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 | 姑娘文章 |
释义 | 姑娘文章(精选20篇) 花间有茶 文/任崇喜 花间,是一个好词,让人思绪翩跹。 当年,远距中原的蜀,富庶无比,是一个好去处。那一帮吟小令中调的男儿,不知怎的,偏偏沉溺于香软词风,爱上旖旎柔媚的小词,开始旅愁闺怨、合欢离恨的吟唱。 花间派词人,吟咏的对象,大多是女子。女人如花,不知是谁先说出的,比喻贴切、形象。娇艳鲜花,极富生命力,以此为喻,所谓秀色可餐。花有百媚千红,女人风情万种。女人花,摇曳在滚滚红尘中,花香浮动,暗香盈袖。乱花渐欲迷人眼,词人的绮情艳思,汩汩流淌。 茶,也是个好词。这一生长在南方的嘉木,仅凭薄薄的叶子,就风靡世间,不可一世,风光无限。茶,“洁性不可污,为饮涤尘烦”。“客来正月九,庭迸鹅黄柳。对坐细论文,烹茶香胜酒”,是高风雅士的做派。难怪,陆羽在《茶经》中说:茶,乃“精行俭德之人”最爱。 “从来佳茗似佳人。”是独步千古风流的苏东坡说的。女子与茶,也极其有缘。 传说,某个冬日,茶商陈古秋与人品茶。陈古秋取出一包茶叶冲泡,茶叶是一位姑娘送他的。茶冲泡好后,盖碗刚一揭开,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在缓缓升腾的热气中,一位美丽姑娘的身影,若隐若现,手捧一束茉莉花。渐渐地,姑娘的身影隐去,变成一团热气,唯有茶香,袅袅不散。这茶,名字好听:报恩仙。为报陈古秋出资葬父之恩,这位姑娘,耗费毕生精力,已辞人世。或许是得到点化,陈古秋将茉莉花加到茶中,制出茉莉花茶,为花茶上品,清香宜人。 夏日,江南多荷,莲叶何田田。“荷叶初开犹半卷。荷花欲拆犹微绽”。水面之上,新荷犹如一支画笔,饱蘸墨彩,在花尖上绽放。月色、星光之下,人们划船到水深处,将新茶搁置在新花之中,为的是,熏染一夜清香气,汲大自然之灵气。翌日清晨,早起的人们,将茶取出,捧得一怀清香,在薄薄的轻雾里,惬意而归。 如此场景,在《浮生六记》里有记载:“夏月荷花初开时,晚含而晓放,芸用小纱囊撮条叶少许,置花心,明早取出,烹天泉水泡之,味道尤绝。” 这样的茶,是与花香一起氤氲的,沈复喜欢。更何况,有佳人在侧。他唯一的感觉,只有沉醉,想来也如李易安,沉醉不知归路。 这个叫芸的陈姓女子,“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是中国文学上一个最可爱的女人”(林语堂语),极懂生活之美。 “闲来诗酒茶相伴,不负此生不负卿。”这位红袖,既会添香,也会奉茶。与其相处,有绵绵相思,有志得意满,更有琴瑟之欢、鱼水之乐。这样的时光,这样的意境,隽永深远,妙不可言。 沈复喜欢的,还有静处。 在《浮生六记》中,沈复这样描述:“闲来静处,且将诗酒猖狂,唱一曲归来未晚,歌一调湖海茫茫……一任他人情反复,世态炎凉,优游闲岁月,潇洒度时光。” 这样性情,令人羡煞。 他喜欢静处,是在芸离世之后。欢愉时光,总是短暂。少了卿卿我我,少了情投意合,剩下的一人,静处便是回味,更是排遣。 “人,一个人时,才是真正的自己。”在静谧之中,携优雅之趣,与另一个自己相遇,可以把盏言欢、欢喜对酌,也可以赏花、品茶、论道。这是我们想要的情趣和风景。“再遇着那天地清和的时候,风清月朗,焚香静坐,心不外想,气血和平,才能与神合灵,与道合妙”。眺望远方落霞,眼中无物;闭目养神静气,心无旁骛。若静影沉璧,此乐何极! 当下众生,终日忙忙碌碌,心间塞满块垒,忙乱无绪,怎会静处?连静的心绪都没有,如何抵达花间有茶的心境?没有幽趣,又如何得享其间乐趣? 上帝作证,我爱你 文/晏小婷 我是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 所以总是会得罪很多人,也总是会有很多人在第一次与我接触后就不喜欢我。我就是这样一个直性子的人,我不强求谁一定要喜欢我,毕竟我不是人民币,人见人爱。我也不愿意去讨好谁,嬉皮笑脸的去做违心的事对我来说非常痛苦。 同样,我也是个想到什么就一定要想方设法去做的人,以至于我经常在一件毫无意义的事件中浪费时间,也常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毕竟我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我确实是一个很多愁善感的人,情绪转换迅速,会突然的心情糟糕,非常敏感,容易流泪。但与此同时,我也如诸多人所看到的我,一个很阳光很乐观的姑娘,既坚强又勇敢,既骄傲又霸道,既清高又自恋,既独立又自我。O(╯□╰)o 我知道,在我的身边有很多人并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不喜欢我的人有很多。他们会觉得我是个很任性的女孩子,性格倔强得要命,太过于的有主见,缺少女孩子的乖巧和可爱,也缺少女孩子的温婉。 我知道有谁谁谁是不喜欢我的,有谁谁谁是恨不得抽我几耳光的。但,我就是这样子的一个女孩子,我讨厌活在别人的世界里,佯装一副人见人爱的模样。 我不觉得我是个好姑娘,但我一定不是个坏姑娘。至少,我做人做事清清白白,我活得坦坦荡荡,我无愧于自己,我也无愧于别人,我尊老爱幼,我努力生活,我积极向上,我勇敢坚强,我内心强大,我表里一样,我常做善事。我最大的不足就是我没有办法去假装自己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我很小气,我性格不太好。 我也知道有谁谁谁是喜欢我的,有多少人是觉得我人很好的。因为我真的是个很敏感的姑娘,我记忆力好,谁对我好过,谁真的把我放在心上,我都感觉得到。我不擅长拐弯抹角,我也不擅长装模作样,那些真心对我好的人,我感激,也感恩。 我不觉得喜欢我或是觉得我为人不错的人就一定是绝对了解我的,我也不觉得那些不喜欢我甚至是讨厌我的人就一定是丝毫不了解我。无论是喜欢或是讨厌,那都是这些人在认识我之后看到的某一面所产生的想法,这只是这些人对我的行为或思想能否认同或接受的一种观念罢了。芸芸众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观点和想法,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去勉强任何一个人。 我很爱一个人,从纯真孩童到青葱岁月到年少妄为到如今,我从来都是坚定的爱着她。我一直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爱我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了解我的人,没有第二个人比她更了解我。她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心情不好,她知道我在什么时候很苦闷,她知道我心情好的时候会激动忘己,她知道我的想法和我的追求,她知道过去我那童话般的不切实际的思想,她知道我曾经经历的痛苦与困顿,她也知道我如今我的喜好和观念。 她知道我所有的点点滴滴,很久以前的,以前的,现在的。尽管我们没有生活在一起。 所以我对她无法存在欺骗,所以我对她无话不说。 任性胡闹的我,听话懂事的我。骄傲倔强的我,失意悲伤的我。固执己见的我,犹豫迷茫的我。霸道严肃的我,努力认真的我,坚强勇敢的我,懒惰无赖的我,她都会觉得我很可爱。别人不理解或是不了解我的时候,她不会生气,她会心疼着我的心疼。 上帝作证,我会替她照顾好我自己,我会给她呈现最美好的我。无论现在或是未来,无论我是二十四岁或是四十二岁,无论我在哪里工作或是在哪里生活。我都会不忘初心,坦率做人,开朗乐观,努力生活,勇敢坚强。不管世界与社会如何改变,本持最纯真的心,做最真实的自己。 上帝作证。 我爱你,妈妈。 倔强的活着 文/莫小茜 前不久看见一篇文章,一名在日本读博士的中国女孩得了卵巢癌,年仅26岁,在她生病的时候她写下了一篇《枕边书》表达了对生命眷恋和对家庭的深情。“下午的止痛针已经退效,疼痛从腹部延伸到整个背部,她咬着嘴唇轻声哼哼。母亲跪坐在床上,给女儿一遍遍的揉背“,看完这一段我真的留下了眼泪,因为我想起了我的爸爸,我的爸爸是肺癌晚期,那是我对癌症的意识就是得了这个倒霉的病就别想再好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病有多么的痛,因为爸爸总是很安静。 我奶奶说爸爸在晚上几乎是睡不着觉得,因为很疼,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哼哼,因为怕声音打扰到别人。我爸说他腿疼,他对我说”姑娘,爸这条腿疼的真的不想活了,当时我说,爸你胡说啥呢,你不得看见我嫁人啊,还得带你的外孙呢,我爸当时就笑了,你的孩子我不带“。我给我爸捏腿的时候,我爸都瘦成骨头了,没什么肉了,有的时候我也偷偷的哭呢,但是几乎不再我爸眼前掉眼泪,我爸也不再我的面前掉眼泪。 我爸总是装的特别乐观,但是东北爷们都是有脾气的,耍起性子也是很厉害的,有的时候跟我爷很大嗓门说话,我总是教育我爸,”这是干什么呀,干嘛这个态度?“,后来也许明白了,因为疼痛,疼的死去活来,还的假装坚强,某种情绪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因为他不能在我们面前懦弱,他要是没什么信心了,我们家就彻底崩溃了,在他心里其实早就崩溃了,每日表演的只有沉默这场戏,他多想也像个孩子似得,大声说疼啊。 那年我刚刚参见工作,每次下班回家吃完饭,我爸都对我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起初我们还唠唠嗑,后来我爸就不愿意说话了,因为每天吃的东西不多,也没啥力气了?,就静静的躺着那,背对着我们,看着1米8的身影,是那么瘦弱,只剩下皮包骨头,那是无助的感觉,你会特别怨恨的问自己,”为什么是我们要遭这份罪,我们没有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情“。 有一次我爸在院子里晒太阳,他说”姑娘,你看今天天气多么好,天真的很蓝,看,好多蚂蚁都出来了,一群群的”,然后把啤酒倒在那群蚂蚁上,我说“爸,蚂蚁喝醉了,你就折腾他们吧,”“他们很顽强的,你看都在啤酒上面游泳呢”,当时我真的表示很无奈,我爸太作了没事干了吧,看什么蚂蚁呀,还倒啤酒,我当时就想,你爱喝酒,谁都愿意喝吗。到现在其实我也不懂,我爸到底要说些什么,一个得知自己要面临死亡的人,会怎样看待生命,怎样看待生活,怎样看待蓝天,怎样看待这群蚂蚁,总之我就知道蚂蚁确实没死,顽强的在啤酒中打了几个滚,慢悠悠的爬走了。 我最爱和我爸一起吹牛,因为每次我都嘲笑我爸,总觉得他太low了。我爸说他自己很帅,我会给他白眼,我说“眼睛那么小,鼻子那么大,我要不是随你,我早就成美女了?,看我妈那大眼睛,我一点没长好",“姑娘,你长的不吃亏啊,像爸哪丑了,看你爸的大长腿,你就是没长起来,个头像***“,当时我就呵呵了,我爸的优越感是哪里来的,现在想想,估计上天不希望我太完美了,太完美会吓到别人,自己也呵呵了。我爸最骄傲的事就是有这个姑娘了吧,虽然他从来都没有说过,大家都说”有这个姑娘,你真的偷着乐“,之后我爸每次听完都是乐的。我努力考上了大学,之后找个差不多的工作,我爸也算欣慰吧,我自己觉得自己没什么优秀的,在我爸心中那就是挺优秀的事,估计每个孩子在怎么差在父母心中就是最好的吧,所以我爸总拿我吹牛皮,教育亲戚家的孩子就说,要像姐姐学习,看姐姐怎么努力考上大学的,当时我就红了脸,默默的走了,我想”爹,别吹了,我哪有那么好呀“。 我爸爱好喝酒,抽烟,我对我爸说”爸,你都得这病了,还继续喝酒抽烟,还想不想治了“,我爸倒是看得开似得,你爸就这点爱好了,几十年的习惯了,怎么叫我一下就不喝不抽了,我当时就想,喝酒抽烟怎么还成了爱好了,什么逻辑思维,我就生气的走了。生病期间,我爸抽烟喝酒一样不少,药也没好好吃,化疗也没好好做,我们全家和医生都没有办法了,我爸就是这么作的人。他总对我们说,我好吃好喝一天,就赚到了。以前我爸是个十足的吃货,还会自己做饭,对海鲜怎么吃那是有一定研究的,生病之后刚开始还能吃点东西,到后来根本就吃不下了,现在想想,真是好吃好喝一天就赚到了,到后来就是赔本的买卖,熬得是心血。我爸还教育我,姑娘以后找对象,千万别找抽烟喝酒的,我翻了一个白眼说,”你自己抽烟喝酒还管你女婿喝不喝,抽不抽的?“,”傻丫头,我是过来人,你爸想戒都戒不了了,喝酒抽烟必会耽误事,爸,不想你找这样的人“,当时我还是单身,真的记住了我爸说的”喝酒抽烟耽误事“这句话,这是我爸用一辈子告诉我的经验,事本有心起,但是酒和烟却成了助力。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我告诫他少抽烟喝酒?,他却指责我管的太多,他真的不知道,那是一个老人用血换来的教训,是那么的刺痛。酒和烟确实也耽误他一些事情,但是他却说我不懂酒和烟。我不是不懂酒和烟,确实因为太懂了,酒精和烟会有麻醉作用,麻醉了自己麻烦就没了,可是总会有醒来的时候,酒和烟只是逃避问题和现实的道具,所以事有心起,酒和烟成了助力,希望有一天你会懂。 写出这些,不是要表达悲伤的气氛,如果有谁能读到这篇文章,希望他能细细的品味下父母的爱,从小事去体味,善待自己的父母。父母其实不要求自己孩子大富大贵,天下父母估计都希望自己孩子平平安安,顺顺心心。记得我去九寨沟旅游的时候,我们的导游是个瘦小的云南姑娘,在去九寨沟的路上,确实是盘山道,窄窄的一道可以容下两个汽车,一边是大山,一边是大江,如果车子沿着江那侧行驶,总感觉要掉下去似得,湍急的江水我相信只要是掉进去,也就没有什么机会生存了,那是岷江。那位导游说”虽然我带九寨沟的团,我的爸爸妈妈从来没有跟我的团去九寨沟,因为我不想他们看见这段路有多么危险,他们会担心。我的父母每次给我打电话,不管我有多忙肯定会接“。我相信那位导游姑娘肯定很爱她的父母,她也肯定是个孝顺的姑娘,孝顺和关爱不是给了爸妈多少钱养老,更多是用了多少时间去陪伴了爸妈。 啰啰嗦嗦这些,真心的祝福这位26岁的姑娘会好起来,因为年轻?本可以好好体会世界的美好。小年了,回家过年的孩子好好陪陪爸爸妈妈,回家的路不平坦确实最温馨的。 十元钱的爱情,十元钱的婚姻 十年前。 小伙子风华正茂,风流倜傥。 大姑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红媒介绍,湖畔见面,彼此都有好感。 后来小伙子主动出击,频频约见姑娘。并且写信。隔一天一封,漂亮的信封裹挟着甜蜜的忧愁驾着丘比特的双翅飞向姑娘的单位。 其实,姑娘的身后已排了长长的一队,有局长太子,有主任公子,有师傅儿子,还有别的单位的局长、科长、主任以及老师傅们的儿子。 姑娘正徘徊不定。面对那么多的缠绵悱恻,信誓旦旦,热情洋溢,任何人都很难一下子做出决定。 但是,姑娘最终下定了决心。 一天晚饭后,小伙子又约见姑娘。姑娘好不容易抽出阅信的空隙来见他。 他们沿着河堤大坝走着,谈着,理想、人生、艺术在他们的交谈中快乐地闪现着。 忽然,小伙子感到不妙——内急,非常内急。 于是,小伙子只好红着脸告诉姑娘等他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工夫不大,小伙子就满面春风地出现在姑娘面前。 姑娘问他干什么去了,他只是不说,惹得姑娘嘟着小嘴转过身佯作生气。 看着心爱的人儿生气的模样,小伙子实在不忍,于是将心一横,豁出去了。他说我也不怕丢人了,刚才肚子疼,要出恭,没有卫生纸,坝上连块石头也没有,兜里只有你送我的一张照片、一块手绢,我只好用十元的纸币解决问题了。 姑娘听到这里扑哧笑了,转过身来举手捶打着小伙子结实的胸脯,小伙子就顺势拥她入怀,并含情脉脉地在她耳边说道,你才是我手中最值钱的宝。 十年后。 从新婚燕尔到老夫老妻,她们有了一双儿女。 儿女们的成长快得让他们惊讶,似乎刚买几天的裤子眼瞅着就短了,鞋子转过头就烂了。家里每一次买米、面、油的间隔在明显缩短,牙膏、洗发水买得勤了,连卫生纸也从以前两月一捆变成三月两捆,再到一月一捆了。这一切在让他们感觉到儿女们一天天长大的同时,也让他们明显地意识到自己微薄的收入和家里庞杂的开支间的差距不断加大,就像有人故意用不断扩大倍数的放大镜放大似的,让人目眩,让人心焦。 他们经过认真分析,都不约而同地认为应该节流。于是约定:凡十元以上开支必须夫妻双方通过,并记账。 试行一月,支出较以前有所减少,但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不得已便再一次召开家庭会议,研究得出一致看法:开源。 于是,已为人父的小伙子发挥特长,写些小诗小文到当地报刊发表,每篇最少十元,一月下来也能挣个二三百元,家里的米面钱就有着落了。 已为人母的姑娘则去做钟点工,每天给一对退休老干部夫妇做两餐饭,每小时十元,一月收入六百元,寄给老家赡养双亲的钱也有富余了。 每晚,当他们辅导完了孩子们的功课,帮他们洗脸洗脚安顿上床之后,男人忍着后背的酸痛又要翻开账本,女人则边捶打自己的腰椎边念叨着:菜12元,奶31元,《伊索寓言》15元,随礼50元。 女人说完了,男人也记完了,合上本子,封面上黑笔写的大字“十元以上支出记录”赫然在目。 看到此处,女人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男人:十元,让人甜蜜让人愁。 男人愣了愣神,似乎醒悟了一样地拥抱着女人,竟像当年。 新疆维吾尔族姑娘,历经千年风流不败 提到新疆就想到西域,因为西域比新疆更有民族味。异域它国最初的印象总是来源于诗歌、小说、电影、电视,在此基础上升华的就是音乐,音乐是灵魂的琼浆,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音乐就是民族的挂牌和标志。无论你在中国各地或者异国它乡;无论你是男女老少,中国人或者外国人;无论你文化知识的高低,懂不懂音乐;只要你听到木卡姆的声音,就知道是新疆的音乐,就知道声音的周围肯定有新疆人。 新疆是现代的符号,西域是历史的声音,现代是短暂的,历史是长远的,人们往往愿意生活历史中。记忆是个奇怪的东西,像穿越剧中的虫洞,残存在灵魂中的是碎片式的画面。新疆就是记忆的,“葡萄酒,夜光杯。”,“金戈铁马,沙场征战。”“夕阳西下,沙漠驼铃。”,“长河落日,大漠孤烟。”,“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新疆是现代的,“穿越戈壁、沙漠的高速路。”,“日行千里的动车”,“喀纳斯湖的水怪”,“乌尔禾风城的魔鬼”,“霍尔果斯陆路口岸”,“喀什人头攒动的大巴扎”,“吐鲁番西游记得火焰山”。“饥寒起盗心,饱暖思淫欲”,这仅仅是人类的本能,而不是人类的追求,“真善美”,才是人类终极的目标。中国的新疆,比中国各处,乃至于比世界各地,都具有地域和民族特色,而保留和发扬这种特色,最伟大的民族就是维吾尔族。维吾尔族并不是新疆的原生态的土着民族,而是蒙古高原的回纥人和西域南疆土着人联合而成,维吾尔族人历史上,从来不规避这件事,而是大力彰显,我们从“维吾尔”三字的语意就可以看出,“维吾尔”就是“联合”的意思。古代中国的辉煌,实质上离不开开放,开放离不开一条路,哪就是古丝绸之路。古丝绸之路由中国的西安或者洛阳出发,经河西走廊(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穿过新疆,抵达阿富汗、印度、伊朗、伊拉克、叙利亚、土耳其、,通过地中海到达罗马,或者抵达前苏联、叙利亚、土耳其到达罗马,反之,亚、非、欧三洲诸国,由诸国出发,穿过新疆到达西安或洛阳。古代中国同西方交流,有一个始终避不开地方,哪就是新疆。中国的丝绸出去,外面的香料进来,中国的玉石出去,外面的玻璃进来,中国的儒家出去,外面的佛教进来,几千年物资的进出,数千年西域古国沉浮,上千年中西文化的交融,都在新疆这个地方汇集、融合,但无论岁月怎样变换,文化怎样冲击,新疆还是中国的新疆,维吾尔还是中国的民族。 新疆的特色是维吾尔民族,维吾尔民族的精萃是维吾尔族的姑娘。新疆维吾尔族姑娘,苗条的身姿有乌克兰美女的倩影;新疆维吾尔族姑娘,柔美的舞蹈有印度女郎的神韵;新疆维吾尔族的姑娘,甜美的声音有说不出的波斯风情。文化的交融,陶冶出新疆维吾尔族姑娘特有的气质和风彩,历经千年风流不败。 信任 文/陈德平 夜读龙应台《我的手里有一块钱》,有一段情景吸引了我:“台北火车站,一个穿球鞋的年轻人走近她低声下气地说,‘我的皮夹子被扒了,连回台中的车票都不见了,请借300块钱……’龙应台睁大眼睛看着他,心里感受到强烈的痛苦:你为什么来测验我对人的信任?给了你钱,我会后悔,认为你不过是个不劳而获的骗子,破坏了人间公平的原则;不给你钱,我会后悔,责备自己污蔑了人性中无论如何都还存在的纯真。” 多么熟悉的一幕。我的思绪顿时变成了飘飘洒洒的雪花,飞到了多年前塞外寒冬的火车站。那时我出差归来正在候车室里等待部队来接的车子,一个大约十八九岁,长得白净的小伙子挨到我的座位旁,轻轻地说:“我的钱被偷了,没法买车票了,能不能借点钱,我回家一定还给你。”并信誓旦旦地写下了他家的地址。从交谈中得知,他因跟父亲吵架离家出走,现在想回家钱却没了。他的话让我心里起了纠结,不知真假与否?看着窗外飞扬的雪花,再看他有些稚气的脸,一种恻隐之心慢慢占了主导,我宁可相信这是件真实的事。不容多想,就给了他钱。这事过去了很久,小伙子并没有寄钱来。可我心里一直火热着,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动。但后来,我发现不对了,生活中经常碰到这样的事,大致是同样的套路,如出一辙。有一回晚饭后散步,换了身休闲服出门,走在路上,两个背着双肩包的姑娘突然迎面上前说:“能不能借点钱帮我买点吃的,我们刚下火车,钱被偷了。”我初一愣,等回过神来,觉得这话怎么那么耳熟,但看着她们真切的样子,还是下意识地去摸口袋,发现没带皮夹,兜里只有50元钱,便实情相告,没想到她们一听二话没说转身就走了,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胃口”大着咧。 这样的遭遇多了,渐渐,原先心中的那份热情和信任远去了,当满世界都是谎言、骗局时,你能信谁?于是,遇到类似的事不再出手。我相信这样一句话:信任如水,一旦浑了,就永远都清澈不了。记得有一次去办出国签证,坐在大厅里等候,一个30来岁的男子走到跟前,说钱带少了,手续费还差点钱,能否借200元?又来了,我皱了皱眉头,对这个贸然而至的陌生人当即给予了回绝。他随后踅到了另一处座位上的一位姑娘旁,一番言说后,那姑娘竟毫不犹豫地拿出包里的皮夹,抽出两张100元给了他,我一下目瞪口呆。他凭什么巧舌如簧让姑娘相信呢?我欲上前阻拦,可继而一想,可能人家真的缺钱,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说谎呢? 也许有时我们的纯真、善良,恰恰是骗子寻找“信任”的切入口,可你又如何能分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当有人中了大奖,兑奖机构人员上门告知时,还以为是骗局;当有人看病走后,医院发现其急需治疗急切寻找时,却认为是骗子电话。假作真时真也假。想起阎肃《雾里看花》里的一段歌词:“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纷扰/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别来测验我的信任:信任是双向的,我信你,切莫随意辜负! 脸盲症 文/石钟山 朋友说我有脸盲症,以前见过的人隔一阵子再见,就不认识了。尤其是参加活动或聚会什么的,总有人比我先到。我走进来,把屋内的人大致扫了一圈,发现并没有熟悉的面孔,这时我就会找到一隅坐下来吸烟。有时烟还没点燃,便有人过来打招呼,嘘寒问暖后问些我曾经熟悉的事或人,仿佛和我很熟。看那架势,我曾经和人家勾肩搭背过,看这人面相又的确想不起在哪见过,于是就拘谨地应和着,把陌生的笑挂在嘴角。 时间久了,有人就说我这人不爱搭理人,装!平心而论,这么评价我,真是大错特错。我一面感到委屈,一面自责,拍着脑袋问自己:记忆怎么这么差呢。 朋友老吴离异之后,身边经常换女朋友。有次和老吴见面,老吴的女朋友就坐在旁边,酒过三巡之后,出于礼貌,询问姑娘的名字。姑娘不说话,只是抿嘴笑。老吴不高兴地拍了我的肩道:这是小方啊,你们都见过多少回了,怎么又不认识了?我望着身旁的姑娘,突然想起对这个小方有印象,老吴在聚会上专门介绍过。这件事情发生后,弄得我很尴尬。 为了不再让这种尴尬发生,我就问朋友该怎么办?朋友扒了我的眼皮看了看说:你虽然眼球混浊了,但看清事物的能力还是有的,要不你下次见人主动和人打招呼。 于是,从那以后,我见人即主动微笑,打招呼——叫不出人家的名字,说声“你好”总可以吧。这样试了一段时间之后,果然收到了比较好的效果。那些半生不熟的朋友,在酒酣耳热之际,亲切地捶着我的胸膛说:老石,你没变,还是老样子。 我就很满足地笑,不仅把笑挂在眉梢,还写满腮帮子。一顿聚会下来,出了门,满脸的肌肉酸痛,有时得抽自己好几个嘴巴子,这种难受的感觉才得以缓和。但辛苦点是小事,混个好人缘,别人不再说我装才是大事。一把年纪了,让人背后说三道四总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直到有一次,又参加聚会,这个聚会的地点在酒店二楼包房。主人很客气,服务也很周到,在一楼就安排了人迎接。进门时,正好一起来了好几个人,招待的人帮我们按了电梯。一直到电梯上行了,我才想起要微笑,打招呼;于是冲电梯里每个人点头微笑,目光所及的人,也回以点头式微笑。其中有个打扮得入时的年轻姑娘,对我的回应尤其热烈,仿佛和我熟络得很。就在电梯停在二楼的一刹那,她一步跨过来,亲热地挎住我的胳膊。香水和女人的气息弄得我心荡神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别人都走下了电梯,我正犹豫间,电梯门关上了。我诧异地望着身边这个香气四溢的姑娘,她头几乎扎在了我的怀里。 我说:错了,是二楼。她说:是三楼,你记错了。 电梯转瞬就开了,三楼到了。我几乎被她拥出了电梯,走出电梯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三楼是酒店洗浴的地方,门口立着猩红的招牌,上面写着:保健足疗、推油、按摩等等项目。我甩开这女人的热情相拥,丢了一句:真错了。然后狼狈地逃到二楼,电梯都没来得及去坐。 走进包间,刚才电梯里那几个人已落座喝茶了,看我进门,都怪异地看我。我面红耳赤地坐下,忙解释:错了!众人只含蓄地笑,并不说什么。后来,又来了许多人,也碰到了几个真正的熟人,话题热络,气氛祥和,可我一直游离在外,心里仿佛吃了一只苍蝇。 从那以后,我就下定决心,恢复原样,认识的就认识,认不出来的就依然故我。别人背地里怎么评价我,那是他们的事。人这一生会见过许多人,有些人会留在你心中,浮现在眼前,不认识的,就继续不认识也罢。 窗前有竹 文/紫苇 在南方,修竹漫山遍野,不足为贵。然而,在素有“米粮之乡”的北方,土地固然肥沃,但修竹并不多见,有那么一簇两簇,三株五株,也只是偶尔,孩子们感到新奇,大人们目光灼灼,诗人们发现,很可能就有了灵感,产生联想,要作一首关于修竹的赞美诗。 的确,在北方,尤其在北方的农家小院,修竹往往成为奢侈的点缀。有竹,小院便焕发出生机,便有了灵秀典雅之气。难怪粗通文墨的妻子老早就念叨着要在院内栽植两株修竹。 这天雨后,和妻子外出,途径一个小镇,在一家临近公路的照相馆前,偶尔发现一丛修竹。因为雨后,到处湿漉漉的,空气清新,沁人心脾。那修竹,狭长浓绿的叶片滚动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十分的惹人瞩目。妻子被那一片浓绿感染,像孩子似的变声叫到:“看,竹子!” 我们下了车,径直来到照相馆前。不是为了留影,而是欣赏那一丛触目惊心的鲜活浓绿。这时,照像馆拼绘有熊猫修竹图案的草珠门帘轻轻一挑,分成“八”字,从“八”字中间露出一张明眸皓齿、白晰泛红的面孔,随着一声召唤,一位着银灰色西装的娉娉婷婷的女子已经站在门外。 “照像吗?”她两手拢在腹前,灿然一笑。 “哦不,看看。”我一时不知怎样回答。 “这竹,栽有几年了?”妻子无话找话。 “也就两年吧,我父亲在时栽的。取个风景。” 问答过后,我和妻子开始左瞧右看,贪婪地欣赏那一片浓绿。那女子,一直像竹一样站立旁边,妻子边欣赏,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说话。在交谈中,我约略知道了她的一些身世。她父亲是一个乡村画匠,又酷爱摄影,几年前开办了这家照像馆,平时为过往行人照张像,捎带画个镜匾什么的。两年前,父亲病故,她接替父亲经营起这家照像馆…… 逗留约半个小时,我和妻子正准备赶路,只听那女子柔声唤道:“慢走。”随后回屋,取来一把铁锹:“我看你们挺喜欢竹子的,就送你们两块竹根吧。” “那,我们付款。”我惶悚地说。 “啥钱不钱的。”她说。“付钱,我能卖你?” 就这样,我们如愿以偿,得到两块竹根。 回到家里,我和妻子把竹根栽到窗前,悉心养护,不到半月,那竹一个个尖尖的嫩芽儿便破土而出,两个月光景,便长约一人多高。于是,窗前枝叶婆娑,一片浓绿。晚饭后,我和妻子在院中闲坐,那修竹便静静地陪衬在我们的旁侧。若是微风吹拂的月夜,修竹的枝叶便窸窣有声,月光照在竹上,竹影映在窗前,小院宛若有了灵气,别有一番韵致。 平静的岁月缓缓地流逝…… 又是一个仲秋的月夜,我和妻子在院中闲坐,妻子情绪低落,默然无语,望着窗前的修竹垂泪,问其缘故,叹一声说:“你还记得吗?送我们竹子的那位姑娘?”随后,她语调沉缓地讲述了一件令人痛心的事。原来,那位姑娘叫月香,是小镇上的一枝花,一个青年痞子看上了她,常常在她面前献殷勤,可月香姑娘为人正派,死活对他没有好感,在一个夜晚,那痞子强暴了她。月香姑娘羞愧交加,一气之下喝了农药,想就此了却此生,幸亏发现及时,抢救过来。现在,十村八里都在传播这一新闻。 妻子说完,仰脸长叹一声:“那竹,我看就砍掉吧,留着,我心里难受。” “那又何必呢。”沉思良久,我说:“其实,人生也和那竹子一样,往往要经受太多的风寒,甚至经受毁灭性的摧残,但只要它的根不死,它的灵魂还在,来年,它仍会吐出新绿,焕发勃勃的生机……” 不是吗?世间万物都有许多共通之处。窗前有竹,使我和妻子对人生有了许多的感悟…… 茧花 记得小的时候,我的家乡是远近闻名的养蚕基地。不用说,自己的父母亲肯定都是养蚕的里手行家。蚕姑娘从幼虫到上蔟结茧大约需要80天的样子。在此期间作为养蚕人是十分辛苦的。 当然那时候,这里面的一整套养蚕的技术我是一窍不通的。那时候作为小小的我,总能从父母养蚕的过程中找到自己玩耍的乐趣。当蚕姑娘长到小指头大小的时候,全家人就进入了总动员的工作状态,很紧张的时候还得叫邻居们帮忙。这其中最繁忙、最累人的事情就是摘桑叶。 父亲从田野的地埂上砍回了成捆带枝的桑叶,放在院子里,这时候家里的人就开始摘桑叶了。摘下的桑叶只需要粗略地切几刀就可以撒给蚕姑娘吃了。在摘桑叶期间,桑枝上就有五颜六色的山蚕在枝杈上卧着,还有已经结成的彩茧粘在桑枝上。 蠕动着的山蚕由我找个僻静的地方偷着桑叶把它们喂养起来。听父亲说这些山蚕不敢和家蚕放在一起养,因它们不是一个族群,山蚕会攻击家蚕的。 从桑枝上摘下的五彩茧都是母亲保管的,她利用上午闲暇的时间为我们姐弟做茧花。大约五六个山茧就能做一朵很精美的茧花。这山茧结得真有趣,很好看,它们有家茧一半大的样子,有黄的、有红的、有橘黄的,有淡蓝色的。母亲用剪刀从山茧的一头将它剪成一缕缕的条状花瓣,把另一头留作花萼的样子,最后再将五颜六色的花片摞在一起,然后用针线把它们串起来,再经母亲两手抓抓挠挠地摆弄一番,一朵五颜六色的茧花就搞定了。 当然母亲做成的第一朵茧花是先要给姐姐戴起来的,女士优先吗。然后才要给我戴。因为我小的时候那模样很像小女孩,走在街上门市部的售货员都弄不清我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母亲在我六岁之前都是以女孩对待我的。现在想起来。这种五彩的茧花只有我们养蚕人才能得到它,而且这种特殊的花朵都令当时的小女孩十分地羡慕。每逢母亲把亲手制作的五色茧花戴在我和姐姐的胸前时,我们姐弟俩特有荣耀感,特有幸福感。 在养蚕的季节里,我最喜欢做三件事:一是偷来桑叶养好我的山蚕;二是中午躺在蚕姑娘的身边,把一条条蚕姑娘放在自己的脸上,当做乘凉的工具,那时正是农历五月的天气,感到蚕姑娘身上真的是好凉快好凉快;三是特别喜欢听蚕姑娘吃桑叶的声音,很像是初春下着的细雨声,心里有很滋润的感觉。尤其看到蚕姑娘那咕嘟嘴,顺着桑叶薄薄的横切面反复地从上到下呈月牙形地削食桑叶的样子,都深深地铭刻在了我童年的记忆里。几十年过去了,母亲给我们姐弟做茧花的故事永远都难以忘怀。如今,这种五颜六色的山茧花再也不会有了…… 写给我,唯一心爱的姑娘 嘘, 坐在这里,长舒一口气,看着潦草的字迹,脑子里似混淆了泥泞。 这一天过的很脆弱,书看不进去,音乐听得没有旋律,在这之前也提不起笔,空虚寂寞,还是孤独过活。 每到周末就很难控制自己,或者说是不能很好的调整呼吸,我想念我心爱的姑娘,想得厉害,而且想念至极。 曾经,我从不承认自己会对任何女孩子动心,放荡不羁的语言行为撒发着放荡的气息,胡言乱语中遮掩了很多骗局。一晃眼过了三年多,第四个年头是如今。 自我反省,尽可能的审视内心,选择孤独,并非孤僻,大多数时间里还是可以。这可能是第一个五年里最艰难的三个月,思念是一种病。 自以为是的我总是试着处理各种问题,同伴们的信任和赞许更成了我不可一世的催化剂,愈发孤独,眼高手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深知这个脑袋从不正儿八经,口齿算是伶俐,咄咄逼人,沉默不语,或许唯有明月照我心。 没有福气跟我唯一心爱的姑娘共度快乐的时光,喋喋不休起来有模有样,这种时候。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没有出息。 每当想到我心爱的姑娘,狂傲自大的我便是如此难堪,狂傲怎算是狂傲,自大也不过如此。灯红酒绿,醉酒畅迷,没有任何可与你在我眼中的娇贵相比。 相隔十万八千里,可想而不可触及,心爱的姑娘,辛苦了你的等待,心疼了我的无奈,再坚持一下,我很快回来。 一切的发生是这么神奇,一无所知的我对你无赖泼皮,相遇相知的我可以想你赖你,无时无刻,每时每刻我甚至愿意写下所有的关于你。我心爱的姑娘,你微笑,就是我的骄傲,看不到你,心慌我很难睡得着。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写给姑娘,摒弃虚晃,站在舞台上,聚光灯只会照在有你的地方。 这是写给我唯一心爱的姑娘,天气变凉,不能给你添衣裳,不能给你煲暖暖的汤,对不起,现在我无能为力在身旁守着你,欠你的,我愿用一生加倍补偿。 心爱的姑娘, 谢谢你的鼓励,我很庆幸。 更谢谢你的话语,我很感激。 当东边日出西边雨,此时无晴胜有晴,我,将会一直提着笔,尽管潦草字迹,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努力,为你写下我所有的记忆,俐,我爱你。 难以忘怀的美丽 文/徐惠智 曾因生活和工作关系,我走遍了云南省20多个少数民族聚居区,耳闻目睹了那儿奇异的边地风情与旖旎的民族色彩,其中给我印象尤深的是当地民族妇女的别致情调和多彩风韵。日前我旧地重游,寻访往昔的妇女风貌,觉得其习俗并未有太大改变,但色彩变得更艳丽了,汉语说得更流利了,生活更美满富裕了。 “象达姑娘龙陵雨,遮放谷子芒市米”。这是流传在滇西的民谣。象达是德宏傣族自治州辖的一个小镇,在首府芒市附近。象达的女孩一个个长得如花似玉,吸纳了天地山川之灵气,出落得亭亭玉立,仪态万方。那些“小卜少”(芒市傣语小姑娘)束着头发,嚼着槟榔,腰肢自小就勒得细细的,穿着花裙,曲线分明,给人以典雅之美,仿佛个个都是出水芙蓉。而龙陵每到雨季,则会连续三四个月下雨不停歇,成为当地的一道特别风景。遮放坝子出产的香稻闻名全云南。运到芒市碾成米后,非常糯黏好吃,成为前来观赏游玩者抢购的好大米。 “苍山脚下找金花,蝴蝶泉边唱山歌”。这是滇中地区的民谣。大理的白族姑娘能歌善舞,她们个个戴着色彩鲜艳的头帕,穿着宽大的筒裤,怡然自得地在洱海采莲捕鱼,不断唱着民歌“聪明的姑娘啊样样会,样样会,气死那游手好闲的赶马哥……”每到三月三,蝴蝶泉边,白族姑娘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纷至沓来,像蝴蝶纷飞,光艳照人。 “玉溪姑娘河溪布,通海酱油禄丰醋”。这是流传在滇中、东一带的顺口溜。玉溪位于昆明南部约100公里,是个物华天宝、人文荟萃的好地方。红塔山、云烟为该地主要特产,这儿还诞生了人民音乐家聂耳及大航海家郑和。玉溪的彝家女爱穿对襟翠绿碎花小褂,浪漫奔放,面容姣好,爱好轻歌曼舞,像一株株盛开的带露杜鹃,绽放于云南高原。 边城思茅(现改成普洱,原普洱县改称宁洱),在历史上被喻为不毛之地。由于“瘴气”(恶性疟疾)横行,思茅城的数万居民曾全部死光,变成一座死城、空城,故后来的思茅又称“复兴镇”。新中国成立前有“要到思茅坝,先把老婆嫁,若往版纳走,要把棺材买到手”之说。新中国成立后,地方政府培养了大批“摩雅傣”(傣医),种植了大量金鸡纳,根治了瘴气,少数民族获得了新生。我在版纳州勐海县广双一带工作生活时,请了三位布朗妇女当向导,她们光着脚,身背长砍片,挎着自制的土弓和泥丸弹子,在原始森林里健步如飞,好一副不爱红装爱武装的英武气概。我们每天晚上都能享用到这些妇女用土弓竹箭打来的箐鸡、竹鼠、野兔、麂子等野味…… 我曾在金沙江两岸看到彝家妇女的泼辣勤劳,贤惠能干;澜沧江畔傣家姑娘的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红河岸边哈尼妇女的勇武刚强,侠义好客;独龙江流域独龙妇女的大方热情,豪放洒脱;怒江两岸景颇、傈僳、纳西、怒族妇女的率直坦荡,敢爱敢恨……众多民族妇女的美丽风姿,给人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忆念。 小村庄 文/子华 在郭尔罗斯草原的腹地,有一个叫新庄的小村子,是北方极普通的那种村落。行进在草原上,偶尔看到一簇簇茂密的杨树群或柳树群,那便是一个村落。走近,绿树掩映下的栋栋平房,就是当地村民的院舍。在七十年代,这里是清一色的土坯房。两间、三间的院舍较长见。院舍与院舍之间较少相连接的,各自独立,又分前院后院和左邻右舍。户户门前都有一眼摇把井。我就出生在这极普通的院舍里。 小时候,我的玩伴很多。前院的胡蛮子、后院的铁柱是我的铁哥们儿。放学后,村路两侧的土沟、土沟两侧高过房舍的白杨树林就是我们的游乐场。人分两派,这是事先分好的。一派是正义军,一派是叛军或敌伪军。头戴用带叶柳枝编织的草帽,腰扎柳条腰带,插上自制的驳克枪(大多是用木块削磨成的),列队游走一番后,便消失在村路两侧的沟沟坎坎之中。那时通讯不方便,有人便从家里偷出妈妈纳鞋底的细麻绳,从沟东扯到沟西,一但发现敌情,便拉动麻绳,高喊我是黄河,发现敌情。喊声惊动半个村落。听到喊声,同组的各就各位,准备投入战斗或转移到新的掩体。这些都是我们必修的功课,且乐此不疲。 我家的东院是一户蒙古族人家,胡姓。蒙汉杂居且以汉人为主的村落,长时期的融合,除个别姓氏外,很难区分明白。当地人心里都明白谁家的民族,但日常交往中却很少提及。胡家兄妹,兄长妹小,兄与我哥哥是玩伴,很少与我们为伍。妹妹叫铁姑娘,名子是怎么起的,是因为人黑还是皮实,已记不得了。她是我妹妹的朋友,偶尔也加入我们的队伍,伴个女侦察员什么的,也合适。胡蛮子与胡家是族亲。什么叫族亲,小时候没人提到,也没人计较。 那时的村落都不大,约几十户人家,多数种大田,主要农作物是玉米、高梁、小麦,前院后院种一些细菜,如茄子、西红柿、豆角、辣椒、韭菜等,除应季食用,像白菜、萝卜、土豆还要留下一些,储在屋内或屋外的土窑里,以便过冬之需。分产到户,家家又填了几只羊。清早,羊倌村头一喊,家家便把羊放到村路上,羊便随大队而去;晚上,自家的羊在山羊带领下回到院舍。秋季,草让秋风吹得多多少少有些泛黄之后,草甸子上又是三三俩俩扛着苫刀打草的人。家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生活的村落也不知年代。 小村消息闭塞,除大队广播每晚播出的新闻,对外界几乎一无所知。偶有外地人探亲或路过,就是小村最重大的外事活动,几乎全村人倾巢而出,或夹道欢迎或尾随其后。外面的任何一点音讯都着实让小村兴奋一阵子,甚至过了很久还有人提及,谈兴从嘴角外溢而出,让人再次咀嚼其味。 小村是平静的,就是遇到汗年或涝年,村里发放一些返销粮也能平静度日。静静的没有波澜或者说没有故事。但一次偶然事件,却让小村波涛汹涌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件事的起因是因为我们,当然也包括我的玩伴——胡蛮子和铁姑娘。那件事是在我们小学搬到生产队大院前发生的。几天前,村里下了一场大雨,雨水冲垮了小学校舍,我们搬到生产队上课。我们班的教室挺特别,一是书桌都是土坯搭的,搭好后用报纸(大队提供的)或废旧书本纸糊好桌面;二是书桌不在一个平面上。屋里有南北两排大炕,大炕及中间洼地都砌好书桌。炕上的就有点居高临下的气势。能上炕的,想来都非常神奇。在改造新教室的当口,我们放假在家,玩的节目就更加多样。一天中午前后,胡蛮子想借助铁姑娘家的西山墙上树,把山墙撞得空空响也没能上到树上。我们在下面起哄。突然,铁姑娘爹从屋里窜出来,是窜且带着满脸怒气。铁姑娘爹是有名的倔老头,好坏油盐不进。见势不妙,包括铁姑娘在内的玩伴一溜烟不见了。倔老头后来怎么地了,是听大人们说的。说他站在西山墙足足骂了半天,什么破坏他房子就是破坏少数民族政策,什么狗屁兄弟,什么背后有人指使等等,现在想来都是一些挨不上边的话。他还下了毒咒,要报复,要以血换取安宁。 晚上回到家,玩痛快了,这些事都忘脑后了。但一走近家门,看见屋里屋外、炕上炕下的阵式,我整个人都懵掉了。大队郭书记坐在炕中间,来回比划着什么。治保主任时尔进来时尔出去的,我刚进屋时正好与他撞了个满怀。我说梁叔来了。他露出一丝笑意,随手把我拽到屋里。当时问我些什么我忘了。只记得他再三叮嘱我,这几天不要出屋乱跑,开课也先别上了,老实地呆在家里。满屋的人,七嘴八舌,你一言他一语,乱哄哄的。人走后,家里一夜没关灯,时尔还有人进进出出。后来才知道,梁叔带治保人员在家里蹲坑三天,像我们玩侦察似的,屋角、草垛后头、路边都是梁叔的人。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地收场。在我的记忆中,可能没几天,我和铁姑娘还有其他玩伴又满村地去战斗了。 事情过去三十年了,不知何故,这个意境时不时地让我想起,但又总是想不明白。一浪过去了,小村又恢复了平静,一如从前。但激些那一浪的竟然是我们几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和一个有名的倔老头,这里有什么因果存在吗?今天的小村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吗? 陕北卖炭汉 文/单振国 当黄土高原又熬过了一个寒风透骨的冬夜后,显得越发苍劲和衰老。这种沉重的、饥饿的、罹难的色泽一直漫向了高原清寒莽远的晨霭,给人一种生命无法忍耐的宁静、空旷和悲怆。 这时候,一辆辆满载黑炭的毛驴车嘎嘎吱吱地走进了坚硬的黄土山道,系在驴头脖颈上的铜铃终于敲灭了天边最后一颗星星,天刚亮。太阳开始从这天地相谱的美妙纯洁的音韵里,努力地爬上了东边的山尖尖,立刻就红遍了山川大地、红遍了人们的眼睛和那冷飕飕的胸口。 冬天,陕北高原上清晨的太阳好看得实是厉害,她鲜嫩清新的燃烧,着实给人一片无言的温暖。就在温暖里,拉炭的毛驴车爬上了一道缓坡,赶牲口的卖炭后生干脆脱下了穿在身上污垢不堪的老羊皮皮袄,去迎接那迎面扑来的满身朝阳。此时,高原的寒冷好似已随夜色远远褪去,山川大地顿时金光四溢、色彩醉人,后生不由自主地融入了这片璀璨的光华之中,他感到一股无法言明的激情在自己心口翻腾,紧接着是一种少有的舒坦、快活。他想唱歌,于是,在这阳光遍浴的黄土高原上便飘起一串粗犷而深情的信天游: 撒金的山铺银的沟, 咋不见妹妹担水山路上走? 卖炭汉爱妹子心里头, 拉不上话话招一招手。 …… 其实,卖炭后生未必真就看下了这里的哪一个妹妹,但他的歌声却引来了这群男人们的一阵戏谑一阵耍逗一阵讪笑,后生热乎乎的心里便有了一丝无端的凄凉。紧接着,前面出现了一道陡坡,后生屏声敛气,给自己肩上也套了一根粗黑的老麻绳,曲了背、弓弯腰、翘起屁股,使出全身力气,帮着毛驴拉,重重的炭车就在黄土坡上走得飞快。不多久,陷在一大团烟棚雾罩里的小县城,在一片亮晃晃的晨色中露出了影子。卖炭汉们便开始在心里盼望着今天能碰上个好运,赶早卖了炭,再到大街上逍逍遥遥、敞敞亮亮地逛两圈。 陕北多炭,陕北之北的神府一带有世界级露天煤矿。很早很早这里就有了一群又一群的卖炭汉,他们多半是从庄稼地里走出来结结实实的后生们。农忙时,他们一心扑在梁上沟下的黄土地里,播种着五谷,收获着五谷;农闲时,他们便赶上炭车,起五更,睡半夜,卖几车黑炭宽松一点手头的拮据,改善一下生活。改革开放,煤海开发,随着世事的变化,有本事的男人们已不在这实实在在的汗水里抠钱了,他们有的凭技术外出包工当了大工头,有的借精明四处倒买卖、开煤矿、办企业成为阔老板,但卖炭人并不显少,不过他们有的已开上小四轮给机关送,有的开着大挂车往外地运;总还有那么些人,依旧赶着小毛驴车儿,悠然在弯弯曲曲的黄土山道上,唱他们心中永远都唱不够、永远都热乎着的信天游……他们应该是这片土地上最后一茬赶着毛驴车的卖炭汉了。 塞上荒漠,穷乡僻壤,小城寒瘦,人是一个个熟眉熟眼的人,心是一颗颗委委实实的心。炭市多炭,各有其主,拉炭过秤,全凭良心。此后便牵上懒洋洋的牲口,拐几个弯,绕几条巷,到了顾主大门前,吆住牲口,系了缰绳。手勤的顾主帮着往回抱小炭,大块炭归卖炭汉们背,一来二去院子里便垒起了一座黑压压的炭山,等细心的主人拾掇完洒落下的碎炭后,就总要把卖炭汉们招呼到家里喝一口热水、抽一支香烟,拉些家长里短、年景收成啥的,像老熟人。倘若正赶上吃饭,主人是一定会让他们吃些再走的。卖罢了炭,卖炭汉们的心也像搬去了一大块大黑炭般顿然感到轻松了许多。若是日到中天,时辰尚早,他们便把牲口牵进走熟的骡马大店,给店掌柜丢下一句话,便端着污黑的脸有滋有味地去逛小县城那红火热闹的农贸市场了。他们先要去买自家女人安顿下的针头线脑和油盐醋酱,碰巧遇到啥商品大降价,心里一热乎也会给自己女人买一件过了时兴的新衣服,让那满面黄尘的婆姨也增一层光彩、添几分洋气,没准还会得到她们几句夸赞呢。这时他们的心里也就像灌了蜜一样,甜得浑身都感到好活哩!如果是一个正在谈对象的后生,则不能去买降价物品,否则被恋爱的姑娘知道后就伤了心。其实一块鲜艳的花头巾、一双精美的新袜子、一颗香喷喷的香皂,她们都会满意,都会让那双毛苏苏的大眼睛,大胆地飘过后生们憨实的笑脸。自然,这些卖炭的男人们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会给煎熬一生的老人买包饼干、买瓶罐头;给不懂事的娃娃买两个干炉、买一包糖果。 他们爱看娃娃们张开小胳膊、颠着小腿把儿扑楞楞地跑过来。他们爱在孩子们粘满黄土的小屁股上拧一把,这些就是他们平平淡淡生活中最开心、最惬意、最知足的享受了,因此他们甘愿苦苦地厮守在这黄土高原满目的苍凉里,尽情地挥洒自己身上的力气和汗水! 等他们买好了东西,抬头看天,太阳偏西,时辰不早,于是便赶上污黑的炭车出了小城,入了大道。这会儿路上人烟稀少,太阳斜斜地照耀着,一种绵绵的睡意就暗暗袭来,于是车篷便成了极好的床,哈欠一过,皮袄一铺,倒身闭眼,顷刻就遁入了梦乡。不必担心毛驴会走错路,老驴也识途,等男人们一睁眼或许已进了回家的正道,或许就望到了那一排排熟悉的黄土窑洞了。 未婚的年轻后生们则希望自己的炭车能坐上一个临村近庄的大姑娘。他们每当瞅见道旁路畔站着个熟眉熟眼的俊女子朝自己掩口含笑,便早收紧了缰绳,献上殷勤。姑娘也不显生,美格滋滋瞟后生一眼,就大大方方地抬脚上车,后生急忙给炭车最稳当的地方铺上一件衣服,姑娘会意,也不客气就实实坐好。后生一抬屁股坐在了车辕上,狠狠喊一声“得逑——”再重重地照驴腚砸两拳头,没准备的姑娘被猛一颠碰在后生身上,后生的满身汗味让姑娘骤然昏眩,姑娘的一股清香又让后生兀自迷醉。黄土路不平,跑不上二三里姑娘就受不住了,硬着脸皮轻声软语喊一声:“大哥,慢点走吧。”后生回头看姑娘一派狼藉,嘻嘻窃笑,随即吆住牲口,稳了步子,徐徐前行。自然这只能属于那些喜欢哄耍的后生们偶尔为之恶作剧,而更多后生则会细心地专拣那平整的黄土道走,生怕自己在姑娘们心里挨骂。 高原寂寞,寂寞的黄土道上动听得只有那清脆的铃声,好看的也只有那坐在炭车上的陕北俊女子了。这时候,偏西的太阳像新生的蛋黄,将鲜嫩的光华温存地沐浴在高原宽阔的胸脯上,天地舒朗温厚、和颜悦色,给后生一种少有的舒畅,就在这少有舒畅的激动里,后生不由就扯开了嗓门唱起来一曲信天游: 卖了黑炭那个挣下钱, 给妹子买回来一块花手绢; 背着众人递过来, 黑手手偷把白手手揣 …… 信天游越唱越出格,听得姑娘脸蛋子发红、头皮儿发麻,心里慌慌的、身子软软的,爱的种子也许就在这一刻生根发芽,蓬勃生长。从此姑娘会专找这位后生的炭车坐,从此两颗相爱的心越来越贴近,在幽静的黄土山道上,在优美的信天游里,在那些平凡而又明朗的日子里……仿佛一个崭新的、生机蓬勃的春天正向这两个年轻人迎面扑来! 陕北多炭,而今现代化煤矿一座又一座气势轩昂、灯火通明地崛起在了黄土高原上,煤炭不落地就被一列列火车拉走了。卖炭汉们的后代成了操控机器、挣着高薪响当当的技术工人。在刚刚过去的、不远的那贫寒而落后的岁月里,陕北曾经有过一群赶着毛驴车的卖炭汉,他们每天都要拥抱那鲜艳的太阳,给人们输送着温暖。 在寒冬里,黄土高原上的太阳红彤彤的,真美、真好看哎! “桃花”姑娘 文/蒋碧秋 当故乡的黄水河春来渐涨,岸边桃花盛开的时候,聚在河畔玩耍的孩子们总是反复高唱起一首关于桃花的童谣,直到那个名叫“桃花”的姑娘从青瓦房中走出来才住口。 桃花姐姐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病故了。但她聪明勤快又能干。或许因为名字的缘故,桃花姐姐在房前屋后种上桃树。一到桃李芳菲的季节,她那有些破败的家舍就异常美起来。 桃花姐姐是十里八乡的绣花能手。五彩缤纷的丝线只要一经过她的绣针,就会变成活灵活现的花鸟鱼虫。在我们的眼里,桃花姐姐就是那绣出彩虹的仙女,无人能比。每逢一周一次的赶集日,桃花姐姐就会带着绣有各式纹样的鞋垫、枕套、围裙、头帕等,跨过黄水河上矮矮的石桥到镇上去售卖。她每走一步,那条系在长辫子上的绣花手绢就扇动一下,好像轻盈的蝴蝶。 坐在桥头一边打水漂,一边等待桃花姐姐散场归来,是我们最乐意消耗的时光。尽管家景不好,但桃花姐姐总能从捉襟见肘的日子里挤出钱来给我们买零食。每当那一粒粒豌豆大小的彩球糖放入我们饥饿的掌心,伙伴们按捺住渴望,半天舍不得下口时,桃花姐姐就会笑着鼓励道:“吃吧,吃吧,下次赶集又买。”在我们舔着糖丸的“咂咂”声中,桃花姐姐从背篓里取出针线,为我们因爬树或打架撕烂的衣服缝缝补补。 桃花一落,距离桃子成熟的日子就不远了。满树的硕果是桃花姐姐与她父亲开支的重要来源。但桃花姐姐并不将桃子卖完,她总要留下一株来供小孩子们解馋。 我们自私地喜欢着桃花姐姐,生怕有人将她娶走。在桃花姐姐19岁的那一年,桃花红得特别刺眼。小伙伴们齐聚树下,眼泪汪汪。亲爱的桃花姐姐嫁到了距离黄水河几十里外的白岩山上。从此,每年春回大地时,桃花姐姐便成了牵挂与怀念,复苏在挂满花苞的枝头。 斗转星移之间,昔日闭塞落后的家乡已蝶变成了国家4A级旅游风景区。去年春暖花开时,我回到古镇观看半程山地马拉松比赛,顺便去逛逛地方特产展示区。突然,一则醒目的广告跳入我的眼帘:“春云暖雨桃胶香,调兰抹麝试新妆。”见我上前,展台边的一个姑娘连忙起身,拿起几粒琥珀般的桃胶,热心地介绍其美容功效。那清秀俊俏的模样似曾相识。我心一动,急切地向她打探商品的产地。姑娘脆生生地回答:“在白岩山桃花农庄,我妈妈种了很多桃树,她负责开发农庄的产品。我与学设计的男朋友主管包装和线上线下销售。”姑娘指了指身边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笑若桃花。 看着小桃花姑娘在男友的配合下,利落地为我包装桃胶、桃花酒、蜜桃膏等系列产品,一首古老的歌谣在我耳畔轻快地咏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平凡的母亲 文/苍天半月 8月3日, 你走了,你不信神、不信佛但你的灵魂肯定到了神仙或佛祖同去的乐园! 你在世的最后时刻,已经丧失语言和表达能力,清楚证明这个世界对你来讲是可有可无! 你曾带着海州灵秀的土气,怀着十几岁姑娘斑斓的梦想;背井离乡,充满希望! 你曾一见钟情的爱上"山乡王子"并且一连生下三个孩子! 你学会了跳棋、军棋、铅字打印和一手漂亮的蘸水笔书法! 你包的饺子快速与漂亮(饺子的形态)在我一生中(我所见范畴)至今仍然排位第一! 你的一双手在殡仪馆的冰箱里依然凸显着灵巧女子的秀气! 你一生的遗憾是只获得你所处时代造就的给了你三分之一爱情的男人(丈夫)!可是他却自感给了你全部的爱情!其实,你所渴求和你愿对等付出的爱情与他所渴求与愿付出的爱情相差太远!你后半生的苦楚、郁闷、疯狂主要是时代造就加上你丈夫的过于自私导致,作为做子女的我辈无能为力! 妈妈,我既爱你又怕你(我自己也不知道其中原因)自幼至今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亲昵的语言但我内心特别地喜欢你依念你!尽管在你弥留和咽气之际我没有一滴眼泪! 今天现在,武汉起大风电闪雷鸣,人们仓惶地逃亡躲避,我在汉阳的人行天桥上伫立仰望迎接着来临的狂风暴雨,我感到你的亡灵已经渗透到宇宙、太空,在这场风雨中你肯定会降临! 我深切的通过一道道耀眼划心的闪电,领略到你美丽慈祥的笑容!同时感觉到,你已转世成为江苏海州活力四射单纯秀气的一位姑娘!因为天道是最具情谊最具善感的最伟大母亲,它不会让任何美丽的灵魂有所遗憾! 小关的桃花运 小关快三十了,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至今连个女朋友也没有。其实,小关什么都好,就是个子矮了点,只有1.66米。说来小关的运气也不济,他一个单位的女孩都是高个子,谁也不拿正眼瞧他。小关又不善交际,白天上班,晚上就看看书,双休日也懒得动弹,猫在家里睡觉。 小关这几年迷上了炒股,没事时就琢磨股票。说来也怪,只要他买进的股票,呼呼啦啦地往上涨,有的还能翻一个跟头。只要他把股票一卖掉,立马就劈里啪啦地往下跌,有的被拦腰砍一刀。公司里的人都说小关是股神。稍稍聪明点的,就偷偷向小关讨教,跟在小关的屁股后面炒。看小关买什么股票,也跟着买进。看小关抛掉了,也跟着甩了。一来二去,小关炒股成了大伙的风向标。一个牛市下来,大伙都大大地赚了一把,大伙都称小关是财神爷。 最近,小关似乎走了桃花运,单位里的大姑娘们纷纷粘上了小关。每逢中午在食堂吃饭时,总有姑娘端着饭碗跑来找小关聊天。晚上下班时,也有姑娘和小关结伴而行。周末公司里组织舞会,找小关跳舞的姑娘一个接一个。大伙都议论:“小关时来运转了。”不料,这种桃花运也就延续了半年,姑娘们好象约好了似的,一下子都不理小关了。 大伙很诧异,偷偷问小关:“前一阵子,姑娘们对你那么亲热,现在怎么啦,是不是得罪她们了?”小关笑笑,淡淡地回答:“前一阵子股票市场红火,她们都来询问我该买什么股票。现在,股市中级调整,我让她们把手里的股票都卖了。”“哦,原来如此,这些姑娘是奔着股票来的。”大伙儿这才恍然大悟。 乡村人物志——货郎 文/周世恩 皇城根下的货郎、苏州河畔的货郎,穿巷走街的货郎,在电视剧、电影里曾见过多次,场景大多是这样:绿柳成行外,小巷深深处,挑着担子的货郎,头戴着瓜皮帽子,手中拨弄着拨浪鼓,“咚咚”的摇响,从深巷之处,逶迤而至,顿时,如流水一样的鼓声,在怀旧、唯美、文艺的氛围中蔓延开来,令人心旌神摇。 江汉平原也有货郎,只不过,他的出现,没有深深小巷作衬托,没有江南的绿柳为背景,他的身边,大多是一望无际的开阔,即使有所点缀,只是如星子一般密布在村庄前后的荷塘、堤坝、田埂,和歪脖子的槐树、榆树。他的手中,绝不持小巧的拨浪鼓,而是手握一大面大锣,如执板的山东大汉一样,梆梆地敲,梆梆梆地吆喝,没有苏州、北京货郎的声响的拐弯抹角,直直地从喉咙中冒出来:鸡毛鸭毛头发换花啰!狗皮猫皮牛皮黄鼠狼皮换糖啰!破烂铜铁换清凉油喔!古铜的嗓子,浑厚的声响,顿时,把寂静的乡村搅得一片沸腾! 正在织布的大婶大嫂,做着针线活的姑娘和刚过门的小媳妇,放下手中的活,立马三步一摇地赶过来;玩得正高兴的孩子放下了手中的铁链子手枪、柳条、自制的泥巴小狗小猫,飞快地向货郎聚拢,不一会儿,货郎放下的担子边,就聚集了村子里的男女老少。此时,货郎不再吆喝了,开始招揽着自己的生意,他巧舌如簧:大家看一看,瞧一瞧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的货,货真价实,一根针能用上三代,一朵花能戴上三年……这架势,这说腔,不像卖货的,倒有些卖艺人的江湖味,也充满王婆卖瓜的意味深长! 货郎说自己的,乡亲们只是齐刷刷地拿眼睛住货郎的担子瞧,姑娘家盯着挂在担子上的头绳,想着这头绳绑在自己的头发上,肯定漂亮;小孩子的目光逮住挂在另一边担子上的拨浪鼓、竹子扎的蜻蜓、精巧的竹风车、玻璃的万花筒,想着怎么把自己家的鸡毛鸭毛偷偷弄出来,换成这些好玩有趣的玩意儿;老太太们则寻思着,自己家的缝衣针刚刚镚断了,顶针儿也锈了,正好趁着这当儿换了!也有人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货郎木质红漆的货架,胡乱猜测着这密闭的抽屉里能蹦出什么新鲜玩意儿。货郎似乎察觉没人注意他的滔滔不绝,倒也识趣,于是停下了嘴,蹲下身,将紧闭地抽屉一一打开。 宛若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魔盒,一件件令人眼前一亮的货物顿时出现在乡亲的面前:色彩各异丝线,银色的大针、细针,暗黄色的铜锁,绑裤子的橡皮筋,绣着各式花样的鞋垫子,白色、黑色塑料纽扣,包装缤纷的糖块,滚成一团的卷尺,贝壳状的哈利油,小孩子用的痱子粉,红色小铁盒装的清凉油;剪刀、铁丝、保险丝、铁钉、灯罩、火柴、打火机、打火石;老鼠药、发酵粉、颜料、红糖……这这小小的或家里,一一俱全,应有尽有。乡亲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小孩子的目光则随着一件件的货物打转,然后,在自己喜欢货物身上停住,久久不愿离开。 乡亲的心不由得痒痒起来,小孩子也骚动起来,他们开始选购自己中意的货物。“师傅,给我那根好用的针”,一位大娘说道。“您说哪里的话,我这针,根根好用,包您用上三年!”说着,货郎递上了针,大娘送上了钱!一位大爷递给货郎一桶破烂铜铁,“您瞧瞧,这破烂铜铁值多少钱,我想换几包老鼠药,这该死的畜生,把我们家的秋稻糟践了不少!”货郎变戏法似的从挑子边摸出了一根杆秤,娴熟地称量了一下,估量着报了一个价,紧接着从抽屉里摸出几包老鼠药,递给了大爷。大爷接过老鼠药,用手掂量了一下,问道:”没哄我吧!老鼠药药不死老鼠我可要找你!“货郎狡黠地一笑:”我是童叟无欺,这破铜烂铁价格公道,这老鼠药要是毒不死老鼠,我帮您家捉!“大爷嘿嘿地笑了几声,走了。小孩子盯住万花筒不放,货郎就在一边敲边鼓了:这万花筒,可好看了,不信,你瞧瞧!当小孩儿看得正劲起的时候,货郎却收回了万花筒,对小孩子说道:快点,叫你们家大人拿东西来换,不然,我走了就买不成了!小姑娘瞧上了鲜艳的头绳,货郎含笑递过去,在姑娘系头绳的当儿,货郎就夸赞开了:姑娘长得水灵灵,戴上着头绳那更是标志了。姑娘含羞脸红,这生意就成交了! 都是大家盯住货郎看,盯住货郎的货物看,也有货郎盯住别人看的时候。碰上俊俏的姑娘,标志的媳妇,货郎一双眼睛就好像被粘住似的,从姑娘、媳妇的脸上、胸脯上、脚上,一路扫过去,看得别人面红耳赤还不肯罢休。乡村里泼辣的嫂子们见到这场面可不舒服,气岔了的,骂起货郎来——“看啥看,有啥好看的,回家看自家媳妇去?“言轻的,便在一边说道:”你这人小伙子,别人买你的东西要付钱,你看别人,也要付钱!”说着,便拿起一根漂亮的橡皮筋,递给那位被货郎看的俊俏姑娘!也有打趣的:“嘿,瞧上我们村里的姑娘是吧!光看不行,有种拿嫁妆钱来,让老娘给你做媒!”这下,货郎却红了,将头低了下去,一双手也捏着自己的衣角,浑身的不自在! 也有村里的姑娘与货郎盯着盯着,盯对了眼,盯出感情的!据老人们说,前村的一个俊俏的姑娘,就看上了货郎,郎有情,妾有意,姑娘死活都要嫁给货郎。那时八十年代末,江汉平原不至于闭塞,但也少见远嫁的姑娘,家里人自然不同意,最后,还是以货郎远离了富庶的江浙老家,倒插门进入姑娘家,才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即使不对上眼睛的,不少乡村姑娘对货郎也甚是艳羡,一则货郎闯南走北,见识广,二则货郎脑袋活络,来钱快,不是地域限制,不少姑娘理想的对象可能就是货郎! 我们也羡慕货郎,希望像他一样,能自由地在天地之间行走,更希望拥有一个货郎的潘多拉魔盒,里面,能随时随地变出我们喜欢的新鲜玩意儿! 父母爱情 文/李红学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父亲带队到母亲的家乡——一个交通闭塞,十分落后的山区征兵。当地小伙子们怀揣着对部队生活的憧憬之情,争相到武装部来报名。报完名也不走,他们扯开笑脸,憋着一口蹩脚普通话,围着父亲说这说那,一向门可罗雀的武装部竟然比街对面的义信小百货还要热闹。 义信小百货就是母亲家的铺子。那时,母亲年方二八,唇红齿白,声音如泉水滴落在石头上般好听。远近的人们,有事无事都喜欢凑到铺子里来。来的人都是客,母亲客气着让座、上茶、端瓜子,与他们话家常。日复一日,生意做了,好名声有了,心气也跟着高了。 那个时候,高大挺拔的父亲身穿军装,腰间系着宽皮带,皮带上别着一把小手枪,十分神气,只要从街上过,鹤立鸡群打眼的模样,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胆大的姑娘甚至会直接上前询问父亲是否娶亲。父亲手一挥:“我是来征兵的!”坚如磐石地回绝了。 其实,父亲这块坚固的石头,早就被母亲泉水样的歌声敲得叮叮当当不停乱响了。白天不听,晚上就睡不着觉。父亲还会跟着哼唱:“黄四姐哎,你喊啥子嘛?我给你送一根丝帕子哟。要你的丝帕子干啥子嘛?戴在妹头上啊。我给你送双丝光袜子哎。要你一双丝光袜子干啥子嘛。穿在妹脚上啊。伊儿呀儿哟……”他经常借故在街上进出,就是为了多看母亲几眼。 除了招男兵外,部队还要招两名女兵。得了消息的姑娘们像群叽叽喳喳的山雀,轰地涌进了武装部。母亲却像山雀尾巴那样,一言不发地掉在姑娘们的最后面。母亲也想当女兵,但她家成分不好,任她心气再高,山歌唱得再好,也只能看看。父亲身经百战,与在耳边嗖嗖飞过的炮弹比起来,姑娘们的叽叽喳喳声,不过是轻风拂面。但转眼一看见母亲,父亲顿时变成了战场上被抓住的俘虏,缩着脖子,一句囫囵话也说不上来。 没过多久,征兵结束,父亲随队离去了,母亲才在账本里发现一个信封,打开一看,竟是封信和一张父亲的军装照。 第二天,母亲背着一篓玉米粑粑便离了蹚家。穿小径、过森林、 溪流、翻山越岭……走了两天两夜,又坐了两天两夜的船,才到达汉口码口。下了船,母亲拿着父亲的相片,四处打听近一个礼拜,终于寻到了武昌农讲所。 没成想,见面后父亲看着蓬头垢面、憔悴不堪如叫花子一样的母亲,直摇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说完转身欲走。 母亲愣怔住,以为找错了人,但她还是像抓救命稻草般拉紧了父亲的衣襟。“没错啊!您就是李部长!我终于找到您了啊!” 母亲一开腔,父亲顿时认出了她。“老天爷,你怎么来了啊!” “不是你让我来当女兵的嘛!”母亲拿出父亲的那封信。 父亲接过信,一行小字跃入眼帘:我想听你唱一辈子歌,行吗?父亲这才意识到母亲不识字,她是奔着当兵来的。 父亲的眼睛当即泛了红:“这么远,你怎么找来的啊?” “鼻子下面就是路嘛!”母亲露出一口小白牙,得意地笑了笑。 父亲心里咯噔了一下,脱口而出:“你就跟着我,当一辈子不穿军装的女兵,行吗?” 母亲这才明白闹了误会,但她当即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行是行,但你必须教我认字。” “好,坚决完成任务!”两条大长腿一并,啪地一声,父亲敬了个军礼。 后来,母亲生了姐姐,有了我和弟弟妹妹,还成了一个识文断字的女人。 爱的清水辣椒 一个南方姑娘和一个北方大汉成了家,姑娘的口味清 淡,大汉无辣不欢。 姑娘常去父母家蹭饭吃。一天,姑娘的父亲做的菜咸了些,母亲一声不响拿来水杯,夹了一筷子菜,将菜 在清水里荡一下后再入口。忽然,姑娘从母亲细微的动作里领悟到了什么。 第二天,姑娘在家做了丈夫爱吃的菜。当然,每一个菜里都放辣椒。只是,她的面前多了一杯清水。大汉 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吃着清水里荡过的菜,眼睛里有轻微的湿润。 之后,大汉也争着做菜。但是菜里面已经找不到辣椒了。只是他的面前多了一碟辣酱。菜在辣酱里蘸一下 。每一口,他都吃的心满意足。 为了爱,也为了自己,他们一个坚守着一碟辣酱,一个坚守着一杯清水。他们更懂得怎样坚守一份天长地久,细水长流的爱。 情至深则爱无言,爱不是形式,无须标榜。爱是绽放 幸福的花朵,让每个懂得爱的人心中溢满爱的馨香; 爱是摆渡真情的船桨,让每个有情的人不畏惧生命的 漫长。当小小的一盘菜以爱为作料时,心怎会品尝不 出幸福的味道! 插秧姑娘 文/王菲 五月,春种的日子,说来也便来了。 五月的北方,春在湖岸上,绿色不再似有似无,也不漫山遍野,但黎明升起时,林子里的第一声清脆鸟鸣足以为晨光破晓。 一切开始复苏。包括泥土下的种子和种子里孕育的关于播种和丰收的梦,也包括生命里循环往复的万象和蛰伏起来等待春天来临的思想。 湖水开始柔情泛滥。一波一波的乡思,写在黑白相间的纸上。 打鱼的人和觅食的水鸟,早已消失在远方的湖面上。没人注意那些掠起的目光是如何在脚印里飞翔,且渐行渐远。 空气里,五月的松风漾起微澜,而露珠也已经在嫩嫩的叶片上跳起优美的华尔兹。那莹润的、璀璨的、泛着琉璃一样纯净的光,在细软的风走过时,只轻轻牵了下她的手指,便惊扰了一个关于春天绿色的梦。 这绿色的光啊,多像美丽的插秧姑娘在田畦里放牧的双瞳。她彩色的头巾是刚刚从太阳颈上摘下的云锦,而她灿烂的笑脸分明还有十足的阳光味道! 姑娘那帘青色如瀑的发丝已被挽起,一同挽起的还有闺房里绣满闲适的日子。当那件红格子布衫的曼妙飘过暖暖的乡间小路时,那被剪裁的田地间的天光水色便分外妖娆起来。 原来,北方的五月,春光里一切含红吐绿的过程,不过是为了一个插秧姑娘的粉墨登场,不过是为了一双巧手如二月柳风般剪出一段关于青禾的传说。 那双溪水中浣过纱的小手,那双闺阁里绣过鸳鸯的小手,而今,当澄清的湖水漫过田埂时,便开始将一个个生命以静默的形式排开,然后,再以虔诚的姿态对大地顶礼膜拜。 陌上,送饭的老人步履蹒跚。此刻,田野上依然一片沸腾。午间的阳光和花草一样涨满热情,染红了姑娘涂了胭脂一样的脸。 “嘘……”,那对路过的戏水的鸳鸯,轻声些,再轻声些,喁喁细语可以,顾影自怜也行,千万不要试图解开姑娘眉间的心事。那心事哦,是张白纸,一触即破。 若不,就装作沉思不语的诗人吧,或者洞悉世事的智者。无须多言,那些来自灵魂深处的感动,一如夏日盛开的莲花,泊在水中央。 希望和梦想一样,不需要诏告天下。但播种和收获需要时日,而时日就是过程。这过程,在姑娘的手上,也在心里。 小村外,姑娘归来的脚步踩落了迟迟不肯离去的夕阳。 大地一片安静,只有青禾的拔节声,还有晚归的西风缠住炊烟,窃窃私语。 院外,公鸡和母鸡在庄严地谈着一场恋爱。一只可爱的小花狗蹲在院门外,仿佛嗅到了姑娘正在穿过一条乡间小路,旋又跨过一座新搭建的水泥石桥,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黄昏降临,月亮开始升起。暮色打开夜的眼睛,一盏盏灯火便迷离了整个一个季节的岁月。 桌上,母亲的青菜叶子上栖满了散落的星星,还有,窗外那树晚开的李子树上,花儿留下了那些无家可归的月光。而篱笆墙上,姑娘刚刚洗下的花布衣裳,拉住了谁家过往少年的心思不放? 姑娘的内心仿若虔诚的信徒,匍匐在朝圣的路上,安静而又祥和。那双美丽的眼睛慢慢合拢了整个夜色。 梦境里,姑娘亲手植下的稻花香飘百里,燕语摇响歌谣。梦之外,一个漂亮的插秧姑娘走在长满青禾的田间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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