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故事

当年故事(精选7篇)

岁月如歌

文/张礼寿

那是解放初期1951年的6月初,在文山县城南桥外的大兴寺(庙)里汇集了一些十几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女(当时我15岁),他们都是当时文山专署卫生科从辖区8县招考和文山军分区选送来“文山专区初级卫生干部培训班”的学员,约百人,分为三个中队。

在简陋的大庙里用土坯搭上木板作课桌,学员们专心听取由省派来的第七、八两个医疗队的医师们讲授基础医药卫生知识和业务技术。半年后,学员们成为专署政府培训的第一批卫生技术骨干队伍,分赴各县肩负起创建医疗卫生机构、开展卫生宣传、防病治病和保护人民群众健康的责任。

解放初期,农村卫生条件很差,普遍无医无药,加之封建迷信活动,疟疾、痢疾和麻疹等传染病和地方病常年流行,严重危害人民生产生活。为防病治病,学员们身背药箱跋山涉水,顶烈日冒严寒,风里来雨里去巡回在壮乡苗岭,送医送药上门为群众服务。在那民谣:“八布两条河,不是寡公是寡婆”“若要下剥隘,先把老婆卖”“若要到板蚌,先把灵牌供”的瘴疠之区,村村寨寨,家家户户几乎都留有这些队员们的足迹……

在党和各级政府领导下,学员们长期坚持在贫困山区辛勤工作。为实现基本消灭疟疾、痢疾、麻疹等传染病和地方病,奉献出自己的青春年华,甚至宝贵生命。

2001年6月6日是“卫生班”开班五十周年的纪念日,当年的学员们从四面八方又汇集到大兴寺(今州医院),参加“卫训班开班五十周年座谈会”。当年的小伙子、小姑娘们如今已是年过花甲步入古稀,雨雪冰霜染白头。大家相见寒暄、问候、欢声笑语、掌声不断,当年同窗情景历历在目……

一别经年,你我如初

文/秋天的阳光

一个人看透人世间是荒凉彻骨的,看清人生是满目疮疤的,如果心底间还有永远在的善良和温暖,她一步步走下去,看到的风景仍然是明亮的。    

——雪小禅

芳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写日记。喧闹了一天,终于静了下来,最适合写写日记,梳理思绪。

我没想到是她,因为我们大约有十三四年没见了,虽然我的手机号一直没变,但她的手机号却变了两次,所以虽然两村隔着五六里地,但我们两个,还是像断线的风筝失去了联系。

一别多年,几乎没有音信,所以我们两个四十岁和五十岁的女子,在电话都惹不住大呼小叫,为我们中间隔了那些许久的光阴。没想到,她竟然在我们村的幼儿园当老师,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很有点“咫尺天涯”的感觉。

电话打通,我们絮絮叨叨说了很久,那些往事便如雪片边翩然而来……

一九九六年,她因为民办教师的证书问题,刚从民办教师的岗位上下来,十年的教师生涯宣告结束。我和芳都是很狂热的文学爱好者,所以惺惺相惜,相差十一岁的我们成为知己好友。经常凑在一起谈论文学话题,并且相约一起骑着自行车跑明水,去文联投稿,到处求教。每次来回八十多里地,虽然辛苦,但仍然乐此不疲。

后为,通过她,我知道了自学考试,并且下定决心开始报名学习。关于这段经历,我曾经在一篇名为《一生中总有这样一个人》的文章中提到过:

一位曾经做过十年教师的朋友芳,芳见梅有上进的心和愿望,在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以后,芳一语定乾坤的说,依你的学习精神,可以试试自考!“自考?”梅很茫然,什么是自考,什么样的人才能报考呢?芳笑着说,就像你这样的人,有恒心有毅力的人啊。

在这篇文章中,芳就是她,梅就是我。因为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中都有个芳字,为了区别,我把自己改叫了梅。正因为有芳当年的指点,我从此踏上了自考的路。中间停顿了四五年,前后一考十年,最后终于拿下了汉语言文学专业的专科和本科证书。我常想:如果当年没有芳的指点,我如何能认识自考,如何走进报社,如何从事作文教学,如何创办章丘市小作家协会——当年她的指点,对我来说,是真正的指点迷津。如果说一生中总有这样一个人的话,那芳无疑是我生命中的贵人。

“我终于找到你了,再不会让你跑掉!”芳笑呵呵地说着,让我记下她的球球号,微信号。听她这样说,我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她的话,何尝不是我正想说的呢。她还是那样乐观,虽然她十多年前曾经得过重病,在省立医院昏迷了二十多天,但从她的声音里,我完全听不出当年的阴影。“我算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感恩地活着。老公在中学当老师,女儿在上海工作,儿子在章丘四中实验班读高三,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是啊,一切都是那样美好,让我们一起好好地活着,感恩地活着。就像雪小禅说的:“如果心底间还有永远在的善良和温暖,她一步步走下去,看到的风景仍然是明亮的。”

当年一元钱

文/李晓

我老家的一个老板,是我发小,前不久患癌症死了,他给亲人最后留下的遗言是,58……这不是电话号码,这是他那些银行存折的密码。

这个老板,当年也是穷得叮当响,少年时就出门闯荡,挣下了数千万的家产。没料人到中年,一场埋伏的大病夺走了他的命。我去病房探望他时,他用枯瘦的手抓住我,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对我说,他最不放心的,还是那些钱,所以他一直没把银行存折密码告诉给虎视眈眈他的钱财的亲人。果然,在他的灵堂,亲人们便为分割他的遗产闹得硝烟四起了。

我想起他少年时,和我一样,手里一旦有了一元钱,就兴高采烈的样子。而今,我也守着我的钱财,欲望把我整天的日子撑得很紧张,可心里的幸福感却越来越寡淡了。我怀念那些年里,1元钱给我带来的简单快乐。

那些年,也就是三十多年前。那些年,我手头一旦有了一元钱,俨然阔得成了一个富翁似的,幸福是那么容易降临到我心中。

我父亲那些年还在城里机关做秘书,穿着四个兜的中山装,好像是村里唯一用钱包装钱的人。村里人大多是把钱放在衣裳口袋里,或者像我母亲那样,用一张手帕,把钱缠了一圈又一圈。还有村里的王大爷他们那种老年人,把钱缠在头帕里,一旦用钱,把头帕解下来,那裹了一层又一层的钱,带着浓浓的汗味。村里人一辈子,就是在土里刨食,梦想在土里刨出钱来。那些年我在杂草丛生的乡间小学读书,一旦我期末考试成绩突破了九十分,父亲就掏出钱夹子,大大方方地摸出一元钱说:“来,娃娃,爸爸奖励你!”我兴奋得鸟儿一样要在山梁上飞起来。要知道,那些年我父亲的月工资也就四十多元。

我跟随母亲去乡里赶集,瘦小的母亲担着一担自留地里的大白菜去卖,大白菜每斤二分钱,母亲在乡场上吆喝了一天,卖完了一担白菜,也就收入两元钱。母亲有时把鸡窝里刚下的蛋拿到集市上去卖,价格是六分钱一个。尽管家里喂了几只鸡,但一年之中,母亲吃的鸡蛋,不超过十个。我的学费,就是母亲卖大白菜卖鸡蛋换来的。顺便唠叨一下那些年的物价:大米价格是每斤一毛四(要粮票),每斤猪肉七毛六,馒头三分钱一个,软糖一分钱可以买两颗……

我手头一旦有了一元钱,整天把钱捂在口袋里怕飞走了,有一种现在中了大奖的惊惶感。我把一元钱换成分币、角币,喜悦感就会增强。像一个城市的财政管家一样,我整天在盘算琢磨着一元钱如何花费。绝大多数时候,我就是捂着口袋里的一元钱,往乡里供销社飞奔而去,我首先买一本新来的《岳飞传》《三国演义》《西游记》这些小人书,一般一册是两个馒头的价格。我买了小人书,就去热气腾腾的馒头店里买一个馒头,然后蹲在公社旁边的院子里,靠在篮球架上边看书边吃馒头。有一回,我还碰到了公社向书记,他拍着巴掌大声喊我:“娃子,你在这里偷嘴啊!”我不好意思地把馒头掰了一块递给他说:“向叔叔,你也尝尝。”向叔叔没要,他大步冲向公社食堂,给我拿出来两个又白又大的馒头,说:“快拿回家,给***也吃吃。”我才知道,向叔叔这样的干部,每天可以在公社食堂吃上馒头的。

有一年春节前,父亲又重奖了我一元钱。那天,我正手捂着衣袋里的钱,母亲哭着回来了,原来母亲上午去乡里卖鸡蛋后,丢了一元钱。母亲伤心地流着泪,我望着母亲,掏出衣袋里的一元钱说:“妈,给你!”母亲一把搂我入怀,哭出了声:“娃,你好好读书,长大后按月领工资!”

岁月流转,我也人到中年,我的钱也许会越来越多,可我心里的幸福感呢,会越来越充盈越来越饱满吗?

当年我的寒暑假

文/贾定富

现在的小孩假期生活丰富多彩,学习娱乐两不误,我的外孙也不例外,我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可当年我像他们这样大的时候,寒暑假的生活没法和他们比,除了完成作业,家庭劳动是必修课,得想办法挣点钱贴补家用。

我在上小学时,家境困难,父亲去世早,只靠母亲一人工资养活全家,很不容易。平常放学后加星期天,尤其到了寒暑假,我们姐弟三人在家要糊火柴盒,这是硬任务。姐姐带着我们干,呆板的重复劳动让我们感到枯燥无味,但谁也没怨言,因为是为我们自己忙,赚点钱贴补家用。有时我们兄弟俩忍不住要打瞌睡,姐姐总会说点笑话给我们提神。姐姐比我们辛苦,她还要纳鞋底(外加工),后来为了成全我们兄弟上学就辍学外出打零工了,这成了我们一辈子的痛。

我小学四、五年级时,每到暑假,就去母亲所在百货店的门口卖茶。我家住在小码头,母亲在小码头铁道口百货店工作。百货店门前的新河路是当年轮船码头通往火车站的必经之路,南来北往的旅客都从这里经过。每天我们烧好水,灌好几个水瓶,在百货店门口放一张小方桌,放上多个玻璃水杯,倒上已浸泡好的茶叶水,盖好玻璃片,这一套程序很简单。照顾我生意的主要是过路的旅客,还有一些从事重体力的劳动者。我有时坐在那里还会吆喝几句“童叟无欺”。卖茶是薄利多销,一个暑假下来,挣点书费、学费不成问题。今天外孙问我:“外公你那时觉得难为情吗?”我当年真的没想过这问题,也从没有人问过,靠自己劳动挣钱光荣。那时更没有人笑过和瞧不起我,社会风气很淳朴。我倒常常听到有大人夸奖:“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几十年过去了,每到寒暑假都能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这段经历对我后来的人生成长都有一定的帮助。现在的孩子忙着上各种培训班,也有苦恼、有压力,我能理解。不过,我总觉得今天的孩子缺少了些什么。我认为让孩子们接受点劳动锻炼,尤其是培养他们的动手能力,做一些家务事,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为当年那一事

文/孙学性

敲开景春入住的宾馆房门时,只见他犹豫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呀,你是哪个队的?你叫啥?”我一愣,恨不得给他一拳。上午在公园聚会时说得那么热闹,结果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又一想,也难怪,我与他已分别近40年。他的变化不大,只是身材有点发福;而我已从小伙子变成头发稀疏的老人。当我报出姓名后,他“哎呀”一声,与我紧紧握手。

从2015年开始,每年5月5日上午,曾经在煤矿奋斗了几十年的矿工、退休前后陆续回到家乡天津养老的知青工友们,都会在长虹公园西门内小广场聚会。前几次聚会,参与者基本都是天津知青工友,后来落户到当年煤矿所在地邯郸及各地的工友们闻讯后,也都在这天赶来天津与分别多年的工友们相会。景春就是特意从邯郸赶到天津来参加见面活动的。

景春是河北省高邑人,当年我与他同在矿建二工区。他是技术员,我是宣传员,接触并不多。在小广场的人群中,我一眼就认出了景春,我俩紧紧握手,共同回忆当年的煤矿往事。聊起当年的工友小郭在施工中不幸遇难的往事时,我们都心痛不已。

事故发生当天,井下回风巷道突然发生片帮,一块两米长、半米宽的巨石脱落。紧急时刻小郭推开身边的工友,自己却被巨石压在下面。当景春与工友们把小郭从巨石下救出时,小郭已经没了生命体征。看着满脸污迹的小郭,景春叫人取来清水,为逝去生命的好伙伴擦去了面庞的污迹。景春回忆到这里,满怀深情地说,小郭虽然已经离去,他的人格应该得到尊重。

我想起自己当时与工区领导们在井口肃立,迎接工友们用风筒布抬着小郭升井,注意到小郭的面颊很干净,不像其他工友那样满脸黝黑。今天才知道,当时是景春为小郭擦洗了面庞。猛然间,我对景春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盛情款待这位令人敬重的工友,遂与景春约定,晚上到他下榻宾馆附近的饭店为他接风。于是发生了开篇的一幕。

景春回邯郸后发来微信,对我的款待表示感谢。他逢人就说,当年的小孙今天的老孙如何讲义气,如何不忘友情。其实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源自当年他对小郭遇难后的尊重。

当年“谢师宴”

文/丁维香

1979年我考上大学,高兴之余,全家人商量着决定请老师们吃一顿饭,表达对老师的感谢之情。

我就读的是一所农村“带帽”中学,学校条件虽一般,但老师们敬业、努力,且因为我是“尖子生”,老师们对我寄予厚望,更是关爱有加,我们全家人都一直心存感激。

日子定下来,全家人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张罗了。那时没有去饭店吃饭的习惯,再加上条件有限,所以就在家自己忙。请客吃饭是一件大事,而且是感谢老师的,自然是要像点样子。首先是香烟和酒,大前门香烟、洋河酒在那时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很“高大上”了,但都是紧俏物资,很难买。好在大哥在供销社工作,好不容易买到一条大前门和两瓶洋河。大哥把烟和酒装在一个黑革包里叫我拿回家,我提着包一路晃荡着走七八里地到家交给母亲。母亲说怎么这么浓的酒味,赶紧打开包一看,原来是酒瓶子倒在香烟上,瓶盖处包装不严实,酒漏出来,不仅酒漏了半瓶,更糟糕的是整条香烟都湿了。我当时人都吓傻了,怪自己太大意。后来,大哥只好硬着头皮去求人,重买了香烟和酒,总算没误了请客的大事。

做菜难不倒母亲,可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肉鱼蛋等都不好买,母亲早几天就跟捞鱼的说好了,把鱼给我们家留着;家里的鸡生的蛋攒着,怕不够又跑了半个生产队买了鸡和蛋……备足了食材,母亲才松了口气。1979年夏天的一个晚上,蛙鸣四野,乡村的夜一片漆黑,我家灯火通明,欢声笑语,没有山珍海味,却也色香味俱全,看得出我们全家人是用了心的。其实,老师们在乎的也不是吃喝,而是学生和家长对他们的尊重和肯定。我考上大学,他们的喜悦和自豪不亚于我的家人。那天晚上,我一一给老师们敬酒,感谢校长对我的谆谆教诲、感谢语文老师对我的热情鼓励、感谢数学老师对我的严格要求……我知道,师恩深厚又岂是一杯酒、一顿饭能感谢得了的。认真做人、努力做事、贡献社会,才是对老师最好的感谢和回报。

有朋 自远方来

文/王南昌

日前,秋高气爽,丹桂飘香。在古城镇江,我意外接待了来自云南的老同事老朱。离别几十年后俩人相见相拥,说不完、道不尽的人世间沧桑巨变。

老朱是我当年作业小组里的工人。他是傈僳族人,皮肤黑且粗壮结实,曾在部队里当过兵。上世纪60年代,云南省要选调培养一批少数民族工人,老朱被招工后进入我的作业组担任测工。由于老朱有小学文化算是“知识分子”,且在部队当过几年兵,会说简单汉语,见多识广,头脑活络,稍经点拨,便很快胜任测量工人的工作。当年转正定级时,一般人都只能定二级工,但在我的力主下,老朱破例被定为三级工。要知道,当年测工的最高级别是四级工,一般要工作二、三十年才能定成四级。倘到四级以后往上升,必须要转成技术级才行。老朱一下子被定成三级,开创了先例。

老朱人极聪明,跟我在山上工作时,教我认识了不少中草药,成为我们的义务保健医生。大伙有什么病,他用中草药给治疗,效果极好。其中有名贵中药材“重楼”,又称“七叶一枝花”,用来治疗跌打损伤有特效,是云南白药的主要成分之一,还有红参、贝母等,更有在海拔四、五千米雪线以上的山坡上长的中药材“雪上一枝嵩”,是一种剧毒药,云南本地人称“三转半”,意即该药在磨三转半,其药性可能毒死一条人命。但用该药泡酒、外用治风湿效果好。由于该药毒性极强,一般人不敢轻易用。当年我从云南调镇江时,我叫老朱专门挖了一包“雪上一枝嵩”给我,晒干后带回江苏。后因我胆小怕事,怕保管不善,弄出事来,便将此花丢弃在公厕粪坑中,现今觉得怪可惜的。因为日前看央视的《长江行》纪录片,看到云南各地原先很多的“重楼”等名贵药材已难觅野生踪影,只有少量人工栽培,价格也达几百几千元一斤。

我带老朱游览了镇江的三山等风景区,他很高兴激动。说今年已80岁,老伴去世后感到了孤独,想到沿海来看看世界,趁现在身体还能行动,便联系了当年调到上海、南京等地的老同事们。老朱说,他这一辈子跟着我跑遍了云南的山山水水,村村寨寨,吃了不少苦,流了许多汗甚至许多血,能活到现在挺幸运。日前去昆明寻访当年的老朋友、老同事们,十之八九均已过世,突然有一种人生苦短的感觉。但让他欣慰的是,老家怒江州的泸水、福贡、贡山、兰坪等县都脱贫了,独龙江、怒江上修了不少水泥桥,取代了溜索。比起我们当年在那儿工作时的艰苦与不便,可算是今非昔比了。

在夕阳的余晖下,我把老朱送上了西去的动车,他还要去寻访几个城市的老同事,去感受长三角的美丽与多姿。

祝福你,老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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