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 |
曾经的满庭芳,原来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幻象 |
释义 |
没有人像我一样
在遥远的地方
独自渴望
地老天荒
没有人像我一样
不管欢尽人散
还念念不忘
当初的满庭芳
——楔子
我跟木是高中同学,高中时我们说过的话不多,我只记得他坐在我后排。我没想过毕业之后跟木还会有交集。一切大概是从高考放榜那天开始。那天,木居然给我打了电话给我,关切地问我成绩是否理想。那时逢着高考的失落,又因为他是第一个问我成绩的人,经他一问,所有的情绪都出来了,我一下子就哭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会惹我哭泣。在电话那头,他慌张地安慰我。哭了好一阵子,所有情绪都发泄完后,我才发现自己失态。忽然就化泣为笑。然后我自顾自地说自己的失落,也不问他愿不愿意听。但他只是耐心地听着,到后来,我却先挂了电话。
后来我觉得自己那天的行为有点任性,于是打了个电话给木,对自己那天先挂了电话的行为表示抱歉。电话里,我听见木爽朗的笑声,他说,还是第一次知道我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打趣了我几句后,他问我去了那间学校,然后我们就聊了起来。我知道他去了北方的大学,我们之间相隔几千里。
木说,
在那不遥远的地方
有他为我鼓掌
刚上了大学,在新的环境里,一个朋友也没有,加上我与生俱来的自卑感,使我倍感孤独。那一段日子,我每天一打开电脑找木聊天,我习惯了每天跟他聊到深夜。我说,我害怕这个新环境,一切都让我感到那么孤单。木叫我不要害怕,他说,在那不遥远的地方,有他为我鼓掌。木帮助我解开心结,鼓励我去交新朋友,鼓励我参加社团活动。终于,在木的鼓励下,我适应了大学的生活。我不知道在这过程中,在我的生命里,木扮演了什么角色。我只知道,在接下来几个月的相知相交中,我们已经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我说,
此时应是花开满庭芳
不知在多少个夜里,我们渐渐习惯用键盘打出暧昧的字句。
我说,我在织围巾,送他一条要不要?木说,得我一缕情丝,定会一 生珍藏。
木说,邀请我去他家,看那小桥流草,草长莺飞。我说,有一句歌词叫 “桥头恋人成双”吗,要不我们去装一下情侣?
我说,我忘不了高三那一年美得惊心动魄紫藤花。木说,他忘不了那一次他走过那条紫藤长廊,看见我踏着满地落花,在花下写诗的情形。
我说,等到放假了,我想穿回高中的校服,回学校看看。木说,到紫藤花开之时,要邀我共赏那一架盛世繁花。
木说,故事的情节安排我们的相遇。我说,此时应是花开满庭芳。
有人说,暧昧让人受尽委屈。而我跟木,却能那么自然地暧昧着,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美好。
我以为那一院紫藤是为我们而开。满庭的芬芳,我以为那就是爱情的味道。
木说,
听说幸福很简单。
木先打破了这种暧昧的关系。有一天,木对我说,他喜欢我。我说,我不确定这样触及不到对方的异地恋能不能长久。木只说了一句,“相信我!”。终于,在爱情的怂恿下,我选择了相信。我说,既然结局未知,那我就跟你奋不顾身一次。终于,我们结束了暧昧的关系。
我记得那是一段最甜蜜的时光。在寒冷的日子里,每天木都会发短信叫我起床,我每天窝在被窝里回他的短信,总是来回好几条短信,我才舍得放下手机,然后起床。因为怕耽误彼此的学习,白天我们都不会给对方发信息。到了晚上,木总会在线上等我,然后我们聊一天下来发生的事,就像聊家常一样。然后到了一定时间,木总会准时提醒我去睡觉,我总会跟他讨价还价,要他也早点睡,我才肯去睡。
我说,即使我们的感觉只能通过电脑来传送,但在平淡的日子里我感受到最真切幸福。木说,听说幸福很简单。
那一夜
我们错过了流星雨
那一夜
木带来的流星璀璨。
那是一场百年一遇的大流量的双子座流星雨,木跟我约好了一起看流星雨,我们约定谁先看到流星就给对方打电话。或许是老天的捉弄,那一晚云层太厚,直到很晚很晚,我们都没能看流星雨。最终我们还是没有遵守规则,木先打了我的电话,傻气的地说,那晚他逃了课。在我知道他一个人在天台等了几个小时后,既感动又心疼。那是我听过的最朴素却又最美丽的情话,虽然那晚我没有看到流星,但我知道,那一晚,木给了我一场流星璀璨的美丽。
是不是命运的捉弄
我注定要错过你
我调皮地问木,“你为什么喜欢我呢?”木带着宠溺的笑声说,“要不,我给你写封信告诉你。”那时逢上忙着准备期末考,每天从图书馆回来就跑去找信成了习惯。那时,因为考试在即,我也少玩电脑,跟木的联系也渐渐少了。不过,无论多忙,我总会每天都去信箱看信来了没,有时饭也顾不上吃。
过了好些天,我还是没收到木的信。我开玩笑地对木说,要他为我的信负责,木说,邮编写错了,前些天信退了回去。不寄了,既然错过了,就然它错过吧。
我的笑在嘴角僵住,没想到我每天奔来奔去地那么在乎,到头来木竟是如此不在意。我黯然下了线。
听说幸福很简单
简单到时间一冲就冲淡。
从那次之后,木似乎从我生命中消失了,每天早上手机不会再响,每天晚上不会再有人叫我早点去睡。有一次,我故意挂Q到深夜,最后还是没有等来木的一句,“早点睡吧。”我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过了好些天,我终于肯放下了骄傲,我想,或许我应该跟木聊聊。木说,在我忙着考试,我们没有联系的那些天,他突然发现其实我们的感情不真实,我们触及不到对方,我们不知道对方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的距离太远了。我默然。最后,木说,知道“听说幸福很简单”的下一句是什么吗?是“简单到时间一冲就冲淡。”
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我硬生生地把想了千百次和好的话语咽了回去。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放下身段的人,无论有多爱,多舍不得,我都不愿意上演一个人的痴心一片。既然他决意要离开,那让他记着我高傲的姿态吧。
我叹服你的技巧
把爱情玩转的如此巧妙
在你的心里早设计好
什么时侯把我丢掉
大概是早有预谋,在木说“听说幸福很简单”的时候,大概就有“简单到时间一冲就冲淡”的打算。只是,是谁叫我去相信的。为什么我愿意奋不顾身地去相信的,竟然是精心策划的骗局。那封信也如石沉大海一般,我最终还是无法留下木爱过我的证据。
彼时信誓旦旦,如今陈言渐忘
彼时朝思暮想,如今人影彷徨
彼时欢乐,谁许谁地老天荒
说好的幸福,一下子就淡忘
曾经欢乐,只带来了如今的孤寂惆怅
从此我一个习惯着孤单
曾经的满庭芳
原来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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