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文章

当年文章(精选20篇)

桂花香里忆当年

文/黄秀生

在五彩缤纷的花中,我独爱桂花,尤其喜爱桂花那芬芳的香味。

小时候,我家东边菜园地头有一颗桂花树。树高两米多,树冠就像一把撑开的绿伞。祖母到菜地种菜、摘菜,我总喜欢跟着她到桂花树底下游玩。春天,在那里捉蝴蝶;夏天,在树底下乘凉,缠着祖母给我讲故事;秋天,跟着祖母去那里拾花穗;冬天,和弟弟妹妹一起到树底下堆雪人。祖母也特别喜欢那颗桂花树,经常给它松土、施肥;干旱的时候,给它浇水;冬天怕树受冻,还用稻草把树干绕起来。简直就把它当宝贝。桂花开了的时候,祖母还会砍些扎刺在树边围起来,以防人到树上掰花枝。桂花熟的时候,祖母会带着我和弟弟妹妹先用塑料布铺在树下,然后用竹竿敲打树枝,使桂花落到塑料布上。收获的桂花,祖母会用它煮甜米酒、做糯米汤圆、熬糖给我们吃。祖母亲手做的这些食品,一直伴随着我的成长,成为我的最爱,也成了我一辈子抹不去的记忆。

祖母去世那年,当我再次来到那棵桂花树前,想着祖母身前的点点滴滴,我忽然觉得这桂花树原本就是祖母的化身。盛开着的桂花,满身透着金光、散发着沁人心脾而又经久不去的香味,正是蕴藏在祖母身上那感人肺腑的品德与修养。

我的家坐落在一个仅有三户人家的小村里。当年,祖母的家庭是来自三个不同家庭成员组成的,妈妈是祖母抱养的、爸爸是从江北过继来的,但这个家庭却始终充满着和谐,祖母的勤劳能干、贤惠善良也在十里八乡闻名。

打从我记事时,就知道祖母在生产队是劳动能手,而且由于她的善良、公正、无私和待人的真诚,备受全队老少的尊重。那时,一个生产队一个大食堂。祖母被挑选到食堂当厨师。每当我肚子饿找她要东西吃时,她都会耐心地告诉我,食堂的东西是集体的、大家的,我们不能单个私下吃,要待开饭时大家一起吃。而我也总是很听话地和小朋友到一边玩去了。可是在家里,祖母总是强调我要长身体、爸妈是主要劳动力,而把最好的东西给我和爸妈吃,不好的食物留给她自己。我在上中学的时候,祖母知道我爱吃小咸鱼,每周都会烧好一大盒小咸鱼给我带上,弄得同学们都羡慕不已。

祖母生性慈祥。无论生活多么艰辛,她总是面带微笑。我从未听到她和爸妈拌过嘴,也从未听到她议论过谁的不是、埋怨过谁。即使是教育我和弟弟妹妹,也是非常耐心地和我们讲道理,从不大声训斥。村里的人都愿意接近她,有委屈想找她倾诉、有事想找她帮忙。而她也总是乐意接受,从不推辞!本生产队及周边队上人家里办红白喜事,都要请她去当主厨。上级派来做工作的干部吃住基本上安排在我家里。队上甚至大队的干部都愿意到我家商量工作,祖母从不过问或者干预他们的事情,也从不把他们商量的事情外传。我爸老家在江北,每年冬季农闲时,老家来江南揽活做的手艺人一来就是十多个、一住就是两三个月,家里就像开旅馆。祖母每天都会给他们烧好喝的开水及洗漱用水,还帮他们洗衣服,晚上他们回来时,祖母还会端上瓜子、蚕豆、花生、红薯干等吃的。从没听说她找人要报酬。

祖母热爱集体、热爱公益、乐于助人,当年还被评为先进出席县里召开的表彰大会。

祖母去了,可祖母教给我们那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已深深烙在我们心中。老人家那颗慈善的心犹如芬芳的桂花沁人心脾……也因为此,我对桂花就有了特别的爱,无论我走到哪,只要是看到桂花,我都会驻足凝视;无论我的家搬到哪里,只要有条件,我都会在自己的屋前栽上一株桂花。

在池州主管城建时,按照一路一树的思路,我倡导政府门前翠柏路的行道树栽桂花。百荷公园入园大门两旁,各从山里移植两棵大桂花树,园内的步行道两旁也都间隔着栽上桂花树,以保证在园内散步、健身的人处处都能闻到桂花的芳香。

藏在时光里的老包头

文/张玉琴

耧犁锄耙许多农耕元件好像聚会似的被有序的安置在这里,是陈列也是唤醒。这些笨重的用具完成它们开垦耕种的任务后,成为了一个时代的印记。它们看起来比原来更加笨重苍老,干裂的木质部分因为失去汗水的润泽后没有了当年的色泽;光亮如镜的犁铧早已锈迹斑斑,有的地方还有明显的缺口,像极了饱经风霜的老人掉了牙的样子。

看到自行车、缝纫机,人们会联想到当年结婚三大件:飞鸽牌自行车、燕牌缝纫机和上海牌手表。这三大件不知当年难倒多少七尺男儿。如今都成了被淘汰的旧物件,陈列在博物馆里。或者被粗暴的镶嵌在泥墙中,在游人的唏嘘中任风雨冲洗。

庞大的录音机曾给予过主人多少骄傲,如今虽然部件齐全,但也只能是一种摆设而已。袖珍版的黑白九英寸电视机现在看起来像是儿童玩具般小巧可爱,但当时也装满了全村人对外面世界的种种好奇与欣喜。直筒洗衣机可是大多数人家望尘莫及的奢侈品,即便有钱也需要有购物票才能拥有,那是当时富裕和能力的象征。同行中一位老者说他们家曾经就有过一台这样的洗衣机,记得三四千元一台,很贵。是啊!物以稀为贵。但是,现在看起来觉得是那么的笨重不值当。当然,后来洗衣机之类的家电逐渐普及,现在大部分人家使用的都是第四、五代洗衣机了。

许多盆盆罐罐、大缸小坛曾是一个家庭生活殷实与否的见证,现在犹如古董般觉得特有年代感。除此之外,想不到它的实用价值。但是,当时谁家都少不了这样的家什,放着米面油粮。

走进一间间泥土结构的平房,土炕、油漆围墙、大红柜顶上必挂的相框、以及上面滴答摇摆的挂钟。土炕上正方形的炕桌,连着土炕一头的锅灶及大铁锅,地的正中央放着的小火炉,一切都是儿时最熟悉的场景,突然一股脑儿进入视线,闯进记忆,感觉几十年的时间是那么的短暂,好像是昨天刚刚离开时的模样,但又是那么遥不可及。同龄人都说小时候我们的家就是这个样子,几乎一模一样的。

来到另一个小院,看窗户就觉得更久远一点,精致的木雕窗棂无意中透露出自己的身世。屋里的老式家具掩藏不住岁月的痕迹,工艺精湛至极可称作艺术品,但也油漆斑驳,除了觉得老态龙钟之外,已看不出多少当年的风采。不过,还是能看出主人的气派和富裕。人们都说这是过去大户人家的物件,件件都不一般。但主人不知道这些东西早已物是人非,成了后人的展览品。

走出居民小院,来到浓缩的街道。街道如一棵大树。主干是主要街道,枝杈是各个小巷的走向,清晰有序。供销社是当年人们日常生活主要采购的地方,一般都在中心地带。这里也不例外,而且里面的货物从针头线脑的小物件到油盐酱醋的生活必需品都一应俱全,柜台上还放着算盘、托盘秤。好像还在营业中,只是售货员不巧刚刚离开一样。参观的人们东看看西瞧瞧,都在寻找当年的感觉。有位同行的还拨拉了几下算盘,是啊,五十以外的人都到了怀旧的年龄,不论平常多么风轻云淡,但是见到儿时的场景,不由自主就会触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接着是药房、典当行、邮局、镖局等应有尽有。路两边随处可见卖艺谋生的小商小贩的雕塑。石子路显得朴实而又干净。整条街都是老包头当年的原貌布局,做旧了的墙面和物件无不渗透着古街的古风古貌。几位第一次来此参观的老者说,包头几十年前就是这个样子,我不止一次来过。

一群人行走其间,每个人的年龄不同,感受不尽相同,但是回望自己的行程是一致的。大土炕、风箱声似乎还温暖着大家的记忆;抓石子推铁环的童年犹在昨天……但此刻一切都成了实实在在的过去式。

昨天,今天,明天,紧密的联系着,又独立分割着。岁月匆匆,人生匆匆,许多时光在不经意间溜走,又在某个不经意间想起。于是,人们以照片、文字留存记忆,希望珍藏过去,让时光定格成永恒。于是,有了浓缩版的“老包头”,让一代人的思绪有了着落,有了归属,也让后人多了一些对历史的了解。

期待是美好的,岁月是无情的。有多少事物能经受得住时光的冲洗,岁月的风蚀。也许,这是一道永远无解的题目,所以人们不由感叹且行且珍惜,物件如此,情感又何不是如此呢!

我们的当年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我们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三毛《梦里花落知多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也开始说“当年”,许是我们真的到了这个年纪,抑或是假装应下现在的景。

当年,总觉得这是一个描写时光的词汇,让人觉得,一说起它,仿佛中间跨越许多的时光,得有多少的沧桑婉转,多少的悲喜交加,多少的欢愉,多少的忧伤,走过去了,才能说“当年”?

最初说当年,就是觉得好玩儿,那样一种恍如隔世,深刻的吸引着我,或许,灵魂一直是游离的状态吧,所以,恍如隔世于我而言,倒是经常会发生的感觉。也是经常会感慨自己老了的缘由。后来,就愈发的喜欢说当年了。

有时看见一片落叶,看到一句话,盯着一个人送的礼物甚至是一杯清茶,都会想起恍如隔世的当年,想起当年还很年轻,想起当年还很傻,想起当年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

当年,雨后,已经记不清季节了,我们一起散着步、聊着天,那是我们初相识的第一次交谈吧,记不得都说了什么,只记得是雨后了。

当年,我们上早自习,早早的,我们总会在去学校的十字路口遇上,然而,我们并不相熟,只是默默的走过,然后,上早自习,第二天,还会继续遇上的吧。

当年,我们20岁的时候,我做了一件特傻但是又非常特别的事情,我记不得是出于怎样的考虑,会想起树叶诗这样的礼物,要一片一片的收集呢。呵呵,当年真是年轻,连礼物也很有创意呢!不知道现在的那些树叶,那些诗,是否安好。

当年,我没有碰过乒乓球,你说,乒乓球挺好玩儿的,不如我教你吧。就这样,我就和你在那棵大大的杨树下,开始了笨拙的学习,直到分别,我也只是会简单的发球而已,想想,好笨吧,不过,乒乓球的爱好倒是一直延续下来了,虽然还是一直打的不好。

当年,你是沉默的,每次我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恐惧和好奇,试图跟你交谈,可是,我总是失败。你像是一座沉默的山峦,任凭我是叽叽喳喳的小鸟,听到的也不过是沉默的回声。

当年,我们并肩走在冬天的河边,静静的,我穿着那件紫色的厚厚的衣服,那件衣服带着连帽的,呵呵,可是在冬天,显得很单薄,南方的冬衣还是不适合北方吧。

当年,我们还小,什么都不懂,那些莫名的恐惧占据了年轻的心,我们不敢往前走,我们是那样小心翼翼。

当年,我们一无所知,关于你,关于我,关于我们,关于未来,关于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我们并不了解这一切,我们是那样盲目,那样狂热。

当年,我们轻易的转身,虚掷了多少时光,倘若此生不再相见,怕是要虚掷一个轮回了!

当年,你我的分别,什么也没有成全,只有空白,和空白之外动人的不安,时光,不会对我们抱怨什么吧!

廖记当年,

偿还过去的思念,

雕琢现在的记忆,

期待未来的成全,

我相信,

片断,终将得以继续。

今日只说当年,他年再话今日吧。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一别十数年,再次相见,容颜未敢轻改,依稀宛如当年。可是,这十数年里的风雨往事,竟是诉不尽的--尘与土,重重堆积在心头,湮埋了太多太多的热情和欲念。人生自是有许多的重逢,只有一种最伤人心、最没奈何、最断愁肠,那便是,两情长久,却深知此生此世,再无相守相依时。

闲雅静逸的街边小店,竹篱藤椅,石墙木矶,空气中传来幽幽的伤感音乐“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不会再错过你……”苦笑着,面对面地坐着,几品小菜,冷冷清清地摆在中间,也仿若带着遗憾不敢言语,似多年的宿怨。酒杯在手侧,手在身侧,迟迟未肯举杯,想听完这一首熨贴到心里的词词句句,若是当年也这样懂得,就不会有如今的难以面对。终于,开了口。昔日一别,可安好?

杨柳岸的青春年华里,那生命最初的悸动,如织如诉,笑靥恬恬,柔情脉脉,青涩稚嫩的爱恋,却是此生最难忘记的姻缘迹遇。小桥流水处,两小无猜时。软语轻歌,记不清说过了什么,可那些羞怯又欣喜的感觉,还依旧丝丝入怀,历历在目,如今已是苒苒物华休。可安好?可曾安好?经年一别,人便如浮萍般漂泊无期,随风逐水海角天涯,处处无家处处家。仅是为了生活,或在山高水远处,或在繁华闹市中,辛苦奔劳,求得一己安身立命而已。流年去去,哪一个月明人独立的日子,几乎都会想起当时的年纪,想起那个携手赏月之人。哪一个凄清孤寒的静夜,都会有君入梦,辗转难以释怀。而记忆中的人,怕是早已忘了那个人面桃花的院落,还有院落中,那个素罗裙桃花面的笑容了。

暗暗伤感,未曾追溯前尘,也未曾细诉别后种种,其实,不必说,这些年,哪曾断过关于你的消息,哪曾不知你现下如何?你说,知道,因为也曾四方打探过我的音讯。仅此而已。已知,你早就另择佳偶,数年秦晋之好,她已变成你生命中更重要的情份。不,其实是你当年就选择了她,才任人面不知何处去,我又怎么会不知,于我,你是最初最真的情愫,此情可待成追忆;于你,我不过是天涯芳草,此花开尽彼花发。两心并未相许,竟已将你一厢情愿地放在生命中不可替代的位置,形单影只江海寄余生,任千帆过尽,再难轻易为谁停留。

你借一句说辞:当年还小,不懂情义深重。只这一句,又怎么可能再换回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人都说,未完成的心愿,此生此世,都会牵念。也许,你便是我心头,那未完成也再难完成了的牵念吧,今生今世不能团圆,就期来生来世,或有相依相伴的一天。你不肯,一如当年,携起素手,四目相对,悲从中来,怎样?怎样才能让所有时光都回到起点,擦肩而过的瞬间留住佳期,覆水再收。怎样?怎样才能让这恍然顿悟般的情爱延续下去,补偿多年的寂寞委屈,破镜重圆。可是,一切都早已有了定数,又怎么是一句后悔,就能将往事抛舍,重新来过的呢?纵然肯将死灰复燃,纵然肯重赴沧海化滴水为你舍一次失而复得的机缘,然而,她必竟无过,怎忍心弃她于不顾,再把一个拥有着的人,从天堂推入谷底?既然是命定的姻缘,且让这份为难留在彼此之间吧,即是当初的选择,就要为这个命定的结果付出代价,原谅与否,再没必要说。

心头的结,怕是再也解不开了。芳华虽在,心已老去,虽然恋恋不舍,却也知道,往事不可常思常念,不过是空引愁情离绪罢了。共饮一杯酒吧,此生难料,若是知道此时此夜的无奈,就不会写一个“悔”字在心头了。烛影参差摇曳,我,在水一方,你,可知,我在水中央?那些所谓的心疼,都已变得苍白而脆弱,佳人无福听,君自不必说。从此,最好还是人分天各,你依旧做你的宫墙柳,春花秋月富贵荣华,锦瑟声里,心莫向天涯。我依旧做我的随风絮,年年岁岁心事难依,飘扬无迹,只影伴落霞。尘年的旧爱,像珍宝阁里的古玉,温润亲和,莹莹的光似剪不断的情丝,时时纠缠着离索秋心,再好,也不能变卖,更不敢轻易拿出来佩戴。该放的,总是要放下,林花已谢春归去,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心祭

文/韦东

那年,我们兄弟三人一起随母亲由古城西安到安康。

那年,我们一同高中毕业上山下乡插队劳动。

那年,我们一起离开“广阔天地”重新踏进校园,投入书的怀抱,寻求知识的回归。

那年改革开放,我们彼此开启人生“新的长征”——大学毕业,您当了教师,我当了记者,小弟当了医生。职业不同,分工有别,价值相同,追求相致。

迄今分别二十年了,您却一直在我们心中。那张和蔼可亲的笑容,那顶聪慧明智的大脑,那双灵巧多变的双手。仍然在我们的记忆之中。在我们的亲情之中。

翻阅儿时的照片,陕西师大二附中(现西安85中)、西安女子中学(现西安89中)的院落里,兄弟三人品字站位,情同手足。翻阅安康永红中学(现汉滨高中)毕业后的照片,兄弟三人高中低依次肩并肩站立,绽放笑容,和睦可亲。

伯仲叔,您为大。在我们的人生中,您总是提携我和小弟。无论在父亲政治蒙冤几十载,无论我们来安康经受多少生活艰辛,您与母亲一同担当,让我们生活不挨饿不受冻,学习不缺位不掉队。您放弃中心城市,陪伴远离安康的父亲,在平利独自生活与学习,靠自我奋斗改变人生。

84岁的老母亲客厅里至今还保存着您亲手打制的一对沙发。她知道,一切都可以改变,亲情永不改变。母亲看到沙发,仿佛就是见到英年早逝的长子。夜半寂静之时,十指连心,老母亲总是想和大儿子叙叙旧说说话问问安。

在我的书架上,还存有您留下的书籍,那是一种无声的激励。有名著,有教材,有辅导,不少上面留有您的笺注。娟秀的楷书,仿佛是您做人的标准。每一段的注释,是您对知识的解读。一些书还保留着您当年包装的书皮。可见您对书的呵护,对书的青睐,对知识的专一,对学业的执着。

您作为我们家第二代教师,师承母亲教诲,履行园丁之责。您夙夜匪懈,甘于寂寞。十多年的教育奉献,您赢得了诸多殊荣,获得了中省市和部路局多次褒奖。您的教案被评为路局范式,您的教学总是满堂喝彩。您的言传身教,影响着我们和随后的晚辈。您的桃李遍布安康各县区和祖国四面八方。

记者职业的特征,我常常奔波于社会前沿。每逢路遇您的学生,他们不约而同地会问候一句您家人可好。您的同校老师和护工,每每谈起您的离世,甚为痛惜。您儿时的玩伴和同学,有些如今已经高就,思念起您,扼腕叹息,热泪盈眶。您师专的同学,他们回首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校园生活和学习,仍然记忆犹新。他们时常嘘寒问暖您的家人和孩子。

1995年3月9日,您因病先于父亲离开我们。今年,您已经别离我们整整20年了。当年,您的碑文上刻述着这样的关键词:朱浩,39岁,教育工作者。

随后的岁月里,您与父亲在同一个陵园长相守。在规制上,您在父亲陵墓的下方,长跪不起,膜拜侍奉着老人。20年来,每逢佳节倍思亲。我们时刻缅怀着父亲和您。

如今,您的两个弟弟没有辜负当年您的提携。在事业上,我们都拿到了“正高级”,并成为各自岗位上的学科带头人。我们试想着,假如您在的话,应该早于我们获取这一殊荣。您当年就是安康铁路系统教育工作者中的佼佼者,多次受到铁道部、郑州局、安康分局的表彰。在我们的心目中,您就是智者的化身。您鞠躬尽瘁的生命奉献,化作了崇高的口碑与精神,化作了呕心沥血的无字碑。

我们彼此分离二十载,但逝者永垂,您笑容犹存,乐观留人间;您淡泊明志、踏实向善的精神,让我们驻足志哀缅怀。

我们用心祭奠着您。因为您是真性情男儿。

我们用心敬仰着您。因为您是真正的脊梁。

说往事心殇,愿天佑常在。

当年劳模是“厂红”

文/刘兵

大伯生于农村,劳动意识从小就根植于心。高小毕业后,他在部队军械所当了一名维修兵。也就是从那时起,大伯对各种各样的机械维修和保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刻苦钻研技术。转业到地方后,大伯主动请缨,在县城一家国营纺织厂负责机械维护。

机械维修原理相通,大伯关键是对此痴迷,跟着师傅蹲车间,虚心请教,听每台机器运行的声音,判断可能出现的故障点。大到电机小到一颗小螺钉都不放过。下班后,大伯看机械结构图,在维修车间琢磨和加工各种易损件,节省外采成本。参加省里举办的培训班,学习理论,大伯跟外地的高手切磋和交流。一年后,大伯对厂里一百多台(套)机器了如指掌,维修技术突飞猛进,被任命为车间副主任,成为厂里技术能手的后起之秀,更是众挡车女工眼里的香饽饽。

那时,厂子里不时掀起一场场劳动竞赛,比劳动效能,比成品率。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竞赛既是比个人技术,也是暗中在拼设备。机器用得顺手,平稳,操作工心情就爽,效率也高。大伯是挡车女工拉拢和追崇的重点人物。她们既爱慕他俊朗的外貌,更喜欢他的技术和人品。大伯在车间作巡视,总有女工热情地找他聊天,恨不得机器出点小毛病让年轻主任修修;还有人给他递上热茶,带来专门为他定制的卤菜,主动提出帮他洗工作服。大伯找理由对这些热情似火的女工们婉拒,最后看上了历次获得劳动能手称号,并不善于言辞,心灵手巧、温柔贤惠的巧云姑娘。这以后,巧云姑娘就成了我们的伯母。

在厂子里干了近30年,大伯以技术为抓手,以厂为家,怀着高度敬业爱岗的精神,兢兢业业,被县里、省里行业树为劳动标兵。后来,纺织厂改制,大伯又成了私企老板一再挽留的“老人”。直到退休,年近七旬,还不时有外地管生产的厂长登门,邀他出山,对趴窝的设备进行“诊断”。

现在,我时常去拜访大伯。谈起以前的辉煌工作经历,大伯总是津津乐道,口齿显得特别清晰。他当年无数奖状、证书和奖品至今保存得完好如初。

大伯动情道,他们那个年代,劳模最被姑娘爱。它代表着小伙子有进取心和好品行。姑娘们竞攀高枝,就图以后过日子靠得住,有奔头。一旁的伯母赞许,笑得满脸的皱纹荡漾开来,当年把他这个“厂红”追到了手,一生的幸福感总是溢满心头。

当年元夜还相似

文/刘新宁

每年此时总会想起欧阳修的词《生查子·元夕》———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这样的昨是今非和欢快失落确实让人伤感惆怅,可见,每人每年的元宵节也不尽相同,那么,写元宵节的文章虽然很多,也不妨我再说说自己的经历和感受。

20多年前,带着高考落榜的失意到了外婆家,在那里度过了一个异乡的元宵节,那是丹顶鹤的故乡——— 扎龙,也是一个芦苇遍地的自然保护区,禁止燃放烟花,这给我愁闷的心又添了一丝落寞。虽然元宵节那天舅母做了很好的汤圆,但我还是只吃一碗就放下了。多年后翻开尘封的日记,那天晚上曾写了一首诗——— “芦苇萧萧鹤不鸣,此夕无彩亦无灯;暗夜浮云窗外雪,孤寒一刻是心情。”诗虽不好,但也真实地记录了当时的心境。

第二年春,当兵去湖北,在那里过了三个元宵节,都很快乐,唯有最后一个蒙上了难以挥去的乡思。那天晚上,连队给每人发了一碗汤圆。我对湖北饮食很喜欢,觉得此地历史悠久,文化深厚,节日的食品也肯定正宗,因此吃得很香甜。晚饭后,不值班的战士可以出去逛逛,我就和两个战友去看灯。正兴致勃勃观赏花灯时,突然听到一个家长哼着歌哄有些不耐烦的孩子——— “卖汤圆、卖汤圆,吃了汤圆好团圆……”听着它,我突然想起家乡,想到父母,不觉眼眶湿润了。回到连队后写了一首诗——— “吃罢汤圆著新装,元宵节里看灯忙;一句歌声游子意,引得思乡泪两行。”是啊,当时没有手机,电话也不方便,与家乡的联系只有书信,不知故乡的此时,父母是否也在吃汤圆、赏花灯,或正想着千里之外的我吧。

20多年过去了,我又离开白山黑水来到上海,这是一个很注重生活质量的城市,与节日相配的饮食齐全又可口,有用黑芝麻、猪油、糖、水磨粉调成的当地汤圆,还有蟹粉和鲜肉汤圆,味道不仅有甜的还有咸的,满足着人们的不同口味。来到上海的第一个元宵节,单位发了两袋汤圆,我又买了黄酒和黄鱼。饭后给父母打了电话,聊了很久,全无以往的惆怅和乡思。

如今又一个元宵节到来,我一边回首往昔,感慨人生的沧桑和生活的多彩,一边满斟美酒,以诚挚的心情祝愿亲朋好友和天下所有善良的人们节日快乐。

月与灯都是光明的象征,月饼汤圆是圆满的喻示。一年里,元宵节与中秋节遥遥相对,体现的是中华民族对团圆和甜蜜的注重与向往。而在科技和经济的推动下,人们的生活也确实一步步迈向幸福了,这也不枉了千百年来国人的期盼和追求。

爱不完美的自己

文/六六

朋友问我最近在写什么戏,我答:“写高中生与父母斗智斗勇,共同成长的戏。”他问怎解,我答:“以我对人生的理解,老天爷之所以设计出孩子这个游戏环节,是怕我们其中有些人练级太快,游戏只玩一半发现练级到顶就弃玩了。因为有了孩子,你会发现练级无止境,‘大BOSS’隔三岔五不定时就爆顶级利器,搞得你欲罢不能,不舍离去。如果没这群‘大BOSS’,我估计我的修行都快圆满结束了。”

我在43岁的年纪上,已经能坦然接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已然能接受生死无常,能理解道法自然。如果不是有儿子,我都觉得出家与在家没什么区别。且,肚子也足够大,能容天下事。

独独不能忍我儿子。

曾经有朋友跟我说,独善其身不是本事,善济天下基本空话,要是能与孩子和平相处以礼相待,我们的人生修行就算完成了。你若跟我说你

的孩子成绩不好,调皮捣蛋,我会直接告诉你,在青春期以前都没搞过破坏的小孩,这辈子基本与破坏式创新无缘了。可到我自己的时候,孩子成绩考到80分以下我就会有紧迫感。家长们聚在一起,大多时候在互相传授更加折磨娃的方法。我儿子与海清儿子差不多大,暑假要到了,我们就想把孩子送出去吃苦,有人介绍了一个越野夏令营,每天登山骑车游泳的,我们都觉得不够苦,直到海清有一天惊喜地发现有一个夏令营叫“魔鬼军事化集中营”的,大家欣喜同往。

孩子们投胎的时候,如果知道父母残酷的真相,大概不会愿意投生为人吧?我儿子和海清儿子在负重登山、扎帐篷、吃压缩饼干的时候,一定想不到我和海清在五星酒店里喝啤酒吃龙虾。

我跟海清感叹说我们与其他父母没什么不同,都攀比着挤压孩子的幸福。海清恨恨地说:“我把我爹妈给我的紧张感,通通还给我的小孩!”

我们不是在与孩子相处,我们这一生,在有了孩子以后,是重新与我们自己的童年、少年、青年、中年相处。

当年的窘迫、不如意、困顿、伤感和懊悔,我们希望总结成经验,编写成教训,搓成大力丸塞进孩子的嘴里,这样,他们就不会走我们的老路,犯同样的错误。

而他们一如当年的我们,桀骜不驯,不听话,不懂事,浪费光阴却充满朝气。我们气的,是当年的自己;我们忍耐的,是当年的自己;我们妥协的,是当年的自己。而最终,我们成长的,是现在的自己。

每次吵架后的忏悔,愤怒后的拥抱,生气后的喜欢,每天都能发现自己,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完美平静。生活,因为孩子而让我们一路走向强大与坚韧,也因为孩子而多姿多彩。

爱浑身是缺点的孩子,也爱不完美的自己。这是“少年派”的意义。

纪念父亲

文/行之

父亲去世后,一直想写点东西纪念他,可每次提笔,脑海里总会冒出当年写的那首诗《父亲》来。多年前一位大学同窗向我索稿,我以此诗搪塞,后来编到一本诗集里。在这首小诗里我写了父亲的沉默——面对命运,面对生活,面对明天,他都默默的承受,承担。当年是他赶着驴车,把儿女们相继送出大山,默默的看着我们一个个远走高飞……

父亲年轻时就出去做工,并成了正式工人,在一个千人大厂里干车间主任,后来他提前退休,又回家操起了锄头。那时候大哥刚参加工作,我们兄妹三个还在上学,家里负担很重,他的那点工资哪够花的。从中学到大学,每到新学期开始,他就四出借钱。一时借不到,他就坐在炕上抽烟,不说什么,抽完烟又说:再上谁谁家去淘换淘换。所以他就拼命种地,我家最多种到18亩地,全靠父亲、母亲和爷爷三个人肩挑手刨。身体瘦弱,干干巴巴的父亲,却有着骆驼般的坚忍、耐劳。

后来儿女们都长大成人,父亲也干不动了,逐渐退了一些地。父亲说,每当他走过当年种过的地头,心里就怪不得劲儿。他是怎样的心情?他没有说,我们也不知道。前两年他把地里全种上了树,看着满地树苗,他对母亲说:我恐怕看不到这些树成材了。不料竟成谶语!

父亲是个老实人,平时寡言少语的。他不大过问儿女的事,他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甚至也提供不了建议,不管是上学还是工作,他都由着我们自己折腾。每年过年回家,除夕晚上一大家子都在炕上看春晚,父亲里里外外的操持年,我则独自呆在厢房围着炉子喝茶,父亲忙活得差不多了,就来坐下喝茶,每年总是问一句:今年弄得怎么样?我回答“挺好”或者“还行”,他也就不再说什么,爷俩只管喝茶。

如果是他倒水,他总是先给我倒上,然后给自己倒。喝酒也是,如果酒瓶在他手里,他先给我们斟酒,再斟自己。这是礼道,他说,爷们之间也不能废,儿大三分客嘛。

很少见父亲疾言厉色,他对儿女很开明,我们常常和他没老没少的开玩笑,他也不着恼。在父亲面前,母亲很强势,脾气大,嗓门也大,一急了就劈头盖脸的,但父亲从不和母亲吵。有时候我们在一旁起哄架秧子,开他的玩笑:你在俺娘面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一个大老爷们,也忒那个了吧!你就不能挽挽袖子冒冒火,把俺娘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他笑骂道:滚了半边去,你们这些东西!随后他轻叹一声:恁娘这辈子,不容易!听了这话,我似乎明白了。

有时喝上点酒,他也会吹吹牛皮,吹嘘当年如何如何。这时母亲就在一旁呛他:你那么多能耐,中央咋没把你调去呢?父亲嘿嘿一笑:那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父亲是一个平凡的人,走完了平凡的一生,最终化成一抔黄土。母亲说,就父亲的体格,没想到他能活这么大岁数,这个老东西就是心大,天大的事也不会压在心上,该吃了吃该睡了睡,该干什么干什么,心里真宽绰。

我们按照传统的丧仪为父亲出了殡。村里一位老大娘抹着眼泪说:这世上又少了一个受苦的!——呜呼!“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父亲终于安息了。

花期终有时

文/念念

一档以琼瑶爱情剧为主题的综艺节目,请了一些如今名声已不复当年的剧中主角来现场,或唱主题曲,或缅怀当年,或遥望爱情。

大屏幕也适时的穿插回放剧中经典片段。当《水云间》中的子璇灿烂回眸时,电光火石间脑海中闪过的是《搜索》中的那位发福阔太太。听着陈德容叙述当年琼瑶在她14岁的时候因为一只广告就已与其签约,苦等她三年长成窈窕淑女,拍了名噪一时的《梅花烙》,那浅浅的却不难体会的骄傲从她业已浮肿的脸庞划过。而那个缘定三生的小小新娘婉君----虽然风韵犹存,却模糊了我记忆中的美好。

唏嘘的必然是时光无情,无论当初惊艳了多少目光,如今,天下早已不是她们的。当刘雪华从海鸥深处翩翩走来倏忽间已常居太后宝座时,我在想,女人再美又能怎样?终敌不过韶华易逝的命定,美人迟暮的凄楚似乎更能让人心生怜爱。

若是从未艳丽过,也就罢了。最怕曾经芳华绝代,如今却眼睁睁的看着一代新人胜旧人。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场面在演艺圈定是稀松平常。其实,在我们自己活生生的日子里,不也是这样吗?

无论出生时,上帝的偏心是否给了你,使你有了倾国倾城之容颜,最后的最后,公平的很,一旦老了,就再拼不过青春的娇颜。

女人如花,而花期终有时。那么,除了在花开时分我们应该尽情妖娆以外,需要填补的应是内心的营养。就像玫瑰,观赏之外还可做茶,可入药。

一枚女子,赏心悦目固然美好,但若是毫不惧怕生命的厚度与光阴的打磨,既可自得其乐于青春无敌时的艳丽,又能潜心静修于世事洞明后的淡然,在合适的时候总是做着合适的事情,那么"老"这个词也就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

花不常开,月不常圆,美人更不可一世娇嫩。既然如此,必然首先要珍惜时光,青春没有二次。然后,用更智慧的底子来弥补面子的损失,正如玛格丽特。杜拉斯所言:"与你年轻时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容颜。"

想起当初的四大花旦中徐静蕾是我最喜欢的女子,清雅,才情。而赵薇则是最不喜的----找不到喜欢的理由。而现在,却喜欢上她。当然不会是愈加褪色的模样,喜欢的是她知道不停地改变自己----读研,嫁人,生子,做导演。一个普通女子应该做的事情-----提升自己,相夫教子,努力工作,她都做了。

我喜欢这样。

短发

仔细看了又看镜子里自己新换的发型。阳光又洒脱的短发,我很满意。步子轻快,我几乎是用跑的速度来到爸爸、妈妈家。爸爸一定会夸我的!

咚咚咚…是爸爸给我开的门。我笑呵呵又很得意地望着爸爸。可是,爸爸只是笑着让我进屋,表情平静。我多少有些失望,是因为晚上光线不好,爸爸没发现我换发型了?

终于,我忍不住了!“爸爸,你看我新换的短发好看吗?”

“不好看!"爸爸斩钉截铁。

”啊……“我嘟着嘴有点不高兴。

爸爸看出了我的失落,他温柔地说:”女儿呀!你这发型和***妈当年的短发一模一样。当年,我们刚到浙江打工,每天早上四点就要起床。***妈嫌洗头、梳头太费时间,就把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剪短了。在我们最艰难的三年时间里你的妈妈一直留着短发……“

爸爸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眼泪不知不觉打湿了我的眼眶。突然,一种罪恶感?从我内心升起。我看了看爸爸的脸,一下子感觉他的皱纹多了很多。脑海里明明还清晰闪现着,小时候爸爸一次性背着我和妹妹两人的情景。

我只希望我的头发快点、再快一点,变长!

新年快乐

今天是2011年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2012年,我祝愿各位博友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家庭幸福!

今天晚上和同事们在一起吃年饭,总结一年来的工作,展望明年的工作前景,同事们都很开心,也很自豪,今年与往年不同,我们的年饭是在黑龙江省望奎现代化旱作农业示范区中的宾馆里吃的,为了这个投资3000多万的项目,我的领导和同事们这一年来付出了很多心血和努力,用省办领导的话讲做到了5个当年:当年立项、当年批复、当年实施、当年完成、当年产生经济效益。看着脚下曾经的大片耕地经过一年的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化的,高标准的示范园区, 作为农业综合开发的一员,我们感到由衷的自豪和骄傲。

在这个园区中还有一个生态酒店,室外是一个近4米深的渔池,与之配套的还有一个长廊,在渔池上建有一座观赏桥;在室内建有一个温室大棚,里面的花木都是从广州运回来的观赏植物,使得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受到春天的气息。这个生态酒店的建成大大提升了百姓消费的品味,也提升了餐饮业的档次。这几天我就知道有好几个单位都是在这里进行元旦联欢的。

2011年是我工作中最忙碌的一年,平时基本不出差的我也多了几次外出的机会,日常的工作也比以往忙多了,可我不觉得累了,因为工作可以让人更勤奋,工作也可以增加同事之间的感情,甚至可以让人忘掉烦恼。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2012年,我衷心祝愿博友们在新的一年有一个好的心情,好的心态,好的收成!

当年艰辛与民共 今日垂老仍如松

文/谢俊美

一直想去弶港农场看望朱万龙先生,因为他不仅是我的姑父,而且还是一位参加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离休干部。

七月的一天,骄阳似火。我从上海汽车总站坐车前往弶港农场所在地拦潮坝。车过苏通大桥后进入苏北平原,正是新秧播插收尾之时,四周鱼塘片片,蟹田波平如镜,新禾如绿浪随风翻滚,灰白瓦房、红顶楼宇镶嵌其中,景色十分壮美。行至东台,车转向东行。遥想一百多年前,这里还是海天相接的茫茫滩涂,是张謇先生组织垦牧公司大力开发,奠定了如今的一片繁荣景象。中午12点左右,到达拦潮坝,“一派豪华照眼前,惊讶沧海变桑田”。宽阔的马路、林立的高楼、一排排公寓式的红色小瓦房、古典城堡建筑式样的种子公司,医院、学校、广场等等,让人目不暇接,这哪里是濒海乡村?简直就如梦幻中的海市蜃楼,令人惊叹!

在我的想象中,姑父作为一名离休老干部一定住在其中某座高楼中,房间宽敞明亮,室内陈设典雅不凡。从车站下车,穿过马路和一条深巷,再走过一条200多米长的、用煤渣铺起来的坑坑洼洼的小路,来到两排破旧的平房前,原来这里才是我姑父的住处。它建于20世纪五十年代末,距今已有近七十年了。由于年代久远,墙壁多有剥落,屋瓦红黑相间,因为雨水渗漏而修过多次。房前没有院子,用旧木料搭建的架子是供晒衣被用的,上面吊着正在开花的豆荚和黄瓜,屋后没有围墙,长有一棵松树和几株垂杨。再后面就是大跃进年代开挖的一条通海河和一眼望不到头的玉米地和水稻田。姑父住在第一排平房中的一间,约有四十多平方米,屋顶覆盖着芦苇编织的芦席,屋梁则是树木拼接而成。因为生活的需要,房子被隔成三间,一间作为卧室,一间作为全家人生活吃饭的地方,另一间作为子女的住处,烧饭则在门外搭建的灶间。姑父似乎看出我的想法,连忙从木椅上站起来,对我说:“你不要看它现在这个样子,当年只有拥有农场场长资格的人才能住进来,农场的职工一家老小只能挤在十来个平方米的土坯房子里。我因为是场长,才享有这个待遇,才住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你可不要小看它。改革开放,农场条件改善了,有人主张将它拆掉,改建楼房,我坚决不同意。我说,现在物质条件是好了,但仍有许多职工住房条件差,生活困难,我身为场长,虽已离休,但不能忘记那些当年与我一起参军生死与共的老战友和转业留在农场艰苦创业的老职工。”

姑父出生在盐城市盐都区尚庄镇朱家角村一个贫苦农民家里,兄弟四人,他排行老二。因为家里穷,长兄出家为僧,三兄因患血吸虫病,20多岁就死了。他自幼与弟弟和父母相伴,租了本村地主家五十余亩地耕种,日子过得十分艰难。1938年日军侵占盐城,经常下乡扫荡,抢粮杀人放火。他参加乡里的维持会,和其他乡民一起,实行自保。1941年“皖南事变”后,新四军在盐城重建军部。中共盐城地下党组织在西乡建立新四军区队,他报名参加了区队,当时才14岁。由于吃苦耐劳,手脚勤快,很快当上民兵模范班长,参加区里的减租减息、分田到户的斗争。在区队领导的关怀下,他参加“冬学”,识了不少字,懂得了不少革命道理,并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1947年,国共和谈破裂,蒋介石发动内战。黄克诚率新四军三师进军东北后,苏北空虚,国民党组织地主还乡团反攻倒算。为了巩固和保卫苏北抗日革命根据地,同年5月,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警备旅成立。1949年2月,姑父正式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担任警备第九旅二十七团二营四连文书。在盐城、高邮、兴化一带开展游击战。苏北军区成立后,任军区通讯员。1950年调任第102师306团,先后任排长、连、营教导员,驻防高邮、扬州、泰州、启东、吕泗、崇明等沿江沿海军事要地。1952年,所部改为农业建设第四师,驻防滨海、射阳一带,历任营、连教导员。军事建制撤销后,先后任淮海农场场长等职。“文革”中,姑父遭到“批斗”,姑母谢高英受到惊吓去世。他仍坚守岗位,抚育子女直至长大成人。“文革”结束后,姑父调至弶港农场任场长直至离休,可谓为革命贡献了自己的一生。

早在小学读书时,我就见过姑父。他一身戎装,威武中略带文人气质。1962年我在盐中读书,利用暑假前往淮海农场看望他。他送了我许多书,其中有《把一切献给党》《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红旗飘飘》《林海雪原》《青春之歌》等等,这些书对我影响很大,特别是《红旗飘飘》中那些红军长征的回忆激励了我的一生。

次日,我离开弶港。行前,姑父伫立在平房前为我送行。我担心他身体吃不消,劝他回屋休息,他就是不肯。直到汽车开动后,他还站在那里目送我。一路上,姑父所住的平房和他的身影始终浮现在眼前,“当年艰辛与民共,今日垂老仍如松”,这就是他一生的写照。他就像屋后的那棵松树,风吹雨打日晒,依然挺拔长青。而他对于自己住房条件的那番话,更是久久在我耳边回响。“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近百年来,中国经历了多少苦难,正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经过多少代人的流血牺牲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人事风尘已久远,世程忠信履冰坚。”我们要像姑父那样志存高洁,老而弥坚,不忘参加革命时的初心,不搞特权、不贪图享乐,始终保持革命者的本色,为实现伟大的中国梦而加倍努力。

当年挖树做盆景

文/程华

当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离开了姥爷爹妈、兄弟姊妹,就像断线的风筝从高高的天际坠落到深深的谷底;在现实的面前,大家终于明白必须拥有自己的翅膀,而不是牵在父母手中的风筝线。离开了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都市,落户于穷山僻壤、人疏物稀的农场:居住半山腰,开门见山、开工爬山,目之所及尽是山;从娇生惯养、衣食无忧的城里娃到挨苦受累、

生活自理的农垦工;广大知青在充满坎坷的人生路上艰难地跋涉,在恶劣的环境中经历考验,在艰苦的劳动中经受磨炼,从流泪、流汗至成长、成熟,晒黑皮肤练红了心。那时,农场先后来了汕头、茂名、高州、佛山籍的知青;还来了信宜籍(刘进琪、张庆泽、范金兴、范群兴、唐有兴)、新会籍(黄福泽、李思连、梁北尧等)的退伍军人。记得一姓钟的新会籍退伍军人,在家乡已成家立室、生儿育女,孩子尚在哺乳期就离妻别子奔赴农场。其时,连队办有集体饭堂和砌有单身浴室,泥砖建造的住房,墙体批灰浆,地板铺水泥,住宿条件尚可;而成家立室后得自己动手搭建厨房,上山砍木架围墙,稻草拌泥糊墙壁,煮饭沐浴共一室。其时,据他垂沫横飞地描述:隔壁住的新婚少妇,因简陋草棚疏漏见隙,沐浴更衣可窥春光,丰瞍胴体裸露无遗。让人见之心跳加速,情难自禁蠢蠢欲动。七尺男儿、血气方刚呀!但曾经历军旅生涯自制力特强,才免致行差踏错。原本以为农场若条件优越,便可携妻带子定居乐业。岂知这里环境恶劣,条件艰苦,苦行僧般的生活与侨乡新会农村相比望尘莫及。此外,还要像牛郎织女般,于一年一度的探亲假才能鹊桥相会。离乡别井之苦难熬,牵肠挂肚之念难受。由于思亲心切,来农场还没到一个月,他便于一个月朗星光的夜晚,收拾行囊悄然离开了连队,战场上的勇士当了一回“逃兵”。“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无需评判其作出选择的是非对错,唯有他自己才真正明白该如何去抉择。

年幼个小、离乡别井的知青们同样有着痛哭流涕、痛苦煎熬的过程:酷暑顶烈日,严冬冒寒风;晴天浑身汗,雨天全身湿;泪水慰寂寥,汗水抚心绪。“既来之,则安之”,大家由新来乍到,人生地疏到把火样年华、燃烧岁月倾注这片滚烫的热土;掩埋思念,收敛哭声,把欢乐笑声、激昂歌声撒向这片绿色的胶林。从理想主义到现实主义,从浪漫色彩到务实行动:工余班后,男知青挖回树根做盆景,去装点居室(如今佛山知青黄日成当上了花场老板,据说个中的缘由源于当年的知青情结);女知青采回野花植花圃,去美化环境。“日日新”、“灯笼花”……窗台、房前,点缀得春意盎然,绿染双眸。

近年,回到阔别了四十年后的连队,见到当年熟悉的几张面孔——信宜籍的退伍兵范金兴、范群兴、唐有兴(听说新会籍的退伍兵黄福泽、李思连也没离去,因退休后随儿女生活而未谋面),虽然相拥仍依稀可辨,但岁月的年轮早已爬满了额头。他们在农场经历了风雨雷电的洗礼,经受了情思血泪的磨炼,在这片土地上献出了青春,洒下了汗水,留下了足迹,并结下了深厚的情谊。物换星移,他们固守农场,薪火相传,像三叶橡胶那样开枝散叶,扎根结果……

时光的齿轮

最近联系到一位多年不见的人,以前不记得因为什么我们吵过架,后来就一直没再说过话,当时还是高中生,因为这个着实难受了好一阵子。

以后虽然在一个班,也经常见面,但都没有打破这个僵局,就一直这么不尴不尬的直到毕业。后来想起来,总觉得很遗憾,怎么就没先低头打个招呼呢?她人并不坏的,而且还曾经帮过我。那次吵架,其实无所谓谁对谁错了,也许都各有偏执吧,也都太骄傲了,当年自己棱角太分明了。

当时的同学,大都知道我们关系不太好,聚会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让我们同时出现。隐约中听说她好像过得还可以,想过问其他同学要她的联系方式,但一直也没有行动过。

前段时间偶尔在一个班级的群里碰见了,她很客气的跟我打了招呼。说实话,我是挺感动的,我介意过去的事情有个不太美好的存在,现在总算开始改变了。我们就这样偶尔联系一下,契机是她的失恋。我们曾经本就是朋友,这次我主动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聊天中发现我们还是有很多相似处的,中间空的那些年竟然就神奇的有连接上了。

时光,也许我们本就是同一类人,经过时间,洗涤去当年的自以为是,我们都学会了体谅和感恩!

今天很高兴,我又找回了曾经的朋友。我明白了,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在面对伤害和失去的时候,我们或许可以不那么计较。放段时间回来看,其实都算不上是事。当年记得吵架的时候,我决定一辈子都不再理她了,但没过多久就想挽回了。现在竟然都不记得为什么要恨她了!

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梅竹往事

文/冻凤秋

北风呼啸,刮过日间繁庶热闹的城口镇,河水缓缓流淌,长长的街道被夜色笼罩,寒气弥散。

红军战士围火盆而坐,烤食物充饥。刚刚在温泉池洗漱过的身体还冒着热气,几分惬意。

忽然响起一支曲子,清幽跌宕,仔细听了,正是《梅花三弄》。

嚼东西的声音忽然停了,年轻的脸庞闪现出凝思静穆的神色。

就在两天前,另一些战友在铜鼓岭和前来阻击的国民党军队正面交锋,100多个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这样的牺牲换来主力红军的短暂休整,仿佛是用笔草草写就的叹号和顿号。

那夜有没有月光呢?就这样露宿街头,和衣而睡。那是1934年11月6日,一切才刚刚开始。

82年后的秋天,当我踏上广东韶关这片土地,才知道长征最初的步伐是这样迈出的。

其实,也并不真的知道。

很多时候,路过一个地方,只是路过,未曾刻意留下供人追溯的痕迹,何况是匆忙的行军途中?

于是,那些崭新的标示牌成了最清晰的也似乎是唯一的证明。

在仁化县陈欧镇营下村,听当地人讲述口口相传的红军路过此地的故事,我一时迷惑,近旁那棵360年树龄的小叶榕树会不会知道得更清楚?

而当年红军8名伤病员被敌军推下日头河时,汹涌的水流是不是带着刺骨的寒凉?这些,也只有那座建于清代的石桥知道吧,它见证过多少的沧桑往事,可还记得当年的风雨如晦?

在原址为高岗庙的仁化县中山公园,埋葬29名烈士的高高纪念碑后,孩子们在石砌的坟茔上玩耍,阳光穿透高大的落叶林,时间在指缝中滑落。

走过古秦城的旧门楼,看到被废弃的锦城温泉旧址,墙面已斑驳,门框摇摇欲坠。温泉池内水流依然,散发出浓郁的硫黄味,还有妇人在里面洗衣服。当年,这里曾荡漾着红军战士的欢笑声吧。试图唤起想象,却有种记忆被谁暗中偷换的感觉,仿佛到了不真实之处。因为这未被修饰的简陋,突然心痛。

在寂静的正龙街上,看到曾作为中共地下联络点的两间房子,依然是破败,隐藏在周边的民居中,更显萧条。但据说已被政府收购,将重新整修,恢复原貌。

我抱有希望且相信:后来的年轻人即便带着对长征的模糊感知走过这里,也能被唤醒,也能有深深的了解和触动。

绿荷裹饭,客集如云,素竹成行,笺排似雪……这几个词穿过茫茫历史扑面而至,瞬间击中了我。正在修缮中的长江镇广州会馆里,一块清朝光绪年间的石碑上,记录着这座古镇当年“长江纸贵有胜洛阳”、一时商贾云集的盛景。

此地竹密林深,新生嫩竹柔韧滑泽。经过选笋、压榨、磋笋、抄纸、切割等22道工序,由人工制作而成的纸,色泽淡黄,莹润如玉,被称为玉扣纸。

玉扣,多么形象!曾经不仅作为贡纸,更进入普通人家。这里的老百姓,那一双双抚摸过绵软细嫩纸张的手,沾染了多少文化的墨香;而用这纸包裹过的当地美食,又曾带来多少口齿留香的回味。

1931年,红三军来过这里,那时,在古雅的广州会馆,毛竹和纸张被大批的棉布、军服替代,也曾变成药物和食盐;红军长征路过此地时,曾目睹昔日广属商贾桑梓情深的会馆又成为见证红军将士昂扬斗志的临时指挥部。

往事悠悠。时光是只魔术手。

那日,行至乐昌县五山镇,灼人的秋阳隐去,忽然起了风,冷雨飘落。

竹林里,他踱着步,抬头,轻抚,看准了,利索地砍下一棵。取毛竹其中的两节,剖开,酒香带着清淡的竹香,人群一片惊呼。

这是石下村村民张求华的专利。退伍还乡后,他一直思考如何用毛竹致富。经过反复试验,他把当地传统工艺酿制的米酒注入毛竹竹腔内,让酒与竹共融,自然生长。

多么奇妙的创意。

正如当我们带着酒香和暖意爬上五山梯田,被远山的黛绿和稻田的青绿、柠黄所组成的大美画面震撼,也被每块稻田边写有主人名字的标牌吸引。

清冽的山泉水和昼夜巨大的温差,让这里的稻米韧性甘甜。这些田地以农业合作社的方式被集中打理,对外招募田园主人。只要交一定的认租费用,就可以坐等收获加工好的优质大米。

那一刻,忍不住感叹,这梯田不仅是大地秋日最美的曲线,更是现代田园谱写的丰饶之歌。

那一刻,也忍不住怀想,此地正是当年红军进入粤北走过的最为艰险的路。

那时,在海拔1500多米的大王山,雾浓霜重,悬崖峭壁间,战士们举着火把走夜路,一条火龙盘旋上去,成了一座螺旋形的火灯塔。走得最远的几盏灯火,仿佛几颗零落的星子。

终于,火把化作满天星。

终于,在迂回曲折的征途上畅想的美梦都变成了眼前丰足的现实。

远远地,似乎闻到了梅花香。

明明还是秋日,但香味就是丝丝缕缕地萦绕,挥之不去。

踏上这长长的存在千年的梅关古道,踩着斑驳的青石板路,想慢一点,再慢一点,让那些扑面而至动人心魄的故事多停留一会儿。

听到大诗人张九龄仰天长啸。

那是唐开元四年,时任左拾遗的他,不辞辛苦,在大庾岭开凿岭南驿道。及至梅岭顶上,岩石坚硬,阻塞去路。为了感动山神,他身怀六甲的夫人戚宜芬毅然剖腹,以命祭天。两年之后,危崖百丈的梅岭山隘成为一条最便捷的沟通南北的官方驿道。

这悲壮惨烈的传说故事镌刻在半山腰夫人庙前的石碑上,供人们唏嘘感叹。许多真切深沉的情感,因为难以言喻,一再被演绎,就如张九龄那千古传诵的诗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听到英雄将领陈毅的慷慨悲歌。

1936年冬,陈毅率领的游击队遭敌围困,在梅岭树丛草莽中隐伏了20多天,自料难免牺牲,于是挥笔写下绝命诗《梅岭三章》。陈毅一生金戈铁马,长征红军主力经由此地离开后,留下来坚守的那一年对他可谓最艰苦卓绝的岁月。

在梅关古道,看到他用草书写就的这三首诗镌刻在石碑上,“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字字如梅花笑傲风雪,句句似星辰璀璨夺目,激励多少后来者。

看到苏东坡和汤显祖落寞诗意的背影。

两位大文豪被贬,在梅关古道往返,一个写下“梅花开尽杂花开,过尽行人君不来”的感遇诗行,并留下一棵“东坡树”,蓊郁青葱至今;另一个在吟咏“枫叶沾秋影,凉蝉隐夕晖”后,完成《牡丹亭》,剧中所有的痴情与幽梦都离不开一个“梅”字。

追忆,仰望,恍悟梅香从何而来。

在这梅关古道上,在这片历史文化积淀深厚的粤北之地,每一片叶脉,每一方青苔,每一处水流,每一块沙砾,梅之傲然之骨、清冽之气,早已氤氲开来,直至无处不在。

当年咏梅处,如今梅成林。

又到粽子飘香时

文/柔木

端午节吃粽子是相传二千多年的习俗,尽管现代人已有不同的生活习惯和口味需求,在这个传统的节日里,可以不买粽子,不吃粽子,但是却永远无法避开弥漫在空气中的浓郁的粽香。

裹粽子是一门技术。几张粽叶,一根细绳,可以将一把把糯米包成现状各异、香糯可口的食品,确实是真本领,一个“裹”字也把粽子的制作诠释得惟妙惟肖。可并不是所有的家庭主妇都会裹粽子,在我的印象中,当年居住的老宅乡邻里,会裹的人也没有几个。但是我外婆是裹粽子的好手,她裹出的三角粽,大小划一,软硬适中,中看中吃,邻居们颇有好评。

总是在端午节的前一天下午,外婆会早早地料理掉日常的家务,然后拿出预先浸泡好的糯米、赤豆,摆开架势开始裹粽子。那时的粮食是定量供应的,大人们习惯了精打细算,过日子要细水长流,即使一年难得裹一次粽子,控制的量也不会超过2斤,猪肉更是凭票供应,所以肉粽是不敢奢望的,只能是赤豆、红枣,甚至是白米粽。外婆灵巧地拈起几张粽叶,两手一掭就围城了一个漏斗状,随手放进一把米填紧填实,把粽叶翻下来左右一绕,指尖拈起一根细绳,一端咬在齿间,一端拉在手里,在粽子上连绕两圈,收紧打结,一只粽子就此完成,二十多只粽子其实也不在话下,不一会儿就整整齐齐地排在小篮里了。吃过晚饭后,外婆再继续忙碌,把粽子下锅放在煤炉上煮,煮开以后还要焐。外婆说,要焐一夜,焐得透才能保证只只熟。那一晚我总是听着外婆讲屈原,说划龙舟,闻着粽子的香味进入梦乡。早上全家吃着香喷喷的粽子,轻轻地咬上一口,唇齿留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吃饺子,吃元宵,吃月饼,吃生日蛋糕的感觉。外婆则笑眯眯地看着大家吃,眉目间流露出欣慰和慈爱。只有和外婆同睡一个房间的我才知道,每年的这一夜,外婆要起床好几次,都是为了要照看那一锅焐着的粽子。幼稚的我仿佛早就明白,粽子好吃的原因就在于那种温暖如春的感觉。

日子在粽香中穿行,我们一如既往地享受着外婆的慈爱。终于有一次,舌尖齿间敏锐地感觉到外婆裹的粽子起了变化,不像往年那样结足。外婆遗憾地告诉我们,她已经力不从心,明年没法再裹了。牙齿掉得太多已经叼不住线头,手常发抖使不出劲来,粽子裹不结实了。大家恍然间心酸地发觉,外婆确实老了。我妈妈从年轻时就参加工作,在外奔波,不擅长家务,更不要说裹粽子了,看来我家也将划入不会裹粽子的人家了。这时候我新婚不久的妻子开口了,她在插队农村时跟农民学过裹粽子,就是裹得不太好,但是可以试试。当年端午,在外婆的指导下,我妻子和我妹妹姑嫂俩同心协力,裹出的粽子同样获得了大家的赞扬,裹粽子的本领在我家得到了传承。随着物质生活的不断改善,食品选择余地的扩大,我又领悟到,粽子的内涵并不在于是否好吃,对于裹的人来说,是一种自我价值的体现,通过繁琐的劳动释放出温柔的亲情;对于吃的人而言,要适可而止,只要在品尝中感受到裹粽人的一片心意。

弟弟妹妹都结婚以后,我们的大家庭变成了小家庭,随着子女们的长大,下一代的出生,小家庭又慢慢地在膨大。数十年过去,我和妻子的地位在不断上升,也已经当上了外公外婆。粽子还是年年要裹的,年年要吃的。经过几十年的实践提高,妻子裹的粽子是又快又好,已经不是当年那样1、2斤的规模,现在一裹就是4、5斤,肉粽豆粽枣子粽一应俱全。裹粽子的那天,围着外婆团团转的已是我们的小外孙了,他跳上蹿下,递这送那,俨然是外婆的小助手。在他的淘气和天真中,我们由衷地感受着童年的乐趣和节日的欢愉,也怪怪地想象着我们当年围在外婆身边的奇形怪状。

像外婆当年把粽子送给街坊邻居一样,妻子之所以不厌其烦地总是要多裹一点,是为了给因忙碌而没裹粽子的兄弟姐妹解馋,是为了给住在同一单元的孤身老人尝鲜,她把个人的劳累换来旁人的笑容,倒也是不折不扣地继承了我外婆的遗风,即让大家一起来分享粽子的清香。我想,在这粽子飘香之时,外婆如果真有在天之灵的话,她应该笑了。

幽窗琐忆

文/北雪情思

午后和暖阳光,浅浅透过爬满藤蔓幽窗洒下五叶地锦斑驳光影,叽喳斑鸠绕藤嬉戏平添一份静谧恬淡。

流光筑巢清晰叶脉里,一杯暖茶盈握,香浮青花釉里红,袅袅温馨溪涧流岚般氤氲悠悠往事……

很多契合缘于过往,缘结未弥,光阴里沉淀交集随情感真醇益发蕴香。

一饮一啄岂非前定?感恩遇见,一枝一叶亦须格外珍惜。

翻检旧时笔记,稚拙墨迹一勾一划恍若深浅不一脚印,连接起来能回溯到当年风雨兼程。

空白处,摘抄当年流行曲谱,百灵鸟般赫然跳跃出耳熟能详熟悉旋律。心爱口琴悠扬浅草凝露熹微里,总能惹来晨练艳羡目光,只是经年远徙已不知散落哪个角落。

抚摸曾经伴随韶华吟咏过诗集,淡淡墨香似稔熟朋友,每一页都洋溢青春脸庞欢快笑容。

随意检视,页隙恍若飞出一枚蝴蝶翅膀,凝神却是枚薄如蝉翼玫瑰花瓣,只是时光荏苒,已忘却花开何时流连何处,细嗅暗香萦怀,还是当年如初味道。

洒金稿签飘散一张张泛黄票根,一程山重一程水复链接春秋迢递,辗转拉近成长距离。

经年去远,日月如梭,芳菲倾负浸染那缕韶光也该青翠欲滴了吧?

酸枝木书架上,一叠信札鸽子般收拢翅膀安静卧在雪莱、叶芝身旁歇脚,那一声声久违问安至今乡音不改,弥足珍贵惦记涉寒易暑诚挚未泯。

迁徙远域,音容暌违,你在他乡还好吗?打开心灵之窗,泛黄底片勾起依旧春意勃发。

潺潺流淙润湿白桦林眼角,每一滴都是难以言喻幸福沉醉。

当年,我还在乡下

文/七晓天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抖抖缩缩,又是一年冬来时。

路还是晨雾弥漫的季节,只是风景早已不是了当初的模样。

当年,我还在乡下,病入眼帘,隐约可见的是一排排小白杨在时光的流逝中渐渐远去。亲密的呼吸,不再亲密的我和你。

当年,我还在乡下,分不清柴火的头和尾,引来一阵怒骂,年少无知,惹人嫌。奔波安然,越走近越忧伤。

当年,我还在乡下,为一眼识记自己的名字而欣喜。超常的记忆,为孤寂的落寞增添了不少光芒。只是太清醒,心才痛。

当年,我还在乡下,烟花烂漫的时节,我为有你的陪伴而幸福。周末的山川格外撩人心弦,执指相随。桥洞下的对白早已褪色,夜色弥漫,换了枕边人。

当年,我还在乡下,风雨兼程,只为那落跑的新娘。金色稻田,演绎戏剧般的少年。

红尘梦一场,场内场外,谁是谁的主角?

再见,那个南开梦

文/annabella

有些东西,你放不下不是因为它本身,而是自己倾注于它的感情罢了。所以,你怀恋的就是自己的付出而已。

——题记

我想,我就是一个死心眼的人。虽然时过境迁,我还是想而且一定要去南开看看,算是去凭吊那年的激情蓬勃,去缅怀那年的热血和眼泪。就当是一次彻底死心,了断无数个未来的假设。

人生总是充斥着许许多多的遗憾,重大的微小的,现在我已经不再去想如果当年在南开读研现在会是怎样的轨迹。或许是振翅遨游在专业研究的知识海洋,又或许愁云惨淡面对几百万大军找工作的困境。不过,以前专情过的尽全力的去拼搏过的目标总会带着一辈子的情感,不管它是否已经消解了本来意义蜕化成一个符号。阶段性的遗憾换来的是一生的留恋和牵挂,如果对于感情是这样,对于梦想又何尝不是呢?

只是现在走在这样静谧的校园——对的,是寒冬,北方的寒冬,真正是孤寂一片,我的心境却出奇的平静。这可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校园!徜徉其中,心湖会随着冬日的美景心起涟漪,一圈一圈,终究不会波澜壮阔。我懂得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瓦一砖并不属于我,更不有亲密感,而川大,才是我真正的家。

此时更能体会到一种复杂的感情——有些东西,你那时多么渴望憧憬着,随着时间流逝,它在你的欲望之中慢慢淡忘最后也不过就那样了。其实,我们人类,专情总归有它的时间限制。不过也有某样东西,没有得到,终究会是永远的遗憾,也成就了永远的挂念与牵绊——那必然称得上真爱吧。

人家说,南开还没有川大漂亮呢。人家说,在北方人眼中南开也就平平而已。人家还说……我笑而不语。何必反驳呢,事实也许是这样。何必认同呢,它曾经是我心中的殿堂。

翻出自己当年考研失败后的旧文,再读读,五味杂全中不禁对以前的或是虔诚之心或是矫情种种感到好笑,也相当于是笑笑当年傻乎乎的自己吧。而今物是人非的,心境不再似从前!响应当年文章结尾的一句话,的确是这样——南开,姐走了,这次真的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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