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文章

离家文章(精选12篇)

当归,当归

文/曹春雷

母亲要种当归。电话里,她的声音很大,絮絮地说着她的想法。我不解,您这么大年纪了,种这干啥?挣钱啊,你在城里买房,要花很多钱,我能给你凑上一点是一点。母亲这样答。

哎,这就是母亲啊,无论多大年纪,总想着发掘自己的光和热,去照亮和温暖自己的孩子。

父亲去世早,母亲一个人拉扯我长大,又当爹又当娘,天天围着一亩三分地转,还喂猪、养羊,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来了,母亲的黑发就这么一点点白起来了。如今,我在城里工作,收入也不算低,母亲应该可以歇一歇了。

但现在,她还要种当归,这可是一份累人的活。要耕种、打药、收获、晒制,每一环节都不轻松。母亲却说,咋不轻松呢,雇人干呗。呵,我的母亲,已经有现代农民的意识了。

那就种吧,我拗不过母亲。

当归是中药。小时,去村里的药铺玩,看到一格一格的抽屉,其中一格写着:当归。这是一个温暖的名字,仿佛是一个离家很久的人在轻言轻语:该回去了啊。

当归,要在过冬前播下,让种子在土里越冬。母亲开始了她的播种。我在几千里之外,帮不上半点忙,只能从电话里了解进展。几乎每次打电话,母亲都是在田野里,大声答我:正种着呢。

我现在想想,我从小到大,母亲什么时候在家轻松地歇着过呢,不是在家里做家务,就是在田里,或者,是在去往田间的路上。

我在离家几千里外的这个城市找了工作后,想将母亲接过来一起住。母亲却不同意,我要守在老家呢,在城市里,我可住不惯。还真是,母亲每次来,总是坐立不安,显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只有等回到乡下,她才浑身舒坦起来。

母亲是离不开那片土地的。

我离家远,回去的就少,每次回去也都匆匆忙忙,就算是过年,也待不了多少天。我每次回去时,母亲的目光总是黏在我身上,问我吃这不,吃那不,再就是给我讲村里的新鲜事。

我上次离家时,母亲送我,等到我走远了,回头望,母亲还站在那里,在蓝天空空的背景下,一个人寂寂地站在那里。

这些天,因为一些事,我打算辞职了,想换一种活法。外地的城市,有几个单位想接纳我。离我老家最近的一个单位,也有这样的意向。

去哪儿?把根扎在哪里?

这时候,我想起了当归,母亲种的当归。

当归?当归!

离家的孩子

离家的孩子流浪在外面。

离开家了,开始过上班的日子,开始知道挤公车的滋味。

离开家了,自己赚钱自己花,才开始懂得如何节俭。

离开家了,在外头租房子,才知道一个家的分量有多重。

离开家了,没有了妈妈温暖的怀抱和暖暖的汤水,才知道在家当女儿多幸福。

人总是要长大,像小鸟一样要展翅飞翔要离开自己的家。

飞到外面的世界,才知道家的美好。

每一个有家的人都是幸福的。

无论是你出生的家,还是你后来自己选择的家。

珍惜在家的日子。

离家

文/三亚九小

好不容易盼到寒假,我和妻匆匆把房屋整理好,打扫干净,准备回老家过年。想想家里两位老人,我心里总觉得欠缺很多。父亲05年患脑溢血,接着中风,生活已无法自理,食行起居全由母亲一人侍候,母亲年迈70,一年不如一年,体弱多病,患脑血管硬化,血压血脂高,时常头晕。去年11月才在四二五医院住院20多天,此后身体一下垮了许多,走路迟缓,手脚不便,在家中要照顾自己,又要管护生病的父亲,一位病人干着正常人的活儿。我远在三亚市区工作,时刻感到有一块石头悬在心上,放不下心。接到家中电话,我又喜又惊,喜的是能听到遥远父母的声音,乡音如一缕淡淡的清香在心中飘逸,这是我们当子女的莫大安慰;惊的是报知父母的病情,带来不祥的信息。我原晚上睡觉时有关手机习惯,就那次父亲晚上3点脑溢血急住院,打不通我电话,全家急得团团转,差点误了事,自此我手机24小时开机,每时每刻关注家里老人情况。由于工作繁忙,除了节日时间回家看看,平时仅是一次次的电话问候,只能为遥远的父母祝福,愿他们平安,此时才感到“平安值千金”的真正涵义,平安是患难中人们的迫切渴望,家人的健康平安是我最大的祈望,是我们当子女的最好福份。

细想这些年为人之师的我,也是为人之子、为人之父、为人之夫,我能为家人做些什么呢?一种疚愧之感涌上心坎。每次回家总觉得自己是一位客人,仅是在假期假日时间,在家中和父母攀谈家事,问安身体,帮煮饭菜,此后又匆忙离家。每次离家时母亲一人总跟送到大道旁,看着母亲恋恋不舍,望穿双眼,我眼眶含着泪水,母亲蹒跚的步履,佝偻的身躯,低矮的背影,这些影像如一根根的针在刺痛我的神经,但工作需要,要糊口生活,我能说什么呢?我爱莫能助。

回想自己12岁那年,我考入离家40公里的三亚市一中,从此开始了离开父母的求学之路,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仅靠父亲民办教师低微的工资和母亲在农村那一点收入养着我们,供我读书。学校的一日三餐都是米饭加清水煮菜,油水很少,加上艰苦的学习,我身体日渐消瘦,象干柴一样。母亲见状,每星期总煮马鲛鱼、饨鸡托人送给我吃,母亲没日没夜地干着,凭着农村人那股韧劲,供我读在初中读了三年。待我考入东方师范后,学费、伙食费一切由国家包办,而父母并未减少我的生活费用,时常叮嘱:将要为人之师,穿戴要讲究,食的要比以前好。我时刻铭记着自己是一位农村孩子,母亲那瘦小、朴素、勤劳的形象总在我脑中萦绕,我从不多要过父母的一分钱。师范毕业后,我被分配到偏僻的高峰台楼小学任教,那里是黎族聚居之地,我语言不通,加上学校没电灯,交通不便,四周环山,晚上鸟猪吼叫,阴森恐怖。母亲总时刻惦记在心,每次回家母亲总反复叮咛说,晚上睡觉要盖好蚊帐,盖好被子,以防蚊叮患虐疾。从高峰台楼到林旺,到市九小,我都离开父母,在家日子较少。

放假回到老家的日子里,我让母亲全程歇着,和妻子把持一切家务事,而母亲也闲不着,每天天不亮就忙着起来生火煮饭,为我们准备早餐,我劝说不要为我们操心,可她老说有早起的习惯,闲也闲不着,这些小的劳动也一种锻炼。在老家,远离城市的喧嚣,呼吸着透着乡村气息的空气,听着令人温暖的乡音,和父母围坐在一起吃着地道的农家菜,像这样惬意的团聚对我和父母来说却是不多得的,就连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女儿都说我把家看成旅店的人。今年暑假,女儿参加高考被海南大学录取,虽不是清华、北大等名校,可母亲欣喜之情言溢于表,逢人便吹说,那段日子可说天天笑容满面,为孙女忙这忙那。父亲中风,语言障碍,无法行走,靠坐在轮椅上,当女儿把录取通知送到他眼前时,父亲一股眼泪禁不着往外涌,欲言又无法说。是呀,考上大学是我家的一次大奢华。父亲仅是一个高中生,在那动乱的岁月里,本来考上师范学校,就因家庭成份不好落选了,在村里当民办教师,后来才转为公办教师,至今也是高中学历;而我从未进入大学校门,也是一个师范生。初中毕业时,成绩很好,母亲自认农村孩子走出去不易,先考上师范再说,考上师范意味着从此吃 “皇粮”,脱离农村生活的苦海。当教师的父亲更觉得老师职业的伟大,做人清白,在社会上靠知识吃饭受人尊敬。在父母的劝导下,我最终继承了父亲的铱钵,接过父亲接力棒,不知不觉走过了20多年的教育历程。

我要走,离开家时,母亲踉跄着走向衣柜,从一个褪色的皮包中取一万元,执意地塞在我的裤兜里,“孩子上大学用得上,这几年你在市内买房钱缺着。”我深知这是母亲节衣省食攒下的,推来推去,最后还是拗不过老人。离家时,我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父亲,在他肩上揉摸着。父亲是75岁的老人,岁月的风霜已无情地印刻在他的面上、头上,几道很深的皱纹凹凸可见,满头白发已稀疏斑驳。母亲提着木瓜和自种的白菜,跟在我们后面到大道候车。上车时,我不由自主地摸着母亲那干裂变形的手,艰苦的劳动,久经风霜的生活侵蚀,使其手如松树皮一样,那苍白、布满皱纹的脸上显现着颓唐、衰老的神情,看着母亲我眼里噙着泪水。从读书到参加工作将近30年,我总是与父母聚少离多,掐指算算像这样的团聚加起来一年总共有几回?一次共能持多久?此时此刻,我再也无法掩饰心中澎湃的亲情,哽咽道:“妈,我以后会常回来的。”

汽车行驶在宽阔的海棠大道上,家乡与我渐来渐远,回头望望仍在寒风中眺望我的母亲,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双眼……

离家的痛

2011年3月1日早9:30我从家出发,踏上回上海的旅程,当车子开出大门的一刻,我再一次看到妈妈的脸上泪如雨下,爸爸的表情严肃而沉默,想说的话,都化为无语、无奈!曾经有无数次,这样离开家,告别父母,也曾经无数次的,让父母泪如雨下,千万份不舍,千万份怜惜,都化成无语的泪水,一次又一次洗刷着岁月留在父母脸上的痕迹,我不知道将来用什么方法才能够偿还欠下父母的债!这份亲情,这份怀念,这份依恋,这份不舍,曾经在父母的心头,无数次,无情的,刻下痛的烙印!对不起,亲爱的爸爸,妈妈,女儿对不起你们!

早上,刚刚五点,爸爸妈妈就起床,为我准备各种带在路上,吃的,用的,当我8点多起来开车门时,看到妈妈在我的车前为我点燃的三柱香,我知道,妈妈在为我祈福,祈求我一路平安!爸爸也不去上班了,特意等着送走我,再去上班!其实,我走的时候,爸爸只是目送我离开,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要说的话,都倾注在了心底最深处!将会伴我整个旅程!

车子开出家门后,我努力不让自己流下眼泪,因为,这时,妈妈已经无法言语,满脸的泪水,深深刺痛我的心,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如果我也哭了,那妈妈一定会痛哭失声,难以割舍!当车子驶出父母的视线时,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了,17年了,都是这样重复着。这样一次次让父母心痛着!我,该当何罪?

凌晨1点,进入南京后,迷路了,这时广播里面传来张强的一首歌:烛光里的妈妈,妈妈呀,我一定会报答您---------此时,我再一次失控的流下眼泪,我想问自己,我拿什么报答我的妈妈,该怎样能够弥补欠下父母的债?根本无法报答,无法偿还,岁月无情的在父母脸上刻下痕迹,缕缕青丝变华发,而我还在外面漂泊着,让父母无数个夜晚为我牵肠挂肚着。在父母的眼里,孩子就是他们整个的世界,而在孩子的眼里,父母只是一个家,可以回,也可以留在外面的世界里。却不理解,父母在家里承受了多少对子女的牵挂,多少思子之痛!

想到更多,我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握着方向盘的手,踩着油门的脚已经发抖,发麻。无奈的我,只好靠边停车,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抬头看向远方,一路的街灯,夜空闪闪的星星,都是妈妈慈祥温暖的眼睛,一路陪着我!伴我疾行!此时,心里也有了一个强烈的想法,该回到父母身边了,他们年纪大了,再也经不住任何伤痛的折磨,回到他们身边,在他们眼皮底下生活,吃着他们做的家常便饭,这该是多大的幸福啊!为了父母的幸福,也为了自己每天能够睡的更安心,更踏实,我想自己尽快结束漂泊异乡的生活,早日回到父母身边!

多年离家已成客

文/张金刚

母亲围着锅台忙活,父亲来回打着下手,而我,却坐在门槛上晒太阳、玩手机,偶尔与父母唠句家常。邻家大嫂进院,冲正炒肉的母亲喊了一句:“家里来客啦?”母亲头也顾不上抬,应道:“哪呀,是俺家大儿子!”听罢,我一怔,感觉自己多年离家在外,回家甚少,恍然已成客人。

其实,经常做饭的我,也试图凑到母亲跟前帮忙。可母亲扭头简单一打量我,便摇头逗趣说:“家里灰尘多、灶前烂草多,做饭烟熏火燎、油点乱溅,别再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回家一趟不容易,还是歇着吧!”我顿时满心羞惭,挽起袖管,下手忙活,用行动告诉母亲,我还是庄户人,没那么矫情。

可真下了手,便成了无头苍蝇;难动手,光动嘴,问个不停。切菜,要问菜刀在哪,胡萝卜在哪,葱姜蒜在哪?烧火,要问火柴在哪,柴禾在哪,烧什么柴?炒菜,要问铲子在哪,油盐酱醋糖在哪,炒到什么火候二老咬得动……全然是给母亲忙中添乱。无奈,母亲一声笑叹:“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你真是越帮越忙!”退到一旁的我,看着母亲佝偻的身影,不由黯然神伤,这还是我的家吗?我还是家里的一员吗?怎么感觉真成了客人?

母亲忙着做饭,我突发其想,四下找寻家里自己曾经的痕迹。还记得有一沓在读高中和大专期间保存的书信,以前总被我压在柜底,想留作青春的记忆。可我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母亲略显歉意地告诉我:“多少年你也不提这些信,以为你不要了;但又怕有什么秘密,就给你烧了!”我虽不舍,却安慰母亲说:“我只是忽然想起来,是没用了。”又找曾经的课本,没了;儿时的玩具,没了;穿过的衣服、用过的镜子、听过的磁带,全没了。我没再问母亲,只是愣坐在那里,环顾这个曾伴我孩提、青少时光的自己的家,已然找不到自己生活的痕迹。再坐在这里,真如回父母家做客一般,熟悉又陌生。

吃饭时,父母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客气地让我深感不自在,有愧意。饭后,母亲紧着收拾碗筷,把意欲洗碗的我推向一边,扔给了我电视摇控器。随后,拿出崭新的背褥,晾晒在阳光里。遥想,因一直在外读书、工作,回家都是匆匆回、匆匆走,已十年没在家好好的睡过。

陪父母摘花生,农活已显生疏。吃力地扛着口袋回家,一进院,早已口干舌燥,被满树黄澄澄的李子,惹得垂涎欲滴。伸手、拽枝,摘了一瓢,洗了,坐在台阶上,吃个痛快。没想到,片刻一个小孩拉着母亲回家,边走边指着我告发:“奶奶,就是他,偷摘你家李子!”

我和母亲一阵大笑。母亲笑得灿烂,笑孩子的天真;我笑得凄然,笑自己竟成“贼”。童年背诵的“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在今日自己遭遇,才真正明白了当年贺知章《回乡偶书》的尴尬与长叹。

偶然一次回家,却丝毫找不到了曾经的归属感。村子,是祖辈们和新生代的村子;老屋,送走了我这位过客,彻底成了父母的老屋。而我,却多年离家已成客,不由怅然若失。

学校离家的那段路

文/倩影醉秋

下午儿子即将放学,正敢上淅淅沥沥小雨,这座城市的实验小学门口的雨伞甚是热闹。

隔着栅栏还没等排着长龙的学生队伍走近时,一群雨伞早已蜂拥而至。一个个家长生怕自己的孩子多淋一滴雨,于是推搡着仰着头搜寻着自己的儿女。

只见老师看见这个场景,神情有点紧张,生怕那个孩子被这乱哄哄的人群挤乱队伍,从而一不留神一个从天而降的坏人乘机偷走一个孩子。于是严加要求着这个队伍的纪律。

当家长看见自己的孩子,迫不及待的喊着孩子名字随之躬身用雨伞给孩子撑起一片晴空时,只见孩子漠然的看着殷切的父母,没有丝毫的感动。继续安静的排在自己的队伍里,直等到老师喊道自己的名字并告诉可以走了,才离开队伍。欢呼着被家长牵着手带走。

那种场景让我看的不仅有点心酸。我不知道是该为这种父爱或母爱而感动。还是为教师的负责认真而自豪。或许现在一个孩子,车水马龙的道路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然而他们从学校到家的那段属于自己的自由自在的时光又有谁能给予。

不由得想起我们小时候,我的小学放学的情景,小学离家里有二里地。自从背上小书包甚至连裤子都提不好就跟着大哥哥大姐姐屁股后面去上学。

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放学路上的那短路。我们要么成群结队的捉蛐蛐,要么雨后走在小道上去採蘑菇,要么像脱缰的野马在路上疯狂的比赛赛跑。有时候还会去人家地里偷芝麻,折玉米……

有多少次因为破坏庄稼被人家主人发现追的满街跑,掉了鞋子都不敢回头捡;由几次因为放学了贪玩没给兔子打草,让父母惩罚晚上不能吃饭;有几次弄坏了同学的东西为了不让父母知道,自己放学没敢先回家自己去同学家里跟人家父母道歉,希望人家父母劝说他家孩子不追究。

记得小时候,父母从来没跟在后面问自己的作业,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自己给兔子打完草,为了不第二天挨批评抽着空赶紧完成自己的作业。

然而,现在我们的孩子。一放学要么被课后班接去,辅导作业或者上其他业余的课程。要么被父母接接回家父母寸步不离的辅导作业、练琴、画画等。吃完饭一晃八点半上床睡觉。他们的放学路上没有和小朋友在一起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的自由。他们刚脱离了老师的眼睛,又被父母的眼睛盯的死死的。他们的放学后的时光不属于自己,属于老师或者家长。

记得看一个电视节目,城里的小学生和一个边远山村的孩子暑假交换体验生活。可以想象一个边远山村的孩子和一个繁华都市的孩子的生存环境和教育环境是天壤之别。暑假结束后那个记者问那个边远山村的孩子,如果有机会让你留在城里你愿不愿意,然而那个孩子果断的回答不愿意。这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那个小姑娘只用一句话回答,我感觉我们家也挺好的。如果记者是在城市长大她都理解不了那个山村孩子的自由与快乐,其实好多自以为是的城里人也感觉不到那种快乐。

好多节目只看到山村孩子的贫穷,看到孩子渴望读书的眼睛。渴望走出大山看看山外面世界的梦想。却没有看出他们没有被束缚的自由自在的天性。他们创造能力以及他们对生活的感悟,对情亲的理解,根本不是城里孩子能体会的到的。

所以我们在同情山村孩子的时候,用我们的丰富的物质及先进的文化去同情山村孩子的贫穷与落后时。我们有没有感觉我们自己的孩子真的就那么幸福。

离家的行囊

文/谢梦思

离家的前一天,父亲吃着晚饭就开始唠叨:“明天你提醒我,你带点家里的核桃走……还有你喜欢吃的红薯丸子,你姨专门送来的红薯,可甜了……对,那几个有机花菜也带上,你平常吃不到……还有个啥来着?”父亲停下手中的筷子,仰着头使劲儿想。“柠檬。”我回答道。“对对!家里的好,你都带上!”想起了这最后一样,父亲才低下头,安心吃起饭来。

虽然嘴上说着让我提醒,可第二天我还是发现,父亲早把要我带的东西写在了台历上。之前我无意中说想买两个柠檬,泡蜂蜜喝,父亲就一直记挂着。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一层蜂蜜一层柠檬地帮我铺好在瓶子里,放在桌上泡着。“回去过三天再喝,不然太酸了!”他交代我。我点点头。说来可笑,我一直认为自己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享受着大型超市、进口食品、智能厨具带来的高端体验,我以为我的物质水平远远超越了他们,是时候照顾他们了。可事实截然相反,每次离家,我还是风卷残云般掠夺走父母为我准备的大包小包的“家庭特产”,他们提前把未来一周每一餐吃什么、怎么做都为我搭配好。

无论我品尝过多么昂贵的西餐,如何为自己时尚的生活方式得意,我都不得不承认,家的味道始终是我渴求并无法企及的高度。我所有的光鲜,都在父母亲手熬制的美味前相形见绌。

记得外出上学时,父母也总是把我的行李箱塞得满满的。每次到学校打开箱子,我都要深深折服于他们的收纳能力:衣物和拆去包装袋的零食完美叠放在一起,每一个口袋里还塞满了糖果、巧克力;书本与箱体的缝隙间挤着火腿肠,连带回家的空杯子里也灌满了我爱喝的饮料……我随口打趣,说在学校舍不得买肉,于是父亲又在箱子夹层里藏两只真空包装的烧鸡……太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我的一位同事,每次从家回来,背包里总会被父母偷偷塞上一袋大米糕、一瓶腌制的芥菜丝,只因为他小时候爱吃。这些看似哪儿都能买到的食物,都败给了父母笨拙而朴实的爱,更何况有什么能替代家的牵挂呢?也正是这真实可感的沉甸甸的行囊,才让我们更觉得可爱、亲切,才让我们触摸到父母那份最真挚无私的爱。

全天下的父母都是如此吧,面对远行前的子女——无论他们生活优渥或是贫困——父母总想追赶他们离别的步伐,再奔跑几步,多放一点,再多放一点他们的牵挂。车子渐渐远去,后视镜中的父母一点点缩小,最终消失不见,可那背上的行囊越发沉重起来,让每一位离家的人在未曾真正离去之前,便深切地怀念起这最温暖的家来。

我,离家后你会难过吗

有些事,对谁都不能说。这些苦,更不能让什么人知道。不能和爸爸妈妈说,因为怕爸妈妈担心。不能和朋友说,因为对朋友没什么好处。不能和同事说,因为妈妈说家丑不可外扬。

这是家丑,所以我只能憋在心里,任凭别人怎么猜。结婚一年,他说我没有恋爱的时候好了。恋爱的时候,我不嫌他穷,不计较他用电摩载我从市区回县城。他说,那时候我是真的爱他,现在感觉不到我是否还爱他。我爱着,一直都爱着的,甚至比以前更爱他。为什么我们有了房、有了车、彼此拥有了对方的时候,却感觉不到对方的真心呢?我不嫌弃乘电摩,甚至当电摩爆胎我愿意和他肩并着肩走回家,不管路有多远,我都愿意。他没有发觉,我的改变都是因为他的脾气。结婚以来,我一直忍让,一直原谅,一直在改变自己。甚至很小心翼翼的和公公婆婆、小姑相处。为了家和我可以不计较任何东西,包括他的无理取闹。他从来没有发现,我的改变都是因为我还爱着他,因为太爱所以会希望他是最优秀的。因为爱,所以会想让他比自己还好。以前:我对他说过,我要活得比他长,这样他就不会孤独,不会因为失去我而难过。

结婚以来,我们一直吵架。吵架仅仅是为了玩网游。这段时间我的网瘾又犯了,想玩就是想和以前的朋友叙旧、闹腾。可是他不准,为此他拆了电脑,拆了网线。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过激的碰我的电脑。我都已经改掉很多,有半年的时间没碰电脑了。我爱的他竟然对我如此残忍。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反对我玩游戏。这次他一时说陋嘴,我才知道他是对我有戒心。怪不得,房产证不往家里拿,怪不得最近他在留意我的聊天记录。全是假的,什么见不得我玩游戏,见不得买点卡,什么我不务正业不诚心赚钱,都是假的。他只是不信任我,完全的不信任我。我也有自己的工作,至少我也有自己的一份收入,我甚至连买一张点卡的自由都没有。我给公家打工是没有你们当经理的赚得多,可我也很努力得在赚钱。

我都离家三天了,你不但没有电话,甚至欺骗别人我在同学家里。承蒙领导照顾,我在他家酒店住得很好。还可以写写博客。本来我想离家远点的,可是我怕我爸妈会担心。明天,我会试着租个房子,我会好好的考虑一下,我们的感情哪出了问题,是否还要继续。我越是爱你,你就越会干涉我太多的事。我没有了自由,我对对我们的感情已经怕到不行。

你可曾伤害了那份爱

文/雨尘子

十月的夜敲打着我的窗,而我的眼睛差点就定格了这秋风的剪影。 秋,分明有几丝寒意了,难怪电话那头多了些嘘寒问暖的话!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爱,不知所依,却致死不渝。是啊,求学的人儿是群总让人牵挂的离家的孩子,好在,总有愿意牵挂他们的他们的家人。

“宝贝,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珍爱。”我爸妈都不是矫情的人,自然从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语。但在我的童年,充满的却还是疼爱与怜惜,我爸妈依然带给你太多的依赖和眷恋。在他们的怀里,我撒娇,我欢笑,我啼哭,他们唱着童年的歌谣,哄我安然入眠。少年时,渐长的我以为自己已长大,倔强任性地在自己狭小的感情世界里面流连忘返 ,忽略了爸妈关切的话语、疼惜的眼神。

秋风又起,果然有些凉意。

路漫漫其修远,青年的人们正上下求索。有的人为远大的理想,有的人为玫瑰色的爱情,有的人为简单而又平凡的生活。仿佛,离家来的那么理所当然。有的人可能会说,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离家确为现实所迫,况且,幸福不是实物,拥得再紧也是虚的。但我想说的是,别伤害了父母的等待,讽刺了父母的执着。父母不是你的路人甲,你也不应成为父母心里常驻的过客啊。

秋雨到底是下起来了。

然而,被我们称作岁月一样的东西,一刻不停地从指间悄悄滑落。当你我还处于彷徨迷茫之时,它却已然匆匆而逝!驻足回望,家已不止一个转身的距离了。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疼痛都可以呐喊。我的一张张拉着的脸,一句句顶撞的话,或者是一下下跺脚,抑或是一个个转身,当时是多么的决绝!一下下跺脚,踩碎了太多的疼爱;一个个转身,拒绝了太多的关怀。毕竟,有些话说的人只是动动嘴,有些事做的人只是动动手,但听和看的人却是动了心的。

你可曾伤害了那份爱呢?

十一月的夜很快也会到来,别再把夜里对父母的惦念变得有点疼了。多么渴望那叫爱的东西出现正好落在了我流年暖爱的句点!

离家打工的日子

文/冰城夫子

离家打工的日子

1996年,我去支教的小三线轴承厂搬迁了。这个60年代末期“备战,备荒”的产物,终于堂而皇之地“爬”进了大都市。当时所有的人都兴奋不已,可是惟独我们这些支教的学子,宛如没娘的孩子,成了无人要的“废物”。因为到了新的单位后,学生都归了地方学校,没有学校的教师,自然就成了孤儿。我们彻底绝望了。

我们这些从事教育工作的人成了别人拒绝的对象。不懂技术,又不会钻营,吃饭都成了摆在面前的一道难题。为了男人的尊严,为了对妻子儿女们负责,我这拿捏笔杆的手,不得不拿起铁锹、锄头、焊钳、割枪。那段日子确实让我不堪回首。

1997年二月的一天,我接到一家烘干企业的电话,让我给他们的烘干塔焊上30道护栏。接到电话后,我异常兴奋,这回又可以有一笔不小的收入进账了。到了现场,我看到30多米高的烘干塔好像在和白云赛跑。这要是上去,对有恐高症的我无疑是一次挑战。在这以前,老板已经雇了好几个电焊工,他们都因为作业高程太大拒绝了工作。为了糊口,更为了挑战自己,我决定接受这份工作,因为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

工作开始了,起初一切顺利。可是到了最后一道护栏的焊接时,突然停电了,电焊钳被粘接在焊口上。过了一会儿,突然来电了,我正赤手抓着铁栏,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电流将我击昏。当时幸亏安全带系得好,否则我将从30多米的高空直落地面,后果将不堪设想。回来后,我暗自庆幸自己捡了一条命。

有句俗话说:祸不单行,福不双降。这年三月,惊魂未定的我,为了生计还得外出打工。我跟随一个包工头来到哈尔滨一处建筑工地当起了力工。我的工作是负责震捣混凝土。当时井深大约20米,上面倾倒一车混凝土,我就用震捣棒捣三分钟。一次,还没等我把前一车捣完,后一车又来了,震捣棒还没来得及提出来,这车混凝土就倾倒进井里。震捣棒被压在了井下,我怕领导看见,就用力提拉震捣棒,没想到的是由于用力过猛,脚蹬跐了,我滑到了井下,卡在距离地面5米的地方。这时在上面人开始呼救。领导们赶到了现场,用绳子将我拉了上来。这次都市打工行,不但没有赚到钱,还差点丢掉性命。

回来之后,我在想:离家打工的日子实在是难熬啊!但又一想:这艰辛苦难的日子毕竟锻炼了我,造就了我刚强坚毅的性格。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从未被困难吓倒,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都勇敢地向前走去。因为我知道苦是人受的,路是人走的……

过罢年离家时

文/陈真

望着躺在桌子上那半块烤红薯,奶奶用毛巾蘸蘸还在眼眶里堆着的泪水,转身进了卧室。她没想到,这顿早饭吃得这么仓促,孙子连一块儿烤红薯都没来得及吃完,就踏上了离家的路。

那块儿烤红薯刚从锅底下拿出来时,奶奶还满眼亲昵地看着孙子,看他被红薯烫又不愿扔下,只能在双手之间交替放置的窘迫场面。孙子一点点剥开红薯,上去啃一口,被烫得脸发红、泪汪汪,却只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因为舍不得吐出来。这一幕仿佛就在奶奶面前,可烫人的红薯早已变凉,孙子也将飞向远方。

腊月二十八夜里,奶奶不敢睡熟,因为儿子白天已经打来电话,说深夜到家。她怕爷爷的呼噜声太响,淹没手机来电铃声;她怕自己睡得太沉,忽略沉重的敲门声;她更怕夜里的风雪,阻挡了儿子一家的回家路。

儿子一家每年回来一次,通常待不到一周。老两口在新年之前几日,就把该置办的年货准备妥当,等着儿子一家回来过年。儿子做人节约,不让买奢侈年货;儿媳做事勤快,要把卫生收拾利索;两个孙子是“吃货”,顿顿荤食要上桌。老两口把这些琐碎事儿牢牢记在心里,虽然头发渐白,年纪渐长,喜欢忘事,可是这些细节却从未遗忘。

奶奶在床上翻来覆去,惹得爷爷很不高兴。爷爷发出一声唏嘘:“还没睡呢?听说夜里有雪,说不定他们什么时候能到家呢,睡吧!”奶奶装作听不见,也不回话,两只眼睛在黑夜里发光,向窗外望去,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不知不觉中,奶奶带着美好的期待进入梦乡。

砰砰砰!“开门,我们回来了……”清晨,奶奶在睡梦中惊醒,慌忙从被窝里爬起来,穿上衣服,一边高声喊:“来了来了,别慌,这就去给你们开门!”爷爷比奶奶年长几岁,冬天有些行动不便,就披上外套,坐在被窝里,用目光等候。奶奶打开门,迎着儿子一家进屋,还不忘记关切询问:“不是说夜里到家吗,是不是路上雪太大,堵车?”“是啊,堵了好几个小时,在路上都急死了!”

爷爷坐在床上,也大声喊话,用声音招呼着回家的亲人,“在车上肯定没休息好,你们先去睡会儿觉”,又叫小孙子快来自己被窝里补补觉。在我的印象里,二老身边似乎没有缺少过孩子的陪伴。二姑家的一个女儿、大姑家的三个女儿都曾在爷爷奶奶家寄居过一段时间。但现在小孩子慢慢长大,回到父母身边上学,爷爷奶奶身边顿时冷清许多,昔日的含饴弄孙到现在二老相依为伴,情景确实有点凄清。

时间快到中午,儿子一家休息得差不多,精神缓过劲儿来,奶奶便开始准备午餐。农家饭菜,算不得丰盛,但毕竟劳碌一年的家人回来,总要见点鸡鱼肉蛋。饭桌上,一家人围坐一起,聊聊家长里短,谈谈收获和牵绊,屋外是冰雪天,屋内气氛格外温暖,暖得屋檐下的冰棱都加快了融化的速度。

吃罢午饭,儿子照例到村子里走动走动,与一年不见的村人打个招呼。过年了,平日里死气沉沉的乡村突然焕发出生机活力,从村子里走出去的孩子,又从四面八方回到梦想开始的地方。无论是在外读书学习,亦或是工作生活,哪怕你在外面是多么得疲惫和不堪,回到这儿——生你养你的小村庄,都可以放下心理上的包袱,享受生活馈赠给我们的乐趣。村庄,是我们心灵的天堂,也是我们魂牵梦萦的地方。

大年初一到初四,儿子一家终于走完亲戚。初四晚上,一家人又相聚在离别的十字路口,爷爷和奶奶又将站在人生时光的末尾,翘首祈望下一个春节。今夜,是奶奶这个春节最后一次为他们做饭,也是爷爷这个春节最后一次搂着心爱的小孙子睡觉。过了今夜,刚注入活力不久的乡村又增添一对留守老人,而且随着春节的逝去,乡村渐渐变得老态龙钟。想看到它的再次焕发,我们需要等到下一个春节。

第二天早晨,奶奶拉着小孙子,递给他一块儿烤红薯。这是家里剩下的最后一块红薯,孙子想吃,就放到地锅下面烤了。可是小孙子刚吃下一半,就听到父母的呼唤声,他默默将红薯放在桌子上,依依不舍地跟爷爷奶奶告别。二老站在门口,满脸沮丧,尤其是奶奶,刚看到汽车远离,就转身走开,不想让亲人看到泪水打湿脸庞。

“每年都是这样,晚回,早走,年啊,只能过一半儿……”奶奶瞅着半块儿烤红薯,说出了这句话。

习惯

文/何毅

母亲住在江北塔坪,我住在江南鱼洞。

自从前年5月父亲走了以后,一直让母亲搬来与我们同住,她总是以老年人生活习惯跟我们不同,孩子上高中学习紧张需要照顾之类的理由加以拒绝,让我很是无奈。

以前由于工作关系经常去外地出差,父亲在时,我会间隔半个月左右去看望他们,现在我每周去看望母亲。出门坐轻轨3号线,穿越长江、嘉陵江,到观音桥站后,有一段1公里左右的坡路,到了坡顶离家就不远了,这一趟大概要花两个多小时。重庆是山城,爬坡上坎不足为奇。

母亲生活很简单,每次去大都炖点排骨汤,或做点抄手(馄饨)什么的招待我。我每天和她通一次电话,见面后似乎也没有什么多说的,无非就是平时电话里经常说的什么注意营养不要节约之类的话再当面重复一下,去看望她其实也是让自己更放心一点罢了。

午饭后稍作歇息,便被母亲催促着回家,她担心高峰期坐轻轨拥挤。母亲是要送我到车站的,如同我以前离家一般。那时母亲在乡上教书,我在离家40里外的区上住校读初中,每到周末返校时,她都会送我到街上的车站等车,家到车站也就几分钟的路程,母亲都要等我上车后才肯离去。后来我到县上读高中、吉林当兵…到如今皆是如此。

我劝母亲不要送了,回去是上坡,走着累人,母亲说她会坐公交车的。我说就到轻轨站外面门口好了,母亲说进、出口处有电梯,上下不麻烦。75岁的母亲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很醒目,我不敢回头向她挥手,因为回头总让我想起以前父亲就陪在她旁边,会陪她回家,而如今……

我在长江南,母亲在长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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