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梅花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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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梅花山记
文/龙
是春三月,远赴金陵,有朋相邀拜谒中山陵。中山先生,一代伟人,其人品功勋为后世之垂范也,身乎其中,忽觉灵魂如圣水所洗,有超乎世俗之感也。
拜毕,朋友再邀游览梅花山。梅花山距中山陵之西南五华里,系商业开发,辟地百余亩,悉数栽种梅树,以招徕游客,增加收益。春日,梅花次第开放,花海连天,蔚为壮观,遂成一大盛景,远近游人趋之若鹜,络绎不绝。道上车水马龙,游人如织,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及至梅花山,放眼四顾,华彩纷呈,目不暇接。更有游人乎其间,或行或立,或蹲或坐,或伏或仰。有吃零食、嗑瓜籽、喝饮料者,有情人相拥者,有攀梅数枝拍照者,有以口鼻贴于梅花相吻者,有作人面梅花相映之态者,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行至一隅,见一奇树,尽态极妍,与常见花木皆不类属,似杏非杏,似梅非梅,甚异之,忽见其旁立一木牌,书曰:杏梅,杏树与梅树嫁接而成。
噫!梅非梅也,摇钱树也。梅本不改其形,而人强改之,梅本不改其色,而人强改之,梅本不改其香,而人强改之,梅本不改其性,而人强改之。以人之智慧、能力与意愿,皆可以梅强嫁与杏,或嫁与桃,或嫁于李,或嫁与其它平常之花木也。梅之命运系于俗人,玩弄于随意之间,岂不悲哉!
梅者,花中之君子者也。吾于梅倾慕久矣。其性情品格为吾立身处世之楷模也。其孤世独立,卓而不群,凌寒而独放,不畏霜雪,不慕荣华,不与百花争艳,不与万木争春,不向世俗献媚,零落成泥,馨香如故,其谦逊耿直、高洁脱俗之品性自古感奋激发民族之精神也。
吾为梅而悲,亦为梅而不平。梅之遭遇乃人之主观造成,梅之悲剧亦为人之审美扭曲之使然,更为金钱至上观念之所致也。
梅花一探
文/琉璃今生愿无悔
碎步声声唤梅花,浅笑梨涡嗅花香。
晴天芳好,抹尽蓝澈。裹一身蓝调,梳发于上,着一双粉靴,踏上寻梅之径。
些许时光,却未见其花已闻其香,香逸鼻中,飘于心尖,柔化双眸,转瞬,已与梅花相亲,软瓣绵绵,纯白如雪,却胜雪于香。嗅花已久,花瓣竟内敛似的,与花蕊若即若离,如此美妙,如此惬意,拨动着我的心弦,弹奏一曲梅花盛开之香。
倏忽,一阵清风迎面吹入梅林,百花飘落,携着阵阵清香触及笑靥,伸手欲及,几朵花瓣早已藏入袖中,与肌肤相融。静静地,风停了,一朵小梅花轻轻飘入手中,躺在掌心,柔软的,像极了一个睡美人,随即滑落,余留几许馨香,让人回味无穷。
这林中的梅花,怎奈千金散尽,也挽不回她的轻颦一笑,多么奇妙,多么醉人,香气溢骨,永久铭记这难以忘怀的味道。这云中的天使,如此仁爱地飘落人间,一身的高雅,又或者是一身的冷艳,荡涤我内心的所有杂念,让尘埃里开出仙花,让心变得宁静,此时,我只想执此笔,礼赞梅花——圣洁之花!
赞梅花
朔风冽冽摇残枝,
零落荒地冷心腔。
忽如一夜枯枝尽,
却是晨曦满林香。
冷艳花间傲雪骨,
纯清世外柔月肠。
怎得白梅舞俪影,
萦耳环身尽徜徉。
腊梅花开
文/詹义君
"奶奶,你快来看,腊梅花开了!"一大早,娇娇就跑到篱笆门外,她欣喜地发现,昨天还是花苞满枝的一树腊梅,终于绽放出一束束蜡黄色的花朵。
奶奶正在灶房里生火做饭。因为连日阴雨,她刚从墙角抱回的柴禾被染上了润气,费了好大劲才点燃,火苗在矮小的灶膛里幽幽乱窜,然后冒出一股股浓浓的白烟,将她的双眼熏得泪流不止。
听见孙女的叫声,奶奶走到院子里,她揉揉眼睛,看见娇娇拉过一枝腊梅花,仰着脸笑得正灿烂:"妈妈今天要回来咯!"
娇娇快一年没有见到爸爸妈妈了。记得今年刚过完春节,妈妈从亲戚家挖回一株腊梅栽在篱笆院墙边,娇娇学着妈妈的样子,将小树苗周围的新土踩了一圈。看着天真欢快的女儿,妈妈有些心酸地一把抱住娇娇:"妈妈明天就要和爸爸去很远的地方打工了,娇娇乖,在家一定要听奶奶的话哦。"娇娇一下子安静下来,她拽紧妈妈的手:"是跟琳琳姐的妈妈一样吗?琳琳姐说她两年没有见过妈妈了。"娇娇的眼睛有些湿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妈妈亲亲娇娇的脸,瞟一眼新栽的腊梅树:"腊梅花开的时候回来!"
"腊梅花开的时候回来!"娇娇记住了妈妈的话。妈妈离家外出打工的这些日子,娇娇三天两头地围着腊梅树转:腊梅发出第一片芽叶了;腊梅掉光最后一片叶子了;腊梅吐出第一个花蕾了……
今天,腊梅开花了!
想到妈妈马上就要回家了,娇娇笑得越发清澈响亮。笑声感染了奶奶:"看把你美的!"话虽是向着娇娇,但奶奶心里的甜蜜一点不比孙女少。
"奶奶,我长变没有?妈妈不会认不到我了吧。"娇娇问奶奶。"变咯,我们的娇娇变得更漂亮咯!如果再换上那套红色的羽绒服就更好看了。"奶奶说的是刚入冬的时候,娇娇的妈妈从广东给她寄回来的新衣服,但娇娇舍不得穿,她说要等妈妈回来后,先穿给妈妈看。奶奶忍不住又拿这个打趣她:"娇娇,把***妈给你买的衣裳穿给奶奶看一下嘛。"
奶奶回到灶房,特地给娇娇做了她最喜欢吃的腊肉炒饭。
吃过早饭,娇娇高兴地换上妈妈寄回的新衣,搬了把小板凳坐到腊梅花下:"奶奶,我就在这里等妈妈回来。"
"哎……"奶奶的应声拖出一节脆音。她转过身去,用衣襟擦拭突然涌到眼眶里的泪水——这回,不是灶烟熏的。
娇娇没有看见奶奶在流泪,冷冽的风中,她只闻到了腊梅花的幽幽清香。
念念不忘梅花塘
文/伍中正
梅花塘平静地卧在村庄,像一片小小的镜子。这片镜子吸纳了天光,吸纳了云影,吸纳了村庄的人情世故。
梅花塘岸边生长着菖蒲,那菖蒲在春天里就绿过村庄的眼睛。特别是绿过菜瓜叔的眼睛。每到端午边,就见菜瓜叔一棵棵拔出来,小心地洗尽泥,露出白根,再用水浸过的两根或三根稻草与一些柔弱的艾蒿缠成一小把,挑到四十里外的常德,在小街小巷,不用吆喝,就有一些媳妇婆姨拦着他,要买一把几把的。菖蒲还能换来钱,菜瓜叔曾经拔过几年,一担担菖蒲挑出去,一把把的钱挣回来。
菖蒲之外,是一些野菱。野菱毫无顾忌地长在浅滩,在夏天秋天开一些细小的花。那些花小得像萤火虫一样,一闪一闪的。我有时经过梅花塘,无意间,见一两只水鸟,在那些菱上疾走而去,内心里佩服的是水鸟踏水而走的功夫。
再开外就是梅花塘的深处,简直就是一片干净的水面。天光落在水上,云影落在水上。
菜瓜的女儿长到十八岁,具备了十八岁的胆子,不顾男人善意恶意的目光,一点儿也不脸红地只穿一件红红的内衣和白白的短裤下到梅花塘。在享受到水的清凉之后,起身上岸,就见她湿湿的头发,湿湿的身子,成了岸上最美的风景成了很多人养眼的最好养料。
这一年,梅花塘打了一个大大的惊叹号。也是这一年,梅花塘就进入了安静。
梅花塘一安静就是很多年。菜瓜叔的女儿找了城里的男孩做了朋友,还把菜瓜叔一家接到城里。这么多年,她就一直没有回来,关于她的消息是越来越少。我常常只能站在或坐在梅花塘边,回忆当年的她,在菜瓜叔的身后,看他小心地采菱,要不,看他拔着水嫩的菖蒲。
在梅花塘安静的这些年里,我还来。
春天,我看见那些菜瓜叔拔过的菖蒲,又是葳蕤一片;夏天,那些菜瓜叔绞过的野菱,又开着细小的菱花。我看见那些矫健的水鸟,墨黑着自己的身子,在菱上重现当年的功夫。看着看着,我无话可说。
我再也没有看不见菜瓜的女儿站在他的身后看他绞菱,再也看不见菜瓜的女儿冲破传统冲破偏见,露着身子,露着美好,在梅花塘寻找清凉,寻找她所需要的一切。
我不能想象,菜瓜叔的女儿还回不回来?曾经给她清凉也给我幸福的梅花塘,往后,再也不能纳天光纳云影,再也不能纳人情世故了,它只能在纸上找到,在记忆中找到了。
梅花,寄赠北方佳人
龙年春节已近尾声,迎新的鞭炮,偶尔还在或远或近的地方响起。虽然微风还挟着一丝丝寒意,但是春天正在悄悄向我们伸出双臂。崭新的阳光暖暖地照着,男女老少地涌向户外,散步玩耍,精神十足。
我来到汉江边,要寻找盛开的梅花,拍下它寄赠北方的佳人。在向东望不到尽头的江滨景观地带,垂柳正在孕育绿芽儿,各种常绿的植物重新打起精神来,江水开始泛绿,画舫悠悠的飘在水面上……绿树旁、修竹下、草坪里、堤道上……休闲锻炼的、观景闲逛的,聚会娱乐的,人群熙熙攘攘,千姿百态,尽情地在享受初春的和煦阳光。情侣甜蜜地相拥,孩童欢快地追逐;人们或坐或行,聊着新鲜的事情。
独自漫步江滨,春光怡然,报春的第一枝红梅竟然不见。堤上堤下,我跑遍种梅的草坪,杂然而生的梅树,恬静地合着眉眼,像美人沉睡在阳光里。顺江而下,溯江而上,所有的梅骨朵,都含情脉脉地抛个媚眼:等待着,和煦的阳光正在徐徐浸染粉嫩的面庞。遗憾,惶惑,我该拿什么回复北方的佳人?江滨的梅花还没有开放,满树的花苞儿涨红着脸,像心爱的人对你欲言又止。偶尔有一两朵梅花耐不住寂寞,轻轻抬头张望,没施粉脂,天生丽质,娇媚可人。这些许的春色,怎能消融漫天飞雪,慰藉北方佳人对春的渴望?
一江春水,滟滟地荡漾着春日的柔光;沿岸,漫步的人群,沉醉在江风的清新里。春天分明来到了,能找见的,就在梅花的含苞欲放。怅然,失望中退一步想:花蕾憋红了脸庞,春天很快就会绽放,寄赠北方佳人,聊暖寒冷的心房。我拿出相机,拍下满树红蕾,拍下率先开放的那两朵梅花,尽量展现它们的红润,它们的希望,一张,又一张……
悄然而至的,却是院子里的春光。蓦然发现,几树梅花争相开放,有的舒展开粉红的花瓣,笑得天真灿烂;有的花蕾初绽,刚刚张开的花瓣,若有所思地合抱着,露出梅心的丝丝嫩黄;有的使足劲儿地撑开一瓣、两瓣,向春天展露笑颜;有的妩媚地睒一下美目,卖弄着娇柔的姿色;有的在枝头微微颤动,嫣红的脸羞答答向你转过来……啊!春天,竟然在院落的梅枝上欢呼雀跃、热闹非凡!我拍下一张,又一张……
就在一株梅树旁,映着终年翠绿的铁树,一簇簇迎春花绽开点点金黄,欢笑着、快乐着……也向人们招摇着春天的芳容。
我把这些意外的收获,连同江边的梅骨朵,一起发送给遥远的北方。北方瑞雪茫茫,春天还在南方的花枝上,嫩红,金黄。北方的佳人啊,这一张张红梅和迎春花的图片,能否融化你那儿的皑皑白雪,点染出一片北国春光?
梅花絮语
文/顾仁洋
那天,我决定派两名职工立即爬墙头。
老苏头电话愣是不接,不仅是我,包括单位其他职工也一样。电话是通的,但无人接听。小许想到了另外一个号码,同样也是无人接听。拍打他家的铁门,喊破嗓子也无人应答。老许则跑到了老苏常去的浴室,也不在。大家暗暗担心:老头一人在家,会不会中午陪人酒喝多了?或者,年纪大了,有个意外什么的?
意外?这可千万不能!有钱难买一老。老苏虽然退休好几年了,还一直是单位的技术顾问。凡是涉及到广电线路的问题,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对于我这个刚刚来到广电部门的门外汉而言更是如此。现在在冬训需要现场直播的节骨眼上,老苏的手机竟然都是无人接听,怎么不令人着急?
正当小许老许按照我的指令,攀上墙头跃跃欲试的时候,老苏头穿着睡衣出现在阁楼栏杆旁,一声断喝:谁敢爬墙头,想干什么?见是我们,睡意犹酣的老苏消了怒气。开门放我们进了院门。没有得到主人许可,我们讪讪怏怏晃在院中。院子里一株腊梅含苞欲放,鼻触间似乎可闻暗香涌动。春节期间大概会是这株梅花怒放的时刻。
想起另一位许姓老人。前年那天去他宿舍小院,他正在修剪梅花树的青果。我大为惊奇:梅花开过,一颗颗青果煞是可爱呀,为什么要修剪掉呢?可惜!可怜!可是随着老人的解释,使我茅塞顿开。原来,果实不是唯一的。如果任由青果一味地生长,必然要冬末初春耗去梅花树大量的养分,第二年梅花树的开花数量就一定会大打折扣。面对老人的讲解,一方面,我对自己缺少侍弄花草的知识而感到羞愧;另一方面,我也为能在无意之间获得一个生活中的浅析道理而高兴。是的,在漫漫的人生路上,我们是应该学会取舍的。对于一株梅花而言,能够欣赏它的花期,感受它的芬芳已经足够了。
接触许老,是因为另一位老人。他叫裔敬庭。以擅长画梅花而获得"梅花老人"的雅号。那天正因为听说许老家中有一幅裔敬庭的梅花画作才去采访的。尽管误了花期,也没能一睹画作绝妙风采,却在老人那里无意间得到了教益。
裔敬庭是我的家乡人。所以偶一提起梅花,总会念起裔老。在对他的画作和为人啧啧称赞之余,更会提起他的许多逸事。裔老家乡情结很浓,在他成名荣归故里的短暂时期,他为家乡的许多朋友、单位留下了墨宝。数年前,我的一位画家朋友,在一次教学归途中,偶见一位老妇正欲用大的卷纸引燃炭炉。他看到卷纸是一幅梅花画像,乘老妇还没点燃,抽出一看,竟是裔老的梅花大作。朋友喜出望外,当即花费50元从老妇手中买下。多年过去,朋友每次谈及此事,欣喜之情仍然溢于言表。而那幅画作他则至今奉若珍宝。
画梅花的裔老也罢,修剪梅花的许老也好,包括我们的苏老,总让我有意无心地将他们联系起来,觉得他们便是那耐岁寒的梅花,酷冷严寒之中,傲立于风雪料峭,幽然之间,尽情绽放美丽,独自吐露芬芳。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这既是梅花固有的品格,更是那些老者们可贵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