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 | 祈祷文章 |
释义 | 祈祷文章(精选9篇) 祈祷 文/何世进 生活是诗不是散文,生命短暂不容散淡,一呼一吸都是发自心灵的呼唤,每一声祈祷皆储藏着血泪记忆。 半是出自难以排遣的忧伤与怀念,半是由于责任意识的清醒与自觉,清晨必起,诵读佛经之后,不忘为列祖列宗、父母亲人、曾经教育过我的所有老师以及曾经援之以手、忧患与共的同事朋友虔诚祈祷,这是我每天的必修课,不如此灵魂不得安宁。 享有的不仅是一种庄严肃穆的仪式感,它蕴涵着深味人间的太多苦甜酸麻辣。在五味俱全的人生体验与深沉反思中,我真正懂得人生价值重在真善美的追求向往,反思一个根本的出发点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我一岁多便失去了大学刚毕业的父亲,为养育我与兄弟世达,母亲曾宪春守寡一生。祖父祖母既满心忧伤又深怀希冀地哺育我与兄弟连同三个未成年的叔姑。不负重望,五个皆有高等学历,其中幺叔何成宏于1954年考上清华。我看见辛劳了一辈子的祖父祖母终于露出含泪的微笑。我这孤儿从十一岁入初中到二十一岁大学本科毕业却鲜有啼饥号寒,贵在四姨曾宪瑶爱我如子,整整抚养了十年。 家庭是养育的摇篮,学校是成才的沃土。是教高中一年级语文的李树常老师,鼓励我走上文学道路,他面对我刊登在校园壁报上的习作,猛一拍掌,鞭策着我勇往直前跨上文学征途。可当他八十高龄病逝之时,我却未看上这恩师最后一眼,便只有寄歉疚与祝愿于每天必做的祈祷了。 坐落于成都东郊沙河堡狮子山的四川师范学院是我走上文学征途具有决定性价值与意义、蓬勃青春期文学的培育基地,雷履平教授高超的讲话艺术,汤炳正教授的学者风范,皆促使我擦亮明锐的眼光看清了怎样夯实人文功底,在扎扎实实做学问与苦读经典上一步步跨越坚实的漫漫征途。 刚满二十一岁的我,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回家乡开江县师范学校任教。口粮一月仅19斤,天天喊饿,顿顿吃不饱。我忍饥挨饿却从不放弃认真教学,且课后贪婪地在阅读经典中获取精神食粮。有幸分来一个室友李光荣,毕业于西师中文系,写得一手漂亮的爱情诗。他以诗为媒很快获取到一个川剧团演员的爱恋。他悲天悯人,见我孤单可怜,居然给我介绍了一个贤淑慧美的女友。他介绍这女友同我忧患与共、陪伴一生,哪怕我已半身不遂,仍搀扶着我踽踽前行。而李光荣“文革”期间自杀,留下孤苦无告的年轻妻子和两岁多的儿子。这教我怎能不为挚友李光荣祈祷,奉上悲哀与痛惜呢? 我不敢像李光荣那么轻生向死,我必须为尚存的老奶奶和一直寄托希望的母亲及四姨活着,更要为身边的妻子和三个孩子的终生负责,兼之尚存未圆的文字梦想。即便长子一苇成了无辜的“殉葬品”,我与妻子亦在艰难苦况中再生一子借以缝补心灵的重创。从此,我视次子云帆、女儿一平和小儿小苇如心肝宝贝,每走一地都必须带上。 人的生命力欲变得坚韧顽强,却又难逃突然而至的灾难。我自1983年在时任县委书记李长柱和副书记何恩荣的鼎力支持下从事专业文学创作,却在顽强拼搏中严重忽视了身体健康。 2005年从北京获取文学大奖归来,我因劳累过度,突发胆结石病症,后进医院作小手术引发严重的脑梗塞,造成左手左脚偏瘫,迄今已16年。16年的苦海浮沉,16年的挣扎拼搏,16年妻子的不舍不弃,我居然能天天读书,时时笔耕,一则源于环境谐适,夫妻恩爱,儿女孝道;再则药物治疗、坚持锻炼;三则文学滋养、良好心态。自1983年从事专业文学创作,我日渐领悟欲实现真善美的人文追求,必须具有一个善良美好的心灵,是堂妹何世辉教会了我研读佛经,在晨起必读中,出自参悟与反思,学会了以慈爱的胸怀日日祈祷一生中有直接与间接关系的亲人师友的亡灵,在天堂安康幸福。 我牢牢记住了朱镕基阐说的养生之道:“广交朋友,储蓄友谊。”文学是我构建友谊桥梁的纽带和特别通行证。在成百上千的朋友往来中,经时光的过滤与筛选,储存挚友达数十人之多。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军旅作家杨泽明、表弟名作家田雁宁、中年作家姜明、开江县作协主席林佐成、成都大学教授张起、金牛区作协主席杨君伟等皆在我被病魔的残忍折磨中,一个紧接一个地援之以手,示之以爱,促使我在文学的严峻征途上以追求真善美的良好心态战胜病苦,走向未来人生的柳暗花明。 天不假年,在抱团取暖中,近几年接连失去多个好友,诸如戚辉忠、曾庆固、贺学荐、黄良鉴、陈登庐、杨志权、唐泽民等。大多皆较我年轻,却因人生遭受挫折之后,难以获取补偿与调适,长期心气不舒、郁闷成疾,过早病亡。 我虽早已残疾,却拥有愈来愈多的挚友赐予情与爱,天天都祈盼着朝霞吐艳,将美好的情思转化为浸润着人间真善美的文字,编织成愈来愈柔韧的友谊纽带,维系着日渐老迈的生命。 文学事业是缔造情爱之谊的炼丹炉与储藏库。我虽已失去了远走高飞的体能,操练得愈益老到的文学写作足以穿越时空。在乐山市结识的第一位文友周希孔引荐下,已多达60余人。还有不少一直未能见面,却已缔结深情厚谊的,诸如当代诗坛领军人物之一的北塔,以及羌族诗人羊子、成都大学教授张起等。 文学园圃里,友谊之花姹紫嫣红、层出不穷。去年初夏,犍为文史专家纪志南赠送的《金犍为》期刊中,蓦然发现载有四川唯一武状元彭阳春坎坷一生的文章,我灵光一闪决计将彭阳春坎坷一生写成长篇小说。奈何行动不便,找资料困难,便与纪志南联手。他源源不绝地提供了不少资料,促使了这部长达40万字的长篇小说于2021年1月中旬完成,堪称暮年文友之谊绽放的一株奇葩。 我每天都要为祖宗亲人、师长友人祈祷,奉献悲伤与怀念,寄予祝福与祈盼,也掬示出曾有过的愧疚与忏悔。我将继续在日渐拓展的洁净的心灵沃土中,种植出更加丰硕的文学果实,献给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众多亲人与挚友!虔诚祈祷生长情爱的常青树与日月共存! 谢谢,我会祈祷 一直不允许自己哭泣,但是总是,但是今天,静静的端坐,任自己掉眼泪。 窗外的阳光很明媚,安安静静,闭上眼都能感觉到光的灿烂。 眼泪不是伤心,是清理后的洗涤。 我要的到底是什么? 心灵老师说,静坐祈祷,然后一手盖住左眼,问。 而我听到答案:无条件的爱。 左边、阴性、雌性、母性、女神。 那个温柔的自己说:爱吧,勇敢的无条件的去爱。 然后一手盖住右眼,问。 听见:渴望被爱。 右侧、阳性、雄性、父性、男神。 那个应该很刚强的自己说:我很脆弱,我想要被爱包围。 于是懂得,这样的反差,造成了自己的分裂和矛盾。 想无条件的去爱,却又渴望被爱。 一边说不讨取,一边却渴望不断的索求。 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对自己的诚实。 泪水汨汨。 与生俱来的伤要怎么能完全疗愈。 我走的越来越深,却为什么有迷路的感觉? 神,你到底要我学会什么?而无论那是什么,我都愿意,背着行囊,勇敢前行。 总有一天会有答案的,而我唯一的祈求是,请你带领我安全的抵达那个目的地。 我会祈祷。 为心灵祈祷一场雨 文/林涧响泉 岁月驱赶的奔忙积满了疲惫的风尘,所以,无论春夏秋冬,总是喜欢下雨的日子,彻底地淋湿,洗涤灰暗心灵的污浊。尤其在炎炎夏日,渴望下一场雨的浓情炽热着,煮沸全身上下。 梅雨远遁以后,几乎日日融在火炉,闷热扭曲了心情,恍若一枝怯风垂头的苦葵,往昔万千宠爱的太阳狰狞可怕,裂变为摧毁心志的妖魔,支撑生命的呼吸喘息着。在盛夏太阳最热烈的时刻,心灵情不自禁地筑一道墙,渴望是我逃避被炙热烤焦的屏障。远眺:万里晴空,烈日如火,行人稀少而匆急,太阳继续着骄傲,在最深处的夏日飘逸最壮美的舞蹈。季节染上了热病,雨的希冀孩童一般的稚嫩,迷茫时,天不遂愿;失意处,雨在冷漠。 雨还不会来,祈雨的恋情完败,绝望里闭目。晕眩之后,依然想着那雨,那淋漓酣畅的雨。梅雨的随性说来就来,轻扬舒缓,均匀柔细,稠密的丝线里牵着缠绵的结,纵横一个个温婉愁怨的故事。可盛夏的雨桀骜不驯,总在千呼万唤下或许转身赴会,来时风起云涌,雷电殷情开路,高呼大雨将至。它浩荡中没有梅雨小家碧玉的温润纤细,磅礴波澜壮阔的气势,漂泊雨柱倾落迟来的爱,让每一个钟情它的人尽心消受。风送舒适,翩然起舞的清凉透骨沁心;雨入心怀,捻一腔豪情放飞长空。雨前雨中,左邻右舍的距离,两个世界的差异。 狂暴的夏雨清理着所有忧伤的元素,为雨后设置云淡风轻的背景。我往往在雨宣泄完之后,走出去在清新里放纵,微笑涂抹夏日的风情,所有的感觉在雨里过滤得清澈明净,轻放于雨止的静美里。场景变换心情,喜悦的密码定格。当笔尖描述下雨的情景时,心潮漾动风生水起,心竟然浸在湿透的雨。凉意萦绕,仿佛一切都在雨中。原来快乐不曾走远,只是躲在我看不见的角落。 心若快乐,便是晴天。夏热,只是季节特定的张狂,最难耐时,未必错过了美好。只要心有雨滴,眼前就会喧响一帘水幕。我们也许悲鸣人生的诸多不如意,倘若坚定你的走向,不为暂时的困惑迷离,你想要的风景依然迢递而来! 弱者的坚强 文/朱则平 王宝钏与薛平贵在《武家坡》中的对唱,每每听到,都忍不住发笑。特别当薛平贵说出“这锭银,三两三,拿回去,把家安,买绫罗,和绸缎,做一对少年的夫妻咱们过几年”之后,王宝钏反唇相讥:“这锭银子我不要,与你娘做一个安家的钱。买白布,缝白衫,买白纸,做白幡,做一个孝子的名儿在那天下传。”好一副铁嘴钢牙。 后来长大看了全本的《红鬃烈马》,我才知道,那是一个多么悲惨的故事。相府千金王宝钏,抛绣球招亲,打中了落拓的薛平贵。相府容不下穷女婿,意欲悔婚。王宝钏坚决不从,三击掌与父亲断绝了关系,追随薛平贵到寒窑安家。后来,薛平贵从军西征,王宝钏固守寒窑,吃糠咽菜,苦度光阴。十八载后,已经在西凉国招了驸马并且当上了西凉国主的薛平贵接到了她的血书,这才打马东归。在武家坡前一番试探,夫妻相认,宝钏受封为正宫娘娘。但是,正宫娘娘的风光刚刚过了十八天,王宝钏就溘然长逝。 这个故事之所以悲惨,不在于痛苦的漫长,欢乐的短暂,而在于王宝钏所面对的世道人心,竟然是那样冷酷。宝钏虽然贵为相府千金,但是,她的命运只能主宰在两个人手里,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的丈夫。而这两个人,谁也不体谅她。她的亲生父亲,会因为她不愿意放弃自己的丈夫而把她赶出家门,这对于一个无计谋生的弱女子不啻谋杀;而她拼命追随的丈夫,会把她晾在寒窑里一十八载,毫不挂心。甚至,在他终于良心发现,回来探亲的时候,还要先试探一番王三姐的贞节程度。试探的目的是什么呢?薛平贵的唱词里讲得明明白白:“她若守节,上前相认。她若失节,将她杀死。”她所倾心依赖的两个人,其实都不把她的死活看得有多重要,这样的世道人心,难道还不冷酷吗?冷酷到可以去做女权主义的教材——教弱女子们打破对父权与夫权的幻想,更打破陈腐的贞节观念。 可是,说来奇怪,尽管这个故事看起来那么老掉牙,那么腐朽,我们还是被深深地打动了。在西安城南有一处寒窑,据说就是王宝钏当年住过的地方。直到今天,依然有无数的痴情男女到那里祈祷。他们祈祷的到底是什么呢?我想,不会有哪个姑娘想当苦命的王三姐,也不会有哪个小伙子梦想成为薛平贵吧?那么,他们祈祷的恐怕只有信念了:王宝钏一直相信,她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无论这个选择让她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咬牙坚持——这就是弱者的坚强。 当年,一句“十八年老了王宝钏”曾经让我凉透骨髓。一个女人,能够有几个十八年用来等待呢?但是,即使不等待爱人,人也总要老去的吧?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就在寒窑里变老——在剥离了古老的贞节束缚后,这里仍然有属于王宝钏的坚贞与坚强。 爱情在祈祷,思念在开花 文/复焉了了 说不清的思念,理不了的情怀,忘了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就这样在我的脑海里泛滥成灾,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结了花,再也忘不了。花,是我最爱的紫色,一朵叠一朵,满满的。看不清它从哪儿长出了这般美好得样子。我像爱这朵花似的深深思念他,有时从早到晚,有时一整个梦里。疑惑的是,我怎么也想不起他的样子,就像我其实看不清那朵花一样。我这样白天黑夜的思念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忘了有关他的所有。但我到底还是忘了,属于他的样子。 他是什么样子的呢?从接触开始到分离,我们的交流就像两个都十分羞涩的恋人呆在一起时的模样,不说话,也极少欢笑,但心里的甜蜜就跟一个得到了满足的孩子十足的像。我一直觉得与他谈过一场不为人知的爱恋,充满了秘密,瞒了所有人,包括他。在他心里,我可能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我想他,不管怎样,从不计较。 或许我于他,已如那被厚厚的尘埃压赘的花种子,它死没死我不清楚,但只怕他哪天,无意翻出毕业照来,看着上面的某个姑娘,突然怔住,想想起都不可能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思念他,是因为我想他,我想他,证明我真的不愿忘了他。既然他对我都这麽重要了,我能做的,便是祈祷,祈祷他一切安好。他好,对于我,什么都够了。 每天想他一遍,这是我觉得最美好的事。 我想他,便极其希望他能好好的。他同我应该差不多大小,如果读了大学,也该毕业一两年了,希望他找到的工作是他自己喜欢的。他活泼开朗,跟同事的关系我一点也不担心。希望他不要遇到太多小人,希望对他不利的人都应在我的身上,希望他有几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希望他工作上进,为人谦逊,待人友善、诚恳,希望他老板待他严格,但又懂得把握好分寸,希望他时时快乐,偶尔忧愁,最好是因为想起曾在远方遇到一个我。 我幻想能与他见面,最好厮守一生,但谁又相信,我不希望它真实发生。因为,活在思念里,挺好的。我很满足,我要的不多不少,希望他现在就已经很好了。有了漂亮温柔的她,或者都有了自己的家,有所自己喜欢的房子,有辆不差也不太好的车。他的她会在他每天下班要回家时准备好一桌子他爱吃的菜,并且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心疼好他。 如果工作不开心,也可以去开一个小店,卖自己喜欢的东西,一年挣个二三十万,够他的家庭生活中等便好。希望他有了他最想要的孩子,希望他想要的只要不难都能得到。 人的一生哪里能很顺利,希望他会消沉,但最多不出一年,便懂得振作,希望他好好吃饭,好好待自己及身边重要的人。希望他也会想起很久以前曾遇到一个不跟他说话的姑娘,其实她有多喜欢他,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希望他能在我每天的思念和祈祷中幸福又平平淡淡地和他喜欢的她走完这一辈子。这便是我心里愿意开放的最美的花。 七月祈祷 文/青山 七月,我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我要大声谈吐。我要插满鲜花。我要光荣地返回故乡。在我围绕的臂弯上,还有那么多的孱弱的孩子需要我去关怀。我披盖上属于自己的一份衣裳。我歌唱着祈祷声中最后的凋谢。 “年轻的诗人啊,你来得不是时候啊!你所需要的尘土都被挥霍干净了。你要承载的车轮都被道路念完了。你所把握的烛火都已经熄灭了。你所承受过的那河桥上的风景都消歇了。你来的不是时候。你若是来得稍早一点,一定有大片的鲜花被你围抱。一定有寻觅花朵的泪珠独吻着你的忧伤。” “可是,我不甘心!我要咆哮。我要滋养。我要夺取。我要累累的尘土为我发出辽阔的呐喊。” 七月,总是在这个灼热燃烧的七月。一切的时光都浸泡在七月的流火里。只有七月是真实的。只有我们拥抱的七月才充满了伤痕。只有我们暴漏的屋顶上,还在挂着夕阳中得到的无意之中的挽歌。 “年轻的诗人啊,你来的果真不是时候。你来之前,这七月多么繁华。这七月多么充盈着繁茂的草木。可如今呢?在夏日的生长的阳光下,你如此干瘪。如此修竹蹁跹。如此葳蕤挺起。你要的一切不在这里,而是在远方。” “可是,远方在哪里?我为什么永远找不到呢?也没有谁告诉过我,远方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呢?那里会有美丽的姑娘吗?啊,我此生恐怕是再也无法遇到一个知心的姑娘了。我的一生,注定要浸润在血水之中,让我的眼泪滋养着我的悲哀了啊!” 七月的酒不远。七月的盐不远。七月的舞蹈不远。七月的影子,被暴晒在灼热的太阳之下。那无限抬高的轮台上,那雪花打入影子的顷刻,那真会蒙蔽的晨安被一阵的狂风打倒,光明不在。 七月的遥远不远。七月的点滴的记忆不远。七月的无声不远。只有这点点滴滴的流火,在弥漫的沙漠上,在盖着晨光的熹微的黎明得到喷发。啊,那荆棘,那狼,那吼叫的豹子,那老虎,那站立在沙漠中的巨大的无声的敦煌。一声无泪。 “年轻的诗人,你要守护着弦子。那是短促的音调。那月亮萌发出的刹那,那树离离的烟火上,都有你的身影。诗人,你要在这个七月挺住自己的肉体,你要远去,你要带着自己的影子飞上蜜蜂,你要魂飞向巴黎的夏夜。那卢浮宫的影子,拉的多么的漫长啊。” “年轻的诗人啊,你要看清楚,你要明白生命的短促,你要拉紧桅杆,在乘风破浪中抓紧那根稻草,在你的命运上贴上一阵急切的暴风。你要过的擦上菊花。你要陪伴着鲜艳的蓝花。在你的梦里,多次返回七月,在这个七月,点上灯,搬上庄稼地的月光,带上你的灵魂,在辽阔的地上,看取月色,看取混沌,看取静谧,姐妹们一定会来到。你的日子将荡漾开一片洁白的花瓣。那是腊梅上的单瓣宝珠茶,那是躲避在雪中的闪烁着亮光的灼热的花的眼泪。” “年轻的诗人啊,你要挺住,你要看清这个季节。七月不会如同你想像的一般的神圣与取自混沌的安宁。你配不配在这个季节发出呼喊呢?你如低沉的音乐,如鲜血,如迸发出的酒,你在七月梦魂里,究竟要寻找到什么呢?”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暮色如何昏黄。我不知道七月如何承载着我的肉体而奔驰向另一个地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要在这个祈祷的季节如何哭泣呢?” 七月的盐不远了。七月的遥远的敦煌不远了。 七月的季节还在摇曳。七月的狼虎出没。七月的抵达中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七月的魂魄还早呢。七月的结果的果实还早呢。你要住在这皿煮的民间,你要住在这如同大宾馆一样的北城吗? “年轻的诗人啊,你现在住在北城。可是,北城,你需要的花朵,你需要的眼泪,都不在了。你似乎是一个来自空间旅行的加白的鲜花。你似乎是大地上最后的一个鬼魂。北城如此忧伤。北城似乎再也无法接受你的来到。你要在七月的流火中熄灭。你等的,不会来了。” “可是,我的七月,我快到的地方已经在望了呢。你为什么不让我看清楚呢?你为什么要阻拦我前去呢?我要的,为什么始终得不到?母亲会怎么看我呢?父亲又要在山上的那座小屋中抽着干大烟吗?” 七月,如何满面地流满泪水?七月,那短促的烟火上,还有明灭不定的灯盏吗?七月,一股气地在奔跑。在奔跑的路上,看满花朵的故园,看满花瓣的单纯的姑娘,那个姑娘,如何站在风中?那个姑娘,如何没有理会你的忧伤?那个姑娘,如何满面泪珠? 七月,我要寻找的都已经不在了。 七月,投筑在山城上的粮仓至今还在挂满西藏的眼泪。 “年轻的诗人啊,眼泪至今淹没了你的西藏。你住在北城。可是,北城一直在闹鬼。北城的城根下,至今还埋葬着几许的烟雨。北城的黄大仙,至今还在困顿的树根下挖取着滋养的树丫。北城如何被你所困?北城如何把你压入一大间避恶的房屋?” “年轻的诗人啊,你住在北城。这没有错。可是你终究是错了。你来的时间不对。你来到的地方不对。北城,很大,很广阔。不顾桑叶上的蚕,不顾灵魂门洞中汲取的滋养,不顾辽阔的山路上,你的碧儿旋转的烟火。你到北城的时候,全世界都会发出笑声。而你却要在离离的烟树上看满树枝的无魂。你坚石般的心,如何淌满鲜血?” “七月,我总是无法回答自己的忧伤。我知道,茅屋不属于我。大地不属于我。甘泉不属于我。冒失的烟火不属于我。我只得转身离去。我只能靠着墙壁,在一间间鄙陋的屋子里骑着红马。看,故乡至今还在七月的流火里挣扎。而我呢?至少骑上了一匹镜鉴的红马。” 七月,这属于红马的季节。我跑在了尘土上。伤逝的光芒淹没了我的安谧。我痛失了故园上的桑树。我痛失了七月最后的桑叶。我痛失了和谐的夕阳。我痛失了唏嘘。我要靠着这腐烂的尘埃,在我的尘世里一步步地踽踽独行。 “年轻的诗人,你说的对。你怀疑的及时。可是,你不知道,北城毕竟不属于你了。你曾经住过的房屋,都倾颓了。你满屋上爬满的青黄的藤蔓,都不在了。我也老了。老在酒里。老在树上。老在故乡的盘旋着夕阳的树根上。” “我不再是一个年轻的诗人了。我还有什么呢?” “即使我煮熟了我的年华,可是,我又能夺回什么呢?七月总是显得很遥远。可是,即使遥远,我也要去啊!我赞美的天国,我仰望的故乡,我的横斜在故乡吴家上的散落的鸟巢与树枝,我的没落的石水,我的对垒在后山顶的那些起伏的屋顶。如今都没落在了七月的夕阳里了。我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故园了。我祈祷。可是,悠悠生命,悠悠苍茫的雨季,又有什么用呢?” 七月,无限拉长的满华。 七月,无限伤感的七月。总是在褪尽芳华的时候,我才转身归来。我跳在最后的稻草上,烂漫的时光,古老的房屋与法官。以及那承载着一切繁华的尘土上的另一端的太阳抚摸之地。 七月,太阳以遥远的速度而遥远地离你远去。 七月,无限巨大的太阳天空,如累倒了的红马,奔袭在匆忙的土地上。包括巴黎的星空。包括伦敦的黑森林。包括纽约的头顶所发出的鸽子的色彩。那跳在屋顶的孩子,以及属于我的诗人的一辈子,都无限的遥远了。都在匆匆的奔泻中傲然地归去了。 “孩子,七月不远了。七月真的不远了。你要凋零的梦境呢?你要毁灭的房屋呢?你要承载着的北城的那一半的繁华呢?你穿过诗人的阁楼,你穿过月光浅淡的衣裳,你默默地为天空抹上一线的晨安。而那曾经属于过你的天空,当抵达一再的一再地风尘仆仆了啊。” “年轻的诗人。这是我最后的对你的嘱托。我要隐没在一片的黄昏里了。没有人愿意再见沧桑。没有远去的红马会在梦里飞奔。” “是的,我们都走不远。我们走来走去,最后还是回到了曾经的大圆顶。故去的影子,都消失在离离的烟树上。尽管那是北城最傻最受难的季节。但是,你也要在悠悠的水烟上醒来。你在烟树上触摸到的野宴,你要摇晃的陈露上的史诗,会有一个最终的结局吗?” 七月不远了。 七月是在一片的忧伤里来到了。 七月的盐总是咸咸的。七月的雨季总是暴露在一片悠悠的水的歌唱里。七月倒在一对对的乌鹊上。七月,唯一的祈祷中,我要靠近你的船;在你船靠岸的那一刻,我愿意再见到你。而在你的船还没有出现在红马的视野里,当你的七月流火始终盘踞在头顶的一轮大月亮之上,你不会见到我。 七月,我的祈祷如泪珠一般滚落。 七月,遥远的追问中,我的影子在山木上暗暗地流淌。诗书也好。晴朗的碧玉也好。忧伤的桑树也好。安谧的灯盏也好。火光也好。雨季也好。那故去的,都落在祈祷的风景中。我为我自己的七月祈祷。你也为我在七月祈祷。 “或许,祈祷不再是罪过,而是一次新的生命的获得。愿你幸福!” 是的,在七月,在这冰谷与炎热的烟火上,我始终默念着你。 七月,愿我们都在苍老的离离烟树中寄托幸福。念着你的静谧。念着你的嘱托。念着你在郁垒黄昏上占取的石头。愿七月在你我的等待中永生。愿流火不在,芳华犹在。愿忧伤不再,祈祷无言。 深深的祈祷 本想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下去,没有波澜,没有争吵与抱怨,可是,再一次,你把我逼到发疯的边缘…… 我曾想给我们的生活一个幸福的模样和温馨的氛围,却总事与愿违; 多希望微笑能时刻浮现不再年轻的脸庞; 多希望平淡的生活能添加微小的满足感, 是你,亲手打破了这个梦… 我,究竟会怎样? 是幸福,还是不幸; 就在这短短的半年; 等待命运的宣判; 祈祷上苍的垂怜…… 我只要小小的幸福,小小的满足和微微的笑着过下去…… 祈祷 文/nanhuangtong 母亲去教堂了? 那是一个礼拜天。和往常一样,吃过早饭,我便步行二十多分钟,来到母亲的住处——前年,大哥去世后,我便把母亲从老家接到城里来了,在老挂车厂给母亲租了个底楼。 母亲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还算硬朗,不愿和孩子们住在一起。之所以租这儿,一是离我家近,离二姐家也近;二是进出方便,不用爬上爬下;更重要的是左邻右舍,老人居多,相互有个照应,说起话儿来也方便,不寂寞。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我的礼拜天是属于母亲的:陪母亲聊聊天,看看电视,若是赶上二姐也休息,就约上二姐一起陪母亲逛逛街,购购物。 那天天气好,本想陪母亲到公园转转,散散心。可到了一看,关门儿了。一打听,才知道母亲和刚搬来的邻居——日照的一对儿信基督的老夫妻一起去教堂了。 我知道,母亲从不信神,也不信教。 庄稼人,盼的是风调雨顺。若赶上坏年头,久旱不雨,老家有一帮老太太,就会自发组织起来,每家每户收点儿钱,买上香纸,瓜果点心,祭奠一番,祈求苍天普降甘霖。每逢这时,份子钱母亲总是照例痛痛快快交的,但绝不参与祈祷,也不允许我去凑热闹,并会再三嘱咐我:“别信!”。 村里也有信天主的。他们也找过母亲,说天主是如何如何地神,并三番五次,五次三番地劝母亲入教,母亲只是笑笑,并不搭话。有一天,一位教徒的父亲去世了,那教徒似乎竟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悲痛。母亲非常诧异,摇摇头,叹息道:“哎,这是信的哪门子教!”。 可是,不信神也不信教的母亲到教堂干什么去了?我不禁苦笑着嘟哝了一声:先到书店看会儿书再说,反正今天又没别的事。 待我从书店重新回到母亲的住处,已是十一点二十五分。一看,母亲还没回家。唉,还是到教堂找找看吧。 刚出挂车厂西门,向右一扭头,却见母亲一个人从北面蹒跚走来,嘴里面似乎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妈,你去教堂干什么去了?他们呢?”我小跑儿迎上去,搀住了母亲,埋怨道。母亲身体再硬朗,也毕竟已是八十七岁高龄的老人了,一个人回来,不放心。 “你大姨两口子去她闺女家了,我们刚分手。没干什么,就是闲得慌,去听听-----”母亲略显慌乱,但却掩饰不了内心的喜悦:“学会了!学会了!不用去了,不用去了-----”母亲兴奋地轻声絮叨着。 学会什么了?我心里虽然疑惑,却没有问。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晚上。 和朋友吃完晚饭,已经八点多了。走到挂车厂——酒店到家正好路过挂车厂,便想进去看看母亲睡着了没有。人老了,觉虽然少了,却睡得更早了。如果没别的事儿,母亲看完山东台六点五十的天气预报,泡泡脚,七点半左右就睡下了。 卧室的灯还亮着,母亲还没有睡。门是虚掩着的,待我轻轻地推门进去,眼前的一幕,让我不由得惊呆了:母亲穿着睡衣,面朝北,跪下双腿,匍匐在宽大的床上,垂着头,双手合十,我分明听得清母亲在一遍又一遍地祈祷: “慈爱的主啊,求你怜悯我的孩子,赦免他一切的罪恶和亏欠,求你伸手医治他,求你在我们中间彰显你的大能与慈爱,愿你的福音在此得到荣耀,愿你荣耀你自己的圣名,我们等候在你的面前,全然向你仰望,哈利路亚,感谢赞美你。求恩祷告,奉主圣名。阿门。”。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两年前,我查出胆囊结石,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母亲知道后,却焦急地不得了,四处打听,给我找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方子。有一次,母亲悄悄告诉我:邻居日照的大姨说,如果每天晚上能向天主多祈祷几遍,天主会让所有的病都好起来的。 “妈-----”。看着灯下那满头银发的母亲,我叫了声妈,便哽住了,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我亲爱的兄弟姐妹们,让我们跪下身子,双手合十,一起祈祷吧! “慈爱的主啊,求求你了,愿我们的母亲健康快乐!寿比南山!我们等候在你的面前,全然向你仰望,哈利路亚,感谢赞美你。求恩祷告,奉主圣名。阿门。”。 2019年3月6日于崔召中学 倾尽虔诚祈祷 有一则佛教故事: 和未婚妻约好在大好之日踏入婚姻殿堂,然而未婚妻却华丽转身嫁给了别人。书生伤心欲绝。僧人拿出一枚镜子……前世一名遇害的女子躺在海滩上。路过的人摇头走过,又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另一人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 僧人解释道,他曾给过她一件衣服。 她今生与你相恋, 只为还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 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 即她现在的丈夫。 倾尽虔诚祈祷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以为这就是今生的幸福。然而,盈盈泪雨在祭奠着这份虚无的情。 昏烛映着阳光的笑靥,游弋在心间。默然相对,流动的眼神氤氲着期待。褪不尽,眼里无尽的伤怀。 如果你不是那个掩埋我的人,何以点燃奄奄一息的烛盏;如果你不是埋葬我的人,究竟于烟雨中邂逅,无意溜进窄窄的心巷;若果你不是埋葬我的人,何止耳语,给予最深的温柔?终究,你不是那个将我深埋的人。 前世,你只是轻轻走过,无意将一片纱洒在冰冷的躯体上。滑腻的丝浸染着素素清泪,终在今日,一泄而出,流成沧海。如果,你真的只是过客,为何褪不尽,时光演绎下的痕迹;如果,你只是赠与我一片白纱,为何醒不来,穿越季节的风景。 前世,遗失一片纱,缘起一段请,开始一场华丽的邂逅。 花开荼靡,游离在彼岸花海中寻找叶的影踪。奈何,花开开两生? 若在奈何桥喝下那碗清水,何至于在现实的漩涡中沉溺?如此不堪地流浪于这一场娇艳的轮回。 宁愿在忘川的咆哮中隐匿身影,也要忘尽前生和今世。 昨日的嫣红,流失于天涯,恍如霓裳轻舞,留下片片娇柔的点影。如此柔软却又难以触摸的邂逅饱蘸清泪。 午夜的幽静漫过,颤落了一树的芬芳,惊醒了沉淀的梦。是谁,把所有的坚强揉碎成漫天飞舞的乱絮?是谁,把过往夕照下的烟尘弥散在朦胧中?是谁,将记忆深处的乱红肆意纷飞于静静地苍穹?是谁,于夜的深处,唱尽今日的离合?别尽时光,当清冷的月光覆盖轮回的幽香,是谁的歌声依旧点缀着沧桑。 为何,你不是前世埋葬我的人? 倾尽虔诚祈祷: 如果有来生,你要站在我迷失的海滩,一直等待我; 如果有来生,你一定将我深深的深深的掩埋。 抛在人海尽头,望断来时的路,衣袂飘飘,安放于另一端。背对着流光溢彩,模糊的影子掩盖了寂寞的歌,踮脚眺望,那无言的故事又开始唯美上演……拥抱余热,均匀的呼吸还在耳边响彻,无奈,你早已携一抹容颜消失殆尽。辗转,依稀恍然于隔世。 时光碾碎。 花开,终究不见点点叶。 零落成泥。 只因前世,你没有给我一抔黄土。 佛说,今生我是为了还你一个情。倾尽虔诚:来生,赐我一个报答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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