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 | 火炉文章 |
释义 | 火炉文章(精选17篇) 想念冬日小火炉 文/墨海书耘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在这寒冷的冬日,读白居易的《问刘十九》,心中忽然无端由地升起对小火炉的怀念。 如今上了岁数的人,对小火炉的印象一定很深。那时的冬天,没有空调,没有暖气,家家户户就靠一只火炉取暖。 生炉子是爸爸的事。爸爸下班后,把炉子提到院子里,先是撕几张报纸点燃油毛毡,扔进炉膛内,再放上几块碎木块,打开炉门,火借风势,很快燃烧起来。爸爸趁机加上炭块,等炭块变得火红时,爸爸把火炉提到屋里,我们围了上去,一边取暖,一边拿来馒头、咸鱼、辣椒等架在炉火上烤。一会的工夫,室内就弥漫起一股馒头的焦香,鱼的咸香和辣椒的辣香来。 吃过晚饭,爸爸会在炉子上烧一壶水。我们围坐在火炉边,听爸爸讲故事。妈妈静静地坐在一边缝补衣服。水开了,爸爸将热水冲进茶壶,倒出一杯端给妈妈说:“来,歇会,喝杯茶暖暖身子。”妈妈接过茶杯,抬头看着爸爸,对视一笑说:“你也喝点吧,忙了一天了。”然后轰赶我们上床睡觉。冬天的夜,寂冷、漫长。我们躺在被窝里,各自捧本小人书看。妈妈拿来花生放在炉盖上烤着,“剥,剥”的炭火声和“噼,噼”的花生壳爆裂的声音,陪我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冬夜。 刚结婚那会,我住在单位分的楼房,炉子是后勤发的,生铁的,圆口圆底,上窄下宽,约20公分高,还配有烟囱。冬天,单位发了100公斤煤取暖,我怕弄脏新房,干脆托人买了几麻袋木柴,每晚劈几块扔进火炉内,看着红红的火焰在炉膛里燃烧,听着柴火发出的“劈劈啪啪”的声响,那只跨越千年的“红泥小火炉”倏地进入我的脑海。一种隔了光阴的日子的味道,突然在身边弥漫开来。 窗外雪花飞舞,室内温暖如春。冬日小火炉,在温暖我身心的同时,唤起我对亲情的思念和对往日美好时光的怀念。 土豆的沉淀 文/李顺民 当我降生人世,除了吮吸母亲的乳汁之外,吃下人间的第一粒食物———母亲说是土豆。上世纪七十年代,农家的粮食极度紧缺,土豆是农村的重要食物。 少年时代,最爱搭伙放牧。因为可以借机吃烤土豆,其中的乐趣至今心向往之。暑假,村里的孩子们把毛驴赶进林间吃草,就在山坡上张罗着烤土豆了。捡干柴,挖土灶,刨土豆,分头行动。刨土豆隐藏着些许险情,若是被发现了,逃不脱就要挨揍;也得细心一些,要沿着土豆垄上的裂缝刨下去,才会有土豆,尽量不伤及土豆的根须,之后把刨开的虚土又刨回根部,秋后还能结出土豆。 火燃旺了,我们目不转睛地盯着火堆旁的土豆,不停地拨弄翻腾。此刻,田里劳作的乡亲双手拄着锄头歇息,仰头望见了山间升腾而起的烟火,自言自语地叹息:“哎!谁家娃娃又害人了。”那个年代,孩子们常在山间撒欢,而且最爱生火,抬头一望,总能看见沟沟岔岔冒着烟火。 不一会儿,土豆烤得半生不熟,我们早已等不及了,就从火堆里拨出来,掸去上面的木炭灰,剥皮吃了起来。 “娃娃,驴吃庄稼了!”对面山路上有人厉声吆喝。我们吃着土豆,全然不知毛驴的去向。不知它们何时出了树林,越界窜进了农田,贪婪地吃着庄稼。看到毛驴吃庄稼,我们吓得心似乎跳出了嗓子眼,连跑带奔,挥鞭抽打,急忙把它们赶出农田。 师范毕业后,我去乡村小学教书。每年冬天,教室里生起炉火,我讲完课,围炉烤火,放在火炉边沿的土豆烤得焦黄,那是诱发食欲的色泽,还散发出烤土豆的熟悉味道。下课铃声响了,学生们围着火炉和我一起烤火,我和他们一块吃起了土豆。我深知,一些路途遥远的学生中午回不了家,土豆就是他们的午餐,我把从家里带来的干粮分给他们,不能让他们饿了肚子。后来,我告别了乡村小学,也离开了那些烤过土豆的泥坯火炉。 前些天,我去了乡村小学开展工作,遇到我当年的一名学生,他大学毕业之后也当了乡村教师。他正在讲课,我隔窗看到教室里的炉火烧得正旺,只是没有烤土豆。他走出教室,我的脑海里顿时闪现出十六年前在他家乡教书的情景,当然绕不开吃烤土豆的细节。 亲友聚餐,餐桌上若是有一盘蒸土豆,那我的目光就一直围绕着它转,多个土豆就被我一个人享用了。席间,友人发现我一直吃着土豆,劝我多吃些“硬菜”。我告诉他们,只要看到土豆就想伸手。只要有土豆吃,我就再不关注席间端上的其他菜肴了。 老家挂锁已多年了,偶尔回去一趟,老屋静默不语,轻轻推开厨房的门,我烧火坐过的木凳依旧摆在灶台前。曾经,母亲做饭的时候,总是喊我帮她烧火,我也总会在灶膛里煨上几颗土豆。 不知不觉,已到中年。细思量,土豆喂养了我,给了我瓷实的体格,也沉淀着我人生每个阶段的故事。 冬日的雨 文/smallcold 早晨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天空一片灰暗空蒙,好像有许多话将说未说,尚未说出口已经湮没于雾色之中。 春日小雨如同含情的少女,羞涩而欢快明朗,轻柔地拂过草地,甜丝丝又缠缠绵绵,雨过之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上,清香的露珠还能折射出彩虹的踪影。夏日的暴雨如同爽朗的汉子,一声怒喝,豆大的雨粒夹着冰雹便一涌而下,容不得片刻迟疑,禁不住半点犹豫,直爽坦白,一丝不挂。秋日的细雨像是那小巷中撑着油纸伞的姑娘,诗情画意,眼中透着些许凄凉之色,像是感慨生命中最好的时光已经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 冬日的雨,则是与其他三个季节不同的,它好像一幅水墨画,静静地悬挂在苍茫的大地中。远处的高山峻岭隔着雨雾,模糊地不辨真相,近处的树林房屋悄然伫立,因着这雨,竟好似不像它们从前的模样。于是你诧异了,你打开窗,伸出手去,想要一探究竟,寒风却刺骨地侵袭上你的手,接着你浑身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关紧了窗子。火炉是多么温暖啊,你靠近了火炉,不再注目这冬日的雨。从书柜拿起一本小说,继续看起来,渐渐那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也听不见了,你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天色渐暗,别人家的饭菜飘香。 这时你抬起头,看见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围炉时光 文/河南岩石青松 进入寒冬季节,围着红泥小炉昔日那温暖的时光,如一缕炊烟,升腾着,萦绕着,一直激荡我的眷恋和思念。 上小学时,我所就读得的学校,是一所距家有二三里路的山村小学。每进入冬季,山峦上白雪皑皑,小河封冻,需到第二年开春后才能融化。如此冰天雪地的,大人们常常为孩子们,做一个红泥小炉取暖,我们好提着去上学。每天天色尚未大亮,我们村里十几个孩子,每人提着一个红泥小炉,炉内炭火红彤彤的。漆黑的夜色下,我们行走在山间小路上,犹如一条游动的小火龙。在课堂上,将红泥小炉放在课桌下,双腿总是暖暖的。也有时,在炉内几个烤红薯,或者金黄的玉米面膜,于是在老师抑扬顿挫的讲课声中,香气四溢,在教室里弥漫。等到下课后,我们便迫不及待地解个馋。放学后,我们背着书包,一块提着小火炉回家。有时放下书包和火炉,常常在河岸边滑冰。也有时在坚硬的冰上,放一块石板,一人坐在石板人,另外一人在背后推,“嗖”地一声,便前进十几米远,其余几个小孩子们在一旁观望,高兴的手舞足蹈。如此,度过了我们的少年时光。 后来,我镇到里上中学,由于离家较远,每月只能回一趟家。就在上初一时的一天下午,我十分想念父母亲,下午放学后,我向老师请假后,由于归心似箭,独自一人,迎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奔走了六十多里山路,直至晚上八点多种才冒雪回到家里。当母亲听到外面狗的叫声,推开门,发现了全身落满雪花的我,心疼的紧紧拥抱着我,忙用双手拍打我身上的雪花,把我拉进屋里。屋内,父亲母亲和姐妹们,一家人都坐在热炕上,围着红泥小火炉。小木桌上,摆放红枣、核桃,花生,柿饼许多馋人的好吃的东西。母亲还拿来两个红苹果,用刀切成小块,把其中最大的一块递给我吃,仔细的一小口一小口品尝,苹果的清香,沁入心怀。这时候,父亲拿来砂锅放在炉上,在锅里放上五花肉、粉条、土豆,以及花椒、辣椒、大茴、蒜瓣等之类的佐料,进行清炖。炉火正旺,砂锅里“咕嘟咕嘟”直响,香气扑鼻。开始品尝时,再在上面撒一些绿油油的葱花、香菜。一家人围炉而坐,品尝着美味砂锅菜,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多么幸福温馨啊!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谈恋爱了,我与来自南国的那个她,在我简陋的居室里,一起品味白居易的《问刘十九》,我俩也像诗人一样,围炉相聚,倾心长谈,共饮一瓶红葡萄酒,谈李清照诗中的梅花,轻吟费玉清的《一剪梅》。有时索性将红泥小炉搬到台阶上,陪她看漫天雪花飘飘洒洒,欣赏枝头梅花雪中绽放。通红的炉火,将她那漂亮迷人的脸蛋映照的娇艳动人,如盛开的桃花,此情此景,至今令我回味无穷。 进入中年,围炉取暖的难忘时光,已经远去,替代的是空调和暖气。此刻,我多么渴望陶醉在这样的境界中:屋外,雪花飘飘;屋内,温暖如春。围炉而坐,炉是红泥小炉,双耳三足;碳是橡木燃烧的炭火,通红通红,寂寥的冬日,相邀几位老友,惬意地品茗,展卷阅读,或者在炉上温一壶自酿的陈年老酒,小酌几杯,话三国,侃西游,淘洗前尘旧事,反刍前段记忆,交流天下锦绣文章,让炉火漾着岁月的郁香,延展着我们今生最浪漫的故事,直至生命的永恒。 醉在冬季的一隅 夜,不约而至。 一月的寒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浸洗莹泪欲滴的眸子。 喝尽西风,我在冬的一隅醉着。 于无声处,端一坛红泥小火炉,静静地坐下去,任思绪游离南北东西。 我不是因为冷才靠近火炉,而是为了寻找一种温暖的感觉和逸致,以及裹雪苏寒身的禅意。 那年那月 文/杨晋龙 上世纪50年代,我家住在一个四合院里的一间平房里,房子有20平方米。冬天来临前,各家各户陆续把火炉搬回家中,火炉一般是生铁铸的,炉子上有一个出烟口,套上一节节铁皮烟筒,墙上有一个出烟口,烟筒插入出烟口,烟就从房顶的出烟口冒出来。没有出烟口的房间,便在窗户上捅个洞,把烟筒伸出去。 那时候的窗户大多是木制窗棂,一般是用麻纸糊上的,能装上玻璃的就很讲究了。家家都挂上了棉门帘,我和姐姐用纸条把门、窗缝隙一条条糊起来,但西北风仍会从门窗缝隙中刮进来。晚上临睡前,我们用煤和烧土和成的煤泥把火封住,用火柱在中间扎个眼儿。睡下后,棉被上盖上自己脱下来的棉衣、棉裤。如果火灭了,一大早就得生火,满屋都被弄得乌烟瘴气,墙角的水缸里也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人们外出时都会戴着棉帽、穿着棉裤、棉袄和大棉鞋,男男女女脖子上围着围巾,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尽管如此,我们手上和脚后跟还会被冻得裂开小口子,妈妈常常用卫生胶布把裂口给我们贴住。 那时的教室中央也生着火炉,常常能听到同学们发出的跺脚声,我特别羡慕那些靠着火炉坐着的同学,课间休息时,大家都会围着炉子,手摸烟筒取暖。有太阳时,男生们就会找一个墙角,在太阳底下挤暖和。 那些年雪水也多,街上冰雪很难化掉。我们放学回家时,常在街面的冰上“溜冰”。冻得流了鼻涕,就会随手往袖口上一抹,许多男孩子的袖口上被抹得油光铮亮。街上常常看见两个人一边搓着手跺着脚,一边在交谈。男女老少都喜欢双手交叉伸进袖筒里,虽不雅观,但挺暖和的。 现在的冬天,我们坐在暖暖的客厅里,期盼着雪的降临。当年的取暖方式以及过冬的情形,留在人们的记忆中。 奶奶的小火炉 文/李成林 几阵凉风,几场冷雨,秋天就渐渐走到深处,寒冷的冬天就要来了。我时常想起儿时的冬天,想起奶奶的小火炉。 我们兄妹还没出生,爷爷就去世了。在我的记忆里,奶奶是我们家的“老太君”。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岁月,奶奶是我们家唯一不为衣食犯愁的人。父亲说:“我们饿一点、冷一点没事,但你们奶奶必须要吃饱、穿暖。”为了让奶奶的冬天更加舒适,父亲给奶奶买了一个小火炉。这种火炉现在已经很难看到,它就像水果店里装水果的小篮子。只不过,它是瓦罐体,提手也没有那么高。 冬天来临了,开始冻手冻脚了,母亲做早饭时就多了一项任务,就是尽量用一些“硬柴”做饭。如果没有劈柴和树根类的柴禾,也要用一些枝枝丫丫烧火,这样,在奶奶起床的时候,那些烧过的火炭就可以给奶奶装火炉了。有时候,没有大一点的炭火,母亲还会用一些锯末、稻壳等放在火炉的底部,上面附上火炭,火炭上面再覆盖一层草木灰,然后用力压紧。这样装好的火炉,不但维持的时间长,底层的锯末等点燃后,也不会冒出太多的烟。 那个时候,大人从早到晚,都在生产队里出工,奶奶要烤火,就需要硬柴。而砍柴禾、挖树根的活,都是我们这些小孩子们的任务。我们年龄小、力气也小。田埂上的树根好挖,但若被队干部看到了,会挨揍的。所以,我和姐姐就在荒山上寻找那些灌木的树根,那些树根虽然小,但好挖,晒干后也比较容易点燃。 实在找不到了,我们就会找一根竹竿,一头捆上一个短木棍,进入松树林里打松果。每年冬天,我们家的院子里,就会堆着很多小树根,墙旮旯里,也都堆满了松树果。如果某一天早饭没有烧到火炭,母亲会给奶奶点燃松树果和树根取暖。松树果不熬火,但容易点燃,并且能把那些树根引燃。这些柴火不经烧,但覆上燃烧过的火炭,火炉的保暖时间就会延长。奶奶整天搂着这个小火炉,当然就不会冻手冻脚了。 奶奶早已作古,小火炉也成为了历史。但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光荣传统一直都在。我们经常可以看到村道上、公园里,儿孙推着老人的轮椅散步、聊天的情景,这种老有所依、老有所养的和谐画面,正是太平盛世一个最美的缩影。 只为,那一点点的暖 文/凌波仙子 是要写个前提了,每次提及往事,总是这样来回的涂抹,删除,再重写,我的笔包揽不了太多的记忆,最深刻的一笔,也不知该从哪开始,或许,生活生命中有太多太多值得提及和回忆。在这样的冬日,这样下雪的夜晚,开始怀念老家的红泥小火炉,父亲的烟袋锅子,母亲的针线筐,还有那些爱串门的婶子大娘…… ——前记 一,红泥小火炉 第一场雪来临,我驱车赶回老家,车后箱里装着从超市买的取暖器,足浴盆,父母年龄大了,在冬日,越来越怕寒冷。他们越来越卷曲的腰身,犹如老房子一样,经不住风霜雨雪的侵蚀了。 走进院落,就听见厨房里剁饺子馅的声音,那感觉又回到很多年前,每次放学回家,走到家门口,都能听见厨房母亲做饭,碰触碗盆的声音。亲切,温暖,更多的是心里踏实。 厨房的上空有袅袅炊烟,我掂着东西跑进院子,父亲正在忙活,看见我手里买的取暖器,就开始唠叨我,以后别乱花钱了,看现在挣钱多不容易,那洋玩意我们使不惯,还是这泥糊的小火炉实惠,父亲从门后搬出去年的小火炉,腰身开裂了,再用泥巴糊糊,还是一样的好用,我买回的取暖器,不等拆开,父亲又塞进车后厢里。 回到家里,都是遵从老人的意愿,吃过午饭,我便卷起袖子,和父亲在院落里糊起了小火炉,在农家小院落里,和父亲一起分享着他的快乐,他充实的每一天,跟父亲讲着我的工作,我的事情,也听他家长里短的说着村子里发生的事情。掌灯时分,小火炉已经燃起来了,母亲便放上小汤锅,熬煮排骨。 我偎着母亲,小火炉映红了我的脸,暖暖的,静静的。时光总是在某个瞬间,扯着你的思绪回到过去,回到某个时段。 关于小火炉的回忆,我想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都不会忘却。通身红泥巴,顶着小汤锅,小水壶,偎着母亲的腿,听着小火炉发出嗤嗤的声音。有时,上面放着未烤熟的红薯和馍片,花生。那种烤出来的香味挑逗着你的味觉,你的口水。在被窝里赖床的我们姐妹,便伸出手臂,向母亲讨要着,嬉闹着。 整个冬天,都是在小火炉的身旁度过,后来去外地求学,赶到放假,便会急急忙忙的往家赶,脑子里一直想着家里的红泥小火炉,想着那个温暖的空间。 其实,这些都是因为想家而惹起的相思。那是因为,想家,想父母亲了。 人的一生,会经历很多很多的片段,那些光阴走过的痕迹,会在你的脑海里打上印记,深深的,不可磨灭。 亦如,这个红泥小火炉,陪伴着我的少时光阴,下雪的日子,只需闭上眼睛冥想,也是暖暖的。 二有种爱叫聆听 回到家里,总是感染着母亲的快乐,偎依着母亲的温暖。其实,你不需多言,只要安静认真的聆听,母亲也是快乐的。 拿回来的足浴盆也没有派上用场,吃过晚饭,母亲就用水壶热了开水,让父亲泡脚,八几年的时候,父亲去密县拉脚,赶上雨雪天,一双脚在雪泥路上整整走了一天一夜,便落下了老寒脚。母亲便每天晚上给父亲烧开水烫脚,春夏秋冬,一日不少。 父亲烫脚的时候,我悄悄的走出房门,把刚买回的足浴盆放在侧房里,母亲服侍着父亲洗脚,对父亲唠叨着,埋怨着,那或许是他们最快乐最美好的时光,不忍心惊扰,我站在院落里,看见月亮爬上来。 母亲在喊我,急急的声音。把月亮关在门外,我在门内,母亲说,这么冷的天,怎么在外面?我笑着,没有搭话。 我想母亲的快乐不止这些,就像和母亲在一个盆里洗脚,母亲总不忘记她的唠叨,这么些年了,这脚还是这么冰凉,给你做的棉鞋也不穿,那买的皮鞋是好看,但不暖和呀,哪有做的棉鞋这么暖脚的?小时候,最不爱和母亲一起烫脚,怕听她的唠叨,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习惯了她的唠叨,也习惯了和母亲一个盆里烫脚,以至到现在的渴望和想念。 时光最无情,却做着最有情的事情,它让你在不知觉的时候,爱上某种习惯,又在你非常渴望和想念时,把时间刻薄,裁短。 那个夜,和母亲在一个盆里烫脚,母亲唠叨着,东邻药婶家的绵羊该下仔了,竟然死了,别忘记明天起床后去她家买一些羊肉回来,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悄悄的扔掉。后院的东子哥,地里种了很多红辣椒,租人摘辣椒,六毛钱一斤,明天呀,我早点过去,一天能挣十几块钱呢。你回去以后,把这取暖器退了,扣点钱没事,以后回来,别乱花钱了,回去空了时间,给我织一件毛衣吧,你给我买的这些衣服,我都放着没穿,这还是那一年,你学织毛线时,给我织的,一直穿着,合身也暖和…… 水凉了,续上热水,又凉了,再续……温暖延续着,从脚部开始蔓延,一直到心里,到心里,直到把体内的冰冷逼出体外,逼成一汪湿漉漉的泪。 却原来,我的快乐就是母亲的快乐,而分享母亲的快乐,更是我最大的快乐。 窗外,雪,又开始下了,静悄悄的。 我,和我的家人,和红泥小火炉,在窗内。 祖母的火炉 文/魏坤和 祖母畏寒,我家火炉的肚子一年到头都是胀鼓鼓的,左邻右舍就属我家的火炉最能吃。打我记事起,火炉天一亮就被点燃了,一整天都睁着眼睛,唱着歌儿,夏天也是如此,和祖母的作息高度统一,祖母起床,炉火旺,祖母睡觉,炉火闭眼。于祖母,火炉是她温暖的守护。于我们,火炉就是一只分辨不清春秋四季的憨斑鸠。 火炉要么吞吃柴,要么吞吃炭,柴只用花力气就行,炭花的是钱。柴在后山就可以砍,要多少有多少。钱可不是山上的松毛叶子,拿着篾耙就能搂几大背。全家老小六口人,祖父每天以药续命,隔天吊针,我读书也是一笔开支,妈妈体弱,家里挣钱的只有爸爸。气力与钱,孰轻孰重,不言而喻。所以,我家的火炉吞吃柴的时间多,只有冬季才勉强吃上炭。 每逢周末或是寒暑假,我就背着箩跟着妈妈上山砍柴,只砍灌木,捡拾树枝和松果,挖树疙瘩,松树砍了要被罚款的。要砍也可以,只能砍被雷电劈了或因病因老而死的松树,但这样的好事通常轮不到我们娘俩,风干的树少,砍柴的人多。妈妈通常砍的都是箐柴,不违法又好砍。妈妈砍柴时,我也不闲着,背着箩捡松果和碎柴,松果掉在灌木丛里,要猫着腰捡,大人们都不捡。碎柴呢?一般人都瞧不上,觉得又细又短,不好背,不经烧,一大抱柴背回家连锅猪食都煮不熟。我愿意捡,妈妈也乐意我捡,碎柴干,短,好引火,背回家后祖母直接就可以烧,不用妈妈二次加工。妈妈砍好一背柴,我也差不多捡得半箩松果,两三抱碎柴,各自装好箩,背着回家了。我背的柴火直接倒房檐下,成为鸡的栖息之所,也方便了祖母。妈妈背的箐柴就讲究得多,得整整齐齐的堆在猪圈的二层楼上,待它慢慢风干再烧。 祖母从早到晚都在烧火,我头天背来的柴火第二天就没了,我怎么也填不饱火炉的肚子,房檐脚下总是空空的,而猪圈上的柴堆成小山了,我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渐渐地,我不想去背柴了,开始用各种借口推脱,做作业啦,洗衣服啦,带弟弟啦,但过不了三四天我又跟着妈妈去了,在家无聊,最重要的是心疼妈妈,山上坟多,我去了,妈妈就有个伴,不那么害怕。再者,我不去,妈妈就要多背两抱碎柴,我不忍心。也怕祖母挨冷,我不上山,火炉就断了供,那祖母一天到晚坐不是站不是,七老八十了还受这份罪,想想就煎熬。现在想来,要不是心中有爱,我有可能早早的辍学打工嫁人了。为什么呢?上山背柴使我懂得生活的艰辛,跑上跑下,阳光毒辣,汗滴汗淌,还有虫蛇蚂蚁,由此我知农村的日子不好过,并不是劳动就能改变困境,得靠知识。苦日子让我立志通过读书改变命运,才有今天的我。 火炉吞吃了柴火,不知疲倦,噼啪噼啪的唱着歌,它是温暖的,充实的,快乐的。我们一家人也是幸福的,团团围坐在火炉旁,取暖、烤洋芋、喝茶、嗑瓜子、话家长里短。屋外狂风呼啸,大雪飞扬,屋内谈笑风生,妙趣横生。三个女人一台戏,假期间,我,妈妈,祖母常围着火炉夜谈,从张家说到李家,从活人说到死人,但说死人的概率高得多,晚上不说鬼这忌讳在我们家是没有的,奶奶讲跟她年龄差不多却早已被黄土掩埋的故人,妈妈讲村里刚去世不久的村人,我因好奇,中途插几句嘴,越讲越带劲,感叹人生无常,因果轮回,得多行好事。火炉里的火苗也像我们讲的人一样,刚开始精神十足,火苗蹿得老高了,接着渐渐暗淡,最后死去。火苗暗淡,我的板凳离火炉也更近了,整个人就快要骑在火炉上。妈妈就会来一句,小死姑娘,你直接把炉子抱怀里得了。祖母呢,说一句,她冷,你再加点,烤得掉多少呀。加了柴火继续漫谈,嘴馋了,又觉得浪费了火可惜,弄点地里所出的洋芋,街上买的黄豆腐或饵块烤着,边吃边聊,祖母忘了吃药,妈妈忘了第二天要早起煮猪食,我忘了九点后就不能吃东西,怕长小肚腩,功劳全在火炉啊,若火炉饿着肚子,屋内冷冰冰的,那我们肯定早早的把身体交给了床,怎会有这般乐趣呢。 火炉带来了温暖,欢声笑语,也掌管着一家人的吃饭问题。没钱买电磁炉和电饭煲时,我们一家人的饭食都指望着祖母的火炉。有了这两者,为了省电费,祖母只用电饭煲煮饭,炒菜还是用火炉,偶尔有客人到来才用电磁炉。祖母做的饭菜美味可口,归结于她的一双巧手,一个火炉。同样的食材,同样的做法,妈妈炒出来的味道和祖母的截然不同,只能是火候不同了。我们更想吃祖母做的饭,家贫,绿色蔬菜是餐桌上的常客,但她总是变戏法一般做出不同的花样,我们饱了眼福,又饱了口福。爸爸常年在外打工,妈妈把她的精力都交给了柴草、庄稼、牲口,忙得脚不落地。一日三餐就交给祖母,她卡着时间在妈妈回家之前把饭做好放火炉边上热着。婆媳俩一个操持屋里,一个操持外面,偶有拌嘴,俩人倒也无解不开的心结,日子就像火苗一样生生不息。农忙时节,火炉常有断粮的情况,妈妈没钱也要赊炭把火炉肚子喂饱,暖了祖母的身体,也暖了祖母的心。逢人就夸儿媳孝敬。火炉是一根叫做“爱”的线,一头牵着祖母,一头牵着妈妈。 打个比方,柴是素菜,炭是荤菜,小时候,火炉肚里的主角是素菜,不带油腥,才一会儿工夫就饿了,需随时加柴。现在呢,炭是主角,柴成了配角。火炉吃了炭,耐饿,一天添加两三次就行,方便了不少。祖母老了,更离不开火了,妈妈外出干活,家里只有她一个独老人,火炉算是她的伙伴,带来温暖,带来心灵的慰藉。在火炉旁打个盹,或是回忆往事,或是做个梦,往事、梦、炉火一起燃烧着。有时被点燃的还有裤子。今年腊月底,大姑妈买了一套崭新的衣服给祖母,她一边嗔怪大姑妈浪费钱,一边让妈妈收进箱子里以后慢慢穿,我们的劝说下,祖母穿上了,新衣服的映衬下,脸色红润了不少,过了两天,眼尖的夫发现祖母右裤腿上冒出两个李子般大小的洞,洞边缘是火烧焦的痕迹。一问,妈妈说是常有的事,已经有四五条裤子贡献给火炉了,烧烂一条丢一条就是了,村里像祖母一样九十多岁的老人寥寥无几,这么大岁数了还在人世,是奶奶造化好,也是我们有福气。随她烧去吧! 我也怕寒冷,夏天降温时烤火是常有的事。不同的是,我用电烤炉,火开小了热量不足,开大了又汗淋淋的,离开了烤炉,整间屋子都是冰冷的,不像奶奶的火炉,唱着激情的歌,眨着眼睛,用自身的热温暖整间屋子。不过,我也爱寒冷,寒冷也是一种温暖啊!寒冷中有祖母,有火炉,有我少年时代的生活,有萦绕我心的亲情,这一切都是挥之不去的,已是印章深烙我心。 温暖的火炉 文/任文 那个年月,山里的冬天很冷,经常下雪。 天刚蒙蒙亮,母亲早起在室外台阶上生火炉。柴火在引燃,木炭在火炉里燃烧,映红了窗户纸。母亲叫醒我,起床,穿衣,洗脸,戴手套,手提火炉,跨出院门去上学。 学校位于一个高出公路几十米的高坡地,我们的教室在一座破庙里。那时,读小学是五年制。庙里的三间教室分为三个班,一三年级一个班,二四年级一个班,五年级单独一个班。庙里的神台就是老师的讲台,长方形黑板就在神台后边,白灰砌成的黑板,学期初用黑墨水刷新一次,往往不到学期末,黑板变成了白板。老师所写的字我们看不清,认不清黑板上写的是“白沟”,还是“白狗”?我们认读生字“白沟”,有个俏皮的学生故意高声读作“白狗”,惹得班里两个年级学生哄堂大笑。老师让他走到黑板前认读,他颤抖着身子向前走了几步,机敏地大声读出“白沟”二字,老师扬起的教鞭缓缓落下,“老师,白字白板我看不清。”老师看看斑驳的黑板,示意他坐回座位。此时,另一年级的学生看到老师的眼神也默不作声了,独自完成自己的作业。 上小学我就爱上了作文课。隔壁班是五年级教室,语文老师朗读大哥哥大姐姐的作文,我们常常偷听失神,课堂老师提问总会闹出笑话。破庙里无顶棚,隔墙的三间教室上空空荡荡,那位老师授课声音高自然听得到。我们班语文老师上《小马过河》,老师提问一个女生,“在妈妈的鼓励下小马试探着过河,他明白了什么?”那位女生回答:“小鸡们在一起争食,他们知道撒在地面上的玉米有数,不抢吃不到。”女生回答,逗得师生都笑了。原来隔壁教室五年级语文老师在朗读学生作文《可爱的小鸡》,难怪会“张冠李戴”。 寒风吹彻的冬日,教室的窗户纸簌簌作响。我们坐在教室里上课,眼睛朝着黑板,双手不由伸向脚下的火炉。偶尔,哪位学生无意间脚踩着了火炉边沿,火炉掀翻,炭火炭灰撒了一地不说,这节课的授课内容就算停止了。老师忙着看炭火是否烧着了学生脚面?无事还好。老师帮学生清理地面,炭火重新放进炉里,火往往就不旺了,直至熄灭。有时刚上课,“嘭”的一声响,引起一片哗然。原来课间学生爆米花,余下的玉米粒此时刚好炸开了,无奈。 说到手提“火炉”,那是家里大人给孩子自制的,大孩子手提的是破旧的瓷盆做的大火炉,小孩子手提的是旧瓷碗做的小火炉。火炉边穿三个对等的洞,用三根长度相等的铁丝固定向上拧在一起,再拧一个手提的小环,提着平稳自如。小学毕业那年,我的手提小火炉换成了旧瓷盆做的大火炉。得益于那红红的火炉的温暖,我的那间小屋墙上贴满了学校老师发给我的一张张奖状,我的作文被老师朗读讲评,放学路上我的身边多了一群小伙伴,他们乐意听我讲所见所闻、编故事。 积雪的日子,脚下咔嚓咔嚓作响,一不小心在雪地里一脚踩空或滑倒,人连火炉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逗得伙伴们笑得前俯后仰,你追我赶没完没了…… 那年月,冬日的雪总是下不完,厚厚的雪覆盖了山川、河流,到处一片白茫茫。从上学到放学,我们都在火炉中度过那段美好的时光。 那年月,我们生火炉用的木炭是生产队按户分配的,往往不够用就完了。父亲为了节省木炭,烧炕时在灰中埋下烧透了的硬杂木柴火碳,第二天早晨好引燃木炭,夹在其间也能当作木炭用。读初中,老师讲解白居易的《卖炭翁》,“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我才对伐木烧炭者的艰辛劳作有了更深的理解。读唐诗,白居易《问刘十七》诗云:“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诗中的意境恬适,回味不尽,那种清新纯朴的泥土气息,让身居钢筋水泥中的我们望尘莫及啊! 如今的孩子多么幸福!家里有取暖设备,上学路上有暖手宝,教室安装取暖的空调。看到这些,怀念提着火炉上学校的年代,那看似不起眼的自制火炉温暖了我的心房,让我有了人生最美好的回味。有火炉的日子,冬天不再寒冷;有火炉的童年,感觉总是那么温暖。 我的北国 文/金越 小村 那一隅荒野,被小村点燃。 阑珊的灯火映照一段往事。 外祖父,在炕沿,我在炕角。 有一抹绿,躲在鸟巢里,若隐若现。绿芽眺望枣花,裹不住的风,一个劲儿往外蹿。 眺望我儿时的憧憬,眺望晨光的鸟鸣,眺望炊烟袅袅的温暖。 村庄,沉下时光的斑驳。 枣花奔跑。 我牙牙学语的北国,吟诵唐诗宋词,韵脚在小村奔跑。炉火、屋角、庭院,鸭鹅鸣叫纠缠不清。 拨开夕阳,拨开云雾,拨开山水,远眺牧童牵着三两头老牛,从暮色中走远。 村夜,喜鹊归巢,坠入村庄的香甜。一觉醒来,黑与白之间,甜与涩之间,一个情节,在生命的版图难捕捉已经模糊了的轮廓。但我怎么也挥不去,村庄柳笛鸣春的模样。 火炉 温暖在往事里缠绕。拖拉机的鸣唱,唤醒了农夫的梦。 稻谷、高粱。 收割一些过年话,收割成熟的菜园,收割我的莽撞。 火舌奔腾。 窗棂上的霜花,捧读一阙宋词。油墨弥散我的天空,书包里跳跃的音符,奏鸣一屋子的咳嗽。 我无法预料。此刻火舌的残喘。我搅动空气,伸出手,想从无形中抓紧万象,抓住花间飞舞的蝴蝶。 我敬畏广袤的土地,仅存的余温炮制整个冬天的足不出户。一阵风袭来,冰释火炉的冷。 老屋厢房溢满过往的月光,火炉蹿出菊花的影,陶公在南山,我在北国,相隔冰天雪地。归去来兮,我的辞章吟咏大雪漫漫。 席卷而来的大雪啊,一幕幕回放,回放风车的影子。 麦田与鸟 我会记住,城市尽头的麦田。 稻草人在招呼。一只鸟吹奏金笛,鸟翅声扑棱棱地响起。因为锤打,因为淬火。镰刀,收割土地的肥沃。 草挣脱羁绊葳蕤了。枯黄。倒地。 空旷。没有麦穗的月光。倾听鸟鸣,世上最完美的天籁。 大鸟与露清欢。 无垠大地。兀自仙乐飘飘。 捧出辽阔,捧出麦穗的孤绝。与鸟并肩而呼。我相信收割之后的旷野和辽阔。我要拔净野草,从北再向北,垄沟里摔打汗珠。 锄禾挥汗如雨。 开垦,开垦,再开垦…… 直到我融化一场雪,迎来春天。 云在我身旁 一朵槐花,追逐鸟鸣。 老枝。瓦檐。 我梦中的小山坡,冬天雪盖三层被,瑞雪啊,兆丰年。灶火正旺,从灶窝里飘出来的香,激发我的胃。 田野,阳光有些孤独。生命的底色翻晒了出来。 一碗粥,按照红豆的红,赶赴暮色。 回到云朵,我听到了呜咽的云,积压的大地,一直在战栗。 麦浪没有嗅到,一碗粥飘来的热望。 我在田埂上和高粱比武,在土堆下和小伙伴斗蟋蟀……时光滑过我的指缝,斑驳的痛告发了我。 倔强的眼神抵挡不住我的稚嫩。 攥着拳头 ,咬牙切齿,擦干眸子。 和云朵一起犯傻。可是,一夜的雪绞尽脑汁,吹冷了我的田园和那条奔跑的河流。 老枝。瓦檐。越发孤独。我回不去的村庄,是否有一滴露,打翻了今夜的星辰,漫过城市的街角,到处灯火阑珊。 只有我的心,还在云朵上张望。 泥炉 文/陈重阳 旧时乡下的火炉是人工砌的。好不容易砌好了,点火一试,只冒烟不醒火,柴和煤在炉膛里憋着,蔫耷耷地半死不活,急死个人哩! 这个时候,就得去寻上了年纪的老把式,请求支援。乡间不乏砌火炉的高手,你上门去邀请,对方正忙活着,不打诳语,乐呵呵很干脆地应一声,丢下手,就跟着来了。 这请来的高人,仿佛与火神祝融有过交接,得到了某种玄机,眼里手里,对承载烟火的炉子知根知底尽悉于心。他用眼光咂摸一番,用手把持一下,就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他一捋袖子就上了手,噔噔噔掀掉几块砖,扒开土坯。主人家殷勤地和上一盘新泥,用佩服的眼光注视着,高人把砖和土坯一层一层摆上去,用黏土泥巴糊好,泥光。 火炉一立,果然就好了,烟气不再原地迂回萦绕,得了令似的一缕直上,火势也跟着汹涌起来。 泥炉下面是阔口的煤渣窝;往上居中,有一个进气孔;再往上,两边各一个炕窝,我们这里叫猫窝;上面自然是火口,连着大肚的火膛。整个泥炉粗犷又笨拙。但泥炉,恰似乡村岁月的旗幡,只要火苗燃起,随后茶香与饭香就弥散在村庄上空,生活就由此铺展开去。 泥炉里烧的是散煤,预先在煤中加水,加少许黏土,用专用的煤锨翻来覆去拍成煤饼子。 煤饼子铲一块贴在炉口,先是升起丝丝蓝烟,很快就干燥板结,由黑色渐变微红、大红,通透刚烈起来。鼎盛过后,它会徐徐收敛蓬勃的气势,由躁动狂热归于安静深沉,大体像一个人一生的生命轨迹。 泥炉主要是服务一家人三餐的,它让生米变成熟饭,让诸多食材变成餐桌上的美味佳肴。灶房是主妇的阵地,鸡叫三遍,主妇们就起床了,用火箸(zhù)把封口的煤饼子戳碎成几块,偎在火口旁,火膛也要捅一捅,让冷却的煤渣下行。顺便将前脸的气孔也疏一下,使空气流通,火就从奄奄一息慢慢旺起来。 主妇们在泥炉上熬稀饭,蒸窝头、芋头、土豆,待到曙光爬上窗棂,热气腾腾的饭菜就准备停当,招呼全家人围坐,便开饭。这时候,火炉也没闲着,猪在圈里等得不胜其烦,嗷嗷叫着。要给猪煮些菜叶子、糠皮、豆饼子。温温的一大槽,猪顾不上哼咛,滋滋滋吃得一片狼藉。 泥炉的表面宽大结实,可以在两边延伸起两个灶台子,符合中国的对称之美。这灶台功莫大焉,可以放置锅碗瓢盆等炊具。在苦寒的冬日,灶台上腾空、置矮凳,做饭等炊务一应完毕,坐在小凳上围炉取暖唠嗑,乃是农家一景。 通常是这样的,我放学归来,手脚冰冷,母亲赶紧挪开灶台上的热锅,让我一边拢手取暖,一边将脚贴在炉旁取暖。母亲递上一碗热饭,呼呼下肚,我的全身顿时暖起来,从肺腑到皮肤,无一处不是滚烫的,寒气遁于无形。 倘若到了傍晚,村子里漆黑一片,树影朦胧,灯火疏朗,静寂无声。于是大伙儿扎堆儿围炉而坐,说说笑笑。那些宅心仁厚、豁达开朗的人家,必为夜话的场所。白天没工夫,晚上无须约定,任意推门即入。上门都是客,主家不嫌弃,反而心生喜欢,搬个条凳围在火炉边,火口多偎一些煤饼子,火膛疏通一下,让火旺起来。 三皇五帝上下千年、奇文野史评书典故,是男子们瞎扯的内容。不考究真假虚实,只管云里雾里,品清评浊,表述好恶。妇女们则是在一旁一边些针线,一边切磋茶饭技巧、儿女教育。主家热情地服务,大碗的茶水续着,弄一些花生、柿饼等小食咂着,气氛格外融洽。 泥炉,融合了所有朴素乡情,烤热了一段暖香日子,让乡间岁月充满美好的记忆。 冬日暖读 文/耿艳菊 古人以晴耕雨读为乐。诸葛亮云:乐躬耕于陇中,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以待天时。冬者,岁之余。想必朔朔冬日是上天赐予的最好时机吧。冰天雪地,茫茫苍苍,人踪寥落,万物阒寂。动物眠冬,人呢,幽居在室内,有情致、有意思、不让人厌烦的事,唯有读书吧。这个时候,心也易静。一书在握,像握着一缕茸茸的金黄的阳光,软软的,暖暖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暖暖书。 也有人以冬日围炉好读书为妙趣。有一本书就叫《围炉夜话》,与《菜根谭》、《小窗幽记》并称三大处世奇书,是清时宜山先生虚拟了一个冬日拥着火炉,至交好友畅谈文艺的情境。只看它的简介,已让人心向往之:“《围炉夜话》正如其名,疲倦地送走喧嚣的白昼,炉边围坐,会顿感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宁静。在如此宁静而温暖的氛围下,白昼里浊浊红尘蹇塞的种种烦闷,会不自觉地升华为对生活、对生命的洞然。”静拥炉火,手捧《围炉夜话》,不管外面风雪肆虐,还是人生多么荒寒,有书可读的日子总是暖的,好的。 元时翁森也以冬日读书为乐,他在《四时读书之乐》中写:“地炉茶鼎烹活火,四壁图书中有我。读书之乐何处寻?数点梅花天地心。”多美好的事情,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四壁图书,数点寒梅。悄悄地,轻轻地,心暖了,心上的那枝梅花也慢慢地绽开了,幽幽地散发着清香。 时下的生活愈来愈好,相比古人,实在太幸福了。纵使外面冷风呼啸,寒彻九天,屋内依然是春天般的温暖,暖气片烫烫的,空调调得高高的。轻衣薄裳,舒适轻松,不读书就是一种浪费,让人不可原谅。上网,看电视,摆弄手机,也自有乐趣,可是一会儿尚好,久之厌烦,让人心浮气躁,身心俱疲。读书就不一样了,展开书卷,已有暗香迎面,心旷神怡。字里行间畅游,心清心明,静心舒怀。 倘若有雅兴,可捧一本唐诗或宋词,对一窗雪,朗诵佳句,体味诗词里美妙的意境。“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开时似雪,谢时似雪,花中奇绝。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虽不曾亲历,然每读一回,想象的翅膀便在时光里飞翔,也似亲历一般。悠长寂寥的冬日生活也因此增添了几分诗意。 温室里待久了,难免会心心念念儿时的“红泥小火炉”的岁月。父母住不惯暖气房,老家里,一直保持着多年的习惯,清寒冬日,堂屋里一暖烘烘的小炉子,或烧水或烫酒或炖着美味或伸手取暖。冬日闲时,带着幼子回去住几日,父亲早早是准备好了,炉火里蓝色的火苗跳动,咕嘟咕嘟炖着儿时爱吃的老豆腐。母亲炉火边忙活着,孩子缠着外公讲故事,我就拿一本书坐在母亲身边,一边闲闲地看着,一边闻着老豆腐原汁原味的清香。 萧萧寒冬,稚子萦膝,父母安然详宁,有火炉暖身,有少时的美味暖胃,有喜爱的书籍暖心,生之美好就在于此吧。 红泥小火炉 文/文勇 数九寒冬,室外寒气浓浓,室内暖意融融。我的眼前又闪现出那个红泥小火炉,立在老家正屋门后。 火炉虽小但用处大,小时候,家里烧水、做饭、温粥、烤衣服都离不了,父亲不管何时从外面回来,都不忘提壶看火。早上起床后,先要去提炉门。每晚临睡前都要给炉子换新煤球,把炉门关上堵上些炉灰,再半开门上边的窗户。这样做既会保证一定的温度,又不会煤气中毒。封炉子是个技术活,如果封得不严或过实,炉火都会熄,就要再重新生火。 生炉子可是件苦差事,要用草和柴先把第一个煤球烧红。因炉门口小,要靠近用力扇风助燃,父亲会离炉子远一些,侧蹲着身子,伸长胳臂,紧闭着嘴,眯缝着眼猛扇一阵,赶紧躲到一边喘口长气。尽管如此防护,可还是会被浓烟熏得泪眼朦胧,咳嗽连天。 父亲有一手好厨艺。馒头切成片,抹上花生油,加点猪肉丁,放在炉边红泥上烘烤,那外焦里嫩的味道让人难忘。邻居送的豆腐和自家的大白菜,加点油、盐和五香粉,在火炉上”咕嘟咕嘟“地炖上一锅,真是美味。再拿一壶老酒,在炉子上温热,一家人守着红旺的炉火,一杯老酒、一块馒头、一碗白菜,浑身上下都是暖暖的。 冬日的傍晚,从学校归来的母亲和我满身寒气。进屋后,母亲就把板凳放在炉边,让我靠近炉子写作业。红泥小火炉供热范围有限,不靠近炉子还是会觉得冷。母亲在里屋批改作业,我听见她的跺脚声,虽然很轻,但却让我心颤。 现在老家用上了电暖器,伴我成长的红泥小火炉已黯然退出历史舞台,但在每个冰雪的季节我一想起它,都会感到温暖如春。 教室里的泥火炉 文/米丽宏 小时候的冬天,取暖都是靠火炉。炉子是那种红砖垒砌、黄泥抹缝儿的泥炉子,二尺见方、一米多高、外方内圆,放在讲台里侧。 在我的记忆里,我们老师个个都会砌炉子。寒风一起,学校就号召各班砌炉子。同学们被要求一人带一块砖来,泥铲子、泥抹子、麦秸也是学生自己报名带来的。准备工作完成,余下的事就看老师大显身手了。抽中午或大课间,老师脱去外套、挽起袖子,一头汗、两手泥,忙得直冒汗。几个学生在老师的指挥下,一会儿搬砖,一会儿和泥。 有一年,我们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女老师,从没做过泥水活儿。砌炉子前,她先到别班教室观摩了整个过程,回来便信心十足地如法炮制。老师累得卷发都贴在额上了,白衬衣上溅了好些个黄泥点子,当然炉子砌得也很漂亮。可那个冬天,我们班的炉子老是不冒火,光吐烟;火灭了,还特别难生着。有次,值日生七点就到校生火,一直到八点十五分上课铃响,还没有把炉火生着。他们一脸的黑灰,两手拿着书在炉口拼命地扇,那炉子一点儿不领情,发脾气似的冒着滚滚浓烟,屋子里云山雾罩一般。老师进来,只听一片咳嗽声,看不见人。于是,我们被轰出教室,在墙根儿站成一排,晒着阳光,互相挤着,呜哩哇啦地背课文。老师从办公室找了两张废弃的油印纸,又让近处的同学跑回家拿了一篮子玉米棒,才引着了火。 平时,如果哪个学生没吃早饭,带块冷干粮来校,老师会准许在火炉上烤烤吃。有时,他还会用自己的水壶为我们烧开水。我们一边做作业,一边听着水壶的吟唱,感觉到的是一种家的气氛。 每年冬天闹流感的时候,学校会购进几缸醋,每班分一些。老师便拿了锅,在教室里不厌其烦地熏醋。据说,醋能杀死感冒病毒,我们那时感冒的人还真不多。 红泥小火炉 文/张秀云 世间的温暖,无非雪夜围火炉,又或雨夜茶一壶。 冬天里,暖是刚需,周身暖融融地站在窗前,外面阴沉沉的天空才能生出诗意来。一千多年前的那个黄昏,天欲雪,白居易屋里的小火炉蹿着红彤彤的火苗,坐在火苗上的那壶绿蚁酒,香气浓浓地飘了出来,这时候,诗人想起朋友刘十九,于是提笔写了个便条:“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都说这是一首诗,你看看内容,应该是一张便条吧,随手写下来交予童子,让他给那个人送过去。故事没有后续报道,如果续上,应该是,那个人看了,立马跟着童子过来了,二人围炉对饮,一杯一杯复一杯,外面雪花已经飘了起来,一层一层,厚厚地落在柴扉上。大雪封路回不去了,于是继续喝,继续玩,“围棋赌酒到天明”。 与刘十九一起在这张便条里流传千古的,是红泥小火炉,一到冬天,现代人的朋友圈里,到处都是这句话,都是喝酒的邀约。这是一款什么样的炉子呢?我小的时候家里用过一种煤炉,红土烧制的,褚红色,经不起大的磕碰,应该与诗人家里的大体相同。只是,我们烧的是很多孔眼的蜂窝煤,诗人的燃料应该是木炭。但不管是不是红泥炉,不管是什么燃料,只要有一炉火在,就会生出一怀温暖,生出严冬里的幸福感。 夜晚,四野静寂,除了偶尔一声犬吠,余下的就是簌簌的落雪声。这时候,坐在炉火前,读书也是件开心的事。雪夜闭门读书,在热烘烘的炉火跟前,一页页忘我地读着,看得心潮澎湃,不时地拊掌叫绝,确是人生快事。常有人感叹,文学能有什么用!是的,文学不能帮你买一篓炭,但你看,它可以让你的生活变得有趣,能慰藉你漫漫雪夜里的孤单寂寞。 我小时候的冬天,最喜欢守在火炉子旁边,看红红的小火苗从蜂窝煤的孔洞里呼呼地跳出来,把小手盖在上面,再迅速移开,烘得热乎乎的。玩够了,就抓一把花生放在环形的炉盖子上,看花生壳的缝隙里渐渐冒出一小股白烟,渐渐地扑出香气来。黄豆放在上面,一会儿就会被烫得直跳;红芋会软烂香甜,玉米粒会开出花来。母亲有时候还会倒腾个“火锅”给我们暖身子,白水里煮上白菜和嫩豆腐,捞出来蘸酱油吃,一屋子雾气缭绕热气腾腾。那些天寒地冻的日子,常常是一家人围坐在炉火前,父亲用芦花编织木底草鞋,母亲缝缝补补,哥哥姐姐做作业,我则抱着炉子,吃得满嘴乌黑。吃饱了,就坐听风声,迅猛的、凌厉的北风扫过干枯的树梢,扫过冰冷的屋瓦,呼啸着疾驰而去。几十年过去,现在回忆起来,仍能感觉到那嗖嗖疾驰的劲风,感觉到炉腔里小火苗轻微的喘息,感觉到“暖老温贫”。 记不清在哪里了,曾看到过这样一段描述:“雪后晴日,温冬酒一壶,卤肉、糟鱼为佐,临窗独酌,闲看顽童呵手堆雪人,不觉日昏,而酒亦尽矣。”这个画面,真让人觉得静日生香,明亮又温暖,觉得作者身后,肯定有一个红泥小火炉旺旺地烧着,小火苗调皮地忽闪跳跃,温着一壶老酒。杯空了,他转过身来,斟上,继续慢饮,继续看窗外的景致,直到天色昏黑。严冬里,只要有一炉火在,时光怎么都是好的,独酌好,对饮好,读书好,闲坐亦好。 都说张爱玲孤傲怪僻,不食人间烟火,她却喜欢看人生煤炉子。寒天清早的人行道上,扇子扇出滚滚的白烟,她就喜欢在那烟雾里走过,那烟雾薰眼而呛人,却是香而暖的,是尘世的味道。说白了,她的骨子里,和我们普通人一样,也贪恋着人间烟火。 关于取暖的回忆 文/王志英 又快到供暖的日子了,勾起了我对取暖那些事儿的回忆。 小时候,天气非常冷,特别是“三九四九冻破石头”的那些日子,冷得简直要命,一贯爱往外跑的我,也老老实实地坐在热炕上盖着被子取暖。 上了小学,只得离开热被窝,按班里的规定,轮流着从家里抱柴,再由值日生在教室里点火取暖。虽然教室里暖和了一些,人却熏得直流泪。不过,流泪归流泪,好处还是很多,比如有人给大家烤红薯吃。 到了初中,则用火炉取暖。 火炉,是用砖砌成的土炉子,燃料是用我们山西的晋城煤打细后加上适量的水和适量的土抹制而成的,老百姓叫它“泥基”。用“泥基”烧火炉,比起用柴生火好多了。下课后,女生们叽叽喳喳地围在炉子旁,把冰凉的手放在炉口上烤。男生则跑到教室外,有的玩“撞拐拐”;有的靠在向阳的墙上,左挤挤,右挤挤,用来取暖。 老百姓的家里,也用火炉取暖。不过,一家人只生一个炉子,盘在长辈卧室,一炉两用,既做饭,又取暖。用火炉取暖,在民间沿用了几十年。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买了一个大肚子铁火炉,烧钢炭。本来家里是买不起钢炭的,有个朋友有辆跑运输的大卡车,给我拉了一车,大肚子铁火炉这才热起来。之后,机关每年都发24元取暖费,我再添补一点,买上一吨钢炭,就足够一个冬天烧了,从此,家里总是暖融融的。 后来,有了“蜂窝煤炉”,又有人发明了蜂窝煤炉带暖气片,便有不少人用蜂窝煤炉取暖,成本低,又安全,还干净。 随着时代的发展,我家又用上了家用小锅炉,还请人给楼上楼下的全部房间安装上了暖气管和暖气片,供暖时间是从早上起床烧到晚上睡觉。后来发现半夜小锅炉温度低,我便和大女儿、大女婿买了两组用电带水箱的电暖设备。每天睡觉前把电源插上,水箱倒上水,温度设定好,这便保证了小锅炉停烧后房间有了较高的暖度。 再后来,运城市区铁道南有了供热公司,我们便用上了“大暖”,这比家用小锅炉更省钱、省事、省力、干净,好不乐哉! 2011年,我随儿子搬进了四季绿城。那年冬天,取暖又进了一大步——用“地暖”。“地暖”是地板辐射采暖的简称,是以整个地面为散热器,通过地板辐射层中的热媒,均匀加热,由下至上进行传导。这种“地暖”符合中医“温足顶凉”的健身理论,也更舒适,更暖和,更平衡,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取暖方式的变化和进步,佐证了祖国的发展和进步,也见证着我们广大群众由穷变富,进而实现全面小康社会的奋斗历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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