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 | 身体散文 |
释义 | 身体散文(精选20篇) 忙是最便宜的养生药 文/于世忠 最近有点忙,脑子里储存的东西多,只想一口气写出来;春暖花开,播种在即,菜园里的农活也多起来。有此两项,就显得忙碌了,中午坐在电脑桌前写作,下午荷锄去菜园劳动,这成了我最近一段时间的常态。 老伴吓唬我,你六十多了,还整天忙忙忙,别把身体忙出毛病。我听后笑了,没那么严重。我告诉她,我的忙,有张有弛,有劳有逸。适度的忙碌,有益身体健康。忙是最便宜的养生药。 我说这话是有根据的,美国着名的人际关系教育家卡耐基就曾把忙碌比喻成“最便宜的药”,我国传统的养生学也认为:“劳其行者长年,安其乐者短寿”。由此可见,忙并不是一件坏的事情。只要忙不过分,善忙、会忙,不但不会损伤身体,反而有助于身体的健康。 忙是生活的一种智慧。我有个爱好写作的朋友,现在七十多岁了,他有个习惯,感觉累了就捧起书本,对他来说,看书就是休息。他说,只有看书的时候才让心清静下来,不去思考生活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的,忙在某种情况下是一种休息。只有忙着才忘记年龄,甚至没有时间觉得自己在慢慢变老。 据调查得知,凡长寿老人,不管是体力劳动者还是脑力劳动者,虽各有各的生活特点,但无一不是勤劳、勤奋之人,一生忙碌,任何时候都闲不下来。那些终身劳作的农人,那些高龄还奋斗在一线的专家学者便是例证。 据有关研究证实,人身体的器官和其他功能一样,用则进,不用则退。经常适度的忙碌,能促进身体各个器官的新陈代谢,延缓老化。同时适度的忙碌能使人摒弃私心杂念,减少欲望;能让自己的内心充实、强大;能调节情绪,增加快乐。归根结底一句话:适度忙碌有益身心健康,延年益寿。 值得提醒的是,很多老年朋友为了养生不惜血本花大价钱买五花八门的补品、养生药,其实未必赶得上让自己忙碌起来效果好。无需花一分钱,且起到健脑强体的作用。 病的那一刻 文/峰岭 公交车到赛格那站,一股恶心往上涌。心想坏了,赶紧挤下车。对着垃圾桶干呕几声,冷汗浸湿了头发衬衫,头重脚软——像瞬间被拔了塞子放了气。只好坐到台阶上撑住自己,心想不能倒下去,否则…… 好好的人会病,好好的人会死,好好的人就不好了。 大概我脸色苍白表情痛苦,一个老头在我面前停下来,偏头看我,欲言又止,眼里有好奇有同情。 试着站起来走,却迈不开步。鬼压床了一般。单位只有两站路,却无能为力。一对对的高跟鞋、低跟鞋、皮鞋、休闲鞋吧嗒吧嗒地从眼前敲过,像是炫耀。真是呵,居然为能走路这事羡慕起人来了。可就有这样的时候,你会咕咚一下跌进了坑里,于是别人的脚底就成了你的头顶。此刻我更能感受到搁浅的鱼、笼中鸟、病榻上人的痛苦,而我的处境在别人看来根本就是稀松平常。 平时真是对身体太自信了——以为眼睛一直能看见,手一直能动,肺一直能呼吸,脚一直能走。可事实是它们是会“不能”的,并不存在什么“一直”。而且你从不清楚什么时候,就会从什么地方伸出一只手,把你一把推进坑里。 健康的时候,不过说明你此刻有幸被那缕明亮的阳光照耀着。而光线会流转,会把你遗落在阴影中。人的一生里,总免不了被病痛捉住在阴影里捶打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安全线在哪里。 肺病、胃病、肝病、肾病,抑郁症、分裂症、强迫症……每一种病都是一个魔鬼,各有其诡秘,各有其凶残。人无法理解别人的内心,同样也无法体会别人的痛楚。你也许会说你懂,其实你什么都不懂。人只能咬着牙死命抵抗。所以我们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有钱有房有事业甚至有名声,却突然就跳楼喝药上吊了。而要弃绝生命,那该得难受到什么程度? 病了就容易联想,就越想活。就觉得不必再憧憬要怎样怎样了,就这样窝在这个地方来回上班、粗茶淡饭挺好的;就会觉得不但晴天好阴雨天也挺好;就觉得陪亲人长久些、多看些世事才是最大成功。如此一来,很是羡慕那些鸡皮鹤发的老人,虽然已经面目粗陋,趔趔趄趄,但个个都是人生赢家。 因此,等缓过劲回家后就整理厨房,把放久了的米面、咖啡粉、豆瓣酱、绿豆、木耳、鸡蛋统统扔掉。去超市里买贵的好的瓜果菜蔬。身体脆弱珍贵,容不得将就。 母亲的发现 文/大解 有一个女人,至少有三个人在她的身体里面练过拳脚,并从她的身体里出走,使她成为母亲。她数了数,世界上有很多母亲。她又数了数,所有的人都是母亲所生。作为母亲,她感到很自豪。 可是有这么多母亲负责生育,那么谁负责死呢?她想,一定有人负责死。于是,她带上一些干粮和水,就上路了。她要去寻找负责死的人。 她走了很多路,找了很多年。直到有一天,她老得走不动了,快要死了,才发现,死是在人体内发生的事情。是自己的身体使自己死亡。 原来自己就是负责死的人。 临死前,她对自己的一生很满意。她终于看见了死。她数了数,已经死去的人有很多。她又数了数,所有死去的人都曾经生活过。她发现了这个重大的秘密之后,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知了猴 文/赵云耕 知了猴,就是蝉的幼虫,因为头部前端像猴子头,而蝉的俗称叫知了,于是得名。 小时候,我是抓知了猴的高手。当时,我们家所住的北城墙县委家属区东边儿有好大一片树林,里面有槐树、樗树、杨树和柳树,而柳树底下知了猴最多,杨树次之,这大概是因为柳树和杨树的根和树干皮薄汁嫩的缘故吧。当然,知了猴虽多,也需要眼力和判断力,否则也抓不到几个。 傍晚时分,随着夕阳落下,树底下会出现指头肚般大小的洞口,周围土皮儿薄薄的,里面黑黑的,形状不规则。我一眼就知道里面有蓄势待出的知了猴,用手指把洞口略微抠开,把食指轻轻探入,知了猴就会用前面的两个螯夹住手指,这时就可以顺势把它拎出洞口,放入塑料袋中。最多的时候一晚上居然抓过100多只,拿回家去放到一个大纸箱子里,因为数量多,它们互相倾轧、攀援,极少有能蜕化成蝉的。还有,夜幕降临之后,知了猴钻出洞,悄然上树,用手电一照,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抓获。只是因为这样得来太容易,全然没有从树底下抓知了猴的那种智慧的乐趣,所以我并不喜欢。 有时候晚上运气不好,没抓到几只,但少有少的乐趣,把它们放到窗纱上,可以观察它们最后一次“变态”的全过程。知了猴们会本能地爬到窗纱高处,静静地脱皮蜕变。一般在夜里10点钟左右,呈垂直状、趴在窗纱上的知了猴的头和后背会裂开一道缝,头部逐渐膨大,慢慢地从缝隙中挤出来。紧接着,蜕变出来的头部用力向后仰,身体的前半部分也渐渐从壳中脱出,倒挂在半空中。直到整个身体都快脱出的时候,知了猴会本能地向前纵,用前螯和几条腿紧紧抓住外壳,再猛然用力向上,让剩下的尾巴部分全钻出来,知了猴就已经蜕变成蝉,只不过身体乳黄嫩弱,翅膀上甚至还带着一抹嫩绿。这时,它平行地匍匐在空空如也的壳上,偶尔抖动一下,让翅膀略微舒展。此时的蝉还需要进一步氧化和风化,直到身体变成黑褐色,翅膀完全展开变硬,呈透明状,才算是完成“变态”过程,这大约要经过10个小时。 蜕变结束后,第二天早晨阳光初照,用根细线把蝉的头部拴住,就可以任其展翅飞翔。如果是雄性的,腹部的鸣音器也就可以发出一两声蝉鸣,进而“饮露身何洁,吟风韵更长”了。需要说明的是,知了猴蜕变成蝉的这最后的变化,是一个纯粹的“自然的演进过程”,我们不能用任何方式“缩短和减轻”它的蜕变中的痛苦,而必须要让它自己按照自然规律完成。倘若你要想帮它一把,哪怕轻轻地帮它从背部脱掉极小的一丁点外皮,都会导致蜕变终止而一命呜呼。 知了猴蜕变成蝉之后,剩下的外壳是一味中药,名字叫“蝉蜕”,俗称“知了猴皮”。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县医药公司定期收购,一分钱一个,这在当时不可小觑,因为只要卖两个就可以买一支铅笔,如果卖5个,就可以买一根“牛奶冰棍”或者是“小豆冰棍”,在那时的夏天可是农村孩子难得的享受。于是,小伙伴们抓知了猴,除了好玩之外,主要的还可以带来点经济收入。不过,随着医药的发展,八十年代初之后,蝉蜕越来越不值钱,一开始是一分两个,然后一分5个,进而一分钱10个,后来干脆停止收购。 除了药用之外,知了猴皮还可以和辛夷(就是玉兰花的花骨朵,是一味中药)搭配,精心制作成名叫“毛猴”的工艺品。具体做法是,用毛茸茸的辛夷做猴子身体,用知了猴皮的头部像猴头的部分做头,用两个前螯做毛猴腿,再找另外一对儿腿做毛猴前肢,然后用白乳胶粘在辛夷做的猴子身体上就OK了!这是最简单的,在此基础上,给毛猴粘上各种衣服和帽子,摆成各种造型,配以各种场景,那就需要费一番脑筋和功夫。 知了猴据说是一种美味,很多人抓了之后,洗净,泡在盐水里,去掉头部,用油锅炸,据说特别好吃。但我家从来没有尝试过,所以至今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知了猴如果不能在当天晚上蜕化则必死无疑,不过,那时候因为家里养着十几只“来航鸡”,第二天早起,大纸箱子里没有蜕化出来的、已经作古的知了猴们,就成为“来航鸡”美味的早餐了。 我的身体流着一条河流 文/成仁明 从新寨至老寨之间,大约相距一公里左右,中间隔着一大片玉米林,如果秋收了或者什么了的,那些土地上就林立着一些杉木,它们闲散地站在那儿,使人不会觉得这是一些被闲置了的地块。 至于那座山,我们总是从山脚经过,有时山上哗哗的树木叶作响,这意味就别有另一番了。至于去年百年不遇的旱灾,山上的树木叶干枯,一片焦渴,仿佛地中涌出火来。 我无数次地徒步往返于新寨老寨之间,老寨是我的衣胞之地,而新寨则是我开始盼着走出去的一个点,现今那个地方也是熟悉得几近陌生,我小学时的启蒙老师就在这儿。现今我见着他们的时候习惯叫他们叔,叫叔关系也血浓于水起来。天上翲着的云变化莫测,看风景的人心情也变了。 我在他们之间来来往住,我忽然意识到,我自已就是一条河流,我从源点出发,过新寨又流今别处,只是人们无法利只为憾事了。我所经历的那片田野,在视野中欣赏早晨的阳光初洒新寨不远处的山,在这些拔地而起的山与山之间晨雾渐渐散去,这番美景我们错过以后再回来慢慢品味。那些和我一起初成人样的姑娘小伙呢?只是物似人非了。戓者他们也是流着的河流,从此一去不复返。我也渐渐不再年轻,青春的笑呢?也被时光冲淡。 在新寨和老寨之间﹐曾经发生过一些故事,我的脚步不急促不匆忙,只是内心的燥动,一些柔情的诱惑,我们的碌碌无为,没有开始也没结束。没有倾听也就没有体会。 我只是一条河流吗?问白云不理,问小草也太显年轻。停下来踉踉跄跄﹐一路泪光。 跳舞的树叶 文/叶小燕 中秋过后,天气骤然变冷,山中大雾弥漫。小叮当和她奶奶都穿棉袄了,有时看见街上走过一群着T恤背旅行包的年轻游客,才让我遥想起山下的温暖。 今天午后竟然出太阳了!天空清晰、明丽,高大粗壮的法国梧桐树在阳光中像披一身金色的羽翼,绚烂极了。小叮当终于可以穿上漂亮的蕾丝花边小洋装,我也穿上漂亮的短裙短靴,裙子下裸露的双腿也闪闪发光。 真是愉快的行程!我推着小童车,小童车中美丽的孩子看见路边的落叶。 “妈妈,树叶——哭了。”我的孩子做了一个哭鼻子的神情,她把“枯”当做“哭”。 “妈妈,树叶——跳舞了”。 她指着一片从树梢荡悠悠飘落下来的叶子。 到了如琴湖边的林子里,我的孩子就开始跑来跳去,她的小小身子在阳光和树影之间一跳一跳的,突然又停下来,故意仰脸寻找树林中的光束,还有小鸟的欢鸣,被踢飞了露珠的小草,还有洁白的砂土。美丽的秋天的树林!我丢开小童车,和小叮当一起穿过射进阳光的树隙奔跑起来。 小叮当似乎很喜欢捡树叶,而且不加选择,干枯的卷曲的、被虫蛀吃过残缺的、新鲜的泛着金色的……这时节落叶还不是很多,但足够我们快乐一下午了。当有一片两片树叶飘下来时,我的孩子就欢呼着锐声尖叫着跑过去——妈妈,跳舞的树叶! 回来的时候,不想又起雾起风了,小童车里的树叶,竟随风飞走了许多,小叮当又追逐着满天飞的树叶到处跑。我的裙子,我的长发也在风中飘扬,我的心,竟微微的也有了飞的渴望,跳舞的渴望。 和树叶一样,小叮当不到两岁的的身体里有欢乐的舞蹈,妈妈三十四岁的身体里也有美妙的舞蹈。和许多忙忙碌碌的人们一样,我认真地做着我该做的事,生活在我应该生活的小秩序中——可是,我却幸运的拥有了跳舞的灵魂。从此,我平凡的身体发现了音乐,不再沉睡——我的眼睛和十个手指尖闪闪发光,我的身体轻盈如羽,如一片叶子,并在空气中发现了美妙柔软的波浪,我渴望御风而行,抵达那个朦胧相识的彼岸。 想起自己一路跳来的那些舞蹈,它们从遥远的栗树沟,美丽的三清湖,从赣东北的小县城,从省城那所给过我舞台的教育学院,到流浪漂泊时卖艺性质的表演,直到三十岁以后的又次山中起舞,它们显然太过草野,不够专业,不够成熟。可是,只要音乐慢慢进入我的身体,把我一点一点地溶化,我的心中就会响起默祷——万水千山,天长地久,慢慢仰头,我的手臂就会涟漪般的延伸着,慢慢地捕捉一种氛围,一种意境、一个故事,接近一个主题。我相信我的舞蹈,是这样的。也只有这样,我才会真的理解,真的被激动,真的幸福地感受到生命起伏有致的呼吸的韵律。 一次次的沉湎和陶醉,一次次的作绕指柔嘤嘤细语,一次次从忙忙碌碌的生计中抽身而出,跳舞去吧,这太纯洁了!我心里充满简单而又美丽的宁静和遐想,我多么希望像树叶一样嗅到了山林的味道,聆听听到天空中的声音,聆听到生命自身的召唤,带着无限的柔情、深深的爱恋、长久的叹息、刻骨铭心的忧愤,轻挂枝头,又随风而去,轻轻坠落在回归之旅。 五月的《蓝影》,是我最心爱的舞蹈,缘于屈子两千年前的一首祭祀之歌《山鬼》,和自己经历的一段感情。当空灵的的乐声浮在五月鲜花的舞台,那由于时光的漫长而显得模糊的往事关节开始显露,我用单薄的身体擦拭尘埃,它们渐渐变得簇新发亮。于是,那个活动于山林间的蓝色影子出现了,踩过地上的鲜花,沿着崎岖的山路而来——她胳膊上涂画着油彩,描绘着美丽神秘的图案,在舞台上勾脚赤足,时而犹豫迟疑,时而轻盈跳跃,时而以脚击地,但她的双臂从不咆哮嘶吼。她在自我告白,她在追逐奔跑,她在飞翔畅游,虽然结尾一样是在坠落和忧伤中静立答礼…… 忽浓忽淡的雾汽中,一片醉酒一样酡红色的叶子,在天空飞舞了片刻,它没有沾落泥尘,小叮当的小手掌接住了它。 秋来凉气重 文/山涧流水 窗外的树木温软下来,在秋风中微微晃荡着身子,站在秋的怀里,它是惬意的,多日曝晒让它在烈日下无精打采,这下要好好归拢心神属于秋了,树叶绿得比往日要翠,明显有一夜睡好后醒来的清新样。窗口的风有点惊皮肤,稍微一吹人就止不住打冷颤,口中不免嘀咕:这天凉得太快了,夏天这么快就过完了。 真是“天凉好个秋”,一夜风来,季节转身,人仿佛从南国到北国,温度降得让人受不了。昨儿个热汗淋漓,今儿个毛孔竖立,添衣加被,秋活像要往冬天里赶,初秋倒像深秋了。 一连好多天秋味十足,暑气全无,秋来得快,夏走得彻底,连头也不想回。往年秋和夏处于胶着状态,暑热不消,秋老虎又来,气温在季节交接中火热。今年秋来时带上心思,不是阴天就是小雨,潮湿的天气让人心情也变得重沉,欣快不起来了。想到新买的连衣裙还没有穿,心中有点悻悻然,这也是不愿夏天早走的原因。 秋来于我没有半点的快意,我蜷缩着像条冬眠的蛇,从头到脚都是僵的。什么思绪也没有,心静得连自己都感到可怕,头不像是自己的,身心找不到对接的感觉。文字从面前过就似风过不留痕,书读了也是白读了。写不出文章就修改草稿箱里的旧文章,写写划划也算是动脑筋,不想就此颓废下去,改来改去却在原地划圈,只得罢笔。于是不得不警告自己,千万别脱离文字,大脑离了文字便如鱼儿离开水,只能搁浅了。“人的灵魂寄养在书桌里”,博友的一句话倒顺我意,百无聊赖中,文字成了精神的避难所,包罗万象的大千世界在面前,灵魂自在地畅游,空虚感就一点点消减。可现在灵魂却视书桌不见,陷在秋凉中了。 脑子里像进了浆湖,混沌一片,摔胳膊踢腿,真想找块地挖挖,也许挖着挖着头脑会清醒起来。我对同事说,我不羡慕别人的荣华富贵,我只羡慕别人的好身体,只要身体好什么都不用愁。可这身体的尴尬今生偏让我遇上了,纠缠打斗是一生的事,和慢病拧在一起,倒不下去也站不起来,趄趔是人生的脚步,窘迫是常态。每日里良药苦口,友人说你过好了长胖了,苦笑笑,内心里丝丝酸味往上泛。宴席上又一次忘记对门办公室同事的名姓,这是不该犯的低级错误,却在我身上频频发生,尴尬中悄悄问靠得近的同事,这才站起身向他举杯。 周末,天气阴沉,早起人更呆若木鸡,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坐着发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多少时间可以任人长久发呆,东西不用则废,何况是大脑,于是勉强拿起拖把,一下两下三下,在地板上来回擦,等整个房间卫生都搞好了,还是如一潭死水,没心没肺地无情绪。于是便自我宽心,运动总比不运动好,没准我这样不停地做事,会做到老活到老,人家说能吃是幸福,我觉得能做事才是幸福,生命在于运动,如果哪一天不能做事了,生活质量就大打折扣了。其实谁不愿意做袖手旁观的太太,好享清福呢,可自己天生一付贱骨头,肌肉酸胀,得捶打着才舒服,只有多活动才能舒筋活血。 秋风习习,天气骤冷,肢体和情绪都拘紧,抬腿甩手,机械地跟着领队一起跳健身舞。想起从前,爱好舞蹈的我只要音乐一响,周身兴奋起来,那是整个人都融入乐声中,而如今,两不相交,音乐不认得我,我也觉得它陌生。 但健身运动是我的一张王牌,就似溺水中抓住的救命稻草,我不会松手,瑜珈,来静的,跳舞,来动的,动静结合,幻想能在身上产生奇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要一直跳下去,看病痛到底能把我怎么样,阿Q的精神胜利法我也会用,并不想就此服输。 夏天不走秋天不来,如果能留住夏天,我宁可逗留在夏天里,不让秋过早地到来。秋色金黄,秋天收获,秋味如茶,有一百个理由说秋天好,我还是适宜呆在夏天里。夏天,大汗淋漓,人好像生活在蒸笼上,把人体热量从内往外赶,周身血脉贲张,血流加快,精神反而好起来,这叫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一种被虐待的快感。不是我不爱秋天,是我爱得忐忑,我怕秋的深沉会让我的精神更下落,我情愿呆在燥热的夏天里。 打把伞,在秋雨中漫步,秋天应该是美的,我不甘心心中的秋带着灰暗的色调。迎面的风吹在走得渐热的身体上,不温不凉正好。树木依然是夏天的树木,继续绿着,柳呢,在绵绵细雨中更显得温顺了,长发向一边轻轻飘散,扎着满头的绿丝带。突然湖岸边的一块水葫芦抓人眼神,朵朵簇拥在一起,密不透风地亲近,青碧得不带一丝虚假,身子紧紧偎着水,那不是借水取暖的依傍,是为了给湖水添三分颜色和生气,要不是被围栏挡住,肯定要向水中突围,它们好像不知秋凉的到来,依然保持着夏的热情,生机勃勃地绽开青春的容颜。面对这弱小而又洋溢生命真情的水草,我的内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撞。 其实,真正的秋天好着呢。秋阳不晒人,不冷不热地洒在大地上,万物赶在秋天里成熟,连叶子都随着果实一起变黄,秋是金秋。秋天,高贵的荷花走后,素朴的桂花会来,一个艳得好,一个香得绝,国色天香都在秋天里。坐车偶尔往窗外看,大片大片的荷叶,绿得湖光山色都往后退,一眼就能在汪汪潭水中认出它来。桂花呢,披着秋的黄金纱,洒着嫦娥的香水,从天上一降临便凡尘皆欢,不必“山寺月下寻桂子”,只待中秋时,“八月桂花遍地开”。还有橙子,还有红枫,还有棉桃和水稻,都是秋天的美景。对了,怎么能忘记菊花,那是秋天的本色,它灿灿地金黄,秋才笑到了最后。这样一想,秋天多美啊,且在阴沉天呆着,天会睛的,睛了气温高起来,精神提振起来,我要好好享受秋天。 蝴蝶 文/小米 蝴蝶是美丽的,它们花枝招展,各自缤纷,它们飘然,轻盈,从容,跟少女一样,惹人爱恋,使人羡慕。 在我的家乡,你很难见到两只完全一样的蝴蝶,它们种类繁多,大小不等,色彩各异。它们花一样鲜艳,仙一般脱俗。 在上中学学习生物学之前,我不知道,蝴蝶居然跟那些毛毛虫是同一种动物,太不可思议了,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毛毛虫居然能够变成蝴蝶,或者,蝴蝶居然是毛毛虫变的,即使我学习了科学文化知识,知道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但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在心理上,仍然觉得难以接受。因为在我此前的认识里,蝴蝶就是蝴蝶,毛毛虫就是毛毛虫,它们是两种完全不同且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的动物。我想,这个世界,真是太奇怪了,一种动物是能够变成另一种动物的吗?我为什么不能变成一只蝴蝶,而一只毛毛虫,却能够轻易做到呢?要是我也能变成一只蝴蝶就好了。 毛毛虫我见得多了,它的虫卵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见过。我见过了也不知道这是毛毛虫的卵,我更不知道,就是这些卵,将来还会一步一步地,变成蝴蝶。 毛毛虫身上的毛,要么又长又粗,一根一根坚挺地直立着;要么是短而细,却是一簇一簇的。听大人讲,毛毛虫身上的毛有毒,这当然是它用来防卫的武器,它只是为了不让别的动物侵犯它,才不得不这样武装自己。毛毛虫并不是想要主动地伤害谁。要说伤害的话,它也是为了报复那些想要伤害它的动物。 我的手曾被毛毛虫的毛蜇伤。我去坡上的玉米地里,给家里养的猪寻草(即打猪草)时,没有发现毛毛虫,是我不小心碰到它的。这样的经历有很多次。手被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还痒。有时会有米粒那么大的肿块,有时没有。被蜇时,我只是感到手仿佛被针之类的东西轻而浅地,扎了一下。被毛毛虫蜇,老辈人传授给我的经验是,擤一点鼻涕,涂抹在受伤的地方,就可以了。到现在我也不明白这个方法是不是有用。我觉得,如果没有医学上的作用,那么,心理作用还是有的。因为,涂上鼻涕之后,我似乎觉得,不那么疼了,不那么痒了。好在毛毛虫的毒性并不强,也不是太持久,即使不涂抹鼻涕,大约一刻钟后,我也就感觉不到疼与痒了。这么说来,毛毛虫的毒并不是用来对付我这样的大型动物的,它的毒只能勉强对付觊觎它的小鸟和昆虫,我的遭遇,不过是受了误伤。但是,我还是讨厌毛毛虫。我讨厌毛毛虫的原因,大约是它的样子较为丑陋,并不像蝴蝶那样,一看见就招人喜欢,惹人爱怜。 后来我知道,毛毛虫还吃蔬菜的叶子,这更可恶了。越是生长得格外鲜嫩的菜叶,毛毛虫越爱吃。它也是挺有眼光的嘛!可是,它抢了我最好的菜叶,我能不恨它吗?我一旦发现了毛毛虫,就用树枝之类的,弄死它,一点也不怜惜它脆弱的生命。我当农民的长辈们,就是这么教育我的。 这是小时候的事,现在,我不这么做了。 毛毛虫头很小,身体又大又长。它的身体相对来说,显得细一些,也瘦一些。 毛毛虫走路的样子很别致。它先用身体的前半部分抓牢了,再把后半部分缩回,身子蜷曲、弓起,又用身体的后半部分抓牢,前半部分松开,把前半部分送出去。如此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毛毛虫的身体那么庞大,脚却特别细小,叫人替它担心,这么小的脚,能够支撑这么笨重的身体吗?我的担心无疑是多余的。毛毛虫身体的很大一部分重量,并不是脚在承担,而是它要走的路在承担。毛毛虫的脚到底有多少只?我没有数过。它的脚在身体两侧紧贴地面的地方,左右各一排,估计有十多只,不会更少,也不会更多。 有些毛毛虫身上没有毛,身体也像蜡做的,很圆润,有很多细微的凸起,点缀着鲜艳的各色斑点,看上去,这种毛毛虫(应该也叫毛毛虫吧)是那么胖,那么斑斓,叫人顿生爱意。这样的毛毛虫,我是不忍心伤害它的。一旦发现了它,我还会仔细地看一看它。尽管我知道它也吃菜叶,但我还是放了它,让它从容地爬走了。 没有毛的毛毛虫走路时,是蠕动着,向前爬行。跟身上有毛的毛毛虫,并不一样。 树枝上,菜叶上,到处都有毛毛虫。它吃的,主要是叶子。毛毛虫不吃的时候,要么在赶路,要么守着它的粮食。毛毛虫吃不吃水果?我不知道,很难说,但我没有见过吃水果的毛毛虫。水果里,有时候是有虫子的,但是,这是将来要变成蝴蝶的毛毛虫吗?我不能断定,但我认为不是。 毛毛虫长到一定程度,就找一个它认为隐秘而又安全的地方,比如树枝或树叶背光的一面,先吐丝,把自己悬挂起来,接着继续吐丝,把自己一层层地,包裹起来,这就是茧。毛毛虫在茧里,经过一段时间的“沉睡”,慢慢地,变成了蛹。毛毛虫的茧跟它悬挂着的周围环境的颜色,非常接近,是很好的保护色,不容易被人或别的动物发现。当然,毛毛虫吐丝作茧的过程,我是看不到的。有时,我把自己的手,随意地握在树上,突然发觉接触的部位,似乎不像树皮,有点儿松软、塌陷,异于平常。我迅速地把手松开,挪了开去。仔细一看,却是一只茧壳紧贴在树皮上。 我不知道要经过多久,毛毛虫才能咬破茧壳,并从茧里,抽出一只完美的蝴蝶来。 上中学的时候,我曾想收集家乡的蝴蝶,做成标本,但这个想法一直没有付诸行动。我觉得,即使把它们做成标本是为了展示它们的美丽,也仍然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我一直想,世上的事物,如果你认为它是美的,就不要伤害它。也是因此,我特别反感那些爱花、却要把花朵采折下来的人,正是他们所谓的爱,在摧残着花朵,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人的一生就像蝴蝶一样,要经历很多,有时是作茧自缚,有时是化蛹为蝶。有时,作茧自缚的目的,就是为了化蛹为蝶。当我们看见一只蝴蝶在属于它的天空里翩翩起舞的时候,谁会想到,它也曾经历过毛毛虫的丑陋和茧一样貌似冬眠的蛰伏呢?我们总是轻易地羡慕别人的成功,却不静下心来想想自己跟别人的差距,更不扪心自问,自己究竟付出了多少。我们很少深刻地而又彻底地,反省自己。要知道,在任何成功的背后,都藏着茧一样默默无闻的努力和旷日持久的积蓄。如果不明白这一点,你的认识就不可能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也有个别人,总是拿别人毛毛虫时代的往事来耻笑他人现在的成功,这就有“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了。这么掩饰自己的失败或不及,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自己不能跟别人那样,像蝴蝶般占据着天空,并且舞姿优美,是完全可以的。因为你并不如别人付出了那么多。人要是常常想到这一层面,就不会老是感觉到自己很委屈,就会释然。 我想,只要经过了化蛹为蝶的过程,再怎么丑陋的毛毛虫,也会变得美丽动人。 蝴蝶是美好事物的化身和代名词。梁祝化蝶,庄周梦蝶的故事,几乎家喻户晓,尽人皆知。哪怕平凡如普通人,哪怕伟大如庄周,对蝴蝶都是极其崇拜的。这是为什么呢?我觉得,是我们作为人,太看重自己的身体,而不看重心灵的缘故吧?或者,是我们的内心深处,都在暗暗地向往着,能够过上蝴蝶一样自由自在而又无拘无束的生活吧? 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蝴蝶御风而动,凌空畅游,它翩翩起舞,上下翻飞,时而停顿,时而折返,它轻盈得似乎没有体重,它的翅膀那么大,它的肉身那么小,蝴蝶用大而轻灵的翅膀驮起微不足道的肉身,真是太容易了。这哪里是一只昆虫呢?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蝴蝶才给人仙风道骨的感觉吧? 让翅膀越来越大,大到无限大,让身体越来越小,小到无限小——如果能够这样做,那么,即使我是没有翅膀的人,却也是可以一步一步地,越来越接近于完美的。 客套话 文/王恩亮 昨天上午刚上班,我便接到乡下二婶打来的电话,她对我说:“大侄子,我现在就在汽车站,你能陪我去看看医生吗?”二婶平时很少跟我联系,这次找到我竟是身体出了问题,于是我立马打的赶到了汽车站。 接到二婶后,我问她身体到底怎么了,她说:“觉得最近有点头晕、恶心。我怕拖下去会出问题,因此才来搞个体检。”听了二婶的话,我带她走进了本市一家最好的医院。 我为二婶挂了专家门诊,专家热情地询问病情后,一边开着化验单,一边笑容可掬地对二婶说:“对了大婶,你吃过早饭没有?”二婶听后先是一愣,继而点点头说:“吃了,吃了。”专家转身把化验单递给我说:“你先带大婶回去,明天早晨让她空腹来抽血。” 我带二婶赶回家中,让我没想到的是,她一进门就说:“大侄子,家里还有什么吃的给二婶弄点来,早上没吃饭,快饿晕了。” 我不解地问:“二婶,你不是跟医生说吃过饭了吗?” “你也真是的。”二婶摇着头说,“那是我给医生说的客套话,今天我一大早起来就赶长途车,哪儿有时间吃早饭?” 小兔子 文/赵俊宇 我平时喜欢收藏一些小工艺品,我把它们陈列在我那个带玻璃门的书架上。这些工艺品当中,我最喜欢的要数那个小兔子了。小兔子大头小身子,就跟古代传说中的玉兔一样洁白无瑕。 小兔子从头到脚高不过一手掌。两只长长的大耳朵竖在头顶,并排指向天空,耳朵是粉红色的。头大大的、圆圆的。宽大的前额向前突起,占去了整个面部的四分之一,一双大眼睛,通红通红的,放着光彩。向上挑着的睫毛末端有些弯曲,脸的两颊呈现出一团金黄色的火焰,一看就是一只活泼好动的小淘气。小兔的鼻子是圆球形的,顶部勾出一条红线。嘴巴挤压成一个小红点,下颌圆圆的,五官协调恰到好处,处处透着天真和稚气。大耳朵后面有一个2厘米长的小口,小兔的身体是个半球形,一个天蓝色的领结恰当地佩带在小兔头和身体的连接处,给小兔增添了几分风度。再把它转一百八十度,就可以看到它短得出奇的小尾巴,也许是由于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所以它才总是把尾巴藏在身后。小兔的“两手”极短,还不及身体的二分之一。它左手下垂,右手举起放到脸上,做着一个立正敬礼的动作,好像一个新兵,惹人发笑。在这个小小的储蓄罐上,处处可以看出设计者的巧妙用心。比如小兔的那个大肚子,既增加了风趣,又增加了钱罐的容量。 我总是把一些零花钱投入小孔,日积月累,装满了就存进银行,于是我也就有了自己的存款。自从小兔走进我的小天地,它就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好伙伴。从我各种各样的收藏品中,我一眼就可以看到这个笑眯眯地向我立正敬礼的小白兔,你说,我怎么能不喜欢它呢。 小姨 文/云之梦 小姨今年七十多岁,是我母亲最小的一个妹妹,她们的年龄相差近二十岁。以前小姨的家境不太好,身体瘦弱多病,虽然辛苦劳作,但日子过得很拮据,所以母亲特别疼爱这个妹妹,经常帮扶一些。近几年,母亲他们那一辈的亲兄妹四个都相继去世,最后只剩下母亲和小姨了。因此他们两个更加亲近了。但由于小姨家离我母亲家也比较远,而且身体又不太好,来往不便。姐妹俩不能经常见面,但又都挂念着对方,因此她们就经常用电话联系。 去年,在母亲病危期间,更是挂念小姨,但又不愿让小姨来看她。总对我说:“你小姨身体不好,别把我住院的事告诉她。母亲的话我谨记于心,有时小姨给母亲打电话没人接,小姨就着急地给我打电话询问母亲的情况,每次我都会告诉她,我母亲身体很好,没接电话的原因是她去外面串门了没听见,我这样一说,小姨也就放心一些了。其实,那时母亲就在医院里治疗。 去年春天,在母亲最后的那段日子了,我不能再对小姨隐瞒病情了。她们毕竟是亲姐妹,互相都在关爱着对方,我不能给她们姐妹留下任何遗憾!我背着母亲给小姨打了电话,说,我母亲病很重,您方便的话就过来一趟。小姨听我说母亲病危,立刻就对我说,马上就过来。时间不长,姨夫就把小姨带过来,姐妹相见泪流满面…… 母亲生前曾不止一次地对我们说:”你小姨身体不好,以后要多去看看她。“母亲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平时,过年过节的时候,我和哥哥姐姐们都去看望小姨。如今母亲不在了,我会把小姨当作母亲一样看待,更会像女儿一样经常去看望她老人家的。 今年春节时看过小姨一次,由于疫情严重不让走亲访友,但我心里一直牵挂着小姨,曾打过几次电话询问小姨的身体状况。小姨总是说身体没事,放心吧!但我知道,小姨的腿如果不做手术很难治愈的,因此心里总感不安。很想去看望小姨,可是,今年的疫情一坡又一波总也过不去,所以一直没能前去看望小姨,深感愧疚! 今天我店里没什么事,我想正好有空去小姨家了。本想让女儿帮我看店,我一个人去小姨家。可女儿也要去,于是,我先去超市给小姨买了一些营养品,然后就和女儿一起驾车去了小姨家。小姨家离我这里并不远,开车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我们就到了小姨家。 小姨家去年新盖的两层楼,并排两套,两个儿子一人一套。但两个儿子在市里工作,也都有房,所以没在家住。因此,家里的房子只有小姨和姨夫住着。小姨和姨夫今年都七十多岁,身体大不如以前,尤其是小姨的腿病,治疗了多次也不见好。经医院确诊为膝盖滑膜炎,走路疼痛难忍,医院早就让做手术,可小姨说啥也不做。一是,省吃俭用了一辈子,实在舍不得花一大笔钱去治病,二是,担心年纪大了做完手术后不好恢复。因此总是顾虑重重。所以总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去小门诊做保守治疗。 今天,我来小姨家,主要是想看看小姨的腿好了没有,见大门没上锁,就知道小姨一定在家。我推开院门走进去。小姨听到院门响就从屋里走出来,一看是我来了,深感意外,惊讶的说:”哎呀,小花,你怎么来了?“我笑着说:”小姨,我是来看您的。“小姨赶忙把我和女儿让进屋里,我见小姨的腿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就问”小姨的腿好些了吗?“小姨说:”还是那样,总也好不了,这不,听说满城有治这病的,昨天,两个儿子就带着去看了。到了那里又打针又拔罐,把膝盖周围拔出了好多大水泡,真疼啊。“说着小姨就把裤腿挽起来让我看。真是青一块紫一块,看着都心疼。我劝小姨说,这种病小诊所根本治不好,还是去医院做手术吧。小姨说,再过几天,看看治疗效果怎么样,实在不行再去医院做手术。我想,既然小姨这样说,那只好再等等看吧! 最后,我只希望小姨的病早日康复! 在梦的远方 文/九满 小时候,我是一个瘦小而忧郁的孩子,每天从事各种家务劳动并没有使我的身体勇健,父母长期垦荒拓土的恒毅忍艰也丝毫没有遗传给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最令母亲操心的那一个,她为我的病弱不知流了多少泪,由于我体弱,母亲只要听到什么食物或草药吃了可以使孩子身体好,就会去求药方,抓药来给我补身体。在我急病的时候,她对我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我不只是身体差,还时常发生意外,五岁的时候,我与同村的小伙伴打架,对方用利器刺进了我的脑后门,凶器从我的脑瓜里拨出来时,血也跟着渗了出来。一听说我被人打伤,在地里劳作的父亲,呼喊着我的乳名,像疯了似的向我冲扑过来,一见到我便紧紧地抱起我,像要勒断我的脊骨。母亲定睛看了我一眼,眼里泛起了泪花,就在泪水欲滴的瞬间,母亲转身去整理床铺,在场的人双眼也都滚落了泪珠。 病床上的我,高烧像揣在兜里,信手就能抓出来,疼痛是常有的。昏睡中,我不是在牛鬼蛇神的惊扰中吓得魂飞魄散,就是被草丛中窜出的毒蛇吓得屁滚尿流,弄得父母像陀螺般围着我转,母亲更是泪水盈盈陪着我几天几夜没有合眼,清醒的那一刻,我总是听到母亲长长而悲伤的叹息。 姨妈来了,我耐心地听她说话。识字不多的姨妈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叫人没有插话的份。母亲去了野外,按姨妈说的挖回车前草、丝毛草等。母亲将它们仔细地捣成泥时已是晚上了,她铺好被褥,我满头被做成膏状的草药糊住,我一动不动,生怕那些东西掉下来弄脏被子。我的身体被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嘴喘气。母亲坐立不安,她的眼神中,包含着无奈、歉疚以及难以言说的痛苦。姨妈的声音不间断地从堂屋里传来,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渐渐地就有了躺在火山口的感觉,趋向崩溃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只有一件事,如果这样活着不如死了。 家人为我四处讨要偏方。药,抓回来了,药材里有蚂蚁、蜈蚣,也有甘草、鱼腥草。母亲把药煎好,端到我的面前,我长出一口气,治不治病已不是主要的了,为了所有人的努力,无论如何也得吃一次。已经变成肉渣的虫子们从嘴里经过时,它们像被我的口水激活,密密麻麻的到处乱爬,爬得满嘴都是,无法收拾,我的眼前漆黑一片。 母亲不甘地倒掉我喝剩的药水,无限地惋惜,反反复复地说,要是全吃了,指不定就会好呢!我也这么想,那些在野地里自由散慢的小家伙也许真的可以带给我好运。应该相信,奇迹是会发生的。那天晚上,我沉静地进入梦乡,第一次没被噩梦惊醒,一觉醒来,我竟能下地活动了,也可以吃点东西了。感谢上帝!让我从死亡线上逃回来了。 后来,母亲每次提到我的那次大劫,还心有余悸,好像捡回一个儿子:“那时,你从头到脚,全身是血,我看到第一眼,浮起心上的念头是:九满没救了。”母亲说这段话时,总是习惯性地把我的头发撩起,看我的耳后,那里有一道近十公分长的疤痕。听说我伤了那一次,人聪明了不少。 我变聪明了,身体也在母亲的呵护下变健壮了。母亲并不是就此没有烦恼,那时我的个性古怪,很少和别的小朋友玩在一起,都是自己一个人玩,有时自己一玩一整天。母亲因为我的大病不死而逐渐舒展开的眉头又紧紧地蹙起来。 不过,母亲的担心没有太久,因为不久有一个算命先生到我们村上走亲戚,母亲就拿着我的生辰八字给他,算命的说:“这孩子小时候有点怪,不过,长大后会吃上国家粮,至少能做到股长。”母亲听了大为安心,因为当时在我们那里做个股长是很了不起的事。从此,母亲对我的古怪不再介意,遇到有人对她说我个性怪异,她总是说:“小时候怪一点没什么要紧!” 上初中的时候,我恢复了正常,交了许多的朋友,每天和他们混在一起,母亲反而担心:“唉呀!这孩子做官无望了!”我十五岁离家去县城读高中以后,为了筹措我的学费,母亲的日子更加辛酸与悲苦了,头发也更白了,这些,都是她把半生的青春拿来抚育我的代价。 高二那年的寒假,我刚进家门,母亲一看到我穿着单薄的衣服,惊讶地喊起来:“九满!你怎么穿得这么少!”我鼻子一酸,说不出一句话。母亲又摸摸我的手,再次惊呼:“我的崽啊!你的手这么凉!”我低头不语,强忍住泪水。母亲二话没说,脱下自己身上的毛衣让我穿上,母爱和毛衣的双重温暖瞬间把我包裹得严严实实,我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那年高考后,经过三十多个日日夜夜的苦苦等待,我终于从班主任老师那里拿到企盼已久的《大学新生入学通知书》,我看了一遍,又念了一遍,理想的学校!理想的专业!我热血沸腾,这是我懂事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呀! 我匆匆告别了老师,哼着小曲往家赶,一路上,我兴奋莫名,这可是一种新生活开始的前奏。要知道,从此,我将告别寒窗苦读的中学生涯,告别那“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生活…… 当我告诉母亲我考上了长沙的一所理工大学时,我不知母亲那一刻在想什么,相信给她的那份震撼绝不亚于惊涛骇浪。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去菩萨面前谢恩,更要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九满上大学了! 在我去长沙上学的前一天,母亲领着我去拜谒父亲的坟墓,我抚摸着立在父亲坟墓上墓碑,亲情、感情猛地直逼过来,显得那么强大、那么安慰。我放眼远处,认真地打量着故乡,发觉故乡的天空前所未有的湛蓝,母亲脸上的皱纹和头上的白发第一次那么的醒目。两行热泪止不住夺眶而出,割不断的亲情让我一下子跪倒在父亲的坟前:爸爸,九满看您来了!我跪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发誓:一定要尽自己的努力照顾好母亲,要努力回报曾经养我育我的这片土地,使故乡、亲人在我的努力下赶超外面的世界。 王五 文/江野 王五的外型很象一个相扑运动员: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肚子大得好比就要临盆的女子。 我和王五是在大街上认识的。那天下午,我跟他同坐在一家药店门前的兰塑料排椅上,看到他如此糟糕的身体,从医多年的我,就产生了想关心一下这位老兄身体的打算。 “同志,您……” “喊我王五就行,我叫王五。” “王五,作为一名男医生,我挺想关心一下你的身体。” “身体?身体怎么了,我的身体有需要你关心的地方吗?”他笑了笑,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真心实意地说道:“你有点偏胖,容易导致心血管疾病。” “心血管?嘿嘿!除了血压有点高以外,咱什么病也不兴有!” “血压多少?”我随口问他。 王五说道:“也就是一百五。” “那您现在吃什么药呢?” “药呀哼哼!药从来跟我不沾亲带故,它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它!不舒服的时候一挺也就挺过去了。药?哼!” 第一次接触,我们谈得不能算投机。 第二次见面,是两个月以后的人行道上。他拄着一个拐杖。所谓拐杖,不过是不知从何处拣来的一根烂木棍。 “哎哟,王五您怎么了?在哪摔的跤?”我上前问他。 “咳,要是摔跤就好了。脑溢血!”这回王五略为现出了一点难过。 我知道事情不妙,心里一沉。 “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王五说:“那天,我感觉有些头疼,后来脑袋突然就象着了火似的难受,接着就想吐,跑到卫生间才吐了一口,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怎么就躺在了医院里了,妈的!” 我立刻说道:“医生告诉你了吧,得戒烟戒酒!” 这时王五似乎又恢复了老脾气:“戒烟戒酒?这个我可做不到,一个老爷门儿,不抽烟不喝酒?不瞒您说,打死我做不到!” 我说:“烟酒不是什么好东西,烟酒会使人血压升高你知道吗?脑溢血是高血压的结果您知道吗?” “老师傅,我可不信那一套!烟酒不是好东西,那国家还造它们干啥?烟酒我照吃不误!我才不信这邪……”王五一脸不信邪的样子。 我说:“王五老弟,身体好的人当然可以喝点酒吸点烟,可你是位高血压,脑溢血病患者,您不能再……” “老师傅,您甭再说了,一个男子汉有不用烟酒的吗?” 没过多久,我在马路上又碰上了王五。这回是他坐在了轮椅上,后边有他老婆推着。看上去,王五全身疲惫,衣裳穿得比别人要多一些,动作也挺迟缓,体质是大不如从前了。 我走上前去跟他说话:“王五师傅,脑溢血是完全可以恢复得很好的,关键是您必须得注意一些事项。” “什么事项?”他问。 “比如要按时吃药,要多活动,对了,还不能再吃您爱吃的老肥肉了。” 这时,他又现出了惯常的神态,他哈哈一笑,不屑地说道:“医生朋友,哪有那会事啊,这样说吧,大肥肉膘子是天底下最香的东西了,不吃肥肉能叫吃肉吗?” 我无言以对。 三个月过去,我在路上遇到王五夫人,我兴奋地走过去问道:“王五弟妹,王五好些了吗?他又能自己走路了?” 沉吟稍倾,她难过地说道:“王五他……他走了。上个礼拜。” “他多大岁数了?”我惋惜地问道。 王五妻掩面而泣:“他……今年只有四十四岁……” 一次行程 文/早浮日月 在我之前已有五个人在车站等车,三男两女,两男一女背着书包,应该是学生。我也是学生,但我只有一副肉体和一件包裹着肉体的衣服,不知别人能否辩出我的身份。 如果时间允许,我并不讨厌等车及其过程。我认为每次相遇都是偶然和幸运,就算事先约定好的也不例外,因为可能会有成千上万的理由来违反约定,也可能会有三长两短的意外去破坏约定。既然是偶然何不顺其自然,遇之我幸,不遇之我命。 由于乘客太多,有两辆车都与我们擦肩而过。在这期间里,我听了几首音乐。不知从何处又过来了三人,有两人等不下去已匆匆离去。 终于有一辆车肯接纳我们了,人们一古脑涌了过去,我也夹在人群中被挤了上去,车厢里的人挤的密不透风。车子发动的惯性使前面的身体倾向我,我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倾斜,我极力维持身体的平衡,使劲拽住手柄,发出吱吱的响声。当车匀速奔跑后,车内才平静下来,但汽油的气味使我头昏脑聩。 车到一站,下去一些人,有上来一些人。我从人群的罅隙里窥视着张张陌生的脸庞,也有不少乘客像我一样眼神在密封的车厢内游荡。当我看别人时,也许有双眼睛正盯着我。车不停地行驶,到了一个又一个的站,车上的人也在不停更迭。就如生活中的一些朋友,旧的走了又迎来了新的,老朋友走时心中会黯然,新朋友来时心中会喜悦。而在公交车上,飞驰的列车将这一过程无限浓缩,以致对车上人的来去没有感情上的起伏。 周围的景物在飞快掠过,我体会到了时间在流逝,喧嚣的车内此时已冷清许多,人们奔向了各自的方向。 人虽是群居,但每一个人又何尝不是孤独的呢。人生是一场旅行,那永远陪伴你的只是自己。 一场旅程仓促之中已结束,有些东西还没来得及辩清便一幌而过,遗留给我的只是那遥不可及的轮廓和几缕夹在风中的遗憾。 下车后,我沿着一条窄平的土路走向我要去的地方。方才的喧嚣被路两旁的树丛以及其它绿色植物所隔离,湮灭在清澈的空气中,那迷乱心神的气息也经过滤,酝酿成沁人心脾的芬芳。 蓦然回首,来来往往的车辆在绿色尽头的灰暗公路上穿梭,走马灯般在我的视野中放映,转瞬即逝。朦胧中我仿佛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但我心里清楚,我永远不会再与它相遇。 迷茫 文/金中平 “三叔,我坐牢的事,千万别跟我爸爸说,免得他担心。” 隔着玻璃窗,他眼睛有点红红的,这是他第三次进看守所,我也是唯一来看他的“亲人”。 小伙子有一米七,长得眉清目秀,样子也很精神,但等待他的将是几年的牢狱之灾。 “我把以前所有的案底都向警方交待清楚了,我不想再背包袱,我要向过去告别,重新做人。” 他一再向我表达自己的决心,生怕我不相信似的。 他是我一个邻居的孩子,爸爸10年前因贩毒被判无期,如今他又因吸毒盗窃被抓。 他曾经是一个非常阳光可爱的孩子,可在他不到10岁时,妈妈打工就一去不返,后来据说跟别的男人生孩子了,而他爸爸想一夜暴富,贩毒在云南被抓。 他就这样成了一个失学、留守的问题儿童,和年迈的奶奶一起生活。据这次审他的警官说,他本质不坏,非常聪明,所犯的几十起案子,到现场指证都说得清清楚楚。 为了让他摆脱那个环境,在他13岁那年,我曾托朋友把他放在上海做事,也许是年纪太小把持不住自己,终因“手脚不干净”而被送回来。从此我也对他失去信心,不去管他成龙或者成蛇。 “人的机会只有一次,现在你也不小了,如果自己想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就算坐三年牢出来,也才26岁,拼到30岁找对象结婚也不迟,对自己要有信心。”我觉得一切安慰都是多余的,我所能做的,就是按他的要求给他送了一些书。他给我写了一封几千字的悔过信,唤醒了我麻木很久的同情心,真希望他这次能言必行,行必果。 端午节那天,像往常过年过节一样,我回乡去看了他奶奶。进院子口就遇到小时一起打柴的“三司令”,我知道他吸毒多年,而且自称是“冬冬”的师傅。 “三司令”和我交情不浅,曾经变着法子向我借点小钱(当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对吸毒的事,他也从不避闪,还津津乐道去年他去缅甸山区赌博的事情。人这一辈子,活到老的方法真是千奇百怪。 男人不吸毒,女人不卖淫。这是为人的最低底线,但听说,在我那可爱的家乡,一些人都守不住这个底线了。一千多人的村子,已连续两年都没有出过大学生,总是听说谁谁又关进笼子了。 曾经我和他父亲“换菜”的小路已荒芜得走不通了,天很热,我费了很大劲才走通。老人说这几天感冒身体不舒服,但我的到来让她非常高兴,落座后,她就一直不停在用蒲扇子给我打风,就像看到自己久别的儿子一样亲热。 老人一共生育有四儿二女,是一个几十号人的大家庭,木屋都有十多间。可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留守在家,一条小黑狗增添了一点生气。每次我去看她,她都要说很多感激话语。我说,原来是代你儿子来看你,今天可是代你孙子来看你的,他们都要你老保重身体,过年把时间他们就出来了。 她大儿子一家在离她几百米的地方,像她这把年纪一个人守在这个老屋,身体安全的确让人担心。去年,我给她买了一个手机,说有什么事要及时给儿女们打电话。老人口上说“谢谢”,眼睛里却充满迷茫。 生活之于爱 文/柳讯 现在是快节奏的生活年代,人们在重重的压力之下,往往总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人们总是在喊“累”,活着为什么这样累。那是因为人们在生活中缺少了爱,如果懂得爱。你就不会活得很累,就会觉得活很有意思,很快乐,很幸福。 首先要懂得爱自己,爱自己就是重视身体,身体健康。身体是生命的基础,一个人如果没有好的身体,就会失去拥有的一切。有些人为获得更多的财富,就拼命的工作,拼命的劳动,累了也不休息,病了也不及时治疗,等到有一天他的身体要罢工了,才知道它的危害。也有一些人,只要一人休息的时间,就马不停蹄的决战于麻将桌上,虽然体力上轻松了,可是脑力上高速运转,甚至是通宵达旦屡败屡战,直到疲惫不堪才善罢甘休,也许一场刺激会给带来某种兴奋,殊不知,这是在虐待自己身体。还有一些人,整天下来无所事事,什么事也不做,吃吃喝喝,这样也是不懂得生命的规律,生命在于运动。机器长时间不发动,也会生锈。人也一样,适当的运动可以健美健身。以上都是不爱自己行为。 其二是爱家人,也不管你是家庭成员中哪一个角色,都要付出自己的爱,爱不仅是关心,更多是为家里承担起一份责任,众人拾柴火焰高,一家人齐心协力,和和气气,你这个家就是幸福的,和气生财,和气生福,父母对儿女的爱心,担起抚养教育儿女的责任,让儿女为有这样的父母感到幸福自豪。为人之子者,也要处处体谅的父母良苦用心,不任性,不骄气。不能为父母争光,也可以为父母争气。不能做一个骄子,也可以做一个孝子。家庭既是一个人出发地方,也是一个人休息的港湾。 其三是爱出现在你周围所有的人。爱你的左邻右舍,爱你的亲戚六眷。爱你的朋友熟人。爱你的师长,爱你的上司。对自己师长尊重,敬重,虚心接受他们言传身教。择其善者而从之,对同事,朋友要谦虚礼让,处处与人为善,大度包容,不斤斤计较,不以小心之心君子之腹,热情待人,乐于助人。 爱的力量是无穷的,可以化腐朽的生活为神奇的生活。可以转平凡的人生为超凡的人生,爱是一种凝聚力,爱是一种快乐的源泉,如果我们能让别人和自己生活在爱的怀抱里,你会享受人生无比的快乐。 梦想的力量 文/张玉雯 当暴风骤雨肆虐地淋湿了你身体的每个角落,当灰色的阴霾侵蚀了你心中的每一束光明。你该怎么办?倘若你无望地蹲在无人的街头,祈求风雨的骤停,或是傻傻地等待阴霾的散去,不容置疑,你是一个懦弱的失败者。对于成功者,他一定会毫不畏缩,像身残志坚的廖应江同学一样,朝着荆棘深处的梦想飞奔! 年幼的廖应江患上了先天性营养不良所导致的肌肉萎缩症,面对强大的病魔,毫无力量的他,像浩瀚宇宙中的一粒星辰。爸妈无望地看着儿子身体日益消瘦,于心不忍,劝他辍学养病。但从不曾流泪的他再也憋不住了,放声痛哭,但在泪干的同时,他把“绝望”二字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十分坚定地打消辍学的念头,下定决心要发奋读书。他在学校门口租了一间小屋子,当课间同学们嬉闹玩耍时,他便一个人在屋里熬中药、背书,自己照顾自己。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以优异成绩考取官一中,凭借自己坚强的意志在北京的演讲比赛中,以最高分荣获第一! 没错,梦想是他成功的力量,鼓舞着他克服困难乘风破浪,向着希望远航! 沿途的美景一定无与伦比。他的身体或许会力不从心,但那又怎样?那颗从不曾逃避的心会载着他的梦在天空翱翔。 人可以没有金钱,但绝不能没梦想。当命运推你下悬崖时,亲爱的别怕。相信你的梦想会给你力量,让你展翅飞翔! 儿若安好 便是晴天 文/邢春燕 自从孩儿去外地求学,泪点超低,我的心也随之而去。打仗似地接儿回家,送儿回校,周而复始,乐此不疲。虽说学业繁重,但儿乐观向上的精神让爸妈安心。 突一日,老师来电,谈话期间孩儿晕倒,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到身边。连夜把儿接回,索性并无大碍。 勤俭节约是美德,正长身体每晚只花一元钱吃一个包子怎行?!没有好身体怎么应对繁重的学业?!儿可知妈妈的心好痛,切记想挑战、超越要有好身体。 不舍送儿返校,乖巧懂事的儿安慰我,今天的苦是为了明天的繁花盛开。亲了又亲,抱了又抱,儿转身向我招手,顿时模糊了双眼。目送儿的背影,我仍翘首,泪水涟涟。 想念、牵挂、担忧令妈妈备受煎熬。妈妈知道,你稚嫩的肩膀承受的压力,懂事的儿只报喜不报忧,殊不知,三人分担多轻松。宝贝,谨记,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回乡下 文/王小军 回到自己出生、成长的乡下,祖屋后面的菜地,便成了我每天休闲的乐园。 退休,刚回村里的那一年,堂兄见我翻了几块地,就累得气喘吁吁,便笑了笑说:“年轻的时候,你的身体可比我的还棒。”说着,他抢过我手中的锄头,奋力地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边说边帮我挖起地来。 望着他劳作的背影,我万万没想到,已近七十岁的堂兄身体还这么硬朗,再看看自己,六十多点,就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就在我感慨万千的时候,堂兄又道,“这几十年的城里生活把你的身体掏空了,不过,现在好了,回到家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做点农活,不用几年你的身子骨,又会练得棒棒的。” 说话间,堂兄帮我把地翻好了,下午,我在地里施了两担农家肥。过了几天,堂兄给我送来了一些辣椒和丝瓜苗。丝瓜苗,我种在地角边,又砍了几根竹子,搭了个丝瓜架。 初夏到了,丝瓜藤爬满了架子,推开窗子,就见那金灿灿的丝瓜花,嫩绿绿的丝瓜垂挂在那里,甚是喜人。走进地里,那洁白的辣椒花,那翠绿的小辣椒,就像孩子般地招人喜欢。 每天到地里扒扒草,施施肥,日子过的充实而又舒心。 现在,几个退休呆在城里的老同事,总是打电话,抱怨日子过的很无聊。我听了,便叫他们到我这里玩玩,看看山、看看郁郁葱葱的植物,临走,再让他们带点绿色蔬菜回去,大家也是其乐融融。 岁月把我雕刻成了你 文/淡淡淡蓝 看到一则脆腌三杯小酱瓜的菜谱,趁周末有闲,去菜市场买来新鲜黄瓜,仔细地把黄瓜洗净,切头去尾,再分成三四小段。拿出厨房小秤,按照菜谱指导的米醋生抽盐糖的量调配了酱汁,尝了尝,觉得不够酸,又自作主张添几勺醋。把酱汁入锅嘟噜嘟噜煮沸,再把黄瓜浸入酱汁继续煮沸捞出,如是三次,是谓三杯小酱瓜。 把拍好的照片发给妈妈看,还用语音絮絮叨叨和她聊了做法,还说下次等她来,我就可以当面露一手,做一次让她尝尝。 放下手机,不禁挠头。是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不知不觉变得和她越来越像了呢? 清明时,妈妈和我说,她要做青团子,找个天气好的日子约几个老伙伴一起去挑“青”,我大惊失色。做青团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去田野挑一种叫“青”的植物。满满一篮子的“青”挑回家后清理干净,再放在开水里汆烫过后,就变成了只有小碗口大的那么一团。妈妈动完手术才只有3个月,一个70多岁的老人要在大太阳下蹲着寻找野菜,这简直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是闹着玩。 我企图侧面瓦解妈妈的心思,轻描淡写劝她不要做,现在青团是一种网红美食,各种名堂花样百出的馅料应有尽有,想吃什么买几个尝尝就是了。妈妈不屑一顾,说网上买的哪有自己做的好吃,他们的“青”根本不是正宗的“青”,他们的馅就是瞎糊弄是过家家。软的不行,我就凶她,我说:“医生说过要你好好休息,你都白发苍苍一老太婆了,还到田间挑青,把身体累坏了怎么办?” 妈妈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适当活动对身体有好处,我可是一个有知识的老太婆。” 你来我往几个回合我快要恼羞成怒,妈妈还不罢休,继续说:“我想想我还能再给你们做几年青团子吃呢?接下去的日子都是做一年少一年喽。”我心一凛,默然无语。 最终当然是我妥协。妈妈开开心心地去挑了“青”,做了100多个青团子。这百来个青团子又依次分到了我们兄妹仨,还有亲朋好友邻居手中。考究的春笋咸肉菜馅,是真正的乡野味道,咬一口,唇齿之间的清香软糯,无与伦比。 小长假回来待了几天的儿子,买了中午11点的高铁票返校。晚上临睡前和他商量,想让他吃了早午餐去坐车,问他想不想吃糯米烧卖?儿子说,是在门口早餐店买的吗?可以呀!我说当然不是,我自己做。儿子的态度和我对妈妈的态度一样,说何必那么费事,直接下楼吃了就走不是更好? 我不置可否,当晚就开始准备食材,糯米要先浸泡一夜。起个大早,在厨房叮叮当当忙碌了一整个早上,蒸出了二十来个烧卖。做这些的时候,觉得自己条理清晰,井井有条不急不躁,真是奇妙。若是放在几年前,我是断然没有耐心去做这些繁琐复杂的厨事,光是看看步骤就觉得头大,现在却是心甘情愿地安然享受这个过程。山川湖海,囿于厨房和爱。想起庆山说的一句话,“命运不动声色地用他的雕刻刀塑造我”,最终把我塑造成了和妈妈一样的人。 和妈妈一样的人,又有什么不好呢。她一心一意地爱着家人,喜欢用食物喂养我们的身体和情感;她经历过曲折动荡,被生活欺负过委屈过痛哭过,却早已经和生活和解;她曾经严厉而挑剔地要求我们,现在却只有平静和温柔的抚慰;她用近乎一生的时间让我们领悟,热气腾腾的烟火生活才是最好的修行;她平静有乐趣,宽容豁达,懂得享受生活,也不再苛求他人;她越来越絮叨,也越来越单纯和快乐。 岁月无声,我们都曾年轻,我们也终将老去,不再惧怕,有一天我会成为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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