蚯蚓散文

蚯蚓散文(精选7篇)

穿越荒芜

文/暮云合璧

坐在高楼的阳台上,隔着玻璃窗,我的心浮在空中。常青藤的枝蔓散发着植物特有的气息,它提醒我,我所存在的环境是真实的,包括表姐给我砌的一杯清香四溢的菊花茶。

天色苍茫,偶尔有雨点洒落。视野开阔,远远的,高楼林立,像孩童搭的积木,只看见上面每个小小的格子一样的窗户。我想,一到晚上,那些小格子里会填满暖色或冷色的灯火,那么,在路上行走的人们仰望到的应该就是一带星河了,而任何一颗星星都是有热量的,不管春夏秋冬。

在世纪大道的一边,大片的土地荒废在城市的边缘,如同一座巨大的空坟。

我试着让自己走进去,并把心安置在这样的杂草当中,躺着,坐着,走着,没有目标,也没有任何念想,能呼吸青草的香气已经够了。一只长有黑白羽毛的水鸟自一滩水塘那边飞过来,飞得很低,身子贴近了疯长着的芦苇一般的草尖,瞬间,又有一只同样的水鸟紧随其后,它们寂寞地飞,飞不高,也飞不远,盘旋在这片没有一棵树,只有蔓生的杂草的荒地里。

看着它们,我失去了飞的欲望,让自己的心下沉,低到尘埃,嗅着泥土的气味,像一条蚯蚓爬行在黑土的缝隙当中。越爬越远。我看到母亲把铁耙举起来,用力砍入土地的背部,翻出许多蚯蚓,叫我去拣,说是可以喂鸭子。我畏惧这种软体动物,转过头,不搭理母亲。母亲生气地说,连这曲蟮也不敢碰,胆小鬼,算了,就把它们留在地里。

母亲开垦的是被村人忽略的地块,都说那泥土里都是老树和芒草的根,没养料,种不熟庄稼,不愿花费力气和肥料。但母亲就是不信,她种上了玉米,施肥、浇水、除草,忙个不停,后来生出的玉米个个饱满壮实。每到夜晚乘凉的间歇,母亲拿出煮熟的玉米,和前来拉家常的邻居分享,而我吃着甜玉米,想起了那可怕的蚯蚓,问母亲为何留下蚯蚓,她说,蚯蚓可以松土,会使田地肥沃。

我不再惧怕蚯蚓,母亲的话让我学会区分丑陋和丑恶,与此同时,我对土地产生了一种敬畏之心,母亲的美好行为让我恍然,土地是神秘的,是生命的根本。

走着走着,走进了时光的深处。曾经的庄稼地渐渐放大,眼前的荒地变成大片的玉米地,余晖中,母亲背着一筐沉甸甸的老玉米走在田埂上,我蹦跳着跟在她的身后,唱一首歌谣。如今,我的母亲老了,微微颤抖的双手再也种不出那又糯又甜的玉米。

心游移在眼前空旷的荒地上,触摸或抵达,真实而疼痛。视线变得模糊,像两根松弛的线,虚弱地延伸着,那一幢建造中的办公大楼仿佛一把竖直的刀子割断了它,只看见两个建筑工人站在吊车里,正缓缓地降落,他们如同那杂草上的两只水鸟,自在安然。

他们径直走向下面的搅拌机,动作快捷利索。在他们的现实世界中,也许已经习惯了周遭的荒凉或残败,明白每个新生事物的诞生都建立在陈旧时光之上,是世界潮流所致,他们始终在完成一种使命。

目光散淡。围墙圈住的土地原本是水稻田。表姐告诉我,一到晚上,能听到熟悉的蛙鸣。一些印象便在我们记忆里剥离,小时候在夜间跟随大人拿着手电筒捕捉青蛙的情景清晰再现。这样的一大片荒芜之地,不久后,会是一个精致的公园,或一个繁华的商业区。有谁会想到地下许多的生物,曾经在此鲜活过,幸福过。

围墙外是近几年修造的世纪大道,不计其数的车辆穿梭于其间,载着普通人的梦想,往返在现实的轨道上,履行生命的担当。大道一直延伸,匍匐在大地上,它方向的终极就是通向世界各地。

回顾自己落座的位置,心犹如杯中的一盏盏菊花,在水的浸泡后半透明地清醒着,渐渐舒展开来。世界渺远,我穿越时间和空间,深入每个角落,倾听各种生物的呼唤,它们引领我的灵魂不断蜕变,希望化作一只蝴蝶自由飞翔,找到生命的方向。

暮色四合。人行道上的路灯一瞬间亮起,投在绿树的枝叶上,发出清凉的光芒。一对年轻人手挽手慢慢走着,接近我的窗下时,看到那是个怀孕的女子,看不清他们的脸,但他们亲密相依的身姿表达出“幸福”这个词的内涵,他们和远处高楼上格子里的星火组成一幅生动的画面。

我的表情因此丰富,伸出双手,打开窗户,空气清新,湿润。抚摸内心,温良如昨,它如一道闪电自身体内飞出,飞向大地。

挖蚯蚓,挖出收获

文/林江文

"不管翻土或打洞,天生爱动到处钻,松松土来施点肥,人人称我为地龙。"这是一个猜谜谜面,谜底就是蚯蚓。打开时光的大门,思维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童年时候。那时候,我对许许多多事情有兴趣。家里养白鸭,母亲见我们整天在玩游戏,玩得忘乎所以,玩得非常投入,就乐呵呵地要我们兄妹去挖"地龙"--蚯蚓喂鸭子。她说蚯蚓有营养,鸭子非常喜欢吃,吃后易长大。

当鸭子柔软的黄毛还未褪去,一只只鸭子晃着身子走路,伸缩着灵活的头时,母亲要我带上大妹,去松软湿润的地方挖蚯蚓。她告诉我们垃圾堆里或土垄里蚯蚓较多。我与大妹,一个扛着锄头,一个提着小桶和拿着筷子,先在较近的垃圾堆里挖蚯蚓。那种锄头有两只瘦长的、尖尖的和较锋利的两只脚。我们管它叫"锄子".它由于占地面积小,较不会砸断蚯蚓,便于挖蚯蚓。小桶可盛放较多的蚯蚓,筷子用来夹蚯蚓。全副武装后,我们就开始挖蚯蚓的活儿。

我学着大人的架势,双脚一前一后站稳。由于力量不足,双手握住离柄头较近的地方,然后举起高高的锄子落下,锄子就砸向土壤,会没入泥土一截,双手向上一托。一块土伴着许多的土粒,翻倒在身子的前方。

有时不见蚯蚓的踪迹,叹息随之而来;有时,一只蚯蚓露出身子来,见到了光,便急忙躲进土块里。我快速地用锄子打碎土块,活蹦乱跳的蚯蚓就被大妹手巧地夹进小桶里。我们欣喜里伴着惊讶,兴奋里带着干劲,一下一下地把垃圾堆从脚底翻向前方;有时,一锄子下去,几只蚯蚓露出脸孔,惊慌失措地逃亡。它们常常被眼尖的我三下五除二地寻根究底。蚯蚓无所遁形,被我挖个正着。一只又一只地被夹进小桶里。

小桶里的蚯蚓胡乱四窜,有时竟想逃出生天,爬到桶沿,准备溜之大吉。眼疾手快的大妹用筷子把它们拨回小桶。大妹对我放出声,说:"想逃走,没门!"我见到大妹认真投入的纯真样子,不自禁赞道:"妹子,你真行!"

附近的地方挖了个遍,便到较远处去挖。有时到树底下,只是偶尔挖几只蚯蚓。我们失望得很,无精打采,精神萎靡,甚至学大人的样子,破口笑骂几句。我们像打了败仗的士兵,垂头丧气,士气大落,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有时,我们到老屋后的土沟里去挖,一锄子竟然能挖出几只,委实出乎我们的意料。我见到丰富的收获,兴高采烈,一锄比一锄用力。只是,我们难免会伤到蚯蚓。蚯蚓无可奈何,伤筋动骨,甚至支离破碎,残肢解体,还在最后的挣扎,令人实在不忍心。凄凉的蚯蚓忍受着剧痛,被我们夹到小桶里。一只又一只累积起来,数量不少。这振作了我们的精神,我宛如神助,气力非凡,得意中如沐春风,凉爽迎面吹来。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舒心的体验在心底荡漾。

我们望着一小堆交杂在一起的蚯蚓,兄妹两人不由相视而笑。我扛着锄子,大妹提着放胜利果实和筷子的小桶,一起沿着熟悉的小路而走。我们放松心情,哼着小曲,神采奕奕地走到家里。

母亲见我们收获甚丰,把我们夸得飘飘然,如上云端,舒服又惬意。瞧,母亲的笑容。听,母亲的鼓励。我们感受了母亲的甜意。我们一家人都在笑意中。此时此刻,眉开眼笑慰藉了我们幸苦的劳动。我们的一点儿的艰辛变得荡然无存。额头上的汗珠被柔软的面巾擦去。一股幸福感洋溢在脸上。

只是,挖蚯蚓也挖出了事。记得那次,我在挖蚯蚓,大妹像以前那样站在我的身边,随时准备夹蚯蚓。我把锄子向下落,翻土。两只蚯蚓一半的身子露出来,我忙用锄子砸落,想击碎泥土。大妹却忙着去夹蚯蚓。锄子就恰巧地落在大妹的头上。幸好我人小,力气也小,一个黄豆大小的伤口,像一个微小的太阳,圆圆的,红红的,鲜血溢满伤口,但是没有流向发际。那两只蚯蚓瞬间跑得无影无踪。在慌慌张张中,我告诉大妹别告诉母亲。年龄更小的大妹落了几滴眼泪,恰似温驯的羔羊,点头答应不告诉母亲。

那天晚上,母亲在蚊帐里打蚊子。蜡烛照到大妹的头上,发现有血。母亲忙说:"叶,你头上有血,是蚊子咬的,我用纸把你的血擦掉。"大妹不敢回答。母亲拿着蜡烛靠头近一点,就发现了那个小伤口。它不是蚊子咬的。我早就心虚,担心害怕。幸好得知经历后,母亲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就埋怨了一些时候,恨恨地骂了几句。我终于没有吃到"竹笋炒肉丝".但是,在内心,我觉得对不起可爱又漂亮的大妹。

通常,挖到蚯蚓后,我们两人一起提着小桶,手牵手,心连心,来到鸭棚前。我故意先放一只夹了些时候的蚯蚓,引起鸭群们的注意,然后放进鸭棚里。鸭子们争先恐后地追逐着,生怕吃不到蚯蚓。我把小桶放在左边,鸭子们立刻冲向左边;我把小桶移到右边,鸭子们马上移到右边。我像一个指挥军队的将领,威风凛凛,气质非凡。在与鸭子游戏里,我们开口而笑。

一只又一只蚯蚓在鸭子们的抢夺中,激烈的战斗里,被它们狼吞虎咽地吃进肚子里。鸭子们见到蚯蚓,仿佛贪财的人见到金子,贪婪之极。那种得到才甘心的样子满足了我的童真,增加了我的童趣。挖蚯蚓的乐趣从中体现得尽心尽意,真是酣畅淋漓……

挖蚯蚓,童年趣事,虽说有烦恼,但是,更多的是岁月万里长里的一小段高兴的路程,插进人生之路的一段经历,成为美丽的、亲切的和充实的过程。挖蚯蚓,挖出了几分亲情,几分畅快,也挖出了收获,收获了劳动果实,收获了欢颜笑语……

种子的一生

文/张耀文

太阳金光灿灿、暖暖地照在小种子上,小种子舒服极了。可是危险来了,只听“嘟嘟嘟”翻土机来了,小种子突然觉得眼前黑漆漆的,非常害怕,就问:“这里是哪里呀?”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这里是地下。”原来,是小蚯蚓啊,小种子又问:“我怎么才能回到地上呢?”小蚯蚓说:“你只要冲破外皮就可以了。”于是,种子努力地冲出外皮,同时小蚯蚓给了种子很多的鼓励,他们之间有了深厚的友谊。

有一天,小种子终于冲破了外皮,长出了碧绿的嫩芽。小蚯蚓很想和种子说话,可是,小蚯蚓害怕晒,所以他只好在上面盖了一个小房子,这样就天天都可以和种子说话了。

种子在一天天地长大,过了一段时间,种子就长成了一棵树,一棵茂密的高大的树,小蚯蚓再也无法和小种子讲话了,他伤心地流下了眼泪。

慢慢地,树儿又开出了小花,蝴蝶、蜜蜂……都来了。从此,树又有了许多小伙伴,他们一同玩耍、嬉戏,有时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老朋友蚯蚓,可是蚯蚓依然想着他,想念里有些伤心,有些无奈。

茂密的高大的树感受到了蚯蚓的心事,于是想了一个办法,让自己结出了一个个小果实,等果实成熟的时候再落在地上。从此,蚯蚓又有了新的朋友。

半截蚯蚓一片海

文/程予东

一截毛线头样的褐红被水波拥挤着,香味儿拌着水流扭来扭去,它在掌阔的范围里轻摇,好像秋千上的一团梦,我浮着,看它的安静,眼睛就势拨开水纹,身子紧紧一收,向它俯冲,突然身子一个趔趄,谁撞疼了我?转头,看到你发抖的身子,和一双滚烫的眼睛。不能啊,孩子,那里面裹着一根弯曲的锋利,你接近是吊起自己的死亡。我惶惑,那张结着疤痕的嘴贴出来遥远而残酷的证明。仰视它的招摇,那弥散的香味儿开始发黄,脆薄!色还在,味儿或许不会一下变老,海水的咸是眼泪的结晶,我跟着家人绕开撤退。

半截蚯蚓的美艳勾不住一片海的辽阔。年幼的鱼在家人的经验里折叠起潜滋暗长的攫取念想,终是和海住在一起。

蚯蚓在那里,类似蚯蚓的东西在这里。

在那位大家的笔下遇到了你,知道你是优秀的学生,披上自己的盔甲几经搏杀,理想,成为飞行员的理想在蓝天高挂。幸福的人是热情的,你的战友生日,从不沾酒的你在友情的推杯换盏里干掉了一瓶,出酒店的时候和人发生了龃龉,失去理智的你也把自己打成了重伤——自己被警察带走。母亲闻讯服药自尽,父亲一病不起。

蓝天在头顶铺展,偶尔机翼翔过,你把自己的脸打成肿胀,把自己的头发绾成死结,你的哭声在高墙内盘旋,不散,声竭,你在一个中学搞普法宣传的时节来到诺大的教室里,成为唯一的沙哑。

怎样的蚯蚓来临你饱满多汁的青春,你把安静放在了荒凉里,那样的出手是对友情的单纯扞卫吗?你在酒精里终究空白了蓝天的梦,一顿拳脚的出击,打破了理想的云朵。那片蔚蓝成为别人的蔚蓝,你析出身体里全部的盐分也结晶不出来那片广阔了。走过你的故事,一颗战栗的灵魂,和你一样失语。孩子,如果叹息可以拯救你,我只愿留下一团叹息。

这是一个英俊的大男孩子,他只是一个孩子,而你不是。

我想不起你的名字。记得你的叙述。贫弱的家窝在山麓,地面阴湿,四壁徒空,父母羸弱,你的心因为倔强而优秀,成绩在你明白读书改变命运的暗示里扶摇直上。你那曾经因为不会营生而被人奚落的父母在此赢得了该有的尊重。即使他们不响,也有人微笑问候,他们的皱纹里织满了骄傲。在村子里,如果谁的家里站着一两个五大三粗的身影,即使里面紧紧塞满了草莽也依然可以在人前昂首阔步,只是周朝的眼眉低垂或者抬眼间不写一份恭敬。村人惧惮威势的强大但是敬重被墨水泼出重彩的人。很不奇怪。大学里你躬身学习,单薄的身子掩饰不住内质的光芒,你被保研了,教授的女儿心底善良而静姝,她避开肤浅的追求而倾向了你。我发现优秀很有捕获力。你的自卑被她的热情和真诚一一瓦解。她的父母辗转出力,你得以留校,引来复杂的嫉妒。她的父母强势到霸占了传统意义上的在你——男方老家举行婚礼的礼俗。很多砥柱名流被邀请,你的父母是例外的客人。你在人群里左右换盏的时候,身着整齐而土气的父母蜷缩在沙发一角不言不语。你仅仅短暂停留就淹在了笑声里。

你把父母当成了自己脸上的一块儿疤,殊不知回乡的父母开始了肢解内心的骄傲,你竟是父母衣衫上的一团饭。

怎样的蚯蚓收缩自己的柔软的包剿,我知道你回不去,因为你压根儿就不会回去。你的父母在尴尬里内心痉挛,你看到的多半是给你带来的难堪。那是唯一的来自生养你的泥土的代表,你的家人,你的根基。当看到你把自己的故事以文字的方式呈现出来的时候,我嗅到来自你心灵深处微弱的愧怍!走过你的故事,我心里竟然也五味杂陈,是不是说蚯蚓的到来一定随着完整的失去?

不要失掉大海之后你才知道大鱼对另一条小鱼的暗示。有些道理到达你的生活的时候,请打开一扇门或者开启一扇窗,让星光透来,为了挤兑那忽忽悠悠的黑。别跟着情绪舞蹈。情绪把悲剧搬上银幕,跳到舞台,推进纸堆,不是为了博得你的嘲讽。记住,理智把喜剧挪进生活。

红蚯蚓

文/左世海

一对夫妇住进了工棚。

丈夫矮而黝黑,左脸上有道拇指长的疤痕,倍显丑陋。女人身似细柳,那张脸,满月般光洁秀丽。

“那对小夫妻,简直是武大郎和潘金莲的现代翻版。”工地上的男人们悄声议论着,眼睛瞪的像绿头苍蝇。

起初,小夫妻对他人的议论并不在意。时间长了,丈夫似乎有了心思,开始独自喝起闷酒。

女人常常拿把剪刀,修剪着额前的刘海,在镜前长久发呆。

丈夫出工后,工头夹着个皮包钻进工棚。没两分钟,就捂着脸出来了,身后大红的票子,散落到门外。

丈夫回来,又看到女人拿着剪刀在镜前发呆。

“咱回老家吧。”女人说:“这儿不是咱呆的地方。”

丈夫听了迟疑着,摇头道:“干几年再说吧,娘看病要钱,老家房子也要返修。”女人听后眼圈开始发红。“我脸上有几根长毛,帮我剪一下。”女人顿了顿又说。丈夫在女人脸部瞅了又瞅说:“没有啊,我咋看不到?”“在这呢!”女人用手指了指自己颧骨。

丈夫将剪刀靠近女人脸部,女人突然头一扭动,刀尖不偏不倚,刺入颧骨,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望着奔涌而出的鲜血,丈夫吓呆了。

几天后,女人伤好了,右脸上留下一条二寸长的疤痕,像一条蠕动的红蚯蚓。“多好的女人呀,破相了!”工地上的男人惋惜不止。

丈夫明白女人的心思,他托着女人的脸,心疼地说:“你呀,真傻!”

“你才傻呢?”女人依偎在他的怀里,嗔怪道:“那年我野外挖苦菜,被狼扑倒,要不是你发现后及时救我,脸上能被狼撕咬成这样。”

善事正说

文/陈仓

蜣螂和蚯蚓都在森林里做环保志愿者,蜣螂的垃圾处理业务比蚯蚓的土壤改良工作更脏更苦更危险,但是,它们两个的待遇、社会评价和受尊重程度却是天壤之别。大家尊称蚯蚓为地龙,将它与天龙、云龙、海龙相提并论,同时,蔑称蜣螂为屎壳郎,还编笑话,讲段子嘲弄它,耻笑它。蜣螂有苦难言,愤愤不平。

为了走出困境,摆脱麻烦,蜣螂求教于蚯蚓,请蚯蚓为自己出主意,想办法。

蚯蚓开门见山地对蜣螂说:“好事要好说,善事要正说,千万不可乱解释,乱调侃,乱自嘲。你所谓‘不怕臭、不嫌脏,不怕恶心,不要脸,不要命’的‘五不精神’的本意很好,职业精神可嘉,但表达善念的方式不妥,用词不当不得体,很容易让外行或不明真相者产生严重误解与合理怀疑,把你看成一个不讲卫生,品位较低,修养很差,没有廉耻,道德败坏的亡命之徒。”

“噢噢噢,我明白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非常感谢!那么,我应该如何言说,如何自我介绍,才能妥帖地表述我的职业形象呢?”蜣螂恍然大悟,急切地向蚯蚓要说法。

蚯蚓沉思良久,突然,得意地从嘴角蹦出一句话:“做自然界的清道夫!”蚯蚓话音未落,蜣螂激动地热烈鼓掌,衷心感谢蚯蚓对自己的智力支持。

我的新发现

文/张晋宁

听说蚯蚓有再生能力,把它养起来,过些日子,可能会长成两条蚯蚓。这是真的吗?我决定试一试。

在爸爸的帮助下,我找来四条稍大的蚯蚓,把它们切成两段,并给它们建造了一个“家”,精心养起来。我发现蚯蚓被切开的地方会流出一些黄色的黏液,但它没有死,有头的那段使劲往土里钻,而没头的那段动作很缓慢。三个星期后,挖开土壤,我惊奇地发现:土壤里竟真的有六条蚯蚓!原来蚯蚓真的有再生能力。

如果把蚯蚓切成三段、四段、五段,它会不会长成三条、四条、五条蚯蚓呢?我决定再试一试。于是我又找来三条蚯蚓,把一条切成三截、一条切成四截、一条切成五截,然后用A、B、C三个容器分别养起来。三个星期后,挖出土壤,我发现A、B容器中各有两条蚯蚓,C容器中没有蚯蚓。

为什么把蚯蚓切成两段它能长成两条,把它切成三段、四段、五段它也只能长成两条呢?后来,我查找了很多资料,又问了老师才知道。原来蚯蚓和壁虎一样,身体中有再生器官,它的再生器官在一起不分离,有九节到十五节。这一种器官能使蚯蚓在被分解后再生,缺少头的一截的切面上,会长出一个新的头来;缺少尾巴的一截切面上,会长出一条尾巴来,一条蚯蚓就变成两条完整的蚯蚓。如果这个器官被破坏了,蚯蚓就不能够再生。

由此,我想:要是我们也能找到人类的再生器官那该多好啊!相信再过几年、几十年之后,科学研究如果成功,人体的残缺肢体也可以重新长出来。这将会大大地造福人类,造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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