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 | 窗户散文 |
释义 | 窗户散文(精选20篇) 听雨的声音 文/墨夕娃 下雨了。我冲窗户玻璃哈了一口气,一片白蒙蒙。手指在窗户上胡乱划着,充斥着液化水滴的线条杂乱无章的躺着玻璃上,引起我的心脏一阵阵的发痛。 雨越来越大了,开始肆无忌惮的敲击着窗户,在玻璃上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我不耐的在玻璃上一阵乱摸,大滴大滴的水珠从玻璃上划下来,像眼泪。 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外公。 外公去世的时候,也是雨天。母亲听闻外公的死讯,哭的差点昏过去,舅舅跟父亲在我们这工作。进门时眼睛红肿着,引起母亲又是一阵哭泣。我在一旁泣不成声。 从郴州坐高铁到岳阳,一路上总看见在下雨,我坐着窗户边一直看着外面的雨,绵绵密密密密麻麻,我眼前一片迷蒙。雨如泪水,引的我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 我从小就有晕车的毛病,这次更是坐足了车,一路上吐的不行。母亲心疼的把我抱着怀里,暖暖的体温围绕着我,我无力的躺在妈妈的怀中,闭着眼睛,静静听着窗外不停传来的雨声,眼泪一直着眼眶打转,我强行逼着它回去,让它流在心底,无力…… 终于到了外公家,昏黄的灯光照着苍白的白条,我慢慢的走进堂屋,眼睛涨的发痛。外公的遗体残酷的摆在我面前。泪水争先恐后的挤出眼眶,我悲泣着忍不住用手起捂住嘴,整个人便这样向外公跪了下去,抽泣着……呜咽着。 七天后,外公便下葬了,黑漆漆的棺材就这样把我亲爱的外公关在了里面,冷漠的土一层层的把外公盖住,最终形成了一个大土堆,一块无情的碑上刻着外公的名号,立着坟前,为外公看守着门。当天的日记上我写着:“外公一次也没有看见他的外孙,我的弟弟。就抱着遗憾入土了,弟弟一次也没看见过他的外公,难道以后只能对着一张相片叫外公吗?难道以后只能对着一块碑磕头尽孝吗?” 记得那天的雨下的很大…… 艰难的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窗外雨还在下着,但小了些,淅淅沥沥的,像外公在对我说话一般,轻声细语的,似乎怕把我吓着…… 一窗昏晓送流年 文/刘鹏飞 站在窗前,放眼望去,云卷云舒,尽收眼底,心情顿觉舒畅,胸怀倍感开阔。窗,不仅仅是房子的眼睛,也是我们的眼睛,我们的襟胸…… 英国首相丘吉尔说:“无书报之家,犹无窗户之室也。”可见在这位闻名世界的首相心目中,窗户是何等重要了。的确,房屋如果没有窗户,不但采光不好,更少有新鲜空气。不少房屋不但有窗,而且还不止一个,就连古人造“窗”字时,也是多多益善的。 古代除下“窗”字外,还有现在还在用的“牖”以及已经不当“窗”字用的“向”和“囧”等。按照《说文解字》的说法:“在墙曰牖,在屋曰囱。窗,或从穴。”古代的房子是前堂后室,室的前窗叫“牖”,后窗叫“向”,朝上的才叫“窗”。看样子,“打开天窗说亮话”,用的还真是“窗”的本义哩。 不过,如今的“窗”,早已将“牖”、“向”、“囧”的意思代替完了,有了统治万窗之义。推拉窗、百叶窗、北窗、南窗……陶渊明夏天就最爱躺在北窗下,凉风习习,让人有种羲皇上人之感,真是其乐融融。我们每天清晨,打开南北窗,放出故气,清扫房间,室内洁净,空气新鲜。 当然,作为房子的眼睛,窗,不但能给我们带来生机,带来灵气,也让我们开阔了视野,交流了内外。所以,丘吉尔才用“窗”相喻能让我们认识世界的“书报”。“万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昏晓送流年”,日月星辰,山光水色,都能通过窗进入室内,照于帘钩,落于案几,映于衣巾。窗,不仅给我们带来光明,更给我们带来情趣。 是的,窗本来就是一张变幻无穷的画,一首吟咏不尽的诗。清代文人李渔就常在自己的窗前放置盆花、笼鸟、蟠松、怪石,并不断变换它们的位置,让自己的窗户成了一件心仪的艺术品,供自己悦目,供自己赏玩。他以“巧思”把窗变成“梅窗”、“扇形窗”,“坐于其中”,看窗外“湖光山色,寺观浮屠,云烟竹树”以及往来的樵人、牧童、醉翁、游女,他认为窗户就是一幅“天然图画”,而且“时时变幻,不为一定之形”,“一日之内”,就可以现出这样的图画“百千万幅”。所以李渔不但把自己创作的“尺幅窗”称为“无心画”,还把自己的书斋定名为“浮白轩”。 喜欢在窗上搞艺术创作的,还有“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的县官郑板桥,他在自家两间茅屋的窗前,置一小榻,竹荫乘凉,舒适无比;秋冬之际,“取围屏骨子,断其两头,横贯以为窗棂”,然后糊上洁白之纸,“风和日暖,冻蝇触窗纸上,冬冬作小鼓声”。这些不仅给寒冬里的郑板桥带来许多乐趣,更让无师自通的郑板桥画艺大增。“凡吾画竹,无所师承,多得于纸窗粉壁日光月影中耳”。真是“影落碧纱窗子上,便拈豪素写将来”了。 有人认为窗的最妙之处是听雨,此话更是不假。春雨绸缪,如琴如瑟;夏雨滂沱,如钟如鼓;秋雨萧索,如箫如弦;冬雨淅沥,如磬如铃。清代文人蒋平伯和妻子秋芙就喜欢隔窗听雨,妻子死后,蒋平伯在他的回忆录《秋灯琐忆》中说,每当听到雨打芭蕉的声音,都会想到自己的妻子,想起与妻子一起隔窗听雨的情景,“心与俱碎”。 “常爱辋川寺,竹窗东北廊”;“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不喜欢窗的文人还真不多。站在窗前,放眼望去,云卷云舒,尽收眼底,心情顿觉舒畅,胸怀倍感开阔。窗,不仅仅是房子的眼睛,也是我们的眼睛,我们的襟胸。 冰凌花 文/蔡昌旭 冰凌花 蔡昌旭 兴安岭的冬天是非常的寒冷,当大雪飘落漫天一片洁白,大地山川房屋穿上白色的冬装的时候,窗玻璃上也出现了冰凌花,而且这冰凌花,很美妙,很让人联想到是山河,是万马奔腾,是长江黄河,是浪涛飞舞的大海,又是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尽管你的浮想联翩,尽管让你站在那窗户上的冰凌花前猜测着,欣赏着,想象着,但它的图案是那么的美丽,惟妙惟肖,让人们感受到冰凌花的优美。 冰凌花很美,每年的初冬,我家住在伊图里河镇的平房的窗户玻璃上都会看到这样的冰凌花。由于室外和室内的光线反差,使得各种图案,明暗清晰,凹凹凸凸,千姿百态,极富立体感。每天晚上睡觉时,窗上玻璃是干净透明的,当早上睁开眼睛一看,哦!纵横交错的线条中和不规则的组合里,随便你怎么样构思都行,总能找到你理想的形象来。 当初我只认为我家窗户玻璃上有这种奇特冰凌花,就与同学们讲,同学们都笑了,有的干脆指给我看,我看到学校的窗户玻璃也有冰凌花。冰凌花给人的想象力真的丰富,真的有很多幻想,也有很多猜想和理想。在每扇窗户上,可以找到几十种花草、人物、动物、山川的形象。有方的、圆的、菱形的、三角形的等等形状都是数不胜数的。如果你说那是一列火车,你肯定能比划一列火车的形状。如果你看到像一匹马,你就能找出马的形状,而且还很逼真。那天,我的同学说,你家窗户上有条龙,于是他就找到了一条龙,经他一比划,龙的轮廓果然出来了,真神了,还是一条向天空飞起的龙,我们仔细观赏着,龙头龙尾,而且龙在飞起的龙,经他一比划,龙在空中,下面还有一条河。真神奇妙的图案,是谁画出来的呢?从那以后,每逢放寒假直到工作之后,心里无聊时,我都会窗户上冰凌花,心情一下子融入那冰凌花的想象中了。 伊图里河镇虽寒冷时零下四十多度,这时的冰凌花在窗户玻璃上依然可见,有的单层或双层封闭不严的就看不见了,因为每块玻璃会被“冰山”封闭,那“冰山”也是各有所异,有的高峰耸立,有的连绵起伏,有的缓慢舒展,有的像雪峰冰山。这山的奇异引起我的遐想,也引起我好奇心里,老人们说;因为外面寒冷,屋内温度高热气扑在窗户玻璃上才行成的,特别是晚上大家都睡着了,喘出的热气扑在窗户玻璃就有了冰凌花和冰山。 前几年我回到家乡伊图里河镇,侄儿、侄女们听说我回来了,他们请我吃饭,又从河里捞来的新鲜鱼,有细鳞鱼、哲罗鱼、柳根鱼,还有自家养的鸡、猪肉都拿来给我吃。我知道这是对当上宾招待,因为这些的鱼、鸡、肉等山珍野味,都是逢年遇节才舍得拿出来吃的,也是招待最尊贵的客人的。吃完喝完,躺在二哥家热炕头上睡上一觉,第二天早上撩开窗户帘,坐在炕上欣赏着冰凌花,那奇妙的幻想,在我眼前出现了,那美丽的冰凌花又把我带进了童年、少年、青年时代,那美好的幻想和理想,与现实的冰凌花似的那么纯洁,那么的洁白,如玉如银,是神功巧匠雕塑不出来的,只有大自然才会恩赐人类最美最好让人留恋的图案。 今年元月份,我又回到家乡伊图里河镇,侄儿侄儿女在饭店请我吃饭后,住进二哥家的楼房。我睡在舒服的床上。第二天早上打开窗帘,窗户亮亮的,没一点冰凌花,也没有“雪山”,不对呀,每年这个时候应该有冰凌花“盛开”啊!而现在,透过明亮的窗户能看见远处的是高楼林立,还有高高的烟囱拔地而起。那些各种各样的建筑物,就连对面那座山也被遮住了。 冰凌花无影无踪了,我心里有点失落了。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消失了呢?更不知道冰凌花消失的原因,我努力的去猜想,去想象,但怎么也想不出来。 最后,终于寻到了伊图里河镇每一细微的变化了,当年“木刻楞”、“板加泥”、“红砖瓦”房,变成一排排漂亮的住宅楼,一个个高大的烟囱矗立在小镇的大街小巷。但是那镶着玻璃的窗户,不是跟当年一样吗?尽管人变得爽气了,气候变了,赤道转移了……这也不是应该变的理由,是人的精神变了,但不能把自然景观的冰凌花变跑了吧,也许我这些想法是荒唐的。 这时二哥告诉我,过去那无孔不入的寒风,那怕一点点的小缝隙,也会让室内气温下升好几度,屋内的暖流敌不过寒流肆虐时,窗户玻璃就会结起水珠儿来,水珠越结越密,就形成冰凌花了。现在楼房都用的是塑钢窗,加之入冬前,家家户户对门窗进行了防范,又增加了防寒胶之类的防寒措施。而现在室内温度高,室外寒气进不来了,所以就不会有冰凌花了。二哥指着暖气和空调说;你看这个能不把冷气阻挡在外吗? 我明白了,尽管绮丽多姿冰凌花消失了,但是她还给人们留下美好的回忆,也许人们想起严寒冬季那一朵朵洁白的冰凌花,也让人们永远记住那寒流袭来的日子,靠在火墙,坐在热乎乎的火炕上,喝着自制的山茶,聊天看电视的情景,那永远留在记忆的相册里了,冰凌花,也同样留在记忆的相册里了。 内蒙古呼伦贝尔市铁路护路联防办公室 邮编:021000 电话:0470--2224635 母亲的窗花 文/陆金美 春节渐近,又到了剪窗花贴窗花的时候了,记忆中,一到腊月二十八,父亲就到商店里买来了红纸。母亲坐在板凳上,把父亲买的红纸叠成四方四正,用剪刀对着叠好的红纸咔嚓咔嚓剪窗花。母亲的手很巧,剪的窗花很好看,母亲剪的窗花不仅家里贴,还会送一些给邻居。 母亲一边用剪刀咔嚓咔嚓的剪窗花,一边对我说贴窗花是我国传统的习俗,是自古以来人们喜庆春节的方式。每年春节时,我们乡下家家户户都会贴上喜欢的窗花以迎接新年的到来。贴上窗花,也就意味着春节了。 母亲剪的窗花式样很多,有动物,有花草,不过剪得最多的就是福字。这福字,我常常看到父亲都是倒着贴在窗户上的,有时我会对父亲说,这福倒了?父亲总是笑着说,对啊,福到了!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乡下人贴福字,是有讲究的。 站在村口的小木桥上,看到村里家家户户那窗户上大大的有正有倒的福字,十分好看。母亲曾对我说过这个福字,人这辈子不需要大富大贵,只要凡事顺顺当当的就好。福气是要靠自己用汗水换来的,不去勤劳的人,注定是得不到幸福的。 每到腊月二十八,我便会叫来小伙伴,看母亲剪窗花。当母亲的剪刀声咔嚓嚓地响起时,那红纸会在母亲的手中,变成不同形态的窗花,拿在手上,我便会举起来让小伙伴们看个够。 窗花剪好后,母亲会选些剪的最好的,让我送给左右邻居。邻居们都说母亲的手巧,剪出的窗花活灵活现的。大年三十,他们便会将窗花贴在了窗户上,每当看着母亲剪的窗花被左右邻居贴在窗户上时,我就会在小伙伴面前夸赞母亲。 再后来,随着我一天天长大,到城里工作,就很少看到母亲在春节前坐在板凳上剪窗花了。那曾经逝去的美好时光,已然流入到岁月的河流中。此时的母亲,眼睛也花了,手也没有以前那般灵巧了,每逢新年的时候,母亲都会剪上几个,让人从乡下带给我,不过母亲剪的不是一个福字是一个廉字。母亲要我年年守好一个“廉”字。每年我都把母亲剪的廉字窗花正正的贴在窗户上,每当上班看到窗户上母亲剪的廉字窗花,在纵横交错的岗位上,脑子里会有母亲剪的廉字窗花出现,干起事来轻快,不掉队,心中总是温暖和快乐。 三年前母亲去世了,已远离了我们化作了尘土,化作了我们的思念。贴窗花年来到,一年又一年,时光的脚步总是如此匆忙,此生再也不会看到母亲剪窗花了,母亲再也不会托人从乡下带给我剪的廉字窗花了。一想到这些,心中竟是莫名的悲伤。 母亲的红窗花 文/钟芳 “红窗花、红对联;腊月家家贴窗花、红红火火过大年……”留在记忆中的年味,是从窗户贴窗花开始的。一张张千姿百态的精美的窗花灿烂地绽放在家家户户的窗棂上,将新年渲染得红火富丽、喜气洋洋;把简陋的农家小院辉映得通红透亮、生动多姿,年味儿十足,为人们带来喜庆的欢乐和美的享受。 小时候,我们跟随当兵的父亲生活在新疆。虽然,在那个物资供应匮乏的年代,我们的日子有些清苦,但清苦中却自有一份快乐。记忆最深的是孩提时,每逢过年,母亲就会带着我们孩子先把屋里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把窗户擦得一尘不染,然后贴上那剪的一张张漂亮雅致的窗花,再配以红春联、红灯笼、红中国结,家里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煞是好看,洋溢着春节的浓郁气氛。 母亲心巧,有一手娴熟的剪纸好手艺,形形色色的窗花她都会剪。一进腊月,她常利用闲暇或晚上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手握一把剪刀上下翻飞,在一张大红纸上“咔嚓咔嚓”几回合,一张张或夸张、或神似的作品跃然纸上,有时是一条活灵活现的生肖动物;有时是一个优美逼真的神话人物;有时是一座精细古朴的名胜古迹……花草、动物、人物等各种美丽的图案都有,而在内容上多以喜庆、吉祥为主调,兼有避邪镇灾的内容。她剪出来的每一朵窗花,都有一个美丽的故事,呈现出一个斑斓的七彩世界,那精致的线条、古雅的造型令人百看不厌。 从小母亲就没了娘,也许是生活给予母亲的太少,那兵团农场的广袤、荒漠、劳作硬是逼她生出了乐观丰富的想象,她心里装着上百种剪纸纹样,在剪窗花时根本不用事先在纸上画样,只要拿起剪刀,叠起彩纸,游刃有余地就能剪出来。她还能把两张红纸叠在一起,剪子一路下来,剪出两张一模一样的图案,不论花鸟虫鱼,一边一个,分贴在窗上,颇有一种对称美。她剪欢乐、剪吉祥、剪喜气、剪梦想。我在那一幅幅窗花世界里感受着她流逝不返的青春,她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她战胜艰难困苦的决心。 要贴窗花的时候,我总是自告奋勇帮母亲糊窗花。先小心翼翼地把去年的窗花撕掉,用小刷子细心地把窗花抹好浆糊,再在一个个窗格子里,轻轻按贴上窗花。呼啸的寒风顺着推开的窗户钻进来,我的小手冻得通红,但看着满屋的耀眼生辉,我心瞬间被燃烧,油然而生股股温暖。贴在窗户上的窗花,透过窗户的亮光非常好看、通透。一家人看着这些剪纸,也都常常露出幸福的微笑。 母亲的窗花,得到了邻里们的啧啧称赞。每逢过年的前几天,我家成了最热闹的地方,总会有一些人上门学剪窗花迎新年。这时母亲就是再忙,也乐意一一耐心地教她们,大家叽喳欢笑着,议论着,认真地学着母亲的样子剪弄着,比唱戏还热闹。那影影绰绰的各种身影成了新年里的一道亮丽风景。 新春佳节,红花绽满窗,温馨灿烂,赏心悦目,透着吉祥,透着如意,多少年来,这种欢欢喜喜过年的景象一直温暖着我、感动着我,让我无尽怀念。 蝙蝠之战 文/秦榛 开学前一天,像往常一样,安静的用餐时间,美味让我们都只顾得上埋头苦吃。突然,一声尖叫! “啊,好大的蛾子!”妹妹多多大喊到,把我吓了一跳。 蛾子嘛,有什么好怕……我还没想完呢,一个黑黑的东西向餐桌俯冲过来。“那是蝙蝠,快,赶走那只蝙蝠!”只听妈妈嚷嚷着。蝙蝠?不是应该在山洞吗?不是应该躲在阴暗处的嘛?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见蝙蝠啊!可是平时在书上看到的,它是怕人并不喜欢光亮的生物啊,怎么会在人类密集居住的地方出现呢? 暂且放着这十万个为什么不管,全家人马上放下饭碗,拿鸡毛掸子的拿鸡毛掸子,擎扫帚的擎扫帚……只听啊呀呀一片乱叫,只见你我他一阵乱挤,体积大于蝙蝠数百倍的人类啊,只管拿着“武器”乱挥。慌乱中,听到多多带着哭腔喊:“姐姐,我们快点躲起来!” 还是奶奶最先缓过神来,关门、开窗、往窗口赶,可惜,这蝙蝠也真笨,到了窗口不知道逃,也许它也吓坏了?啊,蝙蝠再次朝我这边飞过来了,我的心砰砰直跳,连忙低下头躲避。它在我头顶盘旋了几圈,迅速地飞走了,我的小心肝啊,终于归位了。 这样反复几次,好不容易,大家齐心协力,加上运气,终于把蝙蝠赶走了,我们赶紧把窗户关上。呼,大家早已精疲力竭,孩子们也松了一口气。蝙蝠大战,终于结束了! 夏天务必关好窗户啊!否则,大战即将在你家一触即发! 从一个微笑开始 文/汪永丽 早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狠狠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最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住在对面的人家,女人如我一样,在透着泥土气息与鸟语花香的早晨,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只是对于清香的空气,她没表现出如我那般贪婪,而是仰起头,努力地微笑。 那户人家我认识,男人在外做生意,女人在家带孩子,做家务,是标准的家庭主妇。 男人是顾家且爱家的人,每隔两三天,男人都会回家来一次。常透过他们家未合上窗帘的窗户,看到他们一家说说笑笑地坐在一起吃饭。饭后,孩子在屋内唱歌跳舞,男人和女人相依相偎地斜靠在沙发上,脸上是满足而幸福的笑容。那种温馨的家庭气氛,那让无数人羡慕万分的天伦之乐,无不让人感叹,人生真的是多么美好。 一日,在菜市场遇到女人,我说:“每天早晨都看到你笑容满面,你家里有喜事了吗?”女人说:“恰好相反,我老公做生意亏了。”我哑然。原本以为这是个喜庆而愉快的话题,却不知戳到了她的短处。 我微红了脸,有些尴尬。 女人笑笑说:“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我就打开窗户,对着浩瀚的天空,我告诉自己,从一个微笑开始,开始新的一天。我的苦闷不能挽回老公的损失,但我的微笑能给他重整旗鼓的信心。”女人脸上的笑容,如我每天早晨看到的那般灿烂。简洁的言语,却给人无限的温暖与芳香。 美好一天,从一个微笑开始,美好人生,也从一个微笑开始。 简约的梦想 我的梦想很简单: 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房间,房间不需要太大,有一张容得下我的床,床上有我整理的井井有条的被褥,累的时候,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 有一个大点的窗户,当早晨醒来时,可以感受到清晨阳光的温暖,我也可以随时打开窗户,感受外面的风:春天充满生机的和风,夏天宁静活力的暖风,秋天干净清爽的煦风,冬天带有凉意的寒风。我喜欢冬天,因为下雪是一件美好的事,下雪的时候,打开窗户,可以飘进来几片雪花。我也喜欢秋天,这个充满收获气息的季节,没有萧条,因为这是一个被誉为金色的季节,打开窗户,期待落进来几片叶子。 窗台上没有杂物,但是会有一盆绿色植物,与其做朋友,不会有压力。它会见证我的喜怒哀乐,不需要语言。在这里,是真实的自我。 有一张桌子,上面会放满我的书,桌子应该是木桌,我不喜欢在桌子上铺一张透明玻璃,也不喜欢其他材料的书桌。桌子上应该放着一支钢笔,我喜欢用钢笔写字,钢笔分量重,写出来的字也会工工整整,写起字来也感觉踏实,无所谓什么牌子,只要是钢笔就好。 桌子旁边应该有一张简单的木质椅子,椅子上不会有厚的垫子,上学的时候坐惯了硬板凳。 坐在上面,双手伏在书桌上,通过窗户,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 房间里的一切我都会收拾的干干净净,甚至一尘不染,我是一个喜欢收拾家务的人。 早晨,我会早早醒来,打开窗户,尽情的吸几口新鲜的空气,然后在房间做一下锻炼,收拾好一切后,离开。早起是个好习惯,但也是一个很难坚持的习惯,可我相信,有了早起的念头,并付诸行动,必将有所改变。 傍晚,下班归来,我可以在床上躺一会,或者直接坐在书桌前看一本想看的书,当然包括自己想学的某一专业的书。我们为什么要读一本书?因为一种观点给你一种世界的认知。毕竟,活着,就要学习。 如果有周末,我不会外出旅游,我会选择在自己的房间里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比如听听音乐,或者练练琴,我不喜欢在外面到处游走,我喜欢有归属感。 我的梦想就是这样,简约而不简单。 我的梦想不是房、车或者某一种高收入职业,而是一种生活状态。 美丽的西塘 文/朱妩隽 今天下午,爸爸开车带着我们去“生活着的千年古镇——西塘”。在导游叔叔的带领下,我们进了园区。一进门,就看见小桥流水,弯曲的小河清清见底,一群群鱼儿在水里游动,一座座各种各样的小桥横跨在小河上,好看极了。 我们订的房间是“富春客栈”,推开窗户就是热闹的街和静静的小河。我们参观了西塘有名的酒文化博物馆,里面有陶瓷做的酒壶,有的很古老,有的很名贵,还有的形状很特别。其中我最喜欢的是一只“凤头壶”。那只酒壶,盖子就是一只凤凰的头,栩栩如生,那眼睛好像能转动一样,它尖尖的小嘴里居然还能看到红红的舌头,古代的工匠真是充满了智慧啊! 接着,我们又去了钮扣博物馆,在这里,我认识了各种各样的钮扣:有玉石做的,有牛角做的,还有琥珀做的……它们的形状也各不相同,我都看着不想走了,要是用它们来装饰我们的衣服,一定会更加美丽的。 白天的西塘特别热闹,走在街上人贴着人,大家都随着人流向前涌动着,偶尔挤进小店看看自己喜欢的东西,和老板讨价还价。 月光下的西塘又是一番景象。夜幕初垂,明月东升,清风徐来,河水荡漾。河岸两边的一只只红灯笼倒映在清澈的小河里,再加上闪烁的霓虹灯,被一条条小船划成一道道五彩斑斓的波光,把人们的心都融化在这月色灯光里了。 早上的西塘是宁静的,只听见窗户上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推开窗户向街上望去,还是有人兴致勃勃地撑着伞在游玩。雨越下越大,落在屋檐上、小河里,好像在演奏一支西塘的歌曲。 在这热闹的雨中,我们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美丽的西塘。再见,西塘,我还会再来的。 窗前那一抹绿色 文/香舒雨 结婚后的家楼层较高,站在窗前所能看到的,就是远近高低错落的一幢幢楼房和充斥其间,了无生机的灰蒙蒙的天空,憋闷而无趣。这倒使我常常想起做姑娘时,屋子窗前的那片绿色。 至今,我都不知道那树的名字。虽然,它带给我不少的温暖、快乐、甜蜜。 当时我家住在三楼,楼前长着几棵树,修长的树枝正好伸到我的窗前,颀长秀美的枝条和婆娑的树叶不仅是我窗前一道美丽的风景,还在炎炎夏日里给予我一份清凉。于是,我在心里常常怀念那份青青凉凉的绿意。 就因为这棵树,记得当时父亲要给我的窗户安装防护网,是我的执意坚持,才没有安装。不过,我知道父亲是为我考虑,他担心贼会爬树从窗户进去我的房间。而我担心安装防护网,就会永远把我和树隔离开来。我不可能再打开窗户,伸手抚摸那枝条,那树叶,不能感受那份没人懂得的交流。 再说了,树并没有长在我的窗户正前,而是偏在一侧,贼不可能爬树进来。就是枝条,也是半遮半掩我的窗户,这情景自是恰到好处,宛如一个高级摄影师精心取好的背景。倘若完全覆盖,不仅没有了这份好景象,也失去了敞亮和活泼,还会有些压抑。我打心里喜欢那树。 小的时候,树下有母亲等我放学的身影,也有和伙伴一起玩耍的笑声。因此,浓浓的树荫下,有我儿时好多的温暖,好多的快乐。我常常望着窗前的树,想母亲。想母亲那张盛满母爱的笑脸,那温暖的怀抱,那甜甜的吻。想伙伴们儿时的无忧无虑,童真童趣。 长大后,我常常站在窗前,对着满树的青枝绿叶吐露女儿家的心思。那个时候,树既是疼爱我的母亲,又是我知心的朋友,她会静静地,耐心地听我诉说自己的快乐,自己的忧伤。她好像真的明白我的心意,用她多情的枝叶给我拥抱,给我抚慰。那满树的绿会幻化成一片绿色的海,波心荡漾,让我感觉很美很美。沉重的心情会在瞬间泛起种种欣慰,甜蜜。感受那丝丝惬意的绿,一切都会显得云淡风轻。 每每,我会看着树在四季的变化中呈现出的不同姿态,心生许多感悟。对世事,对人生。树有生机盎然,枝繁叶茂日,也有秋风肃杀,满目萧条时。这不是树自己所能左右的。人何尝不是如此啊?无论何时何事,何情何景,谁又能做得了主?树不知什么时候会删繁就简,正如人不知什么时候祸福将至。只有珍惜好属于自己的每一天,在枝繁叶茂时呈现给他人一份温馨的绿意,一份难得的美好。 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各种各样的美好,在不断滋养自己的心灵,让自己活得温暖,踏实,有意义。我也如是。 怀念窗前那片绿色,正是我心底一份久久的情感,有对母亲的怀念,也有对朋友的牵念。 今天再次想起那一片绿,更多的是想到了生命中,那些陪伴在自己身边,给与我无限美好寄托的感动。生命中因了这些感动,才会更有色彩,更有滋味,更有意义,更加美好! 我深情地赞美窗前那片绿,我深情地向往窗前那片绿。 拥抱新春 文/毛本栋 我早早地就在心里数着日子,盼望着绿色,盼望着暖融融的气息。 打开窗子,啊,我的心霎时披上了鲜花和绿叶。小河两岸的杨柳树冠上笼罩着薄薄的、嫩嫩的绿,就像淡淡的水彩。“草色遥看近却无”,不也是“春色”遥看近却无吗?严寒之后的新绿拥有着不可比拟的生命力。经历了严寒,整颗心都被冻住,硬绷绷的,整个人也都沉淀了。这种感觉,就像变成了一尊石膏雕像,从头到脚都沉沉地静止着。更可怕的是,你并不想改变什么,就这么沉静地看时光匆匆流去,任双手渐渐空虚。现在可不一样了,这初生的新绿就是希望啊,看见了它们,也就看见了未来的鲜花和绿叶。没有人能拒绝春的召唤,为了阳光、甘霖、鲜花、绿叶而使出全身力气动起来,加入这个生机勃勃的世界。 不知是哪个夜晚,楼下的玉兰花开了,像一只只银杯盛着早晨的露水,杨花柳絮也开始轻轻地飘来飘去。那棵长出阔叶子的梧桐,一片片绿叶悠悠地摆动着,可是微微的春风坐在叶片上荡秋千?我坐在树下的草地上,一朵朵小黄花争着闯进我的视线来,每一朵都好像是一只使劲睁着的小眼睛,天真、新奇地探索着人生。和这些清澈的“眼睛”对视,会让你的内心不得不变得澄澈,忘掉一切。 漫步在小河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被微微的春风揉碎,不禁笑了;看着河中的彩灯映在水里,摇曳生姿,分外妖娆,不禁醉了。两岸高楼的伟岸身姿也倒映在清澈的河水中,与灯影相映衬,仿佛水中有了另一个世界,引出人的无限遐想。 在这春天到来的时候,一扇扇窗户都打开了。房子的窗户,心灵的窗户,全都毫无顾忌地敞开了。任春风带着细细的雨丝,带着暖融融的气息吹进每一个房间,吹到每一个角落,在那里生根发芽,永远都不会枯萎。 春天活在我心里了! 一只拒绝的猫 文/李克红 有一只小花猫,住在豪华的别墅里。它的主人每天都给它买最高档的猫粮,它在这里幸福地度过每一天。小花猫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好玩了,更没有什么东西比主人买回来的猫粮更美味了。 有一天,一只小翠鸟叼着一条小鱼飞到别墅的窗户上,它敲了敲玻璃窗后放下鱼说:“小花猫,打开窗户吧,我们一起来吃鱼!”小花猫跳上桌子看了一眼那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鱼,惊诧地说:“天哪,鱼?这是一个能吃的东西?太恶心了,我才不要。”小翠鸟又说:“鱼是最美味的食物呀,猫们都很喜欢吃,你难道不想尝尝吗?”小花猫摇摇头说:“谢谢你,不过我真的不想品尝,你自己吃吧。”说完,小花猫不屑地跳下桌子吃它的猫粮去了。小翠鸟摇了摇头,叼起小鱼飞走了。 那天夜里,月亮非常美,小花猫就在窗户边欣赏外面的夜景。突然,一只猫头鹰叼着一只老鼠飞到了这里,它把老鼠放下来用脚踩住后啄了啄玻璃窗说:“小花猫,打开窗户吧,我们一起来吃老鼠。”“什么?老鼠?你居然吃老鼠?我的天,我快要吐出来了。”小花猫把头扭向一边,还伸出一只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猫头鹰见它实在不愿意打开窗户,只能摇了摇头叼起老鼠飞走了。 就这样,小花猫因为不愿意打开它的窗户,不愿意去尝试和接受,甚至不愿意去了解鱼儿和老鼠究竟是什么。而事实上,这些才是小花猫真正喜欢吃的,但它的拒绝使它错过了这一切,所以它总是认为——天下最好吃的东西是主人从超市里买回来的猫粮。 是的,想要领略世界的另一种美妙,就必须要打开自己紧闭的窗户。有时候,你拒绝的是别人,其实损失的却是自己。 母亲的窗花 文/薛明章 母亲在世时,逢年过节,谁家娶妻嫁女,都要找她剪窗花。母亲心灵手巧,是十里八乡的剪纸能手。剪出的窗花活灵活现,跃然纸上,剪啥像啥,简直就是一幅水墨画。 农村土屋多半是木制留着窗格子的窗户,一到冬天,为防寒,多数人家都用旧报纸糊窗户。条件好些而又讲究的人家买白纸粘贴,不仅光线好,而且美观大方,再贴上窗花,显得喜庆,更增添了生活的乐趣。 我家窗户破旧,又有虫蛀的地方,报纸贴得不太紧,呼呼的北风吹得窗户纸哗哗地响。年关将至,母亲打好浆糊,从书记家找了几张报纸贴好后,再把剪好的窗花贴上去。人靠衣装,马靠鞍装,土屋顿时焕然一新。母亲会剪各种各样图案的窗花。有耕种、粮食、收获、纺织、牧羊、养鸡、编筐打篓的场景,有人物、山水、飞禽走兽,有形态各异的花卉盆景,每一张都色彩斑斓、美丽无比、栩栩如生。那丰收的喜悦、耕作的欢快,一下子就把你拉入了梦幻之中,有如仙境。 冬天乡下人闲,进入腊月,除赶集外,基本不出屋。一家人围在火盆前烤火取暖,我们姊妹几个不是烧个红薯就是烧把毛豆,嘭的一声爆响,弟妹们不顾火烧手,忙扒火盆找炸开的黄豆,搞得满脸都是灰,用袖头一抹完事,惹得母亲抓扫帚就打,“我叫你不讲卫生,洗脸去!”我们嬉皮笑脸转一圈又回到火盆前。父亲吧嗒吧嗒地吸着旱烟,看着我们抿嘴笑。母亲在饭桌旁着剪子,对着折叠好的红纸,这一剪子,那一剪子,左一下,右一下,一副美丽、活生生的窗花就出来了。一只喜鹊叼着一枝绽放的腊梅,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绒嘟嘟的羽毛透着太阳熠熠生辉,煽动着翅膀,似如飞翔。我们小心翼翼地把它贴在窗户上,顿时蓬荜生辉,再剪几副喜字、福字,老农挑着一担谷物的画卷,年的气息就更加浓厚了。 腊八一过,年也就逼近了。母亲更加忙碌,一是忙着为自家、亲戚朋友剪窗花、剪年画,更重要的是帮助嫁女娶亲的人家剪喜花。记得邻居二婶来时,母亲忙得一天一夜没合眼,剪窗花,剪喜帖,那天的剪纸真叫个丰富,不仅有各种花草鸟类,还有后生赶着两头牛、扬鞭催牛娶新娘的场景,逗得满屋子的人笑弯了腰,大家掌声四起。 多年来,乡民们追求的是五谷丰登、丰衣足食,只要有鱼有肉就能过年,照理说,贴不贴窗花没啥关系,可家家户户都要剪几副贴上,图的是个喜庆、吉利、热闹。 冬天,我们这些孩子们爱恋暖被窝,伸头看着窗花,冬阳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洒在屋内,倒影的窗花就在地面上闪烁。小弟光着屁股去捉窗花,我说,你傻不傻。逗他再捉。看着窗花,我们又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母亲一把剪刀,一张纸,就把生活剪裁得多姿多彩,妙趣横生。剪纸是一门艺术,也是一门学问。不是谁都能剪好的。二姐、小婶她们都想学,咋也教不会,剪纸讲的是艺术和技法,一点都不能马虎,错一叠,错一剪,都会前功尽弃。 1975年,我离开农村参加工作,再也没有看到乡下的窗花了。 母亲去世快两年了,每每想起乡下那窗花,好像她老人家就站在我面前。母亲永远像一朵窗花活在我心里。 割肉 文/范来利 “宁穷一年,不穷一节”,1975年前后腊月天的一个晚上,鸡才叫头遍,我就被母亲从熟睡中唤醒,让我到五里外的长安县太乙宫公社街道去割肉。我揉了揉眼睛,想着母亲煮肉时那馋人的香味,尤其是吸着油水,翻来倒去啃那稍带一点瘦肉的骨头,顿时没了一点儿睡意,便蹬上冰溜溜的棉裤,穿上凉冰冰的棉袄,一条皱巴巴薄兮兮的线围巾往头上一裹,脖子上一勒,怀揣着家里卖柿子攒的沉甸甸的昨晚已准备好的“银元”,一头扎进了黑咕隆咚的夜幕中,直奔太乙宫。没有月亮,好像也看不见星星。十三四岁的我,忘记了我们太乙宫公社下寨村东南,弯弯曲曲的出村土路旁,黑魆魆冷森森的大崖根儿,一个挨一个的坟圪瘩。 当时的太乙宫,南北一条马路,东边紧挨路隔着翠华山水库中干渠,从南到北稀稀拉拉有公社、供销社、钟机厂、福利院。西边夹杂着沿街民房,有食堂、药店。虽然如此,白天还算繁华,但到了晚上大约不足百米的街道不但没有路灯,几乎连个人影都不见。卖肉的地方叫“肉食”,没有牌匾,在街北头路西一两丈远的地方。三间民用土房,平时中间的木门紧关着,北边的窗户下面开了个盆口大的小口。我到时小窗户还紧关着,看不见一点儿灯光,听不到一点儿声响。但“肉食”门前已有了三三两两穿着灰暗单调的农民。这里是山口,又是腊月天,实在太冷,有人从附近麦草垛子上扯把麦草,慢慢地烧着、烤着、天南海北地胡谝着。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忽然间越来越黑,冷风越发狠劲地顺着光棉袄从肚皮、手腕、脖根往里钻。我跺着脚,蜷着腰,抄着手,眼巴巴地盼天亮。东方终于露出了鱼肚白。好不容易熬到了上班,只听哐的一声卖肉的小窗户开了。霎时,门口所有的人一下子涌了过去,小小的窗口净是攥着纸币的长满老茧的手。钱一个又一个塞进去,肉一块又一块扽出来。比窗台高不了多少的我,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一次又一次险些被带出,又一次次被挤进。我忘记了冻,忘记了疼,忘记了一切,拼着小命才把父亲用旧作业本纸卷好的、标了数字的一分、二分硬币塞进了小窗口。当即就被推了出来。“拿这到咋数呢?”里边的嘟囔着。我手抓着窗口又塞了进去,涌着热泪大喊:“错不了,都数好了,二分的一块,一分的六毛六,一共一块六毛六,八毛三一斤肉,二斤肉钱绝对不会错!”也许是我人小落了泪,也许是外面的人帮了腔,也许是里边的人动了善心,里边的人到底接了钱,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肉塞在了我的小手上。我双手抓得紧紧地,使出浑身力气蹬了一下墙,才东倒西歪地出了人堆。 往回走的路上,太阳出来了,我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暖意,小小的我发誓:这辈子哪怕永远啃不成骨头,再也不去割肉了! 把窗户打开,拥一屋阳光 文/碎冰 岁末时刻,一个人的快乐或伤悲,都在除夕的钟声里渐行渐远。睁开依旧迷蒙的眼,看那纯纯的蓝天,水彩般的田园。淡淡的温暖把心堆得满满。募回首,忆青葱岁月,或悲或喜。 关于过去 躲在墙角,做自己的事,抱着这世界与我无关的情绪,孤立了,远离了那群依稀惦念的快乐。而自己还傻傻的呓语,我很快乐。即使天空变色了,世界凋零了。我在,即使阳光远离,阴雨绵绵,都在。空气中漂浮的安静的音符,安静的似乎不在尘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呆在黑黑的屋子里,隔了阳光,那方喧嚣。窗户的钥匙一直在手里握着,总是不肯移步打开窗户,抑郁着沉默。自以为,除了自己那片天空,都是灰蒙蒙的。所谓的快乐,只是自己给明天生存的一个理由。然后,亦步亦趋的前行着。 关于现在 心里不知道何时充溢着对阳光的盼望,就像一个沙漠中的旅者对甘泉的渴望。紧了紧窗户的钥匙,徘徊着,在小自由和大自由之间徘徊着,最后,颤抖着拿着钥匙,开锁,推窗,霎那间,一片白茫茫却格外温暖的阳光包裹了脆弱飘摇的屋子,勇气和自信,多么熟悉又温暖的感觉。全身几万个毛孔酥酥的,仿佛新生一般。然后生涩的挤进陌生的人群,快乐他们的快乐,然后真的有一棵快乐的新芽在心底萌发,和所有人一样笑,一样哭。或是真的放下了过去,或是学会了成长,试着用青涩的脚步去追寻,把梦想代入生活的节奏。对自己承诺着,没有人会放弃自己,除了自己。路一直在,怎样走是自己的选择。信自己,默默,阳光安好 关于未来 站在阳光里,徜徉在希望的海里,四周都是快乐的浅绿色。在黑白世界间策划着自己的一条通道,尽管曲折,亦是惟一。不管悲伤和快乐,未来的日子里,陌上花开,静享安然。 飞鸟掠过天际,阳光洒进心里,微笑,不止一种表情。阳光,不止一种天气。拥一地阳光,安好即好 天色渐黑 文/往事如烟 一路狂奔,磕磕绊绊,尾随者潇洒,终于走到了20岁这个年纪。正如四季变更的时候总是拉长年轮。自打懂事起,彻底的走过了天真无邪,没心没肺,就算有时候还会天真还会去无心,可是天真的时候再也不会无邪了,无心的时候说不准是不是有意了。在今天这个角度回望,真想端着一杯红酒,学着西方绅士一般,对着童年对着昨天深深的念一句,昨天你还好吗? 天冷添衣,秋高气爽,偶尔抬头看看星星,远了,小了。心疼秋天一场大风就抹杀掉活了春夏两季的叶子,知道吗,有的人注定不适合生活在秋冬两季,害怕秋冬的人都像叶子,宁愿缩萎在大热天平凡到极致不被人发现,也不想惹人瞩目鹤立鸡群漫天白雪唯绿一片。 身临往日其境,就在这样的夜晚。深深的记得在过去的那十年中,我所久住过的每一间屋子。床的位置换了又换,窗户的位置更是变了又变,如果把每一间房子都比作一个人的话,窗户是眼睛,床便是心脏。每一次,目光透过不同的窗户射向远方,都跟床有关,窗户跟床近的时候,听听歌困了落脚就睡觉,那是多么实在又多么廉价的消遣。时至今日,床和窗户再也不能完美的统一,实在的硬件器官变了,甚至模糊了往日的颜色。不管现在如何擦亮眼睛如何目不转睛看都看不到瓦屋一片,梧桐遮天。无聊无趣的时候还会站在窗户上往下看,熙攘的人群,孩子都被绑在车上,都被锁在大人的手中,现在的孩子还能体会到那种快乐吗? 我在楼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下看我。近在咫尺,却隔着天涯海角。时代进步的确实果断,一代又一代的人却再也跨不过那道鸿沟,一切真的好像封建小农经济和西方现代文明的交汇,发生在同一片天空下,再也没有了共同的缠绵,一前一后,唯有吞并,方可共居。延续许久的传统,中转到我们这代,与接下来的后代,再也不可能交汇了,承前启后,我们也快老了。 网络时代的到来,信息化时代的兴起,那么小的孩子都学会了用高科技联系伙伴,从前那群联系用喊的孩子们,现在却是对着昵称,忘了名字,只是看看,从不说话,原来,花钱买了高科技,一卸旧装,却失去了如影随形的那种真性情!涉及到这里,不免伤感。 前方的路被到处的明灯照亮,却忽然间有了迷路的感觉。原来生活在肉眼可见的黑暗中,是那么幸福的事。天快亮了,安静了一夜的世界就要醒了,看看表,看看天,难过的笑了。 陕北土窑洞 文/朱文杰 陕北民居的建筑形式就是窑洞,在土崖上挖一个上圆下方的洞,即称之为窑洞。这也是平常所说的掘土而居。 掘土而居乃人类建筑文化的母型,近现代一切建筑形式都可以说是这一母体的繁衍,而论民居之源,窑洞当属领先。早在新石器时代,黄河中上游的氏族部落就在以黄土层为壁体的土穴上,用木架和草泥建造简单的穴居和浅穴居,并逐渐形成聚落。考古发现,“穴居式”民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四千多年前的轩辕黄帝部落活跃在陕北大地时,可以说中华民族的祖先就是在窑洞中生存、繁衍和壮大起来的。 由于黄土本身具有胶结和直立不塌落的性质,得天独厚的黄土资源造就了当地百姓以窑洞为居所的这种居住形式。而且窑洞简单易建、节省材料,坚固耐用,冬暖夏凉。千百年来,成了黄土地上人们居住的首选。 窑洞一般为拱顶式,因为拱顶式的构筑符合力学原理,顶部压力一分为二,分至两侧,重心稳定,具有极强的稳固性。拱顶式窑洞,沉积了古老的黄土地深层文化,不仅体现了传统思想里天圆地方的理念,同时更重要的是门洞处高高的圆拱加上高窗,在冬天的时候可以使阳光进一步深入到窑洞的内侧。通常三孔、五孔成一组,很少有四孔、六孔,意在回避 “四六不成材”的俗语。如实在不行只能修成四孔,则在中间挖一象征性小窑,装饰性的图案,形成五孔窑。 窑洞主要分为两种形式,靠崖式窑洞和砖石窑洞(独立式窑洞),靠崖式窑洞有靠山式和沿沟式,一般城市里以砖石窑居多,而农村则多是土窑或石料接口土窑为主。选址主要是避湿就干,避低就高,避阴就阳。 在县城周围,人口集中的乡镇,一般窑洞建筑相对集中,选一块相对平坦塬顶,以院落为单元,或以成排连成线,沿地形变化,依坡随势,窑上叠窑,下层窑顶为上层前庭,向上呈现形成三四层台阶式分布。陕北县城里,居民窑洞最多最稠密的地方,窑洞密密层层,鳞次栉比,有人曾喻为:如挂在云雾中的洞天神府。入夜,各窑灯火齐明,远望之如西式楼房,给人以雄浑的壮美感受。 在黄土高原腹地,远离城镇的深山里的大沟大壑梁峁区,靠崖式窑洞建筑组成的村落,沿地形变化,散落地布于山塬之间,我曾于上世纪的七八十年代多次去过子丹、定边、延川、延长等偏僻山乡,见识过这三五户星星点点建在山峁中的窑洞村落,它以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变化而让人倍感新奇,有插队的北京知青对我说:“我们喜欢土窑洞,陕北土窑洞赛过神仙洞。”确实,“延安窑洞住下了北京娃”,当年土窑洞护佑了这些从京城下来的天之骄子,至今他们回忆到陕北,首先就是他们住过的土窑洞。 下沉式窑洞则是就地挖一个方形地坑,再在内壁挖窑洞,形成一个地下四合院,也叫地窑。有斜坡道作为出入口,讲究点的还要修窑院门。而地窑不仅陕北有,在渭北的耀州山区还保留有,甚至西安附近的关中的白菜心“泾三高”,上世纪的五六十年代还有,不过现在都被废弃了,成为了一种文化的遗存。 陕北窑洞的窗户十分讲究,分为天窗、坑窗、门窗、斜窗四种。门内靠窗盘炕,好朝外通烟囱,出烟快,一般常见的窑洞里的炕,一头都连着一个灶台,平时便在这里烧火做饭。由于灶火的烟道通过炕底,所以冬天炕上十分暖和。窗户上边烟囱,窗户底下炕洞,有利于窑洞空气流通。另外靠窗盘炕采光好,尤其是天冷时,利于儿童在小炕桌上读书写字,妇女在热炕上剪纸做针线。 窗户是整个窑洞的门脸,也是窑洞最漂亮、最美观的部分。窗户可以由木格拼成各种美丽精致的图案,加上有红色的窗花贴在窗户玻璃上,非常的抢眼。如果窑洞外窑檐下挂着一串串火红的辣椒和金黄的包谷棒,那就更为亮丽啦。陕北窑洞村落形成的特异的“田园风光”情趣,让人感受到,这些如镶嵌在黄土高原上的颗颗明珠似的土窑洞,在苍凉、壮阔的背景中是如何化单调呆板为神奇的。 虽然旧式的窑洞正一天天离我们而去,但作为人类掘土而居的一种生存记忆,中国五千年文明史的重要遗存,陕北民居的土窑洞如一颗颗光灿灿的明珠,将永远闪亮在黄土高原沟壑纵横的历史深处。 把自己放到阳光下 文/竹影清梦 冬日午后,阳光飞翔。 到处明亮亮的。我坐在办公室里,阳光在窗外踟躇着,只有点点柔光,懒懒地洒在对面的墙壁上。屋子有些冷,似乎还有一些风,从未闭严实的窗户缝隙里溜进来,冷峭峭的,直往裤管里钻,真冷!我打了寒颤,站起身来,想去把窗户再关一关。 屋子里烟味很重。两个抽烟的同事,在我们三大美女的威胁利诱下,还是难禁烟瘾的挑拨,继续吞云吐雾。 办公桌上,我那笑面猪罐种植的芦荟,目前还顽强地挺立着。 比起去年种的文竹来说,它似乎更像个钢铁战士。冷,不怕;旱,不死;烟熏,也能活着。这样的生命,无论放在哪里,似乎都是放心的。不管你在意不在意,它都活得好好的。 但是,我怕冷,怕烟熏。关上窗户,烟雾不能及时排出,它们在本不宽敞的办公室里缭绕不绝,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开着门窗,冷风总时不时窜进来。而那两个烟民,要实施“禁烟运动”,真是难于上青天。我们这几大美女也没有了辙。反正任你好说歹说,都是白说。 窗外的阳光真好。起身时,我将视线投向了外面。 明亮亮的光,暖融融的光。整个校园的楼房、树木、操场,以及操场上上体育课的孩子们,身上都沐浴着一层透明的光,亮亮的。 天空呈现着蓝灰色,有一些白云轻轻地飘在空中。远山的雾气早已消散了,勾勒着青黛的轮廓。有几只不知道名儿的鸟,在远空使劲地飞呀飞。 “我得走出去,把自己放到阳光下。”突然,我起了这样的念头。 我将窗户口再拉开了一下,此时,同事们上课的上课去了。让风进来,让阳光进来。一会大家回来,屋子里的空气质量一定会好好多。 我轻轻拉开门,走到楼台上。阳光依旧满世界飞翔,那些软软而透明的光,洒在我身上,有微微的暖意。啊,外面的空气真好! 原来,有些时候,我们与美好,只有一墙之隔,几步之遥。 故乡的格子窗 文/九满 我家的老屋,是藕池河畔一座五间房子的茅草房,土木结构,坐西朝东。窗户是木格子的,上面糊着暗黄色的麻布纸。它像一道屏障,无论窗外寒风呼啸抑或雪花飘舞,窗内都是暖暖的。 清晨,我满怀期待地推开窗户,像拨开满目的愁云般拨开满屋子里晦积了一夜的阴气,惊喜地感受着清淡宜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阳光柔柔地探过窗子洒到屋里,暖暖地落在我的小脸上,似乎还带着绿植的清香。 透过窗户,放眼望去,挺拔坚韧的香椿树,广阔肥沃的田野,呢喃细语的燕子,叽叽喳喳的麻雀;长者隐约悠长的吆喝声,还有妙龄女子清脆悦耳的叫喊声……一切都是美好而淡雅的样子,这或许便是陶渊明心之向往的桃花源吧! 上学以后,我常常因为学习而起早贪晚。清晨,母亲总是最早起床,把灯点亮,准备早饭,灯光便从窗口映照到房前屋后。我的心中也仿佛点燃了一片明亮的灯火,幸福顿时油然而生,笑容往往会漾起在我的嘴角。 黑夜来临,窗户的那头点亮一盏盞灯时,这或明或暗的四方物,总能悄悄染上室内的温馨或忧愁,落在熟悉它的人们的心尖上。放学回家,我一拐进那条小路,第一件事便是看看家里的窗,若是亮灯,再多的心事也会放下,觉得安稳起来。推开门,叫一声"妈",母亲便放下手中正在缝补的衣服或正在纺着的棉花,从锅里为我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来。 晚饭后,我就着那豆灯火复习功课。静谧地灯火下,母亲微笑着陪在我的身边,不时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听我读书,看我写作业,脸上洋溢着一种神奇的幸福。母亲曾指着窗户对我说:"窗户不撑肚皮,不当棉衣,是个念想,映照着红红火火的好日子!"此刻,窗户映照下的母亲凝重温情,我知道她是祈盼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出这老屋,走出双脚插在农田里那贫穷苦熬的生活。 冬天,地里没了农活,这时,老奶奶、小媳妇和少女们最忙碌、最愿意干的事情,就是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摊开五颜六色的纸张,手持一把小剪刀,相互商量着、观摩着剪窗花。她们把窗花看得很神圣。谁剪得好,大家都观赏和夸奖;如果剪得差,脸上无光,别人会说她手不灵心不巧。 那窗花,有飞禽、游鱼、猛兽,有盛开的花朵和饱满的硕果,每一幅都色彩缤纷,栩栩如生,那丰收的喜悦、耕作的欢快、自然的单纯、团聚的祥和,好一处人间仙境啊! 媒婆说媒,怀里揣着姑娘剪的窗花,到男方家,把窗花一亮,比什么都有说服力。农村人把剪窗花与过日子直接联系起来。剪出好窗花,才能过出好日子。 冬天,我们家也都贴窗花。 二哥会挑个天气晴好的日子,领着我们把窗户上已经泛黄的旧窗户纸和窗花一点点撕掉,用鞋刷细心地刷掉窗户格子上的尘土,再用抹布把窗棂擦得一尘不染,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小火熬出的黏黏的米糊把麻布纸贴在擦拭一新的窗户上,接着在麻布纸上贴上窗花,屋子里顿时亮堂、喜庆、活跃起来。站在窗前就能欣赏到一幅美妙的乡村风景画。 晴朗的日子,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进屋里,窗花在光线的照射下鲜活亮丽,给简陋、清贫的农家,带来少有的快乐和活力。 寒冷的日子,一家人围着一盆火,守着一盏灯,悠闲自在地享受着炉火的温暖。大人们东家婆媳,西家姑嫂,前村后店的拉家常。十里八村的陈谷子烂芝麻事,道也道不完。这时候,母亲便把窗花隐含的那些有趣的励志的民间故事讲给我们听。一家人,说着笑着,吃着喝着,特别温馨美好,特别富有诗意。很有围炉夜话的味道,正如汪曾祺老先生所描述的:"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月光皎洁的夜晚,我躺在暖暖的被窝里,看一缕缕月光照在窗花上。月儿悄悄将温暖注入我的血脉,让我渐渐地安静下来,于是,我迷迷糊糊地入睡了。窗花上的景物还在忙碌,盛开的腊梅,跳龙门的鲤鱼……它们像温婉的明月,落在我的枕上,走进我的梦里。 那年夏天,我终于圆了我的大学梦。随后,我告别了亲人和朋友,也告别了故乡的格子窗,走过村头,跨过那条伴我成长的藕池河,走向外面更精彩、更广阔的世界。于是,我成了母亲曾经期盼的"城里人",不再从那小小的格窗里看世界,而是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但是,在繁华深处,我还是喜欢用纯净的心灵去欣赏蓝天白云,我还是喜欢用儿时的眼光去看人间百态…… 看看我是谁 文/蒋寒 春节聚会,一大桌大学同学推杯换盏,畅所欲言。说白了,借着这一年一聚的机会互相显摆显摆。戈笔说:“人这辈子其实就活两个字:证明。证明给乡亲看,证明给同学看……” “打住!”许名义打断他,“戈作家,甭管你在外面如何牛气冲天,回到小区,有几个人知道你干吗的?试试!” “对,回去试试!”大家挑衅地看着他。 酒没少喝,话没少说,每次聚会都这样。大学毕业后虽说在同城发展,但平时忙得见面都难,每次聚会就一醉方休。身体已经失衡,意识却还清醒,还能告诉的士司机家住何处。酒店前分手,打车各奔东西。戈笔耳际全是大家的提醒:“知道住哪个小区吗?”扬帆小区!都住十多年了,早已在戈笔脑子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就算梦游,也不会迷失。 的士将他拉到扬帆小区门口时,戈笔的酒劲还没上来,还能应付门卫,进入小区。刚走几步,他感到头重脚轻,险些一头栽地。如此一晃,他彻底忘了自己住哪幢楼,住哪层,住哪户了。 要说也简单,掏出手机往家一打就OK。偏偏手机丢了,不知是丢酒店还是的士上了。况且妻子带着儿子回娘家了,他也本该去的,借着同学聚会就溜了,家里根本没人。 幽灵般晃在小区,没人认识他,他也不认识任何人。寒冷袭击他的脖子、双手,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又一个寒战。若彻夜这么转悠,不冻个半死,也会半残。 冷风一吹,戈笔的意识有些清醒,但很快又被酒劲征服了。清醒的时候,他想,在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环境里,真印证了同学们的取笑,他不过是个陌生人。糊涂的时候,他只想哭,在一个张灯结彩的环境里,他就像一个迷失的孩子。 又晃了几圈后,戈笔几乎快崩溃了,双手卷成喇叭,对着楼层的灯光发出了狮吼:“都把窗户打开,看看我是谁?” “看看我是谁?我找不到家了……” 刚开始,住户们以为他是喝多了,神经病,当他喊到五六遍时,真有窗户打开,还探出了脑袋,送出叽叽喳喳的议论:“那人是谁啊?住哪栋哪户的啊?”瞧瞧,真如同学所言,没人知道他。 戈笔喊道:“看看我是谁,告诉我家住哪儿啊?……” 打开的窗口有议论,有笑话,也有愧叹:“是啊,还一个小区住着呢,是谁都不知道。人家有困难相求,却爱莫能助,还能说是一个小区的邻居吗?”更有怨声:“小区门卫形同虚设,随便放进酒疯子来瞎闹,大过年的,真扫兴。”有人就悄悄缩回头,关上窗。 外面实在太冷了,戈笔绻缩着身子蹲下来,在他绝望的嚎叫声中,有窗户关上,又有窗户打开。也许,大多为不知他住哪栋哪户而羞愧。有人大声提醒:“给你家打电话啊!”有人反驳:“能打早打了。”有人提醒:“那他家人呢?”还有人说:“他也许不是这个小区的!”说什么的都有,事实胜于雄辩,若能解决的话早解决了。 还是一个小学生聪明:“报警吧!” 有人就打了110。最终还是片警帮戈笔找到了家。 戈笔对着水龙头哗哗地冲。冲醒了,之前的事隐约浮现,不觉汗颜:是啊,在你生存的环境,有几个人认识你? 戈笔从此察觉到了小区的微妙变化,以前形同陌路的小区人,见面彼此打招呼了,聊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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