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的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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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初春

文/宁洪迈

春天,万物苏醒的季节,森林不知不觉的热闹起来,当然,初春的城市也不落后,看吧!

初春的三月,春还没醒来,森林就苏醒了,融化的雪水,化成清泉,从山上飞泻下来,让山下的动物喝下第一口甘甜的清泉。松树抖了抖身上的雪,脱下破旧的老叶,换上翠绿的新衣,向春姑娘招手……

三月的森林很美,但城市更美,城市的小草破土而出,面朝阳光,微笑着向他招手,公园的迎春第一个醒来,穿上黄色的新衣,把身旁的桃花叫醒,桃花也换上了美丽的粉连衣裙,对迎春打了个"OK"的手势。马路旁的翠柳抽出嫩黄的新芽,轻轻打理着美丽的柳枝,迎着春风翩翩起舞……

四月,春天完全醒了,森林更热闹了,看!他们在"春晚"呢!小鸟在树上尽情歌唱,小草和花儿在一旁舞蹈,下面的观众也上去凑热闹,大象和猴子在演杂技,大象强壮有力的长鼻子把猴子顶起来,猴子在上面又蹦又跳,真好笑!

四月的城市也不甘示弱,广场上的冬青也换上了绿油油的新衣,一排排的摆开,变出一个大大的绿"春"字。河里的鱼儿也争先恐后的活动起来,大鱼在聊天,看他们聊得多欢,小鱼在做游戏,看他们笑的多欢,广场上的孩子在放风筝,天上的风筝也在比赛,一个比一个飞得高,争夺冠军。

初春,精灵般的时段,看,他真可爱,所过之处,五彩缤纷,所到之处,欢声笑语。初春,既是可爱的精灵,也是慈祥的母亲……

初冬的雨

文/郎英

淅淅沥沥的雨丝又在轻敲窗扉,片片红叶还在枝上埋头思念,一阵风轻轻拂过,落叶飘舞,打着漩跳上一曲华尔兹,优雅地投入大地母亲的怀里。仔细聆听,细细密密的雨声,似在温情诉说,落下一个个潮湿的吻。

小区里的常青树木,在这细雨的滋润下,倒显得几分青翠。远眺,那些挂满金黄色叶子的银杏树变得更加清亮,羞涩迷人,从内而外透着从容优雅,风韵卓越。远山迷濛,河水静谧,伫立、凝望,体会初冬的矜持稳重,宁静安详,浮躁喧嚣的心便归于平静,让人忘了一切纷扰。此时,忽感时光雕琢下的我,变换着不同的气息,也许多了一抹老沉,也许盈了一丝清淡,又或者带着满满的自信……昔日那些"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的无限愁绪,已渐渐离我而去。

坐在阁楼上,循着雨韵,凝眸烟雨茫茫。细如琴弦的雨丝,拉在天地之间,任由微微的风轻轻拨弄千年的古筝。那筝音犹如桥下潺潺的流水,孤鸿飞过时的几声清啼,以及易安的婉婉叹息;犹如薛涛的浣花小笺,一朵淡淡的兰花,静静地开放在遥远的夜空。它的曲调是那样的醇厚、通灵、柔和。心,由寥落变为平淡。这大自然的乐章弥漫在天地间,轻敲在心坎上。穿越几千年的雨,美丽不老,灵魂不灭。

时常想,大自然里很多的风景都懂得悦己而乐,不会压着性子,装着样子。这雨也是,温柔时就催开花满树,让鸟儿为它谱曲;发恨时就摧落花满地,让蝶儿为它哭泣。而人呢,难有这样的真实。我们听雨年年,懂得了什么叫察言观色,什么叫独善其身;懂得了人生无非水流,却又谁也做不了洪水。常常是如这初冬的雨,涓涓细水,柔弱而又寥落,顺了繁乱的沟渠,流向哪里,会路遇什么,不知天意,随它而去。但我们总希望不要迷失了最初胸心绚烂的自我,在杂草丛生之下,结一些水到渠成的缘,把那些惨淡的景色、艰辛的奔波,演绎得清静神采并且悲苦释然,让愁绪倏来倏散,如此平淡无奇的生活,甚好。

其实,苦痛和磨难会被岁月一丝一缕拉长,而美好的时光却是那么干脆利索。然而没有什么需要刻意怀念,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一蹶不振。成熟的人正如这初冬的雨,经过春的温情、夏的炽烈、秋的缠绵,到冬已变得成熟内敛,不急不速,泠泠叮叮。那些积蓄已久的情感,就这么飘飘洒洒一回,不掩饰不躲闪,慢悠悠地顾自下着,直到气也消了,怨也解了,心也舒坦了,就适时收手,止住那"滴滴答答"的雨声。

这雨呀,更似一首情诗,扰着我的心,湿了久未蘸墨的笔,湿了久未遇水的墨,更湿了望穿秋水的眸。雨的柔情氤氲了如烟往事,雨的情思缱绻了诗意年华,雨的浪漫唯美了这如歌岁月。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不再翻卷。捧一本书,听点轻柔的曲子,再迷迷糊糊跌入时光的幻觉,掩了眼皮,沉沉地睡去。梦里一袭烟雨拂面,世浮躁气,也就被梦里的微笑消解掉了。

晚来天欲雪

文/杜树党

昨晚,我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话响起来,电话是一个文友打来的,她说正和我一个最好的朋友在一起,这个朋友曾跟我在一个宿舍住过。我正猜测是哪一个,耳边传来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多亏这个人自报家门,否则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的。他说他叫汤文,我有点不大相信。但事实真的如此。此人正是汤文,我的大学同学。他又提到那次雪夜饮酒的事,他说他一辈子也忘不了。我说我也忘不了。我们说了一阵的话,就彼此挂了。挂断电话之后,我的面前总出现一个小巧玲珑的人,把我又拉回到一九八七年的冬天。

我与文是大学里的同学,住在一个宿舍,文是城里人,能诗能画,他常于课毕,坐在宿舍的床上,吟哦北岛与舒婷。晚上,他也不去图书馆,只是一个人独自在宿舍临摹山水工笔。我对画一向兴趣不大,只是觉得他的画有些天真的味道罢了。我是从乡下来的土老冒,用当时城里的话叫老坦。我敢说所有从乡下来的人,第一次进城的感觉都是一样的,况且我对城里人向无好感,他们在我的印象中总是轻狂的,自负的,好为人师,又少同情心与正义感,城里人在我心里是不被信任的。大约是这些缘故吧,我与文总不能长谈,我曾暗笑他故作风流,嫌他轻薄自负。我是一个好沉默的人,与文的健谈大不同,所以虽处一室之内,却总不能沟通。在我的记忆里,有一次我们还为了一件小事几乎大打出手。现在想来真是后悔的很。很快就到了寒假离校的时候,那天,我将同室的人们送上回家的公共汽车,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惆怅。当我收拾完行李,正将启程,文却拦住了我说,再住一天吧,咱们俩再住一夜。我答应了他。

文说喝酒,于是我们就去买酒。校园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净了,幕色之中,天在落雪。我与文在通向校外的石板路上走,大片大片的雪纷扬着,雪落在我们的头上,肩上,脚上。在万德庄买了酒,又在街上买了几样小菜,然后冒雪返回。酒是果酒,却有个很诗意的名字:"味美思",那是一种极好的酒,我们将它倒进杯中的时候,它呈现出浅浅的红色,是那种诱人的带些伤感的红色。那一夜,文说了他的家,第一次告诉我,他的老家也在农村,他的父亲死了,而他现在的父亲对他并不好。他说,他每一个周日都不回家,因为他讨厌那个家,他与他的继父总是争吵,他一直都活得不快乐。文忧伤地喝着酒,他告诉我,他真的不愿意回家,因为他不愿意离开学校,离开这个属于他自己的家。"你不知道",他说,"我特别羡慕你们,每到周日,你们全回家了,而我一个人,独自在宿舍里渡过".那天,我终于懂了文的孤僻与自负,他的身世与他的外表看上去是多么的不相符啊。我们喝着酒,一下子,便忘却了彼此间的许多不快。后来又提起了吴大伟,就是与文最谈得来的那个"文学家".据说写过小说,好发议论的,文说,是文学的缘故。而我心里一直认为,吴大伟家里有钱,俗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那么多乡下人中,也难怪文不找一个谈得来的知已了。我开始悔悟,往日我们没有沟通,直到现在。文将我送上汽车,忧伤地向我挥手,我又忽然地感觉到人生有时真地如一场宴席。文担心自己归宿的时候,我不也正惆怅由城市到乡村的失落么?真是"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毕业后不久,我曾约几个不错的朋友找过文,当时文已分配到一所市里的中学教书,我们去的时候,正巧他不在,据说他的性情更加地狂放,常与领导同事争吵,处境是孤独的。

一恍二十几年过去了,对于文亦常想起,我总以为文不是教书的料,其性格不合于师之道,并非每个人都适合干这样的工作的,这与一个人的才华没有关系。前不久,去市里开会,遇老同学,谈及文,听到文已不在教书了,几年前就辞去了工作,办了一个专门经营办工用品的公司,自己当了老板。我有些佩服他的抉择,他早就不适合干这个工作,我在心里想见到他了,我没有忘记那一次雪夜对酒,那次是我们真正的相识。如能相见,该是老朋友了吧。

每当思念之情油然升起,我就不禁会轻轻吟起那首有名的唐诗:"绿蚁新赔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苏格兰风笛

文/王金驰

五月,伦敦气温凉爽宜人。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时而有细雨洒落。我们漫步在牛津大街这个有名的商业区。

忽然,一阵优美动听的笛声传来,细细谛听,悠扬的旋律中含有几分悲凉。我们循着笛声走去,只见在一家商店门旁,一位满头长发的中年男子,正在吹奏苏格兰风笛。在他面前的地上,放着一顶帽子,里面有数十枚硬币。显然,这是一个街头卖艺人。

风笛是苏格兰人十分喜爱的乐器。每当有庆祝游行的队伍时,乐队中便会有风笛,而且演奏风笛的人,都穿着漂亮的苏格兰短裙。

据说在很久以前,风笛是当地牧羊人用整张羊皮制成的。他们把羊皮缝成皮袋,用植物的空心茎杆做成旋律管,分别插在羊皮袋上的开口处,然后将开口拉紧。演奏时,演奏者将羊皮夹在左臂下,在一个开口管上向里面吹气,左臂压住羊皮口袋,演奏者用手指在旋律管上照谱按动,使气流通过管孔排出,便会发出悦耳的音乐声。

现在这位卖艺人使用的风笛,已不是以前那种土式的了。他这把风笛的塑料口袋上,包着鲜艳的方格呢料,木质的旋律管上扎着彩色丝绸,其外表非常美观。

我们领略、倾听了古老而质朴的苏格兰风笛,对它那种与其他乐器迥然不同的风格和演奏者凄然的神情,久久难以忘怀。

梦一样的油菜花

文/向冬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油菜花并不能算是一种花。因为它没有像别的花儿一样的娇艳和芬芳,也没有像别的花儿一样能够令游人驻足停留观赏的魅力。

记得儿时,每每经过故乡的那一段油菜花地,我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奶奶多次告诫我,油菜花地里有疯狗出没,放学了要赶紧回家。于是,我经过故乡村口的那条小路时,常常是一路奔跑,因为在路的两旁,是大片的油菜花地。

我曾经怀疑过油菜花的生存价值——它既没有花的美丽、芳香,也没有树的伟岸、挺拔,更没有人的精明、干练。但是,它们仍然在生长,疯了似地长着,并且开放在我儿时的记忆中。

我之所以对油菜花感到恐慌,还有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每次油菜花开的时候,我们村里的那个疯女人都会发病。我曾不止一次感到惊异,想不到这么不起眼的油菜花,竟有如此大的魔力。那个疯女人的女儿,跟我是小学同学。听说,她的父亲是在80年代,因为我们村与邻村发生械斗,结果就死在村口的那块油菜地里。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油菜花的恐惧,也渐渐被淡忘。还记得在市里读书时,第一次看到学校的砖缝里生长的几株正在开放的油菜花,竟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感。

在我学生时代的诸多梦想中,其中有一个就是远离那块贫瘠的油菜地,到大都市去。那时,在我的印象中,中国有许多的大作家,如鲁迅、冰心、老舍、巴金等都是生活在大城市里的。带着这个梦想,我告别了那块油菜地。

想不到的是,在南方都市的日子里,我却时常想起开放在家乡、普通得如同粮食的油菜花。灯火阑珊处,坐在电脑前,一边听着阿杜忧伤的歌,一边给家里打电话。我那目不识丁的奶奶告诉我,油菜是农民所喜爱的一种农作物,未开花前,它可以食用;结籽了,又可以用来榨油……

后来,我到过东莞市人民公园和东莞市绿色世界去寻找油菜花,却没有寻到。我知道,油菜花是我遗落在家乡的一个梦……

素年如锦,清浅岁月,轻舞流年

文/山城心语

素年如锦,清浅岁月,悠然而行,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大小寒,四季轮回,时光流转,二十四节气,已是大雪,推开窗,寒风盈袖,丝丝薄凉。静静的依偎在冬萧瑟的季节里。静观浮世铅华,细数沧桑历练,丰厚人生感悟。让心如水流深在淡淡的岁月中沉淀,心境简单而娴静!

莫言说,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十全十美,你看那天上的月亮,一旦圆满了,就马上要亏厌,树上的果子,一旦熟透了,马上就要坠落凡事总要稍留欠缺,才能持恒!掠一水烟笼,风条荡的过往岁月;烟雨弥散,步步莲花,世事一切皆在起起伏伏中行进,亦在深深浅浅里温婉。心念如花,无惶无恐,浅笑安然,生活的本真,原来遗憾从生才是生活,暇疵偶现才算真实。含笑凝眸,所有的过往自是妖娆成了恬淡的风景。做人,简单就好,日子。宁静就好,放飞尘事,素白静好!

剪一段柔软的时光坐看风舞云舒叶卷,低眉浅黛,篱落疏影。倦怠世俗的争名夺利,在红尘里开一扇般若门,禅心如水。一颗心。沐浴冬阳。便饱蘸温婉。暖暖的一片晴朗,清逸如云,女子自是痴恋着一隅清宁,一书,一卷,听音,品茗。安守着心灵的净土,凭栏种菊,高筑篱墙。执着与灵魂的深邃。日子在欣欣向荣里温婉!灵魂的百花园里,曼洒馨香,书香给以补养,音韵给予怡情,茶香给予清宁,人生亦如茶,浮浮沉沉聚聚散散,苦涩清香细细去品,滤去浮躁,幽兰生空谷,恰如春风拂。人生淡淡,心若泉水清,宁静自幽独!

拂过心灵那一缕香,纯心品静幽,柔情绽放。日落晚。水含烟,月半弯,水月度影梦入帘,消瘦风轻云淡,弥音散。心音弹,冬阳暖,梦逐清风袭香远。万水千山若等闲,醉怀一赋清墨瑟。幽香柔词撵清寒。浮生缠裹,素心女子,慢行在季节的末端,宁静依然,听风吟,看花落,淡淡的心情。静静依靠在时光的珊栏里。轻舞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