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 | 过年散文随笔 |
释义 | 江南网精选6篇过年散文随笔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过年散文随笔(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过年的味道 文/蔡丽 新年的钟声缓缓敲响,绚丽的烟花绽放在大街小巷,空气里弥漫着丝丝年味,萦绕在鼻尖。 过年的味道是怎样的呢? 许是一家团圆笑着吃年夜饭的幸福吧!每次过年,父母总会拎着大包小包,带着我,去外婆家吃年夜饭。我们总是中午就到了,看着外公外婆忙里忙外,嗅着不时飘出来的香味。待一切妥当,我这个小馋猫就迫不及待了。不过,在吃饭前还有一个隆重的仪式——祭祀。对于这种只在书上见过的礼仪我总是好奇的。桌上青烟袅袅,我随大人们一起叩拜。小时候,只是跟着学样子,慢慢长大了,才明白那也是一种思念,对逝去亲人的思念及祝福。终于等到开饭的时间了,我狼吞虎咽地吃着,大人们则在一旁寒暄。鲜香的味道在舌尖舞动着,才下舌尖,又上心头。 许是和伙伴一起放烟火的欢乐吧!鲜美的年夜饭结束后,就是娱乐时间。大人们嗑瓜子聊着家常,孩子们则忙着放烟花去了。各色各样的烟花在孩子们的手里绽放大大的笑脸。我小时候最喜欢一种"狗尾巴"的烟火。我拆开一大把"狗尾巴",一根根的点。左右手各拿几根,在空中画圈圈。 玩累了,各自回家,还不能立刻入睡。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电视机前边看春晚边守岁。我们时而开怀大笑,时而感慨万千。就在所有人都兴奋等待时,我却无比思念我软软的床。不知不觉中,我已进入梦乡。新年的钟声敲响了,鞭炮、烟花一齐响起。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还有什么?拿到压岁钱时的兴高采烈,疯玩好几天的开心……这种味道是一种幸福、传承、思念。时间老人会把这种味道记载在欢声笑语里,沉淀在岁月里,传承在祝福里。 快过年了 文/葛明霞 进入农历腊月,喝过腊八粥之后,年味儿就越来越浓了。 早上,在店里隔着玻璃门看到一拨一拨的大人领着孩子流向县城的各个商场或街道。傍晚,人们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挤上公交车满载而归。从他们兴奋的说笑声里,我能真切感受到年快到了。 鞭炮声也就在此时开始进入我的耳朵里。最惊险的一次是中午回家吃饭时,几个孩子在小区里放鞭炮,我没在意,电动车碾轧着鞭炮而过。车轮下忽然一声响,吓得我差一点丢了车把摔下来。 到家后女儿还起哄,妈,我要买摔炮。我心有余悸地对她吼,瞎胡闹,女孩家玩什么鞭炮!女儿大声地回嘴,女孩子凭什么就不能玩鞭炮了?看着女儿生气的样子,我才记起自己小时候过年也爱玩摔炮,还专门找别人下脚的地方摔。母亲教训无果后,就没收了我全部的压岁钱。 时间一晃,就快农历腊月二十了。人们见面打招呼都变成了相同的问候,年货准备得咋样了?性子急的回,快了,差不多了。性子慢的答,急什么,年夜饭一吃,啥都齐了。 接着,大街两边开始摆起了对联龙门阵,除了喜庆、吉祥的对联外,还有比天大的"福"字,比笑甜的"喜"字。阵势一天比一天长,花样一天比一天多。 我们店铺对门的两个花店也开始大红灯笼高高挂,假花真花争齐斗艳了。各种各样的挂饰,各种名称的结(有中国结、如意结等),将屋里屋外装扮得红红火火、喜气洋洋。 再就是隔壁的美容师慌得乱了阵脚,理发师忙得昏了头……满大街的美女开始多起来,她们肤色细腻光洁,头发或垂直飘逸,或卷曲浪漫,说起话来开心自信,那真叫一个美。 我呢,连着声开始喊累了。屋子要打扫,床单被褥要清洗,旧账也要整理了,陪老人买衣服,带孩子挑穿戴……我的那个天啊!对了,不能再写了,我得忙着准备过年了。 闲话过年 文/马锡川 此时已是年初三的晚上了,思考过这个年,过年是个永恒的话题。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仿佛是弹指间的事,又是一个年末岁首,不经意间又长了一岁。昔日的时光里不管你是喜悦是收获还是失败,一切都得再来。过年,是一双无形的手,把人生书卷的一页翻过去,新的一页摆在你面前,等待你写下新的人生履历。如今人至老年,"年"的感觉依然尚存,滋味没有往昔的耐人品咂,回味。儿时的"年",之所以在记忆中是那般的深刻和隆重,是因为它承载了人生的万般寄托。那时的日子,精神生活虽谈不上富有,但物质上的匮乏留给人们的印象却是异常的深刻。一般说来,父母都会在这个神圣的节日里,倾其所有、尽其所能地让孩子们尽享节日所赐予的快乐和好运。 进入腊月,家家户户都忙乎起来,置办年货。主要是食品、衣物、家中装饰品和节庆用品。为除旧迎新,家家户户都要扫房,从住房到院落都要清扫整理一番。到了腊月二十三还要开始制作面饼、肉食、放鞭炮、烧香点纸"送灶王爷上天".这时,农村就要杀猪、宰羊、杀鸡,制作各种面食,如炸油果子、烧烧壳子,蒸大贡样,用来招待客人。 现在过年时,人来客往,走亲戚串朋友,饭食的味道更是讲究。不仅要鸡鱼肉蛋……品种齐全,还要葱姜油盐醋、花椒茴香等佐料一样不差,制作方法更是精细。这些过年食品几乎家家常备,天天都可以吃到,许多人家还增添了不少山珍海味,味道不但浓郁了许多,而且多样化了。 拜年是最普遍、也是年味最浓的一项重要活动。"拜年不隔门"这是农村的习俗,就是要挨门去拜,不能隔过任何一家。"一拜解千愁(仇)",就是通过拜年,互相祝福,自然形成"你乐我乐他也乐,大家快快乐乐,共同奔小康。"即使谁和谁有点过节,自然而然就消除了。不仅体现出过年的味道,而且表现了人与人之间和谐的美。 或许在这平常的年味中觉察到了不平常,于是我们发现了社会的许多细节,发现了许多细节组成了社会。社会的广大精微悄然展开,以一种朴素的美展现朴素,以许多新方式展现着现在的生少,于是我们没有理由不认真生活,不尊重生活。 古人说:"万人丛中一握手,至今衣袖犹觉香。""人之初,性本善".人本来就缥缈着一种香气,并不断地被超凡脱俗的人格、道德所牵动、所提拔,人自然会不知不觉地流露出生命的真香,这种味道才是真正可贵的。佛教把最高的境界称为"香界":十方世界的中心——高高的须尔山上,有仙女散花,有拈花微笑,处处蔓延着氤氲祥和的天人之香。其实,香的"味道"只起到"引"的作用,真香的味道是潜伏在每个人心中的。 时光如流水,岁月之河负载着我们一路走来的足迹,悄然无声地匆匆流去。经历多了,阅历丰富了,宽裕的日子置身久了,"年"的味道便显得越来越淡,感觉也越来越迟钝,越来越淡薄。岁月对每一个"年"的每一次提纯和发酵,收获也常常止步于聊胜于无的境地了,因为光阴皱起的一缕风,仅仅一缕,便可使刚刚转去身后的"年"的那份感觉,杳如黄鹤一般,几乎不着一丝痕迹地飘然而逝。现在有时候发现,童年的快乐,几乎已经没有了,却有点淡淡的感伤。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家永远是过年的主题。过年,过的是一种心情,一种感觉,更是一种悠闲;过年,是一份团聚,更是一份幸福、一份甜蜜! 大寒忙过年 文/雨君 记得小时候,每到大寒节,乡人们就开始忙着除旧布新,准备年货。 那时候人们大都去崞阳或原平城里扯布料。天不亮就起来,吃过饭,跟上大人,叫上同伴,到村口等下山的拉煤车。因村里处山区,多煤矿,所以拉煤车就多。有时候等好几辆里面都坐满了人,只得步行到窑上找个装卸工,和司机说说,就能早早地坐到小轿(驾驶室)里。那司机自然听装卸工的话,不然,装卸工不好好给他装车。不过,那时候的司机,都善解人意,都了解村里没有公交车,乡人们出门不便,所以,只要车里还有空座位,人一问就同意。 在城边下车后,自己步行到城里,寻找卖布料的门市,左摸摸,右摸摸。货比三家,讨价还价后,看谁家价格最便宜,就在谁家买。有一次,搞好了价,不买,被店主一顿骂:"都是些没头鬼,灰圪泡(灰人、不是好东西的意思),价也搞了,不买了。"我们自觉理亏,都不敢吭声,只低头灰溜溜地撩起棉门帘,出了门。心想,若是有钱,哪用受这窝囊气。回头,又去大商场,买秋衣秋裤,袜子头巾,又免不了逛来逛去,比来比去。到中午买好,找一小饭铺,吃碗刀削面,就到马路边拦上山的拉煤车。 买回去的布料,找裁缝做褂裤。母亲是裁缝,自然不用找别人做衣服。大寒那几天。到我家做衣服的很多,客户们放下的衣料堆成了小山。母亲从一吃过早饭就开始蹬着缝纫机缝衣服,一直到深夜。我眼巴巴地瞅着母亲打发走一个又一个,就是不给我们兄妹做,忍不住问甚时才做。母亲说,自己人不着急,先给别人做。于是心里不满:"自己人咋就不着急,自己人也盼着过年穿新衣".但不敢说出。 母亲说到做到。到大年二十九晚,总要把新衣服全放到我们枕头跟。 母亲不光忙做衣服,还得忙做豆腐,烧豆腐,炸丸子,压粉条,压钢丝面河捞,蒸馍馍,蒸包子,豆馅窝窝,画窗花,扫家,糊窗。 我记得最初磨豆腐用的是驴拉磨。给拉磨的毛驴套上驴套,戴上"驴碍眼",嘴旁拴上"驴撑棍",毛驴在拉磨的时候把眼睛蒙起来,防止它转蒙,也怕它偷吃粮食。嘴旁拴上"驴撑棍"也是怕它偷吃。毛驴按逆时针方向拉着石磨转。有一谜语"盘石转转而不颠,路途遥遥而不远,雷声隆隆而不雨,雪花飘飘而不寒。"来描绘驴拉石磨很形象。有一次我看管磨豆子,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结果豆子洒了一地,被母亲用笤帚打了一顿。父亲为了护我说母亲"靠屁吹火".那时候,什么都不懂,长大后,方知父亲比喻很不妥,居然把我比作"屁".为此常常取笑父亲,父亲度量大,竟也不生气,只"呵呵"一笑了事。 后来村里有人买了钢磨,建起了钢磨坊,专门磨面或者磨豆腐。父亲只需把豆子背到钢磨坊,磨成豆浆,再担回家,倒在九烧锅里,熬浆,点卤,揉豆腐,把豆腐里的水都挤尽,成型。我最喜欢吃没有揉过的嫩豆腐。知道家里做豆腐,一放学就连蹦带跳地跑回家,进门搬个小凳子,坐在火炉边,等着吃嫩豆腐。母亲下地,给我从九烧锅里舀一小碗,捏点盐,倒点醋,就开吃,顿时周身暖和起来。 做好豆腐就能烧肉和豆腐了。先把肉在水里煮到用筷子能扎动皮,然后在色水(蜂蜜水)里煮过,再在油锅里炸,豆腐也是在色水里煮过再炸。那天也炸丸子。整个空气弥漫着麻油香味,我喜欢这种气味和气氛,那是年的气味。因为只有过年时,我们才能吃到这些好吃的。虽然心下知道,这都是为年做准备,但我一看到那介于琥珀色和褐色之间的红色肉块和豆腐、丸子,我就馋液欲滴。总是迫不及待地让母亲给我切一块红烧肉或者豆腐,或者抓几个丸子,再让母亲熬一顿大烩菜。母亲嘴里说着:"馋死你个灰鬼",但还是熬了一锅香喷喷的烩菜。 烩菜里不可缺少的是粉条。所以压粉条也是过年要准备的重要年货。压粉条的面是纯山药蛋磨成的,劲道,柔润,光滑,弹性大。故乡盛产山药蛋,粉面自然多,用大九烧锅,在灶台上架了河捞床。河捞床身是用粗壮而弯曲的硬木料制成,讲究的还会刻成龙的形状。"河捞床"的中央有一洞,下面芯子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小孔,上面木芯,可以上下活动。压的时候,将面填满床洞,放下木头杠子,压的人坐在杠上或者两个胳膊压在杠上,手扶着支撑物,利用自身体重下压。每次压粉条,我见父亲双臂压在木杠上使劲,我就想坐到杠子上试一试,母亲总是嫌我瞎掺乎,一把拉开。有一次非要试,就坐了上去,谁知不会使劲,又把握不住时候,面"噗嗤"一声突然压完,把我闪了一下,差点闪锅里。吓出父母一身冷汗,以后再也不许我瞎掺乎。 压粉完毕就压钢丝面河捞。钢丝面河捞是用玉茭(玉米)面或者茭子(高粱)面,荞麦面等,单样面粉或者多种面食混合加水经过一种面条机压制熟化出来的半成品面条。这种面食韧性特别强,可与钢丝一比。所以乡人命名为钢丝面或者钢丝河捞!压好后,放在冷家,腊月和正月,想吃时,就方便了。喜欢煮吃钢丝面,汤水分明,不化条不粘汤,面条也特柔滑。如果再佐以山药蛋条炒肉块,也是只有年根才能享受到的美味。有一次吃钢丝面河捞,不小心被里面的刺儿拉了一下嗓子,疼了好久。母亲说可能面里有细微的玉茭圪栏,也只怪我喉咙太细,太敏感,容不得半点粗糙和刺毛。后来,母亲只要做玉茭面饭,必事先把玉茭面过筛,以免再出现划破嗓子的事。 除了红烧肉、烧豆腐、丸子、粉条和钢丝面外,蒸馍馍,蒸包子,豆馅窝窝,也是可以提前解馋的事情。蒸饭时需要拉风箱。风箱由一个木箱、一个推拉的木制把手和活动木箱构成。用手拉开活动木箱,空气通过进气口使风箱的皮囊内充满空气,空气通过输风管,进入灶火,就能使火旺盛。平时母亲让拉,我总是少气无力地不好好拉,拉着拉着能睡着。但是过年蒸包子、豆馅玉茭面窝窝和馍馍不同,母亲会奖励我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或者玉茭面豆馅窝窝和馍馍。有一次,居然一气吃了三个肉包子,要知道那时候蒸的肉包子是大包子。母亲说我不识饥饱。母亲此言差矣,她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年代是个什么都想吃,什么都吃不上的年代,好不容易蒸一次肉包子,焉能不馋? 年根也有让我解不了馋反倒挨饿的时候,那就是扫家。扫家那天,父母把炕上包括席子和大柜上的东西都搬到了院子里,屋门大开,正值大寒,即便是生着火炉,也难敌屋外的寒气。再加上屋里灰尘动荡,让人没有落脚处。关键是因为连着忙乎,父母都顾不上做中午饭,只能等扫完家,糊完窗,才做饭。不过,糊窗贴窗花,是我乐意帮忙的事。帮母亲刷浆糊,递窗花。糊了新纸、贴了新窗花的窗户新崭崭,喜洋洋,有年的味道。 那几天家家户户都糊窗,小巷里总有挑担子的杂货郎,叫卖红红绿绿和窗花。有一次,正糊窗,窗花不够了,母亲叫我出去买窗花,我一看货担里还有小镜子和小女孩头上扎的红绸绸,于是瞒着母亲买了一根红绸和一个小镜子。但是只敢放书包里,从未拿出让母亲看到。有一天,母亲洗书包,翻出了红绸绸和小镜子,追问我从哪里来,我思忖半天,没敢说谎,因为一旦说谎,被母亲揭穿,反而会扯嘴,那可是很疼的惩罚方式。我如实地给母亲交代自己是买窗花时偷买的。那一次,母亲居然没有打骂我,说是因为我没有说谎,值得夸赞。 大寒,大寒,忙乱过年,难度年关。想来,难度年关,是大人们的感受,小孩子们却是盼着过年的。小时候的每一个大年,总是回味无穷尽。 过年要回家 文/寇俊杰 父母在老家,所以我每年都要回老家过年。老家在县城东南十余里的一个偏僻小村,至今还没有通公共汽车。 腊月二十单位放假。第二天,我们一家人骑上电动车回家。我带着东西,妻子带着九岁的女儿。一出县城,眼前顿时开阔起来。虽是隆冬,但麦田一片新绿滋润着眼睛。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那绿色便沁人肺腑,仿佛自己也被染成绿色的了。 路上行人不多,有本村相识的。我视力不太好,离得很远,刚依稀辨清他们是谁,他们就已经向我打招呼了:"回家哩不是?"我慌忙接一句:"嗯。你去县城嘞?"他们回应一声就各自过去了。虽然没有过多的客套话,但就从这一句质朴的问候中我就已经感到了厚重的泥土的气息。正是这样的气息,毫不做作地养活着一代又一代人。 一路上,妻子女儿的话特别多,说说笑笑不觉村庄渐近。远远望去,村庄像顽皮的孩子用积木搭成的童话世界。走进村子,街道干净整齐。在阳光充足的犄角旮旯里,有一些人在热闹地说笑着。 我家对面也坐着一些人,看到我们回来了,他们忙站起身,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好久没见你们回来了,孩子的个子长高了。你父母在家整天念叨着你们呢,快回去看看吧!"……我拿出烟来散给他们吸,嘴里说着:"平时太忙,想回来就是没时间。"小孩子们早已跑到家里迎出了我的父母,看着父母满足的笑,我的眼泪差点儿掉出来…… 邻居陪着我们进了家门,那独有的家的气息也更加温馨。此时此刻,工作的压力、人情的冷暖完全被这淳朴的民风所代替,我仿佛找到了一种解除烦恼的良药——回家——回老家。老家不应只是我们在填表时才想起的"籍贯",那里不但有父母亲人,还有乡里乡亲。老家是一坛世代贮藏的陈年老酒,浓于血,香于麝。这里面不但有父母亲情,还有世代相处的睦邻之风,新家可搬,老家永不变。 过年回家,感到的是乡亲们轻淡而深沉的笑意,细小而真诚的举动,还有白发爹娘满足的目光。正在进行的新农村建设使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可变的是家的环境越来越美,不变的是家的亲情气氛长盛不衰。 离开家的你,过年的时候回家吗? 过年的事 文/枫林主人 本来不打算说过年的事,皆只因说起来太累,那时我过着也累。真的,到底从什么时候,我竟变得这样不堪一累了呢。然而我若不说,又好像留个坎儿在心里,不清不楚的,所以现在应无论好坏,还是只管打发了要紧。 人真是奇怪的,我本来在京城过了大年夜,又过了初一,便以为在这里陪着孩子一直过到元宵节了。可不知怎的,到了初二那天,我醒得特别早,翻来覆去地不自在,就忽然起了回老家的念头。征求甲乙二人意见,他们均表示不回,但不反对我回,看那一副心口如一的样子,倒总算使我心安。 五百公里的归家路,并不算远,但一个人顺着它跑下去,还是稍显孤单。把音乐开到最大,用《Stronger》做着单循环,一口气便跑了一半路程。在服务区休息时,弟弟打来电话,我说路上不堵的话,可以赶得上家里的午饭。大年下的路上,车的确不算多,我看着前前后后的车子,便生出同病相怜之感,他们会是谁呢,谁会在这样的日子,还傻傻地在路上奔走呢。后来,我便挑了前面的一辆车子,做我心理上的短暂的同伴。它快我也快,它慢我也慢,不知不觉,车越开越少,越开路面越寥落,一直到它下了高速,我也快要到家了。 等我出了闸口,老远看见二哥和五弟在等我。我们见了面,略说了些话,弟弟便在前面带路,二哥上了我的车。二哥说,小五这东西本来是要和媳妇回娘家的,结果听说你来,就死活不去,说接你是大事。我说,这点路我认得,接不接的没关系。话虽如此,可看见他们能来,我心里终究高兴。 其实,我的所谓回家,不过是回到儿时长大的地方看上一眼,加之这会儿父母已不在,所看望的人亦无非是哥们弟兄。到家之后,照例还是把带来的东西给各家分上一些,各家的孩子们也都跑过来,冲我大爷叔叔地叫上一通,然后很给面子地把我备好的一大包零食快速瓦解。 没一会儿,孩子们便散了。二哥重新收拾了桌子,一碟一盘地摆了个满满当当,大哥和两个弟弟也都过来,陪我一起喝酒说话。桌上摆的都是家乡经典的下酒菜,比如凉拌藕片、葱油耳丝、芥末豆皮、风味香肠、脱骨烧鸡,一般都是凉菜居多。我们那儿的人爱喝闲酒,逢客来了,都是像这样立竿见影地摆上一桌。做菜的人,大多是家里的男人,他们热水净手,剥葱拍蒜,切姜剁椒,满院儿地这么一番走动,看上去便有一种恭敬式的忙活。等到酒足待饭,才由自家媳妇下厨做些炖菜,不过是切些肉片白菜弄上一锅,基本上不带技术含量,属于那种做好了不夸,难吃了挨说的差事。 我平时不怎么喝酒,可是心里爱喝,每回都是因为坐不同语,担心酒后失礼而喝个不深不浅,可像眼下这样,与弟兄们一起扯胆放杯,于我便自然有了无穷酒意。我们边喝边说话,说小时的趣事,说故去的父母,一笑一顿之间,我只觉岁月苍凉惊人,到底是什么把我们这些曾经围锅同食的兄弟,分得个七零八落。然而左不过是婚丧嫁娶,不过是养儿育女,看着他们如今各成一家,我自当祝福他们,也祝福我自己。可做为兄弟,心里却又跳出一股酸涩的意味,那意味不便说,隐隐地竟像是情敌一般的吃醋。 喝了半天儿的酒,到了晚上才彻底松散开来。我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只觉得浑身疲累。到了半夜,酒热催人,又爬起来摸到饮水机边上,大杯大杯地喝凉水。五弟被我惊醒,劝我下回少喝,还说今天因为我喝到兴起,竟对一个我小时的伙伴拳打脚踢,还把人家的脸都打红了。我说,这怎么可能,我都没有见着他。五弟坐起来说,你知道什么啊,他是后面过来的,人家听说你来了,本来是要同你喝的,可见你喝多了,就没敢同你喝。我惊道,啊,还有这回事。那我那样打他,他都没有急吗?五弟笑道,当时你说这是为了表示亲热,反正他当时躲来躲去的,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便是四处串亲戚,不停地说话,不停地拜年。 我临走的前天晚上,二哥说,看明天的预报可能有大雾,估计走不成了,邻家的二叔过来找你喝酒,还顶得住吗?我说,这个酒还是要喝,上回他逮了好多春春鸪,专门儿留给下来做给我吃,不如这会儿咱请他来吧。 等我们落了座,外面开始下起大雨。二哥现又置了酒菜,我们三个便自斟自饮地喝将起来。我平时最爱这种闲酒,不劝不让,无客无主,尽只着一味兴头,喝得自在随意。后来,二叔和二哥开始划拳行令,一呼一叫,直喝到脸红眉亮。据我观察,二哥的令,经常就是那几样,要么只出一个幺,要么就出一个五,要么就是一个都不出。等轮到我和他划拳时,便专门逮他这几样。果不其然,我们划了六回,他只胜了一回,当时就把我乐得东倒西歪的。二哥笑着说我,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又不赢房子不赢地的,还至于乐成这样。 唉,二哥哪里知道。像这样开怀的笑,无拘无束的大笑,竟是我在外面一年一年,都难得有上一回的。 现在,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家,每天早上煮的是大哥给的手工挂面,二哥给的棒子渣,中午吃的是五弟给的烧鸡,二姐给的年糕,晚上炒菜是四弟给的花生油,至于大姐,更不用说了,她给了我一大袋花生,那么一大袋,尽够我一年的咬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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