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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语 情感日志大全
释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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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菊花开

文/紫箫儿

暮秋之季,万木萧条,所有的花草树木都凝眸着沧桑,最抢眼的,是院子里已然落了一地的黄黄的葡萄叶。一个轮回又悄然在越来越蓄满寒意的风中来临,而在这在一派萧瑟的枯萎面前,生命总要从容地走向冬季,走向雪花缤纷的童话世界。

周末闲暇,到院子里搬挪倒腾马上要移进屋子里的君子兰们,不经意瞥见院子的一角,一束菊,一束小小的菊,却正在悄然绽放,它是那么的弱小,弱小到在整个夏季,我都记不起它的存在,但,此刻,它却露出灿烂的笑靥,给了我一份惊喜。

瞬间,下意识捋一下拂面的头发,风已经不是那种带着冷意的簌簌声了,而到了菊的面颊上,恍惚间就从灿黄的那朵生发出季末最动人的那爿初始心愿。

不是么,单从一朵菊的容颜上去欣赏,人会错把秋末当春夏吧。

其实,往往季节就是这样,在万木都归于荒茫之途而失去生命活力的时节里,菊,却悄然怒放了。一朵小得如同一指头肚大的花,黄亮亮的小野菊,独自绽放在墙角处,给这个万物凋零的季节,呈奉一抹感动,也是另一种生活的体现,或者,干脆说,就是另一种生命的生存状态呢。

于是,在有些累的感觉下,开始停下活计,端详这一株严格意义上是我在夏初移种到院子的不该叫野菊的小菊花来。她,没有园艺工的精心呵护,也不奢望公园里艳羡的目光,它扎根在不被人们关注的墙角下,用心抚摸着每一丝风的钦定,感动着一星薄尘的荫护,于是,就在季末的最后一刻,放飞了一世的豪情。

菊,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也没有腊梅的雪中傲骨,她弱小,但它只守候在季节更迭的这一段时光里,等待着悄悄地开,默默地去的那一刻。她,该是最懂得世界的冷暖,既然来了,不管落脚何处,不管在多么贫瘠多么不被重视的地方生存,她都会陪着时间,陪着季节,陪着自己,飞翔来世的梦想。一束淡淡的小黄,静静地,没有风水学的的指引,也不论生就的氏族贵贱,安守着命运的萦绕,在红尘的这一隅,自绽江湖。

准确讲,这一束,不是风捎带到这里的,也不是被那只有缘的鸟儿丢下来的 ,更不是自生自长的,她却是我无意捡拾回来,随意种到地下的。但她却从来不去打探前尘后往,在整整一个热烈的夏季,怀着感恩,存着泰然,为并不显荒芜的院落,在此刻的暮秋平添一份花的娇节气以痛拥它,野菊以绚丽吻着这个世界。

无论怎样,菊和人一样,总要在生的途中,遇上一种美丽的伤。不管是隔世的痛,还是今生的情,来了,就尽情地开。飞翔的想象放下天空,菊让身躯与灵魂一直相守到老。弄通鱼仅存几秒记忆的玄机,将每一刻的经往都视为新的开始。从奇迹到奇迹,永远都是开始,有遥遥也近近的相伴,心就是暖的。更也许,人根本就不能同菊相媲美,人太深的记忆使人屏蔽了许多生的美好景色。时光的尖刀,刺在人的往事和灾难里,滴血的黄昏,一直延续,滑向无穷的伤痛。而是否,在这一刻,我是幸运的,因为,我看得见,菊的品格力量,接引着秋的凋零与涅盘,转折,浴火的阵痛在菊的身上碾轧去,而一个在转身中剥裂,一个在淬炼中重生。时间的心声交响里,就将我此一刻的心事,在菊花瓣的边缘缱绻氤氲回旋,随风起舞。

菊知道,今世无论落草在哪方,都是一场烟火缘,不为环境的险恶而抱憾,只求一世一刹那的放花绽动;不求撼动日月的风,不为感动季节的霜。菊一颦一笑间,惊艳了岁月的轮回。而我知道,我们的一世相牵,也注定温暖了彼此跳动的心灵,一直,永远。

今夜, 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谁的故乡谁的愁

文/芥末

春节返乡,已成了一种值得研究的社会现象。上海大学的博士研究生王磊光长篇累牍的,春节返乡笔记,"看沧海桑田,看人情冷暖"在微信中甫一出现,便引起许多人的共鸣与关注。而我,就是那个相当地与他"心有戚戚焉"者。

文字很长,我印象最深的是这段: "'有故乡的人回到故乡,没有故乡的人走向远方'我很庆幸我有故乡,可以随时回去,尤其可以回家乡过年。因为我的根在那里,我的亲人在那里,我的生活经验和记忆在那里".

与王磊光先生一样,我一直有很深的故土情结。因此即便在上海已经学习、生活了整整21个年头,虽然衣食住行各方面从模式上都已经被动地印上了"上海"的烙印,即使在社会活动的参与方面已经是代表了这一方人民,但骨子深处,这个寄居的城市在意识里依然是他乡。灵魂深处,四方院、青砖房、麦田青青、溪水环绕、牛羊成群,才代表了故乡的风姿,也是皈依的精神之乡。

每年的春节返乡,有亲情滋润的需求,有探望父母的义务,更像是一种思想与魂灵的回归,连儿子也似乎慢慢被我浸染。春节前的返乡有个反复,因为对某人的歉意,在定下归期后短暂犹豫着是否留下过年。和儿子说起,他很愕然:为什么不回啊?不是说回去看姥姥姥爷吗?

和儿子对我的短暂犹豫很不解一样,我对儿子向往回我的家乡,也大大吃了一惊。对于一个生于斯、长于斯的二代移民,儿子在很小的时候就自认他是"上海人",当然这个称呼,不论是从户籍的注册还是身份证的编码上,都是名至实归的。因此在我不断给他灌输关于祖籍和故乡的观念时,我曾经很不确定他是否理解这些复杂称谓背后蕴含的情愫。记得儿子幼儿园的时候,大姐接他回家,路上遇到乞讨的小孩,天真烂漫的他竟很不屑地呼那个乞丐"外地人".大姐回家与我说起的时候,我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生气的是,纯净可爱的孩子竟然这么缺乏对弱小的同情,好笑的是,他究竟是从何处沾染了一部分阿拉的通病:自认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呢?或许就是那件事情之后,我开始向他灌输了祖籍与故乡的概念,教他尊重与同情弱小,让他知道人人生而平等。让我欣慰的是,如今的儿子绝对是一个善良敦厚的好孩子,甚至是善良的过了头。有次乘地铁,遇到一位带孩子乞讨的女人,他把口袋里一张五十元钱给了人家,那可是我给他一周吃早饭的钱。回家告诉我时,还连连叹息,乞讨的女人身无分文,连回家的盘缠也没。

在我委婉地表示,他可能遇到的是一个骗子时,他甚至有些些激动,觉得不可能。而且认为即使人家是骗子,或许她真的很需要那50元,她不是需要回家做盘缠么。

好吧,我只好很欣喜地想我对他的教育在某种程度上是相当成功的。这次春节回去,看到这半大不大的小子,和外甥、侄子到处疯跑,去人家小店里买一只一只的小鞭炮、燃放时如麦穗般的小烟花,在院子里燃放,到野外的麦田里放许愿灯,甚至如几岁孩童般手持手电筒躲在黑漆漆的院子外,一次又一次往小水池里仍炮仗,如脱缰的小马般自由快乐。我一下明白了,他为何执意想回到原本认为与他无关的我的故乡,对一个可能是骗子的乞丐慷慨解囊,或许只是因为在潜移默化中,故乡这个词在他心里的分量与日俱增,故乡给予的欢乐早已经超出了所有与它有关的负面:水土不服带来的皮肤过敏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快乐,50元钱可能助那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回到故乡也远超过被骗的遗憾。

故乡,对于如我一样的游子有着无以伦比的吸引力,归根结底,如王博士所言,那儿是我的根。我的童年、少年时代,在那儿享受了血浓于水的亲情,享受了田野山川赐予的乐趣。故乡的一草一木,风物人情,早已经深深地在我的心底打上了烙印。即便是二十年后,面对它已经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能接受它早已经不是我幼时的模样,深深地失望过,但我依然爱它。那份爱,随沧海桑田的世相无关,只因血液灵魂已紧紧与它绑缚在了一起。

但是对于儿子的吸引力,从何而起的呢。我只有从春节期间那些零星的鞭炮、琐屑的欢乐里找寻到答案了。这种纯粹的快乐,注定是繁华陆离的大城市,很难给予他的。

每年春节回乡,我都会去旧宅看老屋。难得的一个温暖午后,在孩子们的陪伴下,穿过仍住着稀稀落落几家人家的村庄,走过那条无数次延伸到梦中的熟悉小路,打开那扇熟悉的院门,我才真切地有了回家的感觉。 那个用了几十年的压水井,曾经光滑的铁质的把柄上已经锈迹斑斑,儿时宽敞平坦的方形院落,长满了枯黄的杂草与无数的小树苗。那些小树苗,与所有故乡的树一样,到了冬天只剩了光秃秃的枝条, 但我依稀能认出那些在冬天里掉光了叶子的小树苗,哪些是枣子树,哪些是春树,哪些是杨柳。那几株如古董一般,从我记忆时起就生在那儿的几株高大的枣树,依旧在暖冬温煦的阳光下静默着,枝条遒劲。透过那些斑驳光影,我依然记得它们年轻时的模样,它们开在春风中的如米粒般淡黄色的枣树花、初夏时青色的果子一串串垂在枝头,深秋时红色的枣子骄傲地在高高的枝头诱惑着我,在青色的天空下我贪婪地目光,越过那些婆娑的稠密的树叶,凝视着它们,我持一根长长的竹竿在那稠密的枝叶间打枣。是的,我清楚地记得所有那些片段,所有的影像一般的过去,如电影的特写,定格在我记忆深处。

当然,每次回去,也都免不了伤感:风雨的侵蚀下,主屋的一面墙壁已经倒塌倾覆,裸露的墙壁上还依稀能看到当年张贴的年画。我一直担心,曾经留下我们无数欢笑与足迹的老屋,寄托了深厚情感的旧宅还能坚持多久。那些断壁残垣、蛛网纱窗,那些红花柳绿的年画,那些长长短短的年画间那些已经破烂的小奖状,深藏着我和妹妹的功与名。那一组红楼十二钗的美人图虽然已经残缺破败,但当年的风光我依然记得。它们也是经历了万水千山,由远在辽宁的二叔委托邮差,辗转而来。二叔十八岁参军,升至团级军官后转业到了他乡,三奶活着时他几乎每年春节还乡,不能还乡时必寄了各种年货回来,那些印制了明星美人的抢手挂历便是二十年前他寄回的年货之一。写来的家书结尾必有以下这句"大哥、大嫂,我这里一切都好,勿念。"二叔是部队学的文化,但字也的端正有力,每次的家书由我去为三奶宣读,回信也是由我执笔。现在想来,那些千里辗转而来的包裹里,那些平实真切的字里行间,曾经寄托了他多少的乡愁。如今,三奶去世也二十多年有余,他自己也成了耄耋老人。去年春节回去时,我用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让他与父亲通话。父亲严重耳背,知道是与二叔通话后,他激动得流了泪,虽然听不到电话那端的通话,一点没有影响他自顾自的热烈对答。电话免提,听到他们兄弟鸡同鸭讲的通话,我几乎想笑。但是,听到二叔在那端的抽泣:大哥,我好想你呀。又忍不住心酸落泪。故乡,对我来说,仍是可望可及的地方,一日千里,我便可以消解那份若有若无的乡愁。但是对于已经八十岁的二叔,那份乡愁或许只能止步于千里之外了吧。

离殇,此情不可遇

文/司马剑雪

已是午后,忘记了那种风轻云淡的感觉,匍伏在文字上,那一抹纠结,总是缠绕心间,隐忍的铧犁刨开岁月的往事,谁在乎粘稠一般的心痛?故作轻松的一挥手:让它随缘而去。

离殇,此情不可遇。

即使今后的日子叠加在一起,那也只是单纯的重复。云聚云散,天空上行走的烟云没有结局。阴晴的心情,开合着记忆的匣子。

窗外那盆兰草,开始发出了新叶,雨幕从叶子上斜斜的飘移,零乱的雨滴在屋檐下敲碎,腾起半尺高的水雾,湿了路人裙边的迷乱,却唤不起一丝昔日的记忆。窗户对面的那株广玉兰已经谢了,洁白也跟着远去了,眸光触及到宽大墨绿的叶子,勉强给人一抹雨中的新意,只当一个个日子在雨中过往。越是想停留,日子过得更快,丝毫没有倦怠的意思,我无意中留住了一地湿润。

离殇,总是那么的突然,让人猝不及防。走吧,樱桃衔在嘴里,那圆圆的残红已尽。阴山后的雀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那一抹在风中摇曳的竹叶,随着远方的山影,变得青黛,成为视线中模糊的水彩画。我在想未来的光芒,是否只是为了一种寄托,寄托也将随着时针在日夜的空转。不相信吗?当你奔奔放放的想还原阳光的日子,某一刻脸形又会被往事的情结凝固,一滴水掉落下来,不知是汗,还是泪?

离殇,此情不可遇。

遇见的时刻,无非是眉心跳动最频繁的时分;而别离的愁,可以锁一季的烟雨迷蒙,直到指间不忍的松开为止。还是让水千条、山万座吧,至少地域的距离拉开了时空。

或许真谛就是在地里疯长的红薯藤,茂密的在贫瘠土壤上蔓延,唯有在炎热夏天阳光的翻晒中,果实才会深深的扎入土壤。秋后的收获,才知世态炎凉。

六月的雨,像一段织锦,江堤上的三角梅越来越艳了,花台的月季也串出了花苞。这方景让我的窗口太小,容纳不下姹紫嫣红,让它随江面涨潮的流水去吧。从来是落花无意,流水无情,我能捏拿的是淡泊的心境,无须伪造,毕竟我不是生活圈的角色。

别吧,让我沉默以对,让从容的日子从桌案上的台历翻过,翻过去就仅存跳跃和欢愉,别的什么都不想,我好累。我想让一双眼眸紧闭,在十年后的某一天睁开,那时千丈红尘也是陌生的,这样再不可能有丝毫的缱绻了。我无意去追逐虚浮的繁华,只是宁静的守候,还原一方窗棂容纳得下的心境。

离殇,此情不可遇。

那个冷冷的清秋,同样的雨天,两双脚嗑响了古镇的青石板路径,在幡旗和木屋相夹的小巷中穿行,偶尔听见店堂里传出清脆的葫芦丝,撩拨起如秋色一样清澈的心绪。两碗拌着红辣椒的豆花饭,在街边的呦喝声中滋味浓烈。泊在古镇江边上的花船,永远起不了锚,彼此不知记忆能停留多久,在烟雨清雾中,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手里捧着一瓶酸酸甜甜的苹果醋。

这个午后绝对没有任何纪念意义。我在想,我是否可以抚平我的视线,观无数伞花在街面上开放,是否可能去揣测不属于我的人生?这样的想,总是越过伞花,迂回到窗棂上,不管我接受与否,我才知道原来先觉是没有的,彼此都是凡人,无论怎样雕饰那些美妙的瞬间,它只是人生的残片。

夭折就夭折吧,只当人生是一段缘。我可以阻止荒芜的侵袭,却无法阻止命运的作弄。真的,还是记我收扰不切实际的了望吧,毕竟我可以在粉壁上涂鸦玫瑰红的日子。

子菁嫣然,梦心飞扬

文/阳光小张

天冷心暖,深秋薄凉。刻一纸祝福,送我一生期望,锦瑟年华,倾城暖阳!

【子菁嫣然,童心闪亮】

落叶翩然璇舞,又是一个秋。就在这样的季节里,小子菁,一声哭泣,宣告你的诞生,因为你的降临这一天成了一个美丽的日子,世界从此也多了一抹诱人的瑰丽。然后,你在阳光里长大,在月华里水灵,在幸福里永恒。

子菁,你的降生,成了爱的焦点,你顽皮的眼睛,长满了童话,你天真的笑容,是晨露中绽放的最绚丽的花,你的哭声,如托泥带水的鸦。说谎会羞红脸,做错事情会泪如雨下。

时光那样匆匆,你又多了一岁,真怕你长大,怕你营养不好,吃多了酸甜苦辣。那纯洁的心随人间沧桑熏染,找不到现在最美丽的清纯,看不见那哭中含笑的泪花。怕你还没有属于你的结实翅膀,经不起人间风吹雨打,面对不了人与人的阴险狡诈,世人,若都如孩啼时代的纯洁多好,叔叔可以放心让你走遍天涯。

知道你怕冷,不喜欢雪花,我想用太阳一样温暖的胸膛,把雪融化,春天里的百花簇拥着你的微笑,你会幸福长大;知道你怕黑,老希望夜晚也有白天一样光华,我想用月亮一样明亮的眸光,驱赶黑暗,给你一路的繁华;知道你怕孤独,喜欢走进童话,我想化做圣诞老人,天天降临你的梦,掏出大把大把的礼物,让你开心地大笑;知道你最贪玩,曾拉着夕阳,不愿回家,那么让我做你的影子,为天使护航,等你累了,背你回家。

【子菁嫣然,逐梦翱翔】

烛光在温馨中闪耀,你可爱的小脸绽放着人间最纯洁的永恒。为你用百花编织的冠冕戴在你头上,你是那样天真,庄严,你像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水光浮动着的白莲。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一片蔚蓝宽阔的天。

虽然你的好奇心常常惹来麻烦,你的任性常常泪流满面,但是那会让你更快了解人感悟人生。希望你,学会了行走也不要忘记如何让思维飞行,学会了讲话就要说出心里最真切的声音,遇到什么挫折也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生活本身是这样的美好,你嫣然一笑是如此地灿烂,你终将会拥有自己美丽的童话。

子菁,坦诚地去对待生活吧。在暴风雨来到之前,一定要先关好门窗;在事情来到之前,一定要尽力把准备做完,这样,完成时才会有条不紊,有序井然。你要记得滴水石穿,均非一日之功,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前进的路上,万不可因受了一点小挫折而半途而废,止步不前。把梦放飞,成功就在前方迎接你的笑颜。

浩淼红尘,没有坦途。子菁,别怕寒冷,别怕磕碰,挫折可以积累财富,你的未来,一片多彩的天空,飘满了紫藤的清香。你是一只羽翼渐丰的小鸟,稚嫩在一天天减少,生活的不断历练,你终会展翅飞向辉煌。

为什么妈妈的爱,有时会漫过古堡,划过太阳,以严厉的姿式?子菁,叔叔告诉你:妈妈给了你生命,不能给你未来;妈妈教你很多东西,但不能替你接受教育;妈妈爱***妈严厉,都是希望你将来有出息;妈妈为你设计人生的目标,但不能替你实现理想;我们给你讲英雄故事,不是就是让你去做英雄,是希望你有高尚纯洁的品质;我们培养你诗歌绘画以及舞蹈才艺,是让你有一份优雅富含气质的情趣。子菁,嫣然一笑,逐梦翱翔吧,你会有一片翱翔的天空。虽然通往理想的道路,有时候不是顺利的,虽然太阳有时候不是温暖的,可是两米之外,也有叔叔的牵挂,人生有霓虹也有泥坑,追逐理想的同时可要当心路滑,乘一朵暖色的云,轻盈飞越吧,子菁,我在远方为你深深祝福。

【子菁嫣然,梦心飞扬】

我看见你在春风里,放声朗读着幸福的乐章。像一只小鸟在朝阳里歌唱;我看到你在灯光下,一笔一划的画着你的人生,画里透着你的幸福甜蜜;我看见你的眼睛越来越清澈,穿过所有的迷茫,清晰的看见自己前行的航程。

子菁,11月3日过后你又多了一岁,你要记得,小草在成熟过程中除了需要阳光的福泽,雨露的滋润,泥土的爱抚,还必须有袭来的阵阵暖意。如果你有十分的光就发十分的热吧,你温暖了别人,别人也会温暖你。如果你能做一颗闪光的星星,就不要做一颗小小的萤火。

小子菁,你有梦吗?有!一定有!人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梦想。此时,你也许还在拉着夕阳,不愿回家,在潮汐的海边捡拾美丽贝壳;也许你已经开始懂事,为自己的梦想而努力奋斗着;也许,此刻你正徘徊在梦想的边沿,感觉梦是那样的遥远;也许,有很多的也许……无论你现在想些什么,都要把心梦放飞,学会飞翔,学会做人,学会奋斗,学会感恩。那蓝天一角,为你挂着成功辉煌的桂冠,闪耀着幸福的光芒!

写不完的心念,抒不尽的祝福。叹童年,吟期盼,在这落叶飘零的秋天,荼蘼的夏日,美丽已成永恒的定格,你那童真纯洁的嫣然一笑,在深秋里把美景装扮。心向北,轻燃一柱香,为你许个愿。梦飞扬,月凝眉,子菁至,笑嫣然,你一生的锦瑟年华,我愿陪伴你,送你倾城温暖!

秀一缕阳光,缓缓流淌

文/凌波仙子

你的脚步,刚好踏进我的流年,那么,就让我秀一缕阳光,给你,给你的时光打上记号,暖暖的。

——题记

【一】

生命中有一种姿态,最让人铭刻,那便是端坐在冬日楼头,让阳光满满的,倾洒你的发,你的眸。

闭上眼,微微的,什么也不要想,用心去触摸冬季的那一缕阳光,一寸一寸,滑过你的心房。

这种感觉,被我叫着恬静,源于那年的冬季,风儿穿越天边的云际,把阳光吹得柔柔的,那个正午,我站在草坪一角,看你踏着枯黄的草,走过我的视线,纯白的运动鞋,很干净。

你走过时,还闻见一丝清柔的香味,那是椰青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飘过我的鼻翼。

手中的冰淇林化了,滴在脚边,一块乳白的印迹。我蹲下身子,用手指画着,象风一样的心情。

不知道你是谁,只记住了那洗发水的味道,和一双纯白的运动鞋。

也是那样的午后,我依旧坐在冬阳的温婉中,等待着你,踩着枯黄的草,走过我的视线,只为,闻一下那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看一眼你如风的脚步,踏出的灵韵。

阳光渐渐薄了,你始终没有出现,那晚,我吸进肺的风儿太寒,高烧不退。

又一个午后,我习惯性的独步草坪,很多沐浴阳光的人们,在那里玩耍,远远的,看见你,走过来,你的臂弯里,揽着一个小巧的女孩儿,那次,我正面看清了你,你微扬的唇角,弯成一个甜美的弧线,女孩儿手中,牵着一根风筝,连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一种幸福的味道。

我拎起裙裾,走近你们的世界,看你们席地而坐,拥着一种恬静的时光,我看见,女孩儿用手拂过你的发,你的鼻子,你的眉眼,女孩儿说,闭上眼睛,让我看看你闪亮的睫毛……

我偷偷笑了,在阳光下,能看见闪亮的睫毛,该是多么细腻温婉的心哦!

用一颗细敏的心,去放大生活中的快乐和感动,用一片薄薄的阳光,放大你的温暖,温热这个冬季的寒。这个故事,很简单,也很温暖。

秀一缕阳光,给你,你路过那片草坪时,别忘了带走。

【二】

坐在,你,纯白时光中。

我知道,冬季来了,你便会用雪羽绒绒的心思,搭建一个冰凌雪屋,连阳光都是纯纯的净白,我喜欢,透过冰凉中的那一丝薄暖,你给的,很澄净。

那天抛开所有的繁杂,躲在自己的房间时,其实,只是温习一种感觉,偷偷把流年里的青葱饱满。

你说;有你雪花蝶落的美丽,便是此生最美的遇见,你的雪羽,拂过流年的肩,留存在记忆里,只有这冬季,雪意莹润的纯白和澄澈。

躲在房间的季节,被窗外的阳光逮住,拼出一枝雪白,探过冬,直抵春的衣裙。

记住你细致的叮嘱,把房间里的床单,换上粉粉的色调,案前一枝梅,渲染了心底一隙苍白,在你的视线中,被一一暖着。

其实,这样真的很好,生活中的很多细小的琐碎,都能牵连着你,生活,是什么?生,就是踏足这个尘世,让一些流年的羁绊,生出一些新的空气,新的光景,在你的流年字薄上。活,便是让冰冷的雪羽,活成一泓灵韵清澈的小溪。那么,生活,便是七彩缤纷的丰腴,和一泉幽深的清灵。

房间里的一鱼一花,躲在暖融融的温情中,案前的阳光中,铺开一肩雪笺,掂指画梅,我的生命,因了冬季的邂逅,而葱绿饱满起来。

这个季节,你是否还让心瘦成窗外的一轮薄暖?那么,走进来,煨暖你的流年。

【三】

用文字,记录一个温暖的笑脸,在这个冬。

冬天,总喜欢吃很麻狠辣的火锅,驱赶寒冷。老爷子是老板的父亲,我们都爱称他老顽童。老爷子喜欢钓鱼,每次,都会带了很多大小不一的鱼,放在公司的冰箱里,这个冬,吃了很多的鱼火锅。

公司不忙时,老爷子总会待在公司,和公司里我们这群年轻人说笑,我们都叫他老顽童。老爷子爱说笑,爱喝酒,爱钓鱼,家里的冰箱冰柜都盛不下了,就带到公司,和大家伙一块吃饭,干活。

昨天,听张姐说,老爷子病了,很重,是肝癌。昨晚,我临摹的一笺文字,再也不成章法,那温暖的字眼,在眼底,一点一点的渐凉,我无法想象,那么善良健康快乐的老头,竟然会病的这么严重。

一夜霜花飞满肩,我涂字的手指,真的很沉重。生命中很多的无奈和隐痛,其实,都是我的笔无法去度量的,这个冬,在那一瞬,变的彻骨冰寒。

枕边的桌子上,沉寂着一枚突兀的枝条,伸展的沧桑,诉说着生命中的最沉重。夜色,也变的浓墨了,凝注时间,我不敢惊触那些沉重的字眼,只能,用文字记录,他善良温和的笑脸。

阅尽世事沧桑,谁将寒意入笺章?

秀一段最温暖的时光,给老爷子,我的笔,生生的被夹在人生之冬和时令之冬的狭缝中,笔触的每一道光景,都印记他的爽朗与温和。

冬如果拼尽最后一缕温暖,那么,我便会全部拦截,在这个冬季,都带给这个善良,温和的老人,让他余下的路,都充满阳光,满满的,很温暖,很温暖。

夜,在一枚凌寒中,走得好缓慢!

那么,就让我秀一缕阳光,给你,给你的时光打上温暖的记号,暖暖的,轻轻的。

乡村记忆…

文/彩虹天

回忆往事,时常在安静的时刻到来。仿佛这是一个固定的模式,打开它,如同电脑开机的程序一般,永远都是雷同的。它每天重复,雷同,可尽管如此,我们却无法将之厌恶和抛弃。它流动在我们的指尖,侵透到我们的血液里,在灵魂深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我记得小时候的天空总是蓝的,天边永远呈现着那道迷人的霞光,将孩童的面孔映染。我看到小时候的我,打着赤脚在田埂上飞跑,零乱而细小的麻花辫在风中飞舞,欢愉的笑声在田野回荡。一望无际的庄稼,生长着绿油油的植物。许多的房屋,是泥土墙壁,屋顶铺满黑色的瓦砾,常年长出苔藓和细小物种。下雪的时候,屋顶被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色棉被,檐下垂挂着晶莹剔透的锥形冰柱。身材高大的男人伸手就能摘到冰柱,送给孩子们玩耍。没有大人在家,孩子们将冰柱放在火炉里烤化,屋内的土地湿润了,腾起白色烟雾。隔壁邻里,相处融洽。大家皆是亲戚,共有祖先。东家的姑娘嫁到西家来,南边的小伙娶了北边的姑娘,亲上加亲,家族的队伍不断壮大。住在村子里的人,即使不是同姓氏的,怎么扯也能扯出点亲戚关系来。

村口是一条叫做夹河的河流,河水清澈见底,河边种植着梧桐。夏天的时候,梧桐树上长出蚌壳形状的东西,里面结满像豌豆一样的小果实,鲜嫩而甜润。放进锅里炒熟了吃,坚硬而清香,嗑出瓜子的味道。村南边,有一片树林,枝叶浓密生长,树荫底下可以纳凉。若是夜间下了暴雨,第二日清晨,林间的草地上会长出许多的细嫩蘑菇,像一个个金黄的小伞,潮湿,可爱。几个小孩提了篮子去林子里采蘑菇,要不了一会,就可以采摘一小捧蘑菇了。提着篮子,欢愉地回了家,将那些蘑菇交给母亲,午餐便是蘑菇蛋花汤了。汤里倒一点猪油,蛋花在水中漂浮,蘑菇的味道鲜美可口,可以吃上一大碗米饭。

这是我对于乡村的绿色记忆,在幼年的时代,母亲在那个乡村教书。白日的乡村,宁静而温和,美丽而灿烂。但夜晚就不同了,它的幽暗里透着恐怖,平静里浸着罪恶。白昼和黑夜有着天壤之别,使你无法想象那种差别,会生存在同一地方。

我记得乡村的夜晚,无数的房屋在黑暗中,闪烁着昏暗的光芒,显得诡异和神秘。那条清澈的河流,在夜晚的时候,不再像白日静谧祥和,它放射着幽蓝和冷漠的光,恐怖无比。母亲从不敢走夜路,倘若有要事要办,必定叫上几个男性村民一同前行。因为每当天黑下来的时候,河边便会坐着一个鬼魅,那铜铃般的双眼,像两盏昏暗闪烁的灯泡,照射出夜晚的行人。行人看到他身披麻袋,头发肮脏而蓬乱,还有那恐怖的灯泡眼,行人望而却步,往回走。若来人是男性,或几个人,鬼魅是不予理会的。是单独的女性,她就不会那么幸运了。那肮脏的魔爪伸向了她,在黑暗的河边,将她的衣服瞬间撕破,肆意糟蹋和摧残。在那些年里,丑恶的鬼魅到底袭击了多少妇女,无知的村民们还以为他真的是一个死去的色鬼,在河边寻找发泄,以此慰藉活着的兽欲。村民是愚昧的,他们害怕鬼魅,因为鬼魅的到来总是凶残成性,带来灾祸。因此,没有谁敢去招惹他,更没有人敢拿起武器与他对抗了,哪怕他并没有袭击和谋害一个男性。许多年后,那个鬼魅被纠上了法庭。原来,他是外村的一个光棍汉,并非人们述说的"色鬼".最终,他难逃法律的制裁。村民们这才恍然大悟,只是当年的懦弱和迷信,不知让多少女子枉丢了贞操与性命了。

村子西头,有一户人家,一天他的儿子死去了,听说是得了肝癌。我跑去他家看,看到许多人站在狭窄的堂屋里流泪。那个死去的年轻人被挪到了地上平躺,骨瘦如柴,面无血色。他的母亲痛苦地瘫软在他的身边,捶胸顿足,嚎啕大哭,痛心疾首。年轻人双目紧闭的样子就像睡着了一般。他是多么专注于睡眠啊,此时谁都叫不醒他。我第一次见到死人,就是这个样子的,他和睡眠有着莫大的关联。在此后的许多年里,我总是觉得死去和睡着的概念是一样的。因此,我总在即将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害怕自己会死去。然而,当我第二天清晨,睁开双眼,看到窗户上的露水,听到小鸟的叫声,我对于自己还活着的现象是多么地惊喜啊!

这是我对于乡村的所有记忆了。三岁那年,母亲回到了城市,与那个乡村断绝了一切来往。我最初的记忆,刻画在那个乡村,尽管那时还很小,但记忆仍是清晰的。我时常在我的回忆之中漫游于乡村的广阔田野,游荡于白昼的宁静河流。成年后,我遇到了现在的先生,他便是来自于那个乡村。我时常纠缠他,要他给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事实上,我们有着共同的乡村记忆。我相信或多或少的,会在那个乡村,曾经遇到过他。只是那时他与我一样小,我们彼此不认识,是陌生的孩童。十多年后,我遇到了他,在那个乡村居住过的人,便有了一种莫名的亲切和激动。于是,我们总在一起回望小的时候。在这里,我们找到了彼此共有的话题,在记忆深处的地方,在灵魂到达的彼岸,我们都有着如此深刻和相同的印记。

那些属于幼年的灰色记忆,随着时光的流逝,已变得暗淡无光,不再有过多的情感投入,它仅仅是记忆这么简单了。反倒是那些美好的事物,总是在回首的时刻,让人心动,让人难以释怀。它的唯美和纯真,足够让我们花费一生的精力去追忆和摸索了。

七朵昙花

文/茶青禅

怎么说呢。

那时他不过十七八岁吧,是夏天的晚上,他家门前的昙花要开了,隔壁的女孩子过来看昙花,他也在。他记得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棉布裙子,深釉的明眸,静如月下潭水。她清瘦而美,是他不可测的内心里,那一湾初涨起的潮水。他们经常见面,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话。昙花要开了,她抱着小板凳过来,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轻声说:"我想看昙花。"他点头没有说话,于是她放下小板凳,在将开未开的昙花前,坐下来静静的等。

月亮躲在云层背后,天上只有几颗忽明忽暗的星子。竹叶、梧桐树、细微蝉声,在幽暗浓荫处发出夜的声响,他还听到了,他自己的心在微微敲着细咚咚的鼓。

仿佛只是一瞬间,昙花逐一而开。花瓣有些像水面上的白莲花,静谧如丝锻,香气随风远。他们不约而同的,一起数了一下,一共是七朵。他转身进里屋,找来母亲生前缝补衣服时用过的剪刀,将七朵昙花小心剪下来,连同细长的花茎一起。他将昙花送给了她。

在她离开之后,月亮从云层里出来了,他看到清霜一样的月光下,昙花又绽出了两朵。剪下来带进屋里,不知如何是好,捧在手上不舍得放下来,生怕碰伤了柔白的花瓣。他觉得此时的他,和隔壁的女孩子一起,拥有了相同的花朵。他想他们会不会在这个夜晚,做一个相同的梦呢?于是怎么看着手上的花都是欢喜。从画架下面取出黑陶罐,插上昙花,反复醒来数次,心里全是惦念。深夜时分终于沉沉睡去,清早醒来,他看到两朵昙花垂着硕大的头部已经死去。

他在那年考上了北方的美院,学习油画。寒假回去的时候,女孩家已经搬走了,据说是去了更南的南方。他再也没有遇见过她。

后来那个夜晚常常出现在他的画里。女孩白色的棉布裙子和深釉的明眸,以及七朵昙花。偶尔,他还会画上两朵死去的,垂着硕大头部的萎谢的阴影。

在容颜皎好的妻子不依不饶的追问下,他只说,他喜欢这画中的意象。他守着这个秘密,如同守着一座孤独的坟。他只能做这个故事的守墓人。

他不再种昙花。

很多年以后的这个夏天,邻居家门前的昙花正开,他刚好从花前经过。天色已经很暗,大概是夜里九点钟的样子,却依然可以看到他两鬓发上的霜雪,他已跨过中年的岁月。昙花在墙角绽出硕大的白色花朵,一朵,两朵,他挨个数过去,一直数到第七朵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昙花盛放的清幽香气在夜的细风里,又一次带来了关于南方的遥远的回忆。

他想,如果那个夏天的晚上,他们没有一起看昙花,他没有将昙花送给她,他们会不会,早已经在最深的人海里重逢?

小溪流过的童年

文/章中林

童年随着岁月的流逝淹没在烟尘里,而那条条小溪就像泛着银光的鱼儿蹿出水面,扑打着我的眼睛,让我时时踮望。

家乡的河汊沟渠众多,即便走错了路,也会有清洌的溪水和你相伴相随。江南水乡青草满陂,垂柳依依。荆棘开花的季节,新绿、嫩绿、鲜绿、翠绿满眼。那星星般闪动的一点点红、一点点黄、一点点白、一点点粉、一点点紫,五彩缤纷,婀娜多姿。多情的景致倒映在柔波里,就像一幅浸染生命之色的画布。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小溪自然就成了我们儿时的乐园,逮鱼摸虾也就成了最快乐的事。

放学后,我们三五成群地聚到溪畔,放纸船,打水仗。高兴起来了,我们跳下水,在小溪里打起两道围堰。然后,我们站在围堰两头捧起手戽水。待到围堰里水浅了,我们就俯身摸鱼。那些丢了魂的鱼儿,惊慌地蹿跳着,躲避着我们的围追堵截。生气起来了,我们就直起身,腆着肚,用脚把水搅浑。那些藏在水底的鱼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呛得它们浮到水面张开嘴呼吸。一条条鱼的脊背浮起来,像一片片草叶漂在水面。这时,再看吧,鱼儿即便在手上也是呆呆的,没有了水里的活泼,连狡猾的泥鳅也老实了。捕获的鱼类繁多:乌鱼、泥鳅、鲶鱼、鲫鱼、螃蟹,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碰上乌龟。虾子是最好捉的。泥水一浑,它们就贴着靠岸的一溜清水游动,一伸手就把它们俘虏进放养鱼的水宕里。

我们在泥浆里窜,每天都是一身泥,不知被母亲数落过多少回,可是,我们总也没有记性,第一天挨批了,第二天又钻到了小溪里。记忆最深的莫过于那个大暑的日子。那天,地上似乎起了火,我们溜进小溪消夏。摸鱼的时候,赫然发现一只螃蟹肚子朝天躺在田塍上。小螃蟹一个个地从它的肚子里爬出来,密密麻麻的似乎数不清。低下头,趴到地上,将指头放在螃蟹的旁边,小螃蟹居然蹓跶到了手上,小小逗号一样,还快活地跑着,真是可爱。不知怎么的,平时偏爱抓螃蟹的我们,那次竟然放过了它们。

钓黄鳝是我们的拿手好戏,也是最刺激的。把一尺来长的钢丝一头烧红,折成一个弯钩,穿上蚯蚓,趴到小溪边的石头堤坝上,将钩子在黄鳝洞前晃悠。黄鳝看到蚯蚓往往耐不住贪婪,探出头啪的一声就咬住了钩子。这时,不要急,迅速转动钩子,钩住黄鳝的上颚或者下颚,它就脱不了钩了。当然,钓黄鳝并不都是这样顺利的,有时要和它比耐心,尤其是那些受过伤的黄鳝。这种情况下,你就要挑衅它,将钩子塞进洞口撩拨。黄鳝经不起你的作弄,它就会再次上钩。也许是心有警惕,黄鳝被钩住的时候,身体会绞在洞里。这时,你要是不突然使劲往外拽,它们就会脱钩溜走。当黄鳝露出一拃长,伸出右手中指锁住它的脖子,黄鳝就成了俘虏。钓黄鳝最危险的是遇到水蛇。那次钓黄鳝,我贪婪地把它扣在手里。伙伴一声叫喊"水蛇",吓得我恨不得连手都想甩掉,至今想来仍然心

有余悸。

那时,生活窘迫,家家都养鸭子。鸭子最爱吃的是河蚌、田螺。于是,放学后摸田螺、河蚌就成了我们的任务。田螺到处有,只要我们用细孔网兜绑在竹竿上,在水草丰富的河底一抄,一次就可以捞到许多。而河蚌娇贵,它们往往只生活在溪水深、没有污染的地方。这难不倒我们这些水鸭子。钻到小溪里,隔着清澈的河水就可以望见它们的身影,这摸河蚌还不是手到擒来?

家乡的小溪早已没有了童年生活的痕迹,只有微风吹过泛起的层层涟漪。回望儿时的小溪,水花飞溅里有我的笑脸,凌凌清水中有我的背影。它软绵绵的,笑盈盈的,把我的眼照得白花花的,把我的心洗得清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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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8 22:5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