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诗歌(精选16篇) 已经习惯了用我的耳朵做勺子 文/谭延桐 嘉怡,那天,你主动地而且是热情洋溢地 唱歌给我听,而且,是接连唱了两遍 后来,你回去了之后,还又辛辛苦苦地 特意录制了那么一个音频,并且,作为礼物 也发给了我……知道么,自那以后 我就把这事儿,给记在我的心里了,我当然是记着了 那首歌,经你那么一演绎,味道 就大不同了。我当然是非常地喜欢那样的一种味道的 那,是一种同享光荣的味道 是把梦幻倒来倒去无论怎么倒也倒不空的味道 那样的味道,无论如何 也是没法儿被时间的潮水给淹没或冲走的 你知道的,我和你一样,也是一个音乐艺术的感染者 作为感染者之一,我在欣赏一首歌的时候 已经习惯了用我的耳朵做勺子 去尽情地舀取其中的那些难以言传的味道了 什么样的味道,我的耳朵的银勺,都是能够辨认得出的 正因如此,我才这样说:即使 是一首没有什么味道的歌,只要你轻轻地一碰 就也会碰出无穷无尽的味道来,而 由你的嘉怡牌乐器所碰触出来的那些味道 无不是让其他的味道退避三舍的 正说着呢,你看,突然就有一阵风 从外面,刮进来了……刮进来了,当然也是没有用的 因为,无论它的力气有多大 也是刮不跑你精心而且是专门为我所烹制的 那些我从来都没有品尝过的美好的味道的 我在鸣沙山骑上骆驼 文/Teresa白 我在鸣沙山骑上骆驼
那一天 骆驼没有哭泣 它的双眼清澈、安宁 各有一片沙海在里面游来游去 扶上驼背后 它站了起来 我和我的蓝天歪倒在一边 顿时大地麦浪翻滚
我骑在它背上 它一声也不吭 把我带到月牙泉 我的脸、头发、手、耳朵、脚心印满了风沙的吻痕 我跳下来 手牵骆驼绳 站在泉边 像一个绝望爱人 想起了他 阿拉伯的劳伦斯 红桦树,把爱轻轻写下 文/李之莺 没有红豆 相思便得付诸实际行动 如果不懂 赠你胭脂玉扣又怎得其重 心有灵犀 一纸红桦树皮便能点通
这点伤口 请相信我强大的自我修复 表白并不可耻 可耻的是 你迎面走来 我擦肩而过 好姻缘白白交错
心一样软 血一样红 每一阵呼吸都蠢蠢欲动 这个敲鼓的人 这个跳舞的人 耳朵和眼睛,都做着同样的梦
红桦树,树皮轻轻撕下 把爱轻轻写下 眼睛和耳朵 做着同样的梦 诱惑 文/梅若轻尘 越来越饱满,这些 鲜美的果实,青翠欲滴的 念想。不止一次 她想伸出手去,只要 再多一点勇气,少一点 羞惭之心,便能 将它们归入囊中。那么 该闭上眼晴,还是 捂住耳朵?那样 就如入无人之境。然而 只这瞬间的念头,她已仓惶而逃 如一个戴罪之人…… 春天是一只竖起的耳朵 文/王久辛 在虫蛹拱动的窸窣里 听见蝴蝶翩跹的琴声 花香跟着飘入柔美的旋律 从耳池沁入心中 湖边刚刚长出柳芽的音符 竟被激动得放开了喉咙 静游的红鲤开始伴舞 张开的叶纹如名模款款徐行 她们旋舞着周身对称的彩裙 恰似华丽的花腔直抵苍穹 连星斑的那片蔷薇也蠢蠢欲动 薄绿崭新的翡翠犹如黎明 还有蚂蚁蜗牛和蜻蜓的生命 在初升的合唱中开始了蠕动 仿佛一切都揉着惺忪的睡眼 鸡冠被昂首嘶叫喊的鲜红 力量在汇聚灵魂在成形 万物在初升的旋律中悄悄苏醒 绿了北方红了江南 大地上又一轮美即将诞生
春天是一只竖起的耳朵 听雪 文/幽幽池儿 你不会发声 但我能听见你的歌干净的飞 向山河,大地 你只要你减薄的身体 温柔的拥抱,唱你想唱的 给我你的爱。我也向你张开手臂 风停了 时间在继续 同时树木和动物灵敏的耳朵 正在翻越雪线 越过舞台,射灯的眼睛,墙壁 以及黑漆漆的夜 同时你的歌再次降落 无论有多少理由,都不能拒绝 时间给予的 礼物——那雪,薄若蝉翼的声带 反复撞击夜的耳朵 永生 文/斯文 我宁愿穿过人海,不留下些许痕迹 像一个弹拨在弦间的乐句, 与此刻同在的耳朵在聆听 之后他离去,带着心间绘出的莲影 他走了,我有了永恒的生命 纯澈的洁白,盛开在他的记忆里 空间不再重负突降的颤抖 时光不再被中止与休止符截取 我在结束时诞生,在凋谢时永存 你的眼睛是容器,耳朵是行李 带我永世的气息和影子,继续苦行 当这气息有了苦痛的磨折 影子开始在身后刺下累累血迹 你割舍了记忆,鲜红滴下了重担 疼痛预言了自由的降临 我沉睡,在火红肃杀的柿子叶下 你畅游,于纷飞的银杏落叶中 迷人的夜晚 文/王建元 迷人的夜晚 总是有尸体的味道
国家的货币 正在一条走私的船上 船底漏水
公民和纳税人的光环 仍在普照
我们从不对抗阳光 即使是河外星系最微弱的星光 光芒镀亮大人物的同时 哪怕捂热我们一只耳朵
谜语的花园 “人民”的词条日益膨胀 但本质却在不断缩水
为夜晚祈祷吧 那些尸体的味道…… 把耳朵叫醒 文/河南高山 冬至说是吃饺子不冻耳朵 冻坏世界就没有声音啦 我却突然想到 聋子的幸福。 而那些形似耳朵的饺子 交头接耳,又恍若洗耳恭听。 耳熟能详。掩人耳目。掩耳盗铃。 迅雷不及掩耳。如雷贯耳。震耳欲聋 充耳不闻。耳闻不如目见。 而我最喜欢耳闻是虚,耳听八方 还有耳闻目染,利于行的 忠言逆耳。 其实这个世界并不缺少耳朵 缺少的是真正声音 把耳朵叫醒 不怕隔墙有耳 凌霄花 文/南音 若不是爱 何以捧出这样的红 若不是拥有一颗进取的心 何以抽出那么多筋骨 一只耳朵 怎么听得过来? 这婴儿的笑,青年的怒,中年的哭
必须爬 用疼痛的 向上的手 握一握白云 够一够天空 然后 支起一万只耳朵 听风雨萧然 听流言汹涌 听一个诗人说你炫耀 听另一个诗人为你唱歌 这个下午安静的可怕 文/清弦儿 下午的太阳 不热烈 萎靡着 随意挂在屋角 我把困顿的身体 安置在椅子里 努力不去靠扶手 看上去 自已还有骨头 刻意 让一些想法 汹涌 比如 我越想睁大眼睛 为何 酸涩的睁不开 窗外欢鸣的鸟 突然 被风炙伤喉咙 明明压抑着故乡的云 却声声揪疼耳朵 这么想着 我成了软骨头 而那个充满思想的魂灵 走了 终于安静了 安静的没有一点生息 不远处 两个孩童嘶吼着:冲啊 杀啊 这与我有关吗? 青春远了 文/扛着笔的农夫 青春越来越远 现在的双手伸出去却摸不到 自习室上的欢乐 青春越来越远 破旧的铁钟被来回的敲着 却传不到耳朵 青春越来越远 存放的留言册已经被老鼠找到 留下了斑驳 青春留在了岁月 是那样的度过 声音塞进耳朵 画面在眼前开合 青春远离了岁月 青春向左 岁月向右 我跟着岁月 慢慢的你远了 我也就不见了 春天的小耳朵 文/晨曦中的一滴乐水 春天,长了一对小小的 绿色的耳朵,隐藏在 乡村的每一道田埂和桑林里 它喜欢聆听一阵微风由远而近 又渐渐地由近而远 春天,竖起了一对小小的 尖尖的耳朵,隐匿在 故乡那些不起眼的角落旮旯 它喜欢听那两只喜鹊在枝丫叽叽喳喳的叫唤 以及屋檐下一双燕子的呢喃 到了夜晚,春天就耷拉着神秘的小耳朵 隐蔽在烂漫的群星和梦乡之间 直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将它惊醒: 一个人从昨天急匆匆地走来 又默默地消逝在大地的深处! 秋深,岁月远 文/王俊楚 九月,仰望深邃的天空 白露为霜,打开 泪水涟涟的 伤口
流浪的月光回到 乡下 执一柄弯刀 割童年的耳朵
携霜同归的野菊花,沐浴 岁月的秋歌,陷入 一段与风月无关的 怀想
枫叶正红,羊群已回家 一根旧扁担 文/梁文权 墙是老墙,只剩下半截 一根旧扁担 歪斜着身子,靠在墙上 影子,缓缓移动阳光
父亲说,这根旧扁担 比他的岁数还要大 爷爷的爷爷,用它挑过 沉重的岁月
我一只耳朵进,一只 耳朵出 仿佛,那一段旧时光 稍纵即逝一样 是叶子 文/周天Sunday 想把心情画进画里, 画出来才知道, 这世界本就没那么多愉悦与忧伤。 自以为的心情不过是突发奇想, 我不需要谁的安慰, 更不想谁来提醒。 过去的过去了, 该来的我等着, 在枝头是叶子, 在风中是叶子, 嫩绿着的是叶子, 枯竭了的是叶子。 雨敲打着耳朵, 烦躁的咒骂着, 舒畅的欣赏着, 我写我的故事, 不在乎门铃声是老友还是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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