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文章

小溪文章(精选20篇)

凤凰山

文/余修晖

今天,我早早起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准备与家人一起去旅行。我们即将去凤凰山,感受鸟语花香。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凤凰山。我们几个小伙伴知道这里有船坐,于是和家长吵着要坐船。他们答应了,我估计又会反悔。

我们到了一个桃花盛开,一望无际的地方。发现许多人在拍照留念,我们之后闻到了浓浓的香气。在这里,不但有桃花,还有油菜花。虽然,油菜花没有香气,但是,也为凤凰山增添了一道艳丽的风景线。

转眼间,一个上午就过去了,我猜是真的要反悔了。吃完午餐,爸爸说下午有更好玩的地方。

我们随后到了一个地方,听爸爸说这是朱元璋起义的地方。先是看见了秋千,不会是爸爸把我们当做小孩子了吧!竟然让我们荡秋千。之后,看见一些人在那玩打水。那是一个在小溪上的亭子,亭子正对小溪的地板上打了一个洞,再把一根绳子系在桶子上放到洞下的小溪里,要拉起的时候只要把绳子一拉就提出了一桶水来。那些人走了,我们这些熊孩子把水桶提起来,我试着提了一下,大约有10多公斤重。

之后,我看见在小溪中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石头,看起来是让人踩过去的。我便踩过去了,感觉一点都不难。之后,看见朋友们在走铁链,铁链下面是湍急的河水,虽然有扶手和网子保护,但是也让人提心吊胆的。我走了上去,感觉一点都不可怕,到了正中间摇的很厉害,再加上有人捣乱,摇的更加厉害了,我这时只能勉强地说真的太刺激了,终于走完了全程。

家长说上面还有更好玩的东西,于是,我们又上去了。

我们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我们终于可以玩划船了,我们高兴的大叫,还没等大人们说好我们就已经穿好救生衣,拿好船桨,准备就绪了。

我们分别乘坐了两艘船,三个小孩和两个大人坐一艘船,其他人坐了另一艘船。开始出发了,他们仗着人多笑我们,一下子就超过了我们。我们使劲划也划不动,爸爸夸我一个朋友划的很不错,我和另一个朋友不服气了,也开始努力的划。最终我们拿第一名。

这是我玩的最开心的一次旅行了,在离开这的时候,我也留有一点遗憾和思念。

坐看云起听泉声

文/何俊峰

几位文友相约,沿赤谷而上,寻访杜工部诗篇里的意境。山不负我,披红挂绿,夹道相迎,一湾碧水在雅石间欢歌,几声黄鹂在幽谷中啾鸣,山崖下升起朵朵炊烟,绿荫中掩映农舍几家,这莫非是杜翁诗中的“西崦人家”。

山水之和谐,缺一而憾。花不可无蝶,山不可无泉,石不可无苔,乔木不可无藤萝,故有青山方有绿水,水惟借色于山,有美酒方有佳诗,诗亦乞灵于酒,而此刻,山之光、水之声、花之香、酒之醇、文人之韵致,美人之姿态皆入诗而来,远处突起的峰峦勾勒出惟妙惟肖的一个睡美人、双目微合、下巴微仰、胸前两座乳峰似乎随呼吸一颤一颤,脖颈线条十分优美动人。我不知道,哪年哪月,这美人着绿衣绿裙嘴含幸福之意甜甜睡去,在这好山好水中一梦千年不醒,这让我想起舒婷的一首小诗:“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如此沉鱼落雁的美人横卧山峰,沉睡的心灵在等待什么,期待什么。

抬阶而上,赏太白石,拜安山庙,觅迎阳洞,在七石一间庙前,听亘古不变之传说,游仙般沐浴在梦境之风中,如此良辰、美景、赏心、乐事、挚友,加上美酒,真是六美俱全啊。时值雨后初晴,赤峪河水沿赤谷而下,如巨龙,若骏马,似明镜,一河怪石林立,仿佛几万年前就图腾着巨龙的形象,让人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妙造天成,鬼斧神工。泉水叮咚、清澈可人,一时间,大家忘了走路,赤脚直奔泉边,捧一口泉水润润喉咙,感觉冰凉甜润,沁人心脾。我一个人,走进林中,我发现,此地无蝇,亦无蚊,却有那么多蝴蝶,无论走到哪里,它们都在身边飞,耳畔叫。空气里,有松香味、有草木的青气,闻起来,心里麻酥酥的。巉岩上,一挂飞瀑,下面,滴成一个不大的潭,潭边流出一股水,扯成一条小溪。潭水黛青色的,溪水豆绿色的。鱼儿都露着黑色的脊梁,唼喋着小嘴,从潭里出来,游进小溪,玩够了,又顺小溪游回潭里。我跳进水里,濯足、洗脸,水凉而润,顿觉心清气爽。又上岸,在浓荫里盘桓流连,抚摸每一棵树,摩挲每一块石,最后,索性面对小溪,靠一棵老松,在一块青石上坐下。我闭上眼,但闻泠泠的水声,细细的,纤纤的,是蝴蝶飞过的翅翼声?是小甲虫。在树上爬行的足音,琐琐音,是枯叶落花掉地时的颤动?这些响声,融合在一起,时断时续,似有若无。哦,这是天籁,像一个细眼的筛子,筛掉了尘嚣嘈杂,剩下的只有幽静。我自己似乎一下子脱却尘缘,悠然被净化了,竟忘掉了人世的纷争,似乎也忘掉了自己的存在,忘掉了时间和空间,好像我也化为一棵树,一块石,和这山林成了一体……静坐溪中石上,看暮色由浓到淡,云霄由轻转厚。听溪声叮咚四起,觉凉风游东串西,山峰无语,一如天籁。

借宿的农家小屋,临溪而建,小巧别致,可临窗听水声,可凭栏沐山风,一道悬索横跨溪上,风过时悠悠晃晃,这种绝俗的意境实乃马致远《天净沙》中的“小桥流水人家”。

是夜,一轮明月高悬,宠着一圈黄纱,碧天如水,夜云轻浮,山峰深暗,竹林摇曳,野花野草、幽香浮动,蛙鸣虫噪,声声似鼓。我披一条薄单,坐于院中,在这没有杂声没有人声的静谧春夜,试图与一棵树、一株草,一朵花对话,试图与一块石、一股泉、一粒沙交谈。一时间,清晰的回应之语细细响起,有溪流的泉鸣,有小虫的低鸣,有风吹草动的沙沙,还有急促的心跳和轻轻的呼吸,不知不觉中,凡骨俗胎中竟有仙风道骨的飘渺,终于顿悟了一直记在心里的那幅“来着莫忙去着莫忙且坐坐光阴不为人留,功也休利也休再行行得失无非天定”楹联的深蕴意境。

好梦一夜到天明,临溪伸一把懒腰,用泉水洗一把倦尘、揽镜自照,意外地发现,昨日那张干涩的黄脸已是“水色”十足,是溪水富含矿物质,还是山岚的绿风浸润?正想好好体味青山绿野的饱满清新,住家户的夫妻已喊我们吃饭了。早饭是黄亮亮的苞谷糁稀粥,几盘刚挖回的鲜竹笋,沾露的山蘑菇,嫩嫩的绿香椿,用青青小葱烧成的小菜,美味可口,新鲜无比,外加一瓶自酿的苞谷纯白酒,几杯下肚,已有几分醉意。饭后齐声相约,走,爬山去。

山路就在屋后的竹林中,挖土成阶,或石块垒叠,头顶是竹叶丛丛,密密匝匝,走过竹林,顿觉山风扑面,伴着水声、鸟声,松涛中,声声入耳。不歇脚向上爬,一脸微汗刚刚沁出即刻被春风吹干。山民夫妻告诉我们,前边拐弯的阳坡有一片羊奶奶山果,估摸已经熟透了,很甜很好吃的。我们不由得加快脚步,果然,有一片藤蔓上有鲜红欲滴的小果,形似羊奶,入口,微涩中透着甘甜,顿时口舌生津,倦意立消。大家竞相采食,有的用早已预备好的塑料袋贪心地占有。此时的我们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已是不顾形之,随心所欲,随兴而动,时而伸手摘果,时而攀折野花,时而坡前留影,平日里那种城市的熙攘,公务的烦恼,生活的重压,被大自然的清风一下过滤得纯纯净净,顿觉心旷神怡,其乐融融。

一路上,我们耳闻了泉鸣、鸟啼,目睹了龙藤、古树、栈道,欣赏了彩蝶、奇花、异草,拜谒了飞瀑、古刹、奇石,品尝了山泉、山菜、山果,疑是梦中仙境,物与神游,已达天人合一之境。在这座神奇山峦上,喊一嗓子,就能喊出一阵雨来,唱一嗓子,就能唱出一阵风来。

坐看云生远山,笑谈世事风流,随手挥去千年的尘烟,俗世的宠辱皆忘。红尘的名利皆消,望千山万水皆在足下。一时间,我茫然:山高,还是云高?心远,还是云远?人游,还是云游?大自然的一切总是那么自若泰然。当我们灵魂安息在大自然的心脏里,看草绿色的眼睛向我们微笑着招手致意,我们感受着无比的幸福,在这些抖动的姿态里,重新焕发出生命的活力。

快乐的小溪

文/施光华

我在皖南旅游时,收到发小的微信:“花开花落,潮起潮落,不经意间我们已走向人生的晚年,从呱呱坠地到两鬓白发,岁月的行囊里装满了苦辣酸甜……”字里行间透露出对生命苦短的感叹。

是啊!我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戴上少先队员红领巾时,幸福的小脸涨红了,小心脏激动得“怦、怦”乱跳。参加“歌唱二小放牛郎”情景剧排练时,同学们之间穿的旧衣服颜色、手持红樱枪的姿式都还历历在目,可怎么转眼间说老就老了呢?面对两鬓花白,刻满皱纹的脸庞真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无奈。我站在宾馆附近的小溪旁,举目眺望,小溪行走在山石间,它跌宕起伏,溅玉飞花,引起我对人生的遐想……

年轻时,我爱大海,因为大海有宽广豪放之美,它激发我去闯荡世界,拼搏人生;中年时,我爱看大江,因为大江有磅礴浩荡之美,它启迪我沉淀智慧,增长睿智;而老年时,我则爱看这泉水“叮咚”的小溪了,因为它少了快节奏,多了平静和安逸。

小溪是快乐的,小溪的快乐在于声,而人的快乐在于心,心态如何则决定你的快乐程度。我对发小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大自然的规律谁也改变不了,我们在亲朋好友欢呼声中诞生,也会在至亲们悲痛中离世。与其埋怨人生苦短,不如调整心态,笑对人生,度过快乐的每一天。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干嘛硬逼着自己不开心呢?调整心态要活得轻松,活得洒脱,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唯有这样,才能活出一个富有个性的自我。调整心态要有满足感,不过分地苛求,不要有太多的奢望,该是你的,躲也躲不过,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如果你整天跟别人比,收入没有别人多,房子没有别人大,车子没有别人好,谈何快乐呢?只要不与自己盲目较劲,那你就不会平添无谓的烦恼了。夕阳西下,层林尽染,我站在潺潺流水的小溪旁,静静地回首往事,往事中的一切“苦辣酸甜”已在奔流的溪水“叮咚”声中消逝得无影、无踪……

一条小溪的光芒

文/祝成明

一条小溪从武夷山余脉的山地中发源,跳着舞蹈,唱着飘满泥土和稻菽香味的歌谣,蜿蜒而来,沿途经过一个个炊烟袅袅的小村庄。

在小溪的某一个拐弯处,树木葳蕤,葱郁,成片成片的稻苗绿得像清粼粼的水波,一浪一浪的,将田野的抒情推向远方。阵阵蛙鸣从大地上浮起,像田野上飘荡的水汽,居无定所。这属于乡村的音乐,在天地间悠悠地演绎着,不舍春秋和昼夜。小溪情不自禁地慢下了脚步,在这里稍作休憩,观望。

“龙溪”,这个充满田园气息和诗情画意的名字,便跳到了我的纸上。一群祝氏的子民,在此繁衍,生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翻开发黄的典籍和虫子蛀蚀得千疮百孔的族谱,我们依稀可以辨认出他们的迁徙之路。我们的祖先来自不远处巍峨的江郎山(属于浙江省江山市)脚下,祝氏宗祠内悬挂着遒劲、沧桑的牌匾——“郎峰祝氏”,其中所隐藏着的一部幽暗、深邃的神秘历史,等待我们去探幽和梳理。村中的祝氏宗祠和文昌阁,如今已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我的童年与这栋庞大的建筑曾经有一段风雨和欢笑交错的复杂记忆。

当我再一次回来,经过这栋明成化年间修建的建筑物,我摸着宗祠大门口拴马桩的青石础,冰冷的手感,坚硬的脉络,底部爬满青苔的印痕,顶部已被泥土和尘埃填满的桩口。老一辈人告诉我,清朝的时候,村里出了两位进士,当他们高中功名,衣锦还乡,将风尘仆仆的马匹拴在这里的时候,等待他们的是前来道贺的乡亲们,那一刻,他们的内心是何等的荣耀啊?只有书香门第、耕读世家,才配有如此加冕的盛礼。而现在,生命中有一种东西渐渐地被时间填满,掩盖,甚至忘却;生命中也有一种很重要的东西,被一天天地抽走,无声地抽走,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秋天就翻过了故乡的山冈。一座村庄和它的世世代代的子民,是浮出来的岛屿,站在大地上的树木,也是生活中有欢喜也有悲伤的躯体,可以这样说,我在故乡看见的咆哮的油菜花,绿油油的稻苗,渐渐暗下去的天色,鳞次栉比的楼房取代了日渐倒塌的旧房舍,有时干枯、有时丰盈的龙溪河,都成了心灵中的表象。或者说,那是时间的斑纹,一粒姓氏的种子的光芒,是我们曾经生活过的现实呈现。石头的坚硬依旧,那两头镇守正门的大石狮,高昂着头颅,张开的大嘴,呼唤的是一个村庄的平安,守住的是一个种族的幸福。在村庄里,没有比“安居乐业,五谷丰登”更重要的事情。

跨过青石门槛,我就完成了一次电影式的切换和嫁接。小时候,破破旧旧的祠堂是我们学习的场所,幽深的院子里常常飘出稚气的、拖着长音的“a,o,e”、赶猪的棍子“l、l、l”和“上、中、下、人、口、手”之类的书声。下课了,某个角落的忙碌的蚂蚁曾经是我们长久凝视的研究对象,某个石头曾经磕破了我的额头,某个阴暗房间里的杂物堆,躲藏着我们童年的身影。透过祠堂里巨大的天井,可以望见白云飘过村庄,我们的小小心灵也随着飘远了……屋梁上精美的朱漆彩绘,四周回廊檐柱栩栩如生的木雕,往往会在我们的梦境中闪现。祠堂里的戏台,每年年底或正月,上演过《五女拜寿》、《梁山伯与祝英台》、《白蛇传》、《西厢记》、《追鱼》等越剧曲目,当时我对这些咿咿呀呀的唱腔不感兴趣,和小伙伴在看戏的人缝里钻来钻去,沉迷于自己的追逐和奔跑中。

在很多年之后,我甚至没有停下迷茫的脚步,对祖先模糊的容颜做一次血缘上的辨别和亲近。到了东莞之后,年近不惑,思乡情切,我翻阅了一些资料,才了解到郎峰祝氏发族于两晋、南北朝,发展于唐,宋代达到鼎峰,代有闻人,是江阳地区首屈一指的世家望族,也是江南祝氏的主体。两宋期间,衢州祝姓进士30人中,北宋17人,南宋6人。其中属于郎峰祝家的就有12人,在1015——1128的113年间,平均10年就出一位进士。去年夏天,在东莞市麻涌镇,我意外地碰到了另一所祝氏宗祠,摸着古旧的墙壁和门前虬曲的大树,就好像摸到了一粒姓氏的种子在岁月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不远处,江面上升起袅袅的水雾,弥漫在空中。我的右手握紧了拳头,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世袭的“祝”字,点、横撇、竖、点、竖、横折、横、撇、竖弯钩,简简单单的九笔,却写出了我内心的失落和忧伤,还有在异乡重逢的温暖和亲切。这些来自朱元璋的故乡安徽的祝氏先祖们,跟随大军跋江涉水,鏖战岭南,最后有幸在异乡安居乐业,种蕉捕鱼,劳作之余北望故土,喝一杯烧酒,以缓解心中驱之不去的浓浓乡愁。“你看我们多么地幸福/幸福到又聚在一起了”,对于我这位寄居东莞的江南郎峰祝氏的后裔来说,这一切,冥冥之中似乎是天意。

中华姓氏是一部独特的、恢弘的历史。闪烁其中的几百个、上千个不同符号不同意义的姓氏,像一条条源远流长、奔腾不息的河流,分别携带着各自独有的血液密码和心理、文化基因,共同构成经纬交错的文明版图,从远古时期的蛮荒源头,一直流淌、相融到下游的今天,并将继续传接下去,直到无穷的遥远。

这是一场生命的接力、信念的传递和文化的传承。

祝氏作为中华民族的姓氏之一,郎峰祝氏的变迁史同时也是中华民族姓氏文化的一个精彩缩影。

姓氏的种子被岁月的大风吹到全国各地,生根,发芽,日渐葱茏,长成了一部繁杂而有纹路的民族秘史。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民族众多、人口庞大的大国,姓氏渊源里面深藏着很多社会、历史和文化秘密。中国有一个漫长的“家天下”的社会形态的过程。姓氏是家族生命和血液遗传的一种传承和标示,代表每个人及其家族的一种符号。姓氏的形成、发展和演变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历史过程,构成了中华民族文化的一个重要内容。姓氏,是姓和氏的合称。在遥远的古代,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古代姓氏起源于人类早期生存的原始部落之中。据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解释:“姓,人所生也。……因生以为姓,从姓生。”这就是说,人是母亲生的,故姓字为女旁。所以,姓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人类原始社会的母系氏族制时期。姓是作为区分氏族的特定标志符号。中国的许多古代姓氏都是女字旁,这说明我们祖先曾经经历过母系氏族社会。各姓氏互相通婚,同姓氏族内禁婚,子女归母亲一方,以母亲为姓。姓的出现是原始人类逐步摆脱蒙昧状态的一个标志。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母系氏族制度过渡到父系氏族制度,姓改为从父,氏反为女子家族之用。后来,氏族制度逐渐被阶级社会制度所替代,赐土以命氏的治理国家的方法、手段便产生了。氏的出现是人类历史的脚步在迈进阶级社会。姓和氏,是人类进步的两个阶段,是文明的产物。后来,在春秋战国时期,姓与氏合一,不再区分,表明姓与氏都是姓,表明个人及其家族的符号。这就是我们今天理解的姓氏含义。

比如赵氏,钱氏,孙氏,李氏,周氏,吴氏,郑氏,王氏……中华民族的每一个姓氏,都创造和书写了自己的故事和历史。这就像一条条生态丰富、波诡云谲的苍茫河流,共同汇聚成浩浩荡荡的中华姓氏的海洋。

在亲近故乡的凝眸里,我穿越了几百年的风雨和阳光,思绪飘得很远,很远,竟然回到了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远古时代。

站在这块浸透了先祖血汗的土地上,抚摸着沧桑的记忆和冰冷的砖石,默诵着“记得东山遗迹在,书香远镇甲东南”的诗句,走进了艳阳高照的现实之中,我似乎看到了血管里那流传千年、一脉相传的唯一颜色——红色。血液是安静的,厮守着我们的身体和生命;血液也是躁动的,一直不肯停歇,推动着我们走向高处和远方。

世界上最长的河流,不是尼罗河,而是我们的血管,千万年来流淌着,携带着我们的体温、情感和文化的血液,引领着我们奔跑,沸腾,悬浮在大地之上。

在这里,它叫“龙溪”。在其它地方,它叫“丰溪河”、“信江”、“赣江”、“长江”和“黄河”。每一个有河流的地方都是故乡。

看小溪流淌,寄一丝希望

繁花似锦,逝水流年,日子如流水般远去,只依稀可见溪底圆滑的卵石。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题记

只记得,我躺在绵绵的草地上数星星。

只记得,我爬在矮矮的栅栏上看花开。

只记得,我立在宽宽的阳台上听风笑。

虽然我知道,我们都是单翼天使,只有拥抱才能飞翔。

虽然我知道,我们都是破土嫩苗,只有滋润才能成长。

虽然我知道,我们都是潺潺小溪,只有集大成才能宽广。

但是,现实和梦想的距离不只是从北冰洋到南极洲那么远。残酷的现实将充满着梦的稚嫩脸庞击打得千疮百孔,支离破碎。飘渺,茫然,迷离,怅惘。

于是,我陷入了回忆。

我是风的过客,游过人间,看着这里无怜,无恋,无苦,无疼,我决定留下。我坚信着,每天,总有人离去,也总有人归来,还有人,继续等待。

我踏遍尘世,寻找归宿,然,尘世乱,红尘冷,我也万念俱灰,人世间既无容身之处,还是归于空灵吧。

我再次回到当年走向人间的通道——情溪。好一个“情”字,道出人间所有。亲情,友情,爱情,谁人不为情而忧?为情而困,为情而扰。

看着情溪的水淌过,一分又一分,一秒又一秒,要说变幻莫测,又细水长流,要说一成不变,又千折百转。从未想过人生如此飘离不定,仿若一个过客,在风起风落的间隙里残喘,又似一个幽灵,在花谢花开的清香中漂浮。都说蝴蝶飞不过沧海,相思经不起红尘的诱惑,但百转千折后终究要回到终点,物是人非,抓不住的是时的流逝。

想着,我还是回到现实。

虽然乱,尽管冷,我还是要勇敢的面对。烂摊子收拾一下会焕然一新,破衣服缝补一下也可以穿得出去,一辈子那么长,不在乎一时的迫切或欢愉,慢慢地,悠悠地,就能体会到人生的真谛。

当我们回想时,昨天不应该是失败的;当我们展望时,明天不应该是灰白的。插上希冀的翅膀,向着圣洁的天堂飞翔。

人应该学会洒脱,忘掉该忘掉的,记住该记住的。每天梦醒时,眸子应该充满着期望,相信下一分钟的幸福就会到来。不强求快乐的长短,不在乎人生的轮回,只要记得,做好自己,活得幸福。

只记得,我从情溪踏入尘世,注定了今生的缘,来世的福。

我知道,看着溪水淌过,时日不返,只能对下一秒作期盼:祝自己一路顺风!

穿过丛林看小溪

文/邹清平

我们生产队位于偏远的山村,20多户人家同龄儿童10多个,砍柴割草放牛放羊,绝大部分时间是一起度过的。上学放学绝对是集体行动,常常从松林坡传来互相叫喊的声音:我们上学时在松林坡石坝处相见,放学时在倒角湾田角一块大石头处相见。一起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唱天舞地。

我们砍柴的地方基本是固定在大丫河、乌滩湾、枞树梁三个地点。这里是大山深处、密林深处,两三个孩子是绝对不允许也不敢进入这三个地方砍柴,因为那里常常有野生动物出没,我们曾经遇见过豺狼、豹子,其它如猴子这些就更常见哦,我们砍柴时经常遇见猴子在树上又叫又喊,我们拿着弯刀大声吼着它们,远远地互不动手,只是白吼。

三五成群的十岁左右的少年儿童,在树林里约半个小时就弄好了自己的柴,或捆好或装好。这时大家就会一起背唐诗,猜谜语,爬树找野果子吃,这些行动绝对是集体活动,单独活动都十分害怕。大人教我们砍柴有伙伴,才会放心我们,所以我们同路上山砍柴,又同路回来。只要我们儿童们在一起,各家的父母亲从来不催我们回家,队上历来都是以大带小,大一点的孩子敢于热心担当,十多年的时间里,我们就是这样愉快地在树林中度过。但有一件更愉快的事情,就是在我们屋后的山梁里无论干什么农活,无论是谁当孩子王,都会做同一件事,干好农活后,整齐地横穿森林,跑步向前,披荆斩棘,到悠悠流淌的桶板溪。那里山涧小溪,溪水丰盈,素湍绿潭,梯级形状,有流水潺潺。

这里有高大的石头,有平石板,有绿水深潭,有潭里的鱼儿跃动,是我们认识自然界,学会游泳的天池,洗衣服的天然场所。

儿童们自然是一起捉水潭里一尺左右长的鱼,一起眼睛闭着,鼻子捏着,像鸭子一样老壳迅速埋进水里学游泳,一起像草原雕飞翔蓝天时展翅起飞那样学跳水,一起洗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洗衣服时有时准备一点皂角拿上;或者预先拿一块小肥皂,有备而来。互相不分彼此,互相包容,互相关心,团结得像一个人一样。只有团结一心,才不会打架各孽,家长们才放心我们一起干活玩耍。

特别是放牛放羊割草时,也会有三五个女伙伴们藏在树林和水潭的秘密处梳妆打扮,偷偷在水里手和脚乱打乱弹,互相交流感悟。我们男儿童也不去看她们悄悄游泳,也不回家告状,久而久之春夏一过,她们全都会游泳啦,以至于后来在危难时刻拿出秘密武器显了身手。在白果树坝村小读小学五年级的上学期,我们勤工俭学扯猪草,一次有两位女同学不小心掉进了学校对面的深潭简漕潭,班长和其他同学惊惶失措时,我们队上的姓刘和姓殷的两位女同学立即放下背篓和镰刀,像跳水运动员一样,又像燕子一样飞跃进潭里,潜入水下,在水里与落水同学边搏斗边游上岸来,落水的两位女同学都呛了水,当时昏迷了。班主任老师和学校兼职校医百米冲刺跑来了,把两个女同学倒提起几抖,两位女同学哇的一声吐出一大摊水来,救活了。

这下不得了啦,学校沸腾的传开了,这两位同学真是神仙下凡。在大山里面,因为浓厚的封建礼教约束,女孩子们从来不准洗澡游泳,也没有场所。两位女同学跳水救人的美名传遍乡村,两位落水的学生家长专程来学校感谢!晚上还特别到了我们队上感谢两位女同学。这种情景下,家长们一再追问她们是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开始我们都不敢说,还是班主任老师担保绝不批评我们,家长承诺绝不打我们,才慢慢地告诉了他们秘密,我们砍柴割草放牛放羊闲暇的时候一起穿过丛林,看山间小溪水,然后在那里自由自在地悄悄学会了游泳。

由于乡中心校发出了向这两位女同学学习的通知,由于在几个村庄里传说着称赞着这两位女孩救人的故事,由于这两位女同学成绩越来越好。全村的人认为女孩子学会了游泳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别人。再不相信封建礼教那一套,也准女孩子大张旗鼓的游泳了。从那以后,条件好的家长还给女儿买回花花绿绿的游泳衣,女孩子们在学校上体育课时,在学校旁边河里的大潭里,或者回家砍柴割草放牛放羊做农活的闲暇时,会大大方方的叫几位女同学到桶板溪自自然然地游泳了。

我们穿过丛林看小溪,那里除了地上好看的花草,好玩的游戏,还有许多鸟儿在蓝天盘旋,一会儿翅膀扑棱棱俯冲下去点水洗毛洗背,一会儿站在大石头上欢歌载舞,场景十分美丽,我们心情特别喜悦,鸟儿一会儿在水面上飞,一会儿又集中地站在大石头上,像开会一样叽叽喳喳热闹非凡。许多年以后,才知道那是鸟儿爱美丽,映着清澈的潭水起舞。

想念花溪

文/刘江安

我的故乡坐落在永兴县的一处山窝里,名字叫石阳村。

村子里有一条溪,从东北向西南蜿蜒而下。在高高低低的山丘盆地里,纽结着十多个星散的自然村落,祖辈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总是在这条溪流的怀里打转,不停地淘洗着椒红米白的日日夜夜。小溪却信守着亘古的定律,用它“大爱”的胸怀接纳了春花秋月,也送走了夏暑冬寒。

但这条溪流却没有名字。从我记事起,在这里摸爬滚打了四十余年,从未见人以“某溪”、“某水”记载过,只记得老辈人以“大江”名之,代代相传,但凡比这条溪流还小点的水流便干脆叫“夹壑”。溪流两旁,枫杨夹岸,还有一溜的河柳乌桕歪斜着脖子,探头探脑地在水面张望,偶尔也能见到一两棵高大的喜树或是皂角夹杂其中。一些上了百岁高龄的岸树早已皮裂腔空,被清风藤、络石藤、骨碎补或薜荔、崖豆缠绕着身体,却还能顽强地抽枝发芽。若是遇上这些藤、树开花的时候,“一路风花随水响,几家寻月踏清香”的情景绝对可以吸睛摄魂。如果谁还没有领略过这里如幻的景致,那就请到这里来吧,你雕龙的文心肯定会被星月说服,一同酣睡在这清清浅浅的溪水里,所能带走的,充其量是几幅用相机镜头撷取的山水画面。

去年四月份,我回了一次老家,来到了阔别六年的小溪边,再一次让随柳絮放飞的思绪,凝结在舞动着青春的草尖。独立小桥,放眼溪山垅畴,仿佛饕餮之于美食,恨不得把朴拙厚实的山乡风景揽入怀中,来一个“零距离”、“融入式”的真切体验。

这几年,政府大力扶植冬种,小溪沿岸的四百亩水田全部种上油菜。每年清明,油菜花一开,那满眼的金黄便是一年当中最主要的蜜源,蜜蜂也会在这时拼了命地忙个不停。

早在清明前,惊蜇时分就有植物陆续开花,清风藤、山胡椒、山樱桃都赶趟儿似地抢先在寒风里开放,春分时节又有蔷薇应景。清明过后,是山花纷呈的时候,漫山的杜鹃是主角,更多的是那些不知名的山花不声不响地开着,整条溪,整个山谷,整个村子都沉浸在花海里。立夏过后,山栀子的药香会把人的五脏六腑熨得服服贴贴,野百合也会在这时立在山崖间,吹着喇叭,炫耀它那洁白的花朵。秋天的桂花、雀梅,还有那田头涧边的水蓼花,都是蜜蜂采蜜的对象。冬天花事虽然少一些,但梅花、茶花、假桂枝、米饭柴是这一季不可多得的花源。

花香不断,蜜蜂也就采蜜不断。

一条小溪在无垠的繁花簇拥下缓缓流淌,两岸的村落在如水的月色里氤氲着若有若无的花香。

我又一次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可我的心还在花的世界里留连,还在蜜的境界里沉醉。这里不仅有自然的花香,更有像蜜蜂一样勤劳的父老乡亲。

这条小溪不是没有名字吗?如果不介意,我们就叫她“花溪”吧。

小桥流水

文/李睿

我的家乡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终年潺潺地环绕着村庄。溪水两旁密密麻麻地种着两行垂柳,那长长的柔软的柳枝随风飘动着,像小姑娘那长长的柔软的头发。绿绿的长发给春天增添了许多生机,清澈的流水为这动人的情景增色不少,欢快的鸟儿唱着歌曲飞过这里,把动人的音符撒向人间。

即使天旱,这条小溪也不会干涸,村里平时靠它吃饭,这条溪水就是大家的生命源泉。

小溪上横跨着一座小木桥。平时,我们站在木桥上,把用纸叠成的小船扔下木桥,漂进小溪,看着小船慢悠悠漂向下游。船被小浪花打湿了,我们叠了一只又一只,扔下木桥,看着小船在粼粼的水面上行进。阳光把小船照成金黄色,慢慢漂向那个我们想让它去的地方。

如今,那儿的风景,那些小船,大家的欢笑,还有那已被冲毁的乡桥……都已成了回忆。

家乡的小桥流水不光在我回忆的眼睛里,欢笑中,更是在我脑子里,秘密的心里,永远都在……

故乡的小溪

文/一滴墨香

中秋之际,我与妻子回到了久别的故乡,心情格外的舒畅,但又格外的沉痛。

舒畅,是因见到了多年的亲人与故友,大家欢聚在一起,笑语连珠,问寒问暖,倍感温馨与亲切。的确,已有多年没有回归过故里,今日如愿以偿,领略着故乡的风情,分享着故乡人的热忱,更增添了无限淳朴的风味,心儿感到特别的欣慰。

沉痛,是因为看到了故乡的小溪,那不堪想象的局面,使心情无法平静释怀。

一直以来,故乡的小溪,在我心目中是最纯净最美丽的印记,我十分的惦念。

吃过午饭,独自登上屋后的藤龙山,放眼辽望而去。山涧的小溪,已经面目全非,过去那清澈的溪水,变成了浊色,流动的水面上,飘动着白色的泡沫,还掺和着一些肮脏的残余,一并流向远处。一股难闻的气味,伴风而来,悄悄沁入我的心脾而作呕。追随着恶臭而去,山的半腰,那空旷的地带,建起了许多的房子,原先这里的大片林子,已经不复存在。据说是当地的政府招商引资,修建了一个造纸厂,大量的浊水残渣,随意排放进了小溪,毫不留情地剥夺了小溪的清澈与美丽。

看到小溪憔悴的面容,想到小溪悲凄的命运,我深感痛心和惋惜。故乡的小溪,如今已不再是我心目中美丽的小溪了,但孩童时故乡的小溪却美丽依然。

儿时,静静地坐在山间,对着美丽的风景一番发呆后,便临着秋风,扶着古藤,一步一步地走下山去。花儿灿烂的笑容向我招展,鸟儿宛转的歌声为我伴行。走着走着,忽然间,一股清凉,渗透我的脚底,瞬间遍及全身,让我顿感舒适!我忙蹲下来,呀!一眼小泉!我用舌头舔了舔泉水,把耳朵贴近泉眼,隐约处,我似乎听到,“哇,哇”的声音,呵,好像婴儿出生时的哭声!

是的,小泉像婴儿一样诞生了!我跟着这小泉而下。不远处,众多小泉像小孩一样,快乐地汇集在一起,它们尽情拥抱,互相问候。此间,我无法知道古人对小溪的定义,但我想,现在汇集一起的应该叫小溪吧!

我随着小溪。小溪唱着歌儿,跳着舞儿,快乐地行走。偶尔,小溪撞击石块,溅起水花,发出的声音,似乎象叹息,似乎又象哭泣。接下去,溪路时而平坦,时而曲折。跟着小溪进入阴凉的一处时,我注视小溪,但小溪没有笑容,散发出一丝抑郁来。小溪,你遇到挫折了么?它没有回答,无声而匆匆流走。

跟着小溪走出阴凉而至阳光处,我再次注视小溪,小溪急急而行,忽然从高处泻下,撞击在千年的怪石上,哗哗而鸣!然后卷集一股滚滚溪流,汹涌而去……

我加快脚步,追赶着小溪。小溪似乎累了,在一个立于溪坳,黑乎乎的,周围点满青苔的古石旁,缓缓缠绕。我坐在古石上,吁吁喘气。秋风徐徐拂面而来。山的幽深之处,偶尔传来几声鹧鸪的鸣叫。小溪太累了,我也太累了,双双枕着古石沉思……

小溪想,我的历程中,不失鲜花、阳光、狂风、暴雨!我太累了,是枕着古石休息,还是离开古石,勇敢地奔向那遥远?

我想,我的历程中,也不失鲜花、阳光、狂风、暴雨!我太累了,是枕着古石休息,还是离开古石,勇敢地奔向那遥远?

沉思中,我猛然听到“滴,滴”的声音,急急起来,寻声音而去。不远处,我发现溪水往下滴,走近一看,啊!一个幽静的小潭!小潭与世隔绝,于脉脉众山中只求一隅之地!

是啊,许多年来,我何曾不似小潭,努力地寻求内心的安舒……冥思中,我突然听到“哗,哗”的声音。寻声音看去,不远处,我发现溪水急急而去,不顾路途险阻,唱着歌儿,勇敢地奔向远方。

是啊,许多年来,我何曾不似小溪,也想唱着歌儿,勇敢地奔向远方……我知道,小溪已做出了抉择,有的滴下小潭,有的奔向远方。而我呢?立于小溪与小潭之间,我在沉思……

我想,不远的地方,该有许多小溪汇集一起,变成河流。河流一定很美吧?对!也许有好多鱼虾在河中悠闲戏耍,河的两岸,金黄的稻田正飘着阵阵稻香呢!接着,好多好多的河流又汇合一起,变为大江了!呀,江面上,帆船点点,月光下,哪家公子在吹箫?哪家姑娘在歌唱?我仿佛可见,一条一条的大江,全都流向那大海!大海啊,容纳百川,波澜壮阔!夜晚,海上生明月,一派恬静的景象!雷雨中,海鸥在海面上勇敢地飞翔!雷停了,雨止了,海的那边,弯起了好多好多的彩虹,红的、黄的、绿的、紫的……多么斑斓啊!

想着想着,我猛然醒悟!于是,我向小潭挥了挥手:“再见,小潭!”我毅然迈开脚步,赶上匆匆而去的小溪,在它“哗哗”的誓言陪伴中,快乐而勇敢地同行……

……

忽然间,造纸厂的机器,“轰隆隆”响起,打断我对孩童时故乡小溪的美好遐想与回忆。如今,一股恶臭的气体,汹涌而来,浑浊的污水,挟带着白沫,径直地冲向小溪,小溪,承受着,很可怜,她,无奈的,承受着,承受着……

此刻,我的思绪在飞荡。习近平总书记说:我们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而我故乡那美丽的小溪呢?

我知道,这是GDP世界第二的背后,是无穷的灾难。一种痛,隐隐的,在我心底不停的翻滚,蔓延……

爱的默契

文/lf零3

世间有爱,爱有千般,爱在父母为孝,爱在夫妻为诚,爱在子女为正,爱在邻人为和,爱在朋友为纯,爱在远亲为善,爱在网络为谦,爱在国家为忠,爱在物外为淡,爱在所有为平。

爱是一条叮咚的小溪,在熹微洒遍旮旯,在残柳凸出嫩牙,在燕子盘旋旧识,捧一窝清凉,让爱的晶莹与剔透,让爱的自然与美丽,与小溪的随缘踏歌成为一组连绵的音符。

爱是一穹斑驳的星云,在烛光揺碎昔日,在盆兰散飞幽咽,在如玉韵落书笺,赏几片微云,让爱的恬淡与婉约,让爱的沉默与和谐,与星云的感悟相诉成为一首温馨的摇篮曲。

爱是一杯清淡的香茗,在素雪吻满红梅,在冰镜萦透心扉,在指尖弄乱琴弦,品一点香茗,让爱的素洁与温柔,让爱的缱绻与延续,与清茶的相约成为一道朴实的风景线。

那些捕鱼的日子

文/伍中正

家门前一条不宽不窄的溪水,常年不息向东流淌。稍宽处,先人们拦水筑坝,让水无声灌溉百十亩良田。

春天跟夏天,溪水有时会涨得满满的。一到晚上,那些一路直扑坝下的溪水,跳荡奔涌之时发出的声音还会清脆传来。我常常是枕着水声入眠。

在我的印象中,秋天和冬天,雨水少一些,尽管老天一个月不下雨,可溪水从没断流。

溪水中有鱼。常见的就有鲫鱼、鲤鱼、鲢鱼、草鱼等,我常常一口气说出10多种熟识的鱼来。那些鱼是大人们教我辨认的。我的爷爷教过我,屋场上的泥牯爷也教过我。我那时记性好,一种鱼教我认上两次三次,我就记住了。现在,教我识鱼的他们已经谢世作古,长眠在不愿褪色的青山。很多时候,我都会暗暗地想到他们,怀念他们。

溪水里还有泥鳅、虾子和螃蟹。泥鳅滑溜到抓不住,虾子和螃蟹的长相怪异,特别是螃蟹在抓它时还会很挑衅地钳人手指,弄不好会被它钳破皮肤钳出血来。这三样东西,一直属我不愿抓的对象。

天性爱捕鱼的缘故,自然就跟那条溪水很亲。

童年时,我经常站在岸上看大人们在溪水里用一些工具捕鱼。等到溪水退去,我还愿意看那些大人们徒手从水里摸出一些乱蹦乱跳的鱼来。特别是每年春天,两岸田里的油菜花像醒着一样,在春阳里放肆金黄。走过时,稍不留意挨着了,衣服上还留下颜色非常深的油菜花粉。

少年时,我经常会跟大人们一样走进溪水里用一些篾器、丝网、赶罾、扳罾在水里捕鱼了。那些捕回来的鱼成为我家餐桌上的美味。每次捕回来的鱼,一家人总是变着花样吃,要不干煎,要不油炸,要不清蒸。那些变着花样来吃的鱼,让我家的餐桌内容变得很丰富。

1984年夏天发大水,暴雨下了好些天。溪水水位超高超历史,有的地方漫过了岸。一些暴漫的堰塘中,随水而走的大鱼小鱼落在溪水里,等水退走,我用赶罾捕到了一条很大的鲤鱼。鲤鱼捕回来,娘拿出菜刀将鱼剁成块,然后,送了好几家人,自家只留了一小块。

那些年,我把非常好非常干净的日子和想法统统搁在那条溪水里。很快,那条溪水就带走我的少年。已经过世的奶奶当年非常反对我捕鱼。她认为我把很多的光阴留在了小溪而没有留在书本上。有一次,她把正在溪水里摸鱼的我喊上岸来,手里扬着竹刷条对着我吼:伢儿,门前的小溪会害了你的将来。那一次,我听出了奶奶对我的语重心长,跟着她默默走回家。

高考落榜,我一直没有像别人一样像模像样走出去,便死心塌地留在了村庄。因此,门前的小溪次数更多地进入我的眼中,我更没有放弃捕鱼的想法。鱼篓里,一些大大小小的鱼,全是我每次的收获。

奶奶不再对我寄予更高的希望,也改变了她当初的想法,再也没有那样怨恨那条小溪日渐一日地毁了我的前程。奶奶对我捕回来的鱼更加看重。有时候,我还看见她逐渐干瘦的手握着生锈的菜刀,努力地剖鱼。有一年秋天,我给了奶奶几条半大不小的鱼,她非常满足,连忙拿了砧板和菜刀就在禾场上弓腰弓背地剖。她身后的树上,一只肥大的蝉在声长声短地叫。

2009年秋天的第一场雨里,奶奶的嘴里还念叨着我在小溪里捕的鱼,最终一口气没接上来,缓缓地闭上眼,安静地走了。奶奶的走,让我的2009年,成为我心口的疼。那以后,我很少在小溪里捕鱼。

一晃眼,那些捕鱼的日子成为过去。

现在,我日渐肥胖的身子,在溪水里很难像当年一样自如走动,自然跟那条小溪疏远起来。可是一到春天,远远地,我还看见门前小溪两岸的田中,一行行的油菜花在出格的黄。

溪流

文/朝颜

夏日的村庄,被一条小溪温柔地环抱。

多少年来,溪水缓缓地流过,它不曾干涸,也未曾膨胀。

没有人探究过它的源头,也没有人追寻过它的未来。它只是忠贞地哺育着村庄里的生灵,默默地收藏起一代又一代人绵延的故事。

清晨,担水的少妇摆动了柔软的腰肢,挑一副木桶亲近了小溪。弄瓢、舀水、担起……扁担声“吱呀吱呀”地响起,炊烟开始袅袅地升腾,日子的交响由此奏鸣。

男人就着溪水和条石,磨亮了他的锄头。溪岸的古樟,温情地张开着它的大伞。

女孩儿跟随洗衣的奶奶趟过透明的溪流,她的眼睛清亮如水。红的、黄的、粉的……鹅卵石五彩缤纷,女孩爱不释手地捡拾了一块,又一块。没有水彩笔的女孩,用它们涂鸦了她绚丽的童年梦。

当夕阳的余晖洒下了一溪的金子,鸭子们停止了和鱼虾的嬉戏,排着队摇摇摆摆地归去。

村庄里的人们洗刷了一天的辛劳与疲惫,又一个盈实的日子从小溪里悄悄滑过。

心灵的旅程

文/罗辉

咯吱……

行走在车站的避角,停下潜行的脚步,望了望脚下,挪开前脚,原来是片那么不起眼的残缺的深土色的瓦片,这下粉身碎骨啦!

“它为什么迷了路呢?是它向往喧哗的城市而抛弃了乡村还是被别人给抛弃啦?”心中不主的问着自己……

金秋的十月,踏上了回响的列车,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等待着又一趟回乡的旅程……

走过闹市,走过小溪,来到金秋的野外,虽说没有这还没有到山花烂漫的时节,但落叶散落,随风摇曳的影子足以让我感到秋之韵,更加让我感到这似乎并未演绎着秋的结束……

回到乡下的老家,再次回到那片熟悉的土地,告别了繁重的课业和喧嚣的城市,回到了久违的故乡,看看久别的爸爸妈妈,久别重逢,他们依旧站在村口的柳树旁等我,满脸的笑容在微风的拂动中显得那么从容和殷切……在不经意间却看见朴实依旧的爸妈,皱纹和白发多了许多,才明白岁月原来这样无痕。

午饭后来到来到太阳西下的后山,看着落日,路过的风不经意地吻了我,张开双臂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快要踏上征程的而又自由飞翔着的小鸟,不同的是小鸟在天空我却翱翔于山顶。静坐在山傍边的树林,这里的空气依然干净清新,树木依旧生长傲然,地上有一层厚厚的树叶,踏上去软绵绵还发出清脆的声响,稀稀落落的阳光洒在树叶丛中的枝干上,投落下班驳的影子,感觉真美。

不愧是那儿时的信仰之地,荒凉的草地间,长着一株孤僻的小草,小时侯还常常以它自喻,因为孤独、寂寥、落寞,完全是大山里孩子灵动的写照,于是一个心灵的朝圣者,渴望着……渴望着有一天能够翻越那座山,看看山那边究竟是海还是依然是山,于是带着这种欲望在那刹间开始奔跑,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停息……哪怕现在专业的地理知识告诉我山那边依然是山,可我没有放弃大海对我的呼唤,那份欲望也永远没有消失,因为青春是我唯一拼搏的动力和资本,我的人生在加,没有理由放弃那条属于朝圣者的路……

寻找着美的感觉,也尾随着西下的太阳向着西边的丛林里穿越而过,来到一条小溪。落日的余红映翻了半个天,也映红整条小溪,停下了脚步,清澈的溪水,蹲在小溪的一旁,捧起清凉的水清洗了脸上的汗水,沿着小溪漫步起来,细听着潺潺的流水,看着溪边被风吹到的小草,又是遥遥望去一群溪旁嬉戏的小孩,远远的传来嬉笑的声音,不经让我想起儿时的伙伴都到哪里去了?现在还好吗?快乐吗?

谁又能告诉我呢?告诉我沿着朝圣的路程中,我们是否真的是一直在拥有?……

天渐渐黑了……

……

那株长着小草的“圣地”依旧,小溪的流水依旧,而那朝圣者的踪影却开始洒落,只是到尘埃的心灵需要一场洗礼的雨时,那零落的岁月才可找到他的足迹,方可让他觉得心灵饱满。

吃过爸妈做好我最爱吃的饭菜后,不得不再次告别爸爸妈妈和天底下最幸福的港湾,不得不告诉自己一趟心的旅程又要告一段落,也不得不激励着自己去完成那段未完成的路和那段属于朝圣者的路,踏上了列车,又一次朝着城里的方向开去……

回到城里,一下车我就奔向那块碎瓦的避角,原本想再看一下那片残缺而迷失方向的瓦,只可惜是被那勤劳的清洁工给抹走了吧!

穿梭于喧哗的城市间,但愿那朝圣者的旅程不要像那块乡村的碎瓦迷失了方向……

小溪流过的童年

文/章中林

童年随着岁月的流逝淹没在烟尘里,而那条条小溪就像泛着银光的鱼儿蹿出水面,扑打着我的眼睛,让我时时踮望。

家乡的河汊沟渠众多,即便走错了路,也会有清洌的溪水和你相伴相随。江南水乡青草满陂,垂柳依依。荆棘开花的季节,新绿、嫩绿、鲜绿、翠绿满眼。那星星般闪动的一点点红、一点点黄、一点点白、一点点粉、一点点紫,五彩缤纷,婀娜多姿。多情的景致倒映在柔波里,就像一幅浸染生命之色的画布。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小溪自然就成了我们儿时的乐园,逮鱼摸虾也就成了最快乐的事。

放学后,我们三五成群地聚到溪畔,放纸船,打水仗。高兴起来了,我们跳下水,在小溪里打起两道围堰。然后,我们站在围堰两头捧起手戽水。待到围堰里水浅了,我们就俯身摸鱼。那些丢了魂的鱼儿,惊慌地蹿跳着,躲避着我们的围追堵截。生气起来了,我们就直起身,腆着肚,用脚把水搅浑。那些藏在水底的鱼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呛得它们浮到水面张开嘴呼吸。一条条鱼的脊背浮起来,像一片片草叶漂在水面。这时,再看吧,鱼儿即便在手上也是呆呆的,没有了水里的活泼,连狡猾的泥鳅也老实了。捕获的鱼类繁多:乌鱼、泥鳅、鲶鱼、鲫鱼、螃蟹,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碰上乌龟。虾子是最好捉的。泥水一浑,它们就贴着靠岸的一溜清水游动,一伸手就把它们俘虏进放养鱼的水宕里。

我们在泥浆里窜,每天都是一身泥,不知被母亲数落过多少回,可是,我们总也没有记性,第一天挨批了,第二天又钻到了小溪里。记忆最深的莫过于那个大暑的日子。那天,地上似乎起了火,我们溜进小溪消夏。摸鱼的时候,赫然发现一只螃蟹肚子朝天躺在田塍上。小螃蟹一个个地从它的肚子里爬出来,密密麻麻的似乎数不清。低下头,趴到地上,将指头放在螃蟹的旁边,小螃蟹居然蹓跶到了手上,小小逗号一样,还快活地跑着,真是可爱。不知怎么的,平时偏爱抓螃蟹的我们,那次竟然放过了它们。

钓黄鳝是我们的拿手好戏,也是最刺激的。把一尺来长的钢丝一头烧红,折成一个弯钩,穿上蚯蚓,趴到小溪边的石头堤坝上,将钩子在黄鳝洞前晃悠。黄鳝看到蚯蚓往往耐不住贪婪,探出头啪的一声就咬住了钩子。这时,不要急,迅速转动钩子,钩住黄鳝的上颚或者下颚,它就脱不了钩了。当然,钓黄鳝并不都是这样顺利的,有时要和它比耐心,尤其是那些受过伤的黄鳝。这种情况下,你就要挑衅它,将钩子塞进洞口撩拨。黄鳝经不起你的作弄,它就会再次上钩。也许是心有警惕,黄鳝被钩住的时候,身体会绞在洞里。这时,你要是不突然使劲往外拽,它们就会脱钩溜走。当黄鳝露出一拃长,伸出右手中指锁住它的脖子,黄鳝就成了俘虏。钓黄鳝最危险的是遇到水蛇。那次钓黄鳝,我贪婪地把它扣在手里。伙伴一声叫喊“水蛇”,吓得我恨不得连手都想甩掉,至今想来仍然心

有余悸。

那时,生活窘迫,家家都养鸭子。鸭子最爱吃的是河蚌、田螺。于是,放学后摸田螺、河蚌就成了我们的任务。田螺到处有,只要我们用细孔网兜绑在竹竿上,在水草丰富的河底一抄,一次就可以捞到许多。而河蚌娇贵,它们往往只生活在溪水深、没有污染的地方。这难不倒我们这些水鸭子。钻到小溪里,隔着清澈的河水就可以望见它们的身影,这摸河蚌还不是手到擒来?

家乡的小溪早已没有了童年生活的痕迹,只有微风吹过泛起的层层涟漪。回望儿时的小溪,水花飞溅里有我的笑脸,凌凌清水中有我的背影。它软绵绵的,笑盈盈的,把我的眼照得白花花的,把我的心洗得清亮亮的。

小溪

文/庞祥艺

家乡有一片延绵起伏的土坡,土坡脚下常有泉水流岀,一年四季从没间断过,泉水冬暖夏凉,并且纯净透明。聪明的老农因势利导,沿着土坡修筑了一条泥坝,将泉水蓄了起来,泉水越聚越多,便成了潺潺流淌的小溪。小溪是我小时候玩耍的地方,它在我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水利是农业的命脉。有了小溪,土坡下面的土地就充满了勃勃生机,无论种植什么庄稼,都获得好收成。

溪水流进稻田里,禾苗长得绿油油的,站在田边,仿佛能听到禾苗拔节的响声,禾苗随风摇曳的绿浪,就是丰收的笑纹。溪水渗入坡地里,番薯苗吐出的新叶四处蔓延,阳光照耀着绿野,溪水滋润着薯根,一个个番薯拼命地长大,把一畦畦的番薯地胀得裂开了缝。溪水流到菜园里,那身上长着“小痘痘”的黄瓜,一条条挂在瓜架上,又粗又壮;眉豆藤蔓上开满了小花,长岀的豆荚又嫩又长;圆圆的白菜一层层地拥抱着,菜叶又鲜又大。小溪滋润着一片肥沃的土地,慰藉着一方勤劳的百姓。

大人利用溪水种庄稼,我们小孩子则到小溪中捕捉鱼虾,欢乐的笑声伴着微微溅起的水花。

小溪里滋生着许多水草,微生物十分丰富,自然就生长着不少鱼虾蟹。菩萨鱼生命力极强,全身布满彩色斑纹,它们即使在人的面前,也敢大胆展示其美丽的身材,好像与我们最亲近;大头虾虽然头重尾轻,但动作灵活,在水中不停地游动着,好像总有忙不完的事儿;螃蟹经常爬到水边,高高地鼓起双眼,嘴里吐着白沫,慢悠悠地蠕动着身子,样子显得十分休闲;塘鲺鱼总是成群结队藏在水草里,从来不轻易暴露自己,但其数量众多,繁殖能力也强。那些鱼虾蟹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十分肥美,是农家上等的餸菜。我们搬来土块,堵住小溪,用小木桶戽干溪水,分段围捕,溪里的鱼虾蟹很快就成为我们餐桌上的佳肴。看着那些“战利品”,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俗话说,一方水土产一方物。小溪里,不仅鱼虾蟹能食用,而且有些小动物还能入药呢。村子里有个小孩体弱多病,夜里常有尿急尿频现象,人们叫他“濑尿虾”,他父母很是着急。药生诊断后说:“捉龙鲺烤熟来吃,可以医治此病。”可是,他家里人怎么也找不到龙鲺,只能“请”我们几个调皮鬼到溪里去捕捉,我们也很乐意帮这个忙。他吃了几次烤龙鲺之后,疾病竟然治好了。这得感谢那条平凡的小溪。

清清的小溪,静静地流淌,也默默地奉献着。耕作的农民累了,就到溪边去洗洗手脚和脸颊,有的索性跳入溪中洗个澡,洗去身上的汗水,洗去一天的疲惫,这是最惬意的憇息。溪边的小草生长得最茂盛,并且很鲜嫩,耕牛犁田耙地之后,农民总爱把牛拉到溪边去饱食一顿,然后让它喝足了溪水,才赶它回村里去。那些聪明的翠鸟,天天守候在小溪边,它们早就盯上了溪里的小鱼,看哪条小鱼浮上水面,翠鸟就箭一般地飞过去,扎进水里叼起小鱼,然后飞走了。别小看那条不起眼的小溪,它对促进生态平衡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小溪在家乡的原野上流淌,在我童年的梦中流过。它有明确的目标和坚韧的意志,不管前路多么曲折坎坷,它都唱着古老的歌谣,带着美好的愿望,朝着心的方向前进。它把无私和大爱变为丰硕的收获,把理想和信念变为农家的现实。

家乡的小溪,是一幅悠长的画卷,是一首经典的诗歌。它是大自然的恩赐,滋润在农民的心田。它流走的只是岁月,留下来的却是情怀。

小溪涨水

文/吴奋勇

雨不紧不慢地下,似乎没有一点的脾气。山头的雾在走,一棵棵的花草树木听着细软的脚步声,应该心满意足了,叶子更绿了,埋在泥土的根抓紧时间伸展。

我呢?一直在瞎忙,在办公室狭小的空间里,在生硬的电脑屏幕前。一个陌生人突然造访,我不得不起身取水泡茶。

来者面目和蔼可亲,料他心地也善良。他微笑地对我说,他和他的妻子明天就要出门打工,请我多关心他的孙子。关心和爱护学生是我的本职工作,我连连点头。看得出,我的答应让他放下疑惑和担心。但我不知道他的孙子是谁,他们一直在讲,我真的不忍心打断。但我还是发话询问。原来是这周刚复学的一位同学,上个学期私自离开校园到城里当学徒。我见过他的父母亲,他们常年在厦门的一家公司工作,去年被派住省外。

我们一起走出办公室,我礼貌地送客。在走廊,他突然对我说:“老师,以前我在这里读书的时候,那时这条小溪发黑,上游在挖矿。”“我有听说过,现在没有再挖矿了。”四年前,我来这里,水就越来越清了。我们在一起看这条小溪,天还下着雨,似乎比刚才更大,水哗哗响向前流去。“吴老师,我就在晋江的下游边打工,每当我在哪看到晋江,我就想起家乡,想晋江水就从家乡来的。”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有想得这个在我看来这么粗糙的男人如此的诗意。

听着他离去脚步声,我在三楼的走廊,走进栏杆,俯瞰这条发自大山深处的小溪,看着这条在雨中有风情的小溪,水面比平常更宽,水流更急,水声更大。看着隔溪的我校操场积着水,有老人撑着伞在跑道上漫步。楼下的公路有车辆来往。不远处的田园有人在摘菜,更远处的层层茶园,也有人在拔草施肥。

响起了下课的铃声,我走进办公室,走到后窗前,满耳是同学们的嬉笑声,还有的同学撑着伞在两楼间的小操场戏水。今天气温只有10度,青春年少,真的不怕冷,有的还追逐起来。操场旁的树的顶端分明抽出了芽儿,长出了细叶。春天的到来,到处生机勃勃,校园春意盎然。

抬头看了日历,才知道今天是二十四节气的惊蛰,老家一句谚语又回响在耳边,“到了惊蛰节,锄头不停歇。”是的,“春雷响,万物长。”此刻细雨绵绵,“润物细无声。”过春风十里,尽青山绿水。

深山里的学校

文/西河柳

教学时那一片学校组织了一次相互观摩听课,我们去的学校一个地理位置是一个相当偏僻险峻的地方,那里的人戏称为“青藏高原”。那个学校就在我们这个学校往后走的深沟里。那一带稍林地带。我们一行20几个老师,从早晨开始就出发了,沿着小河一直往后走,走着走着就没有路了。只有一座山挡住了去路,拦腰有一条羊肠小道,从羊肠小拐过又有一条小溪从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沟悄悄流出,小溪的俩边是几丈高的悬崖峭壁,没有了路。要不是有带路人你绝对不相信后面会有村子的。路在那里?路就是小溪小溪就是路,你就沿着小溪往后走吧,好在是初秋水不是怎么凉的。老师里有许多也是第一次到这样的环境,好奇的抬头看着几乎是刀切一般的峭壁,有的地段悬崖的俩端在头顶几乎相接了露出窄窄的一线天,人好像走在一个坦然的暗道里。我们相互祈祷着千万不要有雷雨啊,要是在这样的沟里发了洪水,那么人是绝没有逃生的可能。都是年轻人一路带着好奇,激动,欢声笑语不感觉怎么累就到了目的地。小溪在这里没有了,它隐蔽在高高的悬崖上,形成一个瀑布,可是瀑布你看不见只能听到那哗哗的流水声,它被茂密的松树给遮掩了。这里小溪俩边的峭壁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红焦土崖面,形成一个较开阔场地。有几柱高耸兀立的焦土椎体状的竖立在那里,顶端长满矫健翠绿的松树。村子就在焦土崖的上面,一条小路从崖上蜿蜒而直接的甩了下来,在崖底形成一个较陡的坡,学校的负责人已经在崖畔上守候了,让我们沿着小路上来,走在前面的已经在爬坡了,哈哈可是爬不上去,刚爬几步就骨碌碌的溜下来了,逗的后面的老师直骂笨蛋,后面的自告奋勇的网上爬,哈哈都是同样下场,一个个都骨碌碌的溜了下来,我也尝试了一次不行的,路上布满了杏子大小的圆卵石,人一上去就滚动这滑下来了,逗的上面的老师们哈哈大笑说;看来我们这里的路欺生啊,都别动啊我们来接你们。上面下来几个老师,一路如履平地的跑下来,把我们一个个的拉了上去。哦不亏是“青藏高原啊”我们算是领教了。

学校建在一个不大的山沟里,沿着土崖面挖了七八孔土窑洞,院子还比较宽敞,教师的桌椅板凳还齐全,都是就地取材用山里的纲木作的,笨重耐用。做东的学校很热情,给我们准备羊肉饸捞,。下午没事我走出学校,站在崖观赏着这里的奇观异景,满山遍野都长满了翠绿的松柏树,这里的人家住的很分散,几乎看不到,都掩没在树林里,站在那个瀑布上面,一切都被松树掩埋了,黑糊糊的只听见流水声,瀑布后面又是深沟,好像沟里住着家户,因为看见在悬崖的上面横铺着俩根粗大的树干,作为家户来往的桥梁,我走在旁边尝试这过去,啊不敢底下是悬崖,就那样从没有任何护栏的树桩上走过,看着都胆颤了。只好放弃。看着村民们来往行走,不由的佩服。我坐在崖边的一块石头上,望着那怪异的椎体土柱,和漫山遍野的松树,想这么孤僻闭塞的地方风怎么会有人住?我想第一个在这里居住的人家肯定不是非凡的人可能是被官府追捕的要犯,也可能是躲避劫持的土豪财主,说不定干脆就是土匪的老巢。要是让我在这里教学恐怕一月都呆不下来。 晚上学校组织学歌,这里的几个老师都来了,还有俩个女老师。都是外面聘请来的,我真佩服她们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住。下课后大家都聚在一起唱歌拉话。突然有一个女老师晕过去了,口里胡言乱语的。当地迷信的说法是被提倒了。就是说阴魂附体中邪了。科学的说法是噫病。接着在场的几个女老师都脸色发白,慌忙离开。当地的校长一使眼色,几个老师慌忙跟了出去。原来这里的几个女老师都有此病。果不期然,又一个女老师被提到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谁都不知道。我想可能是环境的原因吧。可能是这里的阴气太重了被突然而来的一群陌生人打破了莫中平衡吧,我这样胡思乱想着,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环境啊,我不想知道。好在听课只有俩天,我们都是过客。

这里是我经历过最奇特的一个陕北自然环境,直到几十年后的今天,我还不时想起它不禁感叹那山,那水,。不过最佩服的还是祖祖辈辈居住在那里的人,佩服那些在辛勤耕耘的老师们。我想现在那里还有人住吗?听说那一条沟也搞了石油开发了,但愿那里也被开发。

小巷深处

文/王俊填

小巷深处是一汪小溪。

故人的家在水边,青的瓦,白的墙,依着绿的竹。竹叶青青,故人的笑飘柔,如小溪的波上清灵的月。

隔溪而坐的人是我。我的家在水的另一边,水的另一边有山,山上有成群的羊。朝沐晨光,夕伴鸟归,这是我乡村的画。隔溪而坐的我总在寻求蓝莹的月,然而蓝莹的月隐在故人日记的深处,一如小巷深处隐着小溪,幽幽地流。

后来有一天,隔溪而坐的那个人坐成了一桢空白的画。他荡流于千帆之外的城市。城市的风吹老了少年的脸容,而他终于踌躇满志甚至可以在阳光下向朋友兜售诺言。于是,小巷深处的流水只有流在故事的岸边,故事的岸边生长一种不开花的昙。

白云苍狗,小巷深处是否海棠依旧?!

当我又站在流逝了四千多个日子的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我的心满溢不安,我无法明了此来拾取的会是故人重逢的愉悦还是故地重游的失意?

故人一袭白裙依稀现出昔日的扎辫女孩的可爱。故人的家已是一座红色小楼,楼边并没有翠绿的竹却是艳艳的映山红。小溪有水而水不复悠悠,岸边有路而路不复迂回,路边有舍而舍是故人的餐馆——生意如潮财利滚滚!

呵,小巷深处果真淡忘了三分钱一块的炸豆干一毛钱三支的冰棍了吗?

四手轻触,四目对饮,真的能够品出最初的味儿?一股旷世苍凉的情思萦绕我心间。许是白天的缘故罢,我想。那么,黑夜就能予我以静静的风蓝蓝的月柔柔的笑吗?

由此我想到了小巷的幽怨。我的童年的希望与祈求,我的世俗的向往和依恋,还有我流浪的跋涉与无助……所有过去的日子是如斯地真实,而又渺不可寻!

后来有一位入禅的诗人告诉我,变与不变本似天外来缘由不得人。萧瑟如落木者秋也,沉实如雅菊者亦秋也。叶枯叶荣花落花开谁也无法改变,当然也就没有理由为此而徒自悲伤。

是啊,闹市之隅有清风白露,都市之外,望得到野鹤闲云、草树斜阳……如此,小巷的幽怨当是我最无诗意的错觉罢了!

理解自然即是理解世道其实,绿树小山,以及你童年的羊、青翠的竹,都在小巷深处水上流着呢,故人说。我回头,看到的是平静而动人的浅浅的笑。

故乡的小溪……

文/谭东华

小溪两边都是山,山不高不矮,青翠灵秀,满山遍野都是田野水塘,鸡、鸭、鹅和各种各样的鸟雀欢腾鸣叫。竹林、橘树下流淌淙淙潺潺的小溪,小溪水声轻盈温和,硕大的卵石比比皆是,在水面飞溅水鸭的嘎嘎欢叫,很清亮细腻,稍微低头,就可以看见自己古怪精灵的身影了。小溪象一幅画中的精髓,小溪是家乡最美的地方,是家乡的命脉。

外婆家的瓦房坐落在小溪附近,灰色屋檐下悬挂着串串的红辣椒,斑驳的院子早已整修一新,用竹子围绕成的篱笆,好多都已经成活,抽出翠绿娇嫩的新叶。一到家,我就沿着小溪浪荡逍遥,四处寻找卵石玩,寻找好多年不见的感觉,寻找那逝去的岁月。小溪还是很清瘦,水不深才及膝盖,挽着裤腿就能过去。水中鱼虾很小,偶有大鱼也甚是稀罕。

不知多少年过去了,今年我有幸,回家乡与外婆一起过春节。说实话最想看的,还是哪清亮亮的小溪了。故乡的小溪如故,两岸依然是茂密葱郁的翠竹和小溪旁长出的层层橘树林。橘树林再往上是故乡那一片片或方或正、或长或短、或圆或菱不规整的水田。故乡还是整日雾蒙蒙、湿乎乎、水汪汪得,到处是翠绿鸟鸣的盛况,到处是生机昂然的美景。

表哥热情亲切地向我讲,小溪是家乡的农业生活命脉,端午节村里采集棕叶都要拿到这溪水洗净才吉利。然后包棕子吃,插在门榍避邪祛灾,护佑一家人平安。如今,虽然家家户户都通了自来水,但自来水还是没有小溪的水更甜更香。由其遇到干旱,人们就要用小溪的水浇灌田地菜园,小溪水足矣让人们有吃有喝了。小溪处在整个村子的中央,各家各户的房屋都建在小溪两旁的山坡上,弯弯曲曲伸向天边,仿佛没有尽头。小溪的两边是逐渐升高的缓坡地,从山脚一直到山顶都是满山遍野的田地,田地多是水稻田,间或有一小片、一小片的菜地。这里家家户户都养鸡、养鸭,清晨从围圈中放出,晚上只需呼唤几声鸡鸭就会归圈。每天盎然生机的夕阳光,把溪上古朴生辉的房屋,返照得漾起委婉的风韵,一派清晰和深深浅浅,丰饶呈祥了。

小溪倒影乡村,依偎乡亲们的辛勤劳动,欢声笑语中鸟语花香,整个故乡都让小溪喧染地笑起来。我也似乎醉了,梦声梦语般地对表哥说:“表哥!我老了,退休了,搬回来住,行吗?”“行!好啊!家乡现在不比城里差啊!你搬回来吧,咱家的正堂屋我给你留着。”表哥热情应道。“我是忘不了家乡的小溪啊!多想在小溪里逮鱼摸虾;多想在小溪里洗澡游泳;多想在小溪里寻找童年的梦……”我不禁自言自语。

小溪依旧,故乡依旧,我的情、我的梦依旧。

钓螃蟹

文/邱基国

钓螃蟹是我小时候在家乡山村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每年夏、秋时节,我都要随长辈,或和同龄伙伴去山间小溪钓几次螃蟹。

出发前,要做几支钓竿。找几根三尺来长的小树枝,几根二尺来长的细线绳,几块小石块,再捉几只小青蛙做钓饵,将小青蛙和小石块一起绑在线绳一端,另一端系在小树枝上,钓竿就做成了。

钓螃蟹要在小溪上游,这样,钓饵气味顺水而下,引得下游螃蟹出来觅食,才可钓到更多螃蟹。

小溪有许多小水池,螃蟹就住在小水池石缝里。我们走到最上游三两个小水池边止步,将钓竿分放在几个水池里离石缝稍远的地方,自己前后走动照看着。

在这山谷小溪里钓螃蟹,看着水池中螃蟹的动静,听着林中各种鸟鸣虫吟,吸纳山川树林中的清新空气,好似身在仙境,快乐无比。

虽然快乐,也别忘了正事,眼睛要时时盯住水池。螃蟹上了钩,必须尽快提竿抓住,否则等它将钓饵拖进洞里,就很难再钓出来了。

有一次,我的钓饵被拖入了洞,我用力往外拉,拉了好一阵,拉出一条一尺多长的小绿蛇,吓得我弃竿而跑。

还有一点要小心,那就是提竿时如何抓螃蟹。大人敢伸手直接抓住不被它钳手,我是拿竹篮接,让螃蟹掉入篮子里。

小溪有水的地方就有鱼虾,哪怕是在上游,也有小小的“千年鱼”。我抬头一看,心想:小溪有多处落差很高的瀑布,下游的鱼根本游不上去呀,那这么高的地方怎么会有鱼?鱼是从哪里来的?我问爷爷,爷爷告诉我:俗话说“千年的草籽,万年的鱼子”,土里的鱼子,遇到水就能成活。

我每次钓螃蟹,都能钓到二三十只大大小小的。拿回家,母亲将螃蟹胸膛中蟹腮、蟹肠、蟹胃、蟹心等不能吃的部位去掉,放入作料,挂上面粉,用油炸,吃起来非常香脆,真是美味佳肴!

2009年秋,妹妹、妹夫从湖南来长春看望我一家,他们动身前一天,特意又去小溪里钓螃蟹,像当年母亲那样,将螃蟹炸好带给我们品尝。我特别感动,好似回到了童年。

年少的往事,历历在目。每到夏天,我就想起小时候钓螃蟹的情景,想起吃母亲做的炸螃蟹,想起妹妹、妹夫万里送螃蟹的亲情。多想回去再钓一次螃蟹,再看看故乡那条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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