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 | 布谷鸟文章 |
释义 | 布谷鸟文章(精选8篇) 乡间听布谷 文/郭军平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耳边不时地传来清脆响亮的歌唱声。时值端午,正好趁着假期到二姐家,我们关中风俗兴“送端午”。 一路上真是幸运,久违了这样来自乡间的天籁声,我能看到在林丛飞来飞去而且不断啼鸣的布谷鸟。这些可爱的家伙拖着长长的尾巴,穿着暗灰色的衣服,样子像鸽子大小竟然在乡间里随意看到。我庆幸这是退耕还林的效果,由于几年前的“建设秀美大西北”的号召,人们护林的观念,绿化的观念愈来愈浓,因而再现“秀美山川”不再是一句空话。 沿途是一行行整齐高大的白杨树,碗口粗的白杨树枝繁叶茂,高大的身躯在清风的吹拂下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这在炎炎夏日给人们送来无限的凉爽和惬意。刚刚收割的麦田也是一片的空旷,金黄的麦茬地仿佛在告诉着人们一切夏粮都已按时完成收割。而沿途葱绿的玉米杆们则在艳阳下尽情地生长,日渐高大的身躯仿佛在告诉人们“你方唱罢,我登台。”的故事。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这些痴情的不断地喊着“布谷”的鸟儿们,在田野间飞舞。我真奇怪这是一种充满灵性的鸟儿,能在麦收之时和播种之时适时地提醒人们,生怕人们耽误了收割和播种的时间。是啊,关于这一只鸟儿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农事,小时候记得有这么一个美丽的传说: 说是有这么一对同父异母兄弟,两个人相处很好,但是继母柳氏却偏爱自己的孩子,虐待自己孩子的哥哥,在他们的父亲死后,兄弟俩都长大了。继母就让他兄弟俩分别种一块地,扬言“谁的种不好就不要进家门“。结果继母就给了哥哥的是熟种子,给了弟弟的是好种子。做弟弟的知道自己的母亲有意在整自己的哥哥,于是偷偷的换了哥哥的种子,结果,哥哥的庄稼长得很好,而弟弟的苗连一个也没有出来。做弟弟的结果就离家出走,结果坠落山崖,乡民们知道做弟弟仗义救了哥哥,就掩埋了弟弟。而柳氏得到噩耗后有口难言,深知自己罪孽太重,染病成癫,病魔缠身,于是整日里喊着“播谷播谷”,三九天暴死郊外,阎罗王要把她仍油锅,她吓得说自己愿意变成鸟向人们赎罪,于是阎罗准许,并警告“每逢播期,必须日夜叫喊,不许偷懒,发现重责。” 因为有了柳氏变布谷鸟的传说,我们小孩子经常看到了布谷鸟就仍土块,这足以见得人们惩恶扬善的教化是多么的深入人心。到了稍大以后,曾经一度,都很难见到这一种鸟,大概是环境的破坏较大,但是到了近几年,乡间又可以听到这样“布谷布谷”的鸣叫声,久居闹市的我们反而愈来愈感觉这是天籁之音。当然学过科学知识的我们也自然知道关于布谷鸟的传说纯粹是人们的编造。这也是善良的人们在解释自然现象时的一种美妙的想象,在人们的这一种奇妙的想象中也贯穿了“惩恶扬善”的道德观念。这又是另外一层教育意义了。 现在,布谷鸟还在不停地“布谷布谷”的叫着,村子里孩子们也少了,也没有人去打布谷鸟了,而且随着现代化的耕作再也不会出现延误收割麦子的现象了。即使天气再怎么的使坏,人们也不用担心,过去农忙时节“麦黄谷黄,秀才下床”“龙口夺食”的说法也没有提了。人们的坦然无虑,高枕无忧和布谷鸟们急促的“布谷布谷”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于是,布谷鸟们依然在不停地叫着,而人们却悠闲悠闲地听着这美妙的声音,感受着现代化农业带来的便利和舒适,同时也陶醉在“秀美山川”的成功建设上…… 布谷声声 文/茉莉飘香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如往常一样,我走出喧闹的城市,走向清新湿润的田野。既锻炼了身体,又释放了心灵,两全齐美,何乐而不为之。掬一片阳光在手,含一缕春风入口,我便会找到许多远逝的童真。属于过去的虽很模糊,也很遥远,但当我要珍藏它的时候,仍然会努力去搜索。此时,我会发现那些常常被人忽略的东西是最纯洁的,也是最有价值的。有人说:今天的时代是一个物质丰裕的时代,也是一个情感贫乏的时代。话语里多少有些看破红尘,有些悲凉。而我则是属于既怀念过去又珍爱现实,也乐意投入情感的人。我常常会带着许多美好的回忆生活在今天,便觉心情格外舒畅。 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山林。满山满眼都是青一色的板栗树,春风吹醒了沉睡的树枝,娇嫩的绿叶点缀枝头,让人感受到春的韵味。突然,几声轻脆宏亮的鸟鸣声从远处传来,有几分亲切,几分悦耳,几分伤怀。只听鸟鸣声声,却不见鸟在何处。抬望眼,看见一只娇小玲珑的布谷鸟鸣叫着,箭一般飞越天空,飞向山林,藏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串串“布谷,布谷”的声音回响在幽静的山林里。布谷鸟的声声啼鸣,久久地留在心里,不禁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 那时我还小 ,正在上小学,特殊的生存环境让我过早成熟。除了认真读书而外,我会尽力为父亲分担许多家务。一个周末,父亲让我到地里锄草,他吩咐我把长在包谷地里的杂草全部用锄头铲尽。对于父亲的安排,会做不会做,我从不推辞,一定会努力去认真完成。??为别的,只想减轻父亲肩上的担子,让他少操心。更何况,锄草这样简单的农活我早已会做。扛上一把比我高的锄头来到地里,脱下鞋子整齐地放在地边,卷起裤脚,钻进长得比我还高的包谷棵里,用尽全身力气铲草。春末初夏的早晨,太阳散发出炽热的光芒,包谷地里又闷又热。包谷叶子随时都有划伤面颊和手臂的可能,我从不畏惧这些小伤害,只顾埋头锄草。汗流浃背的滋味从小我就品尝到,习惯了,就不会觉得劳累。各家各户的地连在一起,都种上包谷。很大一片泛着绿色的包谷地,只有我家地里有人,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锄头铲草的“嚓嚓”声。那时,我已经十二三岁,浑身充满力量,也不觉得独单。生活让我懂得:要完成任务,就要付出,我不惧怕付出。我相信,我能完成父亲交给的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也算是十分难巨的任务。况且父亲随时教导我,该做的事情,必须自己承受,不能轻易放弃,不能依赖别人,要靠自己亲手完成。实际上,在艰辛的日子里,我早已养成了这种永不放弃的禀性。高高矮矮的杂草铲了一行行堆在地里,然后用手抱出来放在地边铺开,让阳光暴晒,以备做肥料。这些农活我已经很熟练,会做得无可挑剔。包谷地里的杂草全被铲尽,只留下长势茂盛的包谷棵站在地里沐浴在阳光下。父亲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心情很舒坦。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地边休息的感觉真好 。喝上几口凉水,看一看眼前这些在风中轻轻摇动的青绿色的包谷棵,人虽小,心中也会升腾起一种莫名的希望,而这种希望,让我倍感欣喜与踏实。 这时,父亲来到地边,看见我把草铲得很干净,整块地显得极清爽。他不停地夸奖我:“你铲得又快又好,长大了,会帮我做事了。”随后父亲把一长串舒心的笑声留在包谷地里。这是我记忆中看见的父亲少有的笑容,我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得到父亲的赞扬,我非常开心,顽皮地说:“只要您高兴,以后地里的事情我全包啦!”突然,一只鸟儿一边叫着“布谷,布谷”,一边飞落在包谷地边枝叶繁茂的大树上。鸟语声声,悦耳动听。我好奇地轻轻追上去,想看一看这只鸟的模样。父亲却阻止说:“不要惊吓它,那是布谷鸟。布谷鸟叫了,农民就应该播种。播种就会有收获。”我明白了,布谷鸟飞过蓝天,把悦耳的叫声留在大地上,也许就是为了提示人们不要忘记播种。布谷鸟轻脆的叫声里还有如此丰富的内涵,是人们有意附会,还是鸟语传情?对于这些父亲告诉我的话,我不会轻易怀疑,我只会把它牢牢地记在心里。从那以后,我就把布谷鸟的声音尘封起来。无论在何处,只要听到“布谷,布谷”,那怕是见不到鸟,我都会感到很亲切,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力量,心灵深处充满许多憧憬。 布谷鸟的鸣叫声伴我度过了童年时代。世间上的事情常常会这样,赋予它真情,它也会回赠你许多激励或者温暖。在我成长的过程中,父亲让我认识了布谷鸟叫声的意义。随着年龄的增长,布谷鸟的叫声让我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层面来理解其中的寓意。不管怎样,这种大自然间独一无二的叫声确实给我枯寂的人生带来过许多希望。 还记得,一九七八年我正在上大学。文革后第一次恢复考试制度入学的七七级的同学们显得很成熟,读书很用功,如饥似渴读书,成为同学们自觉的行为。一个周未的早上,我和几个同学坐在校园的树荫下看书,看累了,就凑在一起聊天。突然,耳边传来轻脆宏亮的鸟鸣声——“布谷,布谷”。声音很熟悉,很亲切,与家乡的布谷鸟声完全一样。我立即停止聊天,起身寻找布谷鸟的踪影。只可惜,层层叠叠的树叶挡住了我的视线。布谷鸟的叫声打动着我的心灵,让我想起父亲说过的话。顿时,我感到一阵阵不安和自责。我告诫自己:你没有任何理由浪费时间,浪费青春。很快,我又捧起已经放下的书本,安静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认真读书。此时的我,已经不局限于栅栏内的天地,而是看见了更高大的山峰,更壮丽的河川,更硕大的果实。不仅只懂得布谷鸟的叫声是在催促农事的含义,还懂得布谷鸟其它一些更加丰富深广的内涵,对这小小的鸟儿又有了新的认识。布谷鸟又叫杜鹃鸟,还叫子规鸟。一个美丽的名字竟然与一个伤感的故事联系在一起。古代神话故事中,蜀王杜宇(即望帝)因被迫让位给他的臣子,自己隐居山林,烦恼郁闷折磨着他,死后灵魂化为杜鹃,昼夜啼鸣,声声凄楚。故事留给人许多凄凉哀伤,也留给人许多丰富的想象。历史上许多着名诗人借布谷鸟的叫声写诗作词,抒发各种各样的情怀。李白诗云:“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又见杜鹃花。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白居易诗云:“其间旦暮闻何物 ,杜鹃啼血猿哀鸣。”看来,在这些诗人的笔下,布谷鸟的叫声寄寓的更多是愁苦和伤痛。 伴着布谷鸟的叫声我平静地生活着,从童年到青年、中年。时光荏苒,日月如梭。匆匆的脚步踏过地上的落叶也很少会有时光流逝、人世沧桑的感慨。只因为,我心中珍藏着布谷鸟的鸣叫。它警示着我“布谷,布谷”,让我不轻易停下脚步,勇往直前。如今,布谷鸟的叫声没有任何改变,但我听起来却有些凄清,有些伤感。我知道,年年岁岁人不同,也许我的人生中不再需要“布谷”了。因为我已经拥有了过去那段值得珍藏的时光。但是,听着这些留在山林中我十分熟悉的布谷鸟的鸣叫声,我还是会想起从前的那块包谷地,想起那些绿茵菌的充满希望的包谷棵,而更多的是想起远去的父亲以及他对我的教诲。我想,布谷鸟的叫声不会停息,布谷鸟的故事还会演绎。 布谷声声入梦来 文/谭旭日 早春三月,在故乡能听到布谷鸟的叫声。 故乡人都说:“布谷开声,下地播种。”三月的故乡,村民开始下地翻耕,除草清沟,修理水渠。布谷鸟就像一个播音员,在村子里、田野中四处叫唤。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催着村里人忙着春耕生产。 小时候,老宅就在屋背山脚下,几间土屋。每天早上天蒙蒙亮,布谷鸟就使劲地叫。母亲会很早起床到菜地里摘菜,急急忙忙赶回家,催着大姐帮着做饭、洗菜、挑水,母亲得赶着下地劳作。 吃完早饭,大姐、大哥、二哥去了学校读书,我跑到村子里找来同龄人到山上或者村子里玩游戏。五六岁以后,我开始学着给家里看牛。有一天早上出太阳,吃过早饭,我和住另一个屋场的同龄人湘元把牛群赶到赵头坳,那里的林草深,易于看放。到了山腰,听见树林里布谷叫得响亮,我们找了一茂密的草林,悄悄地去看布谷究竟长的什么样子。赵头坳山沟多,半是黄沙,半是草木。鸟的声音传播虽广,却很难分辨出确切的位置,我们循着声,猫着腰,轻手轻脚踩在林中草叶上,尽量不发出声响。“布谷”声突然停了,我俩以为惊动了它,立刻停下来,蹲在地上,屏住呼吸。待布谷一叫,又继续潜行。我们终于看见,在一棵茶籽树上,有两个巴掌那么大鸟,脚爪子紧紧扣在一根树枝上,尾巴一摆一摆的,很是灵巧。 正当我看得入神的时候,湘元大喊一声:快跑!我头也不回地跟着跑了好远。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用手比划着,说看见了一条银环蛇,还吐着信子。我们惊魂未定,再也不敢回到到林子里。直到中午,母亲差人过来把牛牵走,我们心里还卟咚卟咚的。 长大后,布谷鸟依旧在村子里叫唤,我也不再放牛。在书本中,知道布谷鸟还有一个名字叫鸤鸠。《诗·召南·鹊巢》云:“维鹊有巢,维鸠居之。”我虽明意,母亲却有她的理解。她说:“布谷鸟像个没奶的妈妈,不能哺育自己的子女,孵出小鸟后让其他鸟来代哺。”鸠居鹊巢,就像找了个奶娘。后来,我也知道,布谷鸟是典型的巢寄生者,不会营巢育雏,只能将卵寄孵于他鸟巢中。 “布谷”声声,是那样地让人心生喜欢和怜惜。 多年后,我和湘元都离开了朴塘村,分别在不同的城市生活,便很难听到布谷鸟的叫唤了。 倒是昨夜,我在半咳半梦的睡意中,仿佛听到了它隐隐约约的叫声,还夹杂着母亲的呼唤。 我知道,布谷鸟,其实就是母爱的化身。 布谷声声 文/许广州 “快快布谷”“快快布谷”,春回大地,布谷鸟从南方飞到了北方,家乡的麦子抽穗了。布谷声声,勾起了我对故乡往事的回忆。 我自幼生活在黄河下游一个偏远的滩区农村。全村七百多口人,近一千亩耕地,大部分耕地为飞沙地。生产条件极差,粮食产量较低,群众生活困难。春天是一年中最难熬的季节,常常是粮食不够野菜凑,各种野菜成了乡亲们的美味。榆钱、榆叶、槐花、树皮尤其是榆树皮,都是我们的主食。 从记事起,每听到布谷鸟的叫声,我就跟随爸爸去亲戚朋友家借粮,有时候跑三家能借上一家就谢天谢地了。当时农业还处于传统耕作方式,农作物产量最高的当属红薯。有歌谣为证,“红薯干红薯馍,离了红薯没法活”。那时奶奶已有八十多岁高龄,长年卧床不起,全家只有她老人家享受特殊待遇,吃白面馒头或者一半白面一半黑面的发面窝窝。我每天给奶奶送饭,时常盯着那两个白面馒头直流口水。 对吃饱的渴望和对美食的贪婪是我一生中最刻骨铭心的记忆。那些年,我最盼望生产队里吃公饭。一般在收完麦子打完场、交够公粮留足种子、分过粮食之后,全体社员能吃上一顿白面馒头。有人提前就留着肚皮做好了准备,白面馒头一下笼,当下就敞开肚子撒欢儿吃!一般劳力都吃十几个,而狗剩哥竟吃了21个。我那年13岁,竟也吃了9个,是我此生中吃得最多的一次。 在我们家前面住着一对老年夫妇,无儿无女,论辈分叫我叔,在家开了个小卖部,主要卖花生、烧饼、麻花之类的小吃。我时常跑到他家,看着那些好吃的东西发呆,可是兜里没钱,只能看看。有一天老太太对我说:小叔叔,粮食也能换东西吃。从此,我就隔三岔五从家里偷几把黄豆换花生吃。有一次被妈妈发现了,把我暴打了一顿。 一年冬天,正值“文化大革命”高潮时期,村里来了几个中学生,是哥哥的同学。村干部就安排在我家吃饭,在学校住宿。我经常找他们玩,有一天夜里,他们给了我两块钱让我去买烧羊肉。当时烧羊肉五毛钱一斤,一下买来四斤烧羊肉,我们几个鲸吞蚕食,风扫残云,一会儿工夫就吃了个精光,真过瘾啊! 我读高中的地方在公社所在地,离我们村六公里。我们就在学校住宿,每周两次回家拿吃的。每次拿十八个窝窝,一瓶咸菜,吃三天。学校食堂分为学生食堂和教师食堂。同学们把自己的窝窝用网兜网住或者用筷子串起来,放在那硕大的蒸笼上,吃饭时经常有拿错的情况。有一次,我因为收学生作业去晚了,只见那么大的蒸笼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我又饿又渴,不知所措…… 可能真的是生不逢时,我从恍惚记事起,就与饥饿抗争,痛苦和美好的记忆都和吃有关。记得那年大年三十中午,天特别冷,风特别大,妈妈还在为没有包水饺的白面而发愁。我们家门口是一条公路,那天有个人骑着自行车驮着一布袋白面,恰巧倒在了我家门口,白面撒了一地,就来我家借一个面瓢,把地上的面收起来。那人看我们家穷,也是好心眼,就故意把地上的面留了一些。妈妈将那白面用箩筛了又筛,就用那个面包饺子。当除夕夜全家人端起饭碗吃着那热腾腾的白面水饺时,虽然有些牙碜,但还是感谢上苍有眼,让我们在那个窘困的春节打上了牙祭,真的是“该着不挨饿,天上掉馍馍”…… “布谷布谷”,天空中又传来布谷的叫声。 布谷鸟学名杜鹃,又名子规、杜宇等,从古至今,人们对此鸟情有独钟。这几天,自南方飞来的布谷鸟盘旋在我的窗前,昼夜啼叫。布谷声声,仿佛在诉说着凄美的往事,呼唤着乡亲们对丰收的期望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少小离家,恍然若梦。故乡早已物是人非。前几天老家邻居狗剩哥打电话过来说,我们全村已经脱贫,同全国人民一起步入了小康。乡亲们再也不用为吃喝发愁。当地政府将黄河滩区规划为生态走廊,植树种草养花,我们村也将整体搬迁到县城。常眠于故土的父母亲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布谷声声千年,黄河奔流依旧…… 故乡的鸟鸣 文/庸人数雪 久居小城,上班在城北的郊区,每日要经过一片被高楼包围的田陌,四季的交替里,惯看着春种秋收、柳绿草黄的变换,便也距离自然并不遥远。 今日清晨,骑着自行车又一次经过这片田畴时,竟然从路边的柳枝间,听到了久已疏远的鸟鸣,让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童年,回到了故乡,想起了那一声声在脑海深处响起的鸟鸣。 那时的故乡并不像现在这样荒芜,沿着老磁河一带,是一片我们从未走到边际的丛林,春来草绿,夏雨急骤,秋风扫叶,冬雪茫茫,总有着难以割舍的美丽,令人眷恋至今。 而让我记忆最深的,莫过于那一声声或清脆悠扬、或婉转不绝的鸟鸣了。我不知道那个神奇的丛林里,究竟隐藏了多少种、多少只飞鸟,幼时的我们除了家雀之外,认识的也只有黄雀、斑鸠、鹌鹑,当然还有那只在清晨把我们从睡梦中叫醒,让我们心情愉快了一天的喜鹊,还有走在冬日黄昏的雪野时,那只总在远处枯木上寂寞鸣叫的乌鸦。 家雀不必说了,每天都在院里的树上聒噪,我想它们是不知道烦恼的,不然,怎么总是躲在叶丛中叽叽喳喳个不停,而你刚要走近看个究竟时,它们却一窝蜂地扑棱扑棱飞走了。 而布谷鸟却不是这样,它好像从来没有落在我家的树上。总是在麦熟时节,听到它在很远的空中飞鸣,叫声空阔辽远,也总是一个音律。我问过年迈的奶奶,她说布谷鸟是催耕鸟,它在说:“阿公阿婆,种麦收禾”,我这个农民的儿子,便也喜欢上了这个知农事的布谷鸟了。后来才知道,布谷鸟的学名叫杜鹃,又叫子规、杜宇,在历代文人墨客的诗文中,向来被反复吟诵,赋予了各种美丽的象征,看来,少年的我便有些附庸风雅了。 不过,那时的我们也经常做一些很无趣的事。春天到来,等丛林中满地的野草绿了,一树的新叶能够挡住阳光,在树下衬了一团荫凉时,我们便知道小鸟已经孵出来了。黄雀和鹌鹑的巢在地上,在草丛或荆棘从里,斑鸠的在树上,顺着雏鸟的鸣叫,我们总能找到。我们喜欢把那些快要长满羽毛的雏鸟带回家,全然不顾鸟爸爸和鸟妈妈在我们头顶来来回回地疾飞和哀婉地鸣叫。那时的我们只是快乐,还不知道悲悯。 但养鸟的结局大多并不美满。开始时我们总是很经心,用小米、昆虫或者亲自嚼了馒头喂它们,看着一张张小嘴嗷嗷待哺的样子,我们是那样地开心。可最后,小鸟或者长大后,趁我们不留心飞走了,或者被贪玩疏忽的我们活活饿死了,也有时会被贪嘴的小狗小猫偷吃了,等我们看时,只剩了几根羽毛,便也掉几行伤心的泪,转头又忘之脑后了。 不过,还是有许多生命的细节不曾忘却,历经三十多年风雨,依旧清晰如左。记得在黄昏时候,劳作了一天的父亲,赶着牛车,我躺在车上湿湿的青草堆上,闻着淡淡的草香,在牛羊的唱和中,有成群的归鸟飞鸣着过了头顶。抬眼时,小路尽头,乔木掩映里,青砖瓦舍,炊烟袅袅,那里就是我的家了。 几十年过去,除了游学,便寄居在了这个离故乡五十多里的小城,因了交通不便,或是整日忙于工作生活,便不常回家,更不曾在家认真地小住几日,便也日渐疏远了那些旧壁残垣,久违了清晨推门而闻的一片鸟鸣,也忽视了年迈的父母满头的白发和切切的思念。 也许有一天,我该放下这许多的羁绊,只带上一颗平静的心,回到故乡,陪着父母坐在土屋前地老槐树下,再听一听那一树的鸟鸣,当然,还要看一看父母早已苍老的容颜。 永远的布谷鸟 文/谢子清 料想自己今生今世,是再也难以忘却布谷鸟这种可爱的精灵了。 对它喜好的情愫,自小就开始滋生。那时候住在乡下,天清气爽、鸟鸣虫啁,自然是再惬意不过的事,除了赏心悦目地看云卷云舒、兴致勃勃地盯蚂蚁搬家,童年时天真无邪的生活里最大的趣事,莫过于聆听布谷的吟唱了。 农历的三四月,采了桑麻、插过稻秧,布谷鸟就陆续地开始登场。在薄雾笼罩的清晨、在旭日当空的正午、在晚霞如织的黄昏,那样清脆、悦耳、昂扬、激劲的鸣叫就适时地扑面而来,给人清新、催人奋进。这样的吟唱,是如此恰如其分地贴合时宜,画龙点睛、适可而止,不似蝉虫的铺天盖地、没完没了;这样的高歌,是如此韵律清晰、节奏明快、朗朗上口,并非麻雀的叽叽喳喳、聒噪刺耳。于是,不论是在青草绽绿的田间山坡,还是在忙里偷闲的房前屋外,不经意的、不付费的就如沐天籁、如聆梵音,那种酣畅淋漓的舒爽,是自不待言的。 在农村,布谷鸟是绝对受到优待、惹人怜爱的鸟类。这种拥有完美的线型、质朴的颜色、尖利的嘴喙、修长的尾巴加之匀称的身段的精灵,一则是其身上浓郁的故事色彩和深刻的教育意义令人神往、发人沉思;二则是它“布谷、布谷”和善吉祥的叫声,催人抓紧农时、不误农事的勤勉与执着让人感动和感激。 布谷鸟的别名不少,且每一种别名都与一个蕴意深刻的传奇故事相关联。例如称之为“快活鸟”,其意就是指催人“快快做活”。这些故事无一例外地都有一个相似的主题,那就是警醒和催促人们的勤奋与上进。 因为布谷鸟叫声的别致,“布谷”之音神似“包谷”,于是乎,淳朴的乡下农人,将布谷鸟看作是一种提醒农时、催生丰收的吉祥之鸟,并且祈祷在紧要的农事时节,即播种包谷(玉米)的时候,布谷鸟的叫声能够更欢畅一些、紧稠一些,这样当年的庄稼丰收就大有希望了。所以每当布谷鸟的和谐之音响起时,人们就会喜上眉头、竞相传送:听啊,“包谷鸟”又叫了,丰产有望了。因为受了这样的影响,我对布谷鸟也就有了一种别样的情愫。冥冥中,我总是十分期待能够早日和长久地听到布谷鸟的欢唱,同时也就为家中的丰收多了一层保障而心生喜悦。 记得那时,只要一听闻布谷鸟的歌鸣,我总会莫名地欢快和兴奋,精神倏然地为之一振,全身带劲,往往会丢了手中的活什,堂前屋后、漫山遍野地觅寻,只为一睹它的尊容,静静地、美美地凝视,不生歹念、不扰其性,安然地融入到它的境地。但这种美妙的事情通常是不可得的,就在我上气不接下气奋力地奔跑与追寻中,布谷鸟早已受了惊吓、掠了翅膀、闪过头顶、飞过山梁、匿了踪影。年少的我难过得想要哭出来。但不多时,在远处的山岗树梢之颠,又会传来那喜悦的、放松的、欢欣的“布谷”之声,我委屈的心灵才多少算有了一丝慰藉。 由于受到布谷鸟的祝福,家中的庄稼丰年总是特别多,原本较少的田地,不单填饱了一家五口的肚皮,更是攒出我们姐弟三人念书的学费。伴随着年龄的增长,乡野里无拘无束、天真烂漫的童年生活渐渐被约束起来,我背了书包、走进学堂,之后念小学、中学,直至上大学离开乡村,毕业后留在城里。回乡的机会日少,跟家人也是聚少离多。这个时候,每当闲暇静坐、夜阑人睡,或是漫步公园、听闻鸟鸣,心灵深处对布谷鸟那种急切的渴望不可遏制地就漫涌上来。掐指细数,才发现不曾目睹、聆听布谷鸟已是多年。小时候乡野里的生活让我不厌其烦地追味和留恋,布谷鸟赫然成了这些记忆里最鲜活的章节,总是那样轻易就叩响了我的心门。 惯居城市的我,对布谷鸟如此热切的企盼,却始终只能是最大的奢望和遗憾。还好回忆可以“解馋”,空虚的心灵不时会充盈起来。童年乡野的时日确凿令人记忆犹新,但我始终无法释怀的情愫,却是对布谷鸟从一而终的好爱。特别是它那传唱不衰的勤奋、执着、坚韧与勃发,成了我取之不竭的精神营养。 不论时光怎么翻转,我对布谷鸟的喜爱一成不变,记忆中那些有布谷鸟相伴的日子,俨然是那最受听的旋律,总在恬静时悠悠扬扬地响起。 又闻布谷声 文/东海文集 小的时候,常住在姥姥家。姥姥家地处山区与平原的交界处,外面是田野,里面便是山林,因此,人们便选定了一个特殊位置修筑了一个水库,承接山里的水流,用于农田的灌溉。姥姥家便坐落在水库坝下的一个小村落中。由于有水库,姥姥家门前的一条石砌小水沟长年水流不断,水质清澈见底,洗洗涮涮,非常方便。 最令人欣喜的是姥姥家后背有一片小竹林,村子里的人称之为“后龙山”。竹林内除了毛竹之外,也有几株零星散落的高大乔木,引来了许多鸟儿筑巢栖息,这其中便有布谷鸟。布谷鸟因发声为“布谷、布谷”而得名。 那时,每至清晨,我总会被布谷鸟的“布谷”声唤醒,等我擦亮眼睛时,便发现大人们早已起床离家出工忙农活去了,家里就剩下我和操持家务的姥姥两个人。我懒懒地,不愿帮姥姥干活,便一个人跑到屋后的小竹林里,追逐着布谷鸟的“布谷”声,尽情地享受着童年的快乐。 长大后,我便和其他的年轻人一样进了城,成了一位城里人。 城市里,大楼挨着大楼,寸土如金,是不舍得用土地来供养竹林的,片片绿地如凤毛麟角一样珍稀,没有鸟儿的栖息之地。因此,那个时候便很少听到鸟叫,更没有听闻“布谷”之声。 进入二十一世纪后,人们越来越重视生态环境,植树造林运动此起彼伏,而城镇绿化也不甘落后,各种花园小区遍地开花,处处都显露出片片生机。 我家所坐落的小区也和其他小区一样,搞起了绿化,栽植了大量的名贵树种,尤其是桂花树,一到金秋时节,便四处飘散着桂花香。 如今,我们小区里除了原有的那几株珍贵的高龄大树之外,新移植进来的其他树木也逐渐翠绿起来,参差起伏,林荫错落,生机盎然。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童年的“布谷”声又开始回荡在了我的耳边,勾起了我的丝丝回忆。 我想,现代城市的环境已是一日胜过一日了,楼层变高了,街道变宽了,城市也变大了,绿地面积也是越来越多了,鸟儿的栖息地也越来越丰富了,这“鸟语花香”中的一个成员单位——“布谷声”也就自然不会缺失了。 布机上的母亲 文/张志德 我儿时的梦,大多是与布谷鸟在一起;而且它总是不停地叫呀,叫呀的。 布谷鸟为啥总是飞进我的梦里呢?唉!我真想让我那小黄狗跑到我的梦里——那才好玩呢!我可以领着它到地里逮野兔子,抓禾鼠;还可以与佳佳家里的那黑狗咬架——我那小黄可厉害了,每次咬架都准赢。 终于有一天我明白了——那是尿将我憋醒后,听到母亲的织布机在叫,那叫声与布谷鸟的叫声一模一样。 难道母亲天天晚上在织布吗? 那年夏天的夜,出奇地热,我家院子里的槐树上的蚂蚱,有气无力地叫了几声就停下了;祖母和我在院子里铺了蓆子,四周用锄头、锨什么的撑起来(怕蝎子),然后躺在中间。祖母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嘴里轻轻地喊着:“风婆婆吃葱来,给我一口凉风来;风婆婆吃蒜来,给我一口凉面来。” 我脱得精光,在祖母的扇子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布谷鸟又飞到了我的跟前,站在树枝上叫呀叫的,不停地叫。当我热醒来后,我看到母亲还在织布呢。她难道不热吗? 我爬起来,赤着脚,悄悄地走到母亲的身后,站着。我看见母亲身上的小白衫已全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背上;头上顶着一条蘸过冷水的土布毛巾,在豆油灯的微光下,奋力地织着。那瘦小微驼的身子,不停地一屈一伸,两臂不停地一左一右,两腿不停地一蹬一放……我想母亲该歇歇了,她怎么不歇呢?我站在那儿“哇”地一声哭了。 哭声把母亲吓了一跳,她急忙回过头来,看见是我,下了布机,弯下腰问我:“咋不睡觉呢?”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看我是否病了。 我抽泣着说:“妈妈,天太热了,你歇歇吧!” “妈不累。”她说着把我抱在怀里,眼里含着晶莹的泪水。“妈把这匹布织完就歇了。你爸看病就等着这匹布的钱呢!”说完了,“咳咳咳”地咳嗽了好一阵。 妈妈在瓮里舀了瓢凉水,一口气喝了;又在冷水盆里洗了脸,然后掀起衣服擦了擦身子,又坐在布机上了。 “三九”天来到了。西北风吼了两天,鹅毛大雪飞飞扬扬地飘了满世界。一夜工夫,地上就积了一尺厚的雪。母亲去绞水,铁桶梁子一抓,手就被沾上了,若不用嘴哈气,能把手皮沾掉。真是滴水成冰啊! 我的梦里又飞来了布谷鸟;布谷鸟的叫声,又把我带到母亲的织布机上。我起身爬在窗玻璃上,望见没有生火的外间的布机上的母亲,头上裹着厚厚的头巾,随着机声,身子又在一屈一伸着。隔一会儿,她把两只手放在嘴上哈哈气;隔一会儿,两只手用力地搓搓;隔一会儿,她抓起机盘上放的胡萝卜咬上一口;隔一会儿,她“咳咳咳”地咳嗽一阵。 炕上的父亲又在难受地哼哼了。 妈妈侧耳听听,一屈一伸的动作加快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布谷鸟的叫声更加稠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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