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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语 人性散文
释义

人性散文(精选7篇)

消逝的老屋

文/蓝莓

忙碌了整整两个半月,终于把母亲老屋拆迁事宜办妥,可以松一口气了。她陪他一起赶往他母亲的老屋,搬家,给拆迁办交钥匙。

雇了一辆大车,很长的那种。其实母亲的东西很少,母亲已经两年多没正经在老屋里住了。自从那次发水淹了老屋一米多高,老屋阴暗潮湿,墙皮脱落,像个气喘吁吁的经不住折腾的年迈老人。母亲从那以后就开始轮流在几个儿女家住。

这次老屋拆迁,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纠缠烦心的事。明明是在20多年前就卖给了亲人的老屋,遇到拆迁的好事,竟然想尽一切手段,出尔反尔,强占多占,真是人心不古。这物欲泛滥的年头,即便是亲戚,在重大利益面前,小心眼的人就唯利是图,没有丁点亲情可讲。她亲眼见识的这种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呜呼!如今的人怎么了,为什么会害上如此严重的红眼病?

她再一次领教了金钱对自私丑陋的守财奴们的魔力,再一次看到人性被金钱枢纽后那卑鄙丑恶的嘴脸和灵魂。想来,人这种动物,若是失了真情没了善良,就连猪狗这类低级动物都不及。人对狗好过,狗也知道朝人摇头摆尾表达善意,但某些被金钱奴役了的奴才们,丧失了人性的所谓的人,连狗都配不上。自私,贪婪,强占,撒谎,蒙骗的种种嘴脸暴露无遗,所有人性的丑恶都围绕“金钱”二字在打转,令人像见了苍蝇和蛆虫般恶心。于是她想起《伊索寓言》里关于上帝造人的传说:上帝造人的时候,因为造得太着急,就随手把那些不是人的低级野兽也造成了人,所以人世间就有了非人的恶言恶行,有了各种人性的丑恶。这样想来,所有的恶心烦乱也就释然了,人性的丑恶瞬间变成一种可笑和玩笑。

搬东西前,他在大门口放了一挂鞭,图个吉利,毕竟拆迁是好事,要不然那值不了几个钱的三间老屋怎会惹出那么多令人作呕的事端?他们和母亲一起照了相,在老屋院子里,以老屋为背景。母亲的背有些驼,眼睛也浑浊不清。大哥气汹汹的样子,其他弟妹没到场,远的不说,近的也没来帮忙搬家。

搬完锅碗瓢盆,他在老屋门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嘴里念叨着:这是多年的老屋了,姥姥在的时候,我就在这老屋里住过。老屋要拆了,给你鞠个躬吧……她看着你鞠躬,口中念念有词,不觉心里有酸酸的东西往上涌。是啊,他们现在把这近百年的老屋的门给锁上,就锁定了那份永远的念想。要不了几天,老屋就夷为平地,建成漂亮气派的国际机场,老屋就永远不复存在了,故乡也就不得不变成心里的影像……

她随着他默默走出老屋,走出老屋的大院子。在母亲给大门上锁前的一瞬间,她回望院子里两大团开得正艳的凤仙花,那火红的花团锦簇,依然坚守着老屋剩下不多的日子。起风了,凤仙花轻轻摇曳,是否在恋恋不舍地与我们道别呢?一花一世界,一草一菩提,花也有情,风也有意。永别了,老屋,再见了,老屋院子里这一团曾经的青绿和火红。在未来的日子里,老屋只能在他梦中出现了,他的故乡也只能是梦中的故乡了。老屋和故乡一起消逝在一片红彤彤的岁月里。每年夏天,孩子们采下凤仙花来,碾碎涂染指甲的情节,也将成为美好的记忆了。就像多年前她的故乡和她父母的老屋消逝在茫茫的原始森林一样,祖辈的老屋都这样接二连三在最近的十几年中快速地消逝了,故乡也跟着老屋一起消逝了。一辈又一辈,总是这样,老屋和故乡被新一代不断拆除,只是,最近这十几年,乡村的老屋消逝得太快了,故乡走的太急了,眨眼一瞬间,让人来不及回望和品味啊!

小时候,人们总是急不可耐地逃离故乡,逃离老屋,逃向外面的世界。几十年转瞬即逝,回来时都已是白发鬓染,儿时的玩伴也四散而去了,对老屋那些最初的记忆反倒越来越清晰。岁月磨掉了每个人的棱角,就像老屋脱落的土墙皮。物化了的亲情也随着突飞猛进的岁月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犹如眼前即将消逝的老屋慨叹自己的命运一样在黑夜的热风中呜咽。她在夜梦的凄楚和冷清里,分明看到那些刚刚被迁移的祖坟,祖坟脱离了土地,和被拆迁的农民一样,脱离了土地,被集中束之高阁,搁置在城市中和人们相似的鸽子笼里。她看到深蓝的天空上,星光点点,那可是亲人们冷冷清清的眼睛?如勾的月光,印在月牙形的残缺的窗前,是否在试图勾连那些被人们快要遗忘殆尽的古老的爱的故事和传说。一切静谧着,喧闹着,老屋的窗户像是瞪着的忧郁的眼睛,也是这样冷冷的,黑洞洞的。

老屋是故乡。故乡的老屋,是儿时清贫但快乐的护佑,是母亲暮年时最后的念想。老屋在记忆里越是清晰,在现实中就越是模糊,模糊得最后连一丁点影子都寻不到,只能存在于期待的梦中。如果,能梦到消逝的老屋里一大家人亲亲热热,兄弟姊妹开心地分一块月饼吃,那该是多么幸福的时光。如今,老屋再也无法承载几辈人灵魂的皈依了。今年春节,亲人的灵魂,要到哪里去找老屋?他(她)们可记得回家的路?当除夕的鞭炮齐鸣时,是否,祖辈的灵魂会游荡在故乡的夜空?老屋就这样在一大片瓦砾的破碎声中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俯视人性

文/何诚斌

在楼上看到一个人于水池边站立良久,我想,他要干什么?他在想什么?那个人个头小,而他的想法、意识、观念、动机、情绪,等等加起来一定是巨大的能量,他对于他所能涉足的地方、环境,都会起到作用,或积极或消极的作用,神经、心态、人格,乃至人品随时决定他的行为。

不要小看一个人,虽然在高处把他看得很渺小,也虽然人确实很渺小,但他是有人性的,包含善性与恶性。人的生命过程非常复杂,尽管百岁也短暂,而过程中每一天经受无数念头对生命的刺激。毕竟心如槁木,心如止水的人很少。在崇尚物质的时代,人们紧张地活着,心思重重,心理多变,因为身边都是一个个人性能量巨大的人,跟自己一样没有定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矛盾、冲突、竞争,即使是亲友也容易因礼数不到位,祈求不对称,目的不一致,判断有误,理解有错,而龃龉,而怨恨,而反目成仇。

木心说:“我把最大的求知欲、好奇心、审美力,都耗在‘人’的身上,颠沛流离,莫知所终。”一对年过七旬的老年夫妇,激烈地争吵,我面对他们而陷入茫然。是什么支配病弱的身体,要在“理”上战胜对方?人们并不在意他俩孰对孰错,对于世界、社会,他俩的存在极其脆弱和微不足道,可是,他俩的彼此伤害却能量巨大。我找不到一种方法劝解,甚至想到任其自取终结。

人与人在一起,心意合即善缘,强求不得,可遇不可求。我曾以为善心待人可以得善缘,却发现不绝对。自己以为是善,别人理解为理所当然;自己克制忍让,别人看作老实好欺。语言的歧义,误读反解。三观不同,殃及道义。要是对方是个怀疑派,叛逆派,偏执狂,好斗狂,脾气不好,人性扭曲,人格分裂,你压根儿不知道何时受其刁难、欺负、埋怨、恶语攻击。与没有是非观,伦理意识差,人文素养低的人在一起,多是恶缘,孽缘。周晓枫如此感慨:“世界是一只多么狭小的方舟,很多时候,我们需要与狼共舞、与敌同眠,需要和杀手分享安全——某种程度上,这是在模仿神迹,因为神就是这样与他的亵渎者同舟共济,就像上帝与蛇一起出现在伊甸园。”

水池边那个人走了。我突然听到了消防车急促的汽笛声。哪里发生火灾了?什么原因导致火灾?是天灾还是人祸?我悲悯地看着大路上来往的人群,人性的流动,或盲动,或躁动,有多少贪嗔痴?!

灾难是检测人性的最好试剂

文/闲话少说

人是造物主最得意的杰作,因此他便对其格外偏爱。为了人类能够变得更加聪明,能一直跌跌绊绊的生存,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要降临一场灾难,就象对子女“为之计深远”的父母,总是在其成长过程中不断制造一些小“麻烦”,让他们在“吃点苦头”中得到锻炼。

尽管这种方式有些残酷,代价未免沉重,但对已变得越来越复杂的人性,万能的造物主似乎除此下策已无更好的方法。

他非常清楚,人性已如某些病毒一样发生了变异, 他们在不断获取自然界奥秘的同时,却变得自已无法认识自己,以至于人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发出感叹:最难识别的是人性,最难认识的是自己!

那就借灾难之手,让他们变得清醒和理智些吧,让他们在灾难的恐惧中,看清自己的渺小和无知,在与灾难的搏斗中,明辨是非,识别忠奸,荡涤污泥浊水,撕破伪善的嘴脸。

灾难是最有力的当头棒喝,是检验人性的最好试剂,它提供的教训远远超过教化的功能。

于是,一场比一场猛烈的灾难便不断提醒“伤疤未好就忘了痛”的人类,于是在十几年前的“非典”创伤还未完全恢复之时,一场“新冠”瘟疫又以武汉为中心悄然降临。

与以往任何一场灾难一样,在这场灾难中,不同的人性纷纷露出其本来面目,一丝不挂,纤毫毕现。真诚与伪善,勇敢与怯懦,无私与贪婪,谦卑与狂妄,舍身为国与包藏祸心,同仇敌忾与幸灾乐祸……同时登台,上演出一场乱而有序,五味杂陈的人间活剧。

请看,当疫情刚刚冒头之时,既有医生以其丰富的职业经验敏感地嗅到了毒魔的气息,并以敢说真话的社会良知,及时发出了疫情预警,也有耄耋高龄的院士一面警告别人尽量不要进入武汉,却以身试险星夜奔赴疫区,作出了艰难而明智的判断;但同时也有 人为一己之名利, 面对汹汹而至的疫情,或闪烁其词,或缄口不言,甚或置人民的生命和国家的安危于不顾,在国外大发他们早已知道结果的论文,在国内欺人欺心地说疫情既可防可控,不会发生人与人之间的传染!有那么一干言必称公仆、开口讲担当的庸碌官员,前对眼皮之下大肆屠宰野生动物的市场熟视无睹,后在疫情已充分暴露之时还在标榜自己的政绩,搞歌舞升平的“万家大宴”,当疫情汹涌蔓延之时,却只会照本宣科,空话连篇,对疫情一问三不知,对如何心中无数,茫然失措,整个一尸位素餐!

请看,当武汉封城,全国拉响一级战备的警报之后,三军医院的医护人员在除夕星夜驰援武汉的背影,让离别的话语成为最暖心的经典,让“逆行”这个词语蒙上了神圣的光环。无数家在咫尺而不回,昼夜奋战在一线的医护人员,他们有的自己身患重病,有的亲人和同事已被疫病传染,却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和对亲人担忧的情感煎熬,为从死神手里抢回素不相识者的生命,无怨无悔地与死神做着殊死搏斗。因为防护服的脱穿不方便,他们连续十几个小时不敢喝水,不能上厕所,当脱下防护服时,我们看见的是浑身湿透的衣衫和一张张被口罩和面具磨破的脸。

除了这些战斗在一线的战士外,还有那些为尽快揭开病毒的神秘面纱,及时研究出防治新药的科研者们,不分昼夜地在实验室苦战,一天不足三小时睡眠;我们还看到了无数通宵达旦钉子一样坚守岗位的公职人员,无数马不停蹄的为疫区运送救援物资的驾驶员,快递员,为按时建成雷神山、火神山医院而累得精疲力尽的施工人员……

但同时却有那么一些人,明知自己已感染病毒,甚至已被确诊,却隐瞒情况四处游荡,把病毒传染给他人;有的象大无畏的勇士,不戴口罩,不听劝阻,大摇大摆地到公共场所招摇,甚至在检查站、超市无理取闹,撒泼耍横,殴打和谩骂执勤人员……他们既视自己的生命为儿戏,也完全无视别人的生命安全,对善意的劝导和愤怒的谴责,表现出难以理喻的顽固、愚昧和任性,真是既可怜更可恨!

而尤为可恨的是,还有人象贼眉贼眼的老鼠,别有用心的盯着那些在一线奋不顾身的人身,挖空心思的寻找他们工作中的毛病,抒发底气不知从何而来的义愤,以显示自己的正义和高明;还有一群所谓的“公知”和“社会精英”,按照他们早已卖身投靠的主子的授意,打着各种冠冕堂皇的旗号,以“所好则钻皮出其毛孔,所恶则洗垢求其斑痕”的险恶用心,添油加醋,煽风电火,拼命诋毁我们的党和政府,甚至大造谣言,向正舍生忘死的英雄射出支支毒箭,向正在集中全力抗击毒魔的党和政府泼上盆盆脏水!可悲的是,竟然还有那么多不明就里也不加思考的人,闭着眼睛跟着起哄、点赞,被人当枪使了还以为自己在大义凛然地捍卫社会的良心!

善良而单纯的人们,睁开眼睛看清他们的本来面目吧,看看伊拉克、利比亚等国家的人民吧,你就会明白那些“精英”们费尽心机写出的引得你义愤填膺的文章,其实是想把我们引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或许此刻这些披着漂亮外衣的汉奸们,还会得到他们主子赏赐的一碗残汤剩饭,等待我们的却一定是比病毒更严重百倍千倍的灾难!

还有,请你仔细看看吧,在全国上下一盘棋,大打抗疫总体战的时候,在全民携手并肩共克时艰的紧要关头,在外国友人也伸手援助的时候,竟然还有人完全不顾同胞之谊,手足之情,对武汉人和从武汉归来的人另眼相看,骂他们是逃兵,是毒瘤,是罪人,让身处危城的兄弟姊妹悲愤交加,心寒齿冷,让一些滞留外地的武汉人,四处碰壁,无处容身,成为只能在高速路上来回往返的“流浪汉”。人性中的无情和冷酷,何以到了连亲情也不顾的程度?

睁开眼睛仔细看看吧,当无数人在为抗疫慷慨解囊的时候,当无数草根百姓有钱出钱,无钱出力的时候,当靠低保生活的八旬老人把仅有的2万元钱捧到社区捐给国家的时候,无数人把口罩等防疫物品放到工作人员面前就急忙转身离去的时候,当不会用导航的菜农从几十里外骑着摩托把自家自家所有的蔬菜送到医院的时候,当到国处旅游的人丢掉全部行李装满口罩回来免费送人的时候,当海外侨胞卖上机票在自己座位上堆满捐赠物资,整个机舱只见物资不见人的时候……还有人在趁火劫,囤积居奇,哄抬特价,制售假冒伪劣医用物资,试图在国难中大捞一把!如果能扒开他们的胸膛,真想看看里面到底长着什么样的心肝!尤其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竟然还有地方政府打着“依法征收”的旗号,拦截兄弟省市和疫情重灾区千方百计购买的防疫物资,扮演了一把现代版的拦路剪径的“绿林好汉”!

同样都是人啊,都是黑头发黄皮肤说汉语的炎黄子孙啊,为什么人性却如此千差万别?同样都是人啊,为什么有的人正在为摆脱贫困苦苦挣扎,有的人却为了显示自己高贵的身份大吃所谓的“野味”,却要让这么多的无辜者跟着遭受灾难?为什么那么多人在无私无畏地与死神赛跑,又有那么多人努力想把水搅浑唯恐天下不乱?

当你清楚地看到这一切的时候,相信你会明白灾难其实并不是大自然无端施予人类的暴行,而是人性的丑恶招来的报应。相信你也会在也灾难的抗争中,看清那些才是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亲人和朋友,那些是我们必须随时提防毒瘤和敌人。

感谢灾难吧,尽管它让我们付出了太大的代价,但同时也让我们更加理智和清醒,尤其应该感谢的是,它既让我们看到了人性的光辉,也帮我们检测出了深藏其中的病菌。同时,它还告诉我们,这些病菌与寄宿在其他动植物身上的病毒一样,不仅不可能一次除尽,而且会不断变异和再生,尽管它们只是如黄河长江中潜在的暗流和不时泛起的沉渣,但一不小心就可能让人们丧失免疫功能。

这大概就是人类总是不断遭遇灾难又总能战胜灾难的原因吧,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或许正是人类的宿命。

在鼠年刚刚起步,在“鼠”你有钱、“鼠”你快乐、“鼠”你幸福也“鼠”你厉害和任性的时候,造物主就奉上了这份“新冠肺炎”的“大礼”,真是用心良苦,大有深意……

爱的凝望

文/高穹

“家是什么?”有一天,女人指着后园一棵杏树上刚搭建不久的喜鹊窝,言不由衷地问在那里忙着做事的男人。

男人抬头瞅了一眼喜鹊窝,一脸无趣地低下头继续做着事,没回答女人。

“你说建造一个家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呀。你看那粗细长短格局相宜的材料,需要怎样的独具匠心才能错落有致地把它搭建成一个巢穴?家从此高悬在枝杈间,风撼不动它,雨淋不塌它,这就是家,你说不是吗?”女人自顾在那泛泛圆满一个家的概念,说到即兴处,似乎能感应到男人也跟着自己入了情境般,已从自我屏障里慢慢走出来。

的确,男人再次抬起头,望向那个喜鹊窝。那时他不再用被斥为蜀犬吠日的目光打量着它,其中竟流转并跌宕着一抹类似倦鸟归巢般怀往的情愫。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凝望一只喜鹊窝,其中竟藏玄纳妙。“是啊,我们人类的智慧也比不过一只喜鹊,”男人在心里思忖着,喜鹊除了择良木而栖之,且懂得三足鼎立才能固本宁家的安身之道。你看它选择的那三根傲指穹苍的枝桠不仅遒劲舒展,而且彼此间距疏密得当,就像夯实了稳固的地基而建造起来的摩天大厦一般,岂需担忧倾巢之下,完卵焉存之危?

于是在那个接近黄昏的午后,“家”的概念在这对夫妻心里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起来。“落其实者思其树;饮其流者怀其源。“他们就这样溯源寻根将家的念想由层层叠叠,枝节交错的鸟巢延展到休戚与共,祸福相依了二十多年的家园的共建上。那一帧帧裱衬着流年岁月不同时期的兴家建业的画面,曾经在他们奔波劳顿,匆匆赶往一个个生命驿站过程中虚与委蛇,缥缈如烟。那一刻那些画面如一团祥云,又飘移进他们心头,氤氲弥合着因那些年视家形同虚设的缺憾。

前几天,我在“开讲了”这档栏目里,有幸听到了一堂开智益性的演说课。演讲者是着名台湾演员张艾嘉。若不熟悉她不要紧,相信听过《爱的代价》这首歌的人一定不在少数。这是她92年推出同名专辑里的其中的一首主打歌,也是90年代初曾风靡一时但如今亦耳熟能详的歌曲。无需赘言,只想让一些人更详实的了解张艾嘉的同时也更容易走近她。走近她是为了她的那堂能闻言心动的演讲。

她在那堂演讲课中说,当一个人只有在不说话时,心是最安静的时候。她还借用一个女行为艺术家的话说,“世上最难做的事就是什么也不做。”她用自己的演艺经历验证一个事实:一个人可以什么不用做,只需凝视,互相对望就可以走进对方的心灵。她问在座的嘉宾朋友,是否与父母或与自己最亲的人这样对望过?坐席上一片唏嘘。

张艾嘉的话如石落浪起,涟漪般在每个人心海里荡漾拓展,由此波彼,直达灵性最柔软最荒僻的一隅。是啊,我们为什么往往总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熟视无睹?譬如,爱人、父母、兄弟姐妹?甚至在我们经历每一个非常时期,诸如年幼期与弟兄姊妹打闹分合,叛逆期与父母忤逆对抗,更年期与爱人相看两厌,为什么往往是我们生命中最难割舍,彼此最爱的人却是我们最容易伤害,最过意不去的那个人?人性是互通的,我们面对这样的问题往往是迟疑后的闪烁其词,或者默认后的缄默不语。这如同长在每个人身上无关痛痒的一个痼疾,人性的共病,与盘古开天一起盘根错节在我们灵魂深处。我们因无知而无罪孽感,因被揭穿而一脸无辜。就像善小而不为,恶小而为之的人性悖论,人们都认为是常理一样。

两个风风雨雨走过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五十年,一辈子的夫妻,家是他们爱的发源地,也是种植并播撒爱,繁衍众生的最原始的生源地,他们为建造家业修修补补,兢兢业业,由夫妻演变成父母,然后甘愿为子孙后代的千秋伟业锁定一生的命运。当一切既成事实,看着由自己缔造的生命在轮回演绎着自己也曾经历的剧目,感觉又回归了自我。在这过程中,他们何时停下脚步静下心来悉数一下置办起的家业,有多少不是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叠床架屋的累积?又何时怀揣感激与自己最爱的人执手相望,无语凝噎过?

若有一天,正如那个男人因为一只喜鹊窝醍醐灌顶,找回了倦鸟归巢的初心,即便是行至人生的终途,或即将抵达生命的终点,也算是人性尚存,从未走失。我们能在有生之年,通过身边这些箴言诲语的潜移默化并以心性修复,达到独善其身,人性的折损何患无度?

文/李婷婷

在夜晚,猫跨过世界的裂缝潜回。它们不会组成方阵,你很少看到成群结队的猫。它轻手轻脚,独自行动,眼珠里支起冰冷的黑色火焰。它身体的曲线简洁精确,肉体和灵魂贴得很紧,乖张,威严,不动声色,让人恐慌。

被驱逐在大地上的幽灵和幻影,不需要王国。猫本身是一个独立的王国。当人们在台上表演魔术,猫自身就是它的魔法;无数人寻找存在之物的意义,猫自己就是它的内核。

狗通人性,猫懒得通人性。狗把皱巴巴的黏腻交给人,猫坐在金属般的皮毛里,高高在上,蔑视着人类的一切优越感和想象力。

它把充满悲剧性的囚禁之苦看得很轻,它完全接受世界强加于它、禁锢在它身上的形式。它像对待自由一样对待它的命运。

在大多数快乐而残碎的生命面前,它从不焦虑于体内完整的痛苦。有时甚至像一株植物,标本室里的陈列品,一块暗琉璃,射出锯齿形的微光。

最直接的生命,看起来像最费解的谜。它可以在任何时刻返回自己的深渊。当黑夜的大雾散去,一只猫就该走在世界早晨之上,踩着它的钢丝绳,发着优雅的光。

旧事重提(之四)

文/肖复

鲁迅先生在少年时,经由小康家庭而陷入困顿,那途路中,他看见了世人的真面目。于是想“走异路,逃异地,去寻求别样的人们。”“但是,那里去呢?S城人的脸早经看熟,如此而已,连心肝也似乎有些了然。总得寻别一类人们去,去寻为S城人所诟病的人们,无论其为畜生或魔鬼。”但即便如此,他的满是憎恶的心中也总有一份美好在。“我的梦很美满,预备卒业回来,救治象我父亲似的被误的病人的疾苦,战争时候便去当军医,一面又促进了国人对于维新的信仰。”

然而,当他在日本一个乡间的医学专门学校里,有一回,竟在画片上“忽然会见我久违的许多中国人了,一个绑在中间,许多站在左右,一样是强壮的体格,而显出麻木的神情。据解说,则绑着的是替俄国做了军事上的侦探,正要被日军砍下头颅来示众,而围着的便是来赏鉴这示众的盛举的人们。”

于是“从那一回以后,我便觉得医学并非一件紧要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着,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

这是鲁迅的“弃医从文”的缘由,于是,他将一生都献给了他的“立人”的理想。他以为“根柢在人”。“首在立人,人立而后凡事举”。而要“立人”,必须“尊个性而张精神,掊物质而张灵明,任个性而排众数”。这里又隐隐约约的带到人的自觉的问题。“意者欲扬宗邦之真大,首在审己,亦必知人,比较既周,爰生自觉”。而“国人之自觉至,个性张,沙聚之邦,由是转为人国。人国既建,乃始雄厉无前,屹然独见于天下……”

这样的一些言说,使我很以为然。要改观这世间,确须先改变人之精神,即所谓的“改变国民的劣根性”。但要改变,先须了解。即先要查出病因,而后才能“对症下药”,甚或于斟酌扬弃,推翻旧有,重新“立人”。有了这样的一些念想,我于是行动起来,此后我是化了两年多时间,去探寻所谓的“人的本性”。

最先听到的自然是“人之初,性本善”,但我似乎心里很不以为然,也不知道确切是什么缘由,但总觉得单以善恶来断人性,是并不怎样高明的。因为也常听到佛家的“性本虚空,性本清净”之言,不如,先去佛经里看看。

看来看去的看了一通,发现《坛经》里就有两篇看起来像是关于本性的偈子。这《坛经》是“中国佛教禅宗六祖慧能的传法记录。因系在法坛上宣讲的经教,故称”。它还“是中国唯一被尊为经的佛书”。据经中所言,是其时五祖弘忍自知即将圆寂,为传衣钵,教众弟子作偈,看他们悟性。大弟子神秀就在夜半写了一首在墙上,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但一字不识的慧能听了却很不以为然,他于是请人代笔,也在墙上写了一首,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五祖弘忍听了,口里叫说是毫不得要领的乱作,叫弟子擦掉,暗地里却教慧能夜半去会见。也不知道《西游记》里孙大圣半夜受教的情节,可是学的这《坛经》否?反正,五祖究竟是将衣钵传给了慧能了。再看这两首偈子,当是慧能顿悟了所谓的“空”和“净”,于是得了五祖衣钵,而成六祖,创顿悟一派。开首的那个神秀和尚,却还守着渐悟苦修一派。鲁迅曾说:“我对于佛教先有一种偏见,以为坚苦的小乘倒是佛教,待到饮酒食肉的阔人富翁,只要吃一餐素,便可以称为居士,算为信徒。虽然美其名曰大乘,流播广远,然而这教却因为容易信奉,因而变为浮滑,或者竟等于零了”。他又说:“释迦牟尼出世以后,割肉喂鹰,投身饲虎的是小乘,渺渺茫茫地说教的倒是大乘……”

但是,“空”和“净”却不是我所想要找寻的。于是,还是回到那“人之初,性本善”处。这说法其实是发端于“孟二圣”,但《三字经》的第二句是“性相近,习相远”,那分明又是“孔大圣”的说话了。为探得明白计,我还须到古代去。

《论语。公冶长》篇中子贡就说:“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夫子的文章,即是儒学经典之文,子贡认为容易学,“性”与天道则难学。《论语。阳货》篇有言:“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这所谓的“性”就是天性、本性,但孔子只是说“相近”,并没有说是怎样的。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想说还是本来就以为无分善恶?其中机微,我辈也难以揣度,但仅凭此一端,也就可以大体知道鲁迅为什么说“孔丘先生是深通事故的老先生”了。

但孟子却不肯这样含糊,一定要说是“本善”,荀子就又反对了,他说:“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

历来两派相争,到后来总会有中间派或者调和派的。“中学”跟“西学”争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有人出来说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唯物主义一元论”和“唯心主义一元论”争了许多年,就又冒出个调和派的“二元论”来。而这“善恶”之争,也不能逃出例外。先是有个告子出来说是“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后又有个杨雄反对,说是“人之性也,善恶混。修其善则为善人,修其恶则为恶人。”杨雄是既善又恶,告子是不善不恶,不善不恶只是否认别人的说话,自己的意见却没说出来。但告子并没有学孔圣人的含糊,他接着也说出了自己的主张,即“生之谓性”、“食色,性也”。

看到这里,我最对告子的人性论以为然,他最起码说出了人的为动物的天性。诚然,孔子说的也不错,但他只是说明“性”的一些性质:是初始时人人相近,因“习”而“相远”的。其实墨子也有类似之言:“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人者变,其色亦变。”

诸子他们的对人性的不同方面的回答,却让我又忽而悟得些别样的东西。就是“人的本性是什么”这个问题,其实是两个方面的问题。一面是这“人的本性”所指的是什么?就是它包含了哪些内容。另一方面是这“人的本性”是怎样的?也就是我所一直想要探寻,而似乎终于有所得的那个。但苦寻了许久之后,回过头来一看,其实我连“人的本性”所指的是什么也还不甚了然。呜呼,先前的一年多的苦寻算是白费。连这问题本身都没有弄清楚,就模模糊糊的要去探寻答案,真真是愚不可及。

看来我又须从头再来了。那么,什么是本性自身呢?词典上说是:“本性,是动物和人或一切生物遗传所既有的特性。一出生就具备,是先天性的。(如:饿了就要吃东西,想生存得更好,爱护幼代等)后天形成的都不叫本性。”(这里其实说的是天性)。但我们所要求得的是“人的本性”,是人的“固有的性质或个性”。那么,我们就先要理解“人”的定义。人作为一种“社会性动物”,单以一种动物式的天性去解释其本性的全部,我以为似乎还不能够。马克思说过,“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马克思主义虽承认人性的存在,但否认存在普遍抽象的人性。这样,我是在寻求一个并不存在的东西么?

在没有接触到心理学的时候,有一种这样的猜想:“既然它是研究‘心理’学问,那么学习它,也就能知道别人的心理,知道别人的想法,知道别人深藏在内心中的东西,自然,它应该也可以探明白人性的了。”现在看来,其时的这样的念想实在是愚昧之极,但“不知者不罪”,反正我是因此转而开始去研究心理学了。

开篇看到的,是大意如此的话:“许久以前,宇宙中的一颗行星上出现了人类。很快,这种生物就对其自身以及相互之间的关系很感兴趣。他们很想知道:我们是谁?我们的本性怎样?我们的思想、感受和行为从何而来?我们的身体和精神是怎样联系起来的?我们的大部分知识是与生俱来的,还是我们生来就像‘白板’以供经验在上面书写?我们又是如何去理解、掌握和管理我们周围的人?心理学对这些问题的解答,已经从哲学和生物学的世界性起源开始,进而发展为一门旨在描述和解释我们如何思考、如何感受以及如何行动的科学。”

哈哈,看来我真的找对了。那么,再看下去。

物理学家尼尔斯。波尔针对现代科学的一些悖论时说:“既有平凡的真理,也有伟大的真理。平凡真理的对立面就是谬误,而伟大真理的对立面还是真理。”基因决定了人们共有的人性以及个体差异。这对于人的天性而言是一个伟大的真理,基因形成了我们。但经验对人的形成也有帮助。在周围环境和文化中的生活经历也会塑造人们。这也是关于人的教养的伟大真理,经验塑造了我们。

看来,心理学已经解释了关于“人的本性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第一个方面,即“人的本性”本身是什么?它告诉我们,人或者“人的本性”是由天性和教养共同构成的。因为如果没有后天的教养,人也不成其为人,也就不会有什么“人的本性”。

我们虽然是由天性和教养共同构成的,但我们又不仅仅是“天性与教养的产物”,我们同时也是一个开发的系统。基因的影响无处不在,但基因并非万能。受到DNA指令的限制,各种器官会在特定的部位和特定的时间发育,但人们也可以选择独身生活来拒绝生育儿女。同样,文化的影响无处不在,但也不是万能的。有时,人们会不顾来自同伴的压力,过分强调自由,所作所为与社会期望背道而驰。在现实中,人类既是世界的傀儡,又是世界的缔造者。人类是基因和环境的产物,这是一个伟大的真理。然而,另外一个真理是,塑造未来的因果关系源于当前的选择。今天的决策设计了明天的环境。人的思想很重要。人类的生存环境并不像天气那样----只是发生的事情而已。人是环境建筑师。人类的希望、目标和期待影响着人类的未来。

到这里,我或许可以给“人的本性”本身下一个定义:是指人在面对一切事物时所怀有的最根本的态度(善、恶、自私之类);更是指导致人的这种态度最根本的驱力(生存、向好之心)。

明白了这个问题本身的所指,我才能更为清晰的面对它。但转了一大圈之后,还是要回到鲁迅的文字中去。他在一篇杂文《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中,就有这样一段话:“我现在心以为然的道理,极其简单。便是依据生物界的现象,一,要保存生命;二,要延续这生命;三,要发展这生命(就是进化)。”在别一处,他又说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意思其实是一样的。由此可见,那些怀疑鲁迅思想深度的人,绝对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思想可言。鲁迅对于这样一些所谓的“根本性”问题,早经有他的一整套思想在。只是,这些在他看来太飘渺,不如批判些现实中的实际问题。这也就是他为何反感佛教中的大乘而推崇小乘的原委。高谈阔论些“世界本质”或“人的本性”之类的问题很容易,也没有风险,断然不会得罪人。但人们偏偏对现实中较小的毛病都没有正视的勇毅。

马克思主义虽承认人性的存在,但否认存在普遍抽象的人性:“只有从人的社会性和阶级性出发,才能得出对人性的正确解释。”并由此断言:“在阶级社会中没有超阶级的人性。”所谓“阶级性”,是在有阶级的社会里,反映一定阶级的利益和要求的最本质的社会特性。人的阶级性是由人们长期处于不同的阶级地位,长期以不同的方式生活和斗争所形成的。

但是,我的“人性论”想要超越这“阶级性”,而把它放在更广阔的历史中,早到人类之初,晚到未来不知几多年。但它到底“是怎样”的,我并不想立马就说出来,还是先卖个关子罢。倘一股脑泼出去,后面的东西还有谁看。所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者是也。

11月14日

别看人间

文/孤

又是夜,早已数不得有多少个短暂的梦没有去做;记不起有多少该爱的人,没有去欢喜。

我喜欢长相清丽的女孩子,最好得是短发。刚开始喜欢,到现在也喜欢。但一细想,不对呀!我怎么就如此了呢?

如果说那时的快乐就是真的幸福,我也不该如此落魄呀。哦!对,记忆深处是一棵树,那位姑娘,憩息于空阔的校园里的那一角,在那株高大枯寂的榕树下,如夏花之绚丽;似秋黄之夺目。震撼着我的心。

那时的我,也不像现在的我这考虑颇深,无知的少年只迷恋处子之至纯至美。时隔多年,我依然清晰记得如梦似幻般枯木照丽影的光景。一恍惚,不知惊艳了我多少个春秋。

其实细想,也不至于此。毕竟许多人都是向往美丽的。只是有的人喜欢眼睛看到的;有的喜欢眼睛看不到的罢了。

虽然人是群居动物,但究竟是单一的个体。我们离不开这抚养我们的生活,于是有的人离群故作清高;有的则合群弄潮。有人说:“向往美丽是人之本能。”也有人说:“金钱是万恶之本源。”余之不才,认为欲望,才是人性之根本。欲望,似乎是一个贬义词。然,它更像一个中性词。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对正义的渴望,保护弱小的欲望。对于行恶之人,反之亦是如此。

人间很美,美至真至纯;人间也很不堪,至邪至恶。人间是炼狱;亦是天堂。如若你有一双天使的眼,亦或你又有一颗恶魔的心。人间不公平,选择不在于我们;人间也很公平,选择亦在于你我。有人说:“我从地狱来,要去往天堂,正路过人间。” 这正是对世界报以和谐宽容的积极态度,也是对自己的生命极具责任感的体现。

人性,看起来似乎十分复杂。但人终归有血有肉,并没有摆脱动物的属性,所以人性,何尝又不是兽性?当动物做出的一些奇怪的动作,又或有一些奇怪的想法时,谁又会在意呢。

故,别看人间,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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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9 12:0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