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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语 眼睛散文
释义

眼睛散文(精选20篇)

我的两只眼睛

文/暮云合璧

严冬的街头,人们的身影快速地在我眼前闪过。他们的脸都小了,鼻孔和嘴巴里冒着热气,眼睛睁开在冷凝中,没有任何表情,有的把帽子压得很低,这样根本看不到他们的眼睛长在哪里。许多事物变得僵硬。把手装在手套里,借助眼睛去触碰它们,企图打碎冰冻的时光,记忆一下从中窜出来,跑进我的一只眼睛里。

我用一只眼睛看这个世界,用另一只眼睛照见我自己。

人们大多用审视的目光朝向他们的目标。比如一棵树,脱尽了叶子,老在一个路口,它不再是人们的目标,因为大家心里有数,这棵树在如今已不具备任何价值,观赏和利用的价值,它只是一件硬着躯干的事物,也或许,有人会在瞬间的身体不适之间,背靠它,不再胡思乱想。

我走过这棵苍老的树,会用戴着毛线手套的一只手去抚摸一下,我的一只眼睛,看见春天里,一些芽儿是如何落进这裂开树皮的枝干里,苍老的树能长出鲜嫩的叶子,在记忆深处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会,我幼小的眼睛也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只能逃离嫩绿的树叶,逃进长大后才懂得的一个疑问里。

我坐在车窗口,里面有暖气,人们显得都很满足。他们的眼睛微笑着,神情也被暖流融化成一抹亮色。站着的,也会把一只手伸出来,握住车厢里的硬件,以保持身体平衡。他们的目光都延伸至车窗外,思想醒在现实世界里,目的地就是下一站,下一站,直至终点。

大街上的风凌厉地吹,吹开我的眼睛,我看见人们变成了一棵棵大白菜,各种色彩的大白菜,他们移动着鼓胀的身影,棉衣裹紧了一团肉体,一层一层,严严实实,把幸福和悲伤,富裕和贫困都捆绑进心里。

超市的年货大街上做了红火的纸质门楣,张灯结彩,刺激着我的一只眼睛,微微的疼,它们无一例外地驯服着我的另一只眼睛,在这里,贫穷是进驻不了的,禁止羞涩的钱包观赏,唯一能沾边的就是年末的喜气。这氛围刺激着每个进来购物的男女老少,以物质需求取代心中的欲望。这便是富裕生活的写照。也映衬出社会边缘化的客观存在。

收银员头也不抬地抓过我摆放上去的永和豆浆粉、三个刚刚出笼的包子,还有一个充电热水袋。她举着照价器,滴滴滴地把每件物品的价格存进电脑,轻松于这单调枯燥的流程中,每个数字都会让她视如无睹,钱在她手中哗啦作响,我打开钱包,给她一张百元钞票,她利索地找还给我若干人民币,不用去看,我的眼里没有钱,我关注的是这些物品,它们在我另一只眼睛里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不能饿着,冷着。

我的两只眼睛都有些干燥,如同冬季的树木花草,需要滋润,需要休养。

眼睛

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户。古语道,眼善者心善,眼恶者心恶,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不相信面相之说,却相信见多识广的人必定善于察言观色,知人善恶。在智慧者的面前,眼睛,是会说话的。眼神,那,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多情的眼睛,往往令人自然陶醉;善意的眼睛,总是令人感到鼓舞和欣慰;正义者的眼睛,一定会令人肃然敬畏;贪婪者的眼睛,就像是要伸出尽情索取的第三只手,把世间所有的名利都纳入自己的囊中;奸诈者的眼睛,很容易骨碌碌的乱转,就像一用力就会掉出眼眶一般……

人,都有一双眼睛;人,需要爱护自己的眼睛!

但是,有时眼睛却最善于欺骗人,让许多轻易相信它的人在不知不觉中上当受骗,而无法自拔。

其实,在人的内心深处,还有一双神秘的眼睛。它,能够透过事物的表面现象,看清事物的本来面目,就如同慈航真人的照妖镜一般!它,能够识破虚伪,洞悉万象,任何妖魔鬼怪在它的面前都将原形毕露,破绽百出!然而,只有有智慧的人,才会拥有这样一双上帝赐予人类的神奇法宝——心灵之眼睛!

而那些内心鄙陋的奸邪之辈,则最怕这样的眼睛。所以,他们会想方设法逃过这样的眼睛。甚至于,他们会全力以赴来对付这样的眼睛;更会处心积虑,让那些尚未睁开这双眼睛的人们永远都无法睁开这双眼睛!

神目疾如电,疏而不漏鬼!

若要人不见,除非己莫为!

不识妖魔真面目,只缘心在欲河中!

跳出五行三界外,敢问天下豹蛇龙!

人,应该爱护自己的眼睛;人,更需要保持客观冷静,张开自己内心深处那一双神秘而又神奇的心灵之眼睛!

独拥美丽的夜色

文/侯建云

夜色是美丽的,浪漫的,它是造化所织的幽玄的天衣,拂去白昼染上的灰尘,静静地观照着世象万物,像平和的使者一般擅长于沉思。

夜的静谧,是流动着的智慧之泉析出晶莹的稳态象征。夜色庄重而威严,像海一般深沉。这是严肃而又和平的时刻,物的安眠和人的安眠溶合在一起,沉浸在黒絮般的夜幕中。在这似乎沉睡的静夜里,星星眨着迷人的眼睛,闪闪不息;月亮高挂柳梢,与天籁之音唱和;大地静静地躺着,吸纳夜的气息。夜真的睡去了吗?没有。夜的宁静,其实是在孕育着新生。

白昼,我们体验得太多了。情感的理智约束着个体的奔放,阳光下的面具遮住了澎湃的激情。天空晴朗着却感到玄虚,眼睛睁大着却惶惑迷离。那一双双充满欲望的眼睛,有时清楚,有时迷糊,有时亢奋,有时低落。也许是见得太多,获得有限;也许是诱惑太多,心迷意乱,以致使许多生灵面对浮华的白昼而忐忑不安。的确,眼睛是太累了,它需要在朦胧的谱系中休整,在黑暗的幕布中调适。在这静谧的夜里,不需要眼睛劳神,可以用幽静的心去过滤隐情秘事,可以用悠闲的心与星星对话,还可以用第六感管聆听夜的诉说。独享这安谧、宁静的夜阑时刻,闭上眼睛就知道一切圆满。

夜是自己的,白昼属于大家的。独拥美丽的夜色,给自己一个空间,静静地思索和展望,也是一种享受。

在这安静的夜里,万物都睡去了。鸟儿,风儿,花儿,月儿,草儿,虫儿,以及一切的一切都睡去了。它教该睡去的一律都睡去,只留下最有思想、最有美学价值的生灵再醒一会儿,让它们独自享受这夜色超绝的美、深沉的美、静谧的美。你若趁机搂住了这超绝的夜色,也就拥有了比别人多一份的美感和收获。

夜色是美丽的,是超凡脱俗的。只有懂得美之真意的人才能享受夜的温馨和安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夜是自己的,也唯有是自己的,才能与其产生默契和共鸣。当然,夜色也是大家的,只不过有些人对黑漆的夜色不感兴趣,宁愿睡去,酣酣地睡去,也不愿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因为他们的心里装满了白天的故事,一切都来不及消化,明天还要起程。

夜,几乎占去了我们生命的三分之一。如若在这仅有的属于自己的时空中失却了生命的三分之一,岂不可惜!适当利用夜的时间和空间充实自我,也不失为优秀的生存智慧。

当然,人是需要休息的,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只不过休息的时段和方式不同而已。马克思每天睡眠的时间很短,但休息的时间并不短。他可以在工作间隙打一会盹儿,还可以用演算数学题和听音乐交替进行的方式休息,而夜晚时间却一次也不愿放过,他的大部分着作都是在夜间写成的。他说夜色真好,帮了他的大忙。我们谁能说马克思不会休息呢?他是在巧休息中充分利用夜的时光。因此,他的生命质量很高。

夜是自己的,不管你的身旁有没有知音或伴侣。它给了你自由想象的空间,给了你独自沉思的机会。只有夜允许我们充分地抒发内在情感,同自己的心灵对话。让奔放的思绪、缠绵的思绪、兴奋的思绪、悲哀的思绪、荒诞的思绪和智慧的思绪一起释放,一起奔流,成为自己复杂情感的博览世界。然后,再以深沉而又公正的理性,检索其中有益于人生的智慧锦囊,加以精心雕琢,进一步优化,从而使我们的人生更精彩。

夜,隐去了万物的色彩,只剩下了漆黑,这或许是为了凸显情感的本色。因为情感需要从朴素中孕育、需要从沉思中升华,就如同一幅水墨画,质素而味深。夜,以它的庄严肃穆为情感染色,以它的博大精深为我们祈福。因此,夜是有灵性的。

和平而宁静的夜色,是生活赋予人类情感活动的一种圣洁,一种天职。黑夜使眼睛暂时失去它的作用,但却使耳朵的听觉更加灵敏。因此,借着夜色倾听一下那些属于自己心灵深处的声音,该是十分惬意的事情。

美丽的夜像是神秘的过滤器,可以帮助你把浮躁的心境净化,帮助你将千丝万缕的事情理出头绪,从中析出人生智慧的精华。方令孺在他的《信》中说:“夜,是一位智慧的朋友,你感受它的亲密就含在这冷静平淡的态度中,它只有教你沉思,教你省察自己,教你更热烈地欲望着伟大的爱。它是无所不知、包含万能的圣者,它是一切原动力的优根。它蕴蓄着将要开启的壮美的力。”

夜色让一切的浮华都自动退去,只留下沉静的幽思在夜的王国里徜徉。尽管黑夜容易引发人的寂寥和伤感情愫,但是如果你的心是敞亮的,那么夜色虽然黑着,我们的心境也会明媚。

美丽的夜,祝福你晚安!但要达到愉快地入眠,就要在睡前将思想中的杂念过滤掉,让美好轻松的东西占领大脑。当你甜美的梦与这甜美的夜融为一体时,你的睡眠效果一定会是最好的。明天一觉醒来,你将会发现一个清新妙曼的新世界。

地球生病了

文/彭程子夏

暑假里,我有幸去观摩了一场环保生态晚会,晚会的主题是“地球需要我们保护”。让我记忆最深刻的是一位同学扮演成地球跟大家讲述了她的不幸。

原来她是宇宙中最美丽、最纯净的一颗星球,但不幸的是她正逐渐失去昔日的风采,因为,她生病了。于是,来到了“宇宙医院”,诊断结果令她大吃一惊,现在我们就来听一听她去看病的经过吧:

首先我去了眼科,水星医生对我说:“你的眼睛里有大量的垃圾,所以你的眼睛才会不舒服。”听到这里我想起了人们乱扔垃圾,清风拂过,灰尘卷入眼中肯定会造成眼睛发炎;接着我来到耳鼻喉科,木星医生,他给我做了一个听力测试和鼻子的检查,他告诉我:鼻子有过敏性鼻炎,耳朵听力严重受损。我焦急的问:“医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医生说:“在城市里,汽车排放的尾气、工厂里冒出来的烟尘、路边烧烤和炒菜做饭等放出的油烟,都在污染着我们每天呼吸的空气,所以,你的鼻子和耳朵都出现了问题”。然后,我来到了内科,土星医生用高科技的仪器给我检查了内部器官,告诉我:“要小心喽,你的五脏六腑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最后,我来到了外科,火星医生看了看我说:“你的身体严重缺水,表面出现黄斑,其丑无比,我心里特别难受”。这时,金星院长召集四位医生去开会,我连忙叫住他们,胆怯地问:“我的病能医好吗?”他们摇摇头,异口同声的说:“你的病只有人类才能帮你医治。”

说到这里,地球眼睛湿润了,她恳请我们人类救救她。

观看完这次表演,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决定事事从我做起,珍惜地球,保护地球。不要再污染我们的家园了,让我们从一点一滴做起,爱护环境、保护环境。

那双眼睛

文/梁朝霞

那是五年前一个深秋,孩子刚上一年级,我当时还怀揣着一腔精心教育孩子的激情,天天放学回家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陪孩子写作业,写完作业后我们会聊聊学校里的事儿。孩子的话题永远是他的同桌,那个叫英的女孩儿。

教儿子语文课的赵老师提起一个叫英的女孩儿,全班八十多个孩子都在听讲,只有英恨不得把老师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眼睛里,她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睛盯着老师的嘴巴一动不动,即便是老师停下来,她也不愿意移开视线。我只是记住了赵老师说英的那双眼睛,她不同于班里其他的孩子,她特别聪明也好学。我的孩子就不属于这一类,他喜欢上课走神,做各种小动作,动这动那,一节课能听十分钟就不错了。英是班主任为我的孩子精心挑选的同桌,我喜欢她这样的小孩儿,甚至期望着她的这种精神能感染到我的儿子。我从班主任那儿了解到了一点儿英的家庭背景,她来自青海,她的父母都没任何文化,一个字儿也不识,他们来邢台开了一家兰州拉面馆维持生活,我天天能见到她父亲每天骑电动车送她上学,一个小个子男人头顶着回族人常戴的那种白帽,因为英是我儿子的同桌,所以我会不自觉地多看她父亲几眼……

但有一天,我的孩子回来哭了,原因是我昨天刚给他买的一个小日记本弄丢了,那是一个特别精致的本子,儿子特别喜欢,就因为这个,他没抄这一天老师留的作业,我训斥他、责怪他,甚至还为此招来了我的一顿打,本子丢了就丢了,作业为啥不抄,就不能抄到别的练习本上吗?我越想越气不过,只因为孩子太死心眼儿了,不会急中生智,遇到一点点小小的情况就应付不了,可等我发泄完了,坐下来竟然有点懊悔,我是用了一个成人的眼光对待了一个只有七岁的儿童,是不是要求太高太完美了,是不是有点儿“过”了?就在这时,儿子小声地说:“妈妈,下午英也拿来了一个本子,和我丢的一模一样,她就用那个本子抄了今天的作业,我还问她这个本子哪来的?她说是***从商场里给她买的……”

我的心里有点儿纠结:一个只值两块钱的日记本,一个发生在两个小孩儿之间的这么一点儿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我该不该插手?

第二天中午,我还是去了孩子的学校,儿子和英都在同一个午托班,我去时她们都刚刚吃过饭,有老师正在门口把守着,孩子们正在大声地嚷嚷着尽兴地玩耍,这个老师一定认为我是来找孩子的,所以大声叫了声我孩子的名字。当我提出连英一块儿叫出来时,老师有点儿诧异,当我说她是我孩子的同桌时,老师也没说什么,儿子竟然和英一起来到了我的面前。

“英,我想问问你,你的日记本真的是***给你买的吗?”我小心翼翼地说。

“是啊,我妈在商场给我买的。”她回答得爽快又坦然,同时注意到了英的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涌动着对知识的渴望。

英动作飞快地跑进屋,瞬间就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了那个本子。她把这个本子轻轻地放在了我的手里,我掀开了第一页,果然记着她昨天写的作业。我第一次看到了英的字迹,稚嫩中透着清秀,一笔一画写得既认真又工整。我很惊叹,真是佩服极了这个小女孩儿。这时我又抬起头来悄悄地注视了一下英的眼睛,它依然如一汪汩汩流动的清泉,流淌着强烈的求知欲,正在一点儿点儿地滋润着我内心中最柔软的那部分,不过这一次我读到了她心灵里面的委屈与心酸,我怎么会怪她呢?我怎么能忍心怪她呢?她只不过还是个几岁的孩子……

我把本子还给了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她跑掉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从此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从此,我再也没见过她。

回家后儿子哭着对我说:“那分明是我的,上边还有我留的记号,你为什么还要还给她?”我无言以对,这时我轻轻地擦去了他腮边的泪花,语重心长地说:“儿子,你们都是祖国的花朵,都需要妈妈精心地呵护,妈妈不能为了呵护你就去伤害英呀。”儿子沉默了,他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意。

后来几年,孩子一再调座位,英早已不再是我儿子的同桌了,今年孩子已经上小学六年级了,马上小升初,我记得这学期开学第一天孩子便回来说:“英没来,也许是转学了。”我说:“怎么可能呢,一般最后一年不会换学校的。”又有一次儿子回来说:“妈妈,英不上学了。”我问他:“你怎么知道的?”儿子说:“他弟弟说的,他弟弟也在这个小学,他说他姐就在自己家的拉面馆打工了……”

我的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毕竟这么一个勤奋好学的小女孩儿,她从遥远的青海而来,又在邢台这么一座小城有过这么短暂的几年求学时光,只可惜她在通往知识的路上走得太短了,对于我的孩子这一代人来说,她太不幸了……

我又想起了英的那双眼睛,赵老师心中的,我心中的,我儿子心中的那双不一样的眼睛!

我的老师

文/葛婧怡

我的语文老师也就是我们的班主任——承老师,她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弯弯的眉毛下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红扑扑的脸蛋,一张樱桃似的小嘴,不知教会了我们多少知识与道理。

要说我们为什么都喜欢她,是因为她把我们都当成她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有一次,一个同学的牙被撞掉了,老师关心地说:“今天有体育课吗?如果有,跟体育老师说一下,不要让那个撞掉牙的同学上体育课了。”

老师的眼睛还会说话。记得有一次,她正在黑板上认真地写字,下面有个同学在讲悄悄话,老师转过身来,眼睛注视着那位正在讲话的同学,好像在对他说:“不要讲话,要认真听讲。”那位同学也好像听明白了似的,马上停止了讲话,开始认真地听老师讲课。

当我们有错时,她会严厉地批评我们;当我们把一件事做好时,她会真诚地赞许我们。在这里,我想对承老师说:为了我们的未来,您辛苦了!

听,寂寞在哭

文/春天采风

雨,淅淅沥沥的散落了一地,我静静的趴在窗台上,数着落地的雨点,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小时候,每当下雨时,妈妈总会抱着我,指着天空的雨点对我说:“快看!天爷爷哭了!”那时我一直认为:雨,是天爷爷的眼泪。可我总是不明白他到底有多伤心,竟会流这么多的眼泪……

雨,一直在下。恍惚中,我竟看到了妈妈在雨中对我笑,笑的很甜很甜,我忙伸手去抓,可抓到的只剩下冰凉的雨水,瞬间,妈妈的笑被雨点埋没。

猛的睁眼,四周一片漆黑,原来只是一场梦啊。

闭上眼睛,却怎么也谁睡不着,脑海边,却是妈妈的身影。伸手打开旁边的台灯,空荡荡的房间变得昏暗,世界仿佛都沉睡了,像跌入了万丈深渊,嘶吼不出任何声音。夜突然变得好安静,静得能听到时间的飞逝,和我急促的呼吸声。素静的天花板,我竟看得出神。因为妈妈的笑,很像天花板一样纯静,透明,只是,却不经常看的到。

依稀能听到风的呻吟,窗帘被轻轻吹起,带着丝丝清凉

这就是14岁的孤单吧,渴望温暖的孤单,一种叛逆的孤单。

突然,一阵细微声响传了出来,我专注的竖起耳朵倾听……是错觉吗?为什么会听到一个人在啜泣,又极像是婴孩的啼哭。我摇了摇头,关上了台灯,认为肯定是乱想多了,重新闭上眼睛认真的睡觉。可断断续续的哭声,竟然接连了起来,越来越清晰,就像是从我的心里发出的。我想,这或许是我迷失的“寂寞”在哭吧,它一定很钻到我的心里去了,它也是害怕孤独,怕被亲人丢失……

就是这样一个的深夜,凄凉的哭声,让我感到了片刻的心安。因为,我们的境遇相同,感受又如此的相似。在孤独的空间,即使能彼此互相排斥着,却又都找到“同病相怜”了知己。

轻轻的闭上眼睛,用一抹苦涩的心灵去倾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这声音来自远方,来自近处,更来自自己。因为在我的心底住着一个寂寞,它应和着窗外那冷清的雨,在悄悄地哭泣……

为夜倾情

文/apple语嫣

夜,在不知不觉中将我拥入怀中,那么温柔,那么宽厚,那么的熟悉。

寂静的夜里,我美美地享受着我的时光,向着仁慈的夜,我独白着高傲,倾吐着孤寂,我深爱着的夜啊,疼着我的疼,忧着我的忧。

我仰望着星空,那里有夜的眼睛,深邃而炽热,让我燃起希望,响起春雷。

我依偎在夜的怀抱,自由而宁静,让我的心灵有所栖息,有所依赖。

黑暗中,我的眼睛很真诚,对夜倾诉着我的所有不安,和所有感动,夜像极了一个爱孩子的大人,将我无限的包容,让我周身都沐浴在爱的河床里。在你的怀里,我无须隐藏,更无需保留。

我依偎着,撒娇着。所有的过错,在那样温暖的胸膛里都会被包容。我贪婪着这样的温暖,一次次被融化在夜的怀里。也许在你眼眸里,我只是你掌心里的那一抹妩媚,但,我贪恋着你的温柔,任由你一次次将我全身心的抚摸。

在你温暖的怀抱里,我无所顾忌地撒着娇,贪婪地向你要着爱,你无私的给予着,纵容着,让我在任性之后,又愧疚着,愧疚着……

我深爱着的夜啊,偶尔的,你也有泪,滴落在我的心里,我轻轻地掬起,用我的一汪柔情将你温润,用我的戚戚细语将你温暖。

夜啊,也许你深邃的眼眸里,也有着无尽的忧伤,我单纯地只想着我的忧,却漠视了你的殇。丝丝细雨是你的泪,滴滴却疼在我的心上。

我深爱着的夜啊,在你温柔的注视里,我舒展着衣袖,为你倾情而舞。我回眸嫣然,沉醉在你如水的眼神里,沉醉在你温暖的掌心里……

亲爱的夜啊,我想我是失眠了啊。黑暗里,我的眼睛一定很明亮,而心却迷茫着;我执循着那一点点光亮,而心却渴望有一个暗暗地角落可隐藏。

我努力地闭上眼睛,清晰地默数着心跳,偶尔可听到,有风儿轻叩着窗棂,和雨的滴落。

耳畔边,似乎又飘起了我为你而选的旋律,时而低回,时而悠扬,我的心,被你轻轻地按下,又悠悠地荡起……

睡觉的鱼

文/余艺凡

前不久爸爸从集市上买了5条金鱼,我每天放学回家都给它们喂食,跟它们说话,简直是爱不释手。

有一天晚上,我有些口渴,起床喝水,看见鱼缸里的小鱼儿竟睁着眼睛,“难道小鱼晚上不睡觉吗?”我自言自语。但是走过去一看,好像小鱼又在睡觉。这是怎么回事呢?带着这个疑问,我上网查阅了资料。原来,鱼不闭眼睛,是因为鱼没有眼睑,所以不能闭上眼睛,这样看上去好像它从不睡觉似的。

我还知道了很多鱼睡觉时的样子。比如:睡鲨或许是鱼类中的贪睡者,它们喜欢在海底的窑洞里睡。金鱼喜欢展鳍伏在缸底酣睡。最奇特的要数鹦嘴鱼了,每当夜幕降临,它们就进入水下洞穴安睡,入睡之前它们的皮肤分泌出大量黏液,把全身包裹起来,仿佛穿上了一件轻而薄的睡衣,黏液制成的“睡衣”,前后两端都开了个孔让水流通过,能够使鱼儿继续呼吸而不会闷死。鹦嘴鱼早上醒来,立即脱下“睡衣”,恢复正常活动。

鱼眼睛的视野比人类广阔得多,所以不用转身就能看见前后和上面的物体,在垂直面上的视野为150度,水平面上的视野为160~170度,而人类的眼睛分别为130度和154度。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人类发明了照相机上使用的超广镜头,也称为鱼镜头。

其实,我们人类的许多发明创造都是来源于大自然的启示,就像牛顿看见苹果从树上掉下来而发现万有引力定律,瓦特看见烧开的水能把壶盖顶起而发明蒸汽机等等。看来发明创造是要靠仔细观察生活呀!这种来自大自然的启示和灵感有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所以机会总是留给有所准备的人,希望我们每个小朋友都做一个善于观察和勤于思考的人。

秋夜

文/马达加斯加野人

秋把落英交给了夜,枯萎了许多惆怅。倚窗而立,面对窗外寂寥的天空,青空无语。一遍遍地数着那豁达的星星,是那些生命的光线,辐射着我内心的疤痕,为我翻开那些潦倒的记忆,那些叫做欢乐抑或痛苦的东西,此刻,离我很远。

等待,一种说不清的色调,涂满午夜的天空,星星睁着企盼的眼睛,梦随着圆圆的月亮洞开。走出去便是童话,站在这里便是历史。欢乐和痛苦属于同一轮月亮。明明知道你不会来,但依然虚掩着门,因为我想用这无望的等待将这厚重的夜幕掀开,让一丝曙光透进我尘封已久的心田。然而,此时你便不是你,你只是空气、泥土,或其他微量元素。但我会随你去追赶一只黑色的蝴蝶,直到秋风,将所有的叶子吹落。

雨不约而至,冒失的冲撞,使窗外的街灯有些摇晃。雷,一路打着酒嗝走来。醉了几十年的春夏秋冬,在这个雨夜相聚。那迷离的醉眼,把我的痛苦灌醉,那挟带的雨水,把我的思念喝倒。这是一个已经过了醉的年龄,却活在一个醉的岁月中。

此后,一双眼睛在我幽深的心湖时隐时现,一种冰融的情致在夜的深渊中静静地流淌。一种莫名的思念,镌刻在我的灵魂中央。

风雨中,闪电推开房门,那远去的背影从此没有一点踪迹,整个秋天都敲打在痛苦里。我把伞夹在腋下,赤足跋涉于泥泞的小巷,阁楼上的鸽子仍在喁喁私语。走了,就走了吧!误会的造访如同跨过冰川纪,没有契约的誓言如同云霓随长风坠入迷途的山谷。

风吹瘦了昨日的相思,雨敲碎了今天的梦想。

眼疾之后

文/何荣芳

外貌上唯一让我自信的是我的眼睛,扁平的脸上因为有了它的灵动而变得和谐,木讷的表情因为有了它的清澈而显得生动。姑娘我一直指望它钓到心仪的异性,嫁给如意的郎君。

但是,它最近出问题了。

起先有障碍感、不适感,继而如同嵌入了一粒沙子,插进了一根锋芒。我看东西时,眼睛扯我的后腿;我和人打招呼时,它突然荒腔走调地搞怪。我揉它,洗它,给它奉上眼药水,我用尽我的常识,对它使出所有的招数,还是无济于事。

那天上班路过弄堂的一家小诊所,我一头就扎了进去。一位童颜鹤发的男人在躺椅里逍遥地看书。看样子是一位在家颐养天年又想发挥余热的退休医生。

他听完我张牙舞爪地叙述,颔首,微笑,慢悠悠地站起身,指指一张旧凳子叫我对窗坐下,一言不发地拨我的脑袋,翻我的眼皮。又一言不发地转身从药水瓶里抽出一把大镊子。我听到金属磕碰的声音,心里陡然一紧:他有没有行医资格证?他是不是眼科医生?他会不会毁掉我的眼睛?当他再次站到我身边拨我的头时,我猛地站了起来,挡开了他的手臂,夺路而逃。我不能把眼睛交给一个游医,就像我不能把孩子交给一个陌生人。我听到身后他无奈地叹息。

公立医院人满为患,挂号处排着长长的队伍,诊室前也排着长长的队伍。方脸的女医生冷漠着一张更年期了的脸,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说。她随便地扒扒我前面那位老大爷的眼皮,如同扒拉着一张垃圾袋,然后就在处方纸上唰唰唰地开药,唰唰唰地写了满满两张纸。我想象着为了对付这只作怪的眼睛,我要吞咽一大袋子药就泄了心劲,犹豫再三,我还是溜之大吉。

在工作地点熬了半天,我还是向老板请了假,去了市内一家有名的私立医院。

“您哪里不好?”接待我的是一位漂亮的小伙子,很亲和地笑着,我以为我遇到了一位熟人。

“眼睛难受。”

“您坐这边来,我给您看看。”

他让我坐在一架仪器前,让我把下巴搁在一个托子里。他轻柔地翻开我的眼皮,家常似的聊着。

“很痛吧?”

“是啊。”

“长了一个结石。要动手术。”

我一听要动手术,差点跳了起来。

“别紧张别紧张。有病一定要治啊,你看你这颗结石已经导致巩膜炎、泪囊炎、玻璃体病变。如果不及时治疗,很快就会导致视网膜脱落。”

我浑身颤抖起来。我有限的常识里,还是储备了“视网膜脱落”的概念。也就是说,我现在的眼疾有可能导致我将在漫漫长夜中摸索。

“要住院吗?”我战战兢兢地问。

“当然要住院!”

“我没有带够钱。”

“银行卡呢?”

“没有银行卡。”

“你带多少交多少吧,回头叫你家属送来。”

我一个打工妹,家人都在千里之外呢。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筹钱的路上,眼睛受了风的刺激,突然痛得泪水涟涟。四顾茫然,不经意中一家社区诊所的牌子映入了眼帘,我病急乱投医地钻了进去。

男医生在看报纸,女医生在看电脑。我向他们求助,撇脚的普通话夹杂着笨拙的手势。男的和蔼地拒绝:“我们这里没有设备啊,你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女医生见我一脸的痛苦,忙起身走过来,说:“我看看。”

然后她拿了一个小镊子,在我眼睑上动了一下。

“好了。”她说。

“好了?没事了?”

“问你自己啊。”

我使劲儿地眨眼,使劲儿地转动眼珠,使劲儿地睁开眼睛到处看。咦,好了!

“我怎么了?”

“有一根倒睫毛,已经拔掉了。”

“多少钱?”

“不要钱。如果你怕感染,可以买一盒红霉素软膏,一块钱。”

我走出诊所,狠劲儿地使唤着我的眼睛,不痛了,无碍了,好得像刚刚出炉的新货。啊!我长出一口气。

世界多么明亮,但是,我的眼睛里为什么多了一份忧伤?

村庄的眼睛

文/师正伟

我一直坚定地认为,村庄是有眼睛的。

一口老井就是村庄的眼睛。

一口老井用它清凉、澄澈的乳液滋养着一村人的血脉和思想,孕育着一村人的烟火和牲灵。春夏秋冬,日出日落,月缺月圆,一口老井总是深情而温婉地凝视着一户户农家的生生息息和一个个农人的成长蜕变。谁家男人一生节俭勤快,每天鸡叫头遍就来挑水,家里总是冒起全村第一缕炊烟;哪个后生心底善良,为人敦厚,不仅挑满自家的水,还把村上孤寡老人的水缸倒得满满的;谁家全家和睦相处,婆婆和媳妇总是抢着来老井旁捶捶洗洗,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谁家儿媳孝顺能干,眼界宽展,心里没破烦,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这些,老井看得清清楚楚,嘴里不说,心里明明白白。一方水土滋养一方人,一口老井和睦一方乡邻,一方乡邻繁衍一个乡村。

一棵古树就是村庄的眼睛。

一棵古树站得高,望得远。长年累月矗立在村头最醒目、最显眼的位置,不惧风吹雨打,不畏岁月轮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用深邃、谦和的眸子俯视着整个村庄。伴随着春的播种、夏的洗礼、秋的沉淀,冬的凝聚,古树经历了村庄的贫穷落后,也见证了村庄的风尘蝶变。看,东家的大田里上足了农家肥,又多锄了几遍,就好像额外受到了雨水的眷顾,庄稼长得很壮实,一棵棵谷穗低着沉甸甸的头,好似向勤劳的主人鞠躬。西家的主人像疼爱女儿一样精心打扮着果园,多施肥,常浇水,勤修剪。秋风起,一个个小果实都露出可爱的红脸蛋,微笑着向主人招手。听,美丽乡村建设的号角吹响了,沉睡了一辈子的小村苏醒了,东坳里的撂荒田,建起了玉米示范片;西坳里的盐碱滩,冒出了优质苹果园;南北山上的“滚牛洼”如今春夏桃李艳。瞧,昔日塌窑烂庄子摇身一变,成了仿古式的农家小院,长年倒垃圾的臭胡同建起了亭台景观。古树的眼,一下子瞪圆了。

一棵古树就是挂在村头的一盏明灯,迷路的时候,古树就是心中的路标;一棵古树就是故乡的符号,回家的时候,古树就是乡音的召唤。一棵古树就是一个村子的根与魂。文化与文明,在这里深深扎根,细细分蘖。

一条小路就是村庄的眼睛。

一条小路承载着村庄的希望和梦想,也见证着村庄的发展与变化,演绎着父老乡亲的辛劳与愿景,也流淌着兄弟姐妹的酸甜与苦辣。

一条九曲回肠的小路,维系着村子和外界联系的仅有的一条血脉。它总是默默无闻地关注着太阳的朝起暮落,记载着人畜早出晚归的印记,珍藏着男婚女嫁以及建屋垒舍的欢庆,也见证老人入土归天的哀伤。

小路一头连着远方和梦想,一头连着爹娘和家乡。一年四季从小路上出出进进的人和物都逃不过它的眼睛。村子里,一个个有出息的娃娃,怀惴梦想,穿着粗布鞋沿着小路走出去,迈上工作、做人和生活的大路,在更广阔的天地找到幸福的人生。多年后,他们功成名就,带着收获和喜悦,沿着小路衣锦还乡。有本事的村民把山里的憧憬挑出去,把山外的世界挑进来,给村民带来踏实和温暖,让村庄一次又一次的激动和沸腾。小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一条小路就是一幅美丽的乡村山水画,每一个游子从小路走出去的是肉体,留下的是灵魂,回忆的是乡愁,升腾的是信念。

惭愧

文/季婕

翻开我记忆的相册,许多往事就像那一张张绚丽缤纷的彩照,留给我美好的回忆;惟有一件事,却像一张曝光的底片,让我惭愧万分!

那天早上到校后,组里的同学把昨天的语文预习作业给我检查。我却发现自己偏偏把这个回家作业给忘记了,这可怎么办?真是“无巧不成书”,老师大概很信任我们几个组长,居然没有检查我们的,我不由得暗自高兴,总算安全“过关”了。可是不知怎么搞的,一整天,似乎老师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同学们的几十双眼睛也盯着我,就连胸前的红领巾也好像在嘲笑我。

放学回家后,我走进书房急匆匆补那份预习作业。“笃笃笃……”传来一阵敲门声,我开门一看,原来是弟弟,他又来找我给他讲故事了。我只得顺手拿起一本《木偶奇遇记》给他讲了起来。他睁大了眼睛,听得津津有味。“小木偶别的地方都长得不错,就是鼻子太长了,这是因为它有一个坏习惯——爱撒谎。每撒一次谎鼻子就长一点,长呀长呀……啊,到后来鼻子已经有一丈多长了……”讲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鼻子。

好不容易我才把故事讲完了。弟弟突然问我:“姐姐,你看看我的鼻子,是不是长了点?”说完,紧紧捂住了鼻子。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才吞吞吐吐告诉我:“昨天,我拿妈妈的口红画画,后来妈妈发现口红短了一截,我告诉妈妈姐姐在涂嘴巴的。姐姐对不起!我不该骗妈妈又冤枉你。”听了这话我真是哭笑不得,弟弟眨眨眼睛严肃地说:“我得马上和妈妈实话实说,不然明天我的鼻子会很长很长。”说完,撒腿就跑了。

看着弟弟小小的背影,我恍然大悟,于是拿起笔在作业本上写下:“老师,我昨天没有按时完成作业,不诚实。”

我的妈妈

文/周烙漫

给我一张纸,让我画妈妈。

我会先画妈妈的嘴,妈妈的嘴教会了我很多不会的题目。这张嘴教会我英语,让我学得更快。这张嘴教会我数学,让我更加理解。每一次学前,她都叫我先预习,这样我上课听讲的时候学得更快。我爱这张嘴!

接着我要画妈妈的眼睛,妈妈的眼睛是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妈妈的眼睛会说话。有一次我要买玩具的时候,妈妈的眼睛就对我说:“不可以买!”我要买书的时候,妈妈的眼睛又欣慰地说:“多看书有帮助!”我爱这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最后我要画妈妈的头发,妈妈的头发滑滑的,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变成一只蚂蚁的话,我可以在上面滑滑梯吗?妈妈的头发是卷发,我可以在卷发上面荡秋千吗?这头发真像是一只小蚂蚁的游乐园。我爱这个像蚂蚁游乐园一样的头发!

这就是我美丽又关心我学习的好妈妈!

故乡的眼睛

文/刘泽安

故乡有眼睛吗?

故乡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吗?故乡一定有的,那是因为我对故乡的了解和依恋。了解的是故乡的几座大山不能相握双手,山与山之间只能相望,也能相见,那山与山之间的对望一定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依恋的是故乡的几条小溪、河流总是能够汇合,总有一个交汇的地方,不管交汇的地方有好远,总是能够汇合在一起的,这是一条铁定的规律,这个规律是改变不了的,如果没有一双清澈的眼睛,这些小溪、河流盲目地从故乡流淌出来,怎么可能汇合呢?在小溪的出口,在河流的出口,一直到长江的入口处,流淌的水都是故乡的水滴。

其实,在我的心里,故乡的眼睛是那口口老老的古井。那口口古井,分布在故乡的旮旯角落,大路边、树林里、土坎旁、竹林深处都有可能,老得要掉牙似的,已经有点落伍了,可不管它有多老的容颜,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她。那一口口的井,从时间上和历史上来讲,确实是有些老了,说她老得要掉牙也不过分,但那些老井是我们村庄明亮的眼睛。一口一口的古井,不论蹲在村庄的任何一个地方,那井里的水是甜的,而且明晃晃的荡漾着,特别是在月明星稀的夜晚,那月光一泼一泼的翻滚而来,一点都没有羞涩的微笑,把所有的光辉都泼进井里,泼进井里的水,那晃悠悠的井水就是一双眼睛,看着仿佛就能说话似的。那大路边的水井常常是惹人注目的,可大家都很少去舀起来,那口井里的水容易受到外界的诱惑,有可能落入受伤的落叶,也有可能落入腐败的动物皮肉,这样的井水不是不可以吃,是吃起来缺少了一种甘甜可口,那落叶、动物腐皮的气息不可能全都跑得无影无踪,混合着另一种气味。那土坎旁边的老井则不一样,有泥土的呵护,水井大多数是自然形成的,大多数是上小下大的,井水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故乡的人们根本搞不清楚,也不愿意去搞清楚,不管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井水相对来说是比较干净的,若遇井水是满满的,过路的行人就可以随便叭下去,掬上一口一口的井水喝个够,喝得路人走上几十里也不渴。最受人喜欢,也是最干净的老井是藏在树林里的或竹林深处的,由于老井是长在森林里的,受到绿色的荫护,一方面不容易受外界的污染,另外一方面老井的上方是树林,长期抵挡灼热的阳光,老井得到庇护,井水自然也受到庇护,这样的老井里的井水是甘甜而清凉的,随便躺下在哪个地儿?摘下一片片小树叶,趴在井口檐边上,把这片小树叶伸进井里,平平地摄上一口,像画一条直线一样,轻轻地尝一尝那摄上的井水,真的是与大路边、土坎旁的老井完全不是一样的,那种味道和芬芳是别的井不可能有的,即使有一种腐木的味,也没有腐朽的气息。这样的老井在故乡的地方也不少,说她们是故乡的眼睛,一点都不牵强,远走他乡的人们,怎么也不会忘记故乡的老井,那老井里水的温度不高不低,正好浸入人的心脾。

故乡的老井,因其明亮,因其清澈,我们视她为故乡的眼睛。但在我的灵魂中,那条小溪里的流水,照样是故乡的眼睛。

老井里的水,我们感受不了她的运动方式,但她一定是在流动的,只不过我们的眼睛看不见,她是在泥土中流淌,一定是的。

小溪里的水不可能停下来,她一滴一滴聚拢来,在一条条狭窄的跑道里奔波。小溪的水同样清澈、透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但她不会停留在某一个地方,就是想停也停不下来,那滚滚向前的姿态是不会停下来,那一滴一滴的水珠不论大小,不论方圆,都只有随着那条狭窄的通道,溶入那条小溪里,慢慢腾腾的、快步流星的都由不得自己,可那份清澈、透明始终是她追求的目标和本质。

小溪里的水滴留恋岸边的水草,她看着故乡的一草一木。在流淌的过程中,水滴虽然没有能力控制住自己,可总是在一步一步的前进中看着故乡的大太阳,那火辣辣的阳光热死人,也怕自己的生命就此终结,随着一朵一朵的浪花飘过去,在翻滚的浪花中保存自己,这双故乡的眼睛怎么能够那么触摸不清呢?要睁得大大的,看好故乡的山山水水,与自己溶为一体的溪水是明亮的,一路走下去,走到长江,走到大海,就能看到更美丽的风景线。

老老的古井是故乡的眼睛,看得见的乡愁和听得见的乡音都是那样清澈、透明的。

最后的计算

文/王吴军

波莱尔是法国着名的数学家,他一生倾心于数学计算研究。他常常对别人说:“数学计算是我的第一生命。”因为经常勤奋地研究数学计算,波莱尔积劳成疾,倒下了。

在波莱尔临终的时候,他的亲朋好友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希望他能睁开眼睛再说些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波莱尔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丝气息。“看上去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有人小声说道。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立即围到了波莱尔面前,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波莱尔,波莱尔,你醒醒,你跟我们说句话吧……”

波莱尔的妻子一边用手轻轻地晃动着波莱尔的身体,一边流着眼泪说:“亲爱的,难道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波莱尔依然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让我来试一试。”波莱尔的好朋友季克尔博士走上前来,他弯下腰,在波莱尔的耳边轻轻说道:“波莱尔,我问你,11的平方是多少?”只见波莱尔慢慢睁开了眼睛,用微弱的声音回答:“121。”

完成了这最后的计算,波莱尔闭上眼睛,与世长辞。

久违的马泡

文/任崇喜

我一直认为,夏日的原野,是隐秘的所在,那葳蕤的绿色,那蓬勃的生机,那因浓郁绿色而模糊起来的葱茏,好像一直在酝酿着惊喜,出乎意料。常常在行走时,那些细小的惊喜,在不经意间跳出来,立时就惹了你的眼。

比如,这次见到的久违的马泡,在玉米地里。

马泡,不像迷迷蒿、老牛拽、死不了、灰灰菜、车前草,生长起来如集团军作战般疯狂,它常常孤军作战,身影便显得飘忽而隐匿。物以稀为贵,在地里薅草的孩子,看见一串绿藤缀着几个马泡果,便似是遭遇惊喜,迅疾掷下草篮子,丢下手里的镰刀,要去摘几个。摘下来一个,便放在鼻子前闻一闻,哪个马泡果有了香味,便单独放起来。

马泡果不好吃,也少有人吃它。有孩子偷偷尝过,绿色马泡果,味道酸苦。有甜味的马泡果,是可遇不可求的。常常在秋日,豆子或玉米地里,忙碌的时候,不经意间,先看到的多半是秧儿,顺着秧儿的方向,一串马泡果儿,颇有秩序地分列在秧儿的两侧,笑呵呵的,躺在地上,让孩子们一惊一乍,不停地尖叫。

俗语有言:欺不动大瓜来揉马泡。这大瓜,多指西瓜。没见过揉西瓜的,但这马泡果,却是可以揉捏的。只有揉捏后,才能知道它的柔软,符合实践出真知的道理。

马泡果快熟时,孩子们常会挑选几个,没事时放在手里把玩,揉捏得非常软。软软的马泡果,拿在手里,手感极好,很是惬意。初揉捏时,马泡果只有点点清香,越揉越香,最后果身变软、色泽变黄。这时,它浓浓的醇香味,可以与香瓜相比。

玩马泡果,既要有耐心,又要有技巧,用力稍大,或者劲儿用不匀,就会捏破薄薄的瓜皮,果皮炸开,会喷一身一脸的汁水和马泡籽儿,不但不能玩,还会脏了身子。可见,这揉捏也是个功夫活儿。

对于马泡这个名字,我曾经很是纳闷。马宝、马泡蛋、小野瓜等,都是其小名儿。我不知其“宝”在何处,那个“蛋”字倒是有乡村的底气,让心欢喜得紧。泡字之一解,为鼓起而松软的东西,如豆腐泡儿、肉眼泡儿。马泡的外表极其符合。它是杂草,或许,猪马牛羊都喜欢,但为什么不叫它猪泡、羊泡、牛泡呢?

俗言形容人的怒相:你看你的眼哩,瞪得跟马泡样的。的确,马泡很像马的眼睛,鼓鼓的。但,牛的眼睛,也是鼓鼓的;羊的眼睛,也并不是扁平的。一定要说马泡与马有关,并不能自圆其说。或许,这名字,就如阿猫阿狗般随意。牛的眼睛里,有老实和驯良;羊的眼睛里,有灵气和温柔;马的眼睛里,到底有什么?

据说,马泡的老家在非洲,朝鲜也有,中国南北各地有少许,普遍为野生。那么,这一入侵物种,是怎样打马而来,从遥远而炎热的非洲大陆,在这豫东平原安家落户的?

它来时的路,我不清楚。清晰的,只是它青涩的模样,一个一个小果儿,像绿色的小铃铛。是在唤醒记忆吗?我相信,沿着它蔓延的藤蔓,一定有隐匿的人文秘境,有逐渐模糊的故土旗帜,有迁徙的血肉脉络。

有月光或者细雨的夜晚,在一个中年人的梦境里,在玉米青纱帐的疆土里,那延伸的藤蔓之上,飘忽着马泡的身影,揉捏的是心底里的软,炸开来,是记忆的浆水,一地碎片……

文/张志德

清晨,湖水是深蓝的;没有风,水面象一面镜子——又平又亮。

我踏着光洁、厚实的石砌大堤向前走着,尽情地欣赏着变化了的家乡的湖。

忽然,对面的芦苇丛里发出“突突突”的响声,接着又溢出一串串清脆的歌儿:

洪湖水呀,浪呀么浪打浪,

洪湖岸边是呀么是家乡……

出来啦,哟,还是条汽船哪!有五、六个姑娘在船上翻弄着网儿。

后边又飘出了几片帆船。

我有几年没有回家啦,一见这般情景,不由心头一热:“啊,多大的变化啊!”

人常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是,解放前因堤坝年久失修,我们村不知遭了多少殃。

记得有一年秋天,庄稼长得出奇得好——玉茭穗象棒槌,谷穗象狼尾巴。眼看粮食就要到嘴了,突然西风阵阵,之后响了几声闷雷,雨就哩哩啦啦地下开了,一下就是二十多天。山洪暴发,湖水上涨,一天黑夜,湖水象群饥饿的野兽,翻过破堤,横冲直闯,把庄稼全吞没了。

大人哭,小孩叫,村子乱成了一窝蜂。

小蛋的爸爸三十多岁,外号叫“猛张飞”。他一见这杀殳人的年景,心肺都气炸了。他的嘴唇整整一天啦连颗米花都没沾。第二天早晨,一句不吭,腰里别把镰刀,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摇摇晃晃地走出家门。

他在雨地里走着,一路可着嗓门吼:“我要把粮食从水里捞出来!”

人们以为他气得在说疯话,谁知他竟“扑通扑通”地朝水里走去。

水齐胸了,乡亲们喊他他不应;水齐脖了,他老婆喊他他不吭。最后淹没在白茫茫的湖水里。当人们把他从水里捞出时,他已断气了。但见他眼睛睁得溜圆,左手死死抓着一把谷穗,右手还握着那把镰刀。

“不修好这堤坝誓不为人!”随着二狗一声洪钟般的吼声,只听得“喀嚓”一声,他手中握的从小蛋爸爸手中接过的镰刀把断了。……

我正在沉思,忽然听见三叔在叫我:“锁娃,回来啦?”我转过头,发现堤坝外的柳荫下有一个小瓜棚。三叔站在瓜棚跟前收拾着什么。我喊了声“三叔!”就准备往堤下走。三叔说,别下来,堤上凉快,也好看看风景。

三叔怀里抱了几个西瓜上堤来,后边还跟随了两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儿时小伙伴。大家寒喧之后开始吃西瓜。

吃着瓜,我想起一件事来,便说道:“三叔,我知道你喜欢种瓜,给你从南方带了些海南岛西瓜籽。”

三叔哈哈地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指着堤下那片西瓜地:“瞧,这十亩全是海南岛瓜种。这二年队里实行了专业承包、联产计酬的责任制,我写信让你二叔找了这些优良品种。不瞒你说,今年的超产部分,能赚两千多块钱哩——你看看他们包的那几块莲菜地……”三叔站起来指着离瓜地不远的一片水田。

“莲菜地?”我疑惑地问。

“对呀。堤上有闸门,要浇地就把钮一按”。三叔眉飞色舞地说着。

“锁哥”,站在我身旁的三林说:“自我们去年包干这五亩莲菜地后,产量比前几年提高了三倍。今年呀,我们又讲究了科学种田,产量肯定还要高哩!”

“锁娃,今中午到三叔家吃芝麻酱浇凉面,外加红烧鱼。”

“芝麻酱?”我不由得舌头在嘴唇上舔着。

三叔看出了我的馋劲,笑嗬嗬地说:“小时偷吃奶奶的芝麻酱,打了碗,屁股上挨了几把掌。还记得吧?前几年学大寨那阵,自留地只准中粮食;这几年政策变好了,自留地种的芝麻多着哩,这回把你管饱!”说完,我们都大笑起来。

这时,三只小船摇了过来。还是我妹妹姗姗的眼睛好,船还没到岸,就摆着手喊我了。

我急忙过去。

“嘿,好多的鱼!”我不禁惊叫起来。再看,那大的足有二尺长呢。

“这算什么?我们队一年要打捞十万斤呢!”姗姗很有点自豪感地说。

我站在堤上,饱尝这湖光美景:近处,碧波荡漾,海带正旺;远处,波光粼粼,白帆点点;堤上,翠柳如烟,清凉光洁;堤外,稻浪滚滚,荷塘飘香。我完全陶醉在眼前的景色之中了,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

洪湖水呀浪呀么浪打浪……

让祝福短信飞

文/王惠莹

由于太多的文化积淀和风俗沿袭,春节在华夏儿女心中一直占据极其重要的位置。如今进入电子时代,拜年亦有了现代意识,手机祝福短信一时风靡大江南北。

值辛卯新春虎兔接力之刻,“滴滴滴”的短信提示音不断响于耳畔,此起彼伏,争先恐后,我对着手机键盘挥动指尖,频频敲出只言片语,让短信插上喜悦的翅膀,飞向大街小巷乃至天涯海角,把自己的祝愿捎给八方亲友。是啊,短信也是一封信笺,纵然没有墨香,笔尖祈愿却在空中徜徉,期盼收信人扫除烦扰,迎来吉祥。

点击浏览五花八门的拜年短信,一首首祝词或妙趣横生,或文采飞扬,或朴实平白,或言简意赅,颇富感染力、想象力,清晰地从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令我眼睛一亮;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跳进心扉,激起心湖的一圈圈涟漪,多年相知的万端感慨涌入脑海,依稀往事记忆犹存。

翻看品读百余条情意绵绵的短信,兴致盎然,百读不厌,不忍删去,其中许多短信字里行间充满阳光般热情,让我怦然心动。有的借用网络语言,让流行热词变成交际俗语:“神马都是浮云,安康就是幸福,发展最是给力!”惹得我莞尔一笑。有的俏皮幽默,极像“春晚”最具争议性的植入式广告:“嘿嘿,虽然我的祝福没有悍马的力度,奔驰的速度,宝马的气度,法拉利的风度,但还是挤上短信的高速道上:祝您新年快乐如意!”——瞧,发信人义务充当了名车代言人,观之顿生感激之意。今年是农历兔年,不少短信围绕兔子大做文章:“祝您事业像兔子眼睛一样红红火火,心情像兔子嘴巴一样乐开花,收入像兔子毛一样多得数不清,烦恼像兔子尾巴一样长不了……”看得我笑不可支。某短信创意高超,匠心独运中英文贺年:“Happy newn ear兔you!”还有短信仅有寥寥三字:“过年好!”纸短情长,原创低碳,同样表达牵挂,饱含深情,阅之心头热乎乎的。

无数个祈福短信悄然飞进千家万户,为传统的新春佳节增添了无尽欢颜。它不分轻重,不分深浅,传递一份炽热的情怀,更将热闹的过年气氛烘托得格外温馨。

村庄的眼睛

文/疏泽民

总是想起故乡的池塘,那是村庄的明镜,是村庄清澈的眼睛。

小山村被低矮的山丘三面环抱,自山上流下的雨水和泉水,在村前停泊,便成了池塘。池塘是嵌在村庄的一面镜子,成荫绿树,炊烟山岚,飞鸟流云,鹅掌清波,全被收纳在这镜光水色里,剪成“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彩共徘徊”的山水画。

池塘的美,对庄稼人来说,并不适用。庄稼人讲究实在,看中的是池塘的实用价值——蓄水功能。洗衣洗菜,挑水浇园,喂养牲口,灌溉庄稼,养鱼养藕,全指望它。夏天的清晨,池塘边的捣衣声此伏彼起,鹅鸭的欢歌、浣衣女的笑语,在池塘上空飘荡。塘里的野生小鱼成群结队,争食漂浮的菜叶;垂柳间埋伏的翠鸟,闪电般掠过平静的水面,转瞬间叼起闪亮的白点隐入岸边丛林。庄子里的娃娃们极羡慕,便以淘米箩为网,以油煎的小麦粑为诱饵,一箩下去,总能捉到活蹦乱跳的小鱼小虾。捉来的鱼虾并不吃,除小部分喂猫,大多数放回到塘里——娃娃们在意的并不是结果,而是捕获的过程。

夏秋连旱,池塘里的蓄水金子般珍贵,除了有计划地放水浇田,庄稼人还起早摸黑地挑水浇菜、浇树。有时候塘底干涸,庄稼人就在淤泥里掏出几口井,用来浇菜洗衣,直至一场连绵的秋雨降临,池塘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波荡漾。

冬季里,池塘里结了一层厚冰,如同村庄的窗户上安装了磨花玻璃,朦胧,而又神秘。鹅鸭不识玻璃,摇晃着身子遛了几步,找不到飘浮感,索然无趣,返回岸上。娃娃们兴致大增,拿起瓦片、薄石块,贴着冰面抛过去,池塘里便“啾啾啾”地吹起了口哨,很好听;胆大的孩子,还在冰面上溜起冰来。

到了腊月,池塘里的水被抽浅,庄稼人拿起大网,下塘捞年鱼。捞上来的鲜鱼,按个头大小排列在塘埂上,等待抓阄,那是池塘馈赠给庄稼人丰盛的年货。

这是小时候故乡池塘的影像,一直在我的梦里鲜活。

三十多年后,从远方的城市回到故乡,映入眼帘的池塘,全无当年的影子,如流浪的弃儿,蓬头垢面:池塘里水草丛生,一直蔓延到塘中央;水面上漂浮着大量塑料袋、塑料泡沫、饮料瓶、农药瓶,水体泛绿,似悬浮着青苔,散发出阵阵腥臭。没有鱼虾,没有翠鸟,池塘里很寂静,除了疯长的水草和水藻,没有别的生物。村庄的池塘,变得如此浑浊不堪,再也找不到当年的诗情画意。

前不久,再次回到故乡,我感到有些异样:池塘里的水草不见了,漂浮的垃圾不见了,塘水变清了,鱼儿又在水里欢快地游泳了。原来,村里正在开展美丽乡村建设,大力整治村庄卫生环境,改善村容村貌。一些外出打工的新生代农民工,重返故乡创业,承包田地和池塘,办起家庭农场,村庄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站在故乡的池塘边,我举起相机,将这面巨大的镜子定格,将镜子里的天光水色定格,将村庄的倒影定格。我要把这面镜子带到城里,安放在自己的案前,让我时时记得故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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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9 10:20: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