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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语 散文童年
释义

江南网精选6篇散文童年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散文童年(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向往风筝的童年

文/虞桃

每当天上有风筝掠过,我便想起了哥哥的童年。

哥比我早生十年,那时的环境与现在大不一样。哥常对我说起他童年的故事,我尤其爱听他童年放风筝。

哥小时候,父亲是一名教师,刚从农村调到城里,深知学习的重要,因此总是带着望子成龙的心态教育我哥。

那时我哥很少出门,偶尔父母发现他不在家就会跑到楼顶大声呼唤他的名字。当时周围的高楼很少,声音也传得很远。如果遇到几个调皮的孩子就有了趣,父母一声疾呼,不一会儿便有很多个"我哥"回答。如果遇到几个过度调皮的孩子,便向着父母大喊:"别喊了,爹在这儿!"

每次父母呼唤不久,我哥就会很快出现在书桌前端坐。正是因为有了一群"爹",我哥就更不容易得到父母的允许出去,唯恐近墨者黑也。

后来,我哥在家里实在无趣,父母又不在家,于是就去守着家用电话。一会儿,"叮铃铃"电话打来了,他就抓起话筒,那边问:"你谁呀?"这边说:"我是你爹!"调皮的我哥百试百爽,乐此不疲。这也为他招来横祸。一次父亲用学校的电话向家里打来,我哥像往常一样立即抓起电话,连忙说:"我是你爹!"说完又立即挂断了电话。我哥还自鸣得意,沾沾自喜。傍晚了,我爸下班刚回到家,就提着鞭子开始对我哥进行家教,家里传出了哇哇的哭声。

我哥五岁半就上了小学,从此父母对他的管教就更严了,而那时他也真正失去了太多自由。

阳春三月,春风轻拂,春暖花开,许多风筝便开始飞上了广袤的天空,像自由的精灵在飞舞,我哥就开始对外面的世界报以更大的期盼。后来,幼小的心灵难以抵挡风筝的诱惑,我哥便拿着自己的压岁钱背着父母买了风筝,回到家里就牵着风筝在自家楼顶疯跑。风筝终于飞上了天空,那时他最快乐。在桎梏的四方围墙里,唯有风筝能够自由的在天空翱翔。

童年不是锁在方墙内的自由。在教育的束缚中,我哥那颗无知无畏的心对高墙外的向往终于渐渐地变得麻木……

童年蚕事

文/王心语

花儿要开放,鸟儿要歌唱,蚕儿要吐丝,我,想念家乡。每到草长莺飞的五月,我总会想起小时候养蚕的事,也想念曾经的那份美好和纯真。

在我到西安上幼儿园中班之前,一直是在乡下生活的,由爷爷奶奶照顾。自然而然的,一群与我年龄相仿的孩子便成了我形影不离的玩伴。也正是他们,陪伴着我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春暖花开时节,是我们那时最渴望的季节。不光是因为可以穿漂亮的裙子、短打扮的衣服,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从村里几家养蚕的人家里,得到或多或少的蚕籽——其实就是几张糙纸上,密密的浅灰色的籽粒。大人们说,只要放在温暖处,蚕宝宝就会自己出来。我们几个小伙伴各自得到一些,然后带回家,找一个小盒子,顶上打上透气孔,在底层铺上棉花,再把蚕籽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村庄临近渭河,在春光明媚的日子,我们总爱去宽阔的河堤上玩耍。隔了一些日子,我们几个伙伴约好了在河堤玩,直到跑得双腿酸软大汗淋漓了,才肯坐下来歇息。我们都随身带来了养蚕的盒子。因为我们打赌比赛,看谁养的蚕籽能先长出蚕宝宝来。我们不约而同打开了盒子,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惊叫——柱子的惊叫。他大我们两三岁,算是我们的"老大".只见他双眼瞪得大大的,大叫:"蚕宝宝出来了,真的出来了!"然后立马盖上盒子,旋风一般往村里跑去。我们几个小伙伴也跟着他一路狂跑……

柱子跑回家,迫不及待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桑叶,挑了几片最嫩的放了进去,蚕宝宝是那样的小,黑黑的,慢慢地动,也吃得很慢很慢。柱子嘿嘿地笑着,催促我们回家准备桑叶,迎接蚕宝宝的出生。

次日,我们几个又聚在了柱子家。因为我们的桑叶不多了,而柱子家的后院有一棵高大茂盛的桑树。柱子看见我们几个捧着盒子,便什么都明白了。他有些为难地说:"我的桑叶是我爸摘的,他刚去地里了。"我们几个小伙伴都很失望。柱子见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进了里屋,搬出一把高一些的椅子,打算爬树为我们摘桑叶。我们都说,这太危险了,还是等大人回来吧。柱子不由分说,手脚并用慢慢地往上爬。好不容易爬到了一个较低的树杈上,柱子就踩在上面,蹲下身子来摘桑叶,桑叶一大把一大把地被扔了下来,我们一时忘记了担心,不由得叫起好来。"够了,够了。"我们招呼他下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等柱子快要下到地面的时候,手上一滑,一屁股跌落了下来。我们赶忙去扶他。他却拍拍屁股,很坚强地说:"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疼。"

第二天才知道,柱子那一下摔得着实不轻,以至于臀部的肌肉发青,也肿得很厉害。柱子以及我们每个小伙伴,免不了受到大人的一顿数落和责骂。以后的好几天,我们几个伙伴轮流往柱子家里跑,这个给他几颗水果糖,那个给送去点好吃的小零食。

等柱子好些了,我们大家一起,又坐在了河堤上,看那波光粼粼的河水,直到夕阳的余晖把我们稚气的笑脸涂成金色。柱子说:"以后咱们每年都养蚕,一直到我们几个男孩子都成了家,心语在城里考上了大学……"我们都咯咯地笑着,点头答应着。

那一年的秋季,我被在西安上班的父母接走了,在省城里接受更为良好的教育。而随着学业的加重,我回乡下的机会也越来越少,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到后来,与儿时的伙伴见面成了一种奢望。即使偶尔在村里碰见,也变得异常陌生,早没有了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或者是互相看一眼便擦肩而过。而曾经帮我们爬树摘桑叶的柱子,初中没上完,就去了南方打工。

就在昨天,在学校门口,我看见了一位卖蚕和桑叶的老爷爷,顿时,感觉时光就好像那蚕蛾一样,从蚕茧里爬出来,稍微顿一顿,就飞走了,并且一去不复返。

童年小记

文/程作印

我们村北面有条河,名为巴漏河,其实,就是杏林水库下游的灌溉渠、泄洪沟,只不过比较宽点罢了。

上世纪七十年代,上小学的时候,放学后,经常去河边玩,尤其是夏天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去,因为河水清清,鱼儿透明,既能乘凉,又能抓鱼,特有乐趣。

我们上学的学校,是四个村的孩子同校,同学比较多,越多小团伙、小派派也就分的越清,你一伙、我一伙的还是挺热闹的,当然,也可能今天是这一伙的,明天可能又加入另一派了,真是小孩子闹家家爽呆呆的。

上小学我们的年级三个班,记得我们班里,有个靠河最近村的同学,小名叫"小点",我们是一伙的,特别有能耐,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抓鱼的本使可大了,无人能比。

当刚开始念一年级的时候,与他同村的孩子叫他"小点",我们还纳闷,个子比我们高,看上去也壮,咋叫"小点"呢?等慢慢熟悉了,才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哈哈,双胞胎他出来的晚呀。

这个"小点",腿长胳膊长,手指相对比较更长,这就具备了抓鱼高手的基本。我们小的时候,河里的水较多,且流不断,河边到小腿肚子深的水里,有水草,也叫青秧,里边藏着鱼,这馋人的鱼,有的游动,有的静歇。静歇的要是让"小点",那聚光而专注的眼睛盯上,几乎是跑不掉的,尤其是稍微大一点的鱼儿,我们都怀着势在必得的心情,瞠目奢望。当然,我们这些没有抓鱼特长的人,不光心急如焚,而且着实老实,不敢乱喊乱动吓惊了鱼儿。只能照办,不然分鱼的时候就没份了。想想人从小就有贪心呀,不,对我们这些要好的同学来说,应该叫友情下的分得,也可以说是,在守规矩情况下的收获。有一次我分到了好几条鱼呢,小的鱼儿就放到事先装好水的玻璃罐头瓶里,带回家还能养上好多天呢,好是欢喜。

逮完了鱼、分到了手,我们就习惯的往"小点"的老家和园子奔去,那里有很多好吃的。是"小点"的奶奶种植的"百果园",让我记忆最深的是黄瓜和西红柿,那个年代只知道叫"洋柿子".奶奶六十多了,是一位淳朴善良的农家老太太,非常和蔼,把我们都当亲孙子对待,经常的去吃黄瓜洋柿子,我们也不戏外了,逮住那个大点的黄瓜就摘,看见那个红点的洋柿子就吃,真的把奶奶也当成了亲奶奶,奶奶不时露出笑脸,我们感到无比幸福,但是我们不会糟蹋半点奶奶的劳动果实,吃撑吃饱为止,有时奶奶还给我们摘上几个拿回家。奶奶已经去世多年了,现在"小点"五十有三了,也有自己的"百果园",而且黄瓜洋柿子跟小时吃的一个味道,纯绿色的,只不过价格贵点,市场经济了,也是应该的。我想,这是奶奶传给他的手艺,有可能受到奶奶在上天的支持呢。

当然,我们小的时候也不是只沾"小点"的光,同学们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好玩的也偶尔送给"小点"的。几十年了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自己得到了快乐和一饱口福的缘故吧,想想真是。

现在,我做东请酒时,偶尔叫上他,忘不了的童年"小点".

童年的花椒树

文/憩云天

超市的二层是专供附近小区买蔬菜食品的,超市不大,但买菜的人却络绎不绝,熙熙攘攘。买完菜,我急匆匆地准备离开,心里惦记着家里的宝宝饿不饿,哭没哭?就在健步迈向扶梯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花椒香从不远处的货架上飘撒过来,我停住了脚步,不自觉地就走到了摊开的花椒铺子边,慢慢地用食品袋装了二两,一边装一边享受着花椒独特的麻香味,久久不愿离开……掌称的阿姨说,"这是野花椒,味道浓着呢",她一边称一边说,"您吃完保管还来买"!

不知道是恋旧还是单纯的记事早,三四岁的很多事情至今历历在目,不曾忘记。虽然那时已进入了90年代改革开放的大潮,但小小的乡村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家家户户点煤油灯,木柴烧火,老牛耕地。还记得那时,下地干活累了,田里劳作的奶奶便会牵着我的手到小河边洗洗满是泥土的手和满是汗水的脸,洗完之后手捧些河水就喝了下去,毫不忌讳。河水甘甜凛冽,几捧水下去便会精神抖擞,继续劳作,不知疲倦。不知不觉彩霞满天,奶奶看了看田里的庄稼,拉着我的手满足地回家了。村子里,长尾的喜鹊和短尾的麻雀叽叽喳喳,追逐打闹,各家各户的烟囱竟相炊烟袅袅,老牛"哞哞"几声,像是欢迎主人回家一样……叔叔的家离着百步远的距离看上去,青靛的瓦,浅黄的墙,一颗不高不矮,枝叶丰满的花椒树下一岁多的弟弟正拿着木制的小手枪和叔叔嬉戏!

那时,叔叔家和奶奶家是邻居,奶奶家在西侧,叔叔家在东侧,我家在五百米之外的东南方。每当过节,或是有客人来访,奶奶家少不得杀鸡买肉,天天嘴馋的我不会放过一次大餐的机会,总是提早跑到奶妈家跟着她身后跑上跑下,忙的不亦乐乎。备好菜之后,奶奶总不忘一件事,就是到叔叔家门前的花椒树下摘几片花椒叶子下锅,家养的鸡仔配着花椒叶的椒乡,吃上一口简直就成了人间美味,欲罢不能!左邻右舍谁来摘花椒叶,大家便会很清晰地明确她家烧了荤菜,不自觉地就会投之于羡慕的眼光!

中秋过后,花椒树挂满一串串的花椒时,奶奶便会拿上大大的簸箕和小小的镰刀去收花椒,她身材矮小,不胖也不瘦,做事伶俐,一下午就能把一树的花椒全部移到大大的簸箕上面,这可以保证一年左邻右舍对花椒的需求。爷爷为人实在,有时实在的有些迂腐,帮别人干活比做自家活还要上心,回到家看着收获的花椒,就使派奶奶宰只鸡仔下酒,奶奶舍不得杀鸡,便和他争吵一番,扭不过他不得已只能垂头丧气,嘀嘀咕咕地去宰鸡。

小时候爸爸妈妈总是在外地工作,我的童年就是这样无忧无虑中度过的。七岁时,妈妈不再出门,专心照顾我和弟弟妹妹读书。童年的美好从此开始慢慢地远去了。

那时,学校老师最看中成绩,成绩决定一个孩子的一切。乡下老师很少去开导学习差的孩子,学不好,便是骂,便是打。就像《霸王别姬》开头演的那样,孩子要是不打那是成不了器的,要想成角,必须经得起打,受得住苦,日后才有成才的可能。我读书迟,数数晚,好在迫于妈妈的压力读书用功些,二年级便能跟的上班了。班里有个女生,名叫小秋,高高的个子,大大的眼睛,黄黄的头发,高高的鼻梁,眼睛里总透着一丝小孩子不应该有的精明,村里人都叫她洋娃娃。"精明"之外的她却偏偏不擅长算术。二年级的算术女老师是出了名的严厉,每天早上她从前往后检查所有学生的作业以及对知识的掌握程度之后,便会例行把她从最后一排拖到讲台,由于她怕羞,站在位子上不愿离开,女老师便会用尽力气把她推倒拖到讲台前,中途,她娇美的脸蛋时不时会擦到同学的桌子上,弄得伤痕累累,蓬头垢面。到了讲台下,老师的气还没有丝毫的减退,高跟鞋一脚过去踢的小秋泪流满面,颤颤巍巍。我坐在第二排,不敢抬头,胆战心惊,手脚发颤,心都快跳出来了,恨不得立即跑出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由于极度害怕,我开始为期一个月的逃学,最终被妈妈发现了,罚跪了两个小时,自此便开始发奋读书。初二还没上完,小秋便辍学了,她的家里养了一群鸡,攒够一定的数量之后,她就负责到镇上的集市去卖,临走之前,她的哥哥总会拿出纸来从上往下罗列一连串的数字——1毛9一个,9块5毛钱;2毛一个10块钱;2毛1一个10块5毛钱……

就在我上二年级的时候叔叔请了个先生给家里看风水,风水先生把屋里屋外观望了一遍,说花椒树影响运势,要砍掉。砍掉花椒树后,不久,叔叔婶子便带着弟弟到镇上去做服装生意了。奶奶和爷爷的草房子住不得了,也到村子的北边盖了新房子,自那时起,他们俩一直在那栋房子里相依为命,过着最朴实的农村生活。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有了孩子,孩子的童年会不会出现这样一颗花椒树呢?如果会,我希望它永远不要被砍掉,可以自由自在地和孩子一起生长,每当宰鸡买肉便可摘下几片花椒叶!

童年的回忆

文/毛毛细雨润心田

离开母亲有一年的时间了,一进家门很新鲜的在屋里东走走西看看,感受着带着母亲气息的一切东西。当看到窗台上放着的三棵水栽萝卜头小花时,让我心里一阵激动,眼光立刻停滞凝固在小花上。情不自禁地走进它上下端详左右转动,一边看一边慢慢搜索着,寻找着遥远的六十年代儿时的记忆。

四十多年以前国家不富人民很穷。交通网络也没有现在建全,每个地方几乎都是封闭的孤岛。从十一月份到第二年的五月份,黑龙江进入了漫长的冬季。七个月的时间里见不到一棵绿色蔬菜,更别说房间里摆点鲜花装点环境了。冬天的蔬菜是清一色的白菜土豆萝卜。每年秋天家里白菜土豆各买两千多斤,储存在院内两米多深的菜窖里,来满足一家十来口人冬天吃菜的需要。秋天买回来还没整理的白菜堆在院子里小山似的,整麻袋整麻袋的土豆码在院落的一边。萝卜不好存放两三个月就糠掉了,往后的日子里只剩下了土豆白菜。家家户户都是这样囤积秋菜。在那个经济不发达的时代,你有钱这个季节也吃不到青菜,当官的也好老百姓也好,全生活在一个水平线上。

母亲在用萝卜做菜的时候,高兴时会挑选一个丰满个头大的绿皮罗卜,把长叶那边切下来放在白色盘子里泡上水,摆放在黑灰水泥抹成的窗台上。白菜扒叶吃,吃到最后的白菜疙瘩也泡在碗里,一同放在窗台上。几周的时间萝卜白菜都长出了绿绿的叶子,上午阳光洒在上满郁郁葱葱。那时的平方窗子小,屋里烧煤取暖,外满很冷屋子里也不怎么暖和。每天做饭关门闭户,水蒸气散不出去,家里阴暗低矮潮湿,窗台上的这几盆绿植给家里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快过年的时候萝卜开出一堆堆洁白的小碎花,白菜开出一串串鹅黄的小碎花。衬托着家里时那么的温馨。记忆中母亲用大红萝卜做的垂吊花篮,可以和现代的小艺术品媲美。母亲把红萝卜在尾巴那边切去三分之一,在切面那侧挖个碗口大的坑,把白菜疙瘩放进去,萝卜坑里填满水,然后用绳吊在某个阳光能照到的地方。过些天萝卜在底下长出叶长出枝,打着弯向上窜,绿叶花枝散在红色萝卜外面,一堆堆的白色萝卜花和上面的一串串黄色白菜花竞相开放。下面的绿叶红盆明亮而鲜艳,上面的白黄小花优美而淡雅。春节前一个月附近母亲会带我们姐几个,把蒜扒成瓣(儿)用粟杆(儿)穿起来盘在盘子里,犹如现在的水栽水仙花。过年的时候长成了一盘盘绿油油的蒜苗。房间里的绿叶鲜花为家里增加了浓浓的节日气氛,也给孩子们除夕的饭桌上带来了珍贵的绿叶蔬菜。

看着窗台上的小花一点一滴的思绪飘荡在四十多年前的记忆里。那时的大庆是出奇的冷,风刮在脸上像无数把刀在割。脚冻得木头一样失去了知觉,站在外面需要不停的哆哆嗦嗦的跺脚取暖。记忆中小的时候雪下得又多又大,西北风裹挟着鹅毛大雪一场接一场的下。经常有第二天早晨大雪封门出不去屋的时候,这时父亲要拿着铁锹从窗户跳出去,把门口一米深的积雪清出一条道来。

我每天早晨都会被窗户上的冰霜窗花吸引。夜里窗外零下三十多度,室内湿度大,水蒸气落在窗上变成水珠顺着玻璃向下流,窗子下面结的冰有几个硬币厚。玻璃上结的霜逐渐往上逐渐变薄,自下而上是一幅童话般完美的森林雪景图。六几年的大庆家门口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姐姐在家门口就抓回过小野兔。打生下来就没见过树更别说森林了,树和森林的认识是从玻璃霜花上开始的。水蒸气落在玻璃上,一宿慢慢结成了一棵棵笔直的大树,树枝上落满了晶莹的雪花,一排排一片片构成了森林的缩影,惟妙惟肖的逼真。我每天都会陶醉在小小的玻璃窗上,在梦幻般的冰雪大世界里游玩。有时会用舌头舔化一块五分硬币大小的洞,眼睛贴上去看窗外的世界,整个冬天看到的都是洁白的世界。 有时用手指的体温点化霜花,在上面画房子小鸡小草小花,画火车画太阳等等,也写大小上下等简单的字,直到把每块玻璃上的霜花都弄得乱七八糟才肯罢手。有时和弟弟一起玩,有时和邻居家的小伙伴一起玩。当太阳开始暖暖的照在窗上,霜花慢慢自上而下融化了,花草树木都不见了踪影,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窗户,期待第二天的到来。

第二天早晨,玻璃上又结满了一层崭新的童话世界般的霜花,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童年的水磨坊

文/赵攀强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陕南家乡有一座水磨坊,它在老屋后山下的平定河对岸。

提起水磨坊,我先想到石磨坊。那时村里家家户户都有石磨,我家也有一盒磨,一年四季都要推磨。我们兄弟三人抱着磨杠周而复始地一圈又一圈转圆圈,面粉或玉米糁顺着磨口无声的撒下;倘若奢侈一次,是磨豆腐,则是磨口无声惜细流。这种原始而辛劳的活计让我们始而新鲜,继之觉得枯燥乏味,耳鸣眼花,精神懈怠。我时常对母亲说,我不想推石磨了,把粮食送到相邻的水磨坊去磨岂不更好?母亲苦笑着说,水磨要钱,石磨不要钱嘛!母亲在旁边筛箩之余,似乎看穿了我们的心思,她主动加入到我们一起抱着磨杠的行列里,看到她年老而佝偻的身躯,我们仨金刚刚小伙子说什么也不答应,拼尽力气更加使劲干完活计。劳动过后,身心的舒畅,让我们整周的校园生活都处于积极向上和奋发拼搏的状态,我们的学习成绩奇迹般地遥遥领先,名列前茅,始信父母是孩子一生最好的榜样,是孩子成长的第一任教师。

后来,生产队盖起了水磨坊,代替了原始而笨拙的手工劳作。石墙瓦屋,两间房子,一条堰渠直通屋里,水力冲击着机转轮,皮带联动面粉机,轰鸣之声隆隆弥漫天空。随着农村联产承包制的实施,家庭经济状况逐渐好转,我们就把粮食送到水磨坊去加工。再后来,村里人也都放弃石磨,纷纷涌向水磨坊。从此,水磨坊人满为患,拥挤不堪,就这样持续了好多年。

水磨坊堰渠接水口位于平定河上游两个村子交界处,堰渠两旁是菜园和稻田。我喜欢在堰渠旁的人行道上行走,看流水在渠中翻涌,看鱼儿在水中游弋,看水草在渠边摇曳,人知鱼之乐,鱼儿更快乐。

堰渠观鱼,久而久之就熟悉了那些鱼儿的名字,什么黄辣丁、鲤鱼、鳊鱼、白鲢、鲫鱼、泥鳅、红尾巴等等,形态各异,品种繁多。

我时常望鱼生叹,因为水流湍急,无法捉鱼。之后,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堰渠距水磨坊不远处有两扇水闸,一扇叫正闸,位于堰渠正中;一扇叫侧闸,位于堰渠外侧。侧闸关闭,正闸打开,渠水流入磨坊水槽,开始工作;反之,正闸关闭,侧闸打开,渠水流入侧渠河道,停止工作。

那时还是大集体,水磨坊是队办企业,在水磨坊工作的那人姓刘,是我的一个表叔。他像现在的干部一样,有正常的上下班时间。我喜欢刘叔上班,他一上班就要关闭侧闸。侧闸一关,侧渠断流,成群的鱼儿突然离开流水,翩若惊鸿,宛若鲤鱼跳龙门,腾空跳跃,上下翻飞,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幕。每每此时,正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不管是大鱼小鱼,也不管是白鱼黑鱼,更不管它落在哪里,我都能将其悉数扑住,美美地晚餐一顿。

由于表叔早上上班的时间太早,我基本都在睡懒觉,所以我每天到水磨坊的时间是在表叔下午两点上班之前,这时不仅能关闸捉鱼,还能下河洗澡。记得有天下午,表叔上班,我大肆捕获,用柳条串起全是一扎长的白鲢,在阳光下泛起雪白的鳞光。然后躺在关水了的侧渠中央,两手抓住渠沿,仰面朝天,尽情享受日光的沐浴和胜利的喜悦。

需要说明的是,这条侧渠只修一半,另一半直通河滩,形成一米多高的落差,放水时飞流落下,冲击一眼深潭。这天,静如处子的平定河对岸有位姑娘在河边洗衣服,我不停地偷眼瞅瞅她,觉得她浣衣的姿势和清秀的面庞,真是太美了。谁有幸娶到她,不知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我总是坏坏地吹吹口哨,不知是水流声太大,还是注意力高度集中,她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始终没有抬头望望对面的我。

不知是什么原因,那天没到下班时间刘叔突然开闸放水,巨大的洪流劈头盖脸向我扑来,一瞬间我像断线的风筝,又像一截木头被激流卷起摔进深潭。对岸那位姐姐箭步如飞奔扑过来,大声呼喊,救我上岸。醒来时,发现腿脚被乱石碰撞的血肉模糊,身上疼痛难忍,姐姐背我回家,跟母亲一道为我擦洗涂药。后来这位姐姐嫁给我的大哥,居然成为我的大嫂,真是命中有缘。

有天,我约了同伴前去捉鱼,不巧正是表叔休息时间,我们等得有点不耐烦。同伴说,我们自己关闸,岂不省事。出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也有出于报复的思想意识作祟,我同意了同伴的意见。我们两人合力把正闸拉开,随即再把侧闸放下,霎时,滚滚激流像离弦之箭横冲直撞扑进屋子,机器声震天巨响。表叔像发疯似的从家中大喊大叫飞奔而来,父亲也被惊动气喘吁吁地跑来。我们知道闯了大祸,转身逃跑,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最终还是没有好吃的果果,受到了严厉的惩罚。

村上通电那一年,有人买回新的电动机、面粉机和打米机,在我家房子公路边办起了电磨坊。由于电磨坊加工粮食既好又快又便宜,村上人朝这里纷纷涌来,水磨坊随之成为被人遗忘的角落。后来被闲置了的水磨坊被拆卖了,剩下一堆石头在那里。水磨坊承载的不仅仅是历史和文化,还有老家乡亲的情感,而它说消失就这么瞬间消失了?心里想起,总有一丝丝怅然若失的滋味袭上心头。

如今,村里有了电磨坊,农村到了电气化时代,但是我们不能嫌弃石磨和水磨,毕竟它们都是一定历史阶段的产物,依次见证着时代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在不同的时期发挥过不同的作用,值得我们深深的怀念和久久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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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9 11:2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