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 | 情感类文章 |
释义 | 江南网精选13篇情感类文章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情感类文章(精选13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秋天里 文/无花也是果 窗外面,静静开始吹起了风,风干总容易让人掉泪。那些容易掉泪的人群,至少不是理性的,因为他们心里的角落还存在安静的天。曲折的工作或是梦想总有秋来秋去,有些天,最想说的话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时候,我们通常开始流泪。有些眼泪是流给天气预报的,有些只属于自己保存。 天空干净了,变得广阔。空间的把握,一直以来不由己。曾向往未来的自己,神秘的秋天里轰烈的爱情,愿意付出一切,至死。假若,没有另一个人的坐标,即使存在,也不知自己在哪里。以为要争取最大的世界给一个人,事实上,她只需要那么一转身的距离,就可以有个肩膀偎依。 一直以为,秋天里的叶子是最多话的,在限制的时间里包含了各种风光的,不风光的,感动的,不感动的。小尺寸的纹路里全是走过的痕迹和待释放的声音。而枯败的一刻,其实,它一直都没说过话。有些时候,我喜欢强加,叶子,也许仅是叶子。话多,又或是不多,并不是不够爱你,很多时候,害怕说错让你伤心的话,哪怕可以让你开心,我也不愿赌博。 竟然有蝴蝶,飞舞在低艳的花间。每年花开的时候,总是想起远方的朋友。每年花落的时候,你们还好吗?有些心情,总在别离后,才发现自己如此失落。有些灵魂,总不经意留在花间,让蝴蝶寻觅芳迹。友爱原是完整,只是一开始就要打碎,靠多点联系慢慢拼凑,看谁能最后"破镜重圆". 天刚凉,是可以从父母手里分到酸酸的橘子时候。我喜欢把橘子种子吐在门前的小小地里,期待下一年的秋天就有收获。其实快慢,本来就不是一个道理,而仅是一个梦想。成婚或者没成,是个过程,只是一定要体会的是,如今,有多少已成父母的你,去接着孩子嘴里吐出的橘子仔?还有解释他们明年收获橘子的梦。 也许,秋开始变凉的时候,我们有些冷,和着情绪。 但我们要相信,自己也是一道特别的风景,哪怕仰视在众人构筑的美丽图画里。我们的空旷荡漾着呐喊的声音,我们的爱情细水长流,我们的友谊入窖保存,我们的关爱落叶归根,衍生不息。秋,本来就是一个完整,哪怕有些时候,我看到了一点点伤心。 享受阳光 文/郑亚演 两年前在家乡老屋的一角种上一棵葡萄。每年十二月至次年二月是它的休眠期,但去年四月,还是长不起来,连藤头的小草也蔫蔫的、黄黄的。而田野的植物都在疯长着,为何墙边葡萄、小草的叶子却总是耷拉着脑袋?这就有点儿怪了。我开始疑惑起来:是不是缺肥、缺水?于是,从水龙头处提来一大桶水浇灌,又从圩里买回复合肥施在藤头上,自以为从此便会长得枝繁叶茂,盘根错节的了。谁知离家半月回来还是老样子。 住家门朝南,前面是一片开阔的坡地,左右两边是邻居的二、三层楼房,葡萄就种在几棵黄花梨、白银树的旁边,这里冬暖夏凉,风吹不倒,雨打不败,而且可以贴着墙壁攀沿而上,选择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地方,这株葡萄本该是幸运的,但怎么老是抬不起头来呢? 临近小暑,一天给葡萄浇水时,突然发现葡萄藤的节眼上爆出绿豆般的新芽,而且葡萄头上的草儿也长得娇嫩而翠绿,看看地下,全是一点水分都没有的焦土,藤、草却生长得如此动人可爱。把水桶高高地抬起,朝地下一泼,"哧"地一声,立即冒出大片的水泡。又顺便把腰弯下来,给葡萄拔草,时值暑天,周身感到热辣辣的,头上还冒出大粒大粒的汗珠,此时,感觉阳光太猛烈了。当然要找顶草帽,而去年夏天,阳光也猛,反而一点儿也没觉得晒,于是抬头望望,说不定是缺少阳光的缘故吧! 由此,不禁想起五年前,苗场老板给我两株用营养杯培育的罗汉松,苗高只有二十厘米,拿回家,四处寻找,也找不到一个合适地方种植,后来只好种在密密麻麻的杂树之间。转眼几年过去,那棵罗汉松也不过六十厘米高。出于爱惜之心,把它移到房屋左边阳光较充足的地方,不到一年就长成二米多高了。"万物生长靠太阳",看来,正是得益于这充沛的阳光。 浇完水,背起手转了一圈,抬头向周边观察一下:哦,是了,春秋两季阳光从正东、正西方向照射过来,刚好被楼房挡住;时近日午,又被这蔓延的白银树遮盖起来。而夏季,太阳的升降向东南、西南方偏移,这里的草木便避开楼房的遮挡,得到充足的阳光照射。难怪,葡萄现在才长出新芽。出于这样的猜想,然后用菜刀把树枝砍掉,又望望天上的太阳,心里才感到踏实。 过了一段时间,从城里返回家乡,那棵葡萄居然长得郁郁葱葱,而且藤上还挂着一颗颗晶莹的小葡萄。 现在,时令已是初春,烟雾带着润湿的春天气息在墙角弥漫;阳光避开树枝的遮掩,毫不吝惜地亲吻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屋边的葡萄虽未睡醒,但绿色的田野已释放出浓浓的春意,遍地草籽的新芽,仿佛同时暴发出一种声音,从地头冒出,从墙边冒出,从砖缝冒出,水灵灵的,绿茸茸的。 当阳光暖烘烘地直射下来,那些闷在家里的母鸡,便"叽叽咯咯"地踱到坡地里,然后用爪子爬开一个小窝,伸开翅膀拍打着尘土,慢慢地享受着阳光浴和沙尘浴;栖于葡萄架的小鸟,在阳光下静静地梳理着它的羽毛;草地上的蚂蚱也迎着阳光,从草丛间飞来飞去;坡地上的小牛犊在暖洋洋的阳光下啃草,不时摆动尾巴,头高高地昂起来"哞哞"地叫着;田间翻晒过的泥土,变得松松的,软软的;年迈的老人坐在墙根的石块上晾晒太阳……啊,万物都在渴望着阳光,享受着阳光。 新年伊始,阳光灿烂,气象更新,到处都充满着新的生机,新的活力,新的希望……就让我们与自然万物分享这明媚的阳光吧! 最明亮的心 文/宋修虹 故乡村东,有一口老井。村里最老的人,也说不清它建于何时。它终年清澈、明亮,催生着朝朝暮暮的炊烟,滋养着一村来来去去的人。 井台是圆形,由碎石垒起,略高于地面,周围是石砌的围栏;井筒约1米深、1米宽,井壁也由碎石垒成。从井口望下去,水质洁净,水色幽深,映着水桶和汲水的人影,也映着天上的流云和匆匆的时光。 井水特别旺,从未干涸过。有一年秋天大旱,村里的小河,断流了;水库里的水,也见底了。乡亲们无奈,就用水泵抽取井水浇地种麦。神奇的是,井水在整整一天的轮番作业下,看似水尽,可第二天清晨,它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水位,依旧盈盈清清。乡亲似乎看到了希望,又开始抽水浇地。为了安慰农人焦虑的心,老井夜以继日,不惜献尽最后一滴乳汁。 井水清澈甘甜,冬暖夏凉。小时候,一到酷热难熬的夏天,我们就会避开大人的眼睛,用网兜盛了晒得热乎乎的黄瓜、甜瓜、西瓜、桃子等,用绳子拴了,然后顺到井里浸泡,估摸着凉透了,再提上来瓜分。你一口,我一口,清凉,爽脆,甘甜,一颗颗小心儿,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井水冰镇过的蔬菜水果,在炎热的夏日里,吃起来特别过瘾。沁凉的井水,成了孩子们的天然大冰箱。 那时候,村里的人无论距离老井远近,都到这口井里挑水吃。晨曦微露时分,井边是最热闹的。这里总有闪动的人影,夹杂几声犬吠、鸡鸣声……这声声入耳的乡村晨曲,打破了小小村庄的寂静,辛勤的一天,又从井台上开始了。 炎热的夏天,从地里回村的乡亲,看到有人在井台上汲水,就蹲下身来,就着水桶,咕咚咕咚灌几口。井水入口之后,有一丝淡淡的甘甜在舌尖回旋,暑气顿消,凉爽惬意。 冬夜,雪花静悄悄地飘。乡亲们天不亮就起来,从自家门前扫出一条条通往老井的路。三九严寒,虽说井口水汽腾腾,但通往井边的小道,常常是滴水成冰,那些孤寡老人挑水就困难了,于是,乡邻们就你一担我一担地给他们送水。井,把邻里乡亲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自古以来,只要有村庄,有人家,就会有几眼水井,村庄依附于水井。在汉字里,"井"是个很美的象形字。人类的繁衍生息,莫不受惠于井水的滋润。如今,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村里的自来水逐渐代替了井水。有的村庄,已在城镇化的步伐里,被连根拔起,一口口老井,转瞬不见。原先拥有的古朴以及对井的虔诚,已成不可复制的、遥远的绝响。 庆幸的是,我的故乡还在,故乡的老井还在。它依旧一年四季盈盈,清澈幽深;依旧清醇甘甜,波光潋滟;依旧映着乡村的日月和袅袅的炊烟,映着乡亲波澜不惊的平淡日子,守护着村庄的恬淡、宁静。 从来都没有谁随意丢一颗石子到井里,因为,那是村庄里一颗最明亮、最无私的心。 红尘阡陌,情以何堪 文/冰凝子夜 深秋,在浓厚的夜幕下愈发清寒。 聆听风哽咽的声音,不经意间,记忆便转成笔端的附点。是的,总有那么一些人,在难舍的张望中轻轻的就走进掩藏的世界。想起你的微笑,欣然的沉醉,仿佛泅渡了彼岸后,那些万水千山般悠长的思念,在遥远的缅怀中孑然缩减。 佛说;世间种种,皆有缘果,如何的来,如何的去,是三生石上的篆文早已写好的定数,修得佛缘,便淡无所求。只是,我终究是参不透佛,悟不醒梵的凡俗,于是依然在寂寥深处,把那一声声清幽的叹息,零落在日渐苍白的时光里。 其实我从不曾刻意的需求生命中美好的极致,太过美好的事物总是会被梦掩入深乡,成为无措的彷徨。一如此刻,静默的念想,就成了城市街角上那盏孤寂的星点灯光。 这座城市,承载了我太多的守望和期盼,然而岁月匆匆,却不知情归何处,秋来秋去,年复一年,看透了风景才明白,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演绎着一场没人观看的独角戏。 早已备好在旁的行囊,是永远都装不满的惆怅与不舍。有人说,心是有灵犀的,那么,我想问,此刻的你是否感应到风拂花蕊的颤动?是否感知那幽深的夜空里,有我一笔一笔写下的暗伤? 都说季节眷顾色彩,才祈盼来明媚,可我翻看秋的脉搏时,那份浓浓的绿色,早已遗失了最初的葱郁。大致明白,因果无因,彼岸无岸。此刻,月明风静,却不敢叹息,生怕那幽幽的气息远遁,惊扰了梦中的你。你说;心疼我熟睡的模样。其实你不知道,千帆过尽的倦怠,是我恋床的根本。只是,我从来不曾说出。 岁月不宽宏,当岁月底色成为季节枝头上的最后一抹黄时,留下的那一大片破败的荒凉,又要让我如何去找寻曾经的葱郁。你说流年久远,只能祝福。我说倦看色彩,惟愿安好。是哦,那些在指隙间流逝的一声声清幽叹息,已零落在日渐枯黄的时光里。不曾解禅,但此刻有着皈依的空静。那些张望,那些期许,如同转动的经轮,日复一日,既成为默念的心愿。其实,我早就明了,当初搭袖相拥,亦是一个悲怆故事的开始,微笑的背后,是太多无人解的苦涩。只是自始至终,我都掩藏在了如此这般寂寥的夜色里。但我从不后悔那场邂逅,至少,我懂得了该如何去珍惜现在,懂得了如何去怀念过去。 终究是要离开这座城市,终究要别离。细细收索完行装才发现,这些年来,除了负载不起的情感外,都是轻之无痕的寂寞和孤单。连自已,也低入了尘埃,找寻不见。九月,已经走远,盛装的温暖也随季节淡凉。命运的因果,在十月开出花儿,那朵是你?那朵又是我?听见风的呢喃了吗?风说;这是一场没有开尽的花事。 推开轩窗,一枚枯黄的叶片飘落手中。或许,连叶片也眷恋这温暖的房间吧。我笑着,看着这间给予我温暖和念想的地方。在今夜之后,将是空荡的躯壳。送开,放由手中的枯叶,随风走。 真想着再看一场雪花飞舞的灵韵,想着再听一次雪的声音。可时间还有那么长,那么远,一个人的守候,终是倦了心。走吧,还是让记忆清瘦,让花开彼岸,用前行的的姿势,在沧桑皱褶中,蹒跚! 母亲的春联 文/王光龙 旧历的新年才更有年味。 傍晚时分,天无需多寒,最好是在一场雪过后,天净,田野空旷,门前落光树叶的树枝也清爽利落,几只鸟雀也适时地衔枝做窠,或许还有几缕凉风,轻轻翻动着门上去年的春联。 记忆中,以前住的土屋是木门,家里人没人识字,也就贴上一个大大的"福"字,算是春联了。后来每次都是父亲让我抱着红纸去小表叔家,他是族里唯一上过高中的人。只是,每一年,他写的吉词祥语都是重复的那几句话,字迹潇洒如同他手里握的锄头锄地一般。那时,村人经常说,如果不是当年他帮着受欺负的亲戚打架,成绩顶好的他也许会上大学。后来我念书后,初中起父亲开始让我写春联。虽然写的如鸭爪扒雪,但是一旁的母亲却看得欢喜。 小年过后,母亲就和我上街挑选笔墨和红纸。红纸要七大张,母亲倾向买粗一些的毛笔,她说这样写出的字也大些,好看些。往往都是父亲裁好纸,我负责写。旧时过年总是冬日酷寒,买来的墨水即刻就结冰。无奈,母亲端着装墨的碗放在火炉上烘烤,毛笔则放在热水里浸泡。手脚更是僵硬,手指根本就不能握笔,并且许多的字要写的那么大,根本就超出了我的能力。那时写字心切,却写的扭曲,一想到要贴在大门上,让众亲友看,便更加心急如焚,急得要哭。好几次我都发脾气,想着为何就我家要写春联。母亲只好在一旁安慰,说只要写出来都是好看的。为此,前两年,我都是在又气又恼又着急中涂抹了几幅春联。那时,很多的字还不会写,我只好先找来字帖,临阵磨枪,把要写在春联上的几个字反复临摹。无奈字帖上的字体有限,以至于后来写出的春联有许多重复的字,算是将就过去。 字写的慢,往往在三十的傍晚才写好。有一年,父母都已经快把年夜饭煮好,而我还在堂屋写着最后几幅春联。手脚冷的失去了知觉,母亲就把火炉端到我旁边,让我烘烤手。手稍微暖和点后,又拿起笔来写。那几天,写的确实慢,母亲开玩笑说,从早上到晚上,才写了一副大门。而且笔墨掌握的不好,墨水多,写好的字都溢出,影响了美观。好不容易凑次几幅,摆在堂屋地上,父母走过都欠着脚走,生怕踩在上面。只有家里的猫狗不老实,在红纸黑字上留下几个爪印。最怕有风,一阵风轻轻吹过,还未干的春联卷起来,黏在一起,撕开就不易,如果撕坏,还得重新写。 春联写好后,母亲早就在炉子上煨好浆糊,我看好左右门上贴的内容,弟弟一张张递送给我。父亲说春联也是有顺序的,先内后外。柴火是要先拿进来的,因为柴和"财"同音,最后才在大门上贴上"开门见喜"的红联。春联最好贴整齐,刚开始父亲贴,后来我自己贴。天冷,用手抚平红纸很是寒冷,母亲找来破旧手套让我戴上。春联贴好后,手上全是红红的颜料,这是过年才有的色彩。好几次,母亲建议用透明胶来贴,省去打浆糊的麻烦,并且易贴易揭,省去来年要重新铲去门上粘的很紧的残剩浆糊。经不住我们母子的劝说,父亲也就同意了。春联贴好后,放完鞭,关上门,大家就一起围着吃年夜饭。 一年正月,村人路过我们家门口,打量着我写的春联。毕竟我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手写的春联自然是一种荣光,父母比我更加清楚这点。那人先是称赞,后来发现我写的字中少了一笔。我自是不服,为了显摆也许也是为了好看,我大都用的是繁体字。村人信心满怀地说肯定少了一笔,我默默地回去查阅字体,偶然少了一笔。带那个人走后,我偷偷地用毛笔在春联上加了一笔。其实还不止这些。我自己裁纸,却不够长,母亲只好用其他红纸拼接上。写了错字,要么就加粗一点,以期混淆,更甚者还用透明胶粘去,重新写。村里人看见我在写春联,纷纷抱着红纸到我家去,母亲自然是欢喜。我只要硬着头皮接下,晚上点灯在联系字,写好后,把写的工整点的挑几张送到人家去,剩下的自家贴上。后来,春联随处可买,好看便宜,省去了裁剪的麻烦。唯有我家,虽然那几年正是青春期,心浮气躁,好几次都说来年不写春联,母亲却早早买好了笔墨和纸张。我也就年年写。谈恋爱时,我告诉母亲,女友的书法比我好。母亲笑着说,那以后我家的春联就交给她了。 每每快过年时候,母亲说,红纸都给你买好了呢。我笑了笑说,等我回去写春联。而工作后,回家次数少,笔墨许久不动,更没有时间再写春联。母亲只好从街上买来春联贴上,却总说要贴上我写的春联才好。我知道,母亲在等着,等着我写的春联,等着我回家。 岁月深处,希望挂满枝头 文/云逍遥 春天的脚步匆匆,一转眼就是四月了。古诗云:人间四月芳菲尽。 若是把春天比喻成女子,那早春二月便是豆蔻梢头的青涩少女了,三月应是姿态妩媚、无限风光的妖冶女子,四月就是风韵婉转珠胎暗结已趋向成熟的少妇了。退去了缤纷、艳丽的色彩,精心孕育着一个勃勃生机的新天地! 像每一个女人一样,独独钟爱春天,看那姹紫嫣红、百花争妍的盛况,心中便有一份莫名的欣喜、激动,伴随着一份憧憬油然而生。 生活在小城市里,离农村相距不远,和田园山溪遥遥相望,只要感觉不算麻木,轻易就能触摸到春天的呼吸。春天尽管很美,但在心底最深处,那真正印刻在生命底片上无法抹掉的春天,却是在遥远的少年时代的老家和那段清贫但不乏快乐的岁月里。她像一幅历久弥新的名画,经过岁月的淘洗,愈发呈现出独具的魅力。在记忆的天空,闪耀着熠熠光芒。 小村被大山拥在怀中,一片向阳的坡地上,十几户人家毗邻而居。各种花木婆娑的果树,掩映着茅屋、竹篱,一湾溪水从山林深处蜿蜒流来梦境般汇聚在了村西头,几笔淡淡的水墨,勾勒出一幅简单恬静的田园写意。 背靠的大山没有奇异、秀丽的景色,也没有巍峨、壮丽的气势,更没有悠久、厚重的文化历史,她像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母亲,默默地守护着沉郁而安静的日子,守护着山坡上这群简单纯朴而善良的人们。 山不富饶,但山上满是郁郁葱葱的松树,和一年四季清脆的鸟鸣,春天烂漫的野花和我们捡拾柴禾或秋日采摘蘑菇时留下的快乐脚步和响亮的笑声。 春天来了,这是山村最有希望最有活力的季节!满坡的青草和野花率先张扬起新生命的旗帜,鸟儿的叫声里滴着绿意,孩子们迫不及待地脱下了厚重的棉袄,雀跃着,大人们卯足了劲,开始了一年的筹划,磨锹擦犁,在新鲜的泥土里播下了殷殷的期望。房前屋后的各种花儿也热闹起来,抢先绽放的是樱桃花,那浅粉的花朵一簇簇像含羞的少女,张着羞怯的眼;桃花不甘落后,也急匆匆打开了粉脸。浓妆艳抹,抢足风头,占尽春色。 一场春雨,落英缤纷,绿肥红瘦。 那朵朵凋谢的樱桃花心下,攒起了一个个青嫩的小小纽扣。经风经雨经阳光的沐浴和抚爱,小纽扣越长越大,慢慢圆润光泽起来。渐渐的露出了点点的蛋黄色,颜色一天天加深,又成了淡红色,最后是彤红彤红的赤红色了。 那红艳欲滴、晶莹剔透得像粒粒珍宝似的樱桃一串串一串串害羞似的掩映在茂密的枝叶间,吸引着来来往往经过树下的人们。真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啊。每个人,都会情不自禁的仰起头,深情地看上一会,即使不能品尝,那份喜悦的心情,即刻也清泉般漾满心间。何况,爽快的主人总会摘下一把很热情地送过来,让你分享那份甜甜的喜悦。于是啧啧的赞叹声,愉快的笑声便回响在浓密的樱桃树下。 俗话说,四月八,樱桃掐。樱桃一旦成熟,必须马上收获。 樱桃是很可口很娇贵的水果,皮薄,味道甘甜纯美,吃一个,唇齿生香,让人欲罢不能。但她又很娇气,摘下的樱桃,必须当天卖掉,否则第二天便玉颜俱损、萎靡不振了。那将大打折扣的。 童年的记忆里,从没吃过大人花钱买过的水果,那时父母在生产队里干一年活,能够全家填饱肚子就不错了。一年中最先吃到的樱桃,便成了我印象中最美味的水果了。可惜,我们家只有几颗杏树。我曾问过母亲,她说栽过,没有成活。可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樱桃好吃树难栽吧。 樱桃过市后没多久,杏子就成熟了。麦收前,高高的杏树上那一个个可爱的精灵般的杏子慢慢变黄了,在日光的沐浴下,一天比一天莹润,颜色快速加深,不几天就变成了橙黄色,冲着日光的一面还透着殷殷的红。选一个晴朗的天,母亲便决定收获了。这一天,全家就像过节一样,每个人都是喜洋洋的。机灵的二哥猴子般第一个窜到了树上,接着大哥也爬了上去。我站在树下仰着头张望,满眼羡慕。顽皮的二哥先把篮子挂在一个结实的树杈上,挑一个熟的透透的杏子故意冲着我放在口里夸张的大嚼着,看他那洋洋得意的样子,馋得我直流口水。 杏子基本上采摘完了,只留了高高的树梢上十几个最红的还在招摇着单薄而快乐的时光。杏子装满了两个竹篮,母亲便找来扁担两头用绳子系好,挑到很远的地方走街串巷吆喝着卖去了。有时二哥也跟着一同前往,他小小年纪就会算账,是我们兄妹三人里边最聪明的一个,总是能帮着父母做一些我们做不到的事情。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小小的两蓝杏子不知承载了我们一家多少的期望。但恁是这样,母亲也不会忘了留出一些来分享给左邻右舍。 那挂在高高枝头的橙红色的杏子,招摇在枝头,吸引着过路人的目光。母亲为什么每年都要留下来一些不摘完呢?后来我才明白:杏,即是幸或兴的意思。代表着日子兴旺发达。她是母亲挂在枝头的希望,在那清贫的岁月里,有了这份希望,日子才显得温润而喜气,才更有了盼头。那枝枝红杏,是那淡灰色的岁月里的一抹耀眼的亮色!携刻在小村的水墨画里。 秋后,东邻大娘家屋后的柿子又成熟了。那是百花凋落的季节,万物枯零,那满树橙黄的柿子迎着风霜成熟了。像燃烧的火把,像永远不灭的希望,高高地热烈地举在枝头,燃烧在小村的岁月里,燃烧在每个人的心中。那满树柿子,它并不需要谁来独占,她是属于整个小村的喜悦,是绽放在小村所有人心头的一把火!只要望一眼,心底,便有了暖意,升腾起向上的力量。 我的小村,因为有了这层层的收获而变得生动和快乐;贫穷的日子,因为有了这点点的温馨甘甜而变得令人流连和回味!村后的大山就是慷慨的母亲,无论岁月多么贫瘠,多么艰难,她总是张开双臂,无私的给予你足够的温暖和希望。只要你怀揣一颗柔软、善感的心。 岁月匆匆,那段年少的岁月早已悄悄从指间流走,当年那些樱桃杏树、柿子树也已消失在时光深处,老屋在经历了无数风雨后,被夷为平地,代替它的,是一座现代建筑的厂房。搬迁后的村子错落有致、整齐划一,家家砖墙青瓦,水泥院落,寻遍整个村子,村头巷陌,再也找不到一颗像样的果树。村里的孩子,再不用仰着头等待着季节的成熟,他们的父母也像城里人一样可以随时买来新鲜的时令水果。他们再也没有机会站在树下期待并收获那些喜悦了。 行走在村子里,时常看到年迈的老人领着衣着光鲜的孩子,那一张张娇嫩的脸上,却再也不见了我们年少时的那份憨直和率性。思绪悠悠,浮想联翩。我记忆深处的家园,越走越远。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不知我的下辈们或下辈的下辈们,在学到这句诗时,是不是已经不知樱桃是何物了? 行走在芳菲的四月里,回想着少年时的件件往事。心,忽的荡起淡淡的惆怅。 母亲的针线筐 文/寇俊杰 针线筐是母亲的陪嫁物,那是外公用藤条编的,脸盆大小,里外都刷了深红色的油漆,看起来端正大方。从我记事起,就经常看到母亲端出她的针线筐,不是纳鞋底、缝补衣服,就是绣鞋垫儿,总是有干不完的活儿。 母亲的针线筐里满满当当都是她的宝贝,有五颜六色的丝线、碎布块,剪刀、顶针、针锥、钳子,旧挂历剪成的鞋样,还有几个没纳完的鞋底、鞋垫儿等。其中,最吸引我的是一个用红色的硬塑料制成的"知了"形的东西,有头有身子,顶端还装饰了两个小黑珠作为眼睛,看起来栩栩如生。我忍不住拿出来就要玩儿。母亲赶紧抢过去,慢慢地把"知了"的头和身子拔开,里面是一团乌黑的头发,头发里插着许多亮晶晶的针。母亲指着这些针说:"又粗又长的针是纳鞋底用的,又细又短的针是绣鞋垫儿用的,还有缝补衣服的,各有各的用途。你可别乱拿,小心扎伤你的小手!" 针线筐不但是母亲的宝贝,而且是全家人的宝贝。20世纪七八十年代,大街上没有服装店,我们家人口多,衣服、鞋子都要靠母亲一针一线地制成。全家老小,棉衣短袖,单鞋棉靴……工作量可想而知。 几十年的时光,母亲白天要下地劳动,在家要洗衣做饭、喂猪喂鸡,无论白天黑夜,只要一有空,就会端出针线筐开始干活儿。夏天蚊蝇叮咬,冬天滴水成冰,长夜漫漫,母亲守在昏黄的油灯旁,用针锥吃力地扎透厚厚的鞋底,再把带有长长棉线的针穿过去,有时还要用顶针顶一下,针露头了,再用钳子把针拽出来,然后刺啦一声,把线拉出来,最后把线再缠到手指上,用力拉紧拉实,这才算完成了一针。四周静寂,连树上的鸟儿都睡着了,陪伴母亲的,只有她映在墙上的影子和我们均匀的呼吸声。一个鞋底要多少针?全家人的鞋底要多少针?无数件的单衣棉袄有多少针?这些没人计算,也无法计算,因为这些针脚,都是满满的母爱! 后来,父亲不在了,我们也都工作了,就把母亲接到城里住。虽然住在城里,但我们每年都要回老家几次。每次一进家门,母亲就在我们的搀扶下直奔正房,打开柜子,把针线筐抱到屋外。此时的针线筐历经岁月的沧桑,早已破旧。母亲小心翼翼地端着它,生怕一不小心针线筐就会散架,就像我们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不敢松手一样。我们暗地里叹一口气——唉,母亲和她的针线筐都老了! 阳光下,我看到了母亲像抱小时候的儿女一样,把差不多跟了她一辈子的针线筐抱在胸前,轻轻地吹去上面薄薄的灰尘,看一会儿,再用手翻翻里面的东西,那专注的神情,像是和久别的亲人交谈…… 居在水乡的美与痛 文/春绿花红香 【水乡之美】 生在水乡,对水,我有一种特别亲近和依恋的情怀。 我的家乡,在小安溪和淮远河的交汇处,远眺十数公里就是悠悠碧波,川流不息的涪江、嘉陵江了。故这里,富足的是水,青波悠悠,生命葱葱,聚之居之。因水,那芸芸众生,野花、野草,野虫,野鸟,与人类谐和的共处,悠然自然。也正因如此,这里丛生了,多样的,奢侈的美。 在水乡,在泽国,生活了20多年,看惯了大川细流,清波明泉,什么小桥流水,炊烟人家,什么春风燕剪,绿柳风裁,这样的水乡之绝美,都麻木了我的眼,美静了我的心,也萦绕了我的梦。都因这美,不用渲染,不用特意,她们都净净的,纯纯的,如画静默在那里。就象那老农,寻一处绿荫,面对这巴山渝水,几粒花生米,一壶小酒,悠然怡然地慢嗑、浅酌、轻唱。同溪流,用巴蜀乡调,来一曲赛江南,那惬意的劲,比过吴侬小调,三姐情歌。 水乡的风,总是轻轻的柔柔的,总爱把这里的水,吹皱出清清的波,圈圈的涟。 我爱这波,我爱这涟。这波、这涟,生于风,皱池碎江;生于雨,圈水袅烟;生于鱼儿的欢乐,一圈圈细波微涟,轻柔的泛起,浅浅笑意,莞尔着淡来淡去。这波、这涟,也生于农夫的犁铧,轻灵的闪动在铧尖,荡起、漾开、飘散。前进的犁铧,就如乐队的指挥,让这层层叠叠的波涟,随犁铧律动、轻绽,也似小提琴的弦,拉出重重的高波低涟,漾着丰收的曲调,向远处,向秋天,飘去。 不过,我最爱的波,至爱的涟,是娉在春,漾在烟雨的。 说起烟雨,最让人想起的是江南,诸如"山径宿雨修容出,花倚和风作态飞""芳草满园花满目,帘外微微,细雨笼庭竹""细雨轻烟笼草树,斜桥曲水绕楼台"这美妙的诗句,美妙的诗中景致,都让人对江南无端的羡慕,神往。面对这巴山渝水,在渐行渐长的岁月,每一次看烟雨中的乡村景致:细雨飘飘如烟,轻轻如絮,绕竹迷桥,在绿水里,雨丝漾起圈圈点点的波涟,在淅淅的雨声中,轻快,欢悦,又带一丝忧伤,那感觉,特别的清新空灵,特别的浩淼婉约。渐渐的,江南的味,诗中的意,竟活脱脱的在这烟雨中演绎。 每每想起家乡的烟雨,水乡的波涟,宛如品味丹青瓷韵的旗袍女,一袭绿丝,袅袅的飘在风中,不见了手中的油纸伞,一抹淡淡的惆与怨,在这轻快又轻盈的飘行中,失落。随之,又泛起,心底的那一抹欢,干净,清亮,曼妙如纱,舞着,荡着微涟,甜美的散延。 想想,这巴山夜雨,能涨秋池,能生江南烟雨,奇妙美妙,若款款莞尔浪心,似涟,悄然漫展。 当生命与明净的水邂逅,生命有了载体,有了依靠,也就有了精彩。春水依依,柳发了芽,莲吐了芳,蛙张了嘴,田里的禾苗也绿了脸,抽出穗头,把秋黄舞得清响。白鹭,在浅水的泥塘,优雅的踱着猫步,觅食;野鸭,在水面蹿上蹿下,逮着猫猫,兜闲;河边浣衣的妹儿,款着水灵灵的腰姿,闪动水汪汪的眸子,轻移莲步,恰似小溪在轻淌。就连,那小狗,也吐着长舌,嘎嗒嘎嗒的呷着水,把夏呷进肚里,凉透。围着净水,生命在这里,祥和,安宁,包容,礼让,时光荏苒,浅行轻吟,自度流年。 在这明净的泽乡,水漾成诗人的境,恬静、淡雅,泛飘的涟,写出诗人的意,厚蕴,悠远。那绕清波的一缕缕青绿,和那万千灵性多姿的生命,是上苍绘出的画,灵动、自然、不争。让凡人,在清明、闲淡中,涂一抹属于生命的色彩;给智者一丝灵光,在平和、简单里,索隐钓玄。 水乡,对自然,是春之景;对农夫,是丰之悦;对万千生灵,是生命之美。 【水乡之痛】 前不久,回了一趟家乡,那多则成百上千,少则数十,常见成习的白鹭,居然没有了踪影。在惊异之余,我来到了那孕育水乡的生命之河。 淮远河,这儿时最为清明、亮澈的河流,已然混沌。昔日鲜嫩、净明的泉液,已成酱色。瞪着蜡黄的眸,失神,添怨,悲悯,不见了深邃与光亮,不甘又无奈地打着盹儿。 水边,数只泛着白肚、瞪着白眼的鱼儿,在述说这悲催的原由。水草,拖着黑黑的身子,有气无力的蜷缩在水面,那头顶的两叶新绿,也戴着墨镜,瞌睡着。在河岸的竹枝上,一只,萎靡着脏翅,闭着眼的翠鸟,晃悠悠的向天堂走去。 我又急切的跑到小安溪,一向病态的她,更加膏肓羸弱的躺在那里,泛着墨色的死光。就连生命力极强的水草,已然绝迹,飘浮的,不是她曾婀娜诱人的身姿,而是臭气熏天的尸体。 看见这些,我的心好冷,好疼。我梦里常回的清澈明净的水乡,我心中清纯芳洁的绝色女子,一个与我嬉戏,一起流连的至爱红颜,就这样,被工业化消了颜色,散了芳姿,绑在了工业化的祭坛,为"繁荣"之神,祭献她的青春与生命。我与这水乡万千的生灵一样,卑微得无力,无语,任由她的年华娇姿,在盘剥中飘散,守着悲催,守着黑夜,哭泣。 【期待水乡的美,归来】 面对水乡,面对千万的生灵,可我,又不甘,想挣扎,想呐喊。 在这经济又现实的社会,寻一处相容之地。让低微卑微的生命,在高尚的你们,幸福她们的生活时,再给她们一个曾有过的明澈,宁和,干净的乐园。 让这水乡,与先前一般。每一天,田缺、小河淌出的小溪小泉,都是一首隽永清脆、清新明快、温婉空灵的轻音乐。让小溪小河汇同两河流域的生灵,还能有机会合奏一曲雄壮、大气、奔放、自由的交响曲。 让生命有所依,能清清白白,健健康康的绽放,让卑微不再卑微,让生命卑微得有希望有意义。 我不想也不愿,为致富,高尚者心卑微,卑微者秀高尚,而期待,卑微者活高尚,高尚者向圣达。 我不愿也不想,这水乡,也逃不出红颜薄命的定律,而期待,她,有一天,能有一天,象孩童的眼,明净、无暇、欢悦的亮起;能若星辰,璀璨,在巴山渝水。 慢生活,慢光阴 文/九满 不知是哪一天,也不知是在哪一年,生物钟不像以前那样准了,节奏也慢了许多,姿态也是收的,像暮色轻笼之下的睡莲,一瓣一瓣地收回盛开的花瓣;无谓的期盼渐渐地少了,更在意过好每一个今天,哪怕素色,哪怕无惊无险。 生活的内容里,新意渐少,慢慢地将柴米油盐奉为正道;生活越来越慢,不喜欢赶了,人群之中,更习惯去做一个配角。生活简之又简。是过滤,过滤,只做简单的事情。一年的时间,只耗在几件简单的事上,码字与读书,爱人与爱己。豪气一日一日短下去,激情的焰也日渐低矮,安身低眉在烟火红尘里,做一个很寻常的老人,寻常又寻常,敛了光芒和尖锐的刺,掌声也来得艰难了。 从前,我是不喜欢雨的,总觉得任何时候都会影响我的心情,码字,逛街或骑行。如今,没了这种感觉,反而更喜欢在雨天安静地呆在家里,关掉手机,放下工作,去读一本自己喜爱的书,慢慢地去会意字里行间的曼妙和温婉,把作者的心思和自己恰当的融合,去做一回书中的主角,跟着剧情的演变或悲或喜;或看看电视,听听音乐,在舒缓的音符里完成一次又一次的心灵旅程,让自己在慢的思维中返璞归真;或独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干,就是呆呆地望着门外,把一些所谓的思念,一些较劲,一些负面情绪都束之高阁,或者掷之千里,让心从生活中慢下来。这样倒显得慢光阴在雨中的妙处了。 烧饭慢,吃饭更慢。常常是一家人围坐一起,边吃边聊天,甚至拿俩饼子、拿块咸菜或端碗稀粥,打开电视,与主持人或明星们"聚餐",细嚼慢咽,久久不散。空闲的时候,熬一锅鸡汤来喂养自己,用陶罐小火慢炖,一点点把鸡肉炖烂,让鸡肉的精华一点点融入汤里,喝上一口,唉!感觉一天的心情都是爽爽的。 天气晴朗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夕阳在西边一寸一寸沉下去,记录每天落日沉下的分秒和它落下时与高楼碰触的点的移动。身边的一切好像也很慢,思绪是慢的,光阴是慢的。看停在楼下木棉树上的八哥,身体的重量慢慢压低了缀满木棉花的枝桠;小花猫斜躺在脚下,陪着我一起慢;三角梅开起来也是慢,慢得可以听见时光流逝的声音……这样的日子有唐诗的禅意,自然而古朴的禅意。就这样,一看一个时辰过去,一沉淀一个下午过去,光阴无涯一般接纳着慢慢老去的我。 光阴慢,跟文友的交流更是慢。在网络平台上发条短信,再等回音,一般需要几天,甚至十几天。可有了等待和期冀的幸福感,仿佛心与心靠得更近了,仿佛要说的话全都懂了,似乎又多了那龟速的温馨。平时,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从不担心来自对方的恶意。谁的空间更新了,谁的文章被管理员推荐了,给他一小段祝福,一起分享幸福的滋味。遇到好文章,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不跳过,不扫视,认真与喜悦都在表情上,不慌张,不掩饰…… 偶有朋友造访,也不会再打情骂俏,嘻嘻哈哈闹个没完。一张茶几,几个细碗,一壶黑茶,喝喝停停,云里雾里地聊天、发呆,去掉繁文缛节,随意做驴饮,上午第一轮,下午蓄水煮第二轮,晚上再喝第三轮,涓涓溪流地消磨时光;兴致来时,取来土酿的米酒,说风雨之大,说天气之凉,说故园空旷人烟稀,说日暮途穷的不甘心…… 公交车行驶也是慢。从海印公园到友谊商店,一站一站地停,第一站是黄金海岸,第二站是广州大桥南,第三站是五羊新邨……十多里地,要走一个多小时,但慢得踏实、自在,更主要的是,我不急,乘客们也都不着急。遇到塞车,没有人埋怨,我连动都不动一下,带着从此在此一生一世的心情,根本不去想何时抵达,连念头都没有,因为预期就是这样。悠然地把周围的环境从左至右扫一遍,再从右至左慢慢地看,眼前的树木一棵一颗地数……反正就是这样,时间怎么流都可以。任何一个时刻,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安身立命的好时刻,好地方。 等太阳落下去的时候,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心里没有了记挂,就出门走路。一个人,穿着平底的棉布鞋,穿着宽大飘逸的运动衣,数着路灯慢慢地往前走;去商店,去邮局,去超市,都是走路,一走就是半天。或溜到珠江边的绿道,在海印公园的某个角落悄悄坐下,欣赏天方一色、芳草萋萋的美景,聆听由各种鸟叫虫鸣构成的交响曲,光阴就这样千回百转地深情起来。 月亮出来了,我将阳台落地玻璃门大大敞开,站在客厅中央,守着远处楼顶上的一朵云,看着这朵云,从对面那栋楼的屋顶慢慢地飘过来,越过阳台,全面进入我的客厅,把我包裹,而后流向每个房间,最终分成小朵,从不同的窗口飘出,慢慢地又回到钢筋混凝土丛林。 即使,我有清哀,有黯然,有未语泪先流的刹那心酸和动情;即使,我在这慢生活的光阴里,偶尔,还心有不甘。但是,我愿意慢下去,漫漫不问期。 乡村年味 文/王兴寨 新年里,带着对老家亲人的深深牵挂,沿着水泥公路向大山深处的老家行驶,公路两旁时不时看见村民新修建的房子给寂静的乡村增添了风景,偶尔的鸡犬之声让乡间多了几分生机与活力,浓浓的年味在这初春的暖阳里如期而至,弥漫着整个乡村大地。 车行不到一个小时,我来到乡镇街道,只看见老乡们把一箱箱鸡蛋、一条条鱼,一只只鸡忙着往家里运输。"老乡新年好啊,准备了这么多年货?"看到众乡亲购买如此丰盛的年货,一种温暖的感觉涌向心头。"嘿嘿,这些年货可不光是我们家吃的,春节期间有好多外地的游客要来我们花果山游玩,我是给他们准备的哟!"一位老乡抬起头笑着说,"每年的阳春三月李花盛开,来我们这儿游玩的人更多了。" 沐浴着初春温暖的阳光,我漫步在乡间的水泥路上,富有巴山特色的民居散落在大地上,像一幅幅水墨山水画在春风里徐徐展开。一位老乡告诉我,他原先住在海拔1000多米的深山沟里,自然条件十分恶劣,一家人蜗居在破烂不堪的土墙房中。那日子过得实在是苦呀,随着国家易地扶贫搬迁项目的实施,给他一家带来了福音。"现在可好了,我家的房子修建好了,出门就是水泥公路,吃上自来水了,买东西、看病方便多了,孩子就在离家不远的学校读初中,我们的收入比在老家种庄稼要强十倍哟!"和这位老乡一样,许多贫困群众也搬进了新居。搬进新家的群众,有的开起了副食店,有的搞起了运输,有的办起了加工厂,都过上了富裕幸福的生活。 在乡村水泥路上,不少挂着外地牌照的轿车、面包车平缓地行驶在路上,给寂静的乡间增添了一抹亮色。车主见到我们,停下来打招呼。从他们那一声声底气十足的言语中透出了十分的自豪。在一阵阵犬吠声中,我终于回到了生我养我的故土。 在我记忆里,那时候父亲和母亲都还健在,邻里邻居的都还多,院子里大娃细崽也多,成群结队的,呼朋引伴,老家十分热闹。在那个物资还不充盈的背景下,过年就成了最幸福的一件事。 整个腊月,父亲和母亲都在忙碌着。火儿坑里燃烧着的火焰驱散了严冬的寒意。风干的香肠和腊肉挂在屋檐下,那富有的暗红色泽让人对家生出无限的眷念;除夕的中午,母亲那一双饱经岁月风霜的手把各种菜肴摆放到大四方桌上,家的味道在那一时刻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父亲此时也没有闲着,带领着孩子来到祖坟地,把酒斟在杯里,点燃香烛纸钱,在阵阵鞭炮声中,祭奠已故的长辈,让弥漫着无限亲情的年味把活着的和远去的灵魂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并祈求他们保佑子孙一生平安健康! 新年里,无论家里是贫穷还是富裕都要给孩子们穿上新衣服,孩子们在屋外欢喜地放着鞭炮,手里拽着长辈赠送的红包,欢呼声和鞭炮声在乡间的田野此起彼伏,这是属于孩子们过年时最纯真的记忆。七大姑八大姨总会不约而同在年里互相串门,话里永远是家里长家里短,阵阵暖意让人感觉亲情弥漫在心间。也让一年到头在外打拼的人们重拾被淡忘的"家"味。 新春里,每到一地,乡里乡亲们都讲述着村里的变化。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村里表叔家,他家的房子是几年前才新修建的。只看见表叔和表婶早早地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并专门把幺儿的房间装饰一新。两位老人希望,今年春节儿子带回来一个媳妇。 过年时,乡村街道上除偶尔看见文艺队在表演一些民俗文艺节目外,村子里的文化生活显得有点单调,老年人除了看电视外,就没有其它的文化活动。回到村里的年轻人一撮合,摆上了麻将、扑克玩上一阵子。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如今乡村里的人也时兴在城里过年或一家人外出旅游过年。儿时的年味儿正渐行渐远,心头难免生出一丝丝清清的淡淡的惆怅。但我坚信,无论时光怎么变幻,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会变,弥漫着无限亲情和友情的年味不会变,代表着小家、大家、国家团聚力量的中国年不会变。 阳光随行,安暖在心 文/青青子矜 安闲地走在上行的山路上,春日的暖风徐徐地吹在你脸上,像母亲的手抚过你的脸庞。聆听手机里熟悉的韵音,抬起头看日月齐辉。 阁前变得格外喧闹,男女老少开始出来活动。我悠闲的听着电话,等待日出的那一刻的到来。东方开始绚丽起来,亮你的眼睛,但你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太阳跳出山峦的那一刻。 阁下,几个小姑娘在那里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在玩自拍和她拍。年轻真好,可以把歌声笑声留在山间,可以把美丽的倩影定格于影相。忽然就念起往昔的快乐岁月:小时候和姐姐一起登山,我们把围巾扎成的红旗插在家乡的最高山;中学春游我尾随老班去学生禁行的五凤楼,只为登山之高峰,体验小天下的乐趣;师范时的晚自习,地理老师带我们全班去山顶看星座,星座一个没记住,手挽手爬山的兴奋至今记忆犹新;而后,我们一家人南山北山慢行,眼睛游离于儿子上蹿下跳的身影,回忆轻罗小扇扑流萤的快乐;后来,就把自己站成了一棵北山上的树。 感谢细雨的滋润,感谢白雪的飘零,感谢皓月的清辉,感谢阳光的普照,让树成为一帧风景。阳光随行,安暖在心。我不知道,如果没有阳光我应该怎样去救赎,但我只希望每天睁开眼睛,阳光依旧灿烂。太阳是永恒的,所以这个世界阳光永远不会有失。我在,阳光在;阳光在,我在…… 霞光里,一位老者从容地坐在木椅上,气定神闲地回忆往事,放逐他迟暮的春梦。老人眼睛微睁,记忆在晨光里慢行,穿过时光的隧道,那里有数不尽的美好往事。突然就有种冲动,想和他并肩坐在木椅上,慢慢回忆只属于自己的往事,就好似多年后,两个人坐在摇椅上,数着五十颗巧克力,一起慢慢变老。但终究怕惊扰老人的回忆,不想把他挡在春帘之外。 阳光洒下煦暖,温柔地张开双臂,感受大自然最纯净的灵魂。亭里,说笑着走来温馨的一家人,爸爸问儿子,此情此景可以用你学过的哪句古诗来形容,儿子朗声诵道: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父亲接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儿子眼中的是阳光,父亲眼中的是高度。但我特别感谢这父子俩,让我在这清闲的早晨,听到这么有朝气的诗句,嘴角微扬,一颗诗心便轻轻的收藏,眼眸里便有数不尽的诗歌在穿行。 把春日收在掌心,便觉得有了轻柔的守候与存在。一大家子人团聚的欢乐,与朋友友人吃饭的小幸福,逆风骑行的白日放歌,劳累后酣睡的青春作伴。一时间,一齐漫上心头,虑去了心底的忧伤,突然觉得遇见了今生最美的风景,静美,醇厚。世界上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叫做缘。 觉得世界上每一个人都不可靠,却还是那么坚定地选择相信别人。选择最愚蠢的方式,用疼痛去触摸;最遥远的梦想里,有最朴素的生活。入文,入梦。 我寄愁心…话已多…… 老屋厨事 文/轻风流水程维 大雪就在下周,冬至自然不远了。 同清明一样,冬至也是一个牵情的时节——我又回想起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还有阿公阿婆(爷爷的兄嫂),在南街我家早先的老屋里过日子的时光来了。 尽管那时光早已远去,老屋拆迁也有近四十年了,然而每每回味,依然亲切。 近年来,我先后写了好几篇回忆老屋往事、怀念爷爷奶奶和阿公阿婆的文章。老屋的正屋、场院和菜园都写了,想来还有厨房没写——应当补上。这样,我寄托情感、慰藉心灵的载体也就完整了。 那座徽型老屋位于休宁县城南街草堂巷巷口,门口临着南街。 老屋厨房位于正屋北侧;堂屋内靠北的上下两房之间墙壁上,有一个半圆顶的门洞通到这里。这厨房不小,约有三十多平方米,呈长方形,东西走向;北面墙外就是草堂巷。它的顶部是半个"山尖顶"——背靠正屋北墙,地面则是不够平整的石板地。由堂上经半圆顶门洞进厨房,右侧就有一堵墙、一扇门把这厨房一分为二,隔成了里外两间;里面都是砖砌柴火灶,饭桌、碗橱、条桌、水缸等用具物什样样俱全。 那还是个烧柴火的年代,有柴炭站供应木柴和木炭。木柴,亦即砍成一截一截的树枝(粗的会破开),用藤条扎成一捆一捆的出售;木炭,则是一大块一大块的用竹条篓子装着来卖。买柴买炭,早先是奶奶跟阿婆去抬;我十一二岁后,就取代了阿婆——她老人家体弱,又是小脚。好在柴炭站离我家很近,没几步路。 厨房水缸里的水,要到菜园里去挑,那里有一口井:用一根竹竿钩子吊着一只小木桶下去,盛满了水就吊上来,倒在两只大木桶里;再一担挑到厨房,倒进水缸。这担水原先是奶奶挑;我十四岁起接过了这副担子。起先只能挑两个半桶,不长时间便能挑两个满桶了。这担水我挑了四年,挑到我高中毕业离开休宁。挑这担水,曾经使我的右肩膀上结起过一块肉疙瘩,三十年后才消掉。 厨房里外两间,一年到头还是在外间烧吃的时候多;里间只在冬天用。 外间厨房里有一个两层凉橱,可以放不少菜。夏天很热的时候,奶奶还会在晚餐后把没吃完的菜用碗盛着放到菜篮里,吊到天井边,这样菜就不会馊了。老屋天井边靠厨房一侧阁楼栏板下方,有四五根约一米长的麻绳或棕绳栓着铁钩,就这用途。这间厨房里还有一个比水缸大得多的缸,是腌肉用的。 那年月几乎买什么都要凭票、排队,而且经常是排长队。猪肉计划供应是每人每月一斤;那买猪油"挤破门"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食品公司店铺门前排队排得长蛇一般,肉案前边人群成堆挤来挤去。从里头挤得一篮猪油出来的,一头大汗气喘吁吁,满脸打胜了一仗似的笑容;后面队伍里提着空篮子的,则眉头紧皱一脸忧心,只怕还没轮到自己那猪油就没有了。……因而从1972年起,我家每年都养一头猪,好让家人一年到头能多点油水下肚。家里养的第一头猪杀下来的情景我至今记得——满屋都是肉:桌子上,凳子,椅子上,竹床上一刀一刀摆的满满的。熬猪油熬出来的猪油渣,则是我的最爱——又大又香,放在手上似乎沉甸甸的;以至于带到学校里炫耀,同学相问"你这是吃个什么餜啊?"每年年终杀猪,猪肉送人情送掉一些后,大部分腌起来。起缸、晒好之后,挂到厨房墙壁上。过些日子后,分送给长年在外地工作生活的我的父母、叔婶和两个姑妈各家。余下的就留在家里吃。1979年以后,家里就没有——也用不着再养猪了。 在厨事上,通常是奶奶买菜,阿婆烧菜。阿婆烧得好吃的菜,印象中有腌菜杆豆腐干炒肉片、豆腐油肉圆汆汤、豆腐角冬笋木耳烧肉之类。那年月年三十的大菜,记得的也就是红烧蹄膀、冬笋木耳焐老母鸡、干腌菜烧腊肉片、干笋豆腐干炒肉丝、红烧鱼、油煎肉皮鹅颈粉丝汆汤这些吧。当然还有春卷和猪头肉片、猪舌条片、牛肉片等几样卤菜。阿婆烧菜没什么讲究,只要烧熟尽味;而煮饭,则别有讲究。阿公身体壮胃口好,爷爷体弱肠胃不好;吃干饭时,阿公喜欢吃硬一些的爽饭,而爷爷则要吃软一些的烂饭。这样,阿婆做饭就永远是在饭熟了后,往一侧多洒些水,一锅饭就变得一边低一边高,一边烂一边爽了。 老屋厨事,在那个年代也算得上美味佳肴了;但其中更多的,还是亲情温馨。 两间厨房都没有窗子,屋顶上各有一处约五六尺见方的白玻璃瓦天窗。外间要亮一些:半圆门洞离天井不远,西侧又开着一扇门,外面就是场院;里间自然暗一些。但因为靠东,又比较小,这里间厨房冬天很暖和。我正是在这个暖和而又四面墙壁黑乎乎的厨房里,被四个老人喂大的。 过去常听奶奶讲,我在内蒙包头出生后水土不服,不到一岁时便被父母送回家里来养。长大一点后可以站桶(一种木制的上面口小、下面口大的立式圆桶)了,奶奶就买了一张画面上有很多娃娃的画贴到厨房的墙上,让我站在桶里对着墙壁上的娃娃咿咿呀呀——又有阿婆一边烧饭一边顺带照看我,她好腾出手去做别的事。 这厨房东北角灶台边墙壁上离地两米多高处,有一个四尺见方的立式长方形通风孔——外面就是南街马路。儿时的情景至今记得:冬日的早晨,一束阳光从通风孔投射进来,先到墙上,再到地上;厨房里一时间四壁生辉——尽管那墙壁早已被炊烟熏得漆黑。在这日光投影跟前打手势、摇头晃脑,跟看电影一样好玩。阿婆烧火,我常偎在她身边。望着那烧得旺旺的炉火,阿婆就会说:"火笑了,不是有客来,就是有信来。"这话自然时有兑现。晚间睡觉前,我还总跟在阿婆后面来"看火"——看看炉里的火都灭干净了没有。有两年,家里还养过一只灰白相间的猫,冬日夜间总是蜷缩在灶炉口取暖。"看火"时,我也总喜欢"喵"它几声,拨弄它几下,想逗它玩。然而它似乎不愿理会,只懒洋洋地睁开双眼"呜呜"两声,就又闭上眼睛接着享受了。 这样的情景更加难以忘怀:冬日里晚饭过后,一家人都会在厨房里待上一会儿:奶奶和阿婆一面洗碗洗锅,一面说说笑笑;爷爷和阿公则坐在饭桌前聊天。他们一个在供销社商店里,一个在群益百货商店,都是负责人。这会儿的话头,多是"你店里""我店里"的人和事;有时候也会回忆他们小时候"十二三岁往外一丢"的往事,抑或谈及他们年轻时在九江、南昌店铺里做事的经历。闲聊间交流各自观点,总结人生得失;时常是谈兴颇浓津津有味,抿嘴微笑怡然自乐…… 那氛围,正是"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作伴青春,浪迹天涯 文/清颜若依 这一程,温暖的遇见,在枫叶燃烧的季节续写一场秋天的童话。与你一起期待,下一站,幸福。 ——题记 落笔时,竟陷入空白的片段。那么,我又该如何许你一世幸福? 是在望月的城中,你轻啜的模样让我不自觉的回眸?亦或是在织满情谊的尘缘里,为一句所思的话语轻轻的碰触了心思?还是,我早就在你素笺的心语外,嗅着你的芬芳远远的观望,静静的陪伴?是怎样的开始,记忆已然缠绕成结,待到以后的以后,定会开满青春的枝丫。为这一程的遇见,落入馨香,开满整季整季的明媚。 请允许我在此刻,沿着一朵菊的细致,将所有的心语全都一笔一笔落在你清锁的路径里。当你翻开这一颗素心铺就的墨香时,千万不要再让你多愁的心给淋湿,你只需,静静地读着,就好!我想,你是懂得的。 读你时,你就在我的眼眸深处;读你时,你就在我青春的年华岁月里;读你时,你就在我遥念的城南的天空下。是呵,那是我一直牵念的城池,多少个日夜,我就是以一种寂静的姿态,守候着,日日又年年。当我又一次在寂瘳的夜空下,将心底悠悠的思语在这页宣纸上留下黑白时,你便携着一抹清香与我做遥遥的回应。走笔间的遇见,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手捧着你的散文集《半笺花香,清尘缘》时,犹豫着也期望着。最后还是请原谅,我无力翻开你回旋在青春年华里深深浅浅的忧伤。散落在爱的路上一帘帘的幽梦,都被你在清薄的日子里以文字的方式记录着,也感染着每一个读你的人。你的刻骨,你的忧伤,于我而言,不必去触摸你的文字深处缠绵的深情,我怕,怕我再一次走进你满溢的深情时,那些早就飘散在素时锦年里的印迹又一次会萦绕在你的眉心。怕你柔软的心弦,再一次被冰封。谁说,非得再次翻阅你,才会懂得? 不肯去翻阅,是另一种懂得! 喜欢轻声唤你烟,仿佛携刻在碧霞流转的旖旎光景的身影就是你。喜欢叫你烟,仿佛那个饱满深情的女子又在光阴的缝隙里端坐在一台明镜前,串连起那些如烟,如愁,如许的心事,一丝一丝地梳理着轻浅的纹路,植入到素心如雪的花事里。经年后,无意间再与某一朵凝视时,你的嘴角,是否也会泛起一抹如烟似梦的微笑? 其实,烟是你。梦,亦是你! 你说,烟易散,梦易醒。所许的一世幸福只不过是太沧桑的等待!沧桑?是的,当这个词映入我的眼敛时,一刹那间的思绪全都涌了上来,想象着在彼端的你,在说出这两个字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情?烟,我不得不被震惊,你用你的坚韧与勇敢,将对亲情的浓意与对爱情的忠贞,驳回了世人对于九零后的看法,更让人由心生出一种佩服。 遇见,我说多么坚定的一个女子啊!你说,坚定,也许只是对于某一件事物或是对于某一些情感的坚定,而就是这样的女子,我知,已是少见。而我,还能在这里急促的流年里,与你,结下这一段尘缘,其中的感动与幸运更是际遇的赐予。感谢文字,让我遇见你! 有情相伴,温暖相随!当这个大家庭以一种温暖的形式出现时,那种入心的电流流动在每一滴血液里,每一声温暖的问候都凝聚在相隔在屏幕前的指尖心上。一起探讨,一起分享,有对职场的感悟,有对某部影视作品的推荐,有对爱心无形的传递,有对初入社会的迷茫,有对在校青春的潇洒……有那么那么多温馨的画面,有那么那么多温暖相知的人,一百九十九颗热情洋溢的心,从开始到现在,离开了的永远地停留在这温暖的瞬间,后来遇见的人,如你,如我,如清秋,如雨滴,如飞烟……时到今日,一直相伴,一起分担,一起欢笑,一起忧伤! 温暖,有你,温暖,是你!愿,作伴流年,温暖你我! 游走在城市的边缘,我们都是喜欢漂泊的孩子。从一个地方到另一地方的辗转,从一段心程到一段心程的历炼,青春已匆匆如流水般从指缝间流走,回望来时的方向,都已被时光渐渐地长满了青苔。说过的笑语,离开的地方,我们用笔书写着,情谊的珍贵与相惜,亲情的相融与牵念,爱情的甜蜜与忧伤。那年少时的无邪与美好也都还是被我们私藏了一语。这一程,注定,我们要遇见! 人生,有太多猜不透的走向。未来得及思索,已走向了行程。一路上,谁没有过徘徊?看你无助的样子,我在天涯这端只能用自己微薄的力量与你一起完成有关如梦的所有章节。哪怕被误解,哪怕被议论,都不及,一段真挚的情谊来的深刻!如兰,如你,如我…… 青春,这首歌,我们一起唱。文字,这段路,我们一起走。 行走的路上,我们还在学习,学习着不流泪,学习着应付,学习着将心事隐藏。深知世事微凉,没有谁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本该明媚的青春也被夹杂着些许的无奈,既然要经受岁月的打磨才能以完美的方式未人,何不,就让那么虚情假意搁浅在荒烟蔓草的寂地。只愿,不再重生。 你与我,都是漂浮在城市上空的一颗颗流沙,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生命的意义。季节的风已经拉开了深秋的帷幕,那些流动在过往年华里的忧伤也都一并冻结在一方水湄上。我就在时间海的对岸,等待着那个欢笑俏皮的女子,再一次叩响这扇幽静的门扉,共我一场温暖的对话。 相信,梦就在前方,不会远!烟,我会一直在你看不见的天空,静静的相伴,默默相守。待到梦想之花盛开的那一刹,我在江南烟雨里所有天青色的念想也会隆隆地盛开在青春的篇章里,热烈,欢喜! 这一程,温暖的遇见。在枫叶燃烧的季节续写一场秋天的童话,若可,请让我许你,一生安好;许你,一世明媚;许你,拥抱幸福!让流浪的足迹,找到停留的港湾。让有情的岁月,书写我们温暖的瞬间!即使踏遍红尘,即使天涯遥隔,我的祝福,永远开在你的天空! 等待,在城南的天空下;等待,在季节的转角处;守着最初相守的温暖,我们不说再见!来,牵你的手,与你一起抵达,叫幸福的站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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