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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语 情深缘浅
释义

“人家都说大连一年就刮两次风,一次就是半年。”那是我进大连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对AC说的第一句话,她笑了,笑的天真烂漫。头发像是黑色绸带在这凉风里肆意招摇。

AC是我的同乡,我们是校友,同来同去。

总会有那样一个女子,你从不忍心看她受委屈。AC,对我,就是那样一个女人。

“你帮我提着?”AC提着皮包的细手一下子伸到了我怀里。

“好啊”,我毫不犹豫的答应接了过来,杜堂章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扬腿就走掉了。杜堂章是我的亲生父亲,很不巧的是在我落笔的如今,我的父母早已离异。

杜堂章的眼神还是让我有点不舒服,因为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在亲生父亲面前对一个女人好。

无可奈何,我也只好提着AC的皮包堂而皇之的追上他,令我不安的是怕这陌生的皮包会不会甩进杜堂章的视线里。而那皮包像是个孩子,总是在你怕他淘气的时候故意活蹦乱跳。

“你学的什么专业?”一中年男子问我,说实话我们并不熟。可是他看上去很容易亲近。

早就厌倦了杜堂章有事没事就铁青的脸。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形同陌路,谈的最融洽的时候,总是他一句我一句的争吵。

中年男子和我说了很多,他还问我高考考了多少分。不过在这不久后我就明确他就是AC的父亲。

进了大连市我们就分头行动了,“给我吧!”AC的皮包被夺走了,拿走它的人不是AC,而是他爸爸。AC学的是艺术,进的是设计学院,一个很吸引人专业(除了学费有点贵),“她爸爸是个教师,我问他来着!”过后杜堂章那样告诉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暗想。只是觉得这或许是他温和的一个原因。

设计学院是我们学校最好的专业,在主校区。而我被放逐到了金石滩新校区(一个我去了之后才发现的荒芜之地)。

进了大连火车站,是密密麻麻的人头,而AC父女早不知丢散在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里。来来去去有很多入学学生,为了防止多走弯路,我们走向了新生接待处。接新生车前是一幅幅天真稚嫩的脸庞。看完这一幕就会明白为何大学毕业就是失业,待业蜂拥的如同这人群,而岗位像那为数不多的校车。

“往后退!往后退!排起队来!一个个进!”车门前还有个五大三粗的东北爷们维持秩序。由于现场混乱鱼龙混杂,挤车在所难免。

“上!快上!”杜堂章在后头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我有点木头,从不屑于占类似的便宜。从这点看去,我在父亲眼里就是个永恒的笨蛋,是他嘴里所谓在外头吃不开的人。我并不在意,因为我们拥有的不仅是简单的代沟。他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节奏,所以这一切对我对他都不再重要。

我在不知不觉里被推上了车,随后便扭着脑袋在人浪里搜索杜堂章,虽然关系不像父子,可毕竟还是亲生父亲,还不愿意在种简单的情况下父离子散。突然透过窗户看见了他依旧在车下,人太多不仅他上不来我也下不去。那时我感觉自己像个溺水人,被推上了岸的同时,他却已经精疲力尽苦苦游不上岸。

“满座了!等下趟吧!“东北汉子说道。车门关上,深深的将我们父子分居两地。

杜堂章在和东北汉子纠缠些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但是从动作上我可以确定他挣扎着想上来,而一次次又被无情的东北汉子摁回去。

“不是,我孩子在上头!”一句话穿过了不透风的玻璃飘进来,这句话尤为刺耳,掺杂着哀求和强硬。

随后东北大汉点了我名字,表示让我下车,与杜堂章同等下一班。

我们有着说不清的血缘,在这个世界的哪个层次不管他有多么威风凛凛(何况他一点也不气派),为了我他还是一样需要和别人吵得脸红。人都要犯错,何况我不在犯错的位置,也就没有资格品评这爱恨情仇。由它去吧,于是我学会了看淡。

用一天的时间到了金石滩,那是片不毛之地。除了拓土机就是赤黄的工地,带着漫天的尘土,让我一下想起了黄土高原。

那是第一次进大学食堂,杜堂章帮我买了份炒饭。那时候的我还不习惯吃炒饭,觉得贵的让人咽不下去,他将拿过来的饭放摆在我面前,说:“吃吧!”自己却拿出带来的饭菜,的确,我路上滴米未进,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收在背包里,可我我唯一清楚的是带来的霉坏掉了。只是他那副埋头吃东西的一幕永久的印在了我的脑子里,那时我看到了他头顶的白发。

“给我二百块钱回去!”杜堂章突然抬起头来说道,我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来得匆忙走的也匆忙,他有着做不完的事。我只送他到校门口,那一天我取了三百给他。

从此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只是,在多少个月或者在几年后,我不小心知道,那天的杜堂章兜里揣有两千块钱,听说是借的,原本想要给我!可是我并没有那么荣幸,钱没有给我,相反,我还给了他路费。

有时候觉得这一切可爱又可笑。人要么可怜的彻底一点,可怜的卑微一点,留给人发慈悲的余地,可这又算什么?

在大连,我渐渐学会了熟悉一座城市,学会了爱上一座城市。

AC被遗忘的一干二净,洛阳也是我同乡校友,分在金石滩,倒还能时时相见。

一学期就那样简单的溜走,说长也长,我期待着回家,期待着自己的变化,那的确是个多变的季节,只是还不属于我的变化节气。于是时间长到一日三秋。说短也短,因为我已经渐渐习惯于一个人,习惯于一个陌生的城市,习惯于另一种夜色,于是时光飞窜稍纵即逝。

不知道处于何种原因,那个冬天我神使鬼差的给了AC一通电话,电话里除了寒暄最近怎样外,就是问她想如何回家。

“我···我决定坐火车,你们呢?”

我和洛阳本就决定了坐船走,在不知道哪根筋的指使下,那是一种神经质般的感觉。

“自己吗?”我答非所问。

“不啊!我有同学,一块回家,火车直接到济南!”

我一时找不到接下去的话,在电话的另一头销声匿迹,半天后说:“好啊!好啊!只要安全就行····,我和洛阳坐船。”于是彼此都草草撂下。

那一年她除了存在于我的手机电话薄和qq列表里,再也没有在我意识里突如其发的出现过。

至于感情,或者说至于女人,在一座陌生城市。说实话,我在那个时候根本就没认真得考虑过,像个没睡醒的人。还是更喜欢一个人爬爬山,看看海,压压马路,看着音乐学院女生们一个人站在雪地里等车,觉得这一切还可以。陶醉于那种与世无争的状态里(其实是逃避现实)。

“再也不坐火车了!太挤了,你知道吗?我二十几个小时保持一个姿势一动没动,手麻了,腿抽了,人傻了。”那是年后AC的牢骚话。她说火车很累,还是坐船好,想这次和我们一起回校。

我觉得没有任何理由说不。

轮渡一夜,我们到了大连,挤公交,至于为什么非要挤公交我们也不得而知(估计那时候都傻)。AC,洛阳和我,虽然已经过了冬,可风还是很大。AC裹着围巾。

大连的公交车如同拖拉机,司机看上去更适合学书法,加上路途坎坷,所以一路颠簸。我们被挤成几处,AC是个女孩,我还是努力试图挤开所有的人群(尽管这种工作我不擅长)将她放在身前,盯好她的背包和行李箱。至于洛阳被挤在何处我就没兴趣顾及了(何况他是个男的)。

车上人仰马翻,司机活像艺术家,任意施展着他的漂移才艺,所以里里外外翻江倒海般,整个人堆都左右摇晃,没有任何人能站住脚,我伸手抓住车上吊兰,想让自己安稳些。AC还是乖乖的躲在我身前,由于够不到吊兰,无奈之下,两手抓住了我的宽衣大领,那一霎那,我有些不自在。

AC是平生第一个那样抓我衣领的女人,同时也给了我平生前所未有过的感受,那就是:“如果她的双手连同我的心一块抓住,我到底能带给她什么?”的确,时间恰恰证明了这一点,直到所有的都尘埃落定,我得到了这句话的答案,那就是:“我什么也给不了她!”

也或许有些女孩就是无所求。所以男人,其实可以让女人等,但是不要让女人久等。

直到下了车我才发现洛阳失踪了,AC平静的告诉我:“洛阳,没搭上这班车,在下一班里。”市里风很大,吹得我和AC不停的转圈,就那样默默的盯着她,让我一下想起了初入大连时候稚嫩的我和她。

汇合了洛阳,我们上了轻轨,直奔学校。一路马不停蹄,傻到没有想起吃饭。由于不在同一校区,我提着AC行李将她送下去。

就像命运,或许我们很长时段都同一路,可是我们并不同站。

“就送你到这里吧,有事给我打电话,换电话记得告诉我。”说完我就跳回了车里,连她的“好”也没听清,车随时会发动。我看着她拖着行李的身影渐行渐远。

四、

转眼一年就过,Freshman不再Fresh,大学生活的四分之一就那样肆无忌惮的溜走了。若说在此其中我们没有抓住什么,或许不对。若说是抓住了什么,自己也觉得好笑。

大一一年,我学会了玩游戏(在此之前我从不玩游戏,充其量就是看看),剩下的时间就马不停蹄的写东西、看书还有篮球,我习惯了将时间浪费在这三样东西上。至于感情,那时候的我并没有认认真真想过。

大二要在主校区度过了。所以准备考试的同时也忙着收拾东西,生活节奏乱得一塌糊涂。

“喂,怎么回去?我们一块走吧?”回主校区前给AC打了一通电话。

“一猜就是回家的事!”AC说道。(现在才知道每次回家才联系她)

“为什么?”

“我聪明”AC还是答应了。我说我要回主校区了,回去面谈吧。后来AC告诉我其实他们放假了,为了一起走才决定多等几天的。

我已经忘了收拾了几天,也忘了什么时候回主校区的。只记得刚搬过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AC就站在我们宿舍楼下了。那天她穿了裙子,腰提的很高,化了妆,我一时间没有认出来。而我,早就被生活摧残的见不得人了。

“恭喜你们住进了学校最破烂的公寓!”AC一见我就笑道。我回头看了一眼公寓楼,我已经忘记了她那天是不是穿着高跟鞋,只记得她在杂草丛生的地板砖的陪衬下让我觉得很舒服。

感情是种奇妙的东西,只要认定你了,在这个世界上就几乎没有什么能撼动,感情也是最公平的,它不会因为任何沟壑而拉开距离(尽管现在越来越不是)。在它的面前,没有谁是了不起的,所以任何人都要谦卑点。就算你再伟大,说不定也不是你的她的那碗菜。

“我们去火车站汇合吧!”这是我接到的信息,来自AC。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受了当头一棒。本是说好一块坐车的,谁知风云突变。事已至此,我只能一个人去车站了。

其实我很愁一个人出门,关键是个路盲。就是那种一下车就丢的人,所以怕一个人火车站没找到倒把自己丢了。

一早,天还没亮我就出发了,因为急着赶火车所以雇了辆小红出租车。没想到的是司机在我的地盘上还玩捉迷藏,以为我在家也是路盲,硬是带我绕了一大圈。心里气不过想张口骂,但看见他的胳膊根柱子似地,也就用唾沫把话咽了回去。

赶上五点的汽车去火车站,得走两个小时的路。一直在看沿途的风景,车到半道进了加油站,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但看见旁边的胖小伙点上烟后我就什么都忘了,只想拉开窗户跳下去。幸亏司机嗅觉发达闻出烟味,大上通识教育课‘加油站能抽烟吗不想活了吧你’,吓得胖子扔了烟外加两脚。司机的话终于把我从跳窗的危境中救了回来,为此直感慨现在不怕死的人还是那么多!

二个钟头的路程将我送到火车站,下来好在还能分清东西南北。跟准了一个提行李的同学,壮得像块石头,认定了他肯定去火车站。于是一直跟在背后。走了不长,火车站果然从层层大楼后探出了头,露出了‘火车站’三个大字。此时心里大有成就感,似乎找到了‘摸着石头过河’的感觉。

拖着行李进了候厅,看看表才七点半,AC未到。

我们买到了站票,似乎很不幸。好在我们开学够早,回校的人不多,为此我们得了便宜有了空座,只是我们没有心思在火车上卖乖。

刚进火车,AC就高兴的叫:“和上次一样,站票有座!”我们进了一节车厢,看见里头空落落的,心里暗喜:“还是站票实惠”于是捡了两个座位就坐下来,后头接二连三的进来人,很快这节车厢被塞了个七成饱。火车发动,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抬头看见我和AC坐在那里,开口说:“别坐那!有人!”AC懵懵懂懂的站起来嘴里嘟囔:“这哪有人!”而我由于反应迟钝还没有起来,老男人狠狠的盯着我说道:“怎么!”看架势要揍人,两人无法只能一屁股坐进了隔壁车厢。

一个人恍然睡去,不想被一阵猜拳声惊醒。出来一看才知道刚才那个老男人伙同几个乘务员在我们刚才坐下的地方喝酒,顿时怒火燃胸,心想:“‘有人’说的原来是他们这些连票都不用买的东西”转头又一想:“火车上要这种人来维护治安的确也是不错的选择”于是感慨中国的‘垃圾回收再利用’的效率还是蛮高,由此一想,胸中怒火平息了。不巧的是AC想吃泡面找不到热水,要放刚才兴许倒上些冷水放胸口捂捂就好了。

七个钟头的火车到了终点站,没想到出站还要火车票。直吓出了一身冷汗,两个人翻箱倒笼的找,好不容易找了出来,庆幸自己没有扔。几个一路的女生可惨了说‘丢了’负责检票的人指了指说:“去那补一张就行了”顺着看去,只见厕所边上有一小门面,扭扭曲曲大书三个字‘补票处’里头坐着一个人呲牙咧嘴的笑,猥琐得可怕,差点就开口说:“快过来吧!就是为你们这样的人设的!”

无暇顾及别人,两个人匆匆出了站,心里暗想逃过一劫。再去买船票。

AC的意思是这次势必买到卧铺,她掏出学生证和钱塞给我,用一种‘不要让我失望’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开口说:“去吧!”我像一个鼓足了劲的战士阔步上了战场。

“晚上十点半的轮渡有卧铺吗?”

“有”

“要两张”我欣喜若狂的递上学生证跟钱。

“对不起,学生证不能用买卧铺,白天可以,晚上不行,散座可以买”

“为什么?上次怎么可以?全票多少钱?”

“一百六”没想到温柔的小姐开了狮子口。我算是兵败了,狼狈的回来与AC商议。AC也是一脸无奈:“为什么?凭什么?······”两个人一商量:“白天买什么卧铺!又不是脑子烧坏了!全票又贵到了可以买张去月球的火车票。”于是决定暂且委屈一夜买两张散座票。新奇的是还没有专车接送,只能花十块钱去码头。

好不容易上了船,船上有四五月大的孩子一个,整整嚎哭的大半夜,令我们两个直想跳下去重演泰坦尼克号的悲壮。

船走了一夜,第二天早到了学校。千辛万苦终于到了,心想:“比唐僧取经还难!”。原因是在行李差不多的前提下他们四个人,还有三个会飞的,而我们就两个。他们还有匹马,关键时候可以驮一驮,而我们什么也没有。

分开的时间到了,AC倒过来帮我摘下了头上的一片碎纸,心里顿时一热什么也说不出。两个人就此分开。我背着包拖着身子进了宿舍楼。那时我也有一个梦想,只是没有马丁·路德·金的那么伟大,我想躺下睡一大觉!

由于我和AC回校很早,为了熟悉这陌生的校园,我也是处处闲逛。直到AC在电话的另一头说:“你知道学校食堂吗?一会一块吃饭吧?”我答应了,等我一觉醒来时发现是北京时间二十二点四十七。

我现在想起AC说她喜欢兼职,喜欢学校,热爱生活,想念她那张小床。恍然明白AC似乎在有意识的营造属于自己的生活,而我笨到五百年后的今天才能嗅觉出来。这一切阴差阳错的就像孙悟空的出现本是等唐僧,可是正因为他提前投胎了,所以要在五行山下活活被压五百年。之前或者说以前的AC的话,我总当耳旁风,就像她说一块吃饭,而我却夹着这句话睡过去一样。

大一成绩还是看得过去的,终究是我意料之外。

大二一开始,也就顺理成章的进了工作室。申请表上漫漫的写着“学习为主,积累经验····”类似的话。

那是个多事之秋,只记得课程很多。而我,也奔命于课堂与工作室,晚上睡不着的毛病重新作乱。在那些不眠的夜里,时常见qq列表里AC的头像亮着,我们多了些交谈的话。我说我有睡不着的毛病,可能是有压力的原因。

她说:“起来看看杂志,放松放松。”

我说我们班组织活动,要去大黑山,AC说她也没去过,特想去看看。

而我,又不知在哪根错乱的神经下,出于哪种错乱的想法,并没能带AC一同去。(现在想想自己脑子坏了吧!)AC也在另一个大晴天的日子里约了别人一块去。

那时候我渐渐疏远了学习生活,懒于动手动笔,倒是慢慢的精于吃穿。在工作室里,结识了大批有志青年,同年级的、高年级的、研究生、博士生。小i也是其中之一。

现在的女人都能喝酒,闻名不如见面。圣诞工作室老师请全体同学吃饭,小i在内。小i喝得有点高,红着脸,我指了指她说:“你喝多了!”她说并没有。我提到要考英语四级,她说我定能过,借她吉言,那年我真的过了。

上午喝过酒,下午AC就来电话,说是圣诞节约了几个同学吃饭,要我一块过去。我还是答应了,尽管考虑到可能有不认识的尴尬,我还是去了,就为了证明上次我真的是睡过去了。

上午的酒还没有完全醒,AC约我在西校门口见面。那时是下午六点二十,我记忆犹新,因为AC说吃饭的地方我找不到(估计她知道我是路盲),她要在学校门口等我,把我带过去。

我等了她五分钟左右。最后才看见她从马路那边跑过来对我招手。AC戴着口罩,因为天气有些冷,刺激着呼吸道,她裹着围巾,穿得臃肿。

“这次是我们几个心血来潮想大吃一顿。”AC见过我后对我那样说,我只说些都不太认识,会不会尴尬的话。那一路上AC像是有某种引力场,我在不知觉中靠近着她。

是家火锅店,进去见过她的同学,有三个男的,一个女的(高挑漂亮),我并没有多说话,只是老老实实坐着。

“你们原本一个中学吗?”女同学问我,

“嗯!”

“AC比你大?······“

我被质问了很多类似的话,都是关于AC的。其实我并不知道AC多大,不过AC立马证实了她的确比我大一岁。

那女同学终于开口问了一个关于我自己的问题:“你四级过了吗?”

我刚想开口说话,不想电话响了。我拿着电话走出来,是小i的电话,我想不会是工作室要加班吧?冒了一身冷汗。其实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说了些圣诞祝福的话。

我回到桌子前,饭菜都已经上的差不多!

“不敢吃辣就夹这个!”AC看着我那样说。

·······

总之那一天我们吃了很多也谈了很多,AC更多的是夸我成绩好(其实并没有多么好),让我感觉堵了她同学的嘴。AC就是那样一个女孩,像所有同龄女孩一样,温柔和顺的美貌下其实能装的下的人少之又少。贴近她就会感觉到她那颗孤独、干燥、高傲的心。

眼看吃的差不多我提前出去结了账。AC同学说要去打扑克,AC说累了,所以散了。

那一晚我没有送她。她们学院放假了,一起走的话要等十几天。

AC还是等我了。而我,一直准备各种考试,也不管AC那十几天怎么度过。眼看就要放假,AC才问我要不要去沈阳玩两天,我说不去,我想回家,你也要跟我回家!AC只是笑了,说道:“你想家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有买到卧铺,甚至连散座都没有。

那一夜很冷。特别是船上,想想我们脚下的地板连着破风斩浪的铁皮,我就浑身颤,可是在看一眼AC,她倒神情淡然。

四个人就那样等了船,我提着AC的行李,我已经习惯了提着她的行李。

“我帮你拿着手机和学生证。”她总是那样说。

这一夜,注定了不会睡,起码我们四个人你是那样想的。于是我们开始拼命挣扎,做足了对抗寒流和困意的准备。

AC开了电脑。我们着看了一部动画电影,听说很火。其实我从不看电影,对电影业不在行,AC跟我讲了很多,甚至配音好坏都帮我分析。

我听的兴致勃勃,突然盯着她插一句:“你怎么那么厉害?”她笑了:“我是学这个的啊!”然后往后理了理头发,很美。

到了半夜,洛阳跟另个男生都已经招架不住,开始在在那冰凉的桌子上东倒西歪。我也开始困了,可是又觉得浑身通透的凉,看看AC还是一个人盯着电脑。我努力想抬起头,可是并不行,就这样倒在了醒着的AC和电脑旁。

只是太冷了,五分钟后,我确定我清醒了。我缩了缩身子,AC也困,一个人托着腮点头,可又闭着眼睛不停的裹衣服。

太冷了,洛阳和强子都躺在了桌子上就想脱离这块连着冰凉海水的铁皮,可是听见不停的翻身不停的拉扯衣服,总是捉襟见肘。

我再也睡不着,站起来,脚早已经冻得乱麻一般,拉开背包,想找点吃的。除了一空瓶我什么也没找见,没什么想的了。我悄悄的离开了船舱,当我再回来时候看见AC醒着,手指着电脑说:“没电了”。我将装满热水的瓶子塞在了她手里,问:“冷吗?”

她笑了,点了点头,像个乖乖的孩子。

“还困吗?”

她只是摇摇头,不说话,表示不困。我又拉开背包将所有东西拿出来扔地下让她坐下来,只那块地方真的很小,我们就那样背靠背坐了很久。说了很多话。她在说自己找了很多兼职,我在不停夸她能干同时也偷偷看着我已经熟悉了的那张让人舒服的脸。

“这个给你们!”我和AC下了一跳,“船上冷!”一个男子说。我站起来接过来连口道谢,那男子原来一直在不远的地方买了张铺席,看我们可怜,索性就将盖的被子给我们,自己只留下了铺。

我努力用那张毛毯将我们裹起来,就那样睡下去。

其实我根本睡不着,倒不知道靠着我的她怎么样?唯一知道的是那晚真的很冷。

没想到烟台下了大雪,凌晨三点下了船,鹅毛般大雪,我们毫无归宿。我们并没有搭车,我拖着AC的行李,雪密密麻麻,急促的冲进了我的脖子里,落在我的头上和衣服上。

烟台是个多雪城市,大马路白茫茫一片,雪没到了脚踝,梦幻一般。AC在不停抖落我身上帽子上的雪,这一切让我觉得熟悉熟练,甚至亲切。

进入大学的第二个年头过去了,回头想想:从刺骨冷冽的寒风到蜿蜒的海岸线,从崭新的高楼到精致的别墅,从幽静深邃的小径到宽敞奚落的马路。

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可时间就是这么快。

我和AC那年开春并没有着急回学校,因为怕没暖气的宿舍能把我们两个活活冻死。

至于那次的细节我早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那次回大连也并没有少吃苦头,少挨冻。而AC穿的很少。我将背包里所有衣服都拉出来,盖在她身上。

AC更擅长穿着和化妆,我目光不自禁的游于她那两条性感的腿上。

但是在一点上我们发生了共鸣,那就是在茫茫人海里我们彼此都不希望找错了人!

“你有时间吗?”

我刚刚被电话吵醒,可是我现在有种特别的能力,或者说AC有着特别能力,总是在对话的一瞬间让我把她察觉出来。

“怎么了?”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我有两张电影票,你去吗?”AC那样问我。

我有点迟钝,然后开口说:“好吧!”

“那······那一会我打电话给你!”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电影,或者说不太依赖电影。我不会在无缘无故的情况下,突发奇想的想看电影(即使是心情糟糕的时候)。

那一晚,她化了浓妆,像刚拍过一部戏,睫毛高高的要竖起来,白皙的脸映着火烈的红唇。通身黑色,一件黑色连衣裙,黑色丝袜,黑色高跟鞋。

只是,她对我有点冷淡,她好像看过那部电影,不时的看手机,在此之中也会帮我分析分析电影。我也没有多说话,这次乖的是我,像个孩子。

出了影院,AC买了很多东西,全塞到了我怀里,她就是喜欢那样。(有点重)

我说要请她吃饭,她说刚吃过算了。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回学校。而那时,夜要深了。

“吃水果吧!”我拉住了她,让她停了下来。只是并不是手,是胳膊!

我接着说:“西瓜喜欢吗?”

“还可以啊!”

我买了半块西瓜,因为我觉得那块西瓜真的很好看。

我将她送到楼下,看着她走上去。

转眼已经进了期末。选修课不再是形式上的考察,都成了考试。像是进大学后的少女,个个摇着指头说:“姐姐不再那么简单。”

阿荣还是戴着耳机埋头书里,这时候估计你喊地震他都听不见。

电话什么时候响了,我三五步出了自习室。

“喂?”

“你能送我吗?”我楞了一下又立马反应过来。是AC!

我们有段日子没联系了,我从不主动给她打通电话,网上见了面,总是草草的一两句,多说的总是夸她又变漂亮了。

“你去哪?回家吗?”我问道。

“不是,我想出去走走,心里不舒服,我出去玩玩。”

我答应了,虽然我去送她,可是我并不知道她为何神经混乱,不知道她有何心事。那下午,我在水房前等了好久,左右等她出现,不知在我哪次不留神里她闯进了我的视线,与以往一样,熟悉、亲切夹带着心动。她卸下背包塞给我,我背上,重!AC那天带了个休闲帽,一改往日温柔风格。

“一个人还背这么多东西!太重了,少背点得了!”

AC只是笑,她说自己有些不舒服,想出去散散心。

送到车里我倒下去,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她点了点头,我把背包给她安置好。

AC就那样走了。而我,细细看着那一路的霓虹灯。那晚,夜色不再为她而明,因为她将这座五彩斑斓的城市留给了我。

我像以往一样准备着各种考试,忙的热火朝天。AC电话过来要我帮她搬家,我正准备选修课考试,然后说忙,AC终于受不了,然后冷淡的说行,不用你操心了,我会找搬家公司的。而我,迫于考试,无暇顾及她是否生气。

那个假期,显然我们没有一块走,我也由于工作室工作缘故,暑期没有回家,天天与小i几个厮混在一起。

一年后。

那整个一年里,我与AC都学会了淡忘。

在感情上,我慢慢青睐小i。(不知为何)

小i像AC一样也会拼命兼职,拼命工作,给我带来的只是更强烈的感觉上和精神上的冲击,让我情不自禁的想为她奋斗。曾经AC让我有了意识,而小i让我付署了行动。我渐渐开始成熟,开始长大,开始疯狂,开始失去自我。

离开了篮球,远离了乱写,拼命学习,拼命工作,只为营造AC曾经描绘过却不属于AC的生活。

······

直到有一天,我知道这一切变成了天真般的以为,我与小i没有结果。

我学会了时不时吐一通长烟。

而AC,就在这一年后有了属于自己的描绘过的生活。我只知道,回家或者回校的路,她不会再跟在我后头挨饿,挨冻,不再一波三折的受苦。

“我有两张滑雪的票,你去吗?”

是AC的短信,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下一条短信尾随而到:“我们买了没时间去,你们去吧!”

我不觉的笑了。

其实,感情不存在谁欠着谁,但是那一记吻本应该给到。我们每个人或许都是受害者,当把所有的伤痛取期望,它会像量子力学中的算符一样平均作用在每个人身上。有人告诉我不能相信缘分。我与AC依旧是至亲的朋友,因为她给我的感觉依旧是亲切。而对小i我只有恨,我就是想让自己清楚在乎过,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头谁还在恨着谁。

时间总是很快,往往快到想起那记吻的时候你们已经幡然两个世界!其实是人总是很笨,往往笨到想起那记吻的时候你们已经幡然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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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8 21:2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