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外婆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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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外婆
文/毛浩然
时常会想起那个令我揪心的画面,太过深刻以至于如今也难以忘记。那时我才六七岁,还只是一个童言无忌的孩子。
外婆躺在冰冷的水晶棺里,你感受不到她的孤独,她感受不到你的无奈。母亲满脸泪水,双眼布满血丝。对母亲来说是最黑暗的一天。
"想你的每个瞬间,不知何时开始,也不知何时才能停止".
这段记忆一直伴随着我成长。小时候做错了什么事,爸妈要准备对我动手时,我总是会向外婆"求救".外婆出来就抱着我,对着父母一顿的念叨。尽管外婆离开了这么久,但每当我要被收拾的时候,我嘴里就嚷着婆婆……婆婆,让我少挨了不知道多少顿打。
外婆对我疼爱有加。外婆家坐落在一条普通街道边。门口有小贩卖炸土豆,每天我都要让外婆买来吃,生怕哪天土豆这一物种突然消失一样。一次,我吃得太多,母亲怕我把肚子吃坏不给买了。小孩的好奇心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强,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出于本能就是哭。我也认为只要我哭了,这个世界都会围绕我转。
我把这种溺爱当作了世界上最伟大的爱。如今,这种溺爱对我来说,除了伟大之外,还尤为沉重。
无论如何,在外婆眼里我永远都是"对"的。在我最需要得到满足与疼爱的时候,外婆总是站在我的身后,无条件地满足我各种无理的要求。由此她在我心里占据了不可替代的地位。她就是我的太阳。
终于。
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外婆患上了白血病。我无知的以为是外婆的血全部变成了白色的血,更无知的以为只要给外婆多输点红色的血她的病就会好起来。可是没多久,病魔就带走了她。外婆走时,我一滴泪都没掉。我以为外婆只是被动式的睡着了,会醒来的。
最无知的无知就是,把你自己以为的都当作是事实。
可最后外婆被装进水晶棺里带走的那一刻,我看着母亲哇哇的哭,认识到一个很严重且不能改变的事实。外婆再也回不来了。我看着那一群搬运箱子的人,觉着他们的手才是真正的魔爪。他们要带走我的外婆,我无能为力,我还是哭。
这次,我哭得很惨,外婆却没有来。
在这之前。哭这件事情都是为了得到外婆对我的保护与疼爱,可惜太阳已悄然下山。
你藏在我的心里,我藏在你的爱里。
不知道何时才能停止对你执着得一塌糊涂的思念。不是因为记忆而执着这一份爱,而是一开始你就一直站在我身后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你走得太快,可我还没长大。
我知道你的爱一直都在,只是棉袄破了洞,你去远方寻找最好的布料来缝补。没事,我会站在最高的地方让你等你回来,那样你回来时才能第一眼就看见我。
安了,些许沉寂的天,安了,空白无声的夜。
纪念我的外婆
文/康天云朗
外婆走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世间我又少了一位至亲之人。
外婆是一个和蔼慈祥的老太太,她身形微胖、个子不高,走起路来慢慢悠悠,动作显得不太灵活。在我的印象里,她似乎永远是一副面带微笑、和蔼可亲的模样,至少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发脾气,也从来没有见过她红过脸。
她生了五个孩子,养大了五个孩子,三儿两女,如今都已经成家立业,儿孙满堂。然而外公多年前过世后,外婆很长时间都是一个人居住,三个儿子都常年不在身边,只有两个女儿在市内居住,偶尔才会回来探望。
每次我看到外婆,都能感受到一个母亲对于子女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浓浓深情。
听说子女要来,她都要凌晨四五点钟起床去菜场,买她认为最好、最贵的猪肉、蔬菜和水果。在外婆家,永远有吃不完的瓜果梨桃,永远有吃不下的鸡鸭鱼肉,永远有数不清的小吃零食……小时候不懂事,总觉得外婆就是这么慷慨热情,花钱就是这么大手大脚,以致于后来习以为常,甚至觉得有些浪费。直到多年以后,偶然间我才发现,原来外婆平时节俭得厉害,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为了不浪费,为迎接子女回家吃不掉而剩下的食物,她却会吃一个星期甚至更久。七八十岁的她腿脚本就不利索,买这些东西又是从很远的菜场上买回来,很难想象这个过程有多辛苦。
每回忆至此,泪眼中似乎总能看见一个步履蹒跚的胖胖的老太拎着大包小包,装满重重的瓜果菜品,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往家的方向走……
儿女围在她身边时候,无论做什么,她总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虽然她往往不是谈论的中心,儿女们聊的工作、育儿、房子、车子也都和她关系不大,甚至很多新事物她也听不懂,但她总是笑眯眯地听得津津有味;她经常极力鼓励儿女们在一起打牌打麻将,自己却很少参与其中,但也不闲着,甘愿做一名"伺候局"的"服务生"——默默地端茶倒水,水果削皮,收拾垃圾……
她是一个典型的传统中国妇女,一辈子都以子女为中心,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女工作顺利,家庭美满,生活幸福,而自己却一无所求。
两年前,她摔了一跤,从此不能自己下地了;一年后,她被医生宣布脑死亡,失去了全部意识;又过半年,一天夜里,她悄无声息地走了。
她是一位平凡的老人,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她把一生的美好年华都给了儿女,愿她在天堂里不再受累,尽享清福。
谨以此文纪念我挚爱的外婆——一位永远善良可亲的东北老人。
怀念外婆
文/王洁
初冬的早晨,太阳惨淡得如同水中洗过一样,软绵绵地照在樊家山梁上。露水润湿了干瘪的枝叶,地面泛着隐隐的潮气。山风肆意,将枯草吹得东倒西歪,露出了一方坟茔,那下面躺着的是我最爱的外婆。
"婆,三年了,我们又来看您了!"心中默念着,泪水不禁流淌。父亲举起高香,朗声唱念:"岳母大人,今天是您三周年祭日,孝子贤孙都来祭拜您了!"父亲的声音淹没在了母亲和两个姨母的哭声中。被鞭炮炸起的灰尘和冥币的纸屑在坟头盘旋落下,兄弟姊妹们跪倒在坟前给外婆磕头烧纸。我双手合十,口中喃喃:"婆,愿你来生不再受苦,享尽人间富贵。"
外婆的一生是受苦受累的一生。5岁时父亲早逝,外婆的母亲孤苦无依,只有带着年幼的外婆和姨奶奶改嫁。后来外婆常常对我提起,她出生在一个家境殷实的大家庭,记事起她的爷爷就十分宠爱她,常常一手拿着银元,一手牵着她,在镇上的商号里给她买馓子买糖,为她置办新衣服。每当说起这些,外婆总是嘴角带笑,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也许这是她一生中最快乐富足的时光。外婆18岁就由她继父做主嫁给了外公。我没有见过外公,据父亲回忆,外公与舅舅酷似,方脸厚唇,家境一般,但人勤快老实。孤苦无依的外婆再不敢奢望住在大镇子上,跟随着外公上了山。外婆勤劳善良,不仅照顾了家中的四个孩子,还帮衬着外公打理农活,一家人的生活也是其乐融融。1976年8月16日,天摇地动,在泼天的大雨中,外公被一堵坍塌的石墙夺走了生命。家中除了母亲已出嫁,还有三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最小的舅舅也只有五岁。外婆的心啊,怎能承受如此之痛。然而外公下葬三天后,倔强的外婆背起背篓下地了。从此外婆脸上再没有了笑容,每天天不亮就背粪割草喂牲口,如男人般播种上肥收庄稼。没有人知道,那无尽黑夜吞下了外婆多少的泪水和委屈。生活再苦再难,也会一天天流逝。随着两个姨妈相继出嫁,舅舅也娶上媳妇,带着外婆住进了城里,苦尽甘来的日子终于来了。然而外婆还没咂上几口生活的甜,命运又将她推向了更痛苦的深渊。30出头的舅舅由于车祸,落下了半身不遂。花白头发,佝偻着身子的外婆,轻轻地抚摸着舅舅,喃喃自语着:"只要人在",眼里却没了泪水。倔强的外婆再一次上了山,她起早贪黑,种下了漫山绿油油的花椒树。那红灿灿的花椒养大了舅舅的孩子,也给了外婆生活的勇气。
外婆中等个,面目清秀,脸上布满皱纹,但眼睛灵活而生动。她经常戴一顶藏蓝色的布帽子,两鬓几缕花白的头发整齐地别在耳后,一双小脚,走起路来细碎急促。外婆喜欢干净,不管干完农活有多累,总要拿起抹布,拿起扫帚,将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外婆喜欢穿我们给她买的衣服,总是赞不绝口,时时穿在身上。外婆很感恩,她总是记着哪怕是几十年前别人给她的一句安慰话。外婆一生爱人,爱儿孙,爱亲戚朋友,爱房前屋后的邻居。她见到我经常说的一句话是:"我的娃,大家把我都好,你不要挂念我。"
坟前熊熊的火光中,我似乎又看到了外婆,她面带微笑,缓缓地注视着坟前的儿孙,目光亲切温暖,坚毅有神。
思念外婆
文/健康
告别了阴雨连绵的天气,阳光照亮了整个大地。我伸出手触摸阳光,菱形的阳光碎片,包裹着我的手,璀璨夺目,眯着双眼,不是刺眼的痛,而是耀眼的温暖。
晾晒被子,经过三十多年渗入肌肤的味道,被子里满满的是我的气味。被单深红色染了一片,鲜艳如花中之王芍药。被单上的凤凰,经过那么多年水的洗礼,依然有飞之欲出的气势。牡丹红艳艳如山水画般渲染了整个被单。我不禁想起了外婆。轻轻的,鼻孔靠近,一股清香的洗衣粉的味道。干完活,我拿出珍藏已久的相片,一页一页的翻看。都是我小时候充满童真的照片。突然一张黑白照片湿润了我的双眼。那是外婆的唯一一张单人照。乌黑的齐耳短发,梳得不翘一根发丝。头发往后梳,一根铁捁牢牢的固定在额头上方。饱满宽阔的天庭,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清澈明亮,稍微丰满的瓜子满。外婆呀,六十多岁的你还是那么美!
悠悠岁月,回忆往昔。七岁那年,外婆外公来到我的新家。暑假的时候,妈妈要加班,外婆便留下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得了重感冒,外婆辛辛苦苦熬了药捧到我的面前。没有了爸爸的严厉,没有了妈妈的约束,我更加肆无忌惮。"乖,把药喝了!""好苦,我不喝,我不喝!""喝了对身体有好处,感冒很快就会好的!"此时我再也忍受不了外婆的低声下四,苦苦哀求。"你再说,再说我就把药给倒了!"外婆仍然死缠烂打,我从客厅跑到房间,从房间跑到厨房,外婆一步不离的追着我。后来,一妙计从我脑中冒出来。"你走开,我就喝!"外婆频频点头。趁她不注意,我把药倒到花盆里了。
回忆此情此景,我的心里很难受。我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着外婆大喊大叫,怎么可以这样不敬重我那情深义重的外婆呢?
一天,我们全家一起散步。我吵着回家看电视。爸爸立即火冒三丈,给了我一巴掌。我感到极其委屈,拼命的往家里跑,爸爸就拿着鞋子追着我。外婆见状,立马追了上来,用她矮小而健壮的身体为我挡住了这次惩罚。
七年后,我踏上了回乡的旅程。路上,风轻轻的吹着我的头发,撩起了我对家乡的思念。家乡的风景依然没变。水依然那么清澈,缓缓流动,散发着碧绿的光泽;山依然那么伟岸,身上披着的深深浅浅的绿色卫士们还是如此的令人神清气爽。错落有致的梯田,黑色低头吃草的水牛,岸边摇着屁股的鸭子,守护在门前嗷嗷叫的黄色老犬,四处啄石子的金黄羽毛的公鸡。
一进家门,外婆用双手温柔的抚摸我的脸,深情的看着我,仔细的端详。"这是天健,这是天健?!差点认不得了。"
临走时,外婆拿着黄皮潮着我们追来,含着泪,依依不舍的说:"明年可要再来呀,还有许多黄皮等着你们!"
黄皮树呀,黄皮树,你立在田地的边缘,长得那么茂盛,深绿的叶子,丰满的黄皮,几十年了,风风雨雨,沧海桑田,你依然屹立不倒,依然风姿绰约,依然死死守候着家乡的梯田。这黄皮树,不就是恩泽子孙的外婆吗?不就是外婆对我们的思念,对我们的爱吗?
外婆呀,你为什么那么傻呀,八十多岁高龄,为了给我们摘黄皮,摔断了脚,从此便躺在了床上!
合上相册。我的思绪仍然抑止不住,飞到了我的家乡,飞到了外婆身边。外婆呀,如今痴呆的你,可曾回忆起小时候你为了给儿女赚煤油灯的钱而养的那三只可爱的小鸭子?你可曾记得为了这个家你上山打柴儿女们为您担心了一整夜的情景?你可曾想起你为了儿女们的学业把家里仅有的鸡蛋送给老师的画面?
阳光依然那么灿烂,我用手再去抚摸那张红色的被单,不襟泪眼婆娑,外婆,这张你给的被单还散发着你慈祥博爱的味道呢!
怀念我的外婆
文/huiyu1102
月光幽幽,洒在小路上,汇成一条河,星星映在河中,泛起点点的波光。
小路上,一位老人微微弓着背,用手轻轻地拍打着背上的小孩子。那孩子便是童年的我。那时的我总爱在外婆的背上数着天上的星,沐浴月亮的光。
经常走在月光铺洒的小路上,我常常问外婆:"婆婆,月亮在睡觉吗?""是啊,我们得轻轻地走,别吓着她。""那星星是在陪她吗?"稚气的我总是问个不停。"星星是月亮的梦,月亮总是转啊转,所以需要一个繁星满天的梦来陪伴她。"外婆的声音柔柔的、甜甜的。而我也同月亮一起沉沉睡去。等我醒来,总会看见外婆捧着一碗白糖水笑吟吟地看着我:"宝贝,快喝吧,看,这里面有月亮!"小小的我捧着大大的碗,望着映在碗里的月亮,趁外婆不注意,将糖水洒在地上,单纯的我认为这样就留住了月亮,也留住了那段时光。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忙于学业的我很少回到家乡了。而外婆总是在有月亮的夜晚,蹒跚地走在那月光铺洒的小路上,期盼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在山坡上出现。
当我再次走上那熟悉的小路时,内心却惶恐不安,白天的小路没有月光,只留下苍白的萧杀和悲凉。
走进小院,已经来了许多人,我焦急万分地拨开人群挤进屋里,外婆依旧望着我,笑吟吟地。手里捧着一碗白糖水。她半躺在床上,轻轻地蠕动着唇,我端起碗,她笑了。我却哭了,哭得泪流满面。我紧紧地握着外婆苍老冰凉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时光荏苒,我又很久没有回家乡了,城市的月光很柔媚,却被高楼挡住了,显得那么灰暗,我想,是该回去看看了。
再一次踏上那条月光铺洒的小路。月光从老槐树中透出来,映出点点的光斑,那光斑一闪一闪的,我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耳中回荡——孩子,你回来了呀。记得吗?我就是你当年留下的月光。
我怅然,一遍又一遍走过那铺洒月亮的小路,一遍又一遍地踏过月光。
走在那月光铺洒的小路上,怀念我未留住的童年,未留住的月光,怀念我亲爱的外婆。
我在叶芝的诗行深处
寻觅岁月遗漏的声音
沾满尘土的留声机
缓缓转动着让人沙哑的记忆
成长默默带走太多的光阴
你尾随着那光阴一路倾听
可天堂的尽头里
你已经化作朝圣者的灵魂
离我远处
不曾留下叹息
时间的钟摆
不知不觉抛弃了你
以及你陪伴的点滴
我多想你还在那原地
陪我眺望那远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