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诗歌(精选10篇) 秋进乡村 文/郭贵新 深秋走进乡村 北风一来 塞上的乡愁便瘦了 父亲母亲瘦了 可穿梭于一句问候之间 姐姐弟弟瘦了 挤身一张小小的照片 山和树木瘦了 当泥沙随黄河东走 山,露出了棱棱肋骨 枝叶不断掉下 树,瘦得皮包骨头 没有云 天空瘦了 银河清晰可见 开学后 乡村瘦了 人少得可怜 深秋走进乡村 北风一来 塞上的乡愁便瘦了 寒风将故乡吹白 文/清淡如水 这么长的夜晚,非大寒不能举事 北风挥舞着冰刀,在执行一次围猎行动 乡人们早早睡去 梦里也有一把秋镰,齐腰深的庄稼 一座仓廪 白墙淹没在时光中多年。一片影子 也浮动了多年 最终作了我珍爱的书签 有些声响令村庄万籁俱寂 你听见的一阵犬吠,夜归人的脚步声 是北风领来的 替你打开又关上门窗的,也是北风 你赶一群羊入圈,长长的皮鞭 扬起一场雪 那时你对我说,雪是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 故乡坐在空旷的大地上,身披一片白 有些忧伤 船过府河 文/许闻静 腊月里重回庙上湾 船还在府河中心 北风已越过河堤 刮过了庙上湾 北风比我更急着赶路 同船的村民竹筐中挑着萝卜和白菜 封口的木桶里有自酿的米酒 嗅嗅似有香气溢出 水鸟不时掠过河面 漏下几声清脆的鸟鸣 河边的柳树和楝树 叶子早已掉光漏着风的鸟窝 像个小小的句号,再看过去 正有炊烟袅袅升起过得河来,常会在堤上伫立近看堤坡牛群低徊 更远处有麦苗冒青 我在河边等浆洗衣服的爱人一起返村 冬夜 文/其然 她说她明年一定要把自己嫁出去 她说的也许是真的,她说这话时 语言里充满了坚决,娇羞 或是悲泣和无奈,她不是剩女 迷乱的夜色里,没有人站出来指正
北风继续地吹过,同行的 还有与北风一样寒冷的微弱心跳和夜色 长高的树被褪去了树叶,孤寂地 站立在霓虹的闪烁中,这时 树木应该是真实的,在虚拟的欲望里 眺望或忽视远方
同样的季节有着同样的痛 有人谈及外国人不在乎年轮的顺序 空旷的夜,很多窗口 已经熄灭了最后的光亮 路人在寒冷的街灯下渐渐远去 背影被放大又缩小,直到一个个消失 面对北风,张嘴吐出芬芳 文/风涛 草原上的风,暗藏凶器四处招摇 草原上的雪,纯洁的雪,也学会了私奔 老树为此摘下最后一片叶子 丑石把叶子摆在身边,头顶着刀锋酣然大睡
有一把草,羊群就交出了云朵 可怜的草棚,因为一匹白马却岁月不宁 当风里抽出一条又一条鞭子 丑石默数着,随时抖出的金色火星
坝上的冬日,在没有围栏中辽阔 二人台凭一盏红灯画出丑石隐没的轨迹 用残留的雪擦拭夹缝里暗藏的黑暗 我的草原,面对北风,是谁张嘴吐出芬芳 北风那个吹 文/多梦的江南 落叶,是秋天的叛逃者。一根鞭子,冷酷无情地抽下来。 善观风向的墙头草,伏地不起,很臣服的样子,虔诚地朝南膜拜。 总有一些顽强不屈的种子,见缝插针,为春天复辟,埋下伏笔。 从不感冒的乌鸦,忍不住连打几个喷嚏。 一棵树被传染了,整片森林打着寒颤。 鸟巢失去了重心,宛如急流中的小船,在树杈的暗礁间颠簸。 支撑天空的云层骤然坍塌,一团团从山顶滚落,让左右开弓的树枝弹成了飞絮。 好多正经得读不出表情的名词,瞬间变成了疯狂的动词。 一个个在分行的文字中,张牙舞爪。 几缕风干的阳光,被驱赶出体外。一再按捺,乡愁还是从开线的地方冒出来。 故乡,那条一瘦再瘦的河流,藏匿着思念的游鱼。 梦里总是听见,松动的瓦片,敲打着屋脊,比老屋的咳嗽声还响。 风吹走的夜 文/沧海山石 一夜北风 几个小鬼伏在窗上吹号 似乎担心我的孤单被风吹走 最后竟然走入梦里 化作列车启程 对于一个习惯失眠的人 索性支起耳朵 在黑暗中倾听你把天刮成更大的天 想象着你把蓝刮成更深的蓝 唱《大风歌》的人已经远去 你强行把夜和着回忆搅拌成黎明 我躲在被中感叹人与物之渺小 似乎窃喜我如仓鼠安于洞中 五点半,我起床冲凉 夜色渐淡 东方渐白 我想把思想的白写进纸上的白 生活中还有很多这样的风 也经历过很多这样的风 但除了把心吹的越来越皱 还能改变什么呢? 一首诗,不过是心事溢出了指尖 比起一场北风的狂傲 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希望北风再猛些,再猛些 把欲求吹得再淡些,再淡些…… 我和北风说着过往 文/小小麦子 秋色枯萎,大地依旧感人至深。 山峦绵亘宛转的,依旧是村庄跌宕的情节。 北风不止一次从你的路旁徘徊而过,让谁的梦境也打着寒颤? 我怀疑过某种肯定,比天空更为高远的秋风,如此轻易地吹透单薄的青春。
季节深处,一片落叶躺在地上揣测着回到枝头还有多长的距离。 自从发誓要找到你的洞箫,我的歌谣就抛弃了屋檐上的雀巢。 至今,琼末碎玉,滴成阵阵雨雾,仍低语着不绝如缕的情感。 而我只在梦中,才能听见亲人惦念的喷嚏。
寒霜如刀,割断草根的喃喃细语。 北风累倒了,芦草却依然挺立,誓死捍卫着血性的尊严。 昨夜的秋雨,撕扯着村庄的内心,淋漓一生的红尘。 而我的村妹,你今在何处憔悴?
谁说草木之内满是伤逝?潜藏在黄土深处的根茎仍被多情的岁月喂养。 生命的河流不停地奔流,小路谜一般地伸向远方。 唯有河道凹陷在地上,远比爱情弯曲,仍张开臂膀怀抱水的温柔。 那些最初的血液,只要在大地里流淌,就可以成为耀眼的风采。
我和北风说着过往,拂去那些不再年轻的梦,我将不再为谁而存在。 而山菊花,何时才能收紧北风的羽翼? 树木肉体的内部,赤裸的草根在呐喊。 村庄呵,没有你,我永远也找不到自己的伤口和疼痛。 落叶如被 文/风吹麦浪lishirong 野草,还未完全枯干 一层落叶,如被,轻轻地覆盖在上面 初冬里的保暖 焕发生命的绿色,得以延缓 或许,坚持的时间很短 面对,北风之寒 尽管,缄默无言 依然,带着一番谢意,静静地入梦,冬眠 天怨 文/南澡 苍天, 板着一张灰色的脸, 沉默着,失望着, 愤懑地鸟瞰: 狂妄自大的北风, 不知深浅的河流, 一坡肆无忌惮的荆刺, 和他们赖以挥霍的高山。 思忖 假如山崩了, 或地陷了…… 北风你还能在谁面前逞狂? 河流你在何处撒欢? 不检点的荆刺呀,你在哪里风流眷恋? 唉 和风细雨后还有凄凉, 平静流水中暗藏激流险滩, 放荡本来就是灾难。 节制!节制! 检点!再检点! 对那些得意忘形者, 还是唠唠叨叨这句警言。 2013年元月16日杜龙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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