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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语 起床文章
释义

起床文章(精选9篇)

爱是委曲求全

文/一片冰心

一上班,我的睡眠就是个大问题。失眠、睡得浅、做梦……再加上老公的呼噜,真正有些痛不欲生的感觉。最严重的一次,我从凌晨的四点一刻,在床上像煎锅饺一样,翻来覆去熬到天亮起床。忍受了一周之后,终于有些受不住了,就开始甩脸子,将床板拍得山响,坐在床上故意大声地唉声叹气……可老公依旧是沾着枕头就着的幸福人。你踢他一脚吧,翻个身,管得两秒钟,又鼾声四起了。这几天,每天早上一起床,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昨天晚上又吵到你了吧?""那不是一般的响,那是相当的响!"我没好气地回答。唉,真叫人有些无可奈何!可是今天,刚五点我又醒了,上了洗手间又睡下时,居然发现四周安静极了,没有了恼人的鼾声。迷迷糊糊中,我发现老公那边有轻微的响动,一定是我刚才惊醒了他。这个回笼觉我也没有睡沉,感觉到身边的老公也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小心翼翼的。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到了六点多钟。我心里突然有些愧疚。起床后,我假装不经意地问:"昨晚没睡好吧?""睡得很好啊!"

记得,看过一篇散文,作者例举了很多种生活中的场景,最后一句话都是"原来他比想象中的爱我。"现在我也要加上一种情况:这个为了成全我的睡眠,而默默委屈自己的男人,要比想象中的爱我!

无声的爱

每天,我很少看见爸爸,晚上睡觉的时候爸爸还没回家,早上上学的时候爸爸还没起床,一天连句话都说不上。我就觉得爸爸不关心我不爱我。直到我上三年级,学校远了,我才渐渐觉得爸爸是爱我的。

学校要求每天七点前到校,我需要6点10分起床,可爸爸为了让我多睡几分钟,天天6点20起床开车送我。不管晚上多晚睡觉,也要送我,特别是限行的时候,爸爸起得更早。

有一次我半夜发烧,妈妈说:“先在家里吃点药,看看情况再去医院。”但爸爸却说:“越早去医院越好,现在就去吧!”到了医院,挂了号。本来我的号就特别靠后,爸爸非常着急,再加上每个人诊断的时间都很长,爸爸更是急上加急。过了好长时间终于轮到我了,医生问爸爸问题,爸爸着急说话都结结巴巴了,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

虽然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我明白了父亲深深地爱着我。

赖床的妻子

文/九满

我总是第一个起床。

清晨四五点钟,我便掀开被子,腿一抬踩在地板上。

我刚走出卧室,妻子就把身体挪到床垫上我的余温尚存之处,恣意伸展着,她把自己无所顾及地摆在床上。这是她一天中肉体上感到最满足的时刻——可以伸展到一个新且暖和的空间。

我打开煤气炉,点上火。火光便带着红色的特质和蓝色的神韵,自炉里涌出,热烈地舞动着,不停地升腾着。

不一会,食物的香气便跳着蹦着,跑遍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挤进被窝里,钻进她的鼻孔里。她毫不动心,任调皮的香气在房间里游来荡去,一阵一阵地诱惑着她的神经系统,任肚子咕噜咕噜地唱着空城记。甚至用被褥把头包裹得更紧实了,她不想闻到这些气味,这是来自严酷世界的严厉提醒。

早餐做好了。我开始叫她:"还不起床!"语气干脆、面无表情、例行公事般地叫喊着,我并不指望她会什么回应。的确,她也没有回应,只是翻了个身,身体像婴儿一般蜷缩着,整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

这个房间,就是她的世界。诺大的卧室,诺大的床,还有这一屋子的温情,就是她的领地、她的版图,外面的世界再广阔、再远大、再美好,鸟语花香,风徐雨疏,它们的艳丽,它们的忙碌和热闹,都与她没有关系,它们都被那一扇扇窗、一道道墙阻隔在她的世界之外。

她的世界里,有她,还有陪伴着她的属于她的那份孤独和宁静。她喜欢这种赖在床上,与世隔绝的况味。

在床上躺着,是如此温暖、舒适。

就这么安静地躺着,闭着眼睛,心里的浮躁仿佛少了。似乎一切都不那么令人压抑,也都与她个人无关了。只要离开这张温暖的床的保护,她就会在对现状的不满和永远无法消除的绝望的双重压力下,跌跌撞撞。

她并没有睡着,闭着眼睛赖在床上,想着一起床,就要去应付洗漱、穿衣,清洗杂乱的衣服,打扫布满尘埃的地板,清洁家具、电器,艰难地穿行在拥挤、腥臭味弥漫的菜市场……这一大堆烦心恼人的琐事,而且,没有一件能让她提起兴趣。

我吃完早餐,再一次走近她。"别在床上躺着了!"我说。她不吱声,假装又睡着了。

我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溜进来。她躺在床上,任凭一抹阳光肆无忌惮地漫进来,充溢她身边的孤枕,抚摸她的身体,亲吻她的每一个毛孔,温暖她的每一寸肌肤。一种涓涓的暖流悄然渗入她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血管,她似乎感觉幸福正在慢慢地向她靠近,慢慢地写意着她平淡的人生。

八点多了,到了我出门运动的时间。

"牛奶都臭了!"忍不住,我最后一次摧她起床,声音更尖锐、更迫切。她遮捂着耳朵,只留出鼻孔和嘴呼吸。在渴望继续躺在床上和翻身起床之间,她内心的斗争更加激烈了。

为了准备起床,她试着打起精神提醒自己,与其他许多人相比,她已足够幸运。她逼迫自己的思绪沉溺于那些身体抱恙的人、油尽灯枯的人、处于穷困之中的人,以及精神痛苦的人。然而,想象人类悲苦的景象只能证实她无力改变这种了无生趣的生活。即便别人能够忍辱负重、乐天知命,也无法给予她支持和鼓励。如果当下的不满、怨愤已让她失去生活的乐趣,想想他们又能给她带来何种希望呢?如果眼前这沉闷的生活只是一层脆弱的表壳,覆在她随时可能堕入的更加不堪的深渊上,这又算是什么慰藉呢?她唯一热爱的就是:躺在床上,把一箩筐的瞌睡睡个底朝天。

其实,在我第一次叫她起床后,她就没有真正地睡,有时还很清醒。她就是清醒地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也不想起那个床。

偶尔,她会试探着起床,当她的脚指头碰着冰冷的地板,又立即缩了回去。

似乎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她还在起床——赖床——起床的纠结中。突然,起床的念头终于占了上风,于是,她自言自语道:"好吧,起床!"

她终于起床了!

军号声声里

文/褚半农

小时候从打仗电影中知道了冲锋号。只见一个战士拿起军号,吹起“哒哒嘀哒”的号声时,众多战士随着嘹亮、激越的军号声冲向前去,战士们借着军号声激发出泰山压顶般的力量,全速扑向敌人。但要真正熟悉、了解军号声,那是当兵后与军号声朝夕相处之后的事了。

到了连队才真正体会到,军号声就是指挥员发出的口令或命令,也知道不止有冲锋号。我们部队是野战军前线值班师,担负着随时准备上战场的先头任务,每个连队都有司号员,营部还有号目。我当兵后也想当个司号员,这理想还差点实现。一天,上面来了几个军官挑选司号员,我是候选人之一。但检查了我们的口形、牙齿后,居然没有一个完全符合条件,我也就此与理想擦肩而过。

司号员没能当成,但军号声必须要了解的。其实,军号声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从低到高只有五个音。说复杂,这五个音按照不同的组合排列,配以不同的速度频率,就组成了众多内容不同的军号声。军号声究竟有多少种,等到我复员时也没有全部搞清楚,我当年记录到的号谱就超过四十种,还不包括起床、熄灯、出操、开饭等好多种最常用的。刚到连队时,对五花八门的军号声自然听不懂,只是跟着老兵做就是了,慢慢地,军号声就和报数声、口令声等等,成了我每天不可缺少的军营生活内容,反正每天从早晨起床,直到晚上熄灯休息,全天所有的活动、训练,都会有不同的军号声指挥。

早晨起床号是“哒哒嘀哒,嘀哒——哒哒”,由8个音组成,连吹两遍,声音舒缓悠长,节奏拖得很长。但我们的起床动作却不会由此慢慢吞吞,都是在第一个节奏响起时一跃而起,号声还未停止,我们都已持枪站到操场上了。同样是叫战士起床,紧急集合号声就完全两样了。它共有17个音,可以连吹两三遍,每一个声音都是极短促极急迫的,连在一起后声音就变得十分激烈而紧张,新兵听来简直很可怕,甚至有一种汗毛凛凛的感觉。紧急集合号要求每一个战士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一系列起床动作,带好武器装备准备出发。有人统计过,从着裤子、穿上衣、扣扣子、扎皮带,到拿武器、背弹药等,一共有十几个动作。如果是三级装备,还要打背包,而从叠被子开始,到打成两纵三横的背包,又要加上四五个动作。“最快的速度”是多少?也不过是三四分钟罢了。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做完二十来个动作,平均每个动作只有几秒钟,这不是“最快的速度”是什么?紧急集合号什么时候响起?谁也不知道,有时是半夜,有时是凌晨。新兵因紧张慌忙,穿错衣服,拿错装备的有之,打的背包松松垮垮,走不了多少路就散了的也有之,反正出尽洋相,这都是让紧急的军号声逼慌的,也是成长为老兵的必要锻练。

入伍后不久,我被连长调去当通讯员,其中一个任务是要记住更多的军号声,如0—9的数字号谱,还有班、排、连、营单位以及加上“长”后的各级名目号谱等等,其复杂之处可见一斑。平时,还要注意听取、识别营部号目发给我连的军号声。这类军号声,其他战友记不住不要紧,但我必须要记住。我保存至今的军号谱,就是那段时间为背诵而记录的。“哒哒哒,哒哒嘀哒嘀——嘀哒哒。”这是我连经常收到的军号声之一,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七连,向我来。”有时还会再加上“跑步前进”的后缀号声,那就要全速赶到指定地点了。一天下午,我们在外面战术训练时就听到了这种号声。等我们跑步来到集结地后,只见营教导员已等在那里,他同连长指导员交谈后,连长向我们发出了命令:“七连十公里越野跑,目标××,时间一小时,前进!”

因紧急战备需要而三次超期服役,我在前线部队待了将近六年,天天生活在军号声里。军号声中,我和战友们穿过风,绕过雨,摸爬滚打在操场山地,练就了真功夫硬本领。军号声中,我们顶烈日,挟风沙,练队列,走正步,还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走过检阅台,接受首长的检阅。军号声中,我们翻过山,跨过水,不畏路途遥远,参加各种军事演习,向“敌人”发起过冲锋直至胜利。战士的血性和锋芒就是在军号声中铸就磨砺的。

山,一直在那里

文/宜昌张松梅

不管我登还是不登,山一直在那里。山不是孩子,需要我一直照顾他。山不是爱人,需要我心里念着行为上顾着。山像父母,我去看他,他接纳我,我不去看他,他就在那里等我。这是登山让我明白的第一个启示。

第二个启示,总有比我更勤奋的人。离山不远,我却几年没登山。终于想起,清早起来,奋起而登山。五点半起床,六点就出了家门,一路步行到江边,看到很多男男女女早就开始了各项运动,跑步的、打球的、游泳的……到达山脚下,七点,碰到很多下山来的人,一位姐姐说她五点一刻就上山了。我一向是七点起床,周末八九点起床,今天五点半起床,以为可以搏个头彩……

这次登山,强烈感觉身体状况与年龄无关。在山上碰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当时他正站在半山休息。看到我上山,打了个照面。老爷爷说像你这个年龄应该不累吧。我气喘吁吁真想说自己一点都不累,可是累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站在低两级的台阶上,我仰望着老爷爷。他说今年他八十三岁,现在爬山真累了。我差点双腿软下去,我比他年轻这么多,按说我应该蹭蹭蹭毫不费力就爬上山顶了,好惭愧。后来老爷爷在我前面到达山顶,看到我,他一笑,说终于爬上来了哈。

未登山时,想象登山的感觉,和实际登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从家里出发时,我觉得登山不过如此而已。真正登山,发现这个过程是如此艰难,腿脚是软的,身体是沉重的,呼吸是困难的。登临山顶,又发现所有的辛苦不过如此而已。真正站在山顶,才会发现山顶的风景是如此美丽,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种雄浑大器之美,绝不是躺在被窝里站在山脚下想得到的。这个登山的过程,是不是和我们做任何事情一样,看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做过后觉得不过如此。好汉不知饿汉饥,没有谁真正理解谁,这层意味也体会到了。

有些事,想做就做,比计划好了才去做,更高效。登山就是登山,哪有那么多计划,这又不是登珠穆朗玛,不要给自己各种延缓的理由。以前我们爱把登山当作一次大行动,事前约好几个朋友,出发时准备好瓜果饼干饮料,郑重其事的乘车出发。这样的行动,总会因有人爽约,天气不好,各种原因无法成行。最近两次,我登山都没有约朋友,也没有看天气,更没有带干粮包裹,说走就走。

这几次登山行动,给我的最大启示是,做事要有决心。锻炼身体不只是一句口头禅,更要实在的行动。很多年来,很多人,包括我自己,一直对自己说要锻炼身体,再不锻炼人就要废了,但是一直没有付出行动。今年,我终于认识到锻炼身体控制欲望的快乐。

登山后的我,能有这么多启示,开心的真要飞起来。几年前给自己定的那些登山计划,我相信这次可以真正做到了。

迟到

文/徐建中

天气越来越冷,每天早晨都是我送儿子上学。新交通法出台后,规定14周岁以下的儿童不能坐副驾驶位,于是,再送儿子上学时,我都让他坐后座。

本来,我每天都调好了手机闹钟,铃声会让我准时起床。可是,那天手机忽然没电了,等我睁开眼睛时,已经比平时晚了20分钟,我赶紧叫醒儿子,他虽然已经7岁了,但每天起床还是很喜欢磨蹭,我让他快点穿衣服,要不就要迟到了。起床后,我们匆忙洗了把脸,正准备出发,儿子说还要去上厕所,我叮嘱他快点,我先去发动车子。

车子启动后,我看了下时间,还有10分钟上课,时间很有点紧,得开快点。于是,我加大油门,快速向学校驶去。还好,8点钟刚好赶到。我停稳车,一边拉开车门,一边大声对儿子说:“快点,时间刚刚好,没有迟到!”

可是,车后座却空空如也,我猛然想起:儿子去上厕所,根本就还没上车……

早餐里的爱

文/苗志敏

因为儿子的食欲不太好,我一大早便起床,想熬一锅小米绿豆粥,下火,养胃,期望儿子能舒舒服服多吃些。

粥快熬好了,我又削了一个苹果,切成薄片,放进粥里。这样也可以间接弥补儿子不爱吃水果的缺憾,可谓两全其美。

吃什么菜呢?我犯愁了。炒个酸辣土豆丝?辣椒就算了吧,容易上火,直接醋熘土豆丝。营养不够呀,对,再煮两个鸡蛋。接着,我又拍了个黄瓜,切成长条状,放上盐、醋,再滴上少许香油,凉拌黄瓜成了。好了,清淡又营养的早餐做好了,就等着儿子起床开吃。

想起我小时候。那时我家在偏僻的农村,上中学时,要到离家二十多里的镇上。因为不能住校,我天天都得回家。这下可苦了妈妈,她每天早上四点半就要起床给我做饭,夏天还好,冬天可受罪了。别人还在梦乡时,妈妈就已经熬好了一锅玉米糁红薯稀饭。然后再和上一个小面团,在案板上铺开了,抹上油,撒点葱花、盐等,卷了再擀成圆圆的面饼,轻轻挑起搭到鏊子上。烙饼的火要烧旺,妈妈一边烧火,一边不停地翻动面饼,不一会儿,一个外焦里嫩的油饼就烙好了。我喝着甜甜的红薯稀饭,吃着香香的油饼,感觉一天都是暖暖的。在滴水成冰的冬天,妈妈那么早起床给我做饭,一做就是多年,她的辛苦可想而知。

妈妈不辞劳苦为我做早餐,我不嫌麻烦为儿子做早餐,这都是因为一个“爱”字。爱是妈妈的天性,早餐里的爱,天下妈妈都付出过。

赖床的妻子

文/九满

我总是第一个起床。四五点钟,我便掀开被子,两腿一抬踩在地板上。

我刚走出卧室,她就把身体挪到床垫上我的余温尚存之处,恣意伸展着,把自己无所顾及地摆在床上。这是她一天中肉体上感到最满足的时刻——可以伸展到一个新且暖和的空间。

我打开煤气炉,点上火。火光带着红色的特质和蓝色的神韵,自炉里涌出,热烈地舞动着,不停地升腾着。

不一会,食物的香气便跳着蹦着,传到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挤进被窝里,钻进她的鼻孔里。她毫不动心,任调皮的香气在房间里游来荡去,一阵一阵地诱惑着她的神经系统,任肚子咕噜咕噜地唱着空城记。她用被褥把头包裹得更紧实了,她不想闻到这些气味,这是来自严酷世界的严厉提醒。

我在叫她:“还不起床!”语气干脆、面无表情、例行公事般地叫喊着,并不指望她会回应。她也没有回应,只是翻了个身,身体像婴儿一般蜷缩着,整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

这个房间,就是她的世界,诺大的卧室,诺大的床,还有这一屋子的温情,就是她的领地她的版图,外面的世界再广阔再远大再美好,鸟语花香,风徐雨疏,它们的艳丽,它们的忙碌和热闹,都与她没有关系,都被一扇扇窗一道道墙阻隔在她的世界之外。

她的世界里,有她,还有陪伴着她的属于她的那份孤独和宁静。她喜欢这种赖在床上,与世隔绝的况味。

在床上躺着是如此温暖舒适。

就这么躺着,闭着眼睛,心里的浮躁仿佛少了。似乎一切都不那么令人压抑,也都与她个人无关了。只要离开这张温暖的床的保护,她就会在对现状的不满和永远无法消除的绝望的双重压力下,跌跌撞撞。

她并没有睡着,闭着眼睛赖在床上,想着一起床,就要去应付洗漱、穿衣这一大堆烦心恼人的琐事,而且摆在她面前的又没有什么能让她提起兴趣:清洗杂乱的衣服,打扫布满灰尘的地板,清洁家具电器,艰难地穿行在拥挤、腥臭弥漫的菜市场……

我吃完早餐,再一次走近她。“别在床上躺着了!”我说。她不吱声,假装又睡着了。

我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溜进来。

她躺在床上,任凭一抹阳光肆无忌惮地漫进来,充溢着她身边的孤枕,抚摸着她的身体,亲吻着她的每一个毛孔,温暖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一种涓涓的暖流悄然渗入她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血管,她似乎感觉幸福正在慢慢地向她靠近,慢慢地写意着她平淡的人生。

她在被窝里静静地躺着,全神贯注,若有所思。

八点多了,又到了我出门运动的时间。“牛奶都臭了!”忍不住,我最后一次摧她起床,这次声音更尖锐、更迫切。她遮捂着耳朵,只留出鼻子和嘴呼吸。在渴望继续躺在床上和立马翻身起床之间,她内心的斗争更加激烈了。

为了准备起床,她试着打起精神提醒自己,与其他许多人相比,她已足够幸运。她逼迫自己的思绪沉溺于那些身体抱恙的人、油尽灯枯的人、处于穷困之中的人,以及精神痛苦的人。然而,想象人类悲苦的景象只能证实她无力改变这种了无生趣的生活。即便别人能够忍辱负重、乐天知命,也无法给予她支持和鼓励。如果当下的不满、怨愤已让她失去生活的乐趣,想想他们又能给她带来何种希望呢?如果眼前这沉闷的生活只是一层脆弱的表壳,覆在她随时可能堕入的更加不堪的深渊上,这又算是什么慰藉呢?她唯一热爱的就是:躺在床上,把一箩筐的瞌睡睡个底朝天。

每天早上她都会在纠结中度过,其实在我第一次叫她起床后,她就没有真正地睡,有时还很清醒。她就是清醒地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也不想起那个床。

偶尔,她会试探着起床,她的脚指头碰着冰冷的地板,又立即缩了回去。

似乎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她还在起床——赖床——起床的纠结中,突然,起床的念头终于占了上风,于是,她自言自语道:“好吧,那就起床。”

她终于决定起床了!

我家那“闺女”

文/张晓玲

五点刚过一会儿,她把鼻子贴到我额头上,叫妈妈。我说,妈妈困,再睡一会。她不闹,蹲在枕头边上打呼噜。假寐。她起床了,我就得起床。我不起床,她有的是办法不让人睡安稳。开始舔爪、舔肚皮、舔尾巴、舔屁股,接着为我效劳,舔我的头发和脸,涩涩的舌头磨蹭得有点痒。我也假装睡着,懒得吱声。她拿小爪子抓我的头发,很轻,挠一下,一下,再拍拍我的脸,换一只爪拍另外一边脸,毛茸茸的小爪拍得两边脸痒痒的。直到你不忍心再看她百般辛苦地讨好。

起床,跟她上演打斗。她仰面躺在床上,肚皮朝上,二目圆睁,四爪张开,迎战我的攻势。我虚晃一招佯攻她的屁股,实则一巴掌重重落在了她的脑门上。她气急败坏,立即反击,跳起来向我身上俯冲,没捉到我的手,结结实实捉到一只脚,隔着袜子咬定大拇趾,前爪蹬,后爪刨,折腾死耗子一般整我。我偃旗息鼓了,她趁势抓我一爪,撒腿就跑。她啥时候也没吃过亏。

她是只猫,叫臭臭,十个多月大。起个贱名好养。她一撒泼,蹬鼻子上脸,我家大宝贝就揭她老底,又脏又臭又瘦又丑的弃猫,要不是妈妈把你捡回来,早饿死你八百回了。臭臭跳起来扑她。臭臭才不喜欢总有人揭她老底。朱元璋当了皇上也不许提他讨饭那档子事。发迹了,都一个德行。

2018年4月22日晚,我捡只猫回来。东环路旁边的油菜地里,有个东西在晃动,抓出来一看,是只小花猫,一大拃长,喵呜喵呜叫。走过一个牵狗的妇人,劝我,挺可爱的,留着吧。我家住楼上,咋喂呢。迟疑中,手松了,小花猫又窜回到油菜地里。继续往前走,越走心越往下坠,越走负罪感越强烈,就感觉今天自己干了一件亏良心的事。折回走,跟自己说,若再能遇上,一定带回家。缘分。回到原地,只听猫叫,没撵上。打开手机照明,照见脚边上卧着一只小黄猫,不动,也不喵呜,半闭着眼,软软地瘫在那儿。拎起来站不稳,是一只饿得将死的小咪猫(母猫),跟那只小花猫应该是一窝丢弃的。动了恻隐之心,捧在手心里,贴在心窝处,细声安抚着,小心呵护着带她回家。

跟着到来的“五一”小长假,我是跟猫过的。学着当年祖母的样子,嚼馍掺鸡蛋黄喂她。她太小,体质太弱,吃了就便血,淋淋不净,十来天方见好。虽然便血不止,但精神尚好,全无病态,粘着满屁股的血便,毫无顾忌地蹦上蹦下,慌得我到处捉她洗屁股,一天七八次。学着新妇给婴儿做尿裤的样子,给她用丝袜做了“尿不湿”套上去,她恼羞成怒,连连翻着跟头用嘴把那块遮羞布扯下来,躲到犄角旮旯任我千呼万唤不出来。

她名正言顺地成了我们家二姑娘。大姑娘手里有大把的闲钱花不完,唰唰几下,几百块钱进去了。猫粮、猫罐头、猫奶粉、猫零食、猫药、猫盘子猫碗、猫砂、猫厕所、猫玩具、猫洗浴用品……接下来的几天里,一一到来。《猫咪疾病大全》也邮购一本,放床头上,随时翻看。我极力鼓励她努力钻研,一则做个合格的好姐姐,二则将来失业了,自学成才为一名兽医,也能养家糊口。

看世界杯足球赛,满场的人跑前跑后,连个球都接不住,臭臭大为不屑。一只球远远飞过来,眼看要出界,说时迟那时快,臭臭一个鲤鱼跳龙门猛扑过去救场,噗通撞到荧屏上,喵呜一声摔下来。看动物世界节目,狮群追赶一只小鹿,眼看着惊慌失措的小鹿就要落入狮口,臭臭临危英雄救美,断喝一声,一个箭步窜上去,撕咬领头的雄狮。那英雄气概,不亚于鲁智深提个铁禅杖大闹野猪林。

臭臭不喝自己碗里的水,专挑姐姐漂亮的雕花瓷杯喝,脸大杯口小塞不进去,索性用小爪推翻杯子,舔流出来的水。打碎一只了,大姑娘觉得还是原先的杯子好看,又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又被打碎。大姑娘手里掂着个软塑料棒,满屋子追着臭臭吓唬,臭臭不吃她吓唬,窜上蹦下跟她打游击。

那口子不常回来,臭臭欺生,他刚睡下,臭臭拿爪子扇他大嘴巴。让一只猫欺负到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嚷道,养这猫干啥?我笑,恁大个男人咋跟个猫一般见识。日久生情,多有亲近,臭臭舔过自己的爪爪,不忘帮他舔两下,那口子也受用。只是蹲下穿鞋系鞋带时,臭臭忙着添乱,耽误他出门。

二姑娘纵有千般不是,但有两条是顶呱呱的好,不偷吃嘴,会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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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8 6:5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