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 | 恩师文章 |
释义 | 恩师文章(精选12篇) 怀念恩师 文/田晓东 1985年秋天,我从北鄙小学考入宁阳九中读初中。我记得那是村里通上电点起电灯的第二年,那时候多数学生都是步行上学,每天在家与学校之间往返八趟,三里多的路程,不知被我们步量了多少遍。只有少数家庭条件好的学生,每天骑自行车上学,轻便且神气,让人羡慕不已。 开学第一天,因为以前没走过这么长的路,来到学校时累得不轻,腿有些抬不动,还有点疼,因此也没精神和心情去欣赏新校的风光,找到初一二班的教室就进去坐下了。不大会儿,便进来一个男老师,三十岁不到,中等个子,长脸儿,头发有点卷,自然向后梳,五官很端正,面带微笑,潇洒又温和。嘈杂喧闹的教室里立时安静下来,这时我却意外听到身后一个同学小声嘟囔道:“坏了坏了。”我正疑惑不解,台上的老师开口讲话了:“同学们,欢迎你们进入宁阳九中学习。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姓史……”边说边在黑板上写了个端正漂亮的‘史’字。就在史老师转身写字的工夫,我的身后又传来了极其细微的嘟囔声:“揍人忒狠了!”后来,我知道了这位说话的同学叫李赫,是校长的儿子,插班进来的,所以对学校的掌故非常熟悉,因为学习不用功,没少挨了老师的揍。 史老师写完字,转身继续讲:“同学们都来自农村,家里都不容易,来到这里都要好好学习,要对得起爹娘。同学之间要团结,大同学不要欺负小同学,就像田晓东同学,在我们班年龄最小,今年才十岁……”边说边用右手的食指轻轻指了指正巧坐在第一桌的我。我顿时纳闷起来:开学第一天,这位老师竟然认识我,而且还说出了我的年龄!其实那一年我不是十岁,而是十一岁,不知道为什么在史老师那里减了一岁。就在我的疑惑中,在史老师似乎特别的关照中,三年美好的初中生活拉开了序幕。 那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想来想去没有答案。后来读高中的姐姐周末回家,问我的老师是谁,我就说是教英语的史老师当班主任。姐姐听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是他啊,他叫史宪法,教了我三年。他揍人可狠了,瞪着眼咬着牙揍,但是从不用手揍,摸着什么用什么揍。不过他教得很好,你好好学他就不揍你。他教了我三年,从没揍过我。”姐姐英语学得很好,这我是知道的,她曾经获得过全省英语竞赛一等奖,我见过她的奖品——一个浅黄色的漂亮的塑料皮本子。 “他怎么好像一开始就认识我?”我不解地问。 姐姐顿时哈哈笑了起来:“你报九中的时候,有填的家庭成员。他一看到你填的不就清楚了?再说,就你这个子,一看就知道是你了。” 到这时,我的疑团终于解开了,我也渐渐见识了史老师的“狠”。开学不久的一节自习课上,班里没有老师,李赫忍不住又活跃起来,前前后后地找人说话,不巧正被窗外的史老师看个正着。史老师阴沉着脸推门进来时,他的上半个身子还没转回来,史老师一声断喝“李赫!过来!”李赫就像被使了定身法一样僵在那里了。他回过神来,知道一场暴风雨不可避免了,于是拼命缩着脑袋走到讲台前,双手自觉地抱住了头。史老师从裤袋里掏出一大串钥匙,银白色的金黄色的大的小的都有,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早被史老师高扬起来,咬着牙狠砸在李雷雷紧缩起来的头顶上,接着就听见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我因为个小,就坐在教室第一排,李赫就胆战心惊地站在我课桌 前,响声过后,我怕极了,心想“可别把他砸坏了”。就在我害怕的工夫,只听又是“砰”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我赶紧低下头,用手蒙住头顶,生怕史老师的钥匙链不结实,他用的劲又那么大,万一链子断了正好砸到我头上,那我可受不了。幸好史老师的钥匙串结实,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但李雷雷的头也结实,砸了一通竟然一点事也没有,但好动的毛病却被砸得收敛了一些。 还有一次,我的两个同学赵维与王和平班空在讲台上打闹,正被史老师撞上。两人顿时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一样,老老实实一动不动,萎靡不振地站在那里,战战兢兢地等待将要到来的未知形式的惩罚。只见史老师一把抓住赵维,把他摁到门后的角落里,咬牙 切齿地推门挤他,直挤得赵维龇牙咧嘴,吱吱乱叫。史老师用手推门似乎感觉力气不够,退了两步,抬脚朝门板蹬踹了两下,踹得赵维嗷嗷怪叫起来。挤完王维,顺手抄起地上的笤帚,狠狠抽在王和平肩膀上,那是正是夏天,王和平正光着膀子,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疼得王和平脸都扭曲了。我看着这两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我也吓的大气不敢出,不过他两个着实老实了一阵子。 我们这些70年代的孩子,大多调皮捣蛋,不守纪律,被老师教训一顿后就能老实几天,安心学习一会儿。我们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不怕他的,尤其是常被他修理的那几个孩子,包括校长的儿子李赫。现在想来,史老师虽然揍人狠,但也是为了我们这些学生能学好,有个好未来。这一点可以用他的一句口头禅来证明,史老师每次揍完学生后,总是跟上一句经典的评价:“就你这个熊学法,再过一万年零一清早,你也学不好!”典型的恨铁不成钢的心态,用鲁迅先生的话说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不少学生只看到了史老师表面的“狠”,却没有看到史老师内心的“真”——对学生负责、对学生的家庭负责的一片真心。在史老师的高压政策下,我们初一二班的学习成绩进步飞快。后来,我们班不少同学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这与升入初中遇到一个好老师、打下的坚实基础应当有直接的关系。 我们对史老师的怕绝不仅仅是来自他的狠,更来自他的高超的教学水平,准确地讲,我们对史老师的感情用“敬畏”来形容似乎更恰当。史老师讲课认真、生动、风趣,深深为同学们所佩服。他所讲解的每一个英文句子,都工整地写在黑板上,经常将一大块黑板写得满满的,每个学期下来,我的英语笔记本都要用厚厚的一本。虽然经常揍学生,但英语课堂上却是一次也没有揍过,在我记忆里,初中三年里,在英语课堂上他似乎一次也没有批评过学生。相反,他总是不停地鼓励学生。我班有个同学叫宁方起,英语水平较差,有一段时间,史老师总是叫他回答问题,只要答对就拼命夸张地表扬他,诸如“看人家宁方起同学,回答得太好了!”“你真是太聪明了!”等等,那个“太”字拖得长长地,拖得宁方起本人都忸怩脸红了。在史老师铺天盖地的表扬与鼓励下,宁方起同学竟然渐渐钻研起问题来,期末考试英语竟然破天荒考了九十多分。史老师课堂上爱开玩笑,每当讲到深奥的问题时,他总会说同样的话:“同学们都注意了——”边说边环视一圈,发现学生都瞪着眼睛满怀期待地等他讲解时,他却微笑且得意地接着说:“这个问题——现在不告诉你!”说完笑得更灿烂了,很有成就感似的。 史老师不仅课教得好,更写得一手漂亮字。有一次我们学校举行老师书法展览,将很多老师的书法作品贴在我们教室外的山墙上,我们下了课就跑过去评头论足一番,最后一致认为史老师写得最好。那时候年龄尚小,哪有什么鉴赏能力,其中掺杂了感情因素也有可能。多年后我去史老师家拜访,看到他家客厅正面挂着一幅毛笔书法作品,风骨瘦硬,于行云流水中现出些许孤傲之气。我马上想起了多年前那次书法展,询问之下,果然是史老师的作品。史老师指着横幅,微笑着介绍说:“这是三十岁后写的,孔老夫子说人三十而立,三十之前和三十之后的感悟就是不一样。”我能感觉出,史老师对自己这幅字还是比较满意的。此时,我对史老师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感情也加深了一层。 经过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史老师总是揍有数的那几个同学,偶尔也敲打几下别的同学。我倒是一次也没有被敲打过,甚至有一次自习课上我看课外的杂志,史老师从我身边走过去我竟然没有发觉,而更奇怪的是史老师竟然没有没收我的杂志,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一样。于是后来周围的同学都说史老师偏向我,我也不好辩解,因为对于史老师为什么不揍我,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因为我学习好,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也或许是因为我年龄小个子小,不经打。总之,我真切地感到了史老师对我的厚爱和照顾。史老师对班级,可以说是至刚;而对我来说,可谓至柔。 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六中午,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我们几个同村的男生还没走。之所以还没走,是因为教室里飞进一只麻雀,我们非要把它赶出去再回家。于是,黑板擦、笤帚、板凳腿儿、课本在教室里不停飞舞起来。就在一片乌烟瘴气之中,我扔出的黑板擦倒霉地打在教室前面的日光灯壳上,灯棍虽然没打坏,但星期天晚上回校上晚自习时,它却不亮了。史老师很生气,站在讲台上问:“灯棍怎么不亮了?谁知道怎么回事?”全班同学都不作声,我也低着头不看他,没有勇气站出来说是我弄坏的。因为我知道赔偿一个灯棍要好几块钱,我是无论如何也拿不起这个钱的。当时我想:史老师,是我弄坏的,但是现在不能向你承认,等将来我能赚钱的时候,再向您承认错误,并还你一个灯棍。史老师见没人回应,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不大会儿,拿来一根新灯棍,踩着我的课桌换上了。第二天,我的同桌 悄悄对我说:“我知道灯棍是谁弄坏的,就是你。咱老师换灯棍的时候,全班同学都抬着头看,就你自己低着头。”现在想来,当时史老师也应该知道是我弄的,只是没有揭破罢了。 这件事情丝毫没有影响史老师对我的看法。他不停地夸奖我,课堂上他提出一个问题后,总是在其他同学都低着头默不作声时点我的名字,可见他对我的信任。我回答正确的时候,他就毫不吝啬地表扬我,说“你真聪明!我知道你会!你看人家田晓东!”等话鼓励我。当然也有回答不出的时候,只要我站起来一摸头皮,史老师就知道我也不会了,就微笑着点头让我坐下。史老师不但当面夸奖我,背后也经常提起我,每次考试后,各班之间要比成绩,每当别班的老师炫耀自己班的高分时,史老师总是接上他们的话茬说:“你们这算什么本事!一天从早学到晚!我班的田晓东才是本事,不大用学都能考好!”一副骄傲的神气。史老师不遗余力的鼓励,给我带来极大的信心,让我相信自己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学的好。我想,如果没有史老师的鼓励,我恐怕不会如此顺利地第一年就考上中专,挤掉了那些复习一两年的我的同学。 有一次期中考试,英语场还没有结束,我提前交了卷出来,正好碰到史老师拿着试卷走过来,他立即和蔼地喊住我,拍拍我的肩膀,让我蹲下,他也蹲下,把试卷展开铺在地上,一个一个地询问我写的答案。其时正是夏天,屋角一棵苍老高大的合欢树正盛开,清香淡淡,弥漫在周围。上午的阳光热力还没有完全释放,却耀眼地明亮,穿过合欢树树冠的缝隙,斑斑点点洒在地上,洒在史老师摊开的英语试卷上。史老师从第一题一直对到最后一题,对完后笑着说:“错了一个选择题、一个单词,97分,考得不错!”我抬起头,蓦然发现史老师和我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他脸上的几个平日不易发现的小黑斑,在明亮的阳光下赫然映入我眼帘。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初中三年转眼就过去了。临中考时,因为我的志愿问题,史老师和我父亲争执了好多次。史老师执意要我考高中,而我父亲却也是有名的固执,坚持要我考中专,因为中专在80年代还是让人羡慕的热门学校,不像现在,中专不但备受冷落,甚至大多被取消或合并,我的母校宁阳师范也早在十多年前被宁阳实验中学取代,我和我的许多同学一时都成了无家可归的游子浮萍。史老师拼尽了全力,但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我父亲,高中对我来说也永远成了一道可望而不可即的风景,恰如海市蜃楼,美丽却虚无飘渺。尽管如此,我从未抱怨过父亲,多年来,无论生活走到哪里,我都充实从容并快乐着。命运打湿了飞翔的翅膀,却赋予我一片广阔的海洋。但是,我永远感激史老师,感激他对一个寒门孩子的赏识和期望,也感激他因我不能读高中而产生的深深遗憾。 1988年秋天,我迈进了中专的大门,史老师也调走了,调到宁阳二十中,后来曾任宁阳二十中政教主任。2000年秋天,我从宁阳九中调来二中,成为一名高中语文教师,无论对于史老师还是对我,这都算是一个慰藉吧。 来磁窑后,遇见史老师的机会就多了。从前在九中上学时,我们都感觉他很洒脱,整齐后梳的略卷的波浪形的头发,永远板正的西装,永远从容甚至悠闲的脚步。曾有同学开玩笑说:“史老师就像电视台的播音员一样潇洒!”从前,我总是以一个孩子的眼光来看老师,而今是以一个成人的眼光来看老师,相遇几次后,我感觉史老师似乎有些孤独。每次遇见他,无论骑车还是步行,都是一个人踽踽独行。史老师有两个孩子,都是女儿,而且都长大了,开销肯定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生活让他落寞,但他鬓角的灰白的头发和眼角的鱼尾纹让我清晰地感受到,我的老师不再年轻,尽管年龄还不到五十岁。 2012年初冬一个黑沉沉的夜晚,史老师因突发脑溢血,不幸不治,于英年意外离世。听到噩耗,我大吃一惊,根本不相信这个事实,于是打电话给我在二十中的同学求证。得到确证后,我于心情黯淡中回忆起从前的事情,老师之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天地永恒,生命无常,时光渐老,师恩难忘,感念往事,情难自已,于是写下了上面的文字,借以表达对恩师的永久怀念。 恩师大哥 文/毕寿柏 在我升初中以后,大哥担任我的班主任老师。大哥是我的叔伯哥哥,长得儒雅英俊。大哥是那个年代正规师范院校毕业的,本来毕业分配到城里教学,后来因出身缘故下放到乡村教书。大哥知识面广,每科都拿得起来。乡村学校老师本来就少,能教初中、高中的老师更是凤毛麟角,所以那时候初中班的数理化各科都让大哥一个人包了。 大哥和爸爸是同龄人,俗话说“长兄如父”。大哥对我关怀备至,爱护有加。我比较喜欢学习,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在这些兄弟姐妹当中大哥也最喜欢我。 虽然大哥关心我,但对我要求特别严格。有一位调皮的同学欺负我,我们俩你来我往打口水仗,最后他还对我拳脚相加。大哥知道这件事后,不但没有帮我,还把我训得够呛!我感到很委屈,大哥就用朱德将军的诗句——“腹中天地阔,常有渡人船”——开导我,让我遇事豁达一点。 大哥那个阶段一直在山村教学,担任我的班主任。在我初中毕业那年,大哥才落实政策被调回城镇中学。 大哥教学不墨守成规,喜欢“启发式”授课。同样解数理化习题,我不按照讲课常规步骤而把习题解开,那大哥就非常高兴,不仅给我打高分,而且在课堂上表扬我。他说:这样的同学肯动脑、有创见! 大哥教数学三角函数定理时,为了便于记忆,大哥发明了一个小口诀:对斜、邻斜、对邻、邻对,仅用八个字就把三角函数定理概括得简单易记了。 在那段最艰难的岁月里,大哥一个人在乡村默默坚守几十年,培养了一茬又一茬的学生。 在我初中毕业的那年春天,一场大病让我失去了听力,同时失去的还有继续读书的机会。那段时间,大哥总是开导我:铁树开花,就连天生的聋哑都能治好。大哥认真叮嘱我,即使不能去学校上课,也不要放弃学习。按照大哥的要求,我坚持在家自学。在大哥的辅导下,我自学了高中的全部课程。大哥总说,人生道路都是曲折的,只要有决心,一定会有自己的多彩人生! 大哥的言传身教对我影响很大,在阅读中我逐渐喜欢上了文学。我经常拿起手中的笔讴歌祖国、抒写家乡,我的小文章也经常见诸报刊。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的我们也已两鬓斑白。如今,在学校读书时的一切似乎历历在目,却又都遥不可及了。我感悟最深的,就是一辈子没有读够书。读书,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 灯下,想起大哥,想起美好的学生时代,我的眼角湿润了…… 难忘恩师 文/梁征 这些年,我遇到过许多老师,但在我心灵深处,有两位老师让我久久难忘,并影响着我的一生。 钟老师就是我在县城读中学时遇到的一位好老师。那时,我刚从小学升入初中,一位高高的个子,脸上长满了许多小麻点,两眼笑眯眯的,上身穿着一件蓝色外套的男老师就是钟老师。钟老师是我们的语文老师,他经常讲一些和课文内容相关的故事,并提出一些发散性的问题,鼓励我们踊跃发言。钟老师用他不拘一格的教学方法,让学生保持最大的学习兴趣,对我后来爱好文学和在写作方面取得的一些成绩,有着很大的关系。 有一天,钟老师把一本《少年维特的烦恼》递给我说:“拿着看吧,是老师送给你的。”我把它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端详着崭新的还散发着书香的新书,再看看老师会心的笑容,见我有些不解,钟老师说:“听说你到处寻找这本书,我在市里的一个书店看见了,立马买下了。”听完老师的解释,我内心窃喜自己能得到老师馈赠的“宝贝”。那时,我觉得这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要珍贵,因为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得到别人的礼物。 初中三年,在钟老师的启蒙下,我深深的爱上了文学,业余创作了并发表了一些文章,每每看到这些发表的文章,我都会在内心感激钟老师。 另外一位老师就是高一担任我们班主任的倪老师,他中等个头,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倪老师教我们化学,虽然他教过几届优秀毕业生,但每次上课前总是认真备课,每堂课都讲得深入浅出,饶有趣味。 倪老师经常利用各种方式向我们传授知识,教育我们要学会运用正确的学习方法。一次,我们几个学生在他的办公室请教问题,他热情地招呼我们喝水,一个同学在倒水时将保温瓶的塞子顺手放在桌面上,倪老师风趣地说:“这可是违反了操作规程。”他指的是,在做化学实验取药品时,应将瓶塞取出反放在案子上。大家听了都会心地笑了,也在这笑声中加深了记忆,巩固了知识。 中学时代是紧张而艰苦的,我们大多第一次离开父母独立生活,倪老师就成为我们最亲近的人。他对我们的关怀可谓无微不至,每晚熄灯铃响过,都要到寝室里走一走,看一看,那时的宿舍,十几个同学挤在一起,倪老师每次都会不厌其烦的劝告还在“开夜车”的同学早点休息,他还经常嘘寒问暖,冬天为睡姿不好的学生盖好被子,将同学伸在外面的手脚放回被窝…… 我的人生是幸运的,遇到了钟老师和倪老师。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事情都被冲淡,但对恩师那份感激却越来越浓…… 谢吾师 文/雨仁为善 转眼多少个春夏秋冬,你还记得吗,窗外路过几个晚霞,都忘了吧,始终会长大始终会多些丝发,一起走过多少年华,慢慢解答,岁月如痕却藏不住我心里的问,时光有根忘不了当时的余温,那年的孩子气那年你的良苦用心,说声谢谢你! 又一个教师节来到,让我们重拾过去的回忆,将自己对老师的那份爱与尊敬记录下来。春华秋实,老师的爱撒播在每一个做学生的心间,温暖感怀,日久弥新。从青涩少年到耄耋白发,我们人生中最重要的学习阶段都离不开老师的教诲,我们的每一步成长都渗透 了老师的汗水。教师是如此崇高的职业,值得我们毕生怀念和尊敬。 在我的记忆中,我的老师大多对学生很好,印象最深的老师是初中的语文老师,书教得好,人也很好。记得那年冬季,我们班的一位同学全身哆嗦,不知道怎么了,后来才明白他是又冷又饿,老师很干脆的去食堂下了碗热腾腾的面条,虽然是一碗微不足道的面条,但却饱含着深深的师生情谊,那时作为学生的我很是淘气,惹老师生气惹麻烦等等,虽然严厉些,后来懂得老师的“所作所为”其实那是恨铁不成钢,类似于这样平凡的事有很多,或许不值一提,但能用心去做的就是不简单,如果没有用心的教育,怎会有今日的我们! 敬爱的老师:请你放心,您的学生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懵懂无知的小丫头片子,在校几年是我这辈子最难忘记的时光,没有您的苦心教导,我怎能“成人”了,往日如夕 ,岁月不经意间已从身边悄然溜过,师恩是双手,指引我走向光明的大道;师恩是阶梯,帮助我攀上知识的高峰;师恩是父爱,微笑面对我的无知;师恩是我们人生道路上活力的源泉,生命的力量;老师,让我们脚踏实地的攀登知识的高峰,转眼毕业已经十多年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走动的次数越来越少,但心中的牵挂还是一如既往。 每逢教师节的时候,对老师的感激总是会一下子在心中升腾起来,脑海里会突然出现当年最熟悉的脸庞,这不是应景而生的感慨,在老师的眼里,我依旧还是他眼中的那个小丫头片子,总会对我说照顾好自己善待自己,总会对我说年轻人工作生活也不容易,不要惦记着老师,给老师送什么,师生情谊并不需要这些虚有其表的物质来维持,其实一条短信一个电话,心里很开心,这样就足够了,对于老师而言并不需要多大的回报,好好工作,好好学习,好好做人,做“三好学生”。 人生旅程上您为我点燃希望的光芒丰富我的心灵,增添我的智慧,谆谆如父语,殷殷似友亲,轻盈数行字,浓抹一生人,寄望后来者,成功报师尊,高山不移,碧水常流,我师恩泽,在心永留!岁月悄悄溜走,世事变幻,恩师的表率,却常常在我左右,不管一个人取得多么值得骄傲的成就,都应该饮水思源,应当记住自己的老师为他的成长播下最初的种子!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谢谢您的苦心教导,见证我的成长,我不是您最出色的学生,而您却是我最崇敬的老师,恩师情,永不忘;授知识,功无量;解疑惑,眼界开;传教诲,益无穷;念恩师,心头暖;送祝福,表心意。在您的节日里,祝恩师身体健康,幸福永远! 拜访恩师 文/史克勤 新年伊始,阳光虽不十分明媚,但还是给人一种气象万新的感觉。我匆匆赶往福泉路,去看望中学班主任张老师。 屋里显得很宁静,只有老师和师娘两人。老师穿着一套蓝灰色紧身羽绒服靠在藤椅上看电视,弯曲的双手平放膝盖上,旁边茶几上放着一杯淡淡的菊花茶,电视的音量调得很轻。师娘好像正在练习毛笔字,靠窗台的书桌上放着一本楷贴、几张毛边纸和蘸满墨汁的毛笔。 见我来,老师来了精神,关掉电视,滔滔不绝地说起家事,随后又与我谈古论今,从凡人说到伟人。我欲与附和几句,他却说:“你别插嘴,听我说!”师娘知晓老师的性格脾气,趁给他送喂茶水时,朝我眨了眨眼睛:“今天你来了,他的话就多了,平日不愿说话,还嫌烦!”我明白师娘的用意,朝她微微地笑了笑。 老师说话很吃力,仅剩两颗门牙的嘴巴说起话来一鼓一瘪的,我目视他的表情静静地聆听,倒也觉得十分有趣。不过,他偶尔发觉我似乎有些走神,也会冷不防问我:“你听懂了没有?”我即回过神来说:“听懂了,听懂了!” 老师比我年长19岁。“文革”前夕,我17虚岁中学快毕业时,被选上飞行学员,他可高兴自豪了。他把我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着深怕我闯祸出事。入伍离沪那天晚上,他急匆匆地赶到北火车站,在人群中找到了我。拿出一本漂亮的日记本送给我,扉页上写着他的勉言。火车将要启动时,他摸了摸我的头,拥抱了我一下,然后就在火车漩涡般鸣笛声中渐渐远去。 如今老师已有86虚岁。我用手机给他拍照,提醒:“笑一笑,眼睛睁大点!”他风趣地说:“我眼睛小。”用食指和拇指去支撑一下眼眶。我暗暗发笑,多么可爱啊!没想到照完后,他却对我说:“克勤,你到时帮我选张好一点的,等我‘归天’好派上用场。”他又说:“其实,我儿子孙子都会拍照,但……”听了此话,我心里有点酸酸的。难怪他今天那么随意让我拍了10多张,平时只许我拍两三张…… 老师有次曾对我说起:“克勤,你的性格脾气有一点像我!”这让我感觉十分欣慰,真的! 网事恋恋·相逢 她认识他的时候,是在一个温暖的黄昏。 他告诉她,他身在异国。她微笑,神态很美,宛若一朵细雨过后初绽的水仙,恬然而明静,没有一丝沧桑的印迹。 她告诉他,她人在中国--母亲的怀抱。他沉稳地笑,沧桑的面庞挂着些许暖意。 他诉说,她倾听。 他说他很想家,也很想一个人,但她却英年早逝……读中学的时候,她教他们语文。他为怀念这位恩师写篇散文--《轻烟缕缕叩师魂》。他说自己是动真情写就,文字真挚漂亮。 他说他的手稿已向洋而焚,以托哀思,打印稿寄回家乡报社副刊。在寄往美国的报纸上,他发现这篇文章的篇幅被砍掉一半,兴味索然,他猜想也许是版面有限,他理解,但是,要他命的是,标题竟被换成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边,她心中一凛:“这是温庭筠写给恋人相思之情的名句,怎么会用做怀念故去恩师的文章标题呐?”旋即她的另一行字也出现在字幕上:“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那边,他的心灵再一次为中华古典文化的深邃而倾倒而震撼。家啊!必竟有自己的知已与同调! 他十指轻弹:“晨鸡初叫,昏鸦争噪。” 她纤指灵动:“那个不去红尘闹?” 字幕上他与她一同飞出:“路迢迢,水迢迢,功名尽在长安道。今日少年明日老。” 他会心地笑:“山,依旧好;” 她调皮地答:“人,憔悴了。”而窗外,正是月明星稀。皎洁而澄澈的月光如水地流泻在她的窗上,就这样,温暖与快乐也一丝一丝地扣入他们的心底…… 他叮叮咚咚如小溪般尽情地向她诉说着自己的孤独和委屈,远在天边,被闹出笑话又无处申辩,只有背黑锅的份儿……文字中流露出他像大孩子一般单纯而坦率的可爱个性。 她平和而真诚地慰藉说,恩师之魂定会欣慰地感念他的一片赤诚之心。她暗讨:“是哪个伙计干的?也许就是修理稿件时那么颇为自得地随笔一挥,便让远在大洋彼岸的他轻薄了老师、成了读者的笑料!”尽管,这样伤害他的不是她,但是,电脑前的她脸上泛出淡淡的红晕,那是她发自内心的羞愧! 他在大洋彼岸得到她的理解和慰藉。 她在祖国北方感受到他人在天涯仍对故里存有的那份真挚而深情的眷恋。 他们真切地感受到:那一刻,像在某一个嘈杂的站台,与另一个自己突然相逢,而他(她),已在紫陌红尘走失多年,现在终于不期而遇,是亲切,是惊喜,更多的是无以回报的感激--生活必竟是美好的。不仅仅是凭着温庭筠的《杨柳枝》、陈草庵的《山坡羊》,更多的是为着生命本身的圣洁与尊严,人在旅途,他与她也许真的又多了一份要认真活下去的勇气。 忆恩师 文/李建永 望月思乡,我想起了老家故去的吴老师。三十多年前我在家乡小学读书,那一年临近中秋节,乡里通知要举办秋季田径运动会。当时学校正放秋假,教体育的吴老师便挨家挨户把我们几个身体素质较好的学生从家中找来。我们那时在家里也算得上小半个劳力,尽管家长们都不愿让我们回学校,但是禁不住吴老师一番软磨硬泡,最后都参加了赛前集训。 别看吴老师是农民出身的民办教师,但指导我们训练却是有板有眼,颇有些科班教练的味道。有时候吴老师的大运动量训练累得我们够呛,我们便埋怨吴老师太不近人情。记得,一天傍晚刚训练完的我们正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只见吴老师拎着两盒东西大老远招呼我们。原来是吴老师托人从县供销社买来中秋月饼。吴老师分给我们每人一个月饼,并给我们讲起了有关月饼的故事。 那天我们一人吃了一个月饼,这是吴老师自己掏腰包买的,在我们偏僻的乡下,那个年代能够吃上月饼的人并不多,而吴老师只是每月挣几元钱的民办教师。当时我们深受感动,训练更加刻苦起来。那年运动会上,我一举夺得100米和跳远两个冠军,我们学校也取得了团体第一名的好成绩,吴老师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如今,睹物思人,感慨万千。朦胧中我仿佛看见我们几个同学簇拥在吴老师的周围,沐浴着皎洁的月光,品尝着甜美的月饼,畅谈人生,描绘理想…… 清明时节忆恩师 文/童仁无悔 清明时节忆恩师 这场春雨,已经飘飘扬扬了多日,到处都是湿漉漉迷蒙蒙的一片,草木已露出新绿,桃李也吐出了新芳,梅花更是灿烂张扬。春雨也浸透了我的心房,心中的思念又像开闸的泉水般的喷涌,泪水像清明雨似地流淌。是啊,清明节又要到了。我这远游外乡的人,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故里,去祭奠我们那些早已仙逝的亲人,还有我的恩师…… 恩师离去已近三十年,流逝而去的光阴,已经冲淡许许多多的记忆,唯独对恩师的情怀永远铭刻心中。很惭愧,由于种种原因,我疏有去看望恩师,只有在几年前,和谦儿一起在一个烟雨蒙蒙的清明节,到那个令我深深牵肠挂肚的地方。那是一片开阔的荒地,到处长满了荆棘和杂草,高高低低参差不齐的杂树,在冷风中颤抖,几个古老的累累荒冢在四处散布着。恩师的坟堆围有一圈低矮的砖墙,久经风吹雨打,墙面斑驳,墙皮有些脱落,前面立着一块灰白色的石碑,碑文已有些模糊不清,显得无比沧桑,但恩师的名字还是很清楚的——“覃体焜”三个字闪烁其中。坟头上几茎枯草在寒风中飘扬,几棵灌木在细雨中悲泣。我们点香火上供品,还有恩师生前喜欢喝的米酒,拔除杂草。我跪拜在墓碑前,任凭寒风吹冷雨淋,凄然之意充满了心头,透过滚烫的泪水我依稀看见恩师高大结实的身影,和蔼可亲的面容…… 恩师!你是我的老师,我的兄长,又像我的慈父。在我年幼时面临失学,是你伸出一双大手把我拉了上来,使我有了继续读书的机会,有了安定的生活。我生命中取得的点滴成绩,都是您给的,都有您的心血。而受惠于您的何止我一人,那位李同学,梁同学,在他们交不起学费,伙食断顿时,不也是您慷慨解囊,从自己微薄的工资中为他们排忧解难吗?类似的事还很多很多…… 我永远不会忘记,每当夜深人静时,万籁俱寂,人们都进入了梦乡,而您的窗户还亮着灯光,您还在批改作业,在备课;清晨,当黎明前淡青色的残月还桂在天空,森森的阴霾尚未消散,您却又亮起了灯光,又在孜孜不倦地工作……在您任平中教导主任期间,由于您善于团结和带动全校师生共同努力,不断改进和提高教学方法,提高教学质量,使平中的高考成绩逐年上升,得到上级的好评。您的教学成就,是有目共睹的啊! 恩师!您就象一棵大树,庇护着我们成长。不论什么时候,您都用温和,慈祥的目光注视着我们,哪怕是我们做错了事,闯了祸,您都不曾责骂我们,训斥我们,而是语重心长地谆谆教导,讲道理,几多的提醒,几多的关爱,几多的鼓励,还有几多的期待!难怪许多同学毕业时都含着眼泪,拉着您的手不舍离去…… 令我们痛心的是,像你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优秀的人民教师,竟也遭受厄运。在1957年,诚实耿直的您,因给校长提了个善意的意见——不该频繁停课搞劳动影响教学质量,您被打成了“右派分子”。从此,您被剥夺了教课的权利,剥夺了做人的尊严。您被随意谩骂,吆喝,训斥,命令您干最苦最累最脏的活,掏粪坑,桃大粪,喂猪,拉板车……记得那个雨季,滂沱大雨连续下了十几 天,漫山遍野都变成了茫茫的泽国,学校通往县城的道路也被冲垮了,天空还在雷鸣闪电,在这样的天气,您被派去县城拉猪饲料,您拉着一辆破板车,头顶一个破竹笠,全身湿透,像一头老黄牛艰难地向县城方向走去……不仅如升此,您还被从县中学赶到乡村学校…… 恩师!您虽然遭受那样的不公,却仍然怀有一颗对党对革命的赤诚之心和博大的胸怀,忍受着奇耻大辱,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从不叫苦,埋怨,始终坚强乐观,坚信“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就这样,经受了二十年的磨难,您终于结束了恶梦,1978年上级给您平反了,并把您从乡村学校调到地区师范专科学校任教,你当了一名大学教师!时年,您已经65岁。您那个高兴呀,就像个老小孩。您又朝气勃勃地走上讲台。由于您知识渊博,见解精辟,又善于词 令,长于表达,每节课都讲得有声有色,循循诱导,生动活泼,很受学生欢迎,他们说:听覃老师的一堂课,不但长了知识,还得到了极大的精神享受!…… 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在您的生命长河中,您又遇到了一个致命的漩涡:由于在那漫长的苦难的岁月里,过度劳累,身心受到极大的伤害,积劳成疾,您被查出患有胃癌!这意味着您即将走到生命的终点。您就是不甘心啊!在做了胃癌切除手术之后不久,病体尚未恢复,您就强烈要求重返讲台,要和病魔争分夺秒!您硬是拄着拐杖带着挂瓶去上课,您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比划着……台下的学生已泣不成声!恩师!您就像一只春蚕,吐尽金丝方休止;又像一支蜡烛,点燃了自己,照亮了别人;更像一个冲锋陷阵的战士,为革命流尽最后一滴血!就这样,您带着多么的留恋,多么的遗憾,离开了这三尺见方的讲台,离开了我们…… 如烟似雾的清明雨,还在天空中飘洒着,此时我跪拜在您的面前,心像刀割般地疼痛。恩师!,您我天上人间,阴阳两界。但是,割不断的是亲情,忘不了的是恩情,我永远敬畏和崇尚您神袛般的灵魂!愿您的在天之灵,能看见这漫烂的山花,还有您的桃李满天下! 怀念我的两位恩师 文/兰若 高中毕业后,我再也没回过清水河中学,可很多老师、同学非但没有随时间的流逝而淡忘,反而在多次的记忆回眸中越发清晰。我最难忘的两位恩师,一位是语文老师胡明生,一位是历史老师陈先兵。 记得刚上高中时,我在五班,胡明生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同时也是四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第一个学期还没结束,他就开始留意我,并经常让我在课堂上回答问题。我的语法不好,没想到,他自己掏钱给我买了四本书,有现代汉语和古代汉语,鼓励我好好学,只要一有空就来指导我。我的议论文写作不如记叙文,他多次在课外辅导我,如果不是他,我的语文考试不会经常单科第一,作文更不会时常在课堂上被当作范文来评论,他还将我的一篇文章推荐到南京《莫愁》杂志上发表了。 我的另一位恩师陈先兵,他是在我们高二时教我们历史课的。记的陈老师第一次给我们上课时,大家都在下面掩着嘴偷笑,他长得很有个性,东方人的个子,西方人的脸孔,额头、鼻子、下巴,线条显得格外生硬,很像希特勒。他不苟言笑,表情严肃认真,课堂上没有丝毫的马虎。我的历史学习成绩从五年级开始,到初中、高中,一直都是全班第一。有一次晚自习,陈老师走到我身边来,见我在看历史书,他说:“以你现在的历史成绩,你不用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听说你的数学成绩不太好,你要多花点心思用在数学上,争取把数学成绩提上来,这样才可以在高考时考个好成绩。”当时,我没有把他的话放心上,结果高考遭遇“滑铁卢”。事隔多年,痛定思痛,每每想起陈老师对我说起的那番话,心里都是满满的愧疚。后来,在几年的自考中,我时常警醒自己,发愤努力,终于通过了南京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科和本科。 离开校园后,我常年在外漂泊,近乡情怯,也没有勇气去见我的两位恩师。虽然我经常会思念,可是心里总有一种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感受。如今的我还是一事无成,见到恩师只会惭愧,唯有在心中默默祝福与感恩,愿他们一切都好! 忆恩师 文/冯学仁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我初中毕业后,一晃就过去了27年,而那段难忘的初中学习生活至今仍历历在目,记忆犹新。这期间任教过我的老师很多,其中有一位老师给我印象最深、影响最大,他就是黄老师。 时隔二十多年后,我们90届初三(6)班的同学带着感恩与祝福,汇聚于母校雷州二中。走在熟悉的校园校道,回到原来形影相随的教室,目睹母校的巨变,同学们心潮起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天的聚会,筹委会安排非常顺畅,还特别举行了给家贫的学弟学妹发放爱心助学金活动,这在母校历来同学聚会中从没有过的,而最值得令人回味的,是黄老师再次当一回大合唱的“总指挥”,二十多年前曾参加全校大合唱比赛斩获第一名的那首歌曲《我的祖国》又一次在校园久久回荡…… 一位好老师是一面激励学生积极进取的精神旗帜。黄老师非常注重培养学生的班集体凝聚力和荣誉感,经常不失时机通过组织同学们参加活动来提高大家的学习热情,激发同学们克服困难,勇往直前的奋斗动力。有一年国庆节,学校开展一年一度的校运会暨爱国主义歌咏合唱比赛。离比赛不足一个月,在每次训练中,黄老师总是提前来教室,等同学们稍作课间休息后就投入训练。当时我们班是全校两个尖子班之一,大部分同学平时只顾学习,训练次数多了,显得枯燥、厌烦了,有的同学声音沙哑了,想打退堂鼓,黄老师每天都给大家打气!见到黄老师这么多天来都是汗流浃背,劲头十足,毫无倦意地坚持指挥训练,同学们个个都鼓起勇气坚持下来,终于在全校歌咏比赛中获得第一名。 上《孔乙己》一课,为了让学生深刻领悟到课文中一个在封建科举制度的毒害、摧残下穷困、潦倒、迂腐、麻木的穷书生——孔乙己的典型形象,黄老师事前就准备好了上课道具——十几个古铜钱、碟子等,当讲授到孔乙已在咸亨酒店里“孔乙己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钱”和“孔乙己分茴香豆给小孩吃”这两个情节,黄老师随即叫两个身材又高又瘦的学生上台表演,开始先“排出”九文大钱,再后又“摸出”四文大钱;当孩子们继续围着孔乙已要茴香豆的时候,“孔乙已”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碟子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己经不多了”、“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由于表演惟妙惟肖,师生互动,同学们都被逗乐了,课堂里的气氛相当轻松、热烈,不但使同学们对《孔乙己》这篇课文有了深刻的理解、感悟,而且对鲁迅等名家的小说作品产生了浓厚的阅读、学习兴趣。 在教学中,黄老师十分注重收集语文教学案例和学生的优秀作文素材。尤为可贵的是,凡是他任教过的班级,每到期未,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把班里学生平时的优秀习作及时整理,编印成册,然后赠送给学生,使学生尝到了阶段性“收获”的喜悦。 有一次,黄老师看到《湛江日报》上有一篇很适合中考材料作文的好报道《街头即景》,他马上用钢板笔刻写下来,编印模拟材料作文题,要求学生写一篇读后感。我写的作文由于紧扣材料意旨,观点鲜明,层次清晰,被黄老师当作范文在讲台上朗读 ,并特地表扬。此后,我作文兴趣倍增 ,进步快速,直至影响了我今天的文学写作。 黄老师曾在报刊上发表了教育教学论文、散文、诗歌及报道。早在十多年前,他主编出版了《高考满分作文导航》、《高考古诗文鉴赏导航》等多部著作,这些著作不愧是他多年耕耘教坛的心血与智慧的结晶。由于他教育教学经验丰富,勇于创新,各方面成绩突出,他先后被评为“广东省南粤教书育人优秀教师”、中学特级教师等称号,且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这是党和政府对他一生从教的最好的肯定和褒奖。如今,同样身为教育工作者的我,内心除了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敬仰之外,也深感自愧不如! 岁月是一位悄然无声的雕刻师,在不知不觉中,把我从懵懵懂懂的少年雕琢成了容颜渐涩的中年人。然而,岁月可以改变人的容颜,但改变不了黄老师在我心中的难忘印象,且这种印象反而日久弥新,永不泯灭。 忆恩师 文/冯双民 我的恩师吕勉老师走了。惊闻噩耗,我顿觉五雷轰顶,撕胆裂肺!恩师的音容笑貌不断浮现在我的脑海,泪水霎时模糊了双眼。 我沉重地坐到办公桌前,铺开稿纸,将万千真情倾注笔端,从恩师教授我的浩如烟海的辞藻中,择文拟句三十字,洒泪书写,并嘱托合阳的朋友,以芝川中学高七七级全体同学的名义,做一长十米的金丝绒挽帐,借以寄托大家对恩师的无限哀思: 泪蒙蒙,桃李遍韩原,黄河呜咽忆教诲;情殷殷,德范薄云天,梁山低首铭师恩。 恩师吕老先生是我芝川中学的语文老师,也是我茫茫人生受益最大的事业导师和指路明灯。 他,三尺讲台,兢兢业业,润物无声,犹如春蚕丝绵绵; 他,学识似海,经纶满腹,博闻强记,堪为同行“活字典”; 他,解疑释惑,传道授业,桃李芬芳,累累硕果遍韩原; 他,学高为师,德高为范,耄耋春秋,蜡炬成灰泪始干。 每当我在司马迁祠为客人讲起《史记》全书结构时,犹如师魂附体,就会像当年恩师给我们授课一样,向左侧扬起头颅,侃侃而谈:《史记》共分十二本纪、三十世家、七十列传、十表、八书,共一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余字。还有恩师给我们讲杜甫的“三吏三别”时,总是掰着手指,如数家珍,娓娓道来:《石壕吏》《新安吏》《潼关吏》《新婚别》《无家别》《垂老别》;当介绍“唐宋八大家”时,他更是编排有序,让我们好记易懂:韩愈柳宗元,曾巩王安石,苏轼、苏洵、苏辙,欧阳修。 恩师还是闻名韩城教育界的“成语词典”。我们向他请教成语,不用翻书,他就能从出典来源到词语含义,从古典原旨到现代引申,从传承变化到褒贬反转,认真剖析,透彻讲解。他讲授课文,更是妙语连珠,诙谐幽默。恩师经常最爱讲的“以己之昏昏,焉能使人之昭昭”;老师讲得“口干舌燥”,学生听得“恹恹欲睡”;上课,你是“充耳不闻”;提问,你是“膛目结舌”;课堂交流,你是“呆若木鸡”;高考应试,你“自作主张”“直抒胸臆”:小子本无才,老子逼上来;白卷交上去,零分拿下来……这些精彩的片段,就在毕业已四十多年的今天,我们这些昔日的学子,仍然觉得历历在目、耳熟能详。 由于我酷爱阅读,挚爱文学,恩师对我更是偏爱有加。经常把我叫到办公室,面对面给我批改作业。这更激发了我对语文学习的兴趣,整个高中阶段以及大荔师范求学期间,作文都是我的强项。而这一强项,使我终生受益。参加工作近四十年来,尝试创作的一些诗词、对联、牌匾、戏剧、歌曲、散文等,莫不是恩师悉心教导的结果。在为人处事、勤勉工作、爱岗敬业等方面,他也给了我孜孜不倦的教诲。我也正是按照恩师的言传身教,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工作岗位。 我和恩师见面不多,但师生情谊醇厚绵长。2005年10月,我把恩师和师娘接到合阳,游览了秀美神奇的洽川湿地,并给恩师、师娘汇报了在合期间的工作情况。利用当时工作上的便利,把恩师在洽川景区活动的点点滴滴详细记录,利用晚上刻成光盘、洗成照片,第二天早上,交到他老人家手中。恩师爱不释手,戴上花镜反复比看。并对我临场出题,当面考试,要我即景写一首诗给他留作纪念。我当时头脑发蒙,压力山大,冲口而出:“吕老师,我怎敢在您老人家面前班门弄斧!”恩师说:“古人讲,五年、六月、七日、八时,我已年过八旬,已是按时辰计算生命的垂垂老人了,咱们师生还能再见几回面啊!此时你写的只言片语,老师都会珍藏于心。”听了这话,我一阵心酸。望着已满头稀疏白发、沧桑慈祥的恩师,觉得应之虽然有愧,但却之更加不恭!只好一边说老师身体硬朗,宅心仁厚,一定能健康长寿,期颐过百等祝福的话,一边搜索枯肠、穷尽腹中之墨水,大脑高速运转、思考着如何用更加合适的字词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恍惚间,我和恩师合影照身后波光粼粼的处女泉水,激发了我的灵感——“处女泉水深千尺,不及老师桃李情”,一幅多么美妙的画卷啊!于是挥笔在合影的背面,写下了一首四言绝句:瀵泉虽深,难及师恩;师生情谊,至善至真!老师为鼓励我连声夸赞,并开玩笑说,今天考试,圆满结束,他给我打满分。 恩师还是一个活到老、学到老、教育学生到老的典范。2006年农历二月初八,他专门致信于我,对我撰写的《用诗经文化打造洽川靓丽旅游品牌》一文作了认真的点评和修改,并嘱咐我要勇于大胆创新,努力逐步实施。我返回韩城工作后,第一时间就去恩师芝阳贺龙老家,看望了他。恩师还翻出当年在洽川旅游的照片让我看,告诉我他已经从报纸上看到我回韩任职的消息,并不断询问、关心我的工作情况和家庭生活。还为我们一干同学背诵唐诗宋词、《出师表》等名篇名句。 今天再来贺龙,但已物是人非:欲见尊容空有泪,徒唤师长渺无音!恩师走了,但他慈眉善目、谈吐儒雅、笑容可掬、和善可亲的音容笑貌,永远定格在了我们的心中。他留给我们的思想营养和精神财富值得我们用一生去学习、去实践、去体验。我们一定要化悲痛为力量,不忘师恩,铭记教诲,在各自工作的岗位上继续奔跑奋斗,发光发热,无私奉献,以新的工作成绩告慰恩师在天之灵! 敬爱的吕老师,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鹤驾蓬莱,您,一路走好! 怀念恩师 文/郭梅 恩师蒋星煜先生在世时鹤发童颜,幽默风趣,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宽容——初次见面,是严肃的入学面试,我以为一定有很难的学术“天问”等着我,但先生只是稍微问了问,说了句“直升的小囡确实不错”,就放我过关了。也许是看出我有点儿紧张,还微笑着加了句:“小姑娘蛮小巧的,我也不高,我们有师徒相哦。”万分惭愧的是,我与先生也一直只有在身量上的相似了。 不过我很快就感到,先生虽然很少“言教”,但身教却无时无刻不在进行。我在先生身边的时候,他正进行《西厢记》版本研究,一篇篇论文,一部部专着,让我和师兄“不寒而栗”,再怎么用功写的作业,也不敢给先生看。我们还每每在去先生家的公交车上,相互嘀咕推诿:“等下你先交啊!”先生敢于推翻前论自我否定,在学术界有口皆碑。 去年底,我去浙江电台做节目。这次直播,是我为蒋先生送上的一瓣心香。我的恩师们,齐森华、赵山林、周秦等教授,都满怀深情地回忆起山高水长的蒋公之风。还有,中山大学康保成教授强调:“蒋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清晨,他从广州到上海先生寓所拜访,先生开门纳客:“如果你是上海本地的我就不开门了,因为我熬夜工作,刚刚才躺下。”在我的记忆里,除了先生的书房汗牛充栋,还有课后我和师兄享用的正宗西餐。每次去先生府上,他都按约定时间在阳台上迎候,而且必有好茶招待。 课余还常跟我们说点儿小掌故,如新中国成立初期他参加的一项工作是审看大量影片,其中一部是以妓女解放为主题的《姐姐妹妹站起来》,先生说,好不容易都看完了,他们就“哥哥弟弟倒下去也”,惹得我喷茶。 在谈一位着名戏曲学者时,先生说,那位前辈因所在单位级别低,一辈子没机会评正高,所以挽联应是“生亦为人员(即研究人员而非研究员),死亦为鬼员”,冷幽默中透着悲悯,至今恍如昨日听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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