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 | 正午散文 |
释义 | 正午散文(精选6篇) 正午时光 文/石泽丰 这次公考,我因年龄超过了要求而过早出局,难免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以前没有好好地把握住机会,后悔自己曾经浪费过一些时间。现在细细数来,在那个没有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年代,我因为贪玩而学习成绩差,留了两个小学一年级,念了三个小学五年级和三个初中三年级。如果把这些时间都省下来,人到中年的我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孩子正在午睡,她睡得很香甜,我不会去打扰她,按照城里的习惯,我希望她利用正午的时光好好地睡上一觉。因为夏天的中午对一个人来说太重要了,尤其是对孩子。然而我的童年没有我女儿那么幸运,即使放了暑假,卸下书包,在烈日炎炎的中午,我偷着睡上一觉,还得担心声色俱厉的父亲陡然出现,出现在我的竹床边。 夏季是农村一个繁忙的季节,双抢如期而至。童年的双抢,太阳毒辣辣地炙烤着大地,狗趴在地上吐着舌头,蝉在树枝上声嘶力竭地呐喊,但我的父母,他们必须冒着酷暑,戴上草帽,打着赤脚,拿着镰刀和挑着稻箩走向金灿灿的田野,将稻子割倒,将谷粒脱下,然后一担担挑回家中。我亲眼看到过父亲宽大的肩膀在扁担的压力下,是如何将两稻箩潮湿的谷粒担起。在那些烈日中天的正午,他把稻箩索比齐,待试好齐胸的高度后,便将绳索套在扁担的两头,用手托着扁担,人弯下腰,头钻过扁担,让扁担落在肩上,双手再扶住两边的箩索,“唉”的一声,满满的两稻箩谷粒便被担起。 双抢到来的时候,我们孩子也没有闲着,大人在外面劳作,我们受命在家里晒谷、看鸡(我们那里把防止鸡和猪到晒谷场上去吃谷叫看鸡)。记得我家每年双抢,母亲负责割稻、插秧,父亲负责脱粒、挑稻和犁田,我则专门在家晒谷、看鸡,这似乎是一个约定的任务,直到我考上高中。 晒谷场其实就是自家门口的一块黄土地。早晨太阳一出来,我得将晒谷场扫干净,搬上头一天没有晒干的谷粒,摊开,铺平,待一切忙好了,便坐在门口看鸡。在家里晒谷、看鸡,与父母的活儿相比,自然轻巧许多,但我常常会贪图享乐——将竹床搬到门口或大树的阴凉处,人坐在上面,要瞌睡了,趁父母不在时,我把晒谷场周围的鸡和猪撵走,然后自己便趴在竹床上,脑子里算计着父亲挑回下一担稻子的时间。谁知这一睡,时间就像开闸的洪水,两个钟头眼一闭就过去了。我还没有睡醒,父亲则挑着一担稻子回来了。可恶的是,那些鸡和猪也乘虚而入,大口大口地偷吃着我家的稻谷。父亲一边呵斥鸡和猪,一边大骂着我。听到父亲的声音,我一骨碌爬了起来,追打着吃谷的鸡和猪。 现在回想起来,也不怪父亲骂我,那时的粮,人都不够吃,哪还能将到手的稻谷让鸡和猪偷吃掉呢?因夏日正午使人产生瞌睡,因瞌睡我没有看好鸡,从而惹怒了父亲。尽管没有挨上他的打,但他的厉声怒色常常令我生畏。虽然时间过去了二十多年,父亲早已走过了人生的正午,走到了自己的暮年,但那场景常常让我在年复一年的夏季里,回忆着那些如一段段闷坏布匹的正午时光,回忆着那年那月双抢里我汗流浃背的父亲。 剪一段岁月的时光 文/雪逸 那正午的日光,把桥面烘烤得如同黑漆一般时,沥青就开始柔软,跑在桥面的车子有着吱吱声响,顺着细缝漏下来,反倒声音轰响,一震一震,这声音威武有劲,像是桥梁的几根粗柱,颤动一种遒劲的力量,这种力量一直在延伸,延伸到无尽头…… 我很少用笔墨去描叙中午的日光,太过热烈的东西,我都不善表达,只是四下的植物在这般的日光里,极其淡了起来,甚至看了远去,似乎一片模糊。记得张爱玲一篇文章这样描述的“那哽咽的日色,使人想起“长安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记得她笔下是残照,把很巍峨的过去,利用残照来荒凉,让它愈显示空虚中的空虚,所以张爱玲用了“哽咽”的日色。时下的日色,我忽然间想用“哽咽”这个词来表达,也是一种极致的描叙了,只是此时的“哽咽”不再是张爱玲笔下的残照,“哽咽”的意韵自然不同了。 不远处的马路上,沿路两旁的白杨树,葱绿地合欢着,青砖红顶的房舍,在一片葱绿里,散发出白色的散点,时隐时现,老墙根上,一颗古树的影子,象是皮影在墙面上舞动,正是正午,一片静谧是自然的,人们的午觉在夏日里,是不可或缺的生活习惯。一条小径斜坡而下,两边的芦苇便有了诗经的情味来,小径像是一条蜿蜒的河道,越过桥底,在一片荷塘里边消失,是养荷人,把这条诗意的小径抛进荷塘里,想必是与青蛙一起吟诗去了。 那天的我,只在桥的下面,不为荷,也不为荷岸的村舍,只为那只白色废弃沙发而来,理由是我看了一部美国乡村电影,他们场景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只是我的这个场地,少了一棵蓝色的苹果树,却丝毫不影响整体的意境。 正午的阳光是白花花的,桥下的阴影处,一层淡淡的尘烟,那样的淡烟是老去的光阴。绿色的植被,在这样的光影下,显得有点小老人的安详,那一天的芒花倒是意气风发,扬起高傲的头颅直面桥顶,丝绸般的穗子,如同外婆发髻上的银簪,我叫不出来名字植物,有着藤蔓一样的铺地,南面来的风很大,把大片的藤叶吹得巍巍颤颤,记得外婆皱纹的笑脸就是如此般的慈善,我的那只沙发,白色的,自然是破旧的,安详的躺在中间,是那么的耀眼呀!写到它的时候,我的笔便也踽踽起来,它就像恩莱的那棵蓝色的苹果树,孤独得有些垂泪,我不得不另起一行再来写它。 沙发的白已经腐蚀了,尘埃一层又一层落在上面,已经有了锈斑,几处破洞,里层的海绵也是空洞的,几根原木露了出来,我想到了恩莱那种健壮,是老了的体魄,它是什么时候落在这里独守日辰星月到满目疮痍,可是我,却那么的喜欢,轻轻走到它的身边,抚摸着它岁月的痕迹,一次次烫贴我手心的温软,它一定有故事,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有人说,有故事是多么的神秘呀,不要去把故事说出来,才是最美的想象。其实想知道它很简单,只要去问问养荷人,便可知,可是我不想真正得到这个故事,它就是那棵蓝色苹果树,在简洁的时光里,缓缓的老去…… 那一天的我,着了一袭酱紫色的长袍,面色没有妆容,光嗮的黑斑,零零星星落在脸颊上,只是一头的长发,还是可以迎风飘逸着,我感觉就这样素颜着坐在上面,才是最好的和谐。正午的阳光,在桥的缝隙里,穿透到我的头发上,我的头发便也渐渐银白了起来,不经意间拿了一顶好看的帽子戴上,潜意识是害怕某一天真的老去么? 我说:“我开始老了,在你的镜头剪一段岁月的时光”,夏蝉忽然在不远处的白杨树上唱了起来,声音好年轻,荷塘里的蛙声,咕咕——咕咕——咕咕——越来越弱,它该是老了的蛙,我想到了张爱玲“哽咽”的日色,她是残照,我是什么“照”,一棵蓝色的苹果树,在那美国的乡村里,恩莱依着它幸福优雅的老去,此刻我是否可以象恩莱一样,淡然优雅的老去?所有的景是话外,“剪一段岁月的时光”才是我今天要的主体,沙发成了我的故事,在这《夏之一日》里…… 冬臆 文/夜小美 看着远方飞走的候鸟,才知道冬悄无声息的来了…… 看着太阳暖融融的黄色光晕,才知道是东的色泽…… ——题记 清晨略有轻微刺骨的冷风,看着空气中微微的雾气,不自觉的搓着双手找寻温暖的感觉。一个人走在清晨的路上,又是陷入沉思的好时间;抬头望向阴暗的天空,没有了夏的蔚蓝。 笔直的马路上,两旁直立站着的路灯,或是庄严,或是忍俊不禁,再或是寂寞的守护者。从它们有了“生命”开始,便从此永久性的站立,开始了注定的稻草人的人生直到“死去”,可它们却能永远的感知四季来临的那一刻,好比现在越来越浓的冬臆……这或许是寂寞里的幸福…… 抬头望向它的顶端,像是候鸟的翅膀,无限延伸到天空的那端,排列整齐的飞向温暖的区域,这又告知我们,冬来了。不自己觉地裹了裹领口,抵御那冬的凉、冬的冷。 早上是阴霾的天气,正午却是阳光明媚,好似太阳也将要冬眠一般,直到正午它才愿意与我们开始新的一天。冬的太阳永远没有夏的毒辣,尤其是正午时分,也没有夏阳让人昏昏欲睡的欲望。 冬阳的光是刺眼的,在任何一个反光的物体上都能看见反射出属于冬阳的黄色光晕。手不自觉的遮住眼睛,遮挡那太耀眼的冬阳光晕,可是那都是徒劳,因为属于冬阳的世界才刚刚开始。 有冬阳的风也从早上的刺骨冷风变得温和起来,是一种从心底而生的舒适。坐在冬阳下,捧着一本自己最爱的书,享受着冬阳的风,是多么的惬意。也许你还会受到冬阳的风的礼物——一个随冬阳的风而来的蒲公英花瓣。看吧,你是多么的幸运获得一份春的种子。默默地把它放在自己最爱的书中…… 这是我的冬臆! 在春末正午的阳光下 文/再见长风 在春末正午的阳光下 春末,正午的阳光微微耀眼,清风悄悄的施下梦境。河水紧紧的躺着,偶尔翻个身。盎然绿意的柳絮晃啊晃,思绪也跟着一并晃,晃向那似乎消失了的记忆。 春末,蛙声初至,正午的阳光洒在那一望无尽绿的世界。醉人的风拂过稻田,我们提着鱼竿穿行在阡陌之上,天真的笑语在这静谧的光海掀起漂亮的浪花。在四周无人照看的河塘,一起等待期盼可爱的鱼儿上钩。在耐不住的等待的时光里,一起畅游在这一年最后的春水里,洗净了烦恼,清澈了这纯真的笑颜。 春末,蝉声还未唱响,正午的阳光稍稍卷曲了新绿的香樟叶。凉风吹干脸庞最后的一滴汗水,我们在值日老师到来之前偷偷溜进午休的教室,伏在课桌上小声的讨论着篮球,伴随着困意,慢慢进入梦乡,在那里成为乔丹,享尽掌声与鲜花,没有了枯燥的课堂需要去煎熬。 春末,鸟儿的叫声从窗口传来,正午的阳光炙热而干燥。乔丹梦在一次次的跳跃触不到篮筐下破灭的彻彻底底。匆忙的赶着高考的末班车。一路顾不得这年的春是否多了份美丽,这年的春水是否更清澈。只知道,这年春末的阳光太灼热。在垒积的书山跋涉,怀揣着一览大学的风采渴望,强迫自己忘记痛苦,努力拼搏。 春末,花丛翩翩起舞的蝴蝶还没来,正午的阳光黏稠,闷热的风吹过以为夏已至。过往在一起的甜蜜筑成的爱的天堂在心间轰然倒塌,伤痛是这废墟,遍布心房。哗啦啦的春水一去不回,却带不去那些属于彼此印记,希望时光能将其尘封吧。 春末,正午的阳光迷人,我坐在河边的青石上,柳絮在眼前晃啊晃,一旁的红花枯萎凋零了满地,意味着春已走到尽头。我将记忆里的红花掩埋,希望它能给我秋天的硕果以肥沃土壤。 界外功夫 文/陈志宏 习画多年,成一代画匠,也许并非难事,要做一代画师,却实非易事。匠者学技,师者求艺。 技与艺,在某一个路口分了岔,之后越来越远。 技在笔锋墨彩里藏,如林中阳光、草尖露水,只要花足够多的时间,遍地皆可寻见。艺在广阔天地间,万事万物里,像轻拂而过的凉风,可感可触,却难觅芳踪。时间是根长长的丝线,技是吊在线上的珍珠,只要花的时间足够多,吃得苦中苦,方有技中技。 艺却不同,它立于技的基础之上,却自有其独特的生态。求艺,仅凭业内功夫还不够。宋人彭乘的《墨客挥犀》通过“正午牡丹”的探讨,颇能说明问题。书中说:“欧阳公尝得一古画牡丹丛,其下有一猫,未知其精粗。丞相正肃吴公与欧公姻家,一见,曰:‘此正午牡丹也。何以明之?其花披哆而色燥,此日中时花也;猫眼黑睛如线,此正午猫眼也。若带露花,则房敛而色泽。猫眼早暮则睛圆,日渐中狭长,正午则如一线耳。’” 画花画猫非难事,画出花与猫在某一特定时刻的独特神韵,却不是光在画界下苦功夫所能达成的。此艺非技,须在画界之外求得。在界内苦学再久,用功再深,也难得艺上身。苏轼曾在一篇文章中讲僧维真画人像,道理也一样。文不长,照录如下:“吾尝见僧维真画曾鲁公,初不甚似。一日往见公,归而喜甚,曰:‘吾得之矣!’乃于眉后加三纹,隐约可见,作俯首仰视眉扬而额蹙者,遂大似。”僧维真画曾鲁公,起初不得要领,画的人像怎么看都没感觉。然而,只在画中人额上添上三纹,作抬头仰视状,便极为相似。若是找不到“眉后三纹”,再怎么使劲,都难绘出曾鲁公的神韵,“大似”则无从谈起。捕获到这“三纹”,不是画技,而是观察之功。 画龙,点其睛,龙就活过来了;画人,捉其神,人就跃然纸上。人的神韵在何处?画谱里找不着,古画里也寻不见,一切皆在画界之外。诗家云:功夫在诗外。画亦如是,功夫在界外。推而广之,哪行哪业不是这样? 界内学技,成一匠之功,依法依规,有理有据,但终难成趣;只有在广阔的界外,摸爬滚打,下足功夫,方能攀登艺之高峰。 何为界外?眼光、心胸、感情、品性和德行等,诸如此类。是一根根无形的线,牵引着艺人朝着光明而去。回到开头那个问题上来,如何才能画好画?——身在五行中,跳出三界外;界内打基础,界外下功夫。 穿过正午的斜阳 文/姚讲 北京,十月的阳光。 这是我到北京后的第三十二天,我已经没有了年月的概念,只将自己到这个城市的日子计算得清清楚楚。 现在是正午,刚才经过一家食店,我瞟了一眼挂在大堂内的大钟,十二点了。一阵风吹过来,冷飕飕地,沁心的凉,我把衣领翻过来,盖住半张脸,再把手揣进裤兜里,有点蜷缩的味道儿。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具体位置,甚至东南西北都找不到,天蒙蒙亮我就开始晃荡,现在已是正午时刻,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只知道自己在大街上,找不到方向。浑浑噩噩地浪费了一个月的时间,面试了那么多家单位,就没成一个。 我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 我走在立交桥下,阳光斜斜地透过路边的大树,在马路上留下斑驳的影子。我尽可能地让阳光多晒点在我身上,我需要阳光,我喜欢暖和的感觉。 我开始走上坡,在我前面三步远,有一架三轮车,车上载满了废品,高高的废品盖过了三轮车的主人。三轮车移动得很慢,我加快脚步,走上去,车主是个老人,猫着腰,穿得破破烂烂的。 我将手从裤兜里伸出来,搭在老人的车上,帮他加把力,结果被老人拒绝了。老人说你别误会,这次上坡你帮了我,下次我还是得自己往上拉呵!路还得自己走。 我觉得老人说话有点意思,自己也跟着走碎步,和老人平行着往上走,边走边聊。 你这么大岁数了,为啥不在家待着呀? 退休的时候在家待了些日子,后来实在闲不住,就出来了。 你孩子不拦着你? 孩子在国外,每个月打个电话,好几年没回来了,我只要带上手机就成。 他用眼神示意我看挂在他胸前的手机。 他在国外读书? 他在国外教书,教中文,每个月给我寄些钱回来,那钱我都给他存着,一分没动。 哦,那挺好的呵。 是挺好的,我自己收点破烂,再捡点垃圾,一个月也能挣个千儿八百的,还花不完呢! 老人说这话的时候,阳光正斜斜地洒在他脸上,耀眼的感觉。 小伙子,你呢,不上班? 我,我今天休息。我撒谎了,我根本就还没找到工作。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走完了上坡,上了平路。 不行,我得歇会儿。老人将三轮车停在路边上,一屁股就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我也跟着他在旁边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花坛上。 休息好啊,休息可以晒晒太阳,散散步,挺好的。 是,是挺好的。 小伙子,反正你闲着也没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愿意听吗? 愿意听,我愿意听。我马上回答道。 我年轻的时候在国企上班,和所有人一样过日子:结婚,生孩子,然后送孩子上大学,再送他出国,再后来,孩子留在了国外。慢慢地,人就老了,退休了,再后来,老伴儿也不要我,一个人就走了。 儿子非要接我去国外,我没去,人老了,和年轻人习惯不一样。儿子给我买了个手机,说是找我方便,然后每个月给我打个电话。儿子每个月也给我寄钱,只是寄的钱我一分都没花,给他存着,将来他娶媳妇用得上的。 走吧,歇息够了。老人说。 我跟着老人继续走,穿过有阳光的马路,穿过有树阴的小道,还过了几座桥,到了一个胡同,胡同很小,房子很旧,伴着股奇怪的味道。 我很熟悉这种味道,因为我到北京的第一天,就找了这样一个地方的最廉价的旅馆住下,而且一住就是32天。 我尾随老人进了胡同。 老人突然将三轮车停下来。不远处,传来一阵谩骂声,老不死的死老头儿!你又去哪弄这么多垃圾回来!你还不快弄出去倒掉! 骂声不止,骂人的,是一位老太太,被骂的人,是拉三轮车的老人。老人怯怯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问老太太,老人不是在收破烂,捡垃圾赚钱吗? 老太太愤愤地说,他是不是还告诉你他老伴儿死了,儿子在国外工作,接他去他还不去?没等我回话,老太太继续说,我就是他老伴儿,三年前,儿子大学毕业了,没找到工作,就离家出走了,现在都没个音信,老头儿受了打击,就这样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方式离开那小胡同的。 我努力回忆老人的模样,但是怎么也回忆不起,只是耳边一直萦绕着上坡时候他说的话:这次上坡你帮了我,下次我还是得自己往上拉呵!路还是得自己走。 我又回到马路上,阳光晒在马路上,更斜了,我却突然觉得暖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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