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 | 寒风散文 |
释义 | 寒风散文(精选17篇) 冬之恋 文/邓荣河 喜欢冬天,喜欢枯草败叶的瘦瘦身影。在凛冽的寒风里,枯草败叶们无法抓住记忆中青枝绿叶的美梦。于是,索性随风而动,飞舞成一片闯荡江湖的痴狂,飞舞成一种让不可能成为可能的憧憬——枯草败叶们努力寻找着一种状态,一种试图进入春天身体的状态。沟渠间遥想着春泥的诱惑,悄悄地酝酿花朵盛开的姿势,让冬天的希望感觉不到寒冷。 喜欢冬天,喜欢那些烈性十足的寒风。呼啸的寒风活脱脱一个醉酒的男人在疯——把春天娇滴滴的承诺吹向了深不见底的山谷,把夏日如胶似漆的关爱剥削得生痛,把金秋如痴如醉的诗意吹打得无影无踪……一暖一冷,本是永远不变的天然;一枯一荣,本是季节轮流更迭的象征。因此,不必把一切都看得太在意,冬天的风是冬的使者,也是春的先锋——瑞雪飘飘,恰恰是寒风送给春姑娘比钻石还珍贵的邀请…… 喜欢冬天,喜欢那些在冷风里孤独站立的老树。老树们像一个个思考者,光秃是仅有的装束,挺立是固守的气节。猎猎寒风是不绝于耳的笛哨,层层冰霜是翻阅不尽的典故。老树以独有的清醒,体味四季里温度最低的感悟——冷酷不仅仅是一种劫掠,更是一种吸纳,一份进步,当枝干在寒风里无助地瑟瑟发抖,它的根须已触摸到了春的泥土…… 喜欢冬天,喜欢冬天雪花的漫天飞扬。漫长的冬日里,雪花是从白昼或夜晚出发的翅膀,沿着风的走向飞翔。覆盖掉大街小巷的污秽,擦亮所有干冷的目光,踏上堆积如毯的路,迎接脚下吱吱作响的欢畅。或者将麦田一下子拥入自己的怀抱,把丰年的预兆,涂抹在村庄憨厚的脸上…… 喜欢冬天,喜欢围坐火炉把酒话桑麻的那份休闲,也喜欢在单位加班加点争创佳绩的那种紧张。冬,是一年四季的终结,或忙碌或清闲的人,都该用心体验冬之美,感受冬之奇。 聆听冬天 文/罗从政 冬天的田野是寂静,冬天的河流是冰封,冬天的村庄是悠闲的。正是这份宁静与悠闲,让冬天发出沉稳、悠长的美妙乐曲。 树上的叶子落尽,田园枯萎得没有一点生气,天空也失去了秋高气爽的神色,寒风就带着冬天来了。呼呼的北风,是冬天这首曲子的伴奏,有经验的就可以从前奏中听到这个冬天的基调,就像懂音乐的人,只要听到一首曲子的前奏,就能大概感受这首音乐的基调。 乡村人总是在秋末冬初观察天气的变化,就像春天视察庄稼一样。若是冬风来得紧、降温快,就会面容舒缓地说:今年是个冷冬啊!若是冬风来得缓、好久还没感觉到降温,就会长叹一声说:这个冬天,地怕是冻不好啊!我没有仔细询问作出判断的依据,在土地里摸爬滚的乡村人,与天气的阴晴雨露想必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这种默契无需用言语描述,心领神会。整个冬天,他们的神情就被初冬的前奏曲控制着,而那一声叹息总会在来年开春时被证实。 从冬天开始,寒风的伴奏会一直持续,只是时而急、时而缓、时而强、时而弱。寒风袭过的大地,气温一天天地降低,等到水汽在上空凝结成熟时,冬天的主角就来了——雪花。人们的注意力,也会迅速地转移到漫天的纯白花朵上。雪花的飘扬、落地,就成了这个季节具有代表性的乐音。雪落在树枝上,落在屋顶上,落在田野里;雪花就带着冬天的音符出发,飘过城市,飘进村庄,钻进农家小院。 雪的到来意味着寒冷,人们就不出屋子,躲在室内烤炉火,耳朵却时刻关注着窗外的纷舞。雪花是冬天的使者,到了这个季节,大地、森林、田野,甚至是高楼都属于她了。在寒风的鼓点下,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发出“簌簌”的声音。冬天的一切就在这有节奏的音律催眠下,安然入睡。雪花看到自己的听众都陶醉了,更得意了,一夜之间就严严实实地包裹了麦田,包裹了城市和村庄,最后把整个冬天也尘封。 大地安静到达了一年的极点,就像一首曲子到了最低沉的部分。 雪花在空中悠悠然然地飘,抒写着冬天的闲适,讲述着与冬季有关的久远的传奇。飘着飘着,年关就近了。乌云堆在一起商量着,该加把劲,该让村庄的人看到“麦盖三层被”,他们也好舒心地过年。说时迟,那时快。寒风接到命令就调快了节奏,密密麻麻的雪花应声出场,整个天空就开始了一场“摇滚”式的表演。人们是欢喜的,“瑞雪兆丰年”啊!这个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增加了几分欢快,也增加了孩子们追逐嬉戏的笑声。 过年的喜庆是冬天乐曲不可缺少的部分。鞭炮声、一家人团聚的谈笑、走亲访友的热情、元宵的花灯、彩船、焰火晚会……每一种声音都包含喜庆、和谐和畅快。人们用各种方式挥洒着新一年的激情,表达着新一年的愿望,欢声笑语温暖了寒冷而潮湿的空气。欢快中的人们再也不怕雪了,有条件的动用庞大的机器,没有条件的拿起铁锹、扫把,全体出动,不多时,一条条整洁的雪中路像是大地上的斑纹,把整个雪野装扮得更加灵动、可爱。 冬天迎来了新年,就感觉不自在了,心情也变得焦急而杂乱无章——春天正以不可抵挡的步伐驱赶着自己。正因如此,冬末的调子里就掺杂了春天萌发的声音。从某一天起,春天带着温暖的军号,由南向北,收复失地般地驱散冬天的寒气。冬天努力地发出最后的声音,就像老人用颤抖的声音翻阅着青春记忆,一脸的安详与坦然;可是无济于事,季节在轮回中转换,生命在循环中发芽、成长。 冬天来了…… 文/李来和 冬天来了,一阵阵的寒风把树枝上的黄叶子吹了下来,整个山坡上、公路上、街道上到处堆满了树叶,环卫工人一筐筐地把它拉到垃圾堆里。 冬天来了, 大自然的一草一木脱去了昔日的绿装,绿色荡然无存,田地间沉甸甸的果实全部收仓,只剩下光秃秃的秸秆被寒风吹得不停地晃动。 冬天来了,山坡上昔日的万紫千红、百花争艳的美景不见了,只有挺直的松柏耸立在山岗上依然如故,彰显着独特的青春魅力。 冬天来了,燕子成群结队地飞到南方,去寻找温暖。 一年四季各具特色:春有春的播种、夏有夏的成长、秋有秋的收获,然而唯有冬天带给人们的是寒风刺骨的感觉。 冬天是残酷的,生活中的弱者经受不起寒冬和考验;冬天是美好的,生活的强者正在这寒风刺骨、百般坎坷中体现自己的实力,以其自身的拼搏精神战胜千难万苦,焕发出勃勃生机。 冬天,各个行业大都在室内工作,伴随着暖气度过一天、一天、又一天,唯独交警和环卫工人始终坚守在路面上、街道上,从事着永久不变的职业:交警站立三尺岗台,在风雪中用规范的手势,指挥着南来北往的车辆;环卫工人用扫帚和铁锨清除积雪和杂物,优化城市环境,保障交通安全。 冬天是严厉的,生命脆弱者经受不了冬的考验;冬天是无私的,它所有的美都无私地倾注给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是坚强的,冬日的生存者,充分体验出它的坚强、勇敢和无穷的毅力…… 小草吟 文/刘华夏 冬天的后半夜,天还没有亮,刺骨的寒风一阵紧比一阵。这几天没有太阳,只有寒流侵袭着我的心,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等天亮就起床出去了。 天昏沉沉的,朔风使劲地刮着,树枝都变成了光胳膊,孤独地立在树上,寒风吹得那树枝叉叉地响,乌云像奔马似地掠过天际。我独自在长堤上徘徊,任凭寒风吹打着我沉痛的心。枯黄的草茎和树叶被寒风卷起,又恶狠狠地摔在地上,灰尘蒙蒙,混沌一片。 我低着头,毫无目的地向前踱着。忽然,一片乌黑的东西窜入眼帘,一股焦炭味儿直钻鼻孔,我忙睁大眼睛,蹲下身子,伸手一摸,原来是被火烧焦了的小草。我抬起头,眼前是一片枯黄的野草,蜿蜒地伸向远方,消失在黑夜之中。它们在寒风中颤抖着,是在顽强地抗争?还是在哭泣呜咽?我的心变得更加冰凉了…… 小草啊!残冬为什么这样摧残你?在春光里,你与同伴一样点缀春天;在盛夏时,你头顶炎炎烈日,保卫着防洪大堤──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然而仍免不了受到歧视、误解、摧残;在秋风下,你被迫失去绿色;在寒冬中,你被迫枯萎了。残酷的寒风,整天只知道“呼──呼──呼”,盲目地乱碰,毫无目标,空唱高调,它像无用的流星,稍纵即逝,但却有人被它的面具迷住了双眼,竟称它为“英雄”,这是多么不公平啊!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远离亲人的游子尚且如此,顶天立地的青松也离不开太阳,何况是远离太阳──得不到温暖和光明的小草呢?你是多么需要温暖,需要光明啊! 然而,你却什么也得不到,难道是你不配?不,这决不可能。你一心为大家着想,比那些用欺骗的手段攫取太阳的温暖的人不知要强多少,甚至比起那些“英雄”也毫不逊色。你对太阳是忠诚的,从来没怀疑过太阳,那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乌云遮住了太阳? 松树使人想起志士,修竹使人想起隐者,槐树使人想起将军,茶花使人想起烧得正旺的火焰。而这寒风中的小草啊!你只能使我想起生活中埋头苦干、任劳任怨、谦虚谨慎的强者。 孤梅“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小草,你呢?你不被人重视,人们常常任意践踏你,甚至毫不留情地铲除你,烧掉你。秋风吹打你,冬雪压制你,可是,护堤的小草啊!“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始终不渝,默默无闻地为保卫人民的生命财产而战斗着…… 天已经亮了,一阵寒风袭来,我打了个寒颤。愁惨的季节,冬天要把天上的水和人的心都变成冰啊!冰冷的空气围困着小草,也侵袭着我的心。我站起身,仰望东面的天空,太阳慢慢向上移动着,虽然阳光是淡薄的,不能朗照大地,似乎还感觉不到它的温暖,但它是小草的微茫的希望。 太阳虽然出来了,但现在四周围还是凄厉的寒风呼啸着,小草仍然处在艰难的拼搏之中。我想,地球是那么大,宇宙是那么广,小生命又是那么多,遭到打击、摧残的仅是这微不足道的小草吗? 快给这些小生命以温暖和光明吧! 雪花纷飞 文/紫水晶 说到雪花,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它总有一种独特的感觉。雪花没有玫瑰那样艳丽的色彩,也不像荷花那样婀娜多姿,更没有硕大的身材,却有着洁白无瑕、娇小可爱的身躯、六角对称的媚态。它们一片片相互堆砌而成,形成一朵朵洁白美丽的雪花,然后飘飘洒洒地飞向大地,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我多么渴望自己能成为一朵雪花,就像蝴蝶变成了花朵一样,不再以不停的飞翔来表达自己的自由,平淡安静地留守在大地,也是一种幸福的忧愁! 然而我知道,变成雪花是很遥远的,就像永恒和幸福一样,遥不可及。于是我又特别的神往那大雪纷飞的景致,因为它太美丽、太忧愁、太凄凉,忧愁凄凉中又充满了亲切和思念!但是这样景致是难以期盼的,盼望雪花飞舞而来,是要经得起雪花飞舞前的景致的感染才行的。 在我的家乡,是一个精致的村庄。每到深冬,灰蒙蒙的天空便如一颗孤独寂寥的心,昏暗笼罩了大地,寂寥的那么婉转、凄凉。寒风侵袭枯树,萧瑟的景象被渲染出了一层层悲凉的轻纱。虬曲的树枝,寒风欲吹其断,但是它们更显精神抖擞,不屈不挠。若是在早上,还可看见凋零的树尖悬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冰晶,借着灰白的天光,显得无比可爱。那一颗颗的冰晶正如一颗颗纯洁的心灵,似乎彼此之间发出了天真的笑声,悠扬在耳边,撞击着我的心底。那种悲凉和寂寥就如同寒风,一阵一阵地刮入心底,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今天这个浑浊的世界,心底的悲凉和落寞油然而生。 几阵寒风过后,天空愈加昏暗了,大地和树木都安静了下来,此时等待的便是即将飞舞的雪花。这时我的心情变得很特殊,似乎很焦急,却又很安静地等待着。不一会儿,静静的空气中,飘飞的雪花便不期而遇。它们飞舞的那么可爱,那么欢快,让我不由得,静静的站在飞雪中昂起首与之亲密接触。我所感受到的不是冰凉,而是天使般的抚摸。钻进这雪花的怀抱,仿佛看见了雪花彼此之间灿烂的笑容,温柔得就像棉花糖一样甜美。 此时没有大风的侵袭。有的雪花打着旋儿飞往了大地,姿态虽不婀娜,却也有几分姿色。可是刚接触大地便融化了,此时的大地还不能接受雪花。等到晚上,那丝丝缕缕的飘雪,便无声无息地掩盖了大地,覆盖了所有,甚至湮灭了骄傲与哀痛,当一切归于平静时,世界突然变得清凉明朗! 次日早晨,我迫不及待地起床来看雪。想起这件事来,还真是儿时的一种乐趣。然而现在的我对雪花已经不只是观看那么简单,而是带着欣赏和感触的心境来观雪。当我到雪地里时,所有已凋零的树木都如春天的梨树一样,开满了“梨花”,正应了岑参的一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样的景致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美,欲说无言。它纠结着我的心灵,感染着我的情怀。 在一棵身着银衫的枯树旁边,还开满了许多梅花。但是,如果不仔细观察是分不清楚它是雪花还是梅花的,唯有那飘来的一阵阵暗香证明了它就是梅花。雪花和梅花都独自在深冬绽放,绽放出了它们的高洁和雅致! 如果非得在雪花和梅花之间做个比较,我觉得雪花更纯洁,更美丽,她象征着纯洁心灵的永恒和那幸福的忧愁。雪花不约而同、义无反顾地飘向大地,丝毫不知大地的浑浊和无情,最终还要消失在浑浊中,化为泥淖。雪花,多么伟大,多么高洁,让我在心底滋生了厚厚的一层崇敬! 归程 文/珞石 寒风刺骨,这是程风从宿舍楼出来后的第一个感受。 北方的冬天来得早,且和南方风格不同,虽然温度极低,但其实并没有南方冷,因为北方的天气相对要干燥,是“干冷”,而南方是“湿冷”,或叫“阴冷”。何况北方室内有暖气,冬天可不会冻脚。 不过,今年的冬天可与往常不同了,程风在XX大学待了两年半,此刻才感受到北方冬天的威力。他在宿舍楼门口紧了紧羽绒服,将拉链提至顶端,盖住了嘴巴,迎着凌厉的寒风向前走去。他的身上背着大书包,左手拉着皮箱,右手提着布袋,俯首前行着。 寒风虽冷,冷的只是外表,而真正令程风感到寒冷的却是那颗空虚麻木的心。 程风已经大三了,可还不知道以后究竟要干些什么。现在学的专业是父母帮他选的,因为前景很不错。可是他并不喜欢,甚至可以说厌恶,学习毫无动力,这几年加起来的挂科数目达到了恐怖的程度,英语四级到现在还没有过,能不能拿到学位证已经成了他的大问题。 今天是放寒假的日子,和室友们告过别后,他一个人踏上了回家的归程。程风是南方人,却阴差阳错地来到北方读书,回家自然是颇为麻烦。他所读的城市连火车站都没有,必须先坐公交汽车到汽车总站,再坐长途客车到省会城市,再从省会城市坐火车回到自己的家乡,这一趟的时间超过一天半。 这漫长而单调的旅程还没有开始,程风便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难关。“从宿舍到北门坐公交需要走半个小时,这么冷的天,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过去。”程风在心里自嘲地想着。 就在程风木然前进之时,从背后来了一个人——一位骑着电动三轮车的中年妇女。只见她骑着电动车赶了上来,对程风道:“小伙子,箱子很重吧!这么冷的天,阿姨送你一程吧!” 程风转头,虽然这位阿姨带着口罩,但依旧认出了她——不就是在楼道里负责打扫的那位阿姨吗? 程风笑着摇摇头,道:“阿姨,没事!这么点路,我走一会儿就到了,没关系的!” 这位阿姨可不理会程风的话,硬是要他上来,定要送他一程。最后程风实在拗不过,只得提着皮箱上了车来。 “小伙子,你要去哪里啊?”阿姨问道。 “北门,要去那里坐公交车。”程风答道。 “正好,我也去北门,一趟过去就行了!” …… 两人在车上愉快地交谈着,很快就到了北门外。程风走下车来,连连对阿姨道谢。 “客气啥!一路平安啊,小伙子。”阿姨说罢,便骑着电动车走了。 看着阿姨远去的身影,程风突然觉得这一趟归程也不是那么漫长了。 冬至的夜 文/杨兴 寒风带着大雪降临这个世界。秋去冬来,金色逐渐被银白所取代。 踏着银白的雪,望着如墨的天。这夜空有多少星辰在眨眼。 当冬至到来时,黑夜仿佛成了主宰。这片天地好像被泼上了一层墨水,把一切都染成黑色。站在这墨色的世界,望着空中悬着的弦月,这世界是多么的美,美的让人陶醉,美的让人心碎。它又是多么的孤单,这短短的一生只有寥寥几人真心陪伴。 大雪飘落,银白和墨黑相融,是那么的融洽,寒风从衣领钻进,把一丝温度带走。冬至过后,黑夜渐渐地变短了,白天又重新夺回了主导权。不知从何时起,我爱上了这夜晚,爱上了独自在寒风中抬头望着月亮,爱上了冬至这寒冷的一天。靠着只剩下树枝的大树,从枝杈空隙间望着夜空中星辰点点。 冬至的寒风配着清冷的月,让孤独的人更加的冷,寂寞的人更加的寒。在这冰天雪地里,寒冷成为了代言。冬至给了寂寞的人最严酷的考验,它让所有的悲伤都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出现,让孤独的感觉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欲罢还难。只能环臂搂住孤独的自己,在冬至的黑夜里默默的越走越远。 时间似流水,它从不会为任何事停留。冬至的寒夜终将过去,晨光犹如利剑撕破了这如墨的夜幕,让那丝丝的温暖照在寂寞人的心里,让那孤独重新回到冰冷的心里,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冬至的到来。 寒风依旧在吹,冻雪还未融化。但冬至的夜已经成了历史。回头想这冬至的夜晚,是寂寞的夜,让孤独的人那么的寒冷。它又是温暖的夜,炙热的夜,让一对对恋人相拥守护,在耳边互诉衷肠,相互温暖。 寒风冰零心,大雪冻天蓝。孤影单双换,寂夜独行远。 是否还记得那年,在冬至的夜晚里,独自徘徊在路灯下,看着自己的影子成双又变单。 寒风凄老光武泪,夜雨揉碎离别秋 文/光武 窗外,寒风呼啸。母亲做着炊饭,哼着儿时的歌谣。闲话往昔,说东道西。秋风扫落叶,沙沙作响。飘飞的思绪,随夜幕,缓缓而降。如此境遇之下,人会忆旧,会念起很多不平之事。悲秋,是一个人绕不过愁肠。 昨夜忽降冷雨,淅淅沥沥,淋湿孤寂的窗棂。我想把心磨成一把刀,割裂所有思念,割断所有袅袅如履的愁意。 母亲说,前年九月二十四,突降大雪,自此,老天爷便一冷不热。今冬,不知冷暖何从。但是,不管怎样,心里怕不会冰冻,你住在心里。 平淡的日子,如水,索然无味。于是,我开始归于寂静。我会关住心窝,不让你的温暖,悄然流逝。我会思索很多,很多想也想不通的事,爱情,前程,人生。 有一段日子,莫名其妙地,总是想死,想抛开一切困顿,丢弃一切与我有关的伤悲。也学野鹤耆老天际,也学鱼鳍追逐浪花。莎士比亚的困惑同样淤塞着我: 活着,还是不活,这该是个怎样的问题。 你走之后,思念凉透,人比黄花瘦,你走之后,醉卧清冷,唯独诗与酒。你走之后,山河碎了,天涯都到了尽头。你走之后,一切繁华都退了颜色,一切凡尘都沾染忧愁。 我很庆幸,我还活着。我诀弃了所有伤悲,艰难地支撑起这个被你,被分离折磨的几近昏厥的孱驱。我走出了泥沼,去欣然接受雨露,阳光,虫鸟,花香。 你是否发现这多么像一场梦啊,当一觉醒来,晨光熹微,所有的都蓦然不随。可是唯独此心,断然如同这嫣然的景致一般,无法荡平,依旧残存。 然后,我发现,我又爱你了,我更爱你了,爱得是那样深沉,那样刻骨铭心,那样无药可救,那样一发不可挽回。 只要,爱还在,你就拌在身边;只要,心还暖,你便不曾走远;只要,梦依然,你定还会回来。 只要心是赤诚,坚定,执着,花开花落,雁哭雁歌,定能掬到你的容颜,定会与你耳鬓厮磨。 此情不渝。 此心不失。 此人不冷。 此屋不空。 此志不息。 此意不平。 此诚不败。 此念不改。 此肠不断。 此爱不减。 这多变的冬 文/佟晨绪 我喜欢这诡异多变的冬天。 冬是坚强的,当那怒吼着的寒风从西伯利亚刮来,一切生命仿佛都终结了。昔时的杨柳叶已经被吹散,但它的枝条却依旧笔直,那里面蕴含的是生命的柔韧与坚强。当刺骨的寒风刮来的时候,那不屈不挠的松柏穿着它那墨绿色的外套迎着寒风傲然挺立,那是何等的坚强不屈! 冬是朴实无华的。寒风席卷过大地,天地便只剩下白色了。没有了春的万紫千红,没有了夏的生机盎然,没有了秋的金色,只有一抹朴素的白。雪后,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露出生命的原色,如一位卸妆的演员,虽不再美丽夺目却令人倍感真实。江河冻结了,如一条银色的缎子,优雅而美丽。冬天的大地岑寂而空旷,一切喧嚣都随风远去。冬天,让我们这个世界变得简约而真实,质朴而淡雅。 冬是美丽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那漫天的飞雪犹如一支魔术棒挥洒出美丽的图画。它给山水披上白色大衣,给孩子们提供天然的玩具,天白了,地白了。它如一位美丽的天使,从天而降,拥抱了森林,拥抱了大地,拥抱了田野。整个世界变成了安徒生笔下那琼楼玉宇的童话世界。 冬是快乐的,大雪过后,孩子们便雀跃出门,堆雪人、打雪仗,挥洒着他们的快乐。大人们则拎上美酒走亲访友,笑语欢言洒在茫茫的雪原上。调皮的孩子总是喜欢不约而同地跑去滑冰,嘻嘻哈哈的满是乐趣。过年了,别提多热闹了,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红红火火。点着灯笼,杀几头牲口,串几节香肠,吃几口团年饭,过年的气氛便油然而生。 冬是寒冷的。肆虐的寒风夹带着寒流汹涌而来,候鸟南逃了,苍蝇冻死了,就连秋日里仅存的几只蝈蝈蛐蛐也都销声匿迹了。纵然寒流洗礼了一切,但人们的生活却依然从容有序。早晨,顶着严寒坚持早起晨练,白天,冷飕飕的寒风扑向人们的脸,刀割一般,可街上的人却依然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在河畔、在湖边,人们用冬泳向冬天宣战。冬天,其实并不可怕。 这诡异多变的冬,丰富而有趣,总是令人无尽回味。冬天的寒冷不仅能磨炼人的意志,强健人的体魄,也能给人带来无限的希望和憧憬,那呼啸的北风告诉人们——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咏梅 文/晏雨菲 梅山,因梅花繁多而得名。我早就想前往梅山去赏梅了,今天总算如愿。 刚进梅山不久,山路突然一转,漫山遍野的梅花立刻映入我的眼帘。虽然寒风凛冽,梅花却绽蕾吐艳,笑立枝头。 这里的梅花确实名不虚传,不仅数量多,而且品种也很多。粉梅如彩霞,白梅似雪,绿萼梅白中隐青,晶莹淡雅…… 最引人注目的要数朱砂梅了。近观,坚硬的树干屈曲而上,褐色的老枝四面伸展开来,像是铁铸似的在寒风中摇晃着。老枝上抽出了一些挺拔的新枝,绽放出一朵朵火红的花。褐丝,金蕊,宛如无数美丽的红蝴蝶,停歇在嫩绿的新枝上。远望,满山红梅,一团团、一簇簇,像燃烧的火苗,十分热烈,十分耀眼,把残冬留下的痕迹都驱尽了。 漫步在梅林中,刺骨的寒风轻轻拂面,淡淡的花香阵阵扑来,娇艳的梅花树树盛开。梅花在风雪中蕴育着美,用鲜花和清香迎来明媚的春天。等到百花争艳的时候,它又悄悄脱下那美丽的锦袍,长出绿叶,为来年的绽放做准备了。 多么高尚的梅啊!来年我还要看这傲雪凌霜的梅花! 寒风几度,犹记西风冷 文/诺雪桐雨 文/诺雪桐雨 泪湿阑干花着露,愁到眉峰碧聚。此恨平分取,更无言语空相觑。断雨残云无意绪,寂寞朝朝暮暮。今夜山深处,断魂分付,潮回去。 --题记 犹记西风冷,吹皱了九月的帘卷,静墨流年,浮梦千年,穿越着场场亘古,任缕缕轻愁在午夜轮回里颠覆着前世今朝,任一地的花残破败了这乱世红尘,温婉魂牵那一世的一眸嫣笑… 岁月如风,似水轻淌,浅忆赴秋,幽谷墨兰间寻一丝安然,拈一纸风月疏烟凝妆,一泓温婉随末末的盛夏浅歌而行,顾影自怜,对月念红殇,风琴漫漫冷香远,宛然昨梦,清韵恬静宁夏的败走,秋的视野渐入眼帘,风舞漫丝于纤陌红尘,犹念,梦影现,珠花苍穹意梦帘,剪瘦西风念昔年,宫阙重楼,空老了谁的回忆? 前世歌赋的桃花缘,遣散在早已注定的宿命里,朱颜赤沙,那曲盛世绝唱,弦音未落,缠萦脑海喋喋不休,揉进了心,刻入了骨,打开传世的卷轴,追溯着那封笔的墨迹,在岁月无痕间,突觉流年已逝…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念你入画里,将情落款于笔尖,黑与白的纯情也承载了,几多流年的寂静欢喜,封印在了那个年代,穿越在烟雨红尘的水墨间,晕出你我一湄的洞庭水韵,载舟轻渡那一方的桑田,雨睛烟晚,彼岸桐花落砌香,几度浮沉,几度沉沦在缈缈梦的斑斓里,愧心负你,欠你一个守候,缘难续,梦断在此生经年… 微云淡月,韶华轻负对孤芳,月冷千山,生命里的迹迹,以轮回诠释另一种永恒,而我们只是永恒里早已定格的那一瞬,把浮隐于云天水之湄的缥缈情愫,借南柯梦圆… 场场梦醉了季季花语… 寒中独领西风冷,惜,只惜红颜命薄,怨,只怨情深缘浅。过往犹梦,倦了青春,瘦了容颜,一习夙诺,皆是念… 错了花期,碎了等待,韶华不复,浊酒话东篱,素手摇藤蔓,铸就了一出不堪的血色浪漫,泪空垂落紫金榭,残月千古一城,感触神伤,谁渡我此生唯念心随?谁引我洗尽杯雪铅华? 阡陌尘弥,念去去, 幽帘烟雨何等旖旎,踪野一城流芳,依阑影单处,在一曲瑶琴的天籁声里,舞一段分窈,灵动了冰凉风尘弦下的遥想,温婉着西风弦下的清冷,摇曳于紫陌纷繁间,却是永恒的悸动… 漫漫红尘,纵然翻山越海不知倦,空守着那一生的眷恋,三千百丝为谁苍?是否遥传,天涯的另一端,会有个人为己静守千年?却拉扯了一段情牵的错付,藏送了一段本可以白守的姻缘,一切皆因命的牵引… 一缕暗香飘过记忆的风沙,隔世的遥云只是镜花水月,吟落笙箫尽,渐入枫花秋思凉。夜之荒芜,兰指舞思柔,天岚江上度春晖,碎碎情念何时休?夜来寒风几度,犹记那一年的西风冷… 落笔于2013.9.1 癸巳(2013)年七月廿六 QQ:919818947 孟冬的细雨 文/洛钊 立冬几天了,APEC蓝远行了,雾霾卷土又重来。灰濛濛的天空,飘洒着细柔柔的雨,叩醒了霾都那一株寒意,于是喜鹊不再飞来,小区的棕榈、剑兰油绿的叶面上那层灰土褪去,皆缀上了晶莹的雨珠,像泪滴祭奠自己的衰老。 冬天,就这样踩着满径的落叶呼啸而来,也带来这场不期而遇的濛濛雨。 苍穹的雨,一丝一丝地飘着,象满天飞舞的薄雾;为金黄的银杏,带来一份冬的问候,滋润在亮闪闪的叶梢,也为民心河的鱼儿,带来一股愉悦的情趣,勃发着欢快的生机。 走在街道上,蘑菇状的花雨伞,一支一支地撑起,似荷叶撑起圆滑的雨珠那般的安逸,伞下的帅哥靓女亲昵着,依偎着走过。灰蒙蒙的天际,望不到拔地而起的楼宇景物,却被滴滴答答盈耳的雨声,呼唤成一幅后现代派朦胧的画。 走在雨中,雨珠在伞上滑动、滴下。何时雨止?明早有无霜冻,还是飘雪,寒风并未捎来消息。 孟冬的雨挥洒着今冬的寒意,阵阵的风,在高楼顶层和白杨树梢哭泣。 小区的绿茵早已枯萎褪色,秋天的玫瑰金菊凋残,走在满径的落叶上,忐忑地在秋风中徜徉,大自然的回响,奏起一支支冬天的悲歌。 未名湖的残荷在灰蒙蒙的苍穹下,聆听着雨的心语。细雨夹着寒风冷漠地吹皱一池湖水,我蜷缩着疾行,一股寒意袭上心头。 孟冬第一场雨,是一支冷清清的旋律,苍凉了我心头的一支变了调的恋歌。 让细雨飘在脸上,我走向季节轮回的怀抱。 阵阵寒风,荡涤着世俗的尘埃;阵阵冬雨,淘滤了一颗忧伤浮躁的心,雨中,心情竟然变得爽朗起来,潮起潮落几春风,花开花谢人如旧,带着细雨洗涤后的喜悦,开始一段倒计时的人生。 天籁之音在民心河畔静悄悄的小路上响起,那是风夹雨的轻音乐,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回眸小路落叶上满是我赤裸裸的脚印,我走着,听着,听得见小树林间飘飞着雨打芭蕉的声音,听得见胸膛中脉搏隐隐跃动的心音。 寒风吹落了河边柳枝上的雨珠,纷纷洒洒地打在身上,我没带着伞,宁愿让这第一场冬雨打湿了衣襟,宁愿让那一股凉意悄悄爬上心头,享受那孤独而浪漫的快感。 细雨中的小河,清凌凌,雾蒙蒙的像一条缎带,令人感到如淡墨写意山水般朦胧。河面碧波粼粼,泛着细鳞般雪白的浪花,暮然间在雨中飞来几只急于找栖息之所的麻雀,像无家可归的孩子凭添一抹淡淡的忧伤。 孟冬,是一个牵着寒冷的季节,让人猝不及防。小区的花花草草大多已经枯萎,只有几株霸王鞭仙人掌在庭院中耸立,雨珠打在它们的身上,还没停留,便迫不及待滚落泥土中;而那吐着嫣红的不知名的小花,却在风雨中挣扎着残喘。事情就是这样,红颜薄命,然而这样的生命却出奇的刚强。 寒风冻雨,带来的是生存的考验。时至午夜,窗外仍飘着潇潇细雨,不知凌晨,是否转雪。 为着职场人士,惦记着,祈祷着。明天早晨不要下雪,待到后天周末再下,好吗? 藏秋 文/六月荷 冬以他的惯用伎俩,让寒风冲锋陷阵,射出一支支无情的霜箭。梧桐抵挡了一阵,终因势单力薄,败下阵来;芦苇不倒,一夜愁白了头;枫树杀红了眼,血洒战场;银杏不战而降,纷纷缴械;杨柳且战且退,残叶随风打旋,无处躲藏;秋荷抛下枯叶,钻进了泥土。秋无力回天,节节败退,兵败如山倒。无奈,他卸掉果,甩掉叶,真可谓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在秋逃跑的路上,我捡了几个伤兵,把他们藏在了我的阳光房里,企图让他们永远活在冬的眼皮下。可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我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玻璃房霜是进不来,可寒风总在玻璃墙外转悠,这总不是长久之计,太阳似乎也有些狼狈为奸,每天只是象征性的从玻璃房顶滑过,供给的热量少之又少。那几个伤兵一天比一天面黄肌瘦,最终还是败在了冬的淫威之下了。我为我的无能为力感到内疚! 藏秋,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我也进入人生之秋,我总想把我的秋藏起来,为此,我不惜一切代价,绞尽脑汁掩藏秋天。不光我一人,很多人都在和我做同样的事,理发室、美容院、整容医院,生意红红火火。可时光的嗅觉比寒风还要灵敏,他总是无情地扒掉我的伪装,让我露出庐山真面目。 有一段时间我确实苦恼,后来一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一定会来,藏有何用,且藏得住吗?谁不憧憬阳光灿烂,芳华四溢的春天;谁不留恋葱茏浪漫,活力四射的夏天;谁不羡慕硕果累累,辉煌遍地的秋天。秋去冬来,自然法则,你能奈何,我能奈何?藏秋,看来是自欺欺人。秋去何畏,冬来何惧,谢幕是迟早的事,正如夕阳,把最美的余晖留给了黄昏。一场冬雪掩埋了秋的残骸,还世界一片洁净。静下心来,你会发现,严寒挡不住梅花的绽放,冰雪中的松柏更加伟岸,青竹更加苍翠。冬如雪花一样晶莹,剔透,可爱! 我爱春的华丽,我爱夏的生机,我爱秋的成熟,我也爱冬的严峻。冬是一个阶段的总结,更是新一阶段的准备。他用残酷的手段考验生命,实现他的生存法则! 畅月的朔风 文/李炳锋 农历的十一月也称畅月。 天入畅月,树叶几乎掉光,整个北方完全露出它赤裸的面目。无论城乡再也见不到光着膀子耍飚的人,人们都穿得规规矩矩、严严实实,更贴切地说是用棉衣将自己包裹起来,迎接渐行渐冷的冬天。节令更替,转眼从小雪来到大雪。十一月正是由初冬转隆冬、由凉变寒的时节,南风被北风压得抬不起头来,秋的残部再也抵挡不住冬之大军凛冽而至的步伐。是呀,赤裸的大地已被呼啸的寒风驯服,风化为冬的牙齿和舌头,肆意舔舐咀嚼着所有弱小卑微的生命,天地间充塞着恐怖的肃杀氛围,在惴惴不安中安静下来。在这样天寒地冻的时节里,朔风如利刃,剐割枝上瑟瑟的枯叶,刺向路上的寥寥行人。 风是畅月的标志,也是寒冷的使者。朔风是肆意的,时时刻刻施展着淫威,它疾速地打着漩涡、吹着口哨把落叶尘埃赶得很高很远。天地间剩水残山无可奈何,憔悴得见不到一点儿绿意。一场大风就可把气温从零上拉到零下。风昼夜不停地刮着,像一个得志的小人,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收起了虚伪的笑,亮出肃杀的刀、所到之处毫不留情地腰斩了温暖的狂想。肆意过后风儿也会打个盹儿,哼哼着睡上三天两早上。养足精神,爬到枯瘦的枝头,又吹响口哨,又是一场呼呼作响的浩劫。朔风安宁的日子里,冷意在持续着,延伸着——直到第一场风雪的到来。尽管第一场雪因为大地残留的暖意很快融化,但在下雪的当儿,你会感觉到从春到秋甚至到冬,一年所积淀下来的污垢被掩盖住了,进而被消灭于无形。雪于寂静寒冷的夜里作无声的翩跹,会让人心情放松,不啻听惯了鬼哭狼嚎后的燕语莺声。如果此时你在雪地里行走,雪花被风带到脸上,带着丝丝凉意,会感到大自然的博大和生命的美好。静胜躁,寒胜热。这是一年万物需要休养调息的日子,这是辛苦一年的人们清静和从容的时光。 沿着风的方向溯源,十月里山上那些还青枝绿叶的松树,转眼间就变得灰头土脸,大病一场似的没了一点活力。至于杨树、槐树、梧桐,它们的叶子早早地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在冷风里接受着北风的鞭挝,像宁死不屈的英雄,任凭凌辱不失钢丝般的弹性,用不灭的希望积蓄着下一个春天绽放的能量。受不住朔风的洗涤,注定过不去这个冬天,有的只是对春天的奢望!有些树的残叶还在,但完全变成了米黄或古铜色,与夏天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云泥。与树木相映相衬的是那周边已结了冰的河水,北面被风撕破了一角,呼呼的寒风撞击着冰层,掀起涟漪,好似在冰层断裂中寻找施虐者的变态的快感。 朔风在天地间肆虐,虽然激荡,虽然猛烈,但人们脚步匆匆,回到温暖的小窝,更感觉到家的温馨。冬天是一个让人安静的季节,窗外越是风声呼啸如刀,心中反而更容易平静似水。当内心安静下来的时候,人们自然就有了怀旧的念头,多少年前的旧事就会放电影似的徘徊于目前心间。在刚刚进入畅月的时候,我到了四十年前就读的初中母校。在邻村的村头转了几圈也没找到学校的影子,只有呼呼的北风在诉说着往昔的变迁。仔细寻找,就在沿街一排房子的墙边发现了那刻有凸文对联的方形石柱,前面的文字被叠压在了下面,唯有“风云”两字露在外面,在风雨中诉说斑驳的记忆和年轮的无情远逝,一阵酸楚禁不住涌上心头。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婆婆从远处走来,我急不可耐地询问她学校的事儿,老人用那仅剩一颗牙的嘴巴喃喃道:“二十几年前学校就被卖了,学生都到南山上学了。”她的身影远去,头巾在寒风中飘荡,如同我那颗碎了的心。在朔风唤醒的记忆里我在游荡,在乡间的路上,聆听追思那些青涩的过往。 就在这寒风凛冽的畅月里,我还去了一趟北方的一座古城。在这座古城的北郊,彻骨的寒风如同利箭袭来,耳边朔风就像在吹奏一支支口哨,如果站在风口或一座楼的中间,整个楼面产生的强风能把你带出很远。到了晚上寒风更是猖獗,吹得人们迎风难以站立,顺风不自觉小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弯腰保持鞠躬的姿态才能保全自己。夜里醒来,风会更大,呼啸变成了咆哮,感觉风就要将楼抓起来摔碎。当听到这呼呼作响的风声,你就会体味到自己就像汪洋中的一条船,是那样的无奈无助。在这呼呼作响的寒风里,让人想起那零下几十度的蒙古草原,想起那跌宕起伏的山峦和严寒。不知那些地方的人是如何度过严冬的?在寒冷的冬季,他们比我们更能体味环境的狰狞和生命的坚强吧,或者说更懂得忍受和承受,更懂得随遇而安吧?是凛冽的寒风铸就了一个民族顽强的性格,是寒风锻造了一个民族金戈铁马、勇往直前、所向披靡的一个个传奇。 站在刺骨的寒风里,使人忧患也使人坚强,让人垂头丧气也让人豪情满腔。在畅月的日子里,赶上了国家的第一个公祭日,这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唤醒国民忧患意识的重大举措呀。哀乐低回,朔风阵阵,把我们的思绪带得很远很远,把一个民族的心结牢牢地定格在那挥之不去的痛上,把一个民族的希望冉冉地升起在那红彤彤的梦里。 月圆之夜 文/冥墨玄 月光下的悲鸣,划破那些看似飘渺的云际,冷冷的目光中,悄然而落的,是那千年以前早已冰冻的泪水,我苦笑着放弃;我知道,只有月光才能忠实的听我的故事;我知道,只有黑夜里才能有我的坦率直白,在无边无际的荒原。 任风吹雨打,默默向前疾驰,偶尔仰天长啸,要嘶列夜晚的暮色,回音响彻大地! 多年以后的今夜,突然忆起了这种感觉,虽然此刻风清云淡,仍忍不住为之回叹:曾经忍痛从猎枪下蹒跚着逃离,也曾冷峻地扑进颤栗的羊群,这些不过是岁月里的一首插曲,说出来也会被大雪中的狂风吹尽。 飞雪飘飘,寒风萧萧,依然的一片冷漠,掩盖柔情的风华。雪为心事而落,风为寂寞而生。血,染红了整个世界,谁为我摇响最后一串风铃? 谁见过我的泪,打湿了暗夜的天空,为同伴的生生死死,为同伴的死死生生。常幻想,远离尘世喧嚣,与血共舞,让我虔诚的靠近沉浸在返朴的境界,一双沧桑的眼睛,感染一曲岁月的吟唱。生来就是叛逆者,从来不在乎表情,喋血食肉是我的本性,又有谁能懂得我的姓名?有人说我聪明,有人说我强悍的个性,可又有谁见过,我独自疗伤的身影? 为什么隔开了明月孤狼的豪情,让寂寥的夜晚,以原始的渴望 回荡孤独的鸣叫。 风雪中,冷冷地注视着广漠荒凉,仿佛我就来自那里,遥远的故乡啊,无法触摸的疼痛,正点点堆砌成坛,祭奠我永恒的渴望。天边冷月如钩,旷野廊阔无垠,为了传说中的那片青青草地,我扬着风雪向前不停。 最终还是回到了儿时的草地,悠闲的吮吸着母乳里的温馨,在梦里,一切的血腥都与我无关,我只要那一泓清泉。 半亩绿地,一匹,寂寞地走在旷野,寒风凛冽,暴雪虐狂,说不定还会走在猎人的枪口上。饥寒交迫的狼,有时也想像狗一样,叼过扔来的骨头,趴在墙角边啃边晒太阳。可是,狼终归是狼,做不了摇尾乞怜的狗的模样。旷野上的狼,孤独而又神伤,何时,才能安坐在自己的殿堂? 蛰伏,在太阳的余辉里,金色的幻影于眼前闪烁。瞳仁沉默,每一根睫毛染满,萋萋芳草的色泽。当暮色浸上山峦的时候,湖畔的风声如潮,一阵风化作一丝耳语,在夜色清风里,想象丛林里茹血的往事。 热血已沸腾,披上银色战炮,不再嬉笑,一切的一切,都将重生,我吻了怀中的你,不再回头,再次回到战场,只属于我的战场!等到战争结束,我将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你身边,无需任何抚慰。 寒夜,带着一身冷酷与桀骜,谁也不能使我改变,注定我要与天争。夜里,独行在冰山上,默默舔去心中的伤,我拒绝任何人的帮助怜悯。我不怕战争、伤口,但更惧怕多情的火光,唯美的爱不会出现在我身上,因为我是一匹傲世孤狼。 我傲,故我狂。世物不能理解我的孤独,孤独地行于旷野,漠视仓皇逃逸的小动物。夹起尾巴,不配争世! 睁眸、起身、抬腿,爪牙更加锋利、迅速。 圆月下,一声嗥叫,震落枝叶上晶莹的露珠,林间出没一对狡黠的眼神。我的一生注定了孤独、刺痛,流亡与栖息。是狼,便懂得面对,我蒙血的眼里,世界是殷红的伤,走向乌云和风暴的,是天性,是挚友,与无尽宿命…… 没有温柔的泪水,踏着远古的长啸,割破了千年的红尘,踽踽而来,伴一颗孤凄的心。皱裂的唇,挚烫的目光,迸出了炫红的生命。我没有回望,逝去的去了,该来的来吧! 向前行,摇曳的长影,伴着血色残阳,直拖到那一方,再次回头时,山脉已掩埋了我的月亮。寒风刺痛我的脸庞,我听见,身后狼群远去的声音,我选择在今夜离开。 虽然我知道,孤狼的下场,虽然我知道,我可能闻不到明年的花香。但是,我已厌倦了群居的规则,厌倦了欺骗、虚伪和冷酷,我要走向月亮升起的地方。 我相信,那里有我喜欢的针叶林,清澈的溪水,花朵常年不败,还有蝴蝶可以追逐。 为此我将接受,跋涉的艰险,死亡的威胁,还有同伴的嘲笑。 今晚,我离开狼群,我看不清了,是不是寂寞将我融化? 我想不清了,也许是我在寂寞中不能逃离,我在每一个季节里,都不能停止对生的渴望。 我知道,我的命运注定了我的悲哀,这些,你们永远也不会明白永不融化 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天寒地冻,问谁饲狼?人心怜羊,狼心独怆,天心难测,世情如霜。 月圆之夜,吾独一身。 春天里的寒风 文/前进的孙 昨日寒风陡然降临,不一会儿,就有窗户玻璃掉落破碎的声音,有天窗盖拍打房顶的声音,有风穿过树林吹出口哨的声音,而我脚很凉,于是也有皮鞋跺地板的声音。寒冷来之前,总是这么有排面,强风开道,威风凛凛。 早晨六点半,我似乎都醒了,只是眼睛还未睁开,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闹铃响起才会结束。六点四十,闹铃准时响起。十分钟后,我打开房门,急匆匆地去看日出。太阳是从林子后面慢慢升起的,红彤彤的,似乎比其他时间上升的更快。我掏出手机,摆好姿势,再去拍照时,它从树根已经爬上树梢了。清晨的阳光和煦而充满魅力,不然我不会总是恋恋不舍,总想做点什么不辜负这样的时光,可什么也做不了,这一刻,仿佛流逝的青春和感情比任何时候都严重,也许我能做的就是每天早晨等着太阳出来,跟随它从东方升起。 看完日出,就该去吃点东西了。嘴里咀嚼着热腾腾的馒头和鸡蛋,徜徉在空旷的篮球场和操场上,听孩子们读书的声音,看他们晃晃悠悠来回踱步的身影。操场上枯黄的草里夹杂些嫩绿的草,在阳光里,黄的金灿灿,绿的生机盎然。这是岁月里最有意义的时刻,也是生命中最激情澎湃的时刻。我曾经也在这样的时光里读书,如今,经过了二十年,我在一样的场景里看鸟,看风,看草,说阳光,说寒冷,说树影婆娑。我边走边吃着白白的鸡蛋,惹得很多人侧目而视,我想,它确实只是一个鸡蛋而已啊,不用把所有的目光都倾泻在我的身上。看他们的眼神,是饥饿和一种深情的期待,或许是没有吃早饭而饥肠辘辘,也许是对书上的知识的苛求而急不可待。这时候,他们应该是最不孤独的,他们正奔走在实现梦想的路上。我总是劝他们珍惜这一段时光,这时的人生之路有方向,走过坎坷和荆棘,都不知道疼痛。无所畏惧,不犹豫,不茫然是这段时光里难能可贵的品质。他们不知道没有远方的灯塔之光,船儿就会迷航,就像我每天在操场转圈一样,转一圈消化食物,转两圈疲乏身体,转无数圈来迷惑自己的心,然而转圈制造不出有趣的灵魂。我正在大海深处漂泊,没有灵魂的启航是狂风巨浪戏谑在浪尖的水珠,无法停靠而迷失沧海。 虽然阳光已出,但热量并不充盈,清冷空气让人的脸部肌肉都收缩起来了,少了几分光滑和滋润。树上成群的鸟闲不下来,不停地更换栖息的树枝。我迎着阳光看过去,它们是一片片飘落不下的灰色叶子,从一棵树飘落到另一棵树上。树影婆娑,倒影在汽车玻璃上,全成了黑色的模样。车移动的时候,它们也在移动,从前玻璃移动到后玻璃上。那人坐在车里,只能看见似黑色的藤蔓在迅速生长,从前路跳上车,攀爬覆盖在挡风玻璃之上,滑溜溜,飘悠悠。空中逐渐地打起了马萨克,一会功夫就把太阳挡在了天外面,墙外房顶上一根棍顶着一个圆形装置,还在接收天上神秘的力量。明天预计还会加载一些雨,并且卡顿卡顿,一直持续几天。好了,下周人们抬头仰望时,一定会看到我在天上P的太阳和设置成透明的天空,以及粘贴的一朵朵白云。天气预报破解了云雨神秘的变幻,那些突如其来的欣喜和忧伤都成了明天可期的平静。我觉得我失去了一些东西,好像是一些浪漫,也好像是对大自然的一些敬畏。 冬天已经过去,人们被春风解放,可是春风里潜伏着冬风的卧底,天空的色彩绘成彩色时也被偷偷抹上灰色。彩笔在你们手中,你们把世界画成什么,我们就欣赏什么,人们一直都很好奇自然的巨作。巨幅的画里,人的身影全映了进去。他们走在路上,穿梭在这分不清的风里,一会儿聚起来,一会儿散了。填充空荡荡的街道,驱逐色彩的荒凉。我们昂头观望他们,默默呼吸,默默入睡,默默早起,默默撸起袖子搬起砖,堆叠自己希望的灯塔。 天黑下来后,一屋子的人都睡着了。半夜里,我从梦里惊醒,起身坐起来,发现其他人都消失了。空荡荡的屋子只留我一个人,扑通扑通的心跳能被清晰地听见,眼睛里映着窗外楼塔顶上红灯的闪烁。 寒风,让我追忆小时候 文/庞秋波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大约是因为闰月的原因吧,今夜也不例外。寒风吹拂,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在温暖的火炉旁,思绪早已飞回到童年时代! 1 小时候家里很穷,记忆中从来没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等几个姐姐穿过的衣服轮到我时,一层又一层的补丁,早已覆盖了衣服的本色;能穿上一双胶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曾记得有一年深秋,天已经冷了。父母好不容易攒足了钱,给我买了一双墨绿色的胶鞋。我兴奋不已,穿着上学,也生怕弄脏了。然而放学后,还得穿上它干农活——去树林里砍柴,到田地里割草,同时还要牵上一头大水牛去山坡上放。有一天下大雨,放牛割草回到家,胶鞋里外早已湿透了。为了第二天能穿上干爽的鞋子上学,母亲就在火炕上搁了两根长长的木棒,再把胶鞋倒扣在木棒上烘烤。可是第二天起来,却发现有一只胶鞋已跌落火堆,仅剩下丁点儿鞋底。一定是可恶的老鼠绊动了木棒,让好好的一双胶鞋“夭折”!我难过极了,哭啊,哭啊。由于另外的一双千层底布鞋湿了还没干,最后只得无奈地光着脚丫去上学。 2 小时候的生活非常艰苦,填饱肚子就不错了,不敢奢望能有多少油水。清淡的饮食,一天的劳累,到了晚上就特别贪睡。加上小时胆小,又没能照上电灯,上厕所还得去黑漆漆的和猪圈配套的粪池才行。为此,我和姐姐经常尿床。这下就惨了,我们的床上,唯一的一床棉絮也让母亲给取了出来,就在床铺上放些稻草,稻草上搁置一张冰冷的竹席,然后铺上一张破旧的床单。一床单薄的被子盖在身上,冻得瑟瑟发抖。我和姐姐为争被子,经常打架,也就没少遭受父母的打骂。第二天起来,还得把尿湿的床单被子烘干,不然晚上睡觉就更冷了。 还记得有一年寒冷的冬天,奶奶在清晨里又一次把我和姐姐叫醒,让我去放牛,姐姐割草(这是我们小时做得最多的农活)。我牵着牛儿走到田边,先用石头把水面上的冰砸碎,让牛儿喝足水后,便没有了去处。贫瘠的土地上,浅浅的小草早已枯萎,尽管牛儿饿得背上的“草窝儿”深陷,却只能傻傻地站着。我也陪在一旁,像木偶般陪同牛儿杵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不远处割草的姐姐。只见姐姐把田老坎少许枯草上的冰霜用镰刀拍掉,再把割好的几把草装进背篓。我的破胶鞋早已千疮百孔,脚跟露在外面,站在地面,就像直接踩在冰上一样刺骨。站久了,冻僵了,浑身瑟瑟发抖,牙齿直打颤。我哭着说:“姐姐,我们回去嘛,我冷。”回到家,早已冻得浑身麻木了。 小时候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胡萝卜治冻疮”——把烤烫的胡萝卜在手脚红红的冻疮上来回滚动,那种痛、烫、痒的记忆,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3 十多年过去了,日子也好了许多,我和姐姐在城里读书回归。老家的火炕边,忆起小时的苦难岁月,感慨万千。我们争着抢着讲了童年生活的辛酸,心里涌起阵阵酸楚。又一个十年过去了,我们都有了工作,有了属于各自幸福的家。再次来到曾经无数次劳作的地方,山水依旧,却再也没有了曾经的严寒!不禁再次慨叹:小时的贫穷,是多么难得的一笔宝贵财富啊!正因为小时受过太多的苦,才觉得现在的生活是如此的甜,才会倍加珍惜如今拥有的幸福。 此时,寒风依旧在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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