢臂。

那高高的黑影在夜空中突兀地立着,看上去十分怪异。让我恍然觉得,他好似哈姆雷特的亡父的魂灵在午夜临现。这想象将我周身抓紧,我竟有些颤栗了,一股莫名的激情把泪水也催涌出来。啊,那人格伟岸的高贵时代!那话语响亮的伟大时代!

以一种超然的悲悯姿态,那黑影竟向我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如此低郁,听起来仿佛发自大地的深腹。

“凡事皆虚空……”他如是说道:“人啊,你不知自己今日之所是,也不知自己明日之将是。逝去的日子都成空虚,而明日又何异于今日!推动你生活的,不过是虚妄的幻想!你所寄望的远方,只是蜃楼与海市。睡去时,你渴望醒来后会有新的赐予,可你得到的只是镜中的苍颜白发。”

这亡魂是那样无言地伫立着,姿态中透出人生的全部悲哀。这悲哀慢慢地爬到我的身上,爬到我的脸上,象一层石膏似的把我裹住。

一阵夹着湿土气息的大风从天空吹下来,直吹进我的衣襟里去。幻影蓦然隐去了。眼前的演出现场依然亢奋热烈。

回想起他沉落下去的话语,我自语道:

“你空虚的说教者,我了解你尤如我了解自己。常常地,我几乎被你说服,但我以为,你还不了解空虚。空虚作为空虚,岂不也意味着孕育?最静默的云中,常常酝酿着最猛烈的霹雳的暴风。最深广的空虚中,也有稀微的梦想萌动与摇曳。那是生命的种子,是照进心灵的一缕光线,牵引着人成长与生成。人啊,你注定要自己娩出自己,你的灵魂正在前方的道路上等待你的到来”。

风猛烈起来,一阵紧似一阵。天空中,在乌云的肌肉间痉挛着紫色的电光。接着,沉闷的雷声从浓云的内里隆隆地升起,又如雪崩般坍塌而下,声音渐消似有若无时,却突兀地一声炸开,向外爆响,整个天空似乎都要碎裂了。

如果生命无望于丰满与光明,啊,上天!那就请把黑色的激情赐给我!把切齿的冷眼与冷心赐给我!充实我灵魂以愤恨与嫉仇!让我攥紧拳头走过黑夜,走过孤寂,走过这卑污营营的时代!

大雨就要来了。这暗夜的穹苍,酝酿着,就要澎湃一场神话般瑰丽壮阔的演出!

文/廖智馨

上午本来是大晴天的,天空忽然被飞来的乌云遮住了,太阳也淹没在乌云的世界里,乌云像一块巨大的黑布,把我们困在了里面。风儿呼呼吹着,吹弯了草儿;没过多久,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拍打着树叶,像在唱歌,胆小的鸟儿躲在浓密的叶丛中,望着淘气的小雨点,有说不出的好奇。街上,来来往往的汽车都像洗了个澡似的,干净极了。因为天太黑,车子都开起了车灯,像一串串圆圆的月亮,又像一个个极大的黄色宝石。放学了,许许多多的小学生打起了彩色的雨伞,像一朵朵可以行走的小蘑菇,又像一块块彩色的布匹,漂亮极了。雨越下越大,发出“唰唰唰唰”的声音,把美丽的花儿都砸倒了。雨点打在玻璃上,晶莹的水珠好像很想到大地母亲的怀抱中去,流了下去,快的像流星,慢的像蜗牛。慢慢地,雨停了,天晴了,山野一片碧绿,水珠从弯弯的草儿上滑下来,有的水珠还停留在草儿上,变成了碧绿的珍珠。

雨景真美!

一场雨

文/李奕宽

星期二下午最后一节课时,一阵雷声打断了老师讲课的思路,也影响了正在听课的我们。这雷仿佛被一个大箱子闷住在里面,钻不出来,打的没有往常那么清脆、响亮。

老师接着讲课。可不一会,又一个闷雷响了。这个闷雷比刚才那个响了一点,仿佛雷把大箱子撬出了一丝缝隙。老师停顿了一下,继续讲课。老师讲到重点时,又一个更响的雷劈了下来。接着,更多的雷也接二连三地响了,一个比一个清脆,一个比一个响亮。那坚固的大箱子还是关不住聪明的雷。箱子被慢慢撬开,此时雷正偷偷溜了出来。

我突然觉得教室里黯淡无光,便往窗外望去。呀!一大片乌云正在向我们教室上方靠近。乌云快要到窗口时,雷的野性大发,一道闪电迅速划过,乌黑的云被闪电照亮。闪电不见时,乌云也马上变回原样。一些汽车被这巨大的雷声吓坏了,车里的防盗器纷纷鸣笛报警了。这时,老师讲课的声音也被报警声和雷声覆盖。

当乌云占满整片天空时,大雨如约而至。窗户上有了雨打在它身上的倾斜的印记。雨越下越大,窗户上一片水迹,看不清外面了。

课后,我跑到教室前的走廊看这场大雨。啊,好奇特的雨!比毛毛细雨大,又比倾盆大雨密。无论近处还是远处,都是白茫茫的,像一层厚厚的雾。

许多没带伞的同学停留在学校的中厅里,而那些带了伞的同学则高高兴兴地撑着伞挤出校门。花花绿绿的伞打开了,就像五彩缤纷的花。

乌云渐渐散去,学校又恢复了之前的光明。雨也在渐渐地变小后停了下来。操场上湿漉漉的,一些同学和家长以为还下着小雨,仍撑着把伞。学校到处都散发着雨的气味。

最后一片乌云过境

文/矫情先生你好啊

我开始很少做梦,在我暂别耳机之后。但是我的眼前总会出现一场幻觉,大雨侵袭过后的海边,乌云消散,阳光如赤金般穿透而来。一瞬间,天地清晰,海天湛蓝。那是前段时间我偷得浮生半日闲,去海边看到的景象。如今想来甚是模糊,只记得那时的疲惫不堪和想飞往自由却被尘世琐碎束缚的心脏。如今翻起那段期间的照片也能看到自己的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

前段时间肖老师说要开创的新时代终于完成了,中午忙的跟狗一样的我给大一的小朋友们开第一次见面会,难得严肃的我就连肖老师都感到震惊,说实话我并没有花多少心思在部门上,心安理得的当一个甩手掌柜,任由下面的部长闹腾。会上我把时间都交给了别人,我穿的跟衣冠禽兽一样,对他们提了三个要求:第一,不用巴结我,我最痛恨小人。第二,都给我精神一点,我对工作的要求特别高。第三,跟你们孙岩学姐说话的时候都注意点,她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会后孙岩找我吃饭,她说她正面临一个选择:是对自己负责还是对承诺负责。我诧异的看着这个认真起来我都后怕的女子:两者并不冲突啊。她说:我接下来全部都是各种考试,只有考下来我以后才能找到工作,那么志愿者那边和监督岗这边怎么办。我说:那你果断是认真对待考试啊,部门没了你虽然会不习惯一段时间,但还能运转,你的机会可是只有这一次。她问我当初我走的时候怎么那么干脆。我白白眼: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难,很多人多误解了自己,舍不得的不是承诺,是接下来空虚的日子,是放不下的权利。权且我并没有承诺过什么,也不是我自己想走的,情况不一样。她还是不明白:那么你现在呢,你对监督岗根本没有以前的激情。我说:这么说吧,自从志愿者以来我一路走的顺风顺水,没有人限制我的发挥,我可以实现我的抱负,不过现在干的事情我一点兴趣没有,事实上,我对学校除了志愿者以外的部门都没有神么兴趣,我根本就不明白他们做的有什么意义。别人说我是传奇。可是我自己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运气好而已。在部门里面是很好,有提高自己的机会,有爱戴自己的部员。可是一想到自己奋斗的意义是什么,我就一下子没有了动力。人嘛,总要学会放弃一些东西才能得到,只有乌云过去,你才能看到你想要的暖晴。我看着研总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说:反正志愿者那边你也没空管,要不咱俩换换?你来我这当甩手掌柜,我去你那里参加他们的活动。她说:行。于是,一个伟大的计划就这么诞生了。

我和研总还是一个小角色的时候,每天在我们熟悉的小部门里被大二的吆五喝六,过着白开水般却因为有彼此而活色生香的日子。我们穿越过哈尔滨的所有街道,走过共同迷路的地方,只是为了找一些向我们寻找帮助的人。我已经渐渐很少想起从前那些暗无天日,碌碌无为的时光。分会之间的寒暄也离我路远迢迢,每次我打开Q看到部员们在群里面依旧忙的想吊死在学校门口,我在健身房里躺在椅子上休息,回忆那段最美的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日光。

我记得我们两个人知道当上分会部长的那天,我们叫了很多朋友,嗨到死。那段时间真的是很忙,那个时候忙是为了别人,现在,却是为了自己。想想都感到唏嘘。研总,东哥,爽姐,还有我,是四个分会的部长,却早早的被认为是下一任副会长或者是会长。他们说的都没错,他们三个人都成功了,而我呢,在一个比他们更高的位置上面,却一点都没有大二当上部长时候的兴奋。每天晚上写稿子或者是做工作策划和总结的时候都会想起我们曾经半夜睡在教室里讨论活动内容的日子。我们都只为了志愿者而奋斗,因为我们能找到自己的价值。我不想变成其他部门那样,为了一些莫须有而生存,包括现在也是,我对监督岗的感情很淡,如果不是刚成立被提到一个下不来的位置我真的很想推掉。至少弄一个心安理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生来便是一个使命感特别重的人,我经常会为自己加上许多枷锁。总以为自己爱流离转徙,所以从未想静好安居。总以为自己百炼成钢,所以横冲直撞。总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受伤,所以头破血流也假装铁骨刚刚。老头子说,他其实并不需要我赚很多很多的钱,他只希望我过的幸福点。他与所有父母一样,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少一些漂泊,多一些长乐。

所以回家之后,他每天会让母亲换着花样烧饭给我。他没有问我任何与未来有关的打算,虽然在与母亲闲谈时,从不喜欢挂心事的母亲说她和父亲都担心我的以后。我说,我的以后必定会幸福很长,悲伤很短。

从我放弃闲散的大学时光,我便知道自己要开始另外一段步步为营,从零做起的搏杀生活。我一直都记得我是一个人,从大一开始,在没有部长,没有同事,没有老师的光有名头的情况下,一个人撑起了整个部门,至少到现在,依然盛开着、

我发誓自己不会写很多很多的东西,但每一部我都会汲取我生活里的最真实,最动人。在刚开始写字的时候我就在那个本子上写了一句话:我要让那个我爱的人,成为我文字里的主角。

虽然我现在有些无所事事,还在看云看光,庭前听风观月,可是未来对于我来说却充斥着无限的希望。我很喜欢圣经里的一句话,我又看见一个新天新地,因为先前的天地已经过去了,海也不再有了。我把它写在这里,写给我最爱的女孩。而如今,我依然想以前那样,一个人奋斗,在没有任何资源的情况下,温养着我想象的生活。

乌云终于过境,乌云终究过境,而我,又看到了一片新天新地。

当生命乌云飘来时,我望天上云卷云舒

常常,我们都喜欢充满纯粹蓝的天空,那里让人如此享受柔软安详,有阳光,更有晴朗的心情。

可是,常常天有不测风云一样,乌云随即就布满了天空。

这个时候,我们总是唯恐躲之不及,我们失去了继续观赏的心情,我们能做就是埋怨这个天气变得比女人还快。

于是,我们不在关注它。其实,那片广阔的天空何曾不像我们的心。我们的心本来是如此柔软和慈悲,可是,当渐渐层层乌云覆盖的时候,我们变得如此僵硬和迟钝。我们不再对蓝天下的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感兴趣。我们不再对那绿意满怀的小草抱以敬意,我们的心不断在外界的喧嚣中分裂着,我们不愿安住于当下的温馨家园,我们遥目四望,却忘了脚下的一方风景,头上的一寸阳光。

于是,在外追求的旅程中,我们在关系中求得生存,而我们也无意识的受制于生命中如阴影般的力量。每个人的的地球之旅,都在经历着某种程度创伤和疼痛,并从中学会爱和宽恕,而少有人幸免,或许只有纯粹来地球旅游,

其实,生命的每一朵乌云都能转化成各种力量。只是我们是否愿意拨开云雾,让阳光温暖它们。也许,这些乌云如沉重阴影附着在我们的身上,让我们步履维艰,或者时常让我们找不到地球的归宿感,觉得愤怒、恐惧、悲伤、受害和自怜,于是,充满侵略的暴戾,充满发作的欲望,这些乌云原来只是高高兴兴来,没想你却揪着它们不放,它们疼痛了,变形了,自然是不能轻松的走了,你就这样,让乌云笼罩了生命,见不到光明,又如何前进。

我们只要一颗柔软的心,让这些来来去去的情绪如乌云般在生命的广阔天宇中轻轻飘过,只是飘过,抱以温柔慈悲的关爱之眼,不要去抗拒,不要去排斥,它就在那里,然后就走了,只是来了又去。

是的,广阔的天空不可能每天风和日丽,它一定会有乌云大作,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就如我们时常遇见不开心的人、不顺心的事,还有那个一直想逃离的环境,但是,允许它们的存在,只是接纳,跟他们保持觉知的相处,拥抱它们,那么暴风雨之后是大地焕然一新,万物更新,而当你又一次经历生命那些浓重阴影的来袭时,你只是把它们当作客人招待了,并且保持着平等心和觉知力,于是,它们让生命又更清澈轻灵了,更富有能量和力量了。它们如风雨洗涤内心的尘土。

当乌云飘来时,我依然去留无意,看天上云卷云舒。

一个黄昏的静处

文/月亮酒吧

一整天了,闷在房子里着实让身体受不了。

刚从梦里挣脱出来,洗把脸,给自己一种新的状态。从窗户看出去,是阴暗的低沉,打心里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但是在我迈出窑门第一步的时候便不再那样想了,徐徐的北风掠过心底,似乎都能触摸到它从河边带来的温柔的湿润,正好贴上刚被水滋润过的皮肤,酥酥的清爽由一个个小毛孔瞬间漫向全身,新鲜至极。回家这些日子,第一次有这样惬意的享受,也许难得这一个黄昏的静处吧!

刚回家那几天,炎热的天气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头上的汗总是没有断过。一天中仅仅清晨的光阴算是最难得的凉爽的时候。下午日落西山,气温也并没有降低,尽管你呆在室外,也许你手里握着好几把扇子,终究还是逃不过夕阳余温的热情。

雨是从前天开始下的,昨天一天都算是高潮,到了晚上似乎还有一段小潮随我如梦。

现在是下午六点多,地点是楼顶。坐在房顶周围的砖墙上,一本诗集,一支钢笔和一个草稿本陪着我寂寞,这样的感觉最适宜写一两句诗或是抒情的句子,倾吐怀思,寄情万里,而我却掏出来这么多废话。西北角的天空还是有一片不大的光亮的,但是它的气势远远落后于其他跃跃欲试的乌云群体,如果是一场战争,它胜利的希望几乎没有可能。如果我前几日的烦念苦想是这些乌云,我甘愿此时的小憩是那一片微明。那怕以后的趋势由乌云统治天界,那一片微明逐渐消失,但是于此时静坐的我又有什么妨碍呢?本来天就是要黑的,还是要白的。

以前也在房顶上站过,但是今天站在上面,心里多了比以往好多难得的东西。有一点是最珍贵的——静。

有一句话叫做“静坐常思己过”。从来只是觉得这一句话说得好,丝毫感悟不到更深一层——也就是亲身体悟到的东西,我觉得是因为我当时思维的广度与深度还未及那个层面吧,不懂。今日也不知是哪种机缘巧合让我浅尝其中的一点“甘味”,略见得这一米光明。

果真如此,“静坐”才可以深思。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每一种树的响声又不一样,每一片叶子随风舞动的姿态又是各有其色;鸟儿从这棵树上飞到另一棵树上,它在降落的一瞬间,小脑袋在不停地旋转,它的小嘴巴精巧的让你顿生怜爱;还有天上的云朵,它的变化丝毫不差于齐天大圣的七十二变,你能想到的,它能想到,你想不到的,它也能想到。一会像盘子,一会儿像狮子,一会像马,一会儿又像棵树,一会儿又好似中午吃的油泼面;这一会儿功夫,几乎让我享受尽了这人间的,非人间的种种东西。这小小的一片天空,尽管一片片乌云,竟也拥有着人间的万般情态,像人一样的感情色彩。为什么没有一片云像我。

在这些肮脏的浮华背后,传来轰轰的飞机的鸣声,这声音是在炫耀,是在嘲笑,自以为躲在背后就无事了,莫非你就一直藏在背后,不接这地气。

有些人,有些事,我又何必去听受你的控制,由你呼来唤去,我自是在这混溷的红尘中浪荡,我自有我的思考,除非你已是看破这红尘,除非你已是六根清净,旁观者清。原来我们都深在局中。自救吧,佛不渡我,我自渡我!

“参禅”“念经”无非一个“静”字。自古及今,那些广为人知的佛道名士,也终究由一个“静”字。今日一人静坐于屋上,眼观万物,耳听八方,心似湖,足矣。

爱,如同乌云间的一束光,并且只为你绽放

传说,暴雨前夕,女孩走在僻静的小道上,阳光下的黯淡,形成一整个屏障,树木随风,花草含笑,那是一个无底洞,或是一个深渊。

白昼如夜,乌云连体,遍地残的生灵。

而后几年,几十年,倒木横出,年华不再依旧,漫步变成蹒跚,脚下勾勒些许人生。

淡漠的沧桑,在眉间舞出月牙形状,失去天地的宠爱,一身腐朽,宿命里无止尽的周旋。

是多久,凡人褪去简陋的衣裳,唯剩一颗纯洁的心灵化为大地的种子,逝去的光阴眷养着她,黑暗里滋生出一小片雏菊,洁白,无暇。

那是一束光,金色的光。

百年来四处飘荡,烂漫里阳光的融合,残云间独留的希望。

当光束路过小道时,他看见一稀白色的痕迹,那是被久日乌云遮蔽下透出的淡雅伤情。

光束被此环境下的雏菊所吸引,这微弱且纯白的雏菊,唯一点缀的生的气息。

光束不再游走,不再挥洒人间,仅将这道光献给雏菊,垂危的雏菊。

而后,乌云镶上金边,缝里透出鲜活的味道,路里有了第一次色彩。

看见的,那是雏菊第一次的微笑。

腐朽褪去,雏菊显得更加美丽,她恋上光束带给她的希望,给予重生。

没有语言,没有再多的故事,光束依旧洒向雏菊,在他的臂弯下成长,妩媚,昂头与低头之间,相视而笑。

这辈子足矣,仅此为你绽放。

小道间,遗失的落寞被埋葬土里,气息扬长,爱在光束下生枝发芽,此生不换。

达古拉

文/鲍尔吉·原野

达古拉是蒙古语当中的动词,也是名词。动词意谓“领着”,名词是人名。名叫达古拉的人一定是一位女孩子,父母让她再领来一个弟弟。由此,牧区也有“胡达古拉”这样的女孩名字,与汉语人名中的“招弟”仿佛。民歌《达古拉》是一首男人唱的忧伤的情歌。达古拉是歌唱者心中的恋人,她带给思念者的并无甜蜜,只有忧伤。歌中唱道:“东北面的天际涌起了乌云,是不是要下雨?(我的)心里七上八下,是不是又要跟达古拉分离?”

我在巴林右旗的索布日嘎采访时,听一位牧民讲巴林人的方位凶吉。他说东北方向不好哇,说着就唱起了《达古拉》:“东北面的天际起了乌云……”我闻言不禁哈哈大笑。由乌云猜到下雨,继而想到了分手,渗透着恋爱者失恋的苦。因此,这首歌听上去充满了忧伤。然而,这并不是失恋的人或变成抑郁症患者的专有歌曲,对科尔沁人来说,这是家乡的歌曲,歌中的情绪恰好适用远离家乡的人思念家乡。科尔沁那么多的土地被张作霖的黑衣军抢占,蒙古人被赶到沙漠腹地。开鲁、奈曼、康平、霍林河两岸当年不都是丰美的草原吗?最后变成耕地。科尔沁人能不悲伤吗?有人笑话科尔沁人的蒙古语方言太土,掺杂汉语太多,然而他们的土地情结更深重,他们唱的《嘎达梅林》有极大的苦难的感受。每家分到一万亩草场的呼伦贝尔牧人知道吗?当你的一万亩草场最后变成五十亩只能种玉米的耕地时,牲畜不能养了,草原没有了,你的歌里还有辽阔的意境吗?

歌的第二段唱道:“西北边的天际起了乌云,是不是又要下雨了?我的心里翻腾不安,是不是要和达古拉分离。”这一段歌词与第一段相仿,只是乌云从东北转到了西北,风向变了。但他断定,不管哪边天际起了乌云,达古拉都会离开自己。B调的副歌是这样的:“雏鸡若是飞走了,草丛从此空空的。好姑娘达古拉若是出嫁呀,(我的)心里从此空空的。”歌词中的真理(如果有真理的话)一般都在副歌里,“空空的”说出了失恋人的无助、委屈与无处诉说。心理学证明,失恋者体验到的实为恐惧——恐惧失去,对恐惧发生恐惧,以及恐惧自己承担不了这份恐惧。这番话说得有些生硬,但只能这么说了。就情感而言,只有纯真的人才会遭这份罪。世上一些独特的痛苦是专为忠于爱情的人所准备的,事情就是这样,没办法,而前仆后继的失恋人仍然可以排到东北及西北面的天际。劝他们回头并没有道理,向他们的纯真致敬好像也不对。我们庆幸我们没失恋吧,像平原上的人们庆幸不会遇到攀登珠穆朗玛峰的危险。

《达古拉》的旋律非常好听,简单而强劲。用“强劲”形容旋律不是笔误,是说这首歌的主旋律可以生成一首交响曲的主导动机。你听德沃夏克、柴可夫斯基、斯美塔那的交响曲都有一段支撑性的(强劲的)来自民歌的主导动机,民歌和民族情感成全了作曲家的大作品。蒙古民族不缺歌手,然而缺少优秀的作曲家。我听过的以蒙古民歌旋律为作品内核的交响曲有《嘎达梅林》(辛沪光作曲)、《森吉德玛》(贺绿汀作曲),他们是汉族老大哥和老大姐,蒙古族作曲家还在成长中或在他们父母的孕育中。

我们等待从草原深处的蒙古包降生的婴儿长大成为大作曲家,把我们的民歌变成让人类共同享有的交响乐曲。

闲走偶记

文/铁云

周六。乌云一直在窗外游移,没见雨下来,也没见阳光出来,是个挺好的天气,加之南风一阵阵吹来,倒是让这昨天才到的小暑收敛了威力。况且,我还是那么地喜欢着这颜色的乌云。不知是因为什么,每每看到这样的乌云,我会长长地舒上一口气。

卧房里呆的久了,连飘窗外那硕大的白色广玉兰也让我有些审美疲劳,可能也就几朵,参差不齐慵懒荼靡地在绿叶间打着哈欠,看得我也好想打哈欠。红楼听得也有些疲惫了,秦可卿的卧房让宝玉的春梦开在了唐寅的那幅牡丹醉春图里。我一直不喜欢秦可卿卧房里那种甜柔靡香的气氛,可是,宝玉喜欢。

我确定要出去走走。

仍有乌云在天空游移,我喜欢的色彩。我又长长地舒了口气。

也就十几里路程,我执意要去那个山庄走走。这个季节真的好,山庄里一个人也没有。向晚的时候更添加了凝重的色彩,一片青灰色。置身在此,整个人也变得有些青灰色了。

没有一个人的山庄,铁栅栏紧锁,可能里面还有一个看门的大叔,只是我不想惊动他。透过铁栅栏,院里三口大缸吸引了我,因为那里长满了荷,青荷,此时冠之以青荷真是贴切不过。青荷盖绿水,微风摇紫叶,总有这样美好的句子跳之眼前,虽然并没有芙蓉披红鲜,待我泛红光,我觉得就这样最好,只是青荷,已经满足了我全部的欲望。

一丛修竹,总让我想起某个雪夜,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围炉夜话正浓,却听得屋外雪压竹枝,有风雪夜归人!

一湖碧水,在这向晚时,亦被乌云染了色,那也是青灰色,这种颜色像极了那年我看到的呼伦湖。水波荡漾时,有山雨欲来之势。有些场景总是在不同的地方却有着惊人的相似!湖对岸的树木灌木围湖而生,西天那抹光线一缕缕加深,无人的境地是真好,独我一人享受这青湖此景,一个人慵懒地荡漾在湖畔秋千上。

或许我这个人有这种怪癖,喜欢无人之境,就像有同事说我总是与人格格不入一样。此时,这诺大的山庄空空如也,任我一个人随便走随便想,这种自由奢侈得让我担心,怕一不留神便没了,好比那贪色的老猪,明明见一绝色女子送来饭菜,眨眼就不见了。

有一片绿草地直连接天际,我总会好奇地从那片草地走过去,要去看看天际处是什么。也是别有洞天,这里人工的成份更多,手工房、风车城、秋千架,还有彩色隧道,先上那阁楼上看看山庄全景,再穿过那色彩斑斓的隧道。

有时候,真想回到小时候,让快乐变成简单的事!比如此时,我进入这片无人之境,我变成了另一个我,一个任山水装点全部思维的我。我还可以装作小女人状,一任此景此境唤醒我快要僵化的神经,甚至还可以假扮那个漫游仙境的爱丽丝。

人,总是在不停地调整和改变中安放自己,尤其我这种思维呈跳跃性发展的人。一次次静默,一次次爆发,一次次蜕变,循环往复。

告别山庄,或许已蜕变了一次。

泪是乌云的花

文/莫秋言

在我离开家的第七日,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我听到母亲声泪俱下的呜咽,顿时,不禁眉头紧锁,心头一憋。

我莫名地感到局促,撂下手中细活,躲在无人的角落,倾听远方的呼唤。母亲敛起嗓音,愁肠满腹地道来。儿子,打你离家之时,我便开始想念。我时常会思考,你是否温暖,能否吃上一口饱饭?今天,我又来到你过去的居所,为你开窗晾晒、缝补清尘……妈妈知道你很忙,但是请原谅,我这无心且又琐碎的打扰;只是看见你书桌上的照片,因为触景生情,实在是情不自已……母亲语无伦次的解释,诉说着依赖与惦念,无助地像个孩子。我亦如针芒戳入皮肤,隐隐疼痛。

我边隐忍着慌张的泪水,边笑意盈盈地宽慰。然后是撂下电话,旁若无人的嚎啕。想起与母亲分别的那天夜晚,我从幽暗的楼道里走出,母亲特地为我打开房门,用客厅透来的光亮为我引路;直到我辗转离开单元的楼道,那扇沉重的铁皮大门,许久都不曾听见声响。

我站在远处,回眸了望那座屹立于街角,星空下的居民住宅楼,六楼的天窗依稀可见。收容我眼底的,是一双为我送行,期许流盼灼灼的目光,并蘸满了岁月的潮湿。

那一夜,我拥抱长街,与无边月色久久缠绵。直到泪眼婆娑,直到我被拉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渐浓渐淡,凝聚成一孔记忆的交点。当我乘着晚风将要离去,不忍告别的,是那盏暖暖的灯。我的脚步开始变得沉重。

那一夜,我无心诉说再见,只得把脸埋藏于手心,不觉然地流泪。我以为自己是一个坚强的孩子,在部队火热的大熔炉中百炼成钢,流血流汗不流泪。但又试想,尘世之间,还有什么力量,能够敌得过亲情这张牌呢?于是,我褪去了外表坚硬地壳,原谅自己歇斯底里的脆弱,允许被泪水所吞没。

十八岁,我怀揣着一纸录取通知书,意气风发地走进了象牙塔的殿堂,母亲用眼泪诠释着内心的爱和喜悦。二十二岁,我背起行囊,军装笔挺地迈进橄榄绿的方阵,母亲站在我人生的月台上,用婆娑眼泪为我灌溉着梦想。二十五岁,当我再一次选择人生的朝向,两鬓微霜的母亲,依旧站在我的身后,默默地,只用眼泪为我送行。那咸涩的泪滴,总有诉说不尽的相思和祈盼。

作为母亲一生耕耘的一部作品,我们总能在每一个不经意之间,轻易地惹得她的流泪,无论为之流淌的是心疼、无奈、想念和牵挂……也不管我们的人生,正走在或悲或喜的任何阶段,总少不了母亲的眼泪这味佐料。

很多年后,当我后知后觉地在母亲的泪水中长大,直到我能够独自撑起一小片天空,才能真正感觉得到泪水的温度,和光阴的温柔。我想,总有那么一次流泪,会让我们瞬间长大。因为,母爱是一颗泪,泪是乌云的花。

泪是乌云的花

文/莫秋言

在我离开家的第七日,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我听到母亲声泪俱下的呜咽,顿时,不禁眉头紧锁,心头一憋。

我莫名地感到局促,撂下手中细活,躲在无人的角落,倾听远方的呼唤。母亲敛起嗓音,愁肠满腹地道来。儿子,打你离家之时,我便开始想念。我时常会思考,你是否温暖,能否吃上一口饱饭?今天,我又来到你过去的居所,为你开窗晾晒、缝补清尘……妈妈知道你很忙,但是请原谅,我这无心且又琐碎的打扰;只是看见你书桌上的照片,因为触景生情,实在是情不自已……母亲语无伦次的解释,诉说着依赖与惦念,无助地像个孩子。我亦如针芒戳入皮肤,隐隐疼痛。

我边隐忍着慌张的泪水,边笑意盈盈地宽慰。然后是撂下电话,旁若无人的嚎啕。想起与母亲分别的那天夜晚,我从幽暗的楼道里走出,母亲特地为我打开房门,用客厅透来的光亮为我引路;直到我辗转离开单元的楼道,那扇沉重的铁皮大门,许久都不曾听见声响。

我站在远处,回眸瞭望那座屹立于街角,星空下的居民住宅楼,六楼的天窗依稀可见。收容我眼底的,是一双为我送行,期许流盼灼灼的目光,并蘸满了岁月的潮湿。

那一夜,我拥抱长街,与无边月色久久缠绵。直到泪眼婆娑,直到我被拉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渐浓渐淡,凝聚成一孔记忆的交点。当我乘着晚风将要离去,不忍告别的,是那盏暖暖的灯。我的脚步开始变得沉重。

那一夜,我无心诉说再见,只得把脸埋藏于手心,不觉然地流泪。我以为自己是一个坚强的孩子,在部队火热的大熔炉中百炼成钢,流血流汗不流泪。但又试想,尘世之间,还有什么力量,能够敌得过亲情这张牌呢?于是,我褪去了外表坚硬地壳,原谅自己歇斯底里的脆弱,允许被泪水所吞没。

十八岁,我怀揣着一纸录取通知书,意气风发地走进了象牙塔的殿堂,母亲用眼泪诠释着内心的爱和喜悦。二十二岁,我背起行囊,军装笔挺地迈进橄榄绿的方阵,母亲站在我人生的月台上,用婆娑眼泪为我灌溉着梦想。二十五岁,当我再一次选择人生的朝向,两鬓微霜的母亲,依旧站在我的身后,默默地,只用眼泪为我送行。那咸涩的泪滴,总有诉说不尽的相思和祈盼。

作为母亲一生耕耘的一部作品,我们总能在每一个不经意之间,轻易地惹得她的流泪,无论为之流淌的是心疼、无奈、想念和牵挂……也不管我们的人生,正走在或悲或喜的任何阶段,总少不了母亲的眼泪这味佐料。

很多年后,当我后知后觉地在母亲的泪水中长大,直到我能够独自撑起一小片天空,才能真正感觉得到泪水的温度,和光阴的温柔。我想,总有那么一次流泪,会让我们瞬间长大。因为,母爱是一颗泪,泪是乌云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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