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文章

客栈文章(精选7篇)

盛开在香格里拉的“莲花”

文/刘一骄

香格里拉,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在英语里它代表“遥远而迷人的地方”,在法语中的意思是“人间仙境”,西班牙语为“天堂”,而汉语则解释为“世外桃源”。

对于香格里拉究竟在什么地方,有很多不同的回答。而在我的家乡四川,就有一个地方,叫做香格里拉镇。借着暑假的机会,我便到了那里游玩一番。

小镇不大,不足一平方公里,却密布着60多家酒店、客栈。据说每年有90多万游客光顾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游客来此呢?自然是朝着不远的稻城亚丁去的。那里被称作“香格里拉之魂”。

在香格里拉镇上,有一家名叫“四季莲花客栈” 的地方吸引了我。多么有禅意的名字!以此为名字的客栈定然不简单,我期待地准备进客栈游览一番。在通往客栈的小路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鹅卵石。踩起来“吱嘎吱嘎”的,别有一种触感。右手边是一片隐在栅栏中的矮花。有的花瓣,是紫色勾边,白色内里:有的花瓣,是白色勾边,紫色内里。还有的,是或紫或白的纯色。它们一朵朵都娇小玲珑,惹人怜爱。在绿色青草的映衬下,使得游人赏心悦目,我不禁更加充满了对客栈内的想象。

到了“客栈”的门口,映入眼帘的是黄色纯木质架空楼梯,以方正的棱角,回旋的方式通往二楼。在这座楼梯的下方,是一片大水池,其中“栽”满了荷花。它们有的低垂着头,有的仰望天空,有的慵懒入眠,有的亭亭玉立……千姿万态,难以言尽。把把绿伞将屋内妆点得生机勃勃。左手边的一个大袋子吸引了我。上面贴着的一个卡片写着,“青稞袋”。这可是当地藏家的东西,它出现在这个古色古香的酒店里,意欲何为呢?右手边的墙壁上有两张图片。第一张是一幅画,画的是一个胖乎乎的佛陀,第二张是一张照片,内容是一个拿着镰刀正在割青稞的妇女。这些也都是藏族的文化。难道这是一家以藏族文化为主旨的客栈?很有可能。毕竟莲花正是佛教中占有浓重一笔的圣物啊!

就在下一刻,一张茶桌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茶桌?这不是汉族的东西吗?公道杯、茶壶、茶杯、分茶器……泡茶用的器具一应俱全。茶桌边的汉式楼梯旁放了一条黑乎乎的东西,斜斜地靠在墙壁上。一问,才知道那也是楼梯,不过是藏式的。我咂舌,这楼梯由一根圆木凿成,每一级楼梯的台面只有一个大指甲盖宽。要上这楼梯还要练好芭蕾舞!这又是什么情况?客栈的老板告诉我们,这是一家兼具藏文化与汉文化的莲花主题客栈。老板的爸爸是藏族人,妈妈是汉族人。怪不得这一家客栈会交融风格迥异的两种文化!

带着浓厚的兴趣,我仔细观察了茶具。纯黑的茶壶上,一朵雕刻的莲花若隐若现。白净的茶杯底,一朵“莲花”亭亭玉立。茶桌上也有一幅巨大的莲花国画,整个喝茶的地方都与莲花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老板还告诉我们,这里的灯也是特制的,与他们“莲花”的主题遥遥呼应。我抬头一看,那盏灯是扁平的长方体,似乎是用洁白的布绷起来的。在那张白布上,也生着一朵荷花。举目望去,整个客栈的天花板上缀满了一朵接一朵的荷花。真是走进了荷花的世界!

果真是莲花客栈,这么多莲花聚在一起,都快要闻到花香了!客栈的每一处细节都在告诉来到这里的人:我们的客栈是莲花的天地,你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沉醉在莲花的清香中。为什么客栈的细节做得这么动人呢?我后来知道,这间客栈,总共有二十个房间,仅装修就足足花了300万元!多么惊人的付出!这些客房已经不仅仅是客房了,简直就是一件件艺术品。

试想,当饱受旅途劳累的人来到了这样一家客栈,尽享这里的藏文化,汉文化,品茶,赏花……简直是家一般的待遇。

在这盛名远扬的香格里拉内,有着这样一个莲花客栈,也诚然是在圣洁之地的一朵“雪莲花”了。

丽江的客栈

文/杨国军

带着长久的憧憬,我来到云南,朝着丽江奔去,心中早已融入丽江的古朴、典雅、温婉、多情、端庄。

我们入住的是一家纳西族人开的旅社。简单收拾好行李,就兴冲冲跨进热闹的四方街。入夜,各式灯盏立时汇成灯的海洋。大红灯、纸盒灯、彩色灯,湛蓝色的、橘黄色的、粉红色的,一起交织,此时丽江的夜空宛若高原上的明珠。

我更感兴趣的是,丽江客栈里蕴藏的那些故事。千百年来,丽江是滇藏茶马古道的重要驿镇,这里的客栈都盛行请“幺师”招徕客人。我根据当地人提供的文献资料,还原出这样一幅画面:日落西山,暮色降临,丽江客栈的幺师便披着月色,站在门口吆喝,凭他三寸不烂之舌招揽生意。“过去在丽江,人们相信,身上银两带得多的人,走路的时候脚上沾的灰也多。机灵的幺师看到这样的客商就格外殷勤。”客栈美女老板小青这样说。这个漂亮姑娘不过二十六七岁,却跟男朋友开了十多年的客栈了。

小青说,好的幺师是客栈的摇钱树,幺师招揽客商的吆喝很是讲究。他们嘴皮子一动,就滔滔不绝,多是夸奖自家店的舒适,像是铺盖齐整整,窗子亮闪闪,但等你进去,就可能不是这样了,多少有点忽悠的成分。

无论古今,丽江人开客栈很精明,好多茶旅店带有多种功能:白天卖茶,晚上把条桌拼起来当大通铺,马帮人就齐齐睡在上面。除了提供人的食宿,茶旅店还要提供马的草料、豆料等。虽然条件艰苦些,但对马帮人来说,人有住,马有食,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今天丽江的许多客栈,仍然沿袭了这种茶马古道的历史遗韵。无论客栈是什么样式,有一样不会变,大门口都要高挂一串灯笼,意为此处可住宿;有些则挂酒旗,意为此处可吃饭。这些灯笼,多采用方形木头架,结实耐用,用白油纸糊上,上书店名。远远看去很是醒目。

我们下榻的这家客栈处在曲径幽长、弯弯折折的巷子深处,门前流淌的溪水清亮闪烁,淙淙作响。我惊喜地发现,丽江的水是甜润的,水流缓缓漫过,那纯净映照人影的清泉水,令我忍不住喝上几口,杯中装满。我哪里是在喝水,我是想把丽江的历史古韵也装在口里,吞下喉咙,慢慢回味……

同里游记

文/林沧海爱江桑田

同里自古以来就有人间仙境的雅喻。

同里为旧时江南。提到江南,很多人都会想到那儿的吴侬软语,那儿的窈窕淑女。同里便是我心里江南烟雨中那一位最温婉如玉的姑娘。

一踏进同里,一股古风气韵扑面而来。古色古香,小桥流水。同里的路是石板路,上面还有些青苔,踏上去,无声无息,唯有柔软的触感。同里的屋,是木头屋,时间的年轮暴露在空气里,见证着沧桑的岁月。

彼时正是清明时节。我推掉繁忙的世事,不知道可否说成只为邂逅同里这位美丽的姑娘?“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从天空飘下的春雨有些黏腻,却黏不住同里的空气。身置同里,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自己走累了,到街边一家客栈歇脚。问小二要了一壶茶,不问种类,坐在木窗边瞧见了河。这时才惊觉客栈原来是一艘木船,漂浮于水面上。惊讶之余,蓦然瞥见船头飘荡的”茶“字的布贴,像是被打湿的姑娘的裙裾,呆呆的一动不动。

河上了无声息,只有天空不断扬下的雨,绵绵密密,轻轻的躺在湖面。河边有柳,婀娜多姿如同十五女儿腰,在这绵绵细雨中更显柔媚了,像是刚刚出浴湿了青丝的美人。柳边有楼,正襟危坐,深绛色的衣裳,配这柳绿正是极好。雨中赏景,杯中香茗,只少了与我谈笑风生的人。我当真有些嫉妒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人了!

不知不觉,喝茶喝到了中午。出门,见小二笑,不解,问为何。小二将手中的素布往肩上一搭,笑从眼波里蔓延开来:”客官,若要如厕请往右边走。”我听了,心中尴尬至极,心里埋怨着,那壶茶我喝了两杯都不到呢。

雨已经停了。天渐渐显出薄青色,该不是柳影倒映到了天上去吧。这时候的河可有点“晶晶然如镜之新开而冷光之乍出于匣也”的意味。我仍背着手,慢悠悠的走。遇见长桥,遇见假山,遇见柳树。有小女孩子奔跑着追逐嬉戏,裤子上沾了泥水都不管。河边有女子在照相,身着青纱,挽发梳髻,唇红齿白。或莞笑,或静坐,或唱着古老的歌谣。只是想着,几千年前卷起衣袖的洗衣女是否如此闲适呢?她们哼的歌谣应该就是这碧波中泛起的涟漪吧。

同里,她没有西湖馥郁六月天的荠荷芙蕖,没有黄山鬼斧神工的奇松怪石,没有玉溪映月泉的唯美浪漫。她只是几条路,几棵柳,几道街在沧桑岁月里留下来的淡笔墨痕。

过了几座桥,绕了几条街。我又回到那个客栈。穿着简朴素衣的小二在店里忙忙碌碌,并没有瞧见我,否则他一定会将手中的素布往肩上一搭,笑着说:“客官?”声音慵懒却富有情调,如同时光窖藏的醇厚白酒。再次抬头,已经风干的布贴在迎风飘扬,仿佛离别时友人手中挥动的白娟。我定定的望着,想要留住些什么,也留不住些什么。

后来,我离开了。没有留下什么到此一游的荒唐,也没有买那些所谓的纪念品。只是想起,夜幕四合之后,同里的水也会凉么?

同里同里,这名字如此软糯啊!呢喃之中,又似乎瞧见那位姑娘,伴着江南烟雨缓缓走来。

纵然青春留不住

文/夏苏末

窗外,夜凉如水,空气吸进喉咙仍然空荡荡。记得大学时候,我和室友们总喜欢在熄灯后的夜晚,躲在被窝里开卧谈会。几个人脑洞大开聊得火热,但最后话题总会落到生活里,我们常常畅想未来的生活。

室友A是热爱旅游的文艺少女,她做着几份兼职,期待毕业以后能在云南开一家客栈,养两只狗三只猫,房间不必太多,但每一间都要有特色。

室友E毛笔字写得极好,从小跟着奶奶学唱黄梅戏,但她更喜欢缩在厨房里做饭。她说,“我的梦想是做一名完美的家庭主妇,在慵懒的阳光下洗手择菜,烹饪美味可口的食物。”

室友M古灵精怪,她说,“我从小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个商业女王,我要把A的客栈开遍全国,然后把E的美食包邮到每家客栈。最重要的,就是在每个客栈旁边开一家梦想回收站,低价收购高价出售。”

时间给得起旺盛的向往,年轻本身已是光芒万丈。

当然,成长经历过迷茫和窘境,经历越多,就越能看到世界的宏大和自己的渺小。

毕业后的我们逐渐明白,心血来潮的美梦来得快去得也快,而真正的梦想往往很不起眼。你可能倾尽全力不能到达,但每一天的流失里,你都能感觉到它的无遮无拦。

A没能成为客栈老板娘,而是成了房地产公司的部门经理;E的确每天都在品尝不同的美食,却是别人做的,她现在是一家美食杂志社的编辑;M的商业帝国成了海市蜃楼,她现在是马尔代夫的一位潜水教练;我也是,当初一心期待去杂志社的我如今做着严谨的财务工作。我们都没能成为当初造梦时所期待的自己,也没有不顾一切去改写现状,但是这并不代表梦想真的逝去,它消失在眼前却藏匿在心底,然后慢慢地改变了我们。

A的业余时间都在学习室内设计,她还在网上发了自己出租房装修前后的对比帖,她写的低成本装修攻略大受追捧;E是一家公益组织的志愿者,周末为空巢老人收拾房间洗衣做饭,陪老人们聊天;M开了一个学潜水的微博,发布许多被采访的游客的故事,在这里,你会发现原来世界上有很多人用你未曾想过的方式生活着,彼此有着不同的价值观,纷繁有趣,让理解的人共鸣,让不懂的人叹息。

成长的过程就像一面镜子,透过它,你可以看到以往脸颊绯红满心期待的自己。时光垂暮,镜中所窥的景象已经物是人非,你也惊醒于自己青春不再的现实。因这回忆,你却可以重省一次自己,在逐渐消逝的岁月里,再度找到一个昂扬的凭借,为日后的所行所为赋予一层新的意义。

青春的纪念物,从来不是年轻的腰肢和使不完的力气,甚至也不是那些未完成的遗憾和痛苦。青春最珍贵的礼物,是回忆留给你的没心没肺的遗忘能力,年轻的我们总能比现在更轻易去忘掉不美好,因此也比现在更多地感觉着生命的喜悦。

生活从不会因个人喜好而改变规则,我们多数时候需要经历许多好与不好的体验之后,才能确定自己最后的选择。

成熟并不意味着放弃对美好的向往,而是学会接受现实,学会在现有的旧物上拥抱新的快乐。纵然青春留不住,也不要为此耽搁行程。

19岁那年,她入住了我的红颜客栈

文/题唱

我的客栈取名为红颜客栈,顾名思义,只有红颜才能入住。这间客栈伴随着主人的出生而建立的,至今为止已有十九年了,也荒芜了十九年,直到它的主人十九岁那年,她入住了红颜客栈。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准备打烊了,正当要关门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影快速的撞进了我的怀里,我与她四目相交的时候,那一刻我发现她不止撞进了我的怀里,也撞进了我的红颜客栈里。

我做出了手势邀请了她入住,她眨了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问我说我没钱可以住吗?我说没问题,红颜客栈是一个没有钱的世界。

我替她安排了二楼的一间客房,也是整间客栈唯一的一间客房,等她把一切安顿好了之后我请她与我共进晚餐,因为整间客栈也只有一套两人桌子。

在吃饭期间我跟她聊得很投机,她是一个很知性的女孩,她说我是一个很风趣的男孩,就这样谈话使我们更进一步的了解对方,也让我的红颜客栈更加的认同她的存在。

在她入住的期间,我没有告诉她红颜客栈的真的含义,因为我知道她迟早都要离去,她不属于这个客栈,我这个客栈也留不下她。

都怪雨下得那么急,都怪她没地方躲雨,都怪她一头扎进我的怀里,才会让她深深的跌进了我的心里。

这好似一场梦,一场让我迷离的梦,她的一句话深深的刺醒我。

她说:胭脂的香味,能给不能爱。

我煮酒为你送行,你出门口的那一刻我把门轻轻的关上,看到你在房间留下的一封信,我拿着一把没有钥匙的锁把客栈的大门死死的锁住。

她在信里这样写道:这一去如果有轮回,来生必当天涯相随。

为搏红颜笑,江山都可弃。何必等轮回,今生可相随。

红尘客栈

文/文清

每天行走在路上,总有无数的旅店、宾馆、酒店之类的休息场所在眼前掠过。随着时代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出门住宿再不是难事。看到这些场所,让我想到了“客栈”两个字。

客栈,是古代酒店的称号,人们在出外远行时便会找地方投宿,而提供这些地方供人暂住的就称为客栈。现在客栈一词已由现实的东西转为聚脚地的代名词,现在网络上的聊天室或讨论区亦有称为客栈的。说到客栈,自己对客栈了解不多,而对今天的酒店、宾馆却知道一点。出门在外,每当我跨进酒店或者宾馆,我便与这家店的服务人员相遇,当然这仅仅是相遇,上天安排我与某些人相遇,是有原因的。上天若又安排这些相遇的人离开我,那是因为有更好的原因。

岁月变迁,沧海桑田,蓦然回首时,已数不尽走过的脚步。曾经经常出门在外,在上个世纪80年代,出门住的是旅馆,好一点的是本系统的招待所。现在出门,住的几乎都是酒店、宾馆了。不知走过多少地方,不知住过多少家旅店、酒店、宾馆,当与居住过的客栈告别的时候,心里总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每当自己踏上离别的列车告别一家酒店或者宾馆的时候,心里会默默地念叨着:别了,不知何时再来,再见!有些时候,故地重游,曾经居住过的宾馆或者酒店便不存在了。多次到北京,几乎都住在崇文门附近的汉庭酒店,为的是晚上到长安大戏院看戏回“家”方便。这样的时候,崇文门附近的汉庭酒店是我的红尘客栈,我便是崇文门附近的汉庭酒店的过客。

说到看戏,是我的最爱。绿柳三春暗,红尘百戏多。喜欢看戏,经常看戏,京剧舞台上戏中的客栈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京剧《三家店》,秦琼在被押解途中宿于三家店,思念亲朋;《铁弓缘》,演绎了“豪杰居”的一段姻缘;《辛安驿》,周凤英与母亲开店谋生,为父报仇。戏中的客栈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生活中的人生客栈也有着各不相同的多彩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红尘人生,人生如客栈,掌柜的便是你自己。这个客栈里没有小二,没有佣人,一切琐事都由自己去完成。客栈门口,每天来来往往的行人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不会去关注他们,当然,他们也不会去关注你、也许有极个别的在路过的时候会回头看你有没有在关注他们。毕竟我们彼此都是人生的过客!过客,自然居住在不同的歇息客栈。多年出门在外,让我懂得了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红尘滚滚,聚散有时。人生一世几十载,行走红尘数十年,人生一世都是世间过客,那么这红尘不就是客栈么。

滚滚红尘,说的是人间俗世。“红尘”这个词,在李唐王朝开始使用的。盛世之下的长安总是车水马龙,在夕阳下卷起的尘土在当时长安人看来是红色的,故有红尘之说,后来佛教把这个词用来形容俗世。唐朝已远离今天1300多年了,红尘过客中的我,居住在红尘这家客栈中,生活在离大唐时代1300多年后的俗世里。红尘也好,俗世也罢,我总牢记仓央嘉措话:“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行,只为遇见”。这便是来红尘走一遭的缘故吧。悠悠岁月几十年,滚滚红尘数十载。从婴儿到幼儿,从幼儿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从青年到中年。然后渐渐消失于人世。无人能够长生不老,无人能够去改变事实。这一路走来,我遇到了父母,双亲给了我一个安逸的客栈;遇到了爱人,他给了我一个安全的客栈;遇到了女儿夫妻,她们给了我一个幸福的客栈;遇到了外孙,他给了我一个快乐的客栈。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客栈,尚未可知。

一生所遇的大多数人,终究不过是我生命中的过客而已,匆匆相遇,匆匆分离,只余一点记忆,你便是我记忆中的永恒。此时的北方已过了雨水节气,虽然到了“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的春天,可此时的北方小城依然没有走出冬天的范畴。窗外虽然阳光明媚,眼里依然是白雪皑皑。外面的雪景让我想了你我同行雪中的十里江堤的情景。多少年来,一遍又一遍翻阅着所有写过的关于你的文字,才发现那潜移默化中早就有了的习惯,不只是因为对文字的眷恋,更有写不完的不知该怎么终结的情感。有些无从谈起的心事,消磨着我的魂灵。而你,早已在驻足的冥府开始了另一段精彩。红尘客栈你我的这一场遇见,是缘分开在流年陌上的花。

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来了,人又走了。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来来去去。这样的来来去去让我想起一段歌词:“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这不,走进文学网站快10年了,QQ也跟随我这么久了。无论是QQ好友还是文学网站的文友,我记不清有多少人。只记得他们当中有寂寞的、有孤独的、有失落的、有悲伤的、有迷茫的、有好奇的、有悲观的人,有高兴的,还有不屑的……每当我在文学网站看朋友们的文章,在QQ好友里看朋友朋友们的QQ头像,我就会感觉这网络竟也似一家家不同的客栈,里面行走着曾经有过悲欢离合的南来北往的过客。悠悠岁月,亦真亦幻,许多朋友离开了,许多QQ好友不说话了,就像一个匆忙的旅客把东西落在客栈里一样,或许他自己也忘记了曾经在这家客栈停驻过吧!

百年世事空华里,一片身心水月间。人生俗世,滚滚红尘,其实就是一家客栈,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店主,天天见路人神色疲惫,来去匆匆,有人累了歇歇脚,有人饿了吃顿饭,也有回头客重温故地,但总是没有人会久留,大家终究都要走。如此这般,周而复始,往复循环,人便渐渐地老去。总是不知道,今天谁要来,明天谁要离开,暂时留下来的又会是谁?还记得那句歌词么,“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啊,天地运转之间,多少英雄费尽移山心力创下丰功伟绩,终随着江水的流逝和时间的推移,化为云烟消散而去。滚滚红尘中的过客们,何曾不是如此?

悠长的人生岁月,一晃而过。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我无数次用过客来装饰自己的人生,也无数次在滚滚红尘这个客栈感悟人生。推开阳台的窗户,深吸一口窗外清新的空气,好爽!夜幕降临,楼下宾馆的霓虹灯又亮了。不知今晚谁又会寄居在这家客栈?苍茫尘世,渺渺红尘。生活本无情,人生本无奈。淡观红尘事,笑看人间情。红尘客栈走一遭,蓦然顿悟:红尘客栈,那一场遇见,终是红尘一梦!

藏家客栈

文/林城雨

翻越折多山后,投宿新都桥的登巴客栈。晚上辗转难眠有点悔意,翻越折多山的苦的确让我深受打击,意志开始有些消极。心想,结束吧,别再骑行了。

早上醒来,听见窗户外淅淅沥沥的声音。裹着被子翘头一看,下雨了。老天爷真懂我心,就不妨在这儿多住一天吧。洗漱完毕,在餐厅里坐了下来。泡了杯茶抱在手里,隔着窗户看雨想事儿。就这么静静地调整了一天,第三天精神抖擞的继续前行。关键是我在这里认识了两位摄影师,是他们的意志鼓励了我前行。

行至山半腰,开始喘粗气,走走停停。期间很多骑友都超越了我,心里有点着急,不知啥时候能到垭口。高尔寺山成片的松树林,偶尔树丛里能看见几簇格桑花,虽不艳丽但也很养眼。最稀奇的就是在快到垭口的地方,居然遇见一只野猪,但又不确定是不是野猪。到了垭口彻底放松,心里多少有了点成就感。

经过一个小缓坡后接着又一个大长坡一直通向雅江县城。傍晚六点的时候到达了雅江,给摄影师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帮我订下的客栈住址。还要再前行走十七公里,才能到达那个叫阿志玛的客栈。路边松林里传出来乌鸦的叫声,剩下的就是一片诡异的安静。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除了泥泞还是泥泞。八点多的时候,遇到大雨突袭,比二郎山的雨豪迈许多。虽然穿上了雨衣,但寒冷像无数条水蛭,贪婪吮吸着我身上的体温。九点半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客栈依稀的灯光,心里顿时温暖。

进到院门,喊了一嗓子。随着一声应答,一名藏族老人迎了出来,帮我推车进院。客厅宽阔,一眼就看见了那温暖的火塘,急忙奔向前去。老人给拉过一条长条矮凳,又给倒了一碗酥油茶,示意我坐在灶前烤火取暖。第一口酥油茶入口的时候,浓浓的温暖和幸福袭遍全身,心里感恩老人的热情。吃过饭后,就换下那条糊满泥浆的牛仔裤在火塘前烘烤。也许是疲倦了,也许是那种到家的感觉填满了我的身心,终于挺不住了,两只眼睛开始迷离,恍惚着打盹。老人看见了我疲倦的样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用缓慢的语速对我说:“你去上面睡觉吧,我来帮你烤衣服。”我急忙推辞,老人依然坚持要帮忙,并把我拉起来,推着我离开。我便听从了老人的安排。

准备修整一天,看主人家有洗衣机,借机会赶紧把昨天的脏衣服一块洗出来。洗衣服的时候,倒是有闲仔细观察这家藏式客栈。长方形的院子宽大,举行一场业余篮球比赛绰绰有余。北面是一栋三层小楼,用山上的片石修砌而成。楼的西面是一溜平顶房,供旅者住宿。紧连着的就是淋浴室和小商店。南边一溜房子原本也是作为客房用的,因为面临着公路的拓宽写着“拆”字。十点钟的时候太阳从云层里冒出头来,一阵微风吹过惬意温暖。穿着大背心,挽着裤管,穿着大小不一趿拉板,游荡在这个宽大的院子里,感觉闲适恬静。

午饭后,拿了随身带的散文集去二楼的飘窗看书。吃早饭的时候,我就看中这个地方了。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身上,身边忽然多出来老人的重孙在脚边嬉笑玩耍,索性放下书陪这小家伙聊聊。咿咿呀呀的很可爱,恰巧兜里还有几块糖,一并给了他,乐呵呵的安静了许多。老人在不远处眯起眼睛,嘴里念诵经文,传到耳朵里极像一种妙音,让人静心。都说贤惠的女子眼里满满都是活儿,而我发现藏家的女子好像干活更多一些。做完了午餐,洗洗刷刷的把灶房里收拾利落之后,以为她们该休息了。没曾想,女主人和儿媳把客厅的桌椅都收拾起来,摞在一隅,说是要给地板刷漆。我有点诧异,这活也是女人做的?刷在地板上的漆其实就是普通的防锈漆,那个味道很呛人。很想搭把手,见她们做得利落,倒生怕给她们添乱了。

黄昏来了,一抹晚霞挂在了天边,那么祥和。拿着相机登上三楼顶,往东方远眺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真是让我激动不已,那道晚霞像一条金色的哈达。举起相机,咔咔地拍了起来。接着,夜渐渐的拉开了序幕,星星露头了,月亮也升起来了,山里的夜色真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